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国珍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团结就是力量,团结才能胜利。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必须充分发挥亿万人民的创造伟力。”[1]团结奋斗作为一种精神力量,是人类社会发展的重要动力,也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内在特质。历史发展的每一个时期都面临着不同的历史任务,这就决定了团结奋斗注定要随着社会实践的变化不断增添新的时代内涵。任何脱离特定社会历史条件的解读,都会使团结奋斗的意义流于表象。团结奋斗内生于党的发展历程中,不仅是对社会实践经验的凝练与升华,也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最显著的精神标识。当前,我国进入战略机遇和风险挑战并存的历史时期,国内外形势发生了深刻变化,单边主义、保护主义和各种不确定性因素接踵而来,这时我们更需要以团结奋斗凝心聚力。因此,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时代背景下,我们要深刻把握团结奋斗的理论内涵、历史逻辑和实践要求,以更大的团结奋斗精神为指引,不断推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巨轮扬帆远航、行稳致远。
团结奋斗是无产阶级实现自身解放和人类解放的内在要求,也是践行群众史观和历史合力作用的必然结果,彰显着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先进本质。在早期人类历史的演进过程中,人类之所以能成为一种高级物种,不单单是意识和劳动发挥作用的结果,也是人类联合行动的必然。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指出:“为了在发展过程中脱离动物状态,实现自然界中的最伟大的进步,还需要一种因素:以群的联合力量和集体行动来弥补个体自卫能力的不足。”[2]这种群体的联合行动就蕴含着团结奋斗的思想雏形。随着阶级和国家的产生,早期的部落联合和政治联盟出现,以群体的力量克服了个体力量的单薄,为人类社会迈向文明时代提供了重要条件。团结奋斗也是马克思主义政党产生、发展和实现最高政治理想和政治追求的必然要求。可见,团结是人们为实现共同理想和愿望而相互扶持与合作的一种集体意识和行动,奋斗是人们为实现目标和理想而不断努力拼搏的一种积极向上的精神和行动,团结是前提和基础,奋斗是目的和结果,二者相互联系、相互促进。
在马克思恩格斯的语境中,团结奋斗至少包含三个层面的内容:工人阶级的团结;工农联盟的团结;全世界无产者和无产阶级政党的联合。其中,工人阶级的团结是前提和基础,工农联盟是重要保障,全世界无产者和无产阶级政党的联合是最高境界。马克思恩格斯认为,资本主义的剥削是工人阶级贫困产生的根源,无产阶级必须采取团结的方式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创立反对资产者的同盟和经常性的团体。马克思在《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中认为,没有群众的广泛参与是法国革命失败的重要原因,“那时建立在这种小块土地上面的全部国家建筑物都将会倒塌下来,于是无产阶级革命就会形成一种合唱,若没有这种合唱,它在一切农民国度中的独唱是不免要变成孤鸿哀鸣的”[3]。这意味着,要想取得无产阶级的革命胜利,必须实现无产阶级与工人、农民的大团结。欧洲三大工人运动的失败就深刻证明了这一点。与此同时,无产阶级还要在革命过程中与各种错误思潮作斗争,进而以党内团结促进无产阶级的大团结。虽然早期的正义者同盟带有联合的思想倾向,但却具有半宣传、半密谋的性质,无法克服内部的思想分歧和激烈斗争,在马克思恩格斯的改组下最终发展为共产主义者同盟。共产主义者同盟代表沃尔弗非常注重工农联盟的作用,提出“城乡联盟”的组织策略。作为较早的无产阶级革命政党的雏形,共产主义者同盟不仅以“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取代了“人人皆兄弟”的指导理念,也促进了革命的知识分子与革命的无产阶级之间的内部团结,为无产阶级政党的建立提供了组织条件。共产主义者同盟以《共产党宣言》为纲领,确立了民主制原则,标志着无产阶级革命运动有了科学理论的指导,也为无产阶级打破旧世界、创造新世界提供了政治保障。
列宁把马克思恩格斯实现无产阶级自由解放的理念,同俄国具体的国情和实践相结合,创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列宁高度重视党的团结统一,认为团结统一是无产阶级革命的首要前提,提出“从保持党的统一和实现无产阶级先锋队的意志的统一是保证无产阶级专政胜利的基本条件这一观点出发”[4]。俄国社会民主党成立初期,各种思想激烈交锋,列宁立足于国家经济建设的根本,以党的团结统一克服了组织上的涣散,为新经济政策的实施提供了重要保证。列宁认为:“党必须团结,党内不容许有反对派存在。”[5]党的团结统一既要依靠党内民主来实现,又离不开党的纪律和规矩,而思想统一和组织统一是相互衔接的统一整体,二者不可偏废其一。列宁晚年突出强调了严防党内分裂,巩固党的团结统一的重要意义,并试图以苏维埃政权为依托,来消除党内分歧。在第一国际和第二国际的发展过程中,都形成了一定范围内的国际工人大联合,但终因背离群众和改良主义路线而走向涣散。直到第三国际,列宁吸取经验教训,进一步扩大了同盟军的范围,号召联合国际社会无产阶级和无产阶级政党的力量。因为“联合的行动,至少是各文明国家的联合的行动,是无产阶级获得解放的首要条件之一”[6]。无产阶级不仅以实现自身解放为目的,也以追求全人类的解放为旨归,致力于超越资产阶级的“政治解放”而追求“人的解放”,为促进每一个体的自由全面发展提供根本遵循。但要想实现人类解放,仅仅依靠无产阶级的自身力量是不够的,必须依赖全世界无产者和无产阶级政党的联合。而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特性就决定了它必然能够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从而为实现全人类的自由解放而不懈奋斗。
团结奋斗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显著标志,也是历史合力作用的必然结果,生动诠释着群众史观的内在要求。长期以来,唯心史观在历史发展中占据着重要位置,认为历史更多是由少数精英人物创造的。不论是尼采的超人哲学,还是汤因比的文明历史观,都带有英雄史观的思想倾向。虽然英雄史观突出了核心人物对历史发展的重要影响,但却忽略了人民群众的主体性地位,根本上背离了历史发展的根本要求。人民群众是实践的主体,也是社会变革的决定性力量,深刻影响着社会历史的发展进程。恩格斯在给布洛赫的信中阐述了历史合力论的思想,进而肯定了人民群众的主体性地位。在他看来:“历史是这样创造的:最终的结果总是从许多单个的意志的相互冲突中产生出来的,而其中每一个意志,又是由于许多特殊的生活条件,才成为它所成为的那样。这样就有无数互相交错的力量,有无数个力的平行四边形,由此就产生出一个合力,即历史结果,而这个结果又可以看做一个作为整体的、不自觉地和不自主地起着作用的力量的产物。”[7]这说明,历史的发展是无数意志综合作用的结果,而不是某一个体意志的体现。从根本上看,历史发展的最终方向由合力的方向所决定。这就打破了英雄史观的统治地位,意味着每个意志都对合力有所贡献,它已内化于合力生成的过程中,成为影响历史发展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正是这种历史合力影响着历史发展的根本走向,从而决定了团结奋斗生成的内在逻辑及其历史必然性。
团结奋斗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坚持群众史观和群众路线的内在要求,是包含党内团结、党群团结和统一战线的大团结。但这种团结不是毫无原则的一团和气,而是饱含斗争精神的内在要求,是团结与斗争的辩证统一体,进而使斗争也内含于团结奋斗的生成逻辑中,自然需要处理团结与斗争的思想智慧。早在古代,君子之间的团结就是有原则的团结,而不是毫无原则的一味妥协。孔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论语·为政篇》)这些思想观念与科学社会主义的价值观具有高度的契合性。毛泽东非常重视团结与斗争的辩证关系,主张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并提出了“团结—批评—团结”的方法。在他看来:“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退让求团结则团结亡。”[8]这说明,团结并不排斥斗争的存在,而是以斗争求团结,主张斗而不破。团结与斗争亦是对立统一的关系,有时依据一定的历史条件,也可以实现自身的转换,从而促进事物朝着有利于团结的方向发展。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到来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出现,我国面临的国内外形势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深刻变化,各种传统的、非传统的风险挑战交织在一起,加之科技领域的“卡脖子”难题等,必须要发扬斗争精神,增强斗争本领,以斗争求团结,以团结汇聚发展合力,进而在维系团结与斗争的动态平衡中不断凝聚团结奋斗的合力。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一百年来,党和人民取得的一切成就都是团结奋斗的结果,团结奋斗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最显著的精神标识。”[9]这深刻揭示了团结奋斗的历史底蕴及其重要意义,展现了中华民族精神的时代价值。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的百余年历史,就是为争取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和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幸福,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不懈奋斗的历史。团结奋斗是党百余年奋斗历程的真实写照,也是党攻坚克难的制胜法宝,反映了党对历史发展规律的高度凝练,生动阐释了党开创历史伟业的内在理路。不论是在革命战争时期还是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党都通过建立统一战线凝聚了最广泛的社会合力,集中展现了中华民族团结奋斗的精神特质。
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后,在革命斗争中逐渐认识到团结斗争的重要性,特别重视与其他社会阶层建立统一战线。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作为工人阶级的先锋队,特别重视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革命具体实际相结合,将广大工人、农民和其他社会各阶层团结在党的周围,建立了工农民主统一战线、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和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经过浴血奋战实现了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
这一时期,中国共产党号召“唤起工农千百万,同心干”[10],为实现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而浴血奋战。“人心是最大的政治,统一战线是凝聚人心、汇聚力量的强大法宝”[11]。党的一大、二大纲领明确提出了工人和农民联合的重要性,党的三大建立了国民革命联合战线,凝聚了团结奋斗的发展合力。随着抗日民族战争的爆发,国内主要矛盾发生根本转变,中共中央主张“三三制”,即共产党员、党外进步人士和中间派各占三分之一,从而建立了最广泛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参加这一战线的有工人、农民等进步势力,民族资产阶级、开明绅士等中间势力和部分顽固势力,进而调动了一切可团结的因素,凝聚了团结抗战的广泛合力。毛泽东在1939年《共产党人发刊词》总结革命经验时提出三大法宝,第一个法宝就是统一战线。1941年,经过延安整风运动,全党实现了空前的思想团结,而党的七大标志着这种思想团结在政治上逐步走向成熟。党的七届四中全会通过了《关于增强党的团结的决议》,突出强调了党的团结是党的生命,从而激发了团结奋斗的内在合力。全面内战爆发后,中国共产党提出建立人民民主统一战线,主张“联合工农兵学商各被压迫阶级、各人民团体、各民主党派、各少数民族、各地华侨和其他爱国分子,组成民族统一战线”[12]。1948年,中共中央号召各民主党派、人民团体和社会力量召开新政治协商会议,得到社会各阶层人士的积极响应。正是这一时期的团结奋斗结束了社会四分五裂的局面,从根本上扭转了中华民族任人宰割、饱受欺凌的被动局面。
新中国成立后,党面临着巩固新生人民政权、恢复和发展经济的历史任务。中国共产党很快适应了历史方位和工作环境的变化,保持团结奋斗精神的优良传统,在政权巩固中稳固根基,并恢复发展了国民经济,初步改变了新中国贫穷落后的面貌。
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党不断巩固发展全国各族人民的大团结,带领人民自力更生、发愤图强。新中国成立后的前三年,党充分重视统一战线工作,动员社会各阶层人士投入到土地改革、镇压反革命和抗美援朝等重大运动中,在提高人民觉悟基础上巩固了新生人民政权。从1953年到1956年,在三大改造的基础上建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实现了中华民族有史以来最为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尤其是对资本主义工商业实行了“和平赎买”的政策,进一步凝聚了社会主义建设的合力。1957年毛泽东提出,要“团结全国各族人民进行一场新的战争——向自然界开战,发展我们的经济,发展我们的文化”[13],以此改变中国贫穷落后的面貌。人心向背是决定党和人民事业成败的关键,也是维系统一战线发展的纽带。这一时期,党正确处理与各民主党派的关系,坚持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最大限度汇聚起共同奋斗的力量[14]。尽管这一阶段的奋斗探索历经曲折和艰难,但进一步深化了党对社会主义发展规律的认识,为中国式现代化建设奠定根本政治前提,积累了物质基础和宝贵经验。
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号召为把我国建成现代化的社会主义强国而奋勇前进,标志着我国进入改革开放新时期。党在深刻总结正反两方面经验的基础上,围绕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主题,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创造了世所罕见的经济快速发展奇迹和社会长期稳定奇迹。
这一时期,中国共产党破除阻碍生产力发展的生产关系束缚,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不断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促进了国家经济社会快速发展。邓小平认为,统一战线既包括以社会主义为基础的政治联盟,也包括以拥护祖国统一为基础的联盟。正如他所指出的那样:“统一战线的性质,叫革命的爱国的统一战线,就是劳动者与爱国者的联盟。”[15]随着经济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党进一步深化了历史规律,不断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充分激发人民群众的创造伟力,紧紧依靠团结奋斗开创了改革开放的历史伟业。苏联解体、东欧剧变后,中国共产党顶住了来自国际局势的重重考验,在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中,进一步凝聚团结奋斗的力量,作出进一步加大改革开放的战略决策。党的十四大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一国两制”的落实,汇聚了中华儿女实现国家统一的内在合力,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健康发展提供了基本条件。党的十六大后,党进一步协调政党关系、民族关系、阶层关系和宗教关系,不断巩固爱国统一战线的思想基础,从而开创了团结稳定的良好局面。
进入新时代,国内外形势发生了深刻变化,党中央坚持科学理论和正确道路的指引,进一步深化团结奋斗的历史规律,依靠各族人民紧密团结,成功推动、拓展了中国式现代化,标志着党的团结统一达到了新高度,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了更为坚实的基础。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继续秉持团结奋斗的思想信念,不断丰富统一战线的历史内涵,续写了经济快速发展奇迹和社会长期稳定奇迹。这一时期,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顺应全体中华儿女的期盼,高扬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旗帜,擘画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蓝图,展现中华民族灿烂美好前景;提出由“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如期打赢脱贫攻坚战,历史性解决了困扰中华民族几千年的绝对贫困问题,书写下中华民族经济发展史上最恢宏的史诗;创造性地提出了“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这一重大论断,坚持以政治引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引领全国各族人民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己任,展现了中华民族共同体的独特魅力;打破了“现代化=西方化”的迷思,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为解决全球性问题提供了中国方案,贡献了中国智慧与中国力量。党的十八大以来,正是把握住了历史发展规律和历史合力的基本方向,党才能更好地团结人民,形成“全国一盘棋”的大统战工作格局,从而凝聚起民族复兴的磅礴伟力。实践证明,团结奋斗是中国共产党人在革命、建设、改革各个历史时期中形成的优良传统,集中体现了社会主义和集体主义精神的根本原则,深刻诠释着伟大建党精神的生成逻辑。它不仅是党开创历史伟业的重要法宝,也是党的百余年奋斗经验的总结与升华,充分反映了党对历史发展规律的深刻认识。正是这四个历史时期的团结奋斗,从根本上改变了人民的前途与命运,为促进民族复兴提供更为坚实的物质基础、更为完善的制度保障和更为主动的精神力量。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团结就是力量,奋斗开创未来;能团结奋斗的民族才有前途,能团结奋斗的政党才能立于不败之地。”[16]团结奋斗是创造历史伟业的必由之路,也是解决各种现实问题的必然选择,对于统一思想、意志和行动至关重要。当今世界面临着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剧了文明冲突和制度竞争的内在挑战。团结奋斗是应对国际局势急剧变化的现实要求,也是突破西方围追堵截、确保党长期执政的必然选择。
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之所以能够扭转近代以来的历史命运、取得今天的巨大成就,最根本的原因在于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17]在中国共产党成立前,中国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国家蒙辱、人民蒙难、文明蒙尘。各种政治力量纷纷登场,提出的救国方案均以失败而告终。中国共产党成立后,带领人民前赴后继,建立社会主义制度,作出实行改革开放的历史性决策,开启了中华民族发展的新篇章。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勠力同心、砥砺奋进,推动民族复兴进入不可逆转的历史进程。党的团结统一,既要依靠共同的理想信念和严密的组织体系,又离不开全党的高度自觉和严明的纪律规矩。党具有强大的政治领导力、思想引领力,有能力团结动员最广泛的群众力量为实现共同目标而奋斗。新征程上,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不动摇,必须深刻把握“两个确立”的决定性意义,更加自觉地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必须深刻学习领会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丰富内涵、核心要义、实践要求,把握好贯穿其中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教育引导人民坚定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坚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信念、坚定对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信心;必须把党的领导贯彻落实到党和国家事业各领域各环节,使党始终成为风暴来临时全体人民最可靠的主心骨,把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蓝图一步步变为现实。
团结奋斗反映了群众史观的内在要求,是尊重人民群众主体地位的重要体现,也是中华民族精神的重要标识。马克思指出:“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18]党与人民群众的团结奋斗践行了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特性,也促进了人类社会的伟大变革。中华民族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秉持团结奋斗的历史底蕴,形成了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这也成为中华民族历经磨难而不衰的重要源泉。进入新时代,党的团结统一达到了新的高度,军民团结坚如磐石,民心空前凝聚。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19]因此,必须依靠团结奋斗铸就中华民族新的历史伟业。党的二十大深刻分析我国发展面临的形势,全面部署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目标任务和大政方针,擘画了更加美好的蓝图。我们必须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党的二十大精神上来,全面把握党的二十大作出的各项战略部署,深刻认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各项目标任务面临的艰巨性和复杂性,在实际工作中切实增强贯彻落实的自觉性和坚定性;坚持学思用贯通、知信行统一,明确不同时期的战略重点,有针对性地拿出落实的具体方案,一步一个脚印把党的二十大作出的重大决策部署付诸行动、见诸成效,不断推动党的二十大描绘的宏伟蓝图走向实践,把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伟业不断推向前进。
团结奋斗蕴含着中华民族独特的文化基因,集中体现了民族精神的重要特质。它内生于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中,“积力之所举,则无不胜也;众智之所为,则无不成也”(《淮南子》)。只有团结奋斗的民族才有前途,也只有团结奋斗的政党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团结奋斗精神既内生于党的百余年奋斗中,也离不开党对历史规律的深刻把握。党的历史就是一部团结奋斗的历史,也是将团结奋斗不断凝练为历史发展规律的过程。
新征程上,我们要深刻把握团结奋斗的时代要求,就必须坚持大团结大联合,以团结奋斗指引民族复兴的历史征程。妥善处理各种纷繁复杂的社会关系,不断构筑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将党领导下的全体中华儿女团结成“一块坚硬的钢铁”;坚持人民至上,尊重人民主体地位和首创精神,推动改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落实共同富裕目标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不断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必须牢牢掌握党对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持续抓好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社会主义发展史、中华民族发展史的宣传教育,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凝聚人心、汇聚民力,形成全党全社会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的生动局面。
团结奋斗体现了党对历史规律的深刻把握,既表现在思想认知方面,也表现在行为方式领域,是思想团结与行动自觉的内在统一。共同的思想政治基础是团结奋斗的首要前提,只有思想上的高度团结,才能转变为改造客观世界的物质力量。但思想团结也离不开行动自觉,因为行动自觉是思想团结的根本落脚点和最终归宿。只有将思想团结与行动自觉联系在一起,才能深刻把握团结奋斗的内涵。
进入新时代,中华民族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民族复兴的目标,必须始终坚持接续奋斗不松劲。要充分认识伟大斗争的长期性、复杂性、艰巨性,摒弃一切贪图安逸、回避矛盾、不想斗争的思想和行为,以坚韧不拔的意志和舍我其谁的勇气面对来自社会和自然界的一切风险挑战;要坚定斗争意志,敢于担当、善于作为,敢于斗争、善于斗争,加强斗争历练,增强斗争本领,下好先手棋、打好主动仗,在顽强斗争中不断朝着民族复兴的目标奋勇前进;要保持艰苦奋斗的革命斗志,以“行百里者半九十”的清醒,以“功成不必在我”和“功成必定有我”的精神境界,以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执着奋力,朝着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战略安排,一张蓝图绘到底,一茬接着一茬干,以奋斗者的姿态和勇气,披荆斩棘、开拓创新、勇毅前行,全力战胜各种困难和挑战,不断开创新时代事业发展的新天地。
征途漫漫,惟有奋斗。团结奋斗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最显著的精神标识。历史经验表明,依靠团结奋斗,中华民族走出了文明难以赓续的深重危机,摆脱了衰败凋零、被动挨打、饱受欺凌的境遇,以自信自强、欣欣向荣的气象巍然屹立于世界东方。依靠团结奋斗,中国共产党开创了走向现代化的新型范式,成功推进和拓展中国式现代化,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根本保证。每一个人既是新时代的见证者和开创者,也是新时代的建设者和奉献者。无论前进道路上风云如何变幻,形势多么严峻,只要深刻把握团结奋斗的时代要求,紧密团结在党中央周围,同舟共济、众志成城,就没有干不成的事、迈不过的坎,就一定能够用新的奋斗创造新的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