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乡村背景下新型职业农民数字素养培育

2024-06-06 02:32徐志花
职业时空 2024年1期
关键词:数字乡村

徐志花

摘要:数字乡村背景下培育新型职业农民的数字化素养既是适应数字经济时代发展、回应国家政策要求的必要选择,又是满足数字乡村建设、助力数字农业发展的客观要求,还是有效破解“三农”问题、促进农民增收致富的内在要求。针对新兴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培育所面临的政策局限、基础薄弱、资源不足、协同不力等问题,需要从强化政策靶向、完善基础设施、开发教育资源、凝聚协同合力等多个方面出发,探索新型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的培育路径。

关键词:数字乡村;新兴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

当前,以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为代表的新一代数字化技术正加速推进并全面融入经济社会的各个领域,日益成为我国乡村振兴发展的重要引擎,面对全球数字化发展大势,加快推进数字乡村建设刻不容缓。2022年4月,中央网信办联合多部门出台了《2022年数字乡村发展工作要点》,确立了“2022年底,数字乡村建设取得新的更大进展”的工作目标,并强调推进“信息惠民服务持续深化,农民数字素养与技能有效提升”。新型职业农民作为数字乡村与现代化农业建设的深度参与者、有力推动者与直接受益者,理应具备数字意识、数字知识、数字能力、数字道德等数字化素养,以此适应乡村数字经济新业态与数字农业治理新模式。值得注意的是,当前新型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普遍较低,主要是由于人才培育工作方面仍存在较大的改进和提高空间,因此,需要立足数字乡村背景,深度剖析新型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培育面临的具体问题,探索出一条适应我国乡村振兴战略要求的新型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培育范式。

一、数字乡村背景下新型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培育的必要性

(一)适应数字时代、回应国家政策要求的必然选择

随着新一轮科技革命的数字化需求、智能化特征日益显著,如何利用数字化技术推动数字乡村建设与农业现代化发展,成为社会各界普遍关注的热点。对此,国家先后出台了《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纲要》《数字农业农村发展规划(2019—2025)》《数字乡村发展行动计划(2022—2025)》等一系列政策文件,旨在加快农业生产数字化改造及农业技术创新,推进数字乡村可持续发展[1]。新型职业农民是农业现代化与数字乡村建设的主力军,在此背景下,要不断加强新型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培育,才能更好地引领农业现代化发展,并与数字时代发展方向相适应。

(二)推动乡村振兴、助力数字农业发展的客观要求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要全面推进乡村振兴,乡村振兴已然步入了新阶段。推进乡村振兴战略,人才是关键,新型职业农民正是其中一支重要力量。据统计,目前国内新型职业农民总体规模超过了1 500万,成为乡村振兴的一大亮点,大批新型职业农民的涌现所带来的规模效应初步显现,“谁来种地”“怎样种好地”有了强有力的人才支撑。然而,从整体来看,新兴职业农民群体普遍存在年龄偏大、文化程度较低、数字化素养缺失等问题,这影响着我国农业生产的科技含量与乡村振兴战略的推进,因此,培育新型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成为推动乡村振兴、助力数字农业发展的客观要求。

(三)破解“三农”问题、促进农民增收致富的内在需要

长期以来,我国资金、劳动力及土地等生产要素大量由农村流向城镇,致使城乡间发展失衡,公共资源配置不均,要推进城乡一体化发展,迫切需要培育高素质新型职业农民,提高其科学文化素质、生产经营能力及数字化素养,以此作为破解“三农”问题的关键环节。培育新型职业农民的数字化素养,有助于充分发挥数字化技术对农村农业生产的强大助力,帮助农民拓展增收渠道,促进收入持续增长,以此提高农业的吸引力,使更多高素质劳动力留在农村,最终实现城乡统筹,扭转城乡“二元化”结构,实现农民富、农业强、农村美的美好愿景[2]。

二、数字乡村背景下新型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培育面临的问题

(一)政策局限,对新型职业农民培育的驱动效应有限

国家对数字乡村建设给予了高度重视,并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支持,使数字乡村建设上升為国家战略,同时也对新型职业农民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但整体来看,在探索新型职业农民培育,特别是数字化素养培育方面的政策非常笼统,也未形成体系,导致政策难以发挥充分的驱动效应。一方面,很多地区未结合本地农业经济实际,也未考虑新型职业农民的具体需求及群体特点,导致政策靶向性弱,无法契合职业农民差异化培养需求;另一方面,有些政策之间缺乏逻辑关联性,实用性也不高,未从实践层面对新型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培育进行详细解读,也缺乏系统化、针对性的指导,这使得培育工作进展缓慢[3]。

(二)基础薄弱,数字化农业信息传播及培育宣传欠佳

当前,数字化技术已然走进了农村地区,并嵌入了农业农村各个方面,促进了乡村数字消费的提档升级,部分地区乡村甚至进入数字智能时代,利用数字平台享受到了技术发展红利。但应清醒地认识到,仍有很多农村被边缘化到“数字盲区”,信息化基础条件匮乏,与城市及发达地区农村之间形成了一道“数字鸿沟”。据《中国数字乡村发展报告(2022年)》发布的数据,2021年全国数字乡村发展水平仅为39.1%,农村互联网普及率为58.8%。数字化基础的薄弱导致职业农民网络接触率偏低,数字化学习及应用条件有限,加上多数农村尚未建立现代化农业培训系统,也缺乏现代化农业信息传播与推广方式,对新型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培育的宣传工作不及时、不到位,这也影响了培育工作的顺利进行[4]。

(三)资源不足,数字化素养培育内容及教育平台不足

对于新型职业农民个体而言,教育培训是培育其数字化素养的主要方式,而教育培训离不开稳定而连续的资源投入,包括教师资源、经费支持以及培训资源与教育平台等。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加快,乡村义务教育规模逐步缩小,但教育资源紧缺问题仍然存在,面向新型职业农民的数字化素养教育培训资源匮乏问题更为突出,很多农民只能零碎地接受一些免费培训,缺乏系统的课程、教材、数字教学资源及师资支持。此外,对于新兴职业农民个体而言,手机成为多数人的数字终端,但当前各大应用市场面向农民数字化学习、工作的APP很少,电子图书、在线课程平台更是极度欠缺,更无法建设专门针对新型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培训的教育平台。

(四)协同不够,教育主体功能性失衡及培养模式单一

当前,很多地方的新型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培育宣传、推广及培训工作多为政府主导下学校和教育部门负责实施和推进的,农村农业领域的参与力量少之又少。值得注意的是,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培育属于复杂的系统工程,离不开教育、农业、科技等多个部门的协同发力与联动推进,但由于各部门所肩负的教育职责不同,管理职能与培训对象之间互为交叉,教育培训内容、课程设置具有重叠性,加上农业类高校、职业院校相关课程较少,难以为新型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培育提供强有力的支持,企业等社会培训机构参与度低,这使得多元教育主体出现协同性弱、功能性失衡等问题,造成教育培训深度不足及培育时间碎片化、低效化等问题[5]。

三、数字乡村背景下新型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的培育路径

(一)立足顶层规划,强化政策靶向

针对政策驱动效应不足等问题,立足顶层规划,在深入农村进行调研,精准把握新型职业农民培训需求的基础上,利用多种政策工具,全面构建以培育新型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为目标的政策体系,强化政策的靶向性,提升驱动效应。具体而言,一方面,要求各级部门强化认知,明确培育新型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的重要性与必要性,并将其列入政府工作计划中。加大对培育工作的政策支持力度,除了职业农民购置数字化设备的政策优惠、对现代农机农业设备的补贴等扶持以外,还要鼓励农科所、农业院校、职业院校等社会力量参与到新型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培育中来,共同为提升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贡献力量,形成良好的人才培育环境。另一方面,各地要立足当地数字化产业发展需要及特色,结合职业农民自身需求差异,构建有针对性的认定、培育与扶持制度,并选择具有资源优势的若干村开展示范培训,由点及面,逐步累积发展优势,扩大群体队伍,带动边缘群体共同发展,确保政策体系全面落地落实落细[6]。

(二)完善基础设施,做好宣传服务

为了改善农村数字基础设施环境,第一,各地要加大培育工作财政经费投入力度,设置教育基础设施专项扶持资金,加快改造并优化传统教育基础设施,提高其对培育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的服务能力,同时要设置资金管理小组,监督资金使用途径,避免其误用滥用。第二,各地要全面落实农村“三网”信息化建设,改善农村信息服务体系,依托全国一体化在线政务服务平台,全面打通乡村信息传播的“最后一公里”,探索“办事不出村”的数字治理模式。同时要全面推进宽带网络建设,持续提高5G网络覆盖率,增强网络信号、传输速度,调低资费标准。数字信息成果为培育工作服务的同时,数字乡村发展理念日趋深入人心,切实走进新型职业农民的日常生活中,确保其在丰富的数字实践中不断提升数字化素养。第三,要注重提升信息终端设备在职业农民群体中的普及率与使用率,并开发数据信息系统,为职业农民提供远程跟踪、精准投放教育培训信息等服务,配合全媒体宣传推广,创设培育“机遇”[7]。

(三)开发教育资源,推进平台建设

为了破解资源不足、数字化素养培育内容及教育平台缺失等问题,各地要结合本地实际及新型职业农民构成的差异性,开发具有针对性的教育培训资源,并全面推进教育平台建设,为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培育提供强有力的支持。一方面,要围绕培育目标,针对不同类型的职业农民提出数字化素养要求,构建教育培训规范及标准,并以“实用性”为原则开发并构建系统的培训课程体系,如信息检索策略课程、农村电商培训班等,提升职业农民利用智能平台创新创业的能力,同时要充分发挥职业院校及企业培训的师资、教育资源优势,探索校企深度融合的人才培育模式,保障培育工作的质量;另一方面,要在教育资源开发与建设的基础上,将教育资源、培育内容融入既有教育平台,联合科技公司开发综合化学习平台,打造线上专家库及农业信息资源库等方式,全面推进教育平台体系建设,并在县级融媒体中心、智慧图书馆等的支持下,提高新型职业农民对教育平台的操作使用能力[8]。

(四)凝聚协同合力,创新培育模式

针对协同不力、培养模式单一等问题,充分发挥多元教育主体协同育人的优势,全面整合镇、村、校、社等优势资源,凝聚协同合力,共建一体化联动培育体系。一方面,要明确各主体在新型职业农民数字化培育工作中所扮演的角色、承担的职能与责任,通过制定合理的利益分配机制,确保各方拧成一股绳,协同构建新型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培育的基础架构,制定专业的数字化素养培育计划,并促进科技与资源的开发,设计针对性强的培育内容和差异化的培育模式;另一方面,要打破传统单一化的培育方式,既要探索集中培训与分段培训、实训实习与现场调研、线上教育与线下培训多元结合的培育模式,又要发掘隐性教育资源。將培育场景渗透到家庭、田间与社会场景中,全景式提升新兴职业农民的数字化素养,还要开拓辐射性培育角度,针对数字农业技工、数字服务组织骨干等“技能型”新生代职业农民的数字化素养培育,持续优化改善职业农民队伍的素质结构[9]。

结 语

在现代化农业生产领域,随着数字农田、数字草场、数字畜牧、数字水产等系统的实用化程度逐步加强,新型职业农民作为我国农业农村发展的核心力量,其数字化素养状况不仅关系着新兴职业农民职业的可持续发展,还关乎现代化农业的建设进程。数字乡村背景下,新型职业农民作为数字化素养相对薄弱的群体,要想更好地适应数字经济时代、融入数字社会、助力数字农业发展,需要更大的包容与支持。教育培训是促进新兴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提升的关键,为了体现数字包容,除了要做好政策指引、基础建设、宣传服务与培养工作以外,还要基于问题导向,注重实际需求,全面考量不同类群农民的差异化诉求,重点培育新型职业农民与岗位精准适配的数字化技能,进一步确保新型职业农民更好地融入数字社会,为数字乡村与现代化农业建设贡献应有的力量。

参考文献

[1] 付达杰,唐琳.包容与发展:职业教育赋能农民数字素养与技能提升研究[J].职教发展研究,2023(02):43-49.

[2] 吴秋晨.数字乡村背景下新型职业农民可持续发展研究[J].教育与职业,2022(22):92-95.

[3] 李鑫,韩永强.新型职业农民数字化素养及其培育路径[J].中国成人教育,2022(21):75-80.

[4] 常凌翀.数字乡村战略下农民数字化素养的价值内涵与提升路径[J].湖南社会科学,2021(06):114-119.

[5] 张宁.“互联网+”时代新型职业农民创业路径研究[J].农业经济,2021(09):83-85.

[6] 赵雨. 新型职业农民信息素养培育的现状调查及对策研究[D].曲阜:曲阜师范大学,2021.

[7] 鲍金红,曾红宇.农业信息化背景下民族地区新型职业农民的培育——基于三地九村的调查[J].中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0,40(06):101-106.

[8] 孙绪峰.做优线上培训培育新型职业农民的思考[J].农场经济管理,2020(06):33-34.

[9] 赵春江,赵英霞.论乡村振兴进程中新型农民职业能力培育创新[J].继续教育研究,2018(10):27-34.

猜你喜欢
数字乡村
数字乡村助推乡村治理现代化
仁化县建设“数字乡村”助力乡村振兴
乡村振兴战略下对数字乡村的发展研究
辽宁数字乡村建设现状与对策
数字乡村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与分析
让“数字乡村”再塑生活之美
江苏数字乡村建设的现状?困境及路径探析
数字乡村战略推进的逻辑
数字普惠金融与数字乡村协同发展探究
浅谈数字乡村信息化服务平台的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