中医健身功法干预心脏康复研究趋势的可视化分析

叶雪姣 王师菡 吴茜 杨盈天 代金刚

摘要 目的： 采用CiteSpace 6.1R2和VOSviewer软件分析中医健身功法干预心脏康复的研究现状及未来研究方向。 方法： 以中国知网（CNKI）和万方数据库作为资料来源，检索中医健身功法干预心脏康复的相关文献，导入CiteSpace 6.1R2和VOSviewer软件对发文量、发文作者、发文机构、关键词共现、关键词聚类等信息进行可视化分析。 结果： 检索获得文献1 922篇，筛选后纳入197篇。该领域的发文量从2016年至今大致呈上升趋势；涉及作者202位；发文量排名前3位的机构分别为广州中医药大学（10篇）、福建中医药大学（7篇）、天津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6篇）；研究热点集中于八段锦、太极拳干预冠心病的康复。 结论： 中医健身功法干预心脏康复极具优势，发展空间广阔，目前该领域的研究重点在于对其临床疗效的评价；未来各研究机构之间需加强交流合作，完善中医健身功法干预心脏康复的疗效评定标准，深入探索康复机制。

关键词  心脏康复；中医健身功法；CiteSpace；VOSviewer；可视化分析

doi：  10.12102/j.issn.1672.1349.2024.09.004

Visual Analysis of Research Trend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Exercises and Cardiac Rehabilitation

YE Xuejiao， WANG Shihan， WU Qian， YANG Yingtian， DAI Jingang

Guang′anmen Hospital， Chinese Academ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Beijing 100053，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  WANG Shihan， E.mail： wangshihan91@126.com

Abstract Objective： CiteSpace 6.1R2 and VOSviewer software were used to analyze the research status and future research direc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TCM） exercises for intervention in cardiac rehabilitation.  Methods： The 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CNKI） and WanFang Database were used as data sources，relevant literatures of TCM exercises intervention for cardiac rehabilitation were searched.CiteSpace 6.1R2 and VOSviewer software were imported to perform visual analysis on publication volume，authors，institutions，keyword co.occurrence，keyword clustering，and other information.  Results： A total of 1 922 literatures were obtained，and 197 were included after screening.The number of published papers in this field showed the rise since 2016.A total of 202 authors were included.The top 3 institutions in terms of publication volume were Guangzhou University of TCM（10 articles），Fujia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7 articles） and the First Teaching Hospital of Tianji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6 articles）.Research hotspots focused on the rehabilitation of coronary heart disease（CHD） by the intervention of BaDuanJin and Tai Chi.  Conclusion： The intervention of TCM exercises in cardiac rehabilitation has great advantages and broad development space.At present，the research in this field focuses on the evaluation of its clinical efficacy.In the future，it is necessary to strengthen exchanges and cooperation among research institutions，improve the evaluation criteria of the efficacy of TCM exercises in cardiac rehabilitation intervention，and deepen the exploration of rehabilitation mechanisms.

Keywords  cardiac rehabilitatio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exercises; CiteSpace; VOSviewer; visual analysis

随着人们生活方式的改变及人口老龄化的加剧，我国心血管疾病的患病率逐年升高并呈现年轻化趋势，据估算，2019年我国心血管疾病病人约3.3亿例，占全国人口的1/3  ［1］ 。经皮冠状动脉介入术（percutaneous coronary intervention，PCI）、冠状动脉旁路移植术（coronary artery bypass grafting，CABG）等技术的应用降低了心血管疾病的病死率，但PCI、CABG等技术并未延缓或改善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血管疾病的生物学进程，术后病人运动耐力下降，焦虑、抑郁等精神问题依然存在，发生术后并发症及不良心血管事件的风险依然很高，加强心脏康复教育，加快开展心血管疾病的二级预防迫在眉睫  ［2］ 。

心脏康复（cardiac rehabilitation，CR）是一项综合性的干预措施，通过药物处方、运动处方、营养处方、心理处方（包括睡眠管理）、病人教育（危险因素管理和戒烟）的协同作用  ［3.4］ ，为心血管疾病病人提供全面的康复指导，提高其二级预防效果。作为心血管疾病治疗的新模式，心脏康复可实现全面精准管理和全程康复指导，有效提高病人的健康获益，使心血管疾病实现了从治疗到预防的转变  ［5］ 。运动康复是心脏康复的核心，合理强度的运动可使心血管疾病的死亡率降低7%～38%，与未行运动康复的病人相比5年病死率可降低21%～34%  ［6］ 。随着中医药事业的蓬勃发展，越来越多的专家学者认识到中医传统健身功法在心脏康复中的重要作用，并将传统健身功法应用到心脏康复干预中，常获良效。本研究运用CiteSpace和VOSviewer软件对健身功法干预心脏康复的相关文献进行知识图谱绘制并分析该领域目前的研究现状及研究热点，为探索今后的研究方向、开发更有效的心脏康复模式提供借鉴与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数据来源及检索策略

检索收录于中国知网（CNKI）、万方数据库中有关中医健身功法干预心脏康复的文献。设定检索式为：（主题：健身功法（精确））OR（主题：中医功法（精确））OR（主题：功法（精确））OR（主题：太极拳（精确））OR（主题：八段锦（精确））OR（主题：易筋经（精确））OR（主题：五禽戏（精确））OR（主题：六字诀（精确））AND（主题：心脏康复（精确））。设定检索时限为自建库至2023年2月。设定检索语种为中文。共检索获得文献1 922篇，其中，CNKI 156篇、万方数据库1 766篇；纳入文献包括学术期刊、学位论文、综述及Meta分析。排除非中文文献、会议汇编论文、不相关文献及重复文献，最终纳入文献197篇。

1.2 研究方法

采用CiteSpace 6.1R2  ［7］ 和VOSviewer可视化软件  ［8］ 绘制知识图谱，并进行分析。将检索获得的197篇文献以Refworks格式导出，导出数据包括文献的题目、作者、关键词、发文机构、发表年份、发文期刊，将数据分别导入CiteSpace 6.1R2或

VOSviewer软件进行格式转换，根据分析主题的不同依次设置相应的时间分区、阈值等项目，并分别绘制发文量、发文作者、发文机构、关键词共现的可视化知识图谱，以了解目前该领域的研究现状、研究前沿及未来的研究趋势。

2 结 果

2.1 发文趋势

发文量反映该领域目前的研究情况及未来发展趋势。以检索CNKI所获得的197篇文献为例，使用其自带的计量可视化分析功能绘制该领域发文情况的知识图谱（见图1）。文献按时间分布的发文量大致可以分为2个阶段，1）2003—2016年，发文量稳定在基线附近，呈低速增长态势，年发文量最高未超过5篇；2）2016年至今，该领域的发文量呈高速增长趋势，年发文量快速增加，2022年发文量最多，达到29篇。以上发展趋势说明随着心脏康复被指南列为心血管疾病防治的Ⅰ级推荐  ［9］ 及中医药事业的蓬勃发展，越来越多的专家学者对中医健身功法干预心脏康复的关注度不断增加，研究热度只增不减，预计未来该领域的研究会有更大进展。

中医健身功法现已被临床研究证明具有一定的心脏康复效果  ［10］ 。近年来，该领域发文量的大幅增加与国家大力支持中医中药创新发展并倡导的“体医融合”的政策密切相关  ［11］ ，更多的专家学者以中医健身功法干预心脏康复的习练形式及内在机制为着眼点不断深入研究，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发文趋势揭示该领域的研究正在兴起，预测未来数年内该领域的关注度及发文量会有新的突破。

2.2 发文机构

发文机构共现情况能反映地区之间学术合作交流情况。采用CiteSpace 6.1R2软件对各机构在中医健身功法干预心脏康复领域的发文量进行梳理（见图2），结果显示，图谱共有节点142个、连线70，网络密度为0.007，机构标签越大说明发文量越多，连线越多代表机构之间的合作度越高。发文量排名前3位的机构分别为广州中医药大学（10篇）、福建中医药大学（7篇）、天津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6篇），可见中医健身功法干预心脏康复领域的发文主要集中于国内的中医药高校及其附属医院，是该领域的主要研究力量。其他如北京市第一中西医结合医院、北京大学人民医院心血管病研究所等医疗机构对此也有一定的研究。

分析发文机构共现图谱，可见研究机构之间的合作相对密切，但更趋于区域性、小范围的合作，其中河南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心内科、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生物与医学工程学院、北京大学人民医院心血管病研究所、新乡医学院第三附属医院心内科之间的合作属于跨区域范围较大的合作。跨区域合作可充分发挥不同区域医疗机构的优势，提高研究结论的真实性和可靠性，对实现学术信息互通互用、促进临床研究成果的推广普及大有益处，值得推广。

2.3 发文作者

发文作者共现分析可以反映该领域核心研究团队的成员组成和合作情况  ［12］ 。采用VOSviewer软件以作者为节点绘制知识图谱（见图3），核心作者发文量见表1。图谱显示，节点数202个，连线230条，说明本研究共纳入202位作者，其之间共产生了230次合作。其中，发文量最多的为5篇，根据普赖斯定律可知核心作者最低发文量（ m ）＝0.749×  N max  （即最高产作者发文量）。可知核心作者发文量至少为4篇，筛选得到核心作者共8位，发文量总计36篇，占全部发文量的18.3%，未达到普赖斯定律50%的标准，说明在中医健身功法干预心脏康复领域未形成具有权威和带领作用的核心作者群体。

2.4 研究热点与前沿

2.4.1 关键词共现分析

文献的关键词是文章核心内容、核心观点的总结，对该领域所发表文献的关键词数据进行综合分析，有助于全面把握该领域的研究前沿及未来研究趋势  ［13］ 。CiteSpace 6.1R2软件的中介中心性是基于图形属性理论对网络中节点重要性进行量化的一种计算方法， 中心性越高说明该关键词越重要。利用CiteSpace  6.1R2和VOSviewer软件绘制中医健身功法干预心脏康复领域热门关键词的知识图谱（见图4），对出现频次≥10次的关键词进行归纳整理（见表2）。该领域出现频次排名前7位的关键词包括心脏康复、八段锦、冠心病、太极拳、生活质量、心肺功能、综述。分析可见，在所有健身功法中，“八段锦”和“太极拳”的地位较重要，是干预心脏康复研究的热点；“冠心病”的出现频次位于第3位，推测心脏康复在冠心病病人中的效果可能是最显著的；“生活质量”“心肺功能”的出现频次排名相对靠前，说明两者是评估心脏康复疗效的重要指标，有可能成为今后心脏康复疗效标准的关键；“综述”的出现频次位居第7位，表示目前有关健身功法干预心脏康复的文献多见综述类型，今后需增加临床试验等相关研究，丰富文献类型。

2.4.2 关键词聚类分析

关键词聚类分析可将有联系的关键词归为一类，聚类标签（＃）数字越小表示越重要  ［14］ 。采用CiteSpace 6.1R2软件对检索文献的关键词进行聚类，共提取7个聚类标签并绘制聚类知识图谱（见图5）。在关键词聚类分析中，评判图谱绘制效果的依据包括模块值（ Q 值）和平均轮廓值（ S 值），一般情况下 Q 值越大代表聚类效果越好， Q 值＞0.3说明网络结构比较显著； S 值＞0.5表示聚类合理。本研究所绘制的聚类 图谱显示， Q 值＝0.437 2（＞0.3）、 S 值＝0.792（＞0.5）， 表示聚类合理。聚类分析结果显示，目前该领域研究的重点在于健身功法八段锦对冠心病病人的康复效果，心功能、心肺功能恢复情况是评估心脏康复效果的重要指标。

2.4.3 关键词时间线图谱分析

关键词时间线图谱将聚为同一类的文献排列在同 一时间轴上，可以直观地展示每项聚类研究热点的发  展趋势。由图6可见，2016年是中医健身功法与心脏康复领域发展过程中非常重要的一年。2016年之前该领域的研究主要局限于“太极拳”“老年病人”“冠心病”“心力衰竭”等，康复形式单一，适应人群有限。而在2016年之后国内该领域的研究明显增多，中医健身功法的形式更丰富，相继出现如“八段锦”“五禽戏”“六字诀”等健身功法的研究；“量表评分”“心肺功能”“运动耐力”“临床效果”等关键词的出现说明近年心脏康复的研究重点逐渐转向康复效果的评估方面。此外，“康复管理”“康复护理”“序贯疗法”等关键词的出现表明心脏康复的运动方案及康复后护理等相应的配套措施正在逐步得到完善。

3 讨 论

3.1 中医健身功法干预心脏康复领域的研究现状

2016年至今中医健身功法干预心脏康复的相关研究快速增长。国内发文量位于前列的研究团队在该领域的研究上各有侧重，毛静远团队重视心脏康复基础理论研究，认为中医心脏康复应综合药物、运动、情志、饮食、中医外治、自然环境、生活起居等方面，针对病人的实际情况制定个体化康复方案，进行全方位、多角度的心脏康复  ［15.17］ 。刘文红团队侧重于对冠心病及支架置入术后病人心脏康复的研究，提倡中药、针灸、中医功法等治疗方法相配合的康复模式，提升心血管疾病病人的二级预防的疗效  ［18.22］ 。胡大一团队提出“双心治疗”的心脏康复模式，重视精神心理因素在心血管疾病整体防治体系中的作用，对于存在焦虑、抑郁情绪的病人加强人文关怀，促进疾病痊愈  ［23］ 。目前，国内的心脏康复主要针对冠心病、心力衰竭病人，多以康复后的生活质量、心肺功能、运动耐力等指标为评判标准，但该评判标准尚未在各康复机构达成一致，相关专家学者今后可针对康复的疗效评估开展更多高质量的临床随机对照试验及基础研究，规范疗效评估标准，不断优化心脏运动康复的结构  ［24］ 。

目前，国内此领域的研究机构众多，主要集中于国内的中医药高校及其附属医院，以广州中医药大学发文量最多，其他研究机构对该领域的研究重视度也在不断增加，但截至目前国内尚未形成有代表性的权威研究群体或研究机构，研究机构之间以区域性、小范围的合作居多。各研究机构在今后需加强相互之间的交流，开展更多跨区域大范围的合作，培养中医健身功法干预心脏康复的领军研究团队，带动整体研究的进步，推动国内心脏康复医学的发展。

3.2 心脏康复的研究热点

自20世纪70年代，发达国家率先制定出第1期心脏康复方案，心脏康复才逐渐发展成为一门新兴学科  ［25］ 。目前，全球将近55%的国家已开展心脏康复，主要集中在高收入国家和中等收入国家  ［26］ ，但康复运动的强度及运动检测手段在各国之间尚未达成共识  ［27］ 。我国的心脏康复事业起步于20世纪80年代，励建安团队率先发现长跑可增加心脏负荷，应用于冠心病病人康复效果明显  ［28］ ；21世纪初，胡大一教授提出现代心脏康复的五大处方；随后，国内的心脏康复医学快速发展，相继制定并颁布了多部心脏康复相关的专家共识  ［25，27，29］ 。PCI和CABG等冠状动脉血运重建技术的出现，降低了心血管疾病的病死率，但并未减少病人发病的危险因素，仍存在极大的再入院风险。

随着心脏康复医学的快速发展，康复运动的形式逐渐多样化，从最初单一的太极拳运动研究到现在逐步加强对八段锦、五禽戏、易筋经等其他健身功法干预心脏康复效果的评价，中医心脏康复运动体系正在逐步完善，结合中医健身功法，编创符合现代医疗环境的康复导引术是接下来心脏运动康复的重点  ［30］ 。近年来，“量表评分”“心肺功能”“运动耐力”“临床效果”等关键词的涌现，说明有关心脏康复的研究得到了更多专家学者的重视，对心脏康复效果评估方案的研究关注度也在不断提高，开展更多高质量的临床康复试验，逐步统一康复效果的评价标准，规范心脏康复个体化运动方案的实施，是当前心脏康复领域研究的另一重要任务  ［31］ 。此外，“康复管理”“康复护理”“序贯疗法”等关键词的出现，说明康复运动方案及康复后的管理、护理等相应配套措施方面的研究正在被相关学者所关注，构建心脏康复护理质量评价体系来完善护理结构、规范护理过程，对提高病人的生活质量及降低再发病率具有重大影响，对改善我国的心脏康复环境具有重要意义  ［32］ 。中医健身功法干预心脏康复的研究将逐步趋向基础理论研究，完善健身功法干预治疗心脏康复的自主神经调控机制、细胞机制、分子机制等内在机制的研究，规范心脏康复运动的导引招式、动作强度等个体化运动方案，不断提高我国心血管疾病的控制率  ［33］ 。

3.3 心脏康复的运动模式

适度的运动训练是心脏康复的核心  ［20］ ，周期性中等强度的运动可增强心肌收缩力，控制病人的血脂水平，改善血管弹性，延缓动脉粥样硬化的进展  ［34］ 。中医传统健身功法八段锦、太极拳等均属于中等强度的有氧运动，在改善高血压、冠心病、心力衰竭等心血管疾病的临床症状方面效果斐然  ［35.36］ ，《冠心病康复/二级预防中国专家共识》  ［37］ 将其推荐作为心脏康复的主要运动形式，通过全身肌肉有节奏的收缩弛张运动可增加回心血量，改善心肌缺血状态  ［38］ ，调节机体的自主神经，维持交感.迷走神经平衡，降低心血管不良事件发生率  ［20］ ；此外，通过集体式的康复运动有效缓解病人紧张、焦虑的情绪，提高病人的生活质量。

在中医健身功法康复训练中，应用导师制是一种新的尝试  ［39］ ，“一对一”的指导模式使康复训练更具体，针对病人存在的不同健康问题提供个体化的养生导引处方，在重视功法训练的基础上，强化病人对健身功法的认识，提高训练依从性。未来相关学者可加强健身功法等导引术的训练模式、干预招式、干预频率、强度及流程等方面的研究，为康复训练提供一套具体的、可量化的标准，方便病人实现居家康复，同时结合内治、外治等方法，制定出客观的个体化康复治疗方案，更好地改善心血管疾病病人的预后。

3.4 基于数字化的中西医结合心脏康复模式

心脏康复是心血管疾病二级预防的延伸与扩展，可有效降低心血管疾病恶化的风险  ［20］ 。随着互联网技术与临床医学的高度融合，将预防、诊疗、护理、康复整合为一体的数字化医院管理系统应运而生，通过资源传输、数据共享等方式逐步建立了以医院为主导的社区.家庭一体化康复体系，使医患更便捷的沟通，及时了解病情变化，极大地方便了病人实现更高质量的康复  ［40］ 。

我国的心脏康复医学起步晚但起点高，在借鉴西方发达国家康复经验的基础上，充分发挥中医药的优势，不断推动心脏康复与预防一体化，探索有中国特色的中西医结合心脏康复医学模式

是当下的首要任务  ［41］ 。运用中医适宜技术，同时兼顾西医现代化治疗方式，中西医结合实现优势互补、优化组合，在缓解心血管疾病病人的临床症状、提高生活质量、降低再入院风险方面具有明显优势  ［42］ 。数字化的中西医结合心脏康复模式是心脏康复医学发展的必然方向，但规范化的康复模式仍需要在不断临床实践中得到完善，总体来说，中西医结合的心脏康复医学作为心脏康复的新学科，未来发展空间广阔，值得相关专家学者不断深入探索。

4 小 结

发展心脏康复事业是减轻国家、社会和个人医疗负担的重要途径，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医疗技术的进步，探索以家庭为基础，充分利用互联网及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实现更有效、更便捷的心脏康复模式是心脏康复研究的重点。通过对中医健身功法干预心脏康复的研究现状和研究趋势进行可视化分析，了解到心脏康复的发展任重而道远，中医中药的发展为国内心脏康复模式的探索开辟了一条新路径，但目前仍面临许多问题，今后需开展更多高质量的临床试验，规范康复运动的频次、强度，探索心脏康复合理的运动处方，使心血管疾病病人实现最大获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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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05.06）

（本文编辑 邹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