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安然 崔浩 刘济良
摘 要 新高考改革在促进学生多元化发展、贯彻素质教育、兼顾教育公平与质量等方面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但在实行过程中仍面临着诸如学生选择困境、制度结构困境、实践过程困境等一系列现实难题。本文基于对这些困境的分析,提出了突破新高考改革困境的应对之策:加强学生发展指导,构建科学选科的长效机制;优化改革制度结构,推动高中教育高质量发展;完善改革配套措施,加强改革的基础资源保障。
关 键 词 新高考改革;主体选择;科学选科;计分科学性;师资结构
引用格式 冯安然,崔浩,刘济良.新高考改革的实际困境及其应对[J].教学与管理,2024(12):99-103.
传统的高考“文理分科”制度在选拔高层次人才,助力社会蓬勃发展,实现国家教育大计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但也不可避免地带来了很多隐患。过重的学业负担导致学生多样化发展落空、综合素质欠佳,培养目标被肢解。为保障广大高中学生的长远发展,规避传统文理分科模式的弊病,立足“不拘一格降人才”的迫切需求,国务院于2014年颁布《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新一轮高考改革在万众瞩目、千呼万唤中应时而生。得益于“高考改革的江苏贡献”,浙江、北京、上海等前两批试点省市采取“3+3”模式[1],第三批及之后的高考改革省份实施“3+1+2”模式。新高考改革已平稳实施多年,时至今日,愈来愈多的省份顺势而为,汇入到时代的洪潮中。
高考改革牵涉甚广,国计与民生双重特殊属性的加持使得其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牵动着无数人的目光和心弦。它不仅与广大学子的学业发展息息相关,更与国家的繁荣、社会的稳定密切联系,是一项周密而繁杂的工程。仰之弥高,钻之弥坚。新政策的实施运行不可能一帆风顺,总是伴随着未知的挫折和挑战。为此,认真审视新高考改革中的实际困境,进而有针对性地提出应对之策,可谓当务之急。
一、新高考改革的实际困境
1.学生选择困境
新高考改革明确提出“增加学生选择权,促进其多样化发展”,可见尊重并保护学生的自主选择权是改革实行以来一直追求的价值。但赋予学生自主选择权,并不意味着学生真的会遵从政策意志,基于自身兴趣爱好选择适合自己的考试科目,学生自身的“趋易避难”与教师的“理性引导”往往会左右其选择。
(1)学生选科功利:唯高分论
趋利避害、争考高分是学生选科功利性最明显的原因。一方面,在高考改革的大环境下,很多学生在做选择时较少程度地考虑甚至无视自身特长和爱好,将这门科目是否容易学、容易拿高分作为选科的首要依据。多年的学业竞争压力、“他人即地狱”的观念植根于学生潜意识中,这导致他们在高考选科时更趋向于远离“强者”,打听其他学生尤其是学习程度较好的学生所选科目,从而有意识地避开“弱项”,避免成为别人的“登山梯”和“垫脚石”,这种“田忌赛马”式的选科偏离了高考改革“学其所爱,考其所长”的初衷,使多数学生陷入“学最容易的学科,考最高的分数”的负向循环。另一方面,从根本上讲,学生在选科时就要考虑自己理想高校、理想专业的统一要求,“因校施选”。但长期以来,由于选择性教育的缺失,学生个人学业和职业生涯规划指导工作的缺位,加之刚刚迈入高中的学生身心尚且稚嫩,自主选择能力尚未成熟,导致他们难以高效地应对突如其来的选科制度带来的挑战,很容易再次“唯高分论”,陷入急功近利的桎梏。且传统考试文化的消逝不会一蹴而就,高考的“指挥棒”效应余威猶在,形成与高考改革的育人导向强烈冲突的功利化导向,与改革制度形成博弈[2]。
(2)教师引导选择:理性至上
社会学家布迪厄提到,在一定思维的影响下,个体会倾向于通过某种特定途径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如声誉、尊重、信任等[3]。长期以来,教师由于其职业的特殊性,往往会持续存在着“家长式”决策思维,这种思维在高考改革后仍或多或少地延续下来。本着“对学生负责”的心理,教师通常建议学生在选科时谨慎考虑、“理性”斟酌,选择“相对有利”的方案,这样不仅可以迎合学生及家长的应试心理,同时能促进自身声誉与学校升学率“更上一层楼”,所谓“两全其美”。高考是中学生在漫长学业生涯中首次面对的激烈角逐与博弈的选拔性考试,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因此,许多学校和教师应对新高考的第一步自由选科时慎之又慎。但秉承“理性至上”的观念引导选科,势必会局限于眼前的“趋利避害”,忽视广大学子的长远化发展与多样性需求,与新高考改革的核心理念相悖。如何在改革制度下真正突破绝对理性的“光环”,切实以学生的个性发展与兴趣需要为选科起点,实现高考选科的价值意蕴;如何通过教师 “深思熟虑”的引导,使每位高中生胸有成竹,正确选择;如何革新教师引导选科机制,切实给予学生既满足其个性需求又契合新高考意旨的选科引导,这些都是教师摒弃“理性至上”,引导学生选科时需要深思的问题。
2.制度结构困境
“制度作为规定或限制人们活动的约束集合,主要为参与者提供一个相对稳定的互动规则,以减少在实现预期目标中的不确定性。”[4]传统高考制度的“文理分科在前,直接赋分在中,按分数录取在后”与科举制一脉相承,不论考生社会地位高低、家庭背景好坏,杜绝一切弄虚作假,坚持以分数为唯一标准,将公平公正的原则一以贯之,在我国持续实行了近40年,选拔出一大批出类拔萃的人才。然而伴随着时代的变迁和物质文明的腾飞,高考制度仍然固守公平公正的单一底线已不合时宜,社会的均衡发展和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多样需要呼唤着更完善的高考结构。于是,等级赋分和“两依据一参考”的新制度应运而生,但其在实施过程中均面临一定的现实困境。
(1)等级赋分制的负效应
等级赋分制与改革中的“选科”制互相协调配合,它摒弃了原始分数的单纯累加,其目的是消除各科因学习难度和考试难度差异造成的分数“不等值”现象[5]。在具体实行上,主要针对选考的科目(第三批及之后的改革省份为再选科目),将学生在报考科目中取得的原始成绩进行排名后按当前确定并公布的比例进行区间划分并赋予相应的等级分,计入最终的高考成绩。等级赋分的本质是人为调节分数距离,在这种采用相对评价的制度模式下,考生数量、整体水平、试卷难度等因素都可能成为影响考生相对优势的因素。此外在人才选拔方面,等级赋分制的负效应也逐渐凸显。首先,按等级赋分势必会产生大量相同的分数,对区分度有一定影响,为后续人才选拔带来了困难;其次,不同的学科、同一学科不同的考次所获得分数之间不等效,可比性自然较低,这极有可能增加学校开展教学评价的难度;最后,等级赋分的初衷是淡化学生的分数概念,突破以往“一分定终身”的痼疾,但在实行过程中,原始分转换为等级分之后是否精确,精确到什么程度一直是争议的焦点,后加入改革的省份也在不断地进行调整。在多种不确定因素的影响下,考生为了规避因一分之差拉低得分等级的情况,不得不选择“分分必争”。
(2)综合素质评价的阻力
高校招生作為新高考改革中的重要一环,对改革的结果起着直接影响。“两依据、一参考”是新一轮高考改革的创新环节,其中“两依据”依据的是最终高考成绩和普通高中学业水平考试成绩(会考成绩),“一参考”参考的是综合素质评价。这就要求高校在招生过程中不仅要将考生的考试分数作为依据,同时还要考虑考生呈现出来的综合素质。综合素质作为一种独立于分数之外的全新评价标准,将其引入高考的目的是为了促进学生的全面可持续发展,提高学生的社会责任感、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但达成这一目标的具体程序尚不明确,其在实行过程中主要存在以下两方面的阻力。其一,评价时间战线拉得较长、多数学校从高一学生入学即开始,带来的压力持续整个高中阶段;评价条目繁多、灵活性强,加大了评价过程中的工作量,给教师带来了课堂教学之外的负担;评价指标过于繁多,评价主体责任划分模糊,种种因素导致综合素质档案的使用和其在高考录取中的作用受到考生及家长的质疑。其二,就招生主体高校而言,并不是所有高校都能对综合素质评价的意义有清晰而全面的认知,并在实践过程中摸索出有效的使用方式,大部分高校在招生中“被迫”将综合素质作为参照[6],“一参考”的落实在这种境况下遭遇阻力也就不足为奇了。最终的结果无非两种,高校依旧以高考分数为招生依据或滥用综合素质评价,将关乎无数考生命运的招生演变为大型“名利场”,成为腐败滋长的温床。高考改革是一个漫长的综合性过程,教、考、招缺一不可、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各个要素只有相互配合,避免断裂,才能补充改革的后续推动力,促进最终目标的实现。
3.实践过程困境
2019 年 6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新时代推进普通高中育人方式改革的指导意见》,明确要求“适应普通高中新课程改革和高考综合改革,因地制宜、有序实施选课走班”[7]。“走班制”是一种伴随着改革实行的全新教学模式,它与多种选科“套餐”相匹配。为了实现 “应选尽选”、全面开展和落实所有选科组合,全员分科分层的“大走班”不可避免。但这种新的教学组织形式对教育资源配置和师资结构也提出了较高的要求,政府部门的经费投入、教师编制、教室资源、教学设施等都是此次改革中亟待调整的因素。
(1)硬件资源配备不足
我国城乡差异一直存在,这种差异不仅表现在经济方面,同时也映射在教育上。不同地区基础教育发展实际与改革目标要求之间存在一定程度的落差,硬件资源配备不足的问题在新高考改革背景下日益凸显。以选科后分层走班为例,浙江等先行试点省份的高中生在“七选三”的科目设置下最多有35种学科搭配组合,第二批改革省份在“六选三”的背景下可选择的组合也多达20种,这给教育资源落后的地区带来了严峻的挑战。为了提高改革适配度、降低在实践过程中的难度,后面三批加入的省份积极汲取经验教训,实施“3+1+2”模式,将其可选科目组合调整为12种。尽管政策一直在完善,但各地实际实施情况并不乐观,不同省份、学校在教育资源占有上存在着巨大的差异,这就导致在践行改革政策时囿于教育经费、场地硬件、师资储量等暂时无力变更的现实条件,去迎合自身优势、规避局限,推出远少于政策规定的若干套选课组合,将目标中的多样选科组合演变为“限量版”固定套餐,摒弃“大走班”,退而求“小走班”“中走班”。不难发现,高考改革中学生选科目标已基本实现,但基于教育资源总量配备不足和各地资源占有量不均的现状,极易陷入“选科容易走班难”的尴尬境地,降低新高考的政策效能。
(2)师资结构失衡
2014年,高考改革在浙江、上海两个试点省份正式启动。政策落实后,因为学生选择的多样性,各学科教师需求也不同,出现了教师短缺或冗余的情况,如物理、地理、历史、生物和信息技术等,原有的师资数量和结构难以适应新高考的需求。再者学生和家长在科目选择上越来越重视教师的自身素质和教学艺术,当学生在科目选择过程中受到此类不稳定因素影响时,会带来更严重的学科教师短缺或扎堆情况。此外,由于不同科目考试时段不尽相同,选择某一学科的人数无法固定下来,导致不同学科的教师需要量也存在波动性变化,这也成为师资数量和结构失衡的重要诱因。如何统筹师资总量,协调师资配置,化解师资“潮汐”现象,是当前改革亟待解决的问题。
二、突破新高考改革实际困境的应对之策
1.加强学生发展指导,构建科学选科的长效机制
通过增设选考科目,给学生更大的选择空间,增强学校办学的多样性,引导学生自主发展,提高整体素质和综合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改革理念和方向。这就要求我们必须认真对待和解决“学生功利选科”、“教师理性引导”的问题,加强学生发展指导,破解学生有悖初衷的行为,构建科学选科的长效机制。
(1)强化职业生涯规划辅导,提高自我评估和选择能力
在选科时,学生需要考虑诸多因素:自己擅长的学科、兴趣、未来想要报考高校的要求、所在中学的优质师资、优等生的选科情况等等,这是一个复杂的决策过程。美国联邦教育总署署长马兰德认为,“所有教育都是或都将是生涯教育”[8]。合理进行职业生涯规划是每个高中生必须掌握的技能之一。但多数高中学生尚未成年,个体意识发展不成熟,学业规划认知缺失,职业规划意识淡薄,在规划行为上也表现得被动和消极。
对学生进行职业生涯规划辅导,有利于增强学生规划自觉,拓宽学生规划视野,避免因数据壁垒和信息不对称造成的“盲选盲从”,提高学生在选科中不可或缺的自我评估与选择能力。具体而言,首先国家层面要高度重视各类高中学校的学生职业生涯教育,制定高中生职业生涯教育指导纲要、重塑可操作的执行方案,将职业生涯教育贯穿高中教育全过程。其次当地教育部门应积极响应,引导各类中学循序渐进地根据不同学段的学生特点和学业任务制定不同主旨的职业生涯教育课程。最后学校要明确自身的教育目标,“因地制宜”地探索职业生涯规划辅导,开发相关地方课程与校本课程,内容可紧紧围绕自我认知、科学选择、学业生涯规划、职业探索等核心项目开展,帮助学生摒弃“唯高分论”的痼疾,真正实现教育的个体属性和工具属性的统一。
(2)探索教师引导选科机制,兼顾自主选择与国家需要
教师作为与学生联系最为密切的群体,需要思考引导学生选科的方式、目的和机制,以减少“理性至上”所带来的影响。通过合理的引导机制,帮助学生更好地了解自己,掌握正确的选科方法,实现自我价值的提升。
其一,全体高中教师要秉承改革的姿态引导学生选科。教育强国路线始终如一,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化教育随着新时代迈入新阶段,新高考也成为了教育领域综合改革的领头羊。作为教育改革的前沿行动者,教师要发扬敢为人先的精神,革新教育观念,引导学生实现个性化、多样化选择,推进素质教育落到实处。其二,建构落实到人的“导师制”。“导师制”即由每名导师负责一定数量的学生,全过程跟踪指导学生做出选择,为高考改革的首关保驾护航。其三,各导师应在精确了解的基础上充分发挥专业知识和经验指导学生选科。一方面,导师自身要认真解读政策文件,通过班会或讲座的形式帮助学生领会相关科目的考试时段、频次、计分方式以及与科目组合相对应的高校专业报考情况,帮助学生分析科目间的关联性和转换难度,为他们提供科目选择和组合方面的建议,促进学生对改革政策的把握与认同。另一方面,导师要精确了解学生,结合学生的学科特长、学习兴趣和职业理想,分析寻求适合学生的科目“套餐”,避免一哄而上,杜绝学生选科绝对化、放大化、简单化,保障学生自主选择的同时兼顾国家人才培养和建设发展的需要。
2.优化改革制度结构,推动高中教育高质量发展
(1)完善等级赋分制,加强计分科学性研究
将选考科目进行等级转换后定级赋分的方式利弊共存,其好处在于可以均衡各选考科目的考试难度,避免出现大面积的“弃选”,但同时会使参加考试的学生群体成绩变得相似与接近,尚且无法完全反映出考生的实际水平。选考科目成绩的可比性问题伴随着改革的持续进行日趋尖锐,成为计分制度中亟待解决的难题。
基于此,进一步完善现有的等级赋分制、提高选考科目成绩的可比性和转换效度,增强计分的科学性迫在眉睫。首先,加大教育测评的理论与技术研究支持。在充分考虑国家总体改革部署的基础上,结合本地考生数量、优质高校占有量等现有情况,使用先进的教育技术手段,模拟评估现有计分方式的合理与不足。在此前提下“因地制宜”,构建契合本省实际需求的成绩转换模型,以提高测评的质量和可靠性。其次,高考命题的前瞻作用不容忽視,各省应谨慎安排命题人员,保证命题队伍的纯洁性,优化充实命题专家库,保证命题能力的稳定发挥,进而保证不同场次考试的公平与稳定性。妥当协调统考与选考,理清各选考科目之间的联系,合理选择题型结构,科学设计题目难度,促进考试计分与成绩转换的平稳公正。最后,赋分方式的选择要秉持“因地制宜”的原则。各省市可根据自身的教育教学实施情况,合理行使自主权,在了解不同省市计分方式特点的基础上选择并在实践中完善符合当地教育实况的赋分方式。
(2)落实综合素质规范,发挥评价的导向功能
综合素质评价是“两依据、一参考”框架中的主角之一,是新高考方案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包括思想品德、社会实践等内容的综合素质评价自实施以来,在推动育人方式的转变上取得了显著成效。但在高考录取实行过程中暴露出工作量大、衡量标准不一、量化困难等问题,其导向功能的实效性还需进一步改进。
其一,国家层面做好“掌舵人”,为高校人才培养把控方向。承担好立德树人重任,在高中与高校之间“两手抓”,最大程度地保证高中学校呈上的最终评价材料是学生综合素质的真实反映,帮助高校更加直观地了解生源情况,并作为招生的一手材料,确保在多样化招生中做到知己知彼、有的放矢,做好高中教育与高等教育的顺利衔接。其二,建立统一的综合素质评价平台,循序渐进地提高平台的影响力。出台统一的综合素质评价使用说明,包括各个小项目的使用细则、评分标准等,将评价整齐化、精细化、具体化,提高各方面的可操作性,为高校参考提供便利,强化对综合素质的有效应用。其三,强化对权力运行的制约。各大高校从自身做起,着重对“一参考”实践应用进行监督和管理,设立独立于招生的专业部门,在招生章程中明确综合素质的使用方式,在招生录取之后公示具体使用情况。杜绝权力在招生任意节点的擅用,避免政策执行过程中的异化,维护高考“最后一公里”的公平公正。最后,将考生本人的兴趣与需求纳入高校管理中,将专业分流、转专业等考生较为关心的问题纳入制度保障,确保所招录的学生能够真正选择自己心仪的专业,顺利完成高中到大学的过渡。
3.完善改革配套措施,加强改革的基础资源保障
(1)加强顶层设计,改善硬件配备
高考改革内容复杂,涉及主体众多,需要加强系统设计和多方联动[9]。基础资源供应和改革措施配套难以满足当前改革进程的需求,这就需要加强顶层设计,改善硬件配备。
一方面,政府部门要加大资源投入与统筹调配,夯实与高考改革相适应的办学需求和基础资源保障。正视改革基础,完善设施建设,加大对经济不发达地区的资金投入和政策倾斜,进一步拓展普通高中办学硬件资源,遵照办学标准循序扩充、主动调整必需的教室、实验室、活动场地和考试场地的数量,保障改革稳步推进。学校要从自身的实际条件出发,积极开展校舍勘察和场地调整工作,确定校舍和场地改建的优先顺序,并制定相应的改建计划和预算。积极和当地教育行政部门交流沟通,提出合理的需求和解决方案,及时就面临的困难向上级部门汇报和申请。同时可以多方寻找资金支持,如向政府申请教育经费、寻找合作伙伴等,保障教育经费充足,顺利推进设备条件的改善,为学校和师生的发展提供更好的环境。另一方面,以高考改革为契机和背景,加快实现教育信息化转型。通过构建数字化平台,将优质经验下沉,改善城乡资源总量配备不均衡问题。探索智慧校园建设,为学生选科提供新兴技术支持;加快从校到省、不同等级的平台建设,完善以学生发展为中心的数据支撑体系。
(2)形成团队合力,统筹调配师资
高考改革带来的一系列变化对所有学校的教师规模都提出了严峻的挑战,大部分中学难以完全凭借自身的力量满足对多样化学科教师的差异性需求,存在师资结构失衡问题。
针对中学教师“潮汐”现象,教育行政部门要充分发挥宏观调控职能,通过现代教育技术手段,建立在线师资配置平台,如“学科教师银行”,实时了解区域内不同学校和学科的师资供需状况,并根据这些信息做好储备调整工作,更加统筹和高效地利用学科教师资源。这将有助于优化教师编制结构、打破学校之间的隔阂,推进学校网络合作,以完善的教学计划来解决教师资源不足的问题。此外,根据学生的选科情况,实现联盟内教师的统筹调配,共享教学资源,提高教学水平,全面提升教育质量。与此同时,团队数量的壮大和质量的提升是团队合力得以发挥的保障。高中教育和高考改革协调发展、齐头并进的关键在于高中教师群体的建设,确保教师在人数与素质上与高考改革的需求相匹配。当前高中教师队伍存在学科结构性缺编,性别、年龄、校际、区域分布不平衡等问题,因此应当及时增加教师队伍的数量,合理调整编制和分配机制,完善福利待遇,吸引更多有才之士从事教育工作。同时加强新高考改革、新课程改革、新教材改革等方面的培训,提高教师的教学能力和适应新要求的能力,建立健全教师管理和评价体系,加强对教师的考核和培训,提高教师的教学质量和专业发展水平。为教育发展和深化改革提供坚实的师资保障、推进新高考行稳致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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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阎琨,吴菡.新高考改革的现实困境与突破策略[J].中国高教研究,2022(02):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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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边新灿.21省份新高考方案综合分析与思考[J].课程·教材·教法,2022,42(01):131-139.
[6] 孟林林,刘世清.我国新高考政策的价值困境与政策建议[J].教学与管理,2020(01):77-79.
[7]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新时代推进普通高中育人方式改革的指导意见[EB/OL].(2019-06-19)[2023-05-10].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9-06/19/content_5401568.htm trs=1.
[8] 黄秀英.生涯教育“学科化”的路径探索[N].中国教师报,2020-09-
02(006).
[9] 钟秉林,王新凤.新高考的现实困境、理性遵循与策略选择[J].教育学报,2019,15(05):62-69.
[作者:冯安然(1995-),女,河南罗山人,信阳学院教育学院,助教,硕士;崔浩(1995-),男,湖北团风人,信阳学院教育学院,讲师,硕士;刘济良(1963-),男,河南宁陵人,河南大学教育学部,教授,博士。]
【责任编辑 赵武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