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气络学说精气神理论论治衰老所致认知障碍

李雅文,李红蓉,陆璇,申晓刚,张洁晗,张润涛,牛坤旭,张世雄

(1.河北医科大学中西医结合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17;2.络病理论创新转化全国重点实验室,河北 石家庄 050035;3.河北以岭医药研究院,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重点研究室(心脑血管络病),河北 石家庄 050035;4. 河北以岭医院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医络病学重点学科,河北 石家庄 050035;5.南京中医药大学中医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3;6. 河北省中医心血管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河北 石家庄 050035)

衰老是指机体对环境的生理和心理适应能力进行性降低、逐渐趋向死亡的现象[1],认知是通过感觉、经验以及思考获得知识并指导日常活动的过程,包含学习、记忆、决策、注意和执行能力等诸多方面[2]。衰老所致认知障碍起病隐匿、进展缓慢、治疗困难,西医治疗药物较为单一且存在靶点单一、副作用多、费用昂贵等不足,故积极寻找有效且安全的方法延缓衰老,防治认知障碍已迫在眉睫。本文以气络学说精气神理论为指导,探索衰老所致认知障碍的病机、治法,以期为延缓衰老所致认知障碍提供新思路。

1 气络学说精气神理论概述

气络学说从气的哲学属性、医学内涵、功能层次等不同层面展开,研究气络病变的发生发展规律、基本病机变化、临床证候特征、辨证治疗用药。气络学说认为哲学之气对认识世界、改造世界、认识生命、防治疾病具有根本性影响。气的概念从哲学引申到中医学是中医学术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里程碑。气论哲学以气一元论的本原论、形气转化的恒动论、天人合一的整体论为核心内涵和突出特征,主要思想包括“气一元论”“精气学说”“元气学说”,阐释了宇宙万物构成本原、运行规律及其相互联系。

气一元论的本原论认为“气”是构成世界万物的本原,“精”是“气”的精华部分,强调了“元气”是构成万物的原始物质,即“通天下一气耳”[3],“精也者,气之精者也”[4],“万物之生,皆禀元气”[5]。同时还探讨了“精气”在人类生命从产生到疾病死亡中的核心地位,指出生命由男女媾和之精孕育产生。“气一元论”的本原论在哲学层面探讨了生命起源与疾病、死亡。

形气转化的恒动论认为气的永恒运动贯穿于宇宙万物运动的时间和空间过程,其运动形式表现为升、降、聚、散,而且气分阴阳,列布五行,气的升降聚散、阴阳之间的交感和五行之间的生克制化产生了形气转化的气化过程,这种思想应用于生命科学,解释了生命的由来、疾病和死亡。

天人合一的整体论则强调天地统一于自然整体,天地自然的变化产生了人类,也决定了人类的生存与死亡,人处于天地万物之间,应当遵从自然规律的变化。

气论哲学引申应用到医学领域用于解释生命的变化,强调“先天之精”禀受于父母的生殖之精,是构成生命的基础,元气是生命活动的根本动力,气机升降出入和形气转化的气化运动是生命运动的本质特征,并以阴阳五行揭示人体对立统一、生克制化的运行规律,以天人相应阐释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关系,形成了以天人相应、整体观念、脏腑经脉气血为核心的中医理论体系。气络学说重点指出气络承载着元宗卫气、经络之气及脏腑之气,是人体中气的运行通路和气之功能的实现形式,是气机气化运动的处所,气在络中发挥络属调节、温煦充养、防御卫护、信息传导、自稳调控等生理功能,将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五官九窍络属连接成有机的生命运动复杂巨系统;气机升降出入维持人体内环境和人体与外环境之间的和谐平衡,形气转化的气化运动则是气、血、津、液、精、神相互转化的物质交换与能量代谢的生命运动过程,气机气化正常才能维持清阳出上窍,浊阴出下窍,升降相因的自稳平衡和物质交换、能量代谢、信息传导作用,从而维持正常生命活动[6-7];并以“承、制、调、平”概括了人体作为复杂巨系统在生理、病理、治疗、转归不同阶段的内在规律。

在气络学说体系下构建的“精气神理论”系统揭示了生命本质与抗衰老理论核心,提出了衰老发生的核心病机和治法。气络学说精气神理论指出精是生命起源、气是生命动力、神是生命体现,精盈、气盛、神全、形健是维持生命健康长寿的必要条件,气机气化运动正常是维持精盈、气盛、神全、形健的重要机制,而气络结构功能正常则是气机气化运动得以正常进行的重要基础;肾精盛衰贯穿人体生长壮老已的全过程,是气机气化运动的物质基础;元气历三焦而通行五脏六腑,为气机气化运动的根本动力。升降出入,无器不有,气络是气机气化运动的处所,只有气络结构功能正常,内外调畅,升降无碍,才能使精化气,气化神,精生血,血养神,神为形用,形为神体的气化运动得以正常进行,即所谓“精盈则气盛,气盛则神全,神全则身健”[8]23,从而实现身体轻强,老者复壮,壮者益治的健康长寿状态。基于以上气络理论提出衰老的核心病机:肾精虚衰是衰老根本,元气亏虚是衰老关键,形神耗损是衰老表现。生命的寿夭取决于精气神的盛衰,且精元亏虚累及五脏是肾精元气虚衰导致系统衰老及相关疾病发生的共性病机,并以此确立了补肾填精、温扶元气、充养形神的治法[9-10]。如前所述,肾精元气充足及气络和气机气化运动正常是维持健康长寿的基础,若肾精虚衰则生化乏源,若元气亏虚则生化无力,若气络络属调节、温煦充养、防御卫护、信息传导、自稳调控功能失常,则五脏皆虚、神气皆去、形骸独居而终。

2 衰老所致认知障碍的病机特点

2.1 肾精虚衰、脑髓失充是衰老所致认知障碍的根本

肾生精化髓,脑为髓之海,肾精虚衰导致脑髓失充而引发认知障碍。肾为先天之本,肾精不仅为人体生命活动提供基础保障,且是脑髓形成的物质基础,正所谓“人始生,先成精,精成而脑髓生”[11]118。脑为髓之海,主神明,肾精充盛则脑髓充足,支持认知功能的正常发挥。有学者提出“肾充于脑”[12],揭示肾中精微物质肾精是脑发育、形成、运行以发挥功能的物质基础,对脑具有充养、滋润的作用。《医林改错·脑髓说》曰:“精汁之清者,化而为髓,由脊骨上行入脑,名曰脑髓,盛脑髓者,名曰髓海”[13]36。肾藏精,精生髓,肾精的盛衰是影响人体寿夭的核心因素,肾精虚衰是衰老根本。若肾精充盛,则脑髓充盈,脑神得养,神机得运,《医学正传》言:“肾气盛则寿延,肾气衰则寿夭”[14]54;若肾精虚衰,则脑髓生成不足,脑神失养,神机失用,为认知障碍的基本病机。如《素问·逆调论篇》云:“肾不生,则髓不能满”[11]36,《医碥》言:“在下为肾,在上为脑,虚则皆虚”[15],均强调肾精不足亦会导致脑髓虚乏,使清窍失养,毒损脑髓,表现为智力下降、健忘等认知障碍之症。王清任在《医林改错》中提出“年高无记性者,脑髓渐空”[13]58,即衰老使精血不足,髓少不能养脑,脑失滋养枯萎,萎则脑神机不用,则见记忆下降、反应迟钝、神智异常等脑亏髓损症状。故肾精虚衰、脑髓失充为认知障碍发生的根本。

2.2 元气亏虚、脑络失通是衰老所致认知障碍的关键

元气又称原气、真气、真元之气,为诸气之本,历三焦而循行于五脏六腑,激发脏腑、经络等组织器官生理功能,是维持各脏腑组织功能活动的根本动力,贯穿于生长壮老已的全过程。元气与脏腑之气相连属,清代医家徐大椿指出:“五脏有五脏之真精,此元气之分体者”(《医学源流论》)[16],机体的五官九窍、四肢百骸、筋骨皮毛,无不赖元气以充养、温运、开合,以生神明、出伎巧 ,说明元气是生命盛衰、经脉通畅、气血流通的根源。精生髓,髓聚为脑,精化气,气化神,元精、元气化生元神,元神内守于脑,王冰注《素问·刺禁论》言:“脑为髓之海,真气之所聚”[11]52,表明元气与脑神功能密切相关。“内肾之命门,为生髓养脑之元气也,其精中之精气,上养脑神,精中之柔液,统养百骸;其液出脑,由项贯督入脊,旁络全体”[17],“精中之柔液”“其液出脑”所言之“液”即为脑脊液,更进一步指出元气与脑神的密切关系。气络学说指出气络是气的功能实现形式,元气在脑发挥络属调节、温煦充养、防御卫护、信息传导、自稳调控等生理功能,主要依靠脑之气络来实现[6],而络以通为用,所以脑之气络通畅无滞是脑神功能得以正常发挥的基础,脑神是气络功能的外在表现。脑之气络主要与脑神经、脊髓神经及内分泌免疫功能有关,在认知功能的调控中发挥重要作用[18]。汇聚于脑的真元之气通过督脉布散于周身,主持精神意识、思维活动、灵机记忆、控制行为、支配感觉、统帅全身等神经功能,与现代医学脑神经通过脊髓及其周围神经发挥调节控制作用的认识不谋而合。而且督络的循行与脑和脊髓在解剖学上也具有一致性,“督脉者,起于下级之俞,上至风府,入属于脑,上巅循额”[19]。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气络与血络的辩证关系本质上是气与血的关系,脑之气络功能得以正常发挥亦需要脑之血络的渗灌濡养。元气与脑之血络的功能也密切相关,元气为宗气、营气、卫气之根,营行脉中,卫行脉外,“营气者,泌其津液,注之于脉,化以为血,以荣四末,内注五脏六腑”[11]52,脑之血络功能正常也有赖于元气充盛。综上可见,元气充盛则脑络通畅,脑神功能才能得以正常发挥,具体表现为神思敏捷、精神饱满、记忆力强、语言清晰等。若元气亏虚则脑络失通,脑神失常,出现精神萎靡、痴呆健忘、语言错乱、情绪改变等认知障碍的表现。现代研究也发现,脑衰老伴随着神经血管单元的功能失调,而神经血管单元损伤与神经退行性疾病的发生和进展密切相关[20]。因此,重视元气亏虚对脑络的影响及其在衰老中的作用,对于防治衰老所致认知障碍具有重要价值。

2.3 脑神失养,神机失用是衰老所致认知障碍的表现

脑主神明表明认知是脑神功能的体现,脑神失养,神机失用导致认知障碍[21]。神是人的精神、意识、思维等心理活动和运动、感知、脏腑运行等生理活动的集中体现,是生命活动的外在表现[22];机指不停运转之气机。脑神通过脑髓督络以及气之升降出入运动营养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发挥主宰调控人体脏腑组织功能活动及气血运行的作用。《本草纲目》云:“脑为元神之府”[23],提示了“脑主神明”以及脑作为元神之府的重要地位,脑神充盛则精神饱满,意识清楚,若年老体虚、脑神失养、神机失用,则精神意识思维等异常,出现健忘、幻觉、痴呆等认知障碍,若髓海不足导致脑神失养使神机失用,可引发认知、视觉、听觉、肢体功能障碍等症状,若脾胃运化失常,水谷之精微不能上荣于脑,亦会导致脑神失养、神机失用,甚至引发痴呆、健忘等认知障碍性疾病,《素问·移精变气论》言:“得神者昌,失神者亡”[11]14。此外,《类经》言:“形者神之体,神者形之用”[8]33,形是神的物质基础,神能御形,《灵枢·本脏》云:“厚薄美恶,皆有形……视其外应,以知其内脏,则知所病矣”[11]148,指出通过观察外在形的变化可以推知精气神的盛衰及内在脏腑功能的异常变化,形与神俱为“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11]2的健康长寿的表现。现代研究亦发现[24],阿尔茨海默症患者的步态障碍及行走时多任务能力受损,均与认知功能下降有关,步态的异常可作为预测轻度认知障碍或阿尔茨海默症的指标,亦充分体现了脑神支配人的认知和形体。

综上所述,在衰老所致认知障碍中,肾精虚衰、脑髓失充是根本,元气亏虚、脑络失通是关键,脑神失养、神机失用是表现。肾精生髓化气,脑为髓之海,脑髓是脑神发挥功能的物质基础,肾精虚衰使脑髓失充,脑神失养,神机失用而出现认知功能障碍;元气是生命的动力,元气随脑络气机之升降将信息上传至气机升降之巅的脑髓以荣养脑神,从而形成以脑(髓)神为最高中枢、以脑之气络为网络通路的神机调控系统,肾精虚衰导致元气亏虚使得脑之气络失通而发为认知障碍;脑主神明决定了脑作为元神之府主人体的精神意识及感知,精神意识活动是脑神功能的外在表现,脑神耗损则精神意识活动异常,主要表现为认知障碍、健忘、痴呆等。

3 衰老所致认知障碍治法

3.1 补肾填精充脑髓

“肾为髓之下源”[25],肾精充足则脑髓充盛,以充养脑神促进脑主神志功能发挥,使人神思敏捷,如《内经精义》云:“事物所以不忘,赖此记性,记在何处,则在肾经。益肾生精化为髓,而藏于脑”[26],表明肾精脑髓充盈,使事物所以不忘、记性如常。又如《云复七鉴·元气论》云:“脑实则神全,神全则气全,气全则形全”[27],脑髓充则元神存,生命立,而脑髓之充在于肾精之营养,故治以补肾填精充脑髓,使精神意识饱满,《医述》引《医参》言:“精不足者,补之以味,皆上行至脑,以为生化之源”[28],肾精虚乏时,补以后天水谷精微以充养肾精,使脑髓化生有源,脑窍得养,故而神机得用,表现为神识正常,思维清晰,记忆力正常,精力充沛,故治以补肾填精充脑髓,以防治衰老所致认知障碍。研究表明[29],肉苁蓉可以通过提高脑内神经生长因子水平,促进海马神经细胞分化和突触形成等机制发挥保护神经,改善学习记忆能力的作用。

3.2 温扶元气通脑络

元气充养脑神是脑神功能发挥的物质基础,元气尚可促进肾精的化生,肾精充足使脑髓充盛,以濡养脑神促进认知功能的发挥,故元气在神志功能发挥中起着关键的作用,如《脾胃论·省言笺》云:“气乃神之祖,精乃气之子,气者精神之根蒂也”[30],《医学正传》曰:“积气以成精,积精以全神”[14]76,脑之气络是气机运行的通路,元气充盛有利于气络之通畅,脑部神经与脑之气络在形态上具有相似性、功能上具有相通性,均遍布脑组织而发挥神经调控之作用,气络作为气机运行的通路,以通畅为要,正如张介宾《类经·经络类》曰:“表里之气,由络以通,故以通营卫者”[8]35。气络为气的功能实现形式,元气通过脑之气络发挥神经调控作用,使精神饱满,甚于延年益寿。故应治以温扶元气通脑络,促进脑之气络畅通,促使脑神功能正常发挥。研究表明,人参可以通过维持和增强衰老神经干细胞生物学特性,促进海马区神经干细胞分化为神经元;减轻神经细胞核的形态改变,抑制神经细胞凋亡;上调海马区突触可塑性相关蛋白的表达,增强海马齿状回基础突触传递;增加纤维密度以及基底前脑胆碱乙酰转移酶阳性神经元的数量;减少脑组织衰老细胞数量等多重机制有效改善神经系统衰老,改善脑衰老动物的认知功能,提高其空间学习记忆能力[31]。

3.3 充养脑神运神机

神不仅是机体精神意识活动的表现,且能统精、驭气、御形,对精与气起到调控作用,脑神作为“元神之府”乃为一身之主,主宰人体各项机能,如《养生论》言:“精神之于形骸,犹国之有君也”[32],《灵枢·天年》所云:“得神者生,失神者死”[11]154,均揭示了脑神的重要作用。神机即人体运转不息的生命活动,脑不仅主宰精神活动及感知,且脑神作为神机之源,具有维持生命活动正常运转的重要作用,脑神充盛、气之升降出入正常,则神机得用;若脑神失养,导致气机运行不畅,则神机失运。如《素问·六微旨大论》言:“出入废则神机化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11]68,《类经图翼》云:“神之与机互相倚伏,故神有所主,机有所从;神有所决,机有所断,神为机之主,机为神之使”[33]。故脑神失养,神机失用应充养脑神以运神机。实验研究证实[34],远志可以提高突触可塑性,改善D-半乳糖导致的海马突触传递效能下降,提高衰老模型动物的学习记忆能力,且该作用与远志浓度呈正相关。

综上所述,肾生精化髓充脑,精化气,气化神,对于衰老所致认知障碍肾精虚衰、脑髓失充、元气亏虚、脑络失通、脑神失养、神机失用等病机变化,应治以补肾填精充脑髓、温扶元气通脑络、充养脑神运神机。正如《中西汇通医经精义·脏腑之官》所云:“盖髓者,肾精所生,精足则髓足……精以生神,精足神强,自多伎巧,髓不足者力不强,精不足者智不多”[35],肾精充足、元气充盛、脑神充盈则神机得运、神思敏捷、神志聪慧 。

基于气络学说精气神理论研制的八子补肾胶囊,由菟丝子、枸杞子、覆盆子、五味子、蛇床子、金樱子、韭菜子、川楝子八种种子药滋填肾精,药专力宏,生地黄滋肾阴,鹿茸、海马、淫羊藿、巴戟天、肉苁蓉等药温肾阳,再配伍人参大补元气,诸药合用具有补肾填精、温扶元气、充养形神的作用[10]。研究证实八子补肾胶囊对D-gal+亚硝酸钠衰老模型小鼠、D-gal衰老模型小鼠和双侧卵巢切除衰老模型小鼠均具有延缓神经系统衰老,改善认知功能的作用[10],可以通过维持线粒体稳态,提高端粒逆转录酶水平,抑制端粒损耗等机制减轻D-gal+亚硝酸钠衰老模型小鼠的神经损伤,改善其学习记忆功能,缩短水迷宫实验和跳台实验的潜伏期、降低犯错次数[36];可以提高D-gal衰老模型小鼠脑指数,减少脑组织衰老细胞数量,调节衰老相关分泌因子水平,抑制小胶质细胞活化,改善其学习记忆能力和运动协调能力[37];也可以通过维持线粒体稳态,减少海马和皮层衰老细胞数量,改善双侧卵巢切除小鼠的空间学习记忆能力和新物体识别记忆能力、提高筑巢能力[10]。此外,网络药理学研究表明八子补肾胶囊具有治疗阿尔茨海默病(Alzheimerdisease,AD)的潜力,在预测的功能靶标中有113个属于AD相关通路,并构建了包含113个功能靶标和1 051条边的用于治疗AD的PPI网络;体外研究也显示八子补肾可能通过调节ERK1/2/NF-κB信号通路和GSK-3β/β-catenin信号通路发挥治疗AD的作用[38]。表明补肾填精充脑髓、温扶元气通脑络、充养脑神运神机治法对于衰老所致认知功能障碍具有指导价值。

4 总结

气络学说主要研究气络病变发生发展规律、基本病理变化、临床证候特征及辨证治疗用药[6],广义的气络病变涵盖了早衰及衰老相关疾病。本文以气络学说精气神理论为指导,提出衰老所致认知障碍的病机和治法。以此理论为基础,研制出具有补肾填精、温扶元气、充养形神作用的八子补肾胶囊,可延缓神经系统衰老,改善衰老模型动物认知功能。初步表明上述认识对衰老所致认知障碍具有一定应用指导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