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对锡林郭勒盟20年间的草原生态足迹与生态承载力进行定量分析的基础上,发现锡林郭勒盟草原生态足迹现增加的态势,而其生态承载力呈现减小的趋势,草原长期处于生态赤字状态。草原生态建设与修复后劲不足、人草畜矛盾依旧突出等因素造成锡林郭勒盟草原生态赤字问题;提出加强草原生态修复、建设草原自然公园体制等对策建议,期使能为消除草原生态赤字、促进草原生态可持续发展提出实质性意见。
关键词 锡林郭勒盟;草原生态赤字;生态承载力
中图分类号 S81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0517-6611(2024)09-0247-03
doi:10.3969/j.issn.0517-6611.2024.09.051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
Evaluation and Cause Analysis of Grassland Ecological Deficit—A Case Study of Xilin Gol League
Tana
(Inner Mongolia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Hohhot, Inner Mongolia 010010)
Abstract Based on the quantitative analysis of grassland ecological footprint and ecological carrying capacity in Xilin Gol League in the past 20 years, this paper found that the grassland ecological footprint in Xilin Gol League is increasing, while its ecological carrying capacity is decreasing, and the grassland has been in ecological deficit for a long time. The problems of grassland ecological deficit in Xilin Gol League are caused by factors such as lack of vitality in grassland ecological construction and restoration and still prominent contradiction between man, grass and livestock. In order to eliminate the ecological deficit of grassland and promote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grassland ecology, the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of strengthening grassland ecological restoration and building grassland natural park system are put forward.
Key words Xilin Gol League;Grassland ecological deficit;Ecological carrying capacity
基金項目 “全方位建设模范自治区研究基地”重点项目“中国式现代化视域下牧区现代化路径研究”(2023WT28)。
作者简介 塔娜(1977—),女,蒙古族,内蒙古呼和浩特人,研究员,从事草原生态经济研究。
收稿日期 2023-06-27
草原是一个开放的生态系统,对外界环境条件变化非常敏感,极其脆弱。基于草原生态环境先天脆弱性,极易受到自然灾害的侵袭和人类对草原不合理利用的破坏,造成草原生态赤字问题的出现。只有草原生态环境与草原畜牧业经济二者协调发展、良性互动,才能实现草原生态效益和经济效益的双赢发展。通过对造成锡林郭勒盟草原生态赤字问题出现成因的梳理分析,探索一条适合草原牧区生态效益和经济效益双赢的道路,在兼顾草原生态环境保护和牧民生活提高的基础上,减少草原生态足迹,提高草原生态承载力,早日实现锡林郭勒草原生态赤字向生态盈余转变,为草原地区践行绿色发展理念、推动打造绿色北疆的目标尽快实现,构筑更加稳固的祖国北疆生态安全屏障。
1 锡林郭勒盟草原生态赤字的评估
草原生态赤字(盈余),就是计算草原生态承载力与草原生态足迹的代数和,结果为正值的话,说明草原生态盈余,表明该草原地区处于相对可持续发展状态;结果为是负值的话,说明草原生态赤字存在,表示该草原地区发展是不可持续的。报告根据《锡林郭勒盟统计年鉴》(1999—2019)20年的相关数据,测算了锡林郭勒盟草原人均生态足迹和人均生态承载力,并通过生态足迹和生态承载力的对比,评估锡林郭勒盟草原生态赤字的状况。
经测算,1999到2019的20年间,锡林郭勒盟人均生态足迹数据一直呈现上升趋势,从1999年的6.469 2(hm2/人)到2019年的10.030 2,增长率为55.05%,增幅相当大。锡林郭勒盟草原生态承载力与草原生态足迹的代数和为负值,且呈现上升趋势:-1.242 4,-1.715 2,…-2.872 7,-2.880 1。说明锡林郭勒盟草原存在生态赤字,该草原地区目前是较难可持续发展的。
2 锡林郭勒盟草原生态赤字产生的原因
2.1 人、草、畜矛盾依旧突出
人、草和畜三者的矛盾问题,实际上就是草原既作为生产资料同时又是生态屏障的保护难题,也是草原畜牧业发展的核心问题和主要矛盾。以锡林郭勒盟锡林浩特市为例,多年来,畜牧业一直是锡林浩特市的基础产业,更是牧民收入的主要来源,随着人口不断增加,对草原生态的依赖逐渐加强,1979年全市每1 km2承载5.5人,15.7头只牲畜;1999年每1 km2承载9.3人、130头只牲畜;2019年6月底,每1 km2承载18.3人、84.3头只牲畜。人口密度变大,导致为满足人类需求的畜牧业生产对草地资源耗损强度增大,生态足迹增加,草原生态承载力下降,草原牧区单位GDP的资源消耗较高,草原生态赤字随之产生。在草地资源一定的情況下,存在着可持续承载的人口数量与牲畜养殖数量的最高极限。人口的增长,需要随之增加相应的牲畜头数来保证生活与收入水平,超出草地资源承受阈值,造成人草畜矛盾尖锐,草原质量下降,土壤保墒能力下降、构成草原生态承载力的压力,造成草原生态弹性与草原生态恢复能力不足,草地失去了休眠再生、生息繁衍的调节、恢复的能力,破坏了人与草原生态和谐共生的关系。
2.2 草原生态建设与修复后劲不足
2000年后,中央出台了有关在内蒙古加强生态保护和生态建设的政策,国务院出台了“关于进一步做好退牧还林(草)试点工作的若干意见”(国发〔2000〕24号)。为此,锡林郭勒盟相应开展了草原生态保护与建设等系列措施。经过大规模的生态保护与建设,结合休牧禁牧、草畜平衡制度落实,锡林郭勒盟草原生态状况呈“整体遏制,局部好转”态势,草原生态整体恶化趋势逐步减缓,监测结果显示,2013年至2018年,“锡林郭勒盟平均草原植被盖度45.74%、高度26.02 cm、产草量为866.70 kg/hm2,较2000年至2010年平均值分别提高5.4个百分点、0.19 cm、273.00 kg/hm2”[1],草群结构趋于优化。但是“三化”形势严峻的局面仍未得到根本好转,需要持续加强对草原生态保护建设项目的投入与政策扶持。然而,锡林郭勒盟草原生态建设项目存在项目投资标准偏低、提质增效难度大、经费保障不足等方面的问题,有可能导致后续生态建设力度不足,影响之前的建设成果。
2.3 草原畜牧业发展水平落后
当前是我国传统畜牧业正处于向现代畜牧业转型重要过程中,草原畜牧业生产依旧以传统畜牧业生产方式为主,距离现代草原畜牧业的发展目标还很远。“我国草原畜牧业的发展水平低下,我国六大牧区畜牧业产值仅占全国畜牧业产值的15%左右”[2]。草原牧区经济社会发展仍相对滞后,牧区产业结构单一、牧户大多以散养模式为主、生产规模小,产业化水平低,靠天养畜、生产方式相对粗放,劳动生产率偏低,粗放经营局面仍未得到根本转变。落后的生产方式对草地资源的依赖度很高,对草原生态压力大。牧民非牧收入所占比例非常小,主要还是依靠增加牲畜头数来实现增收的目的,由此容易导致超载过牧现象的发生,愈发加重加大草原生态建设和保护的压力[3]。“草原畜牧业发展动能不足、内生机制尚未形成,生产结构不合理、成本高,生态环境代价大,生产产业链条不完整、经营方式不适应,牧区自我发展能力低、农牧民组织化程度低、畜牧业产出效益低。草原畜牧业整体面临着草原生态环境保护、畜产品市场竞争激烈、农牧民增收迫切”[4]等多重压力,处于一种既在一定程度上丧失了传统游牧业对草原生态环境有效保护的理念与对草原资源的合理利用方式,又不能达到现代草原畜牧业集约化、规模化、标准化经营的要求的尴尬局面,同时还面临着草原沙化、退化加剧等瓶颈的制约,导致畜牧业现代化和绿色化深度融合难度加大、发展可持续性差。
2.4 草原网围栏建设不合理
2000年以来,在草原牧区兴建的网围栏有效地提升草场利用率与放牧效率,节省了草原畜牧业劳动力,有效缓解草场边界不清的矛盾。在明确牧民对草场的承包经营权、合理利用及保护修复草原等方面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但与此同时,草原围栏建设还处于初级阶段,确实存在着围栏设置过密,压缩了野生动物取水、觅食和迁徙的生存空间,“阻断”了生物链,阻碍了牲畜轮牧走场的牧道,严重地影响了当地生态平衡等弊端。然而,在目前的现实情况下,“在中国牧区难以一蹴而就地实现全面的合作化经营和草地集体共管。我国牧区在很长一段时期,仍将以中小牧户家庭为经营主体”[5],“在家庭牧户仍是我国草地经营管理主体的前提下,我国政府仍然需要支持牧民的围栏建设,稳定牧民自有草地的产权和生态状况”[6]。无论从经济、社会组织还是自然资源管理政策等方面考虑,如果贸然一下子废除围栏,短期内拆除、停止围栏建设补贴,野生动物迁徙等生态问题能迅速解决,但是随之出现的生态经济问题会给牧民生产生活造成新的冲击,当草地资源重新成为公共资源又如何管理?多年的围栏建设,支撑了我国草地的现代产权体系并逐渐衍生了很多新的社会经济生态功能,因此政策决定需要趋利避害,考虑到围栏正向效果,因地制宜、进一步规范、科学合理地进行围栏建设。
3 解决草原生态赤字问题路径探索
3.1 持续加强草原生态修复
草原生态修复能够改善、治理生态环境,还能为草原畜牧业经济发展提供良好环境和发展前提,为社会进步提供动力支持。锡林郭勒盟经过实施退化草原人工种草生态修复等项目,了解到天然草原的生态修复存在的困难,草原生态修复过程中存在的问题进行修正完善,草原生态修复仍旧需要相关政策的支持与大量的人力、物力的投入的同时积极探索草原修复新技术、新模式,有效遏制草原退化,充分发挥生态修复在草原生态、经济 、社会系统三者协调发展中具有重要作用。国家及自治区层面在草原生态修复顶层设计方面进一步提高草原生态修复投资标准,同时增加管护方面的投入力度,确保草原生态修复成效;通过盟市两级草原站技术人员对草原退化情况摸底多次实地调查,做好前期调查编制准确实施预案。健全各项制度确保实施成效,确保各类草原生态项目措施取得良好的效果。
利用高新科技手段助力草原生態修复。创新推广应用平台,全面提升草原生态修复科技水平。运用卫星遥感技术与大数据分析相结合的应用手段,建立“草原-卫星大数据”生态服务体系,对于不同类型、不同程度退化、沙化的草原,展开草原生态及相关产业前期调研论证,通过行业专业人员收集大量的土壤、水等样本数据信息,科研人员通过卫星遥感数据和地面监测数据相结合,利用遥感卫星和无人机拍摄具体需要修复区域的照片,再进行数据图片分类整理,分析记录草原植物种类与覆盖率等情况,掌握草原生态演变规律,制定出具体生态修复实施方案及建议,尽可能在最少的人工干预下实现草原生态系统的自我修复,帮助草原生态系统趋向良性稳定。再者,可以以科学技术创新需求为纽带,通过草原生态修复产业上中下游、产学研信息等资源共享机制,形成集科研开发—成果转化—产业化一条龙的科技平台体系,促进了草原生态修复科技水平的提升。
3.2 因地制宜、合理调整建设围栏
草原围栏建设要从恢复草原生态、保护野生动物、解决草原碎片化等方面入手。首先在考虑草原边界问题的同时,要摒弃过度的围栏建设,减少围栏密度,“组织学术界对围栏建设进行合理规划,因地制宜规划围栏的密度、规格,研发对野生动物友好的新型围栏”[7];在尊重牧民意愿的前提下,拆除、调整对影响野生动物的饮水、迁徙和家畜季节牧场转移的围栏,并对牧民给予一定的补偿;禁止在自然保护地的核心保护区内建设新围栏,拆除野生动物分布的核心区域的围栏,给予牧民合理的补偿经费,鼓励牧民减畜和保护野生动物;在围封不同草原类型的草原基础上,根据当地的畜群规模和草原承载能力,利用围栏划定轮牧分区,实施划区轮牧,提高经济效益,实现草原的多功能服务价值;结合畜牧业养殖专业合作社,合理规划围栏,充分利用草场,推进规模化大牧场建设;在尊重牧民意愿的前提下,引导志愿联户放牧,更多地将权属性围栏转变为功能性围栏,动态合理使用围栏。通过对围栏建设的统筹规划、系统管理、生态优化、合理设置,充分发挥围栏的正向作用。
3.3 建设草原公园体制,助力草原保护与利用协调发展
“草原自然公园是实现草原生态、生产、生活‘三生功能的有效载体,”[8]草原自然公园的建设是探索草原生态保护新途径,提升草原资源生态、经济、社会、文化功能,推动牧区草原转型升级,加快构建锡林郭勒盟草原生态保护建设利用的新发展格局。
做好草原自然公园建设的顶层设计与规划。建立布局合理、类型丰富、建设规范、管理高效的草原自然公园架构,将草原公园建设作为一个长期稳定的草原保护政策,对草原公园实行整体保护、差别化管理,让制度为草原自然公园的发展 “护航”。积极引导草原生态保护修复、科研等资金或项目投入国家草原自然公园建设中,同时引导地方加大投入。充分尊重居住在试点区内的农牧民及相关利益主体合法权益,鼓励和支持试点区域内、周边农牧民积极及社会力量参与公园试点建设、保护和利用等,按照“谁投资、谁建设、谁受益”原则,保障建设者的合法权益。适度发展生态旅游,减少放牧压力。
生态旅游发展不是国家草原自然公园建设的主要目的,但综合考虑生态承载量、广大群众对草原生态景观的体验需求等因素,不仅能够满足人们对草原的休闲度假需求,同时还能拉动地方经济的发展。锡林郭勒盟地域广,不同的草原地区拥有其独特的自然地理背景,借鉴其他自然公园的成功经验,结合当地特色与文化,开发不同的生态旅游产品模式,发掘草原特色旅游体验活动,打造草原生态旅游品牌,开拓新型旅游发展之路。在具体的旅游模式可以依据草原公园所处不同区域与特点,以“民俗风情体验区、观光旅游区、度假疗养区、现代化草地畜牧基地科普区”[7]几个区域模式展开。“在保持草原生态的基础上,充分挖掘草原的自然特性、社会特性、文化特性,增强游客多方体验”[9]。
3.4 增强草原碳汇能力,筑牢我国北方重要生态屏障
内蒙古作为草原大区,“草原碳汇总计为474 433万t”[10],应及时把握机遇、遵循草原生态规律,积极扎实开展草原碳汇行动,持续巩固提升草原生态系统碳汇能力,为碳达峰碳中和做出贡献。
3.4.1 建立草原碳汇政策体系。
建设国家草原碳汇标准体系,评估草原碳储量和分析草原碳汇潜力,监测评估草原生态保护修复碳汇成效,建立政府、研究机构、企业应联合机制,共同支撑草原碳汇开发、利用,发挥其碳汇价值。建立草原碳汇全过程管理机制,为提升草原生态修复碳汇增量全方位发力。建立草原碳汇基金。“建立草原碳汇经济和草原碳汇试验示范区,将草原碳汇基金投向科研领域,加快草原碳汇标准和方法学的研究,建立草原碳普惠机制,让全社会参与草原生态保护修复,积累碳积分、碳信用,实现草原可持续发展”[11-12]。探索“低碳型草地畜牧业”,调整畜群结构、优化载畜率,完善草畜平衡管理制度。在草原牧区创新打造低碳牧场、零碳牧场,减少草地生态系统温室气体排放,增加草原碳汇。
3.4.2 创新草原管理理念,强化管理能力。
树立“草原大碳库”观念,加强对草原生态与草原发展的重视,强化草原依法管理,维护保持草原碳库的稳定,推行以增强碳汇能力为目的的草原科学管理模式。组织草原监督管理队伍,严厉打击开垦草原、违法征占用草原等破坏草原植被的违法行为,保持草原资源的相对稳定[13]。加强对草地生态系统的管理,科学安排草原生态保护修复工程布局,完善草原管理制度体系,改善草原生态整体状况,提高草原生态系统的稳定性及草原生态系统气候适应性和韧性。理解草原碳循环过程与机理,实施草原增汇举措,增强草原碳汇能力,实现草地资源的可持续管理与利用,提升草原牧区可持续发展能力。
3.4.3 积极搭建草原碳汇贸易平台。
探索建立符合草原特点的碳汇交易机制,推进草原碳汇交易实现机制,主动参与到全国碳排放权交易中,充分利用草原碳汇实施碳排放权抵消机制。鼓励社会资本与企业参与参与草原生态修复项目,运用碳中和实现补偿机制,抵消企业碳排放,使草原利益相关方均获益。尝试建立与草原保护政策工程结合的碳交易平台,将碳汇纳入草原生态补偿依据,为实现草原生态补偿提供新的路径与方案。探索建立草原碳汇减排交易平台,助力社会各界利用草原碳汇实现碳中和,逐步完善草原碳汇多元化、市场化价值实现机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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