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访茶

茅山是山，是大山，是大别山深处莽莽苍苍的一座大山，是聆听鸟语花香、寻访世外桃源的绿野仙境，是大自然的山水画廊，是鸟兽云集的温馨之家，是四季花海的宝地，是茂林修竹的胜处，是绿意盎然的福乡，是云蒸霞蔚的梦境。

茅山是地名，是安徽省岳西县五河镇辖区内的一个古村落，当地人称“小河南”，是小有名气的地方。这里，是生长山水美景、神祗图腾的广袤丛林的地方，是生长草木万物、风情万种的人类花园，也是滋养这里子民贫瘠人生、诗意栖息的精神家园，是自古以来盛产好茶、名茶的山川。这里山高岭大，常年繁茂葳蕤，绿浪起伏，流泉潺潺，飞瀑隆隆……

寒风凛冽中，我应邀到茅山——“小河南”访茶。

一

出岳西县城，西南行。

岳西，大别山腹部的深山区，沟壑纵横，山峦起伏。一路十八弯直上中关镇，再一路十八弯直下五河镇，过五河镇又直上十几公里，到达茅山小集镇，也就是当地人称呼的“小河南”。再过约10里，浑然进入一个山中小平原。四周山峰高高低低，皆绿色满目。层层田畦，沿着一条河流铺展，虽是冬季，略显苍凉，但仍不失田园风光。田园两边的山脚处，栖息着一簇簇人家。

放缓车速，沿河而上，游历这里的山水，我要看树影婆娑，听泉水“叮咚”。畅想着，翡翠环绕下清澈的山泉水，一路欢腾，一路唱吟，带着山里人的质朴与厚实，流向更古的远古，抵达更远的远方。

在河南村部后面，我们来到了原村主任、现已退休仍不赋闲的蒋国生老总办公室。

蒋国生，20世纪60年代出生，个子高高的，一位憨厚的山里汉子。当过道班工人，下海经过商，任过村委会主任……样样都很出色，都有成就。现在从村主任岗位上退下后，仍然经营着安徽龙井河生态旅游发展有限公司和岳西县桃树沟家庭农场，创立了响当当的品牌“乌冒尖”岳西翠兰。

蒋国生在办公室等候我们多时。我们一落座，他便喜盈盈地泡上他精心制作的“乌冒尖”岳西翠兰。碧绿细嫩的茶叶在滚水里翻腾，不一会儿，绿茵茵的茶水飘散着浓浓的香气，氤氲着整个屋子。

屋子陡然而生诗意。

这是一栋4层小楼，高门大窗。一楼是茶叶生产厂房，一套现代化大型茶叶生产线，安装在车间，因是冬季，用塑料布遮盖保护得很严实；二楼是办公室，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几组书橱里摆满了蒋国生的各种荣誉证书和相关证照。

群山旮旯中的小村落里，竟然藏着这么一个充满现代文明气息的茶场，真让我惊奇和敬佩。

品着香气四溢的茶水，我想，这茶怎么这么香？

我猛然醒悟，这里是远近闻名的茅山“小河南”，是大别山深处的高山区，是岳西名茶产地之一。

大别山的深处，地势较高，处处崇山峻岭，处处山泉叮咚，处处林海翻波，处处鸟语花香。横亘鄂豫皖三省边界几百里的大别山脉，为长江和淮河的分水岭，一水中流，南北两别，山地多深谷陡坡，地形复杂，坡向多变，坡度多在25～50度。山地地质构造基础是古生代华力西中期的秦岭大别山褶皱带。主要由前震旦纪地层和侵入岩构成，以花岗岩、片麻岩等为主。特殊的地质构造和土质，是高山茶叶最佳产地。

山高岭大，诗意盎然，孕育着励志的故事，滋生着美丽的传说。

在很远之前，“小河南”的一位长者，带领他的儿孙和邻居，筚路蓝缕，辟草开荒，硬是凭借粗砺的劳作，在一个叫“乌冒尖”的大山中，开挖一座座山坡，开凿一步步石阶，栽种一片片茶园，大山呼出的气流变成天际流动的风和云，长者及其子孙和邻居们劳作的汗水落地成雨露，风、云、雨露、花香和汗水共同浇灌和滋润着茶苗，茶叶在一片片心血、一片片花海、一声声鸟语、一阵阵云雾、一条条山泉中吸取精华，生根、生长、抽芽……茶园茂盛，茶香四散。

生命和生物在此繁衍，文化和文明在此发酵。于是，寄生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群，便与这片土地染成一色，融为一体，成为他们最鲜明的胎记和宿命。他们一代代靠山吃山，养茶吃茶。“小河南”的长者所栽插的茶叶，在广袤的山谷坡地蔓延生长，渐渐与杂树融为一家，与杂草相扶相生，与兰花、野花成为朋友。茶叶成为野生，香气特别，味道特殊，作用也非常神奇。这神奇独特的茶叶，曾挽救了一位高僧。盛夏，烈日炎炎，晚唐高僧义玄，自妙道山庵转场，去往位于“乌冒尖”旁边的四望山庵传经布道，为了赶时间，他不顾酷热，翻山越岭来到了四望山庵道场，或是天暑人乏，亦或是其他疾病，突然晕厥于讲经现场，口吐白沫，偏方用尽，隔日不醒。僧众无策，便冲泡采自“乌冒尖”的野茶使其服饮3次，义玄高僧果就恢复如常。醒来闻其因果十分惊讶，便吟诗一首云：“巍巍乌冒白云间，佛赐仙茶释空禅，他年化得斋钵满，广种山川与心田。”“乌冒尖”茶因此得名，名声大振。僧众也遵高僧之命，将“乌冒尖”神茶广种山川，竭力经营，此后数百年都与妙道山庵、雪山庵联袂合制“乌冒尖”茶。

“小河南”的子孙后代，受恩于茶，不忘茶恩，一直经营呵护着“乌冒尖”茶。

茶树一年一年生长，一年一年抽芽，一年一年香遍四野。老茶树也年年摇曳生姿，奉献新芽。

“乌冒尖”茶独特的清香，名扬四方，引无数茶客争相品尝，一时间“乌冒尖”茶叶一叶难求。崇祯皇帝南巡，无意中品尝了“乌冒尖”茶，回味无穷，赞不绝口，立即御批此茶为贡茶。于是，“乌冒尖”贡茶名扬四海。

这是浅绿、翠绿、墨绿层林尽染的茅山，是幽谷深邃、常年云雾缭绕的“小河南”，是茶树生长、茶叶神奇的茅山“小河南”，是名茶“乌冒尖”的故乡。

但凡民间传奇，后续故事更会精彩。

大山的精气、筋脉，茅山人的骨氣、血肉，世世代代铺撒在这里，聚合于此，接续谱写一曲曲清香而热烈的茶歌、生命之歌。

这里有长者栽插的古老茶树，有义玄高僧及其僧徒们“广种山川”的茶树，更有新一代“小河南”人新栽插的茶树。古茶树、新茶树，如人类习以为常的群居，融合、渗透，千丝万缕，牵牵绊绊，缠缠绵绵，不离不弃，各自安逸，各自茂盛。千百年来，它们的根系，鲜活着，盘绕着，默默吮吸土壤的营养、湿润的地气，在为来年萌芽积攒力量。

新老茶树相约，春风吹来，一起萌芽、一起绽放、一起生香、一起赴汤蹈火，他们共生共荣。这生命神树，是“小河南”这片神奇之地的宝贝。

漫步在“小河南”茶园，整山整坡的茶树，在冬日阳光照耀下，任尔苍翠浓绿；茶花正在盛开，白瓣黄心，情景交融，任尔美目顾盼，好看好闻；茶园很大，坡度很陡，任尔爬得气喘吁吁，心旷神怡……

这就是蒋国生经营的茶园。

这是整山整坡的茶画、茶歌。

一年四季吹过的风雨，飘落的雪花，皴染滋养着茶树。整个茶园浓淡相宜的绿，彩绘着满枝的摇曳，一排排、一棵棵，像一组组灵秀跳跃的赞美诗；枝头上的茶花，更像是一朵朵晶莹剔透的冰凌花，点缀在一片绿海之中。展眼而望，整个茶园如画，如椽巨笔，泼墨一幅幅绿意盎然的绿，泼墨一帧帧飘逸着茶香的山水画……虽不是茶季，我似乎看见了采茶女轻盈而现，粉面桃腮，汉服翩翩，纤手翻飞，似乎听到了采茶女你唱我和的婉转动听的茶歌。

虽为冬季，但满园春色，满园诗意。

二

日月更替，茶歌依旧。“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长者的后代蒋国生，担起了振兴与发展“乌冒尖”茶叶的重任。

本来在外地当老板的蒋国生，生意兴隆，事业兴旺，是一位成功的创业者、企业家。为了“乌冒尖”茶叶的传承与发展，也为了家乡的发展，他于2010年，毅然返回家乡，承包了全村千亩山场，兴种茶叶，在长者传承下来的“乌冒尖”茶的基础上，创制“乌冒尖”岳西翠兰。

他要在一片叶子上用智慧、使力气。

他注册了安徽龙井河生态旅游发展有限公司。以此为平台，大力发展茶葉生产，开展茶树培植、茶芽采摘、茶叶制作等研究，兼做农业、林业和旅游业。“绿色发展”是蒋国生始终秉持的理念，“做好、做强、做优、做大”是蒋国生为“乌冒尖”岳西翠兰定下的目标。他极力学习并传承制茶技艺，弘扬工匠精神，把“茶事”当做自己的人生大事，顾茶不顾家。

他匠心守艺承文化，另辟蹊径谋发展。他要传承长者的茶业，继续演绎更加精彩的传奇故事。

茶字好写，茶汤好喝，茶事难做，茶业难兴。

蒋国生打小就与茶结了缘，在外创业忘不了家乡茶，日常所喝全是“乌冒尖”茶。他用几十年书写着一个“茶”字，探索着一个茶事，经营着一项茶业。茶香浸润着他朴实平淡的生活，滋润着他谦谦君子的灵魂。蒋国生说：“我是长者的后人，长者艰辛创立的神奇的‘乌冒尖茶叶，不仅仅救活了义玄高僧，得到了皇帝的御封，更供养了我们世世代代的‘小河南人，我们不仅有责任传承神奇，更有责任发扬光大。”他语言朴实，目标明确，志向远大。

莫道前路多辛苦，越是辛苦越向前。

回乡之初，白手起家。面对承包的荒草茵茵的山场，他皱起了眉头。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请来挖土机，找来石匠师傅。平整山场，砌坝拦土。

他带领全家一个冬季都吃住在山场。一开春，他立即购茶苗，栽茶树。千亩茶场，茶苗在春风中摇曳生姿。

回乡创业以来，蒋国生所走之路，所做之事，所付出的一切，都与茶有关。他为人忠厚实在，在弘扬光大“乌冒尖”茶叶的同时，带领全村群众种茶、采茶、经营茶，用自己茶园的收益来投身于脱贫攻坚与发家致富，为群众做了诸多好事、实事。获得了群众赞颂，获得了组织上的赞许，各种荣誉纷至沓来，并成功当选为五河镇第十七届、第十八届人大代表。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水土产一方物。“乌冒尖”岳西翠兰在蒋国生一手打造下，在“小河南”的“乌冒尖”大山中成长、发育、出品、出名。

无数次的尝试，无数次的探究，无数次的失败，无数次的坚持，他成功了。“乌冒尖”岳西翠兰，“一芽一叶”形似兰花，最大的特征是“三绿”，即干茶色泽翠绿、汤色碧绿、叶底嫩绿；不仅如此，茶叶外形优美，芽叶相连，自然舒展成朵，色泽翠绿鲜活，香气清高持久，汤色浅绿明亮，滋味醇浓鲜爽，叶底嫩绿明亮。真可谓是色香味俱全，获得了市场的认可和青睐。茶叶畅销国内外，供不应求。

他也成了远近闻名的制茶高手、茶叶专家。

2014年，应河南村全体村民的一致要求和推举，他担任了河南村村委会主任。

群众的重托和组织的信任，是希望，是力量，是责任。

蒋国生一边打理好村务，极力为群众做好服务；一边想点子发展经济，带领全村脱贫致富；一边继续开拓创新，振兴“乌冒尖”茶叶。这是他回乡创业的初心，是担任村主任后的决心。

以前的河南村是属于茅山乡，规模小。撤区并乡时，茅山乡并入五河镇。2004年6月，将永乐村、河南村合并为河南村，总面积为22平方公里，30个村民小组，人口1858人，山场面积2.86万亩，旱地500亩，水田1260亩。是山多地少的纯山区。山区很贫穷，但历史悠久，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很多。大别山大峡谷和闻名遐迩的妙道山景区就在身边，境内奇峰异石、龙潭瀑布，山川秀美，风光宜人；河南村境内古民居、古祠、古庙、古树很多。自然景观非常美丽，人文历史非常丰富。境内祖师、金斗、乌冒、六合、大拇五峰比肩，犹如掌上五指，直插云天。其中“乌冒尖”以面积最大、海拔最高居中独秀，是茅山的山中之山，“乌冒尖”主峰西邻司空、东望天柱。妙道、四望、穿心、雪山四庵相邻互望，共同守护着“小河南”。

自古以来，河南村与大别山其他地方一样，山中苦瘠，甲于天下。史籍上，“禾麦无收”“民大饥”“人相食”“积尸梗道”的记载，比比皆是。大深山中，唯有那一丛丛稀稀疏疏的荆棘和一片片老松树，是这里千年不变的主人。世世代代的河南人，日日夜夜盯着这么一些不成气候的土地和大山。土地无言，不待见人；大山无言，不呵护人。人跟土地和大山就这么僵持着。自长者始，历代“小河南”人披荆斩棘，放火烧荒，开垦荒坡野地，播下种子，也插上茶苗。生命一如荆棘，在贫瘠的山坡上扎下了根，茶苗也慢慢成长为茶树，茶树在野草山花之间，吸取天地之精华，沐浴苍穹之雨露，收纳百花之精灵，成就“小河南”茶叶的独特之香。

一代代的励志奋斗，让茅山“小河南”变得人杰地灵。

当地人世代以采茶、制茶为业，研茶艺、传茶艺、赛茶艺是当地茶人的乐趣。自小便浸泡在茶香沁脾之地的蒋国生，经常徜徉在茶山之中，对茶情有独钟，对制茶技艺耳濡目染，潜心学习，悉心研究。慢慢地，他成为“小河南”名茶传承人中的佼佼者。

为了传承好“小河南”名茶，仅有热情不行，得有行动，得有实效。从2010年返乡创业开始，蒋国生付出很多艰辛的劳动。他着手研究和开发“乌冒尖”优质品牌茶——岳西翠兰。俗话说“高山出好茶，云雾飘茶香”，根据自己多年研究茶叶的经验和丰富的实践，蒋国生选定了位于小河南自然古村落海拔800米至1000米左右的“乌冒尖”高山云雾茶园为发展基地。这里昼夜温差大，常年云雾缭绕，生长环境得天独厚，是育茶产茶的上佳区域。夫唱妇随，全家齐上阵，蒋国生与妻子王六容都是“茶叶专家”，全身心都撲在茶园中；儿子蒋星星自小便跟随父母穿梭在茶园的绿色海洋中，饱受熏陶，心有灵犀，每逢蒋国生浇灌茶园、修剪茶枝，妻子带领村中姑娘们到山场采摘茶叶之时，身边总会跟着一个孩子问东问西，对茶叶茶园存有浓厚的兴趣。

每到清明前后，茶园便热闹起来。如花似玉的姑娘们结伴采撷，一芽一叶，心灵手巧，辛勤地穿梭在茶园中，她们曼妙的身影，构成了“乌冒尖”最亮丽的风景线。蒋国生与妻子、儿子夜以继日奋斗在茶园，一家人持续钻研栽茶采茶制茶技术，极力发展茶产业，成功打造了“乌冒尖”岳西翠兰名茶，为当地经济发展和群众致富做出了巨大贡献。蒋国生相继荣获“最美五河人”“先进个人”“乡村振兴人才”、镇县两级“产业发展带头人”等众多荣誉；安徽龙井河生态旅游发展有限公司也被授予“农业产业县级龙头企业”。

三

如今，安徽龙井河生态旅游发展有限公司已建有王冲茶园示范片200亩、长春茶园示范片280亩、李冲茶园示范片200亩、月形花园茶叶示范片230亩，茶园生产的“乌冒尖”牌岳西翠兰以其芳香独特、味甘醇爽而出名，连续多年在省内外畅销，闻名而来的游客数不胜数。

品茶，品的是汤色、是韵味、是技艺、是心情、是诗意。“只有茶青的品质好，才能研制出好茶。”蒋国生说，他的初心就是在年复一年的岁月里，不断钻研和提升“乌冒尖”岳西翠兰品质，对得起日月星露赋予茶青的精华，对得起长者等老祖宗播下的希望，对得起“乌冒尖”名茶的品牌，对得起每一位品茶购茶的茶客。

所以，蒋国生从采摘茶青开始，每一步都精心细致地按照自己制定出的一套严格的流程与标准来操作，丝毫不敢含糊。

蒋国生研究出的“乌冒尖”岳西翠兰的采摘、制作等工序要求严格而精细。依次为鲜叶采摘—运输—摊放—杀青—理条—毛火—摊凉—足火—包装。制作工艺尤为繁杂而严苛，温度和时间的把控是关键：摊放需在自然通风室内进行，厚度小于10厘米，时间3至5小时；杀青温度260℃（距进口筒壁5厘米处），时间2至3分钟；理条温度200℃，时间3至5分钟，至色泽翠绿，条形松紧自然为止；毛火温度120℃，时间6至8分钟，摊叶厚度1至1.5厘米，需摊匀不使茶坯成堆；摊凉时间1小时以上，至温度降至30℃以下；足火温度100℃，厚度1至3厘米，至茶叶手捻成末即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任何一点儿不足都会影响茶叶的味道和品质。

这一组数据，看着都让我眼花。可想而知，当年钻研出来，形成这么一套严密的程序和规矩，该花费蒋国生多少时日和精力、凝聚蒋国生多少心血与智慧。

蒋国生赓续古老神茶之品质，不仅保护长者和义玄高僧师徒们广种的古老茶树，同时充分利用自然优势，发展高标准生态茶园。几年来，扩种了800余亩，确保了茶源的纯正；2021年4月，公司投资100万元，新建了占地1000余平方米的标准化茶叶加工厂和产品保鲜库各一座，年产岳西翠兰、岳西炒青干茶20余吨；同时，为了更好地履行村干职责，更好地为脱贫致富奔小康贡献力量，他还推出当地优质黑猪肉、土鸡、石耳、手工豆粑等土特产，全方位带动农户增产增收。如今，安徽龙井河生态旅游发展有限公司已经实现年营收额1000万元，通过劳务和产品销售等方式带动周边700余户（其中贫困户150余户）均增收近万元的目标，成为备受瞩目的行业标杆。

继承是基础，发扬光大是目的。

蒋国生将传统手工制作与机械化加工完美结合，在“乌冒尖”茶叶的基础上成功创立了“乌冒尖”牌岳西翠兰（又名“岳西翠兰”绿茶），以“品质优良、色香味俱佳”而广受欢迎和好评，并获得了诸多荣誉。2010年，“岳西翠兰”被授予“国宾礼茶”；2011年6月，时任国家主席胡锦涛将国宾礼茶“岳西翠兰”绿茶作为礼品赠送给俄罗斯总统普京，取得了良好的国际效果；2019年，国家知识产权局将“乌冒尖”牌注册商标授予安徽龙井河生态旅游发展有限公司，“乌冒尖”岳西翠兰再次成为“国宾礼茶”；2021年，在第十四届安徽国际茶博会上，“乌冒尖”牌岳西翠兰因色泽翠绿、滋味鲜爽、香高持久、风格独特获优秀销售奖，并得到领导和专家一致好评；2022年，“乌冒尖”牌岳西翠兰获得地理标志商标准用证书，同年，茶园通过土壤、产品检测，获得“有机认证”， “乌冒尖”成了“国宾礼茶”岳西翠兰的核心产地之一，成为了岳西县第二批长三角生产加工销售基地；2023年，“乌冒尖”牌岳西翠兰在上海茶博会及第八届亚太茶茗活动中斩获金奖；近期，又荣选为央视移动传媒“真购好物”直播带货选品、2023年北京航空助农农产品展示展销活动选品，公司也成为2023年中农促茶产业分会会员单位。这些荣誉都标志着行业的高度认可，证明了蒋国生茶产业的成功，证明了蒋国生成功地保护传承了“乌冒尖”古茶。

茶事是趣事，茶业是难事。蒋国生迎难而上，描绘更大的宏图。

为了更好地发展“乌冒尖”岳西翠兰和更好地解决周边茶农卖茶及贫困户剩余劳动力就业难问题，同时给来此旅游的游客带来更好的农事休闲体验，满足省内外大市场的茶叶需求，蒋国生心生蓝图，计划在河南村再次流转1800多平方米“四荒地”（合同50年），建设一座集标准化茶叶加工厂、茶叶体验展馆、办公、民宿于一体的综合楼；并投资120万元，建设100平方米冷藏库一座；投资75万元，实现1.5公里茶园园区道路硬化……

他以“公司+合作社+家庭农场+农户”的方式积极发动群众成立乡村产业专业合作社，加强有机茶园的统一管理，并示范带动周边双河村发展茶园千余亩，严格按照有机茶园标准开发管理，以保证高标准茶质。

山灵水秀，诗画河南。蒋国生以秀美山川为底气，以生态旅游为依托，以“茶旅”结合为路径，忠实践行习近平总书记“两山论”，将“乌冒尖”牌岳西翠兰打磨成熠熠生辉的明珠，光芒照耀着古老韵味的村落，也必将在崭新美丽的“小河南”茅山永远闪耀。

“小河南”长者塑造了“乌冒尖”茶叶美丽的传奇故事，河南村蒋国生书写了“乌冒尖”牌岳西翠兰的精彩辉煌。

茅山访茶，茶香同行，诗意同在。我向茅山、向“乌冒尖”、向长者、向蒋国生老总，深深鞠个躬，感谢你昨日的美丽传说，感谢你今天的辉煌奉献。更要感谢蒋总的盛情邀请，访茶品茶，尽管只有短短几小时，但漫山遍野的茶香茶韵，足可让我永久回味。

我坚信，“乌冒尖”岳西翠兰的茶香，也像“小河南”的山泉水一样，带着山里人的质朴与厚实，带着蒋国生对茶叶的满腔炽情，飘向更古的远古，抵达更远的远方……

作者简介：

吴传兵，大学文化，公务员。笔名春晓大别山。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安徽省报告文学学会、安徽省科普作家协会理事，安庆市作协副秘书长，安庆市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岳西县作协常务副主席。发表文学作品300余篇，20多篇文学作品获奖，出版个人散文专著《纸上行》《乡村烟火味》和报告文学专著《筑梦长歌》等文集；其中《乡村烟火味》获得安庆市第五届文学艺术奖文学类三等奖，《筑梦长歌》获得安庆市优秀作品奖。主编《岳西文学作品选（2017—2021）》（散文卷、诗歌卷、小说卷）。

责任编辑/卢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