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关于系统思维的重要论述：核心要义、思想渊源及价值意蕴

程旺 刘孙怡

摘要：中国共产党人在领导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历程中，始终运用系统思维思考问题、解决问题。习近平关于系统思维的重要论述强调立足整体、关注结构、厘清层次、保持开放、防范风险，与马克思主义系统思想一脉相承，是中国传统系统思想的时代表达，实现了对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宝贵经验的凝练升华。在全面深化改革开放、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进程中，应继续坚持系统思维的理论原则与实践逻辑。

关键词：习近平；系统思维；系统观念；治国理政

中图分类号：D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6359（2024）02-0030-07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立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全局，高度重视运用系统思维治国理政，提出了诸多富有创造性的理念与主张，不断赋予系统思维以理论深度与实践广度。这不仅体现出中国共产党人在传承中国传统系统思想的基础上坚持马克思主义系统思想的思想自觉，更体现出把系统思维运用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实践自觉。系统思维作为“第二个结合”的理论典范，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系统思想，也赋予了中国传统系统思想全新活力与生命力。

一、习近平关于系统思维重要论述的核心要义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来，习近平关于系统思维的重要论述在治国理政的各领域、全过程得到全面渗透和彰显。系统思维以确认事物的普遍有机联系为前提，遵循整体性、结构性、层次性、开放性和风险性等原则，目的是从整体上把握事物并实现事物结构与功能的优化。从系统思维的内涵原则入手，可以更全面深入地理解习近平关于系统思维重要论述的核心要义。

（一）立足整体，把握全局

整体性是系统思维的首要特性。系统功能是各部分、各要素的有机结合、同向创造，以实现系统功能的最大化。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必然需要整个社会、整个国家团结如一，汇聚成一股巨大的力量，这就要求在系统思维指引下进一步释放国家治理的整体效能。习近平总书记不仅对系统思维在治国理政中的重要性给予了高度肯定，而且在治国理政实践中切实运用了系统思维的整体性原则：立足中华民族的整体利益，提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构建两岸命运共同体；怀揣人类社会的共同理想，倡议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站在改革开放的全局，强调“全面深化改革需要加强顶层设计和整体谋划”；[1]要求党员干部“坚持局部服从全局、自觉为大局担当”。[2]中国共产党人始终把为人民谋利益放在心中最高位置，在高度组织、系统谋划的基础上实现了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的胜利，国家富强、民族振兴和人民幸福实现了真正的高度统一。

（二）关注结构，优化施策

结构性是系统思维的基本特性之一。系统功能的优化与目标的实现决定于各要素以及各要素间的相互作用；系统的结构决定系统的功能，系统功能随系统结构的变化而变化。“五位一体”总体布局中的每一个“建设”都是一个结构，“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中的每一个“全面”都是一个整体，它们共同构成一个大的系统。准确把握新发展阶段、深入贯彻新发展理念、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是中国共产党人准确把握经济形势、系统谋划发展全局而作出的重大决策。新发展阶段是一个动态的变化过程，需要坚持整体性推进；五大发展理念各有侧重，具有结构性优势；构建新发展格局是一个系统工程，要求实现国内经济循环与国际经济循环之间的相得益彰。这三者紧密关联，需要从全局把握和积极推进，其中的主线任务就是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促进经济循环的畅通无阻，“增强系统观念和大局意识，做好着力扩大内需、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3]以结构的合理有序促进系统的功能优化。

（三）厘清层次，有序推进

层次性可从两方面来理解：系统包括横向联系，即大系统内部各个子系统的相互作用、子系统内部各要素之间的相互作用，也包含纵向联系，即大系统与子系统、子系统与要素之间的相互联系。系统内部的各要素既要遵循系统整体的普遍规律，也要遵循各层次不同的特殊规律。系统的层次性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为复杂性，系统内部各要素形成错综复杂的相互联系，联系的客观性和矛盾的普遍存在决定了系统内部包含着各类不同层次的矛盾。一定阶段内的主要矛盾决定了系统在该阶段的主要发展方向，因此应优先解决，“善于思考涉及党和国家工作大局的根本性、全局性、长远性问题，加强战略性、系统性、前瞻性研究谋划”。[4]同时，系统内部处于动态的发展过程中，矛盾的此消彼长会引起内部结构的变化。这要求我们用辩证的眼光看待一定阶段内的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用发展的眼光看待系统内部各层次、各矛盾的变化，有目的、有计划地采取措施，促进系统结构的优化和有序。

（四）保持开放，协同发展

系统的开放性意味着系统内部与外界环境的密切联系和相互作用，开放、交流、沟通是实现系统结构与功能优化的必要条件。习近平总书记2017年强调“各国要同舟共济，而不是以邻为壑”，[5]坚定维护和发展开放型世界经济；2021年，指出：“我们要坚持开放包容，不搞封闭排他”；[6]2022年，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提出“必须坚持胸怀天下”，[7]反映出中国共产党人自信开放的胸襟与智慧；2023年，强调“中国共产党将致力于推动高质量发展，促進全球发展繁荣”，[8]为世界文明大繁荣贡献出中国力量。“一带一路”“人类命运共同体”、新型国际关系等主张蕴含了丰富的全球治理观、安全观、发展观、文明观、正确义利观等开放性理念，反映了世界各国追求发展进步的共同愿望，实现了民族精神与世界情怀的高度统一，凝聚了全人类共同价值理念下世界各国人民共同建设美好世界的最大公约数。我们应保持自信开放的品格，自觉践履系统思维的开放性原则，同世界人民携手开创人类更加美好的未来。

（五）防范风险，谋划主动

风险性思维要求人们在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过程中，要做到居安思危、未雨绸缪，主动研判风险，避免最坏结果；在风险发生时，要以积极的态度、实际的行动化解风险，变挑战为机遇，追求最佳结果。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治国理政过程中十分重视研判风险、规避风险、化解风险。在“十四五”时期，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们要增强机遇意识、风险意识，准确识变、科学应变、主动求变，勇于开顶风船，善于化危为机，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开好局、起好步”。[9]基于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场艰巨而伟大的社会革命，习近平总书记提醒我们“必须高度重视和切实防范化解各种重大风险”、[10]“要增强风险意识，研判未来5年、15年乃至30年……提高工作预见性和主动性，未雨绸缪采取应对措施”。[11]当前，我国正在进行着人类历史上最为宏大的社会主义实践创新，正处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时期，同时也面临着不少风险。前行路上应始终坚持风险性原则，把坚持防范、抵御、化解风险摆在突出位置，做到化险为夷、转危为机，推动党和国家事业不断发展。

二、习近平关于系统思维重要论述的思想渊源

每一时代的理论思维都是历史的产物。中国共产党人的奋斗史就是一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不断发展的历史，中国共产党人对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创新发展突出体现在党的理论思维方面。习近平总书记创造性地提出并运用系统思维的思想方法，既离不开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支撑，也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丰厚滋养密不可分。

（一）理论之源：马克思主义的系统思想

马克思主义哲学是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的集中体现，包含着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两大体系，是习近平治国理政系统思维生成的思想来源。恩格斯明确指出：“关于自然界所有过程都处在一种系统联系中的认识，推动科学到处从个别部分和整体上去证明这種系统联系”。[12]社会历史层面呈现出同样的系统思维原则。马克思指出：“社会不是由个人构成，而是表示这些个人彼此发生的那些联系和关系的总和”，[13]强调社会是人与人之间相互联系的有机系统。马克思恩格斯始终坚持运用系统思想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分别从社会和自然出发，确立了‘有机体和‘集合体的观念，实际把自然和社会不仅当作一个整体，而是‘有机‘集合的‘相联系的总体”，[14]深刻揭示出了社会发展的普遍联系、变化发展的规律，为我们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奠定了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基础。

中国共产党人自觉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并赋予马克思主义系统思想更具中国特色与时代特征的新内涵。进入新时代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掌握科学世界观和方法论，不断增强工作的原则性、系统性、预见性、创造性”，[15]“着力增强发展的整体性协调性”。[16]2019年，习近平总书记强调 “面对复杂形势和繁重任务，首先要有全局观……在推进这‘四个全面过程中，我们既要注重总体谋划，又要注重牵住‘牛鼻子”。[17]在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全面实现的基础上，习近平总书记站在全局的高度指出：“必须从系统观念出发加以谋划和解决，全面协调推动各领域工作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18]党的二十大报告进一步鲜明指出：“万事万物是相互联系、相互依存的。只有用普遍联系的、全面系统的、发展变化的观点观察事物，才能把握事物发展规律”。[19]系统思维实际上已经成为中国共产党人的思想共识，融通于治国理政的各领域和全过程，充分彰显了马克思主义系统思想的理论价值和时代魅力，实现了科学态度与价值立场的辩证统一。

（二）文化之基：中国传统的系统智慧

中国共产党人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也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忠实传承者和弘扬者。“中华民族在几千年历史中创造和延续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根和魂”。[20]中华民族在长期生产生活实践中形成了以宇宙观、天下观、社会观、道德观为重要体现的思想，深刻蕴含着系统思维的古老智慧，为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治国理政的系统思维奠定了深层文化基础。习近平总书记发掘“天人合一”的宇宙观智慧，在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协调生态平衡方面尤其重视运用系统思维，提出“在生态环境保护上，一定要树立大局观、长远观、整体观”，[21]把山水林田湖草沙当作一个有机的生态统一体，把人与自然当作一个有机的生命共同体；习近平总书记也十分重视汲取中医系统论的思维智慧，提出“用老中医的办法”，即“要科学运用中医整体观，追根溯源、诊断病因、找准病根、分类施策、系统治疗”，[22]为治国理政提供了中国传统系统思想的特色内容；习近平总书记倡导“要构建程序合理、环节完整的社会主义协商民主体系”，[23]旨在强调社会成员的平等和谐，以期实现真正的人民当家作主；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世界各国人民应秉持‘天下一家理念，彼此理解、求同存异，共同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而努力”，[24]“一带一路”倡议、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全球发展倡议、全球安全倡议、全球文明倡议等理念与中华民族协和万邦的天下观交相辉映，充分彰显了中华民族“和”文化的独特魅力，也深刻体现出了习近平总书记对世界发展大势和中国发展机遇的全局性谋划与系统性推进。习近平治国理政系统思维充分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宝库，赋予中国传统系统思想更具时代气息的新内涵、新形式，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提供了理论典范。可以说，系统思维彰显了“第二个结合”的重大理论价值，将随着中国式现代化的全面展开而创造出更丰富的内涵、呈现出更成熟的形态。

（三）历史之鉴：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的系统经验

中国共产党人作为“两个结合”的主体力量，100多年来自觉将马克思主义系统思想同中国传统系统思想相融合，并坚持应用到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的历史进程中，积累了宝贵而丰富的历史经验。

毛泽东同志十分重视协调社会各阶层之间的关系，曾强调“统筹兼顾，各得其所。这是我们历来的方针”。[25]邓小平同志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建设新时期重视坚持和运用系统思维，强调“各个方面需要综合平衡，不能单打一”，[26]注重改革的整体性和协同性。江泽民同志指出“我们的改革，是一个复杂的巨大的系统工程”，“需要相互协调、配套进行”，[27]强调要运用系统的方法对改革中的重大关系进行协调安排。胡锦涛同志曾在看望钱学森先生时谈及其系统工程论，并指出：“现在我们强调科学发展，就是注重统筹兼顾，注重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28]进入新时代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坚持运用系统思维分析和解决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诸多难题，不仅形成并统筹推进了“五位一体”总体布局，而且形成并协调推进了“四个全面”战略布局。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实现，中国开启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习近平总书记不仅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作为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而且将各领域作为一项项复杂的子系统，坚持将系统思维渗透到方方面面。可以说，坚持系统思维一直是中国共产党人不断从胜利走向更大胜利的认识论和方法论基础，成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内在要求和实践指引，推动中国式现代化行稳致远。

（四）时代之化：新时代治国理政的系统观念

党的二十大报告把系统观念确立为“具有基础性的思想和工作方法”，明确了其在习近平新时代治国理政中的地位；并运用系统观念来统摄“七大思维”，即战略思维、历史思维、辩证思维、系统思维、创新思维、法治思维、底线思维，突出表明了七大思维的重要价值及它们之间的内在关联。系统思维作为中国共产党人一以贯之的重要思想和工作方法，始终推动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进步。

系统观念的思想方法集中体现为系统思维。系统观念本身可以涵纳思维方法的层面，也可以体现为系统思维；“观念”更强调作为思想意识集合体的意义，是系统思维的生成机制，比系统思维具有更底层的意涵，这也是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具有基础性”的原因；同时，“观念”具有导出决策、计划、实践的特性，作用在新时代治国理政的全过程、各领域中，在思想与实践综合互动的创造性成果中呈现出来。系统思维常被用来强调不同事物之间的联系、事物内部整体与局部的协调、事物与外部世界的互动。而坚持系统观念的核心就是提高系统思维能力，用系统思维聚合力、谋全局、促发展。因此，系统思维应定位为系统观念的方法论运用，是回顾过去、立足当前、放眼未来都必须要坚持的思想原则与思维方法。

三、习近平关于系统思维重要论述的价值意蕴

党的二十大作出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总动员和总部署，昭示着我们踏入了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新征程。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实现新时代新征程的目标任务，要把全面深化改革作为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根本動力”，[29]这就需要我们深刻总结改革开放40多年来特别是新时代十年来的基本经验和规律，继续坚持系统思维，形成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强大动力。

（一）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思维支撑

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是物质现代化、制度现代化、人的现代化这三个方面相互关联、彼此作用的有机整体，是各领域的协调发展、包容互促。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重点工程，对于整体性、系统性、全面性的思想方法有更高要求。而现代化往往从经济领域发端，进而带动系统各领域的发展，物质现代化就成为首要的向度之一。但无论是物质的现代化还是制度的现代化，归根结底都是为了促进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以人的现代化促进物质的现代化与制度的现代化，最终实现人的现代化发展。只有“为党和国家事业发展、为人民幸福安康、为社会和谐稳定、为国家长治久安提供一整套更完备、更稳定、更管用的制度体系”，[30]才能取得整体效果，实现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宏伟目标。

（二）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科学认识论与方法论

“改革开放是一个系统工程”，[31]是涵盖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方面的综合性、整体性改革，并且是一个随着时代和实践的发展而不断呈现新特点、新内容的动态过程。习近平总书记坚持以系统思维推进改革开放，强调“注重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是全面深化改革的内在要求，也是推进改革的重要方法”；[32]“全面深化改革需要加强顶层设计和整体谋划”，[33]“增强各项改革的关联性、系统性、协同性”。[34]新时代十年全面深化改革取得的系列伟大成就，很大程度上在于中国共产党人将系统思维深刻熔铸于改革开放的伟大事业之中，不断推进各领域体制改革，实现“改革由局部探索、破冰突围到系统集成、全面深化”，促进“许多领域实现历史性变革、系统性重塑、整体性重构”。[35]奋进新征程，只有坚持系统思维，既善于统筹各方面情况，又注重抓住改革的关键环节，才能广泛凝聚全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智慧与力量。

（三）全面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内在要求

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新时代新征程上中国共产党人的使命任务，实现这一使命任务的康庄大道就是中国式现代化。习近平总书记曾经强调“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统筹兼顾、系统谋划、整体推进”。[36]作为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全面协调发展的系统性文明形态，全面推进中国式现代化需要在动态发展中实现教育强国、科技强国、人才强国、文化强国、体育强国、健康中国、国家文化软实力显著增强等各方面目标的协调有序。习近平总书记也多次强调系统思维在中国式现代化大系统的各个子系统中的重要地位，如“全面从严治党体系是一个……的动态系统”，[37]“生态是统一的自然系统”，[38]等等。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系统思维的重要论述，坚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历史和现实相贯通，既对中国式现代化的中国特色进行了系统的理论概括，又对如何全面推进中国式现代化作出了全面的实践部署。未来应一以贯之把系统思维作为全面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内在要求和实践指引，更加主动、更加自觉地将系统思维这一科学思想方法贯彻到全面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伟大实践中去。

四、结语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系统思维的重要论述充分肯定了系统思维的认识论价值和方法论作用，深刻回答了新时代坚持什么样的系统思维、为什么要坚持系统思维、如何坚持系统思维等诸多问题，为全面深化改革开放提供了科学方法，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奠定了思想基础，为全面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确立了目标要求。作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新时代系统思维重要论述已然成为马克思主义系统思想中国化时代化的最新理论成果，是中国传统系统思想的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不仅在中华文明宝库中闪耀着真理价值，也将是全面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全面实现人类社会共同理想的思想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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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胡爱敏）

XI Jinping's Important Discourse on Systems Thinking：

Core Essence，Theoretical Origin and Value Implication

CHENG Wang， LIU Sunyi

（Beiji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Beijing 100029）

Abstract： In the course of leading China's revolution， construction and reform，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has always applied systematic thinking to analyze and solve problems.Xi Jinping's important discourse on systems thinking emphasizes  the wholeness and structure by clarifying the levels， maintaining openness and preventing risks.This discourse is timely expression of Chinese traditional systematic thinking， embodies the Marxist spirit and realizes the concise sublimation of CPCs valuable experience.  We should  adhere to the theoretical principle and practical logic of systems thinking in the process of comprehensively deepening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 comprehensively building a modern socialist country and comprehensively promoting the Chinese modernization.

Keywords： XI Jinping;Systems Thinking;System Concept;The Governance of 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