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金波, 李贺晴
(1.南阳师范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 河南 南阳 473061; 2.华北水利水电大学 外国语学院,河南 郑州 450045)
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契合是马克思主义自身实现中国化时代化的需要,也是中国传统文化实现自身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的需要,两者通过有机结合,实现相互成就。因此,学术界对二者契合及其必然性给予了广泛关注。但是回顾历史,我们看到,这种契合往往忽视二者之间原则性的差异,甚至简单地将中国传统文化等同于马克思主义,这种情况在近代时有发生,并导致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发展的曲折。也就是说,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契合,既能推动两者相互成就,产生积极效能,但也容易使人们简单地将中国传统文化与马克思主义契合之处等同于马克思主义自身,从而忽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严谨性、革命性以及马克思主义对中国传统文化转型的指导作用,这种情况可能会产生消极效应。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进程中,必须重视契合效应的双重性,坚持和推动马克思主义魂脉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根脉的有机结合,创造出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新形态。
学术界从理想社会、人本精神、注重实践、唯物主义与辩证法、人与自然关系、整体主义等方面剖析和论证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契合[1],本文在此不再赘述。正是这些契合之处,推动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相互结合,促进两者的双重建构,最终实现相互成就。
1.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需要中国传统文化作为文化资源支撑
马克思主义是真正的完全意义上的世界性学说。然而,正如恩格斯强调的:“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它提供的不是现成的教条……”[2]它必须与各民族各国具体实际相结合,才能彰显其价值魅力。这是因为,任何一个民族的行为都深受自己社会文化传统的影响。正如马克思所说:“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继承下来的条件下创造。一切已死的先辈们的传统,像梦魇一样纠缠着活人的头脑。”[3]这就决定一个民族在接受外来文化时,必然要以自己的表达语言、叙述习惯、思维逻辑、心理结构、认知方式、价值取向来诠释和解读外来文化。任何国家和民族在运用马克思主义时都要以本国社会历史文化条件为转移,都会赋予其本民族的表达形式,这也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发展的内在要求。毛泽东指出:“必须将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完全地恰当地统一起来,就是说,和民族的特点相结合,经过一定的民族形式,才有用处,决不能主观地公式地应用它。”[4]可见,马克思主义必须与各民族各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对于中国而言,两者相结合,可以使中国民众在文化心理和情感上与马克思主义产生共鸣与共振,从而实现交流与沟通,进一步接受马克思主义。中国传统文化构成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内在尺度,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前提条件。近代以来,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能在中国生根发芽结出硕果,固然有诸多方面因素的考量,但同时也在于它同中国传统文化之间存在着同构与契合。理论上的亲和性、同构性使得文化认同成为可能,使得马克思主义理论最终能深深扎根于中华民族的土壤之中[5]。
2.中国传统文化转型升级,需要马克思主义指导
近代以来,各国都面临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的问题。中国传统文化需要解决与工业化、信息化的现代社会相适应的问题才能延绵不断。如何将中国传统文化资源置于当代世界文化语境下加以重新挖掘与开发;如何适应信息化时代发展,创新中国传统文化传播的内容、形式和渠道,成为最迫切问题。实现转型发展,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内生型成长,走原创性发展道路;要么依靠外力进行推动,实现转型发展。历史和现实已经证明,中国传统文化产生于小农经济沃土,与现代文化基本精神难以适应,其现代化需要在科学理论指导下通过与外来文化交流碰撞促进自身转型发展。这种理论就是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是工业化时代的产物。它立足现实实践,科学指导现实发展和人的发展。这对于中国传统文化有着极强吸引力。中国传统文化具有对世界文明兼收并蓄的开放胸怀,这就为其借助于外力推动来催动自身内生型发展创造条件。马克思主义构成中国传统文化发展和创新的外在机缘和外在动力,助推中国传统文化完成现代性转型。
3.近代以来构建民族文化自信的特殊文化语境加速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契合
近代以来,面对西方工业文明的优势,如何构建民族自信成为中西文明交流的主题。面对产生于工业时代的西方文明的步步紧逼,根基于小农经济的以儒家为核心的传统文化的落后保守性逐渐显现。因而,当西方殖民主义者的坚船利炮打败了泱泱大国时,当西方文明入侵华夏大地时,传统文化只能节节败退,难以担当起挽救民族危亡的重任。从这个意义上讲,近代中国面临的民族危机事实上就是民族文化危机。面对内忧外患,中国人在痛苦中沿着由器物到制度再到文化的理路向西方学习,这就产生如何看待中国传统文化的问题。是全盘西化还是坚守传统文化,中学西学何者为体何者为用,人们在这些问题上陷入彷徨。在国人思想意识中,妄自菲薄和自卑心理有着不小市场,甚至不乏崇洋媚外的殖民奴化意识。可以说,重构民族自信是近代以来中西文化冲突带来的最迫切和严峻的话题之一。民族文化危机赋予马克思主义特殊的使命,强化了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中国传统文化向现代化转型的必要性和迫切性。可以说,正是近代以来中国共产党人坚定地选择了马克思主义,并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才挽救民族于危亡之中,从而使得中国传统文化得以继续流传,避免中国传统文化断裂的风险,马克思主义指导着中国传统文化实现创新发展。这是近代以来中西文化冲突中经过精神流浪后返回自己精神家园寻找安身立命之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新的精神支点。
正因为如此,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伊始,就开始与中国传统文化彼此阐释、相互启迪、共同发展。也就是说,一方面,正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传统文化在思想内容、精神品质、价值追求、方法思维等方面高度契合,从而使其在中国落地生根,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另一方面,中国传统文化需要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坚持古为今用、守正出新,通过转化吸收、吐故纳新、兼收并蓄、博采众长,吸收借鉴国外一切优秀文化,实现由传统向现代的转型。马克思主义同中国传统文化的契合,带来双重建构的契机和视野,并在历史实践中成功实现了这种双重建构。
当代中国需要坚定文化自信。文化自信从何而来,何以可能?底气在哪里?来自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来自党领导人民创造的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来自作为指导的马克思主义。更重要的是,从实践的角度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马克思主义在共同作用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之中实现了双赢。为此,要深度挖掘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契合同构,既要返回经典,还要回应现实;既要立足中国,还要面向世界。
第一,返回经典,探究“理论之源”。从马克思主义传播史来看,五四运动以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得到广泛传播。然而,民主革命时期,由于主体理论素质有限、语言功底不足以及对文本研究的缺乏,对马克思著作的翻译和宣传主要依赖日译本和俄译本等“二手”材料来完成。更重要的是,从社会环境看,马克思主义传播始终在恶劣社会生态环境下进行,或者被执政的反动当局所查禁,或者在革命根据地因激烈战争环境而备受艰辛。不仅如此,照抄照搬苏联(俄)对马克思主义的解读方式与成果,缺乏自己对马克思主义文本的独立思考,鲜有自己的独到见解,甚至在言语上简单地移植,这无疑都是脱离中国民族文化实际和社会发展实际的表现。中国化因素的缺失,增加了广大人民群众接受和认知的难度,从而影响了马克思主义的普及。新中国成立后,尤其是改革开放以后,对马克思主义文本解读有了长足进步,但与我们面临的时代环境需要相比,还远远不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谓任重道远。不断返回经典,研究原生态文本,探究“理论之源”,解读本源意义,才能发现前人不曾发现或重视的问题,才能不断增加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的原动力,也才能实现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在更高层次上的对话,促进两者在更广泛领域和更深层意义上的契合。
第二,面向现实,回应“时代之问”。理论终究是要面对现实,接受现实的检验与批判。无论是马克思主义,还是中国传统文化,本身就具有关注现实的理论品质。这样的理论品质是其生生不息保持活力的根本。时代是思想之母。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断深入,越来越多的时代之问不断涌现,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不可能全部预料并给予回答,当代马克思主义者必须及时作出回应。同样,如何将中国传统文化置于当代信息化时代世界文化语境下进行重新挖掘与开发,特别是深入挖掘其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坚守基本思想元素提升其阐释社会现实和解决时代问题的能力,也需要我们在对现实问题的积极回应中进行扬弃。二者高度结合的产物——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更应如此。从解决现实问题出发,立足时代之基,回答时代之问,才能进一步推动马克思主义与传统文化的契合。
第三,放眼世界,提供“中国之道”。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马克思主义和中国传统文化必须给予积极回应。要基于发展实践,顺应历史潮流,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凝聚东方智慧,提供体现大国担当的“中国之道”,去回答“全球怎么了?人类怎么办?”的“世界之问”。在此之中,实现和推动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的交织和共同发展。
文化兴则国运兴,文化强则民族强。坚定文化自信,关乎国运兴衰、事关文化安全、事关民族精神独立性。对于马克思主义和中国传统文化而言,详述根源和内涵,两者殊途同归。只有始终坚持用历史唯物主义观点正确处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关系,才能真正实现“理论自信”和“文化自信”,才能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不断注入活力。
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之间有契合之处,我们对此关注较多。同时,也应看到,两者契合之时也有不同,应该予以正视。
在探讨马克思主义理论同中国传统文化契合之时,还应看到它们之间存在着诸多差异,甚至是带有原则性的差异。一是产生的社会、历史与文化背景不同。前者产生于欧洲文化下较成熟的工业社会,后者产生于东方文明视域下的农业社会。二是学术思想表达形式各异。前者是逻辑严谨的思想体系,后者则多为格言、散文式的思想语录。三是家庭认知上的差异。前者认为家庭乃是私有制度的根基,终将消亡,后者认为家庭是社会、文化得以延续的前提。四是对宗教态度的不同。作为“无神论”的前者认为宗教本质上是虚幻的世界观,后者对宗教“存而不论”“敬而远之”[5]。
即使学术界通常关注的两者契合之处,它们之间也存在明显的区别。一是在未来社会构想上,“大同思想”纳入个人道德建树和社会道德准则实践范畴,建立在无条件遵守社会准则和国家秩序的基础上的,并没有讲出“大同”的原则和实现方式。对此,毛泽东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一文中就曾指出“康有为写了《大同书》,他没有也不可能找到一条到达大同的路”[6]。共产主义则是通过生产力高度发达来实现人的道德发展和自由,从而实现社会意义层面上的消灭私有。二是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上,儒家更多是从精神(心理、道德)感应层面着手,围绕“致良知”的道德实践以达成“物我交融”的“天人合一”,是典型的“内省”之学。马克思的“天人合一”更多强调人应该通过对人本身以及对自然规律的认识,在人与自然的“互动式”的实践中渐次消除“异化”,强调的是作为类存在的人不断超越的实践活动本身[5]。三是在人学上,中国古代“民本”思想体现出朴素的重民价值取向,在一定程度上起到缓和阶级矛盾、减轻人民负担的作用,但其本质是为了维护封建统治者的统治地位,其出发点和落脚点在于维持王朝的统治,体现出唯心史观的立场,因而最终沦为驭民之术。马克思主义则坚持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立场和基本观点,强调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坚持把人民利益放在首位,体现人民当家作主的历史地位,着眼于从根本上真正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中国传统文化与马克思主义之间契合之时有差异,契合之处有差异,甚至有原则性差异。这种差异说明两者错落有序,是马克思主义科学性、严谨性、革命性等基本特征的必然体现,也是中国传统文化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实现现代化转型的内在要求。
实际上,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发展,正是在中国传统文化与马克思主义之间的“同质性”和“异质性”的辩证运动中得以推动的。中国传统文化与马克思主义之间存在差异,即使契合内容上也存在着高度上的差异。这种差异是马克思主义科学性、先进性的折射,是马克思主义对前者的超越,也是后者指导前者转型实现深化的根本所在。因此必须在两者关系上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凸显科学性、先进性。
一是明确两者互动发展中的角色定位,严防错位。诚然,中国传统文化与马克思主义的契合有利于各自新的建构与发展,还能相互结合,相互促进,共同发展。但必须清醒地认识到,两者之于对方的推动及其影响作用并不对等。从深层次讲,中国传统文化产生于封建时代,根植于小农经济沃土,其认识功能和实践功能并不具备引领社会发展的作用,也不会随着时代变迁而自我发展,它是单一的认知体系[7]。因此,中国传统文化需要马克思主义来指导,实现向现代转型,实现自身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
二是在实践中防止用两者契合之处等同两者自身。我国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曾出现吃“大锅饭”、搞平均主义等带有空想社会主义的做法。从一定意义上说,就是只看到中国传统文化中大同社会与科学社会主义在反对剥削、反对贫富悬殊方面的相同之处,而忽视了前者“不患寡只患不均”与后者在生产发展基础上追求共同富裕的本质区别。对此,邓小平曾深刻地作出了贫穷不是社会主义、发展太慢也不是社会主义、平均主义不是社会主义、两极分化也不是社会主义等一系列论断。邓小平以深厚的理论修养科学回答了在理想社会问题上中国传统文化与马克思主义的差异问题。同样,马克思主义以人民利益至上,从根本上是要真正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而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民本”“爱民”思想则是基于维护剥削阶级统治的需要,是作为维护剥削阶级的统治手段,是一种驭民之术,两者也是有着根本的不同。
因此,我们固然需要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寻找与马克思主义中类似互通的概念和范畴,进而用中国人特有“话语”去解读马克思主义。但是,我们也一定要防止和警惕将二者简单等同起来。特别是要防止将中国传统文化中与马克思主义契合之处等同于马克思主义自身,不然可能导致在认知认同马克思主义中产生形而上学,甚至出现将马克思主义庸俗化与低俗化的现象。
对于事物而言,根是魂存在的基础,是魂的依托,没有坚实的根基,事物的魂就无法得以展现。魂是根存在的统领,是根的活力,没有有力的魂,事物的根也会失去生机。二者相互依存、相互滋养、相互成就。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中,在党的理论创新发展中,马克思主义是“魂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根脉”,必须推动二者的有机结合。
马克思主义是中国共产党立党立国、兴党兴国的根本指导思想。马克思主义既是科学,也是信仰,拥有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指导,我们党就站在了真理和道义的制高点。坚守好魂脉,是理论创新的基础。马克思主义是魂脉,意味着它是理论思想体系的核心思想,起着统摄、引领和指导作用。这是因为,马克思主义是党的理论创新的立足之基,决定着理论创新的推进及其成果的性质、前途与命运。一旦动摇割裂,就会犯失去魂脉的颠覆性错误,其结果必然是逐渐模糊与其他理论的边界,在各种思潮侵蚀和冲击下偏离正确的前进方向。阻断魂脉,不是理论创新,也无法完成理论创新,而是对马克思主义的背叛。
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文明的智慧结晶和精华所在,是中华民族的根和魂,是中华民族的精神标识和突出优势,是我们在世界文化激荡中站稳脚跟的根基。坚守好根脉,是理论创新的前提。“根脉”的定位,凸显了中华文化的源远流长、中华文明的博大精深及其对于理论创新的滋养价值。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过程中,必须坚持植根本国、本民族历史文化沃土,这关乎党的创新理论能否落地生根、深入人心。否则,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就会丢失承接的载体,随时可能变成不接地气的“悬空”理论,成为抽象的教条[8]。忽视从本民族的历史和文化中持续不断地汲取营养,理论创新就会失去丰厚的思想资源和不竭的文化源泉,马克思主义真理光辉就会渐趋暗淡,其生命力会逐渐枯竭,最终就会犯失去根脉的颠覆性错误,也不会为老百姓所喜闻乐见,为中国人民所认同,也就很难发展成为中国的马克思主义。
马克思主义是魂脉,是指导思想;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根脉,是文化沃土。前者引领方向,后者提供滋养。魂脉和根脉两脉并行、相互促进,才能将理论创新不断推向新的高度。二者相辅相成,统一于开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境界的伟大实践,融汇于强国建设、民族复兴的伟大实践。
坚持“魂脉”和“根脉”的辩证统一,既要正视两者的差异性,也要挖掘两者的高度契合性,更要互补互鉴、与时俱进。马克思主义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具有明显差异性。前者关注人类历史发展规律,关注人的解放与全面自由发展,具有宏大叙事、格局纵论的特征。后者则偏重于群体秩序与人格修养,关注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重视伦理道德、心性养成。两者的明显差异,能让我们从中看到两者相结合、相融通的可能性。同时,还应看到马克思主义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具有高度契合性。中国人民在长期生产生活中积累的宇宙观、天下观、社会观、道德观中的许多重要体现,同科学社会主义价值观主张具有高度契合性[9],这是两者结合的前提。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具有互补互鉴性,对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二十一世纪马克思主义的创新发展具有借鉴意义。
要以契合点为基础,将马克思主义思想精髓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精华贯通起来。一是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激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着重用马克思主义解决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转型的方向、方法问题。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加强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挖掘和阐发,激活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富有生命力的优秀因子并赋予其新的时代内涵,使之与当代文化相适应、与现代社会相协调,培育、弘扬和光大跨越时空、超越国界、富有永恒魅力、具有当代价值的文化精神。二是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丰富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着重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解决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根植中国的民族元素问题。将中华民族伟大精神和丰富智慧注入马克思主义,为其在中国广泛传播和实现民族化本土化拓展空间、提供滋养,使其呈现出更加鲜明的中国特色,“不断赋予科学理论鲜明的中国特色,不断夯实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历史基础和群众基础,让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牢牢扎根”[10],让马克思主义愈加展现出符合中国人民价值观念的样态和新的生机活力。三是以契合实现聚变,造就新的文化生命体。固然,我们要大力推动两者结合,让两大具有高度契合性的思想体系相互成就。但更重要的是,要在“聚变”中造就出一个有机统一的新的文化生命体,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以新的理论优势不断攀登新的思想高峰,从而为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思想根基和精神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