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省区域数字经济发展测度与驱动因素研究

2024-06-03 05:03罗岚哲陈梓沐严海龙
中国商论 2024年8期
关键词:区域发展协调发展数字经济

罗岚哲 陈梓沐 严海龙

摘 要:数字经济是通过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现代信息技术手段,推动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并带来全新的产业形态和商业模式的一种全新经济形态。文章选取2013—2022年贵州省9个地级市的平衡面板数据,测度贵州省各地级市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并且通过实证检验驱动贵州省数字经济发展的主要因素。结果表明,贵州省9个地级市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差别不大;而金融发展水平、科技水平、产业升级水平则是推动数字经济发展的主要因素,据此,本文提出相应的建议,以供参考。

关键词:贵州省;数字经济;区域发展;大数据;协调发展

本文索引:罗岚哲,陈梓沐,严海龙.<变量 2>[J].中国商论,2024(08):-040.

中图分类号:F276.4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0298(2024)04(b)--04

1 引言

随着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数字经济已成为推动地方经济增长和社会进步的重要引擎。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洞察数字经济发展趋势和规律,指出“数字经济事关国家发展大局”,为了确保创新现代数字关键核心技术,需要充分发挥我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新型举国体制和庞大市场的优势。

习近平主席在2021年2月的贵州考察中,提出了一系列重要的指导思想,强调了中国要积极参与西部陆海新通道的建设,主动融入粤港澳大湾区的发展,以及加速推进“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这一思想指导了未来一段时间中国在西部地区的发展方向和重点。随后,国务院在2022年初发布了《关于支持贵州在新时代西部大开发上创新路的意见》,对贵州西部大开发做出了明确的战略定位。其中,强调了将贵州打造成综合改革示范区,致力于巩固和拓展脱贫攻坚成果的样板区,努力建设成为内陆开放型经济的新高地,促进数字经济发展的创新区,以及引领生态文明建设的先行区。这一系列定位为贵州的未来发展指明了方向,并将为实现区域经济繁荣和可持续发展提供重要支持。贵州省在中国的西南部,由于历史因素、地理因素、政策因素等客观条件,贵州经济发展水平与全国相比仍较为落后,2022年,贵州省GDP总量20164.58亿元,在全国31省市中排名第22位。人均GDP、人均可支配收入等指标均处在全国下游,负债率位居全国前列。2016年3月,贵州获批中国首个国家级大数据综合试验区。因此,本文旨在探讨贵州省数字经济的发展状况,分析其区域数字经济测度与影响数字经济发展的驱动因素,以期为贵州省数字经济发展提供一些思路。

2 文献综述

当前,学术界对数字经济发展的研究较多,主要围绕营商环境、产业结构、绿色创新、人力资源、企业转型、网络安全等方面展开研究。现有文献认为中国数字经济发展活力逐渐增强,但呈现出“东高、中及东北次之、西低”的空间格局,各区域内部的活力差异则表现出“中高、东北及西次之,东低”的分布特点(李妍,2024)。从区域位置来看,曹建飞等(2024)也指出东部和中部地区数字经濟对共同富裕都存在显著的促进作用, 但西部地区数字经济对共同富裕的促进作用不明显。李晓燕(2024)通过空间效应分析发现长江经济带地区流通业数字化转型具有显著的空间自相关性,但这种空间溢出效应是单向的。还有学者专门对习近平主席关于数字经济的思想进行研究总结,例如王胜利(2024)认为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数字经济的系列重要论述形成了习近平数字经济理论体系和话语体系,是对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理论的创新发展。何苏燕、武志勇(2024)认为习近平主席围绕数字经济发展的理论与实践问题指明了我国数字经济发展的奋斗目标和依靠力量;战略部署观展示了我国数字经济发展应从产业体系、市场体系、支撑体系、治理体系进行全方位布局。从城市发展来看,黄细嘉(2024)研究发现数字经济发展可以显著提高城市旅游绩效,具体表现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越高,则该城市的人均旅游总收入和人均旅游接待总人次越多。刘军、朱可等(2023)认为数字经济对低资源禀赋城市、低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城市以及智慧城市的全要素生产率具有促进作用。与此同时,还有学者对数字经济与企业发展进行研究。邬丽萍、龙志军等(2024)研究发现企业整体数字化转型、底层技术应用数字化转型都显著促进了企业的开放式创新。郑志强、何佳俐(2024)认为数字技术创新显著提升了企业劳动收入份额,并且主要通过产品创新激励效应和公司治理赋能效应来实现。吴香锜、刘艳龙(2024)从行业角度发现我国各省份的制造业收入与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具有显著的空间正相关性,且具有显著的区域异质性。

综合来看,现有文献更多从数字经济发展的总体层面展开研究,如政策、战略、特征等,学者们的研究为本文的开展提供了一定的思路。但作者通过对文献的梳理发现关于区域化数字经济发展的理论成果相对较少,因此本文将以贵州省为分析对象,按九个地级市划分综合衡量贵州省的区域数字经济发展水平,以及驱动贵州省区域数字经济发展的因素有哪些。

3 实证研究

3.1 数据来源和变量选取

为更好地剖析贵州省区域数字经济的发展水平以及可能影响的因素,本文利用面板数据回归模型进行实证分析。面板回归模型是通过分析面板数据来研究各变量对贵州省经济发展的影响,它考虑了个体间的异质性和时间上的连续性,从而能够在控制这些异质性和趋势之后进行分析。数据来源包括国家统计局、贵州省统计局官网,以及北京大学数字金融研究中心,这些权威机构提供的数据可靠性高。研究对象涵盖了贵州省的9个地级市,包括贵阳市、六盘水市、遵义市、安顺市、毕节市、铜仁市、黔西南州、黔东南州和黔南州。时间跨度从2013—2022年,这一长时间序列的数据能够帮助我们深入了解贵州省经济发展的演变过程,从而更好地把握其发展趋势和特点,为未来的发展规划和政策制定提供有力支持。本文选取的数据项目及单位如表1所示。

3.2 模型构建

本文所涉及的面板数据回归模型如下所示:

变量符号如表1所示,其中i代表贵州省的9个地级市,t代表研究的时间跨度,时间为2013—2022年。在方程中,Yit代表被解释变量在地级市i和时间t的具体数值。方程中的α是常数项,β代表解释变量对应的回归系数,而ε表示随机误差项,其影响需要在分析中予以考虑。这些符号和变量的使用有助于建立贵州省经济发展的数学模型,从而深入理解其发展趋势和特点。

3.3 数据分析

表2展示了贵州省各地级市数字经济的发展水平,该数据来源于北京大学数字普惠金融指数的数字化程度指标衡量,该数据覆盖广度、使用深度和数字化程度3个二级指标,能够较好地体现各地的数字经济水平。从总体趋势来看,9个地级市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在2015年有明显提升,2015—2022年呈稳步上升趋势。这种情况的根本原因是2015年贵阳市委、市政府在贵阳举办了首届国际大数据产业博览会。这次会议以大数据为主题,吸引了国内外的广泛关注。来自全球的380多家大数据领域的领军企业,包括惠普、京东、谷歌、华为等,齐聚贵阳,展示各种大数据相关项目和应用。在会议期间,发布了《大数据贵阳宣言》,并签署了总投资200多亿元的大数据及相关项目。这些举措有力地推动了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显著提升。从各地级市来说,贵阳市、安顺市和六盘水市的总体数字经济发展水平为贵州省前三,相对数分别为259.84、259.71、256.4,同时可以看到位于末三位的黔东南州、黔西南州和黔南州相对数为252.68、251.56、246.66,与前三位的经济水平指标相比差距并不大。同时,从表3可以看出,各地级市数字经济平均增速按从高到低排序为黔南州、贵阳市、黔东南州、铜仁市、毕节市、遵义市、六盘水市、黔西南州、安顺市,平均增速分别为12.74%、8.66%、7.86%、7.69%、7.61%、7.56%、7.16%、6.76%、5.6%。其中贵阳市绝对值位处第一,其增速也相比除黔南州其他地级市较快,未来仍能保持第一发展的趋势;黔南州绝对值处于末位,但其增速远高于其他地级市,未来有望能缩小与其他地级市的差距;其他地级市的数字经济平均增速与绝对值大同小异。因此,贵州省各地级市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相差不大。

为了使数据能更好地反映各变量的影响,本文将变量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将被解释变量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对数化。从表4可以看出,金融发展水平、产业升级水平等变量的标准差较大,有助于了解数据集内部的变化范围和分布形状以及识别可能的异常值或离群点。

本文通过面板数据回归分析,对贵州省的数字经济发展及其驱动因素进行了研究。模型(1)将数字经济发展水平作为被解释变量,而金融发展、教育水平、科技水平、消费水平和产业升级水平作为解释变量。使用StataCorp软件对模型进行估计,并通过Hausman检验选择了固定效应模型。检验结果显示p值为0.0000,小于0.01,在99%的置信水平下拒绝了原假设,表明结果具有显著性,因此应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表5 是检验结果。

在面板数据回归分析中,本文发现金融发展、科技水平和产业升级水平的回归系数均为正,分别为0.0033、0.1189、0.0032,并且通过1%的显著性检验,说明它们是主要推动数字经济发展的因素。教育水平的回归系数也为正,为0.0218,并通过10%的显著性检验,表明提升教育水平有助于数字经济的发展。消费水平的回归系数为负,为-0.0007,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消费水平与数字经济发展之间没有显著关系。

4 结语

本文通过贵州省2013—2022年各地级市数字经济发展水平以及利用面板数据进行回归分析,得出以下结论:一是贵州省九个地级市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差别不大,其中发展最好的是贵阳市和安顺市,末两位是黔西南州和黔南州。二是贵州省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在2015年有較明显的提升,原因是2015年在省会城市贵阳开展了数博会,促进了大量项目签约以及吸收了较多投资。三是产业升级水平、科技水平、金融发展水平是推动数字经济发展的主要因素;教育水平的回归系数为正且通过了10%的显著性检验,表明可以推动数字经济发展;而消费水平的回归系数为负,表明与数字经济发展没有显著关系。

针对上述结论,本文提出以下建议:一是贵州省因为地理位置等条件工业发展相对较缓,应把握数字经济发展的路线,扬长避短,从数字经济的配套设施、技术手段入手,如加快华为云、中国电信等智算中心的建设,做大智算中心集群。推动龙头行业改造升级,如酱酒、煤矿、化工、新材料、钢铁、有色、电力、建材8个重点行业,深入推进数智赋能。二是贵州省各区域的数字化经济发展均衡,整体来说仍有较大的发展前景,在保证整体平均增速高速增长的同时,可以重点将贵阳市实力较雄厚的地级市培育成数字经济发展领先城市。三是加强对数字化人才的培养,数字经济不断发展,对数字人才的需求也日益增多,不断提高数字化人才的能力和专业素养,不仅为贵州省的数字经济发展提供人才输出,也为贵州省的就业提供了新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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