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民间信仰到文化景观

2024-04-20 15:51张芮绮刘波
文教资料 2024年1期
关键词:文化景观

张芮绮 刘波

摘 要:目前对胡公信仰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历史与文化视角上,虽有部分研究者关注到方岩胡公对于当地旅游业的影响,但鲜有学者能结合文化景观的概念来分析胡公文化与当代文旅的融合路径。以景观为理论方法,从景观之形、景观之意、景观重构三个角度考察胡公信仰,有助于延续方岩乃至浙中一带的民间文化与精神内涵,更可以观察胡公信仰(地方民间文化)与城市商业(现代文化)、旅游观众(外来文化)的互动,在现当代语境中探索胡公信仰的实践路径。

关键词:胡公信仰;文化景观;文旅实践

民间信仰研究是文化旅游研究中的一个重要领域,流行于浙江省永康市方岩一带的“胡公信仰”便是民间信仰的典型代表。

学术界一般认为胡公的原型是北宋官员胡则。胡公信仰属于地方性民间文化,研究胡公信仰是了解永康民俗文化最直观的手段之一,胡公信仰既承载了永康的历史、情感与想象,又体现了地方文化的艺术价值,对当地的文化产业、旅游产业等具有深刻影响。关于胡则的为官为人,民间一般对其持正面态度。但据史料,其或许存在济民之实,未有救世之功,不至于名垂青史。胡则是如何由北宋官吏转变为民间传奇人物,胡公信仰又如何从民间信仰转变为文化景观?还待进一步考证、研究。

在当代,景观的概念被越来越多的人提及。景观不仅包括自然的,也包括人文的[1];“景观”不仅仅意味着“图景”,而是由“图景”“观看者”“观看”过程和观看“语境”等彼此作用成就的整体性效应。[2]

永康市方岩以其独特的胡公信仰吸引着旅游者,带动了周边地区的旅游发展,塑造了以胡公文化为核心的文化景观。本文从文化景观的理论着手,对胡公信仰的实体化特征、文化内涵建构、意义再生产三个方面进行分析,可以观察到胡公信仰(地方民间文化)与城市商业(现代文化)、旅游观众(外来文化)的积极互动,进而认识和理解胡公文化的形成原因,深化其研究意义。

一、景觀之形:胡公信仰的实体化特征

信仰实体化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官方或民间的普遍认同。从实体化的典型代表、实体化的复兴手段、实体化的地域扩展三个维度探索胡公信仰的实体化特征,有助于理解胡公文化景观的成因。胡公信仰以实体化的方式实现了地域性扩展,各地胡公信仰场所的建立,使胡公信仰以永康市方岩为中心向周边地区辐射,在浙江一带得到广泛的传播。

(一)方岩胡公:实体化的典型代表

方岩风景区为国家AAAA级风景名胜区,供奉的是北宋地方官员胡则。数百年来,胡则在此受人们供奉,文化影响力日益增强,被尊称为“胡公大帝”。据官方数据统计,2023年春节期间,方岩景区最大游客承载量为3.26万人次。其中大部分慕名而来的人,是“听信”了胡公“有求必应,有祷必答”的信仰文化。每年来方岩上香的旅游者络绎不绝,可见这位“胡公大帝”对民间文化的影响之深。

方岩山山顶有一座胡公祠,它是民间祭拜胡公的主体建筑。胡公祠是传统建筑,以木材为主要构材,红墙黑瓦,门口两座石狮子,屋顶为歇山顶,翘角重檐,雕刻精美。胡公祠分前、中、后三进,前殿悬挂有一大铜钟;中殿居中而坐的是“胡公”神像,赤面长髯,锦袍玉带,气宇轩昂[3];后殿是上香祈福的主要区域,有一胡公像居于殿中央,背后坐着三位凤冠霞帔的妻妾,左右两侧坐着两位少年公子,无一不彰显出胡公祠的庄严肃穆。

除了胡公祠、胡公塑像,景区入口处的大石碑上还刻着宋高宗为胡则提的“赫灵”两个鎏金大字,取“甚为灵验”之意;胡公祠旁,有“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语录壁;此外,永康市还有胡公纪念馆、胡公诗廊、圆梦塔、胡则史迹馆等各具特征的胡公信仰场所。胡公信仰的实体化信仰场所的建立,与随之发展壮大的方岩庙会活动,都对胡公文化的内涵起到了拓展和外化作用。

(二)胡公庙会:实体化的复兴手段

方岩庙会又被称为“胡公庙会”。内容丰富多彩的方岩庙会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已经发展成为固定的民间文艺活动。胡公庙会是永康市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与重要的传统习俗,对于当地百姓来说意义非凡。每年农历八月初至九月九日,一系列的主题庙会活动在方岩地区开展,胡公文化广场是庙会的核心表演场地。

庙会仪式、主题巡礼等独具特色的民俗活动同样吸引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旅游者,形成盛大的庙会图景。庙会活动的核心内容是“迎罗汉、拜胡公”的仪式,一般由身强力壮的青年组成罗汉班,簇拥胡公像向着方岩山山顶的胡公祠出发。巡回过程中表演武术杂耍、民间歌舞,有具有代表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民俗表演“十八蝴蝶”“打罗汉”等。还会开展祭拜仪式,如上香、摆放祭品等。

庙会的节庆仪式是一种重振或复兴当地文化或传统的手段,胡公庙会推动了以胡公信仰为核心的文化艺术发展,也促进了中国民间舞蹈戏剧、武术杂耍的发展。通过参与庙会活动,旅游者可以亲身体验当地的生活文化,了解胡公文化的深刻内涵及艺术情趣。庙会活动彰显了文化与旅游融合的积极意义。与此同时,旅游者原有的文化思维和消费方式也对当地的旅游产业产生了影响,既推动了庙会活动形式与内容的推陈出新,又实现了庙会文化与旅游资源的活动融合。

(三)旅游资源:实体化的地域扩展

永康地区宗祠、家庙众多,它们与胡则密切关联。如胡公祠旁的广慈寺,便是胡则儿时的读书场所;始建于唐宣宗大中四年(850)的广慈寺,是胡公庙会表演的重要场所之一,有着悠久的历史;坐落于永康市古山镇胡库村的胡则史迹馆保留了大量文字史料,集中展现了胡则的生平事迹。此外,寿山胡公家庙、永康县城北镇殿、胡公陵园等旧址如今皆演变为文物古迹和风景名胜[4],也成为香客和旅游者的好去处,由此可见胡公信仰实体化的区域之广。

除了胡则的故里永康,胡公信仰也遍及浙中一带其他地区。邻近各县,如武义、东阳、磐安、义乌、缙云、仙居、嵊州、龙游、天台等也有庙会之举。[5]

依托这些胡公文化物质要素的发展,可以看出在地域文化与旅游资源的互动过程中,胡公文化已经深入当地人的社会生活,以胡公为主题的文化建筑规模不断扩大、场所不断增加,为胡公文化的传播与推广提供了实体化活动场地。随着胡公信仰影响力日渐扩大,其“灵验”之说广为当地及周边地区所接受,胡公文化景观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其文化内涵也有了新的发展。

二、景观之意:胡公信仰的文化内涵建构

数百年来,有关胡公信仰的历史传说数不胜数,有的被记载在史书上,有的则仅是以口头的形式流传于民间。研究者胡国钧、陆敏珍、鲍志成都曾基于《宋史》《墓志铭》等史料,对胡则的生平史迹做过详细的研究。从流传至今的民间故事中追溯胡则的生平历史及古代历史传说,以历史演变的纵向跨度可看出胡公信仰的文化内涵演变。

(一)胡则生平

胡则,初名厕,字子正,婺州永康(今浙江金华永康)人。宋端拱二年(989),他考取进士,得宋太宗赐名胡则,从此正式开启了为官之路。胡则的历史形象长期以来遭到学术界的质疑。陆克昌认为其形象实不足与清廉刚直的包拯、海瑞之类相比[6];陆敏珍指出胡则在宋初的政治中并未有卓越的表现[7],在操守方面,他被同时代的其他官员指责为人贪婪、结党营私。[8]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民间一直对胡则的操守和品德抱有正面的态度,这可能与胡则的几项主要政绩有关。

陆敏珍把胡则的主要历史政绩总结为督随军粮、智去虎患、管理矿坑铸钱监、救助外商、奏减土地田值、改革盐法六项。[9]纵观胡则四十多年的为官生涯,其奏免衢、婺身丁钱的政绩最为学术界及民间所认可。明道元年(1032),胡则任工部侍郎,适逢江南大旱,民不聊生。胡则向皇上奏请,免除了衢、婺两州百姓身丁钱。而“智去虎患”事件则凸显了胡则的才智。宋景德四年(1007),胡则前往浔州(今广西桂平市)出任知州,浔州时值盛夏,猛虎四处伤人。胡则召集人手围捕猛虎,并借用钟馗之名消除浔州百姓对虎患的恐惧。

总而言之,这些政绩虽算不上出类拔萃,却也彰显了胡则为人果敢、处事变通、尽心尽力为民谋利的品质。胡则凭借果断和智慧获取了百姓的信任,百姓因此立庙祭祀胡公。为了进一步宣扬胡则的品德与功绩,后人开始创作新的故事,维护胡则踏实干练、勤政为民的清官形象。

(二)文學性创作:胡则的历史传说

民间选择膜拜对象的标准是其灵验与否,而一种信仰的形成、乃至于真正融入民间百姓的日常生活,神迹的出现是关键。[10]胡则过世后的八十多年间,民间并没有崇拜他,直至宋徽宗时期,大宋的天下乱象纷呈,胡则以一种精神力量护佑了百姓[11],胡公的历史传说得以流传、存续。

必须指出的是,这些历史传说的真实性有待考察。方岩山上,有个“千人坑”,对于“千人坑”的来源,当地人有不同的说法。一种说法是宋宣和年间(1119 —1125年),为反抗宋徽宗“花石纲”的剥削,信奉摩尼教的方腊发动了方腊起义,神祇显灵方岩,击退了起义军,有众人牺牲在此,故曰“千人坑”;另一种说法是当时方腊起义军缘壁而上,遭遇赤蛇啮藤,千余名义军最后皆坠亡。[12]但不论是哪一种说法,都强调了方岩“显灵”的神奇,为胡公形象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有关胡则的史料记载、诗文并不多,其思想更是无迹可寻。基于仅有的历史文献,研究者倾向于将胡则看作一名普通的官员。胡则在历史传说中形象的丰满立体,更多是后人文学创作的缘故。一个神秘、有求必应的“大帝”角色,既能满足民众的猎奇心理,又适应了民间对信仰的心理需求。

(三)新时代内涵:胡公文化与胡公精神

近年来,关于胡公的民间故事又有所增加。陆敏珍指出名人效应对民间信仰传播的重要影响,依照当地人的说法,近代历史人物与胡则均有过或多或少的关联。[13]与虚构性、创造性强的传说不同,近代人物和事件显然有据可查,可信度更高。

习近平总书记视察浙江时,多次提及胡公文化及其意义,指出要加强对外合作,保护、弘扬民族文化;第一届胡公文化研讨会上,袁家军就胡公文化作出重要批示,指出要研究胡公文化、传承胡公精神,强调了胡公文化对于当代干部的借鉴意义以及胡公精神的传承必要性。

从历史事实到被神化、被塑造、被重建,胡公文化的形成经历了漫长的时光。“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也成为胡则被世人铭记的概括性评价。通过后人的考察研究与不断挖掘,现当代语境下的胡公故事推陈出新,不断被赋予新的意义。随着胡公的灵验传说、名人故事增多,胡则形象在当地百姓心中的影响力不断增强,胡公盛名流传更广,为胡公文化景观的发展与传承奠定了基础。

三、景观重构:胡公信仰的当代实践路径

胡则的官位并不显赫,功绩也并不突出,然而在纷乱复杂的历史环境下,广大百姓希冀一个正面、积极的形象以承载无处寄托的情感,因此胡则这个历史人物被创造出全新的意义。如今,人们以现代化思维重新解读并建构了胡公文化,推动胡公信仰向文化景观转变。文化载体、民俗经济、文旅融合的多角度实践,赋予了胡公信仰新时代的精神内涵和生机活力。

(一)文化实践:阅读文化的发展

胡公形象在当代解读方式下呈现出多元化的特征。有关胡公的阅读文化,大致可以归为以下几类:一类是学术研究,胡国钧、陆敏珍、胡联章等学者,出版了《方岩胡公传奇》《胡则传:历史、传说与叙述者》《大宋胡公》等系列书籍,并发表相关论文数十篇,为胡公文化研究奠定理论基础;一类是文艺作品,纪录片《官德文化的闪烁之星——胡公文化基因掠影》,歌曲《胡公之歌》,婺剧《清正胡公》《盐榷风云》等不同类型的作品相继面世,深受各界好评。此类作品的核心在于讴歌胡则“民生为重”的清官形象,是基于胡则生平历史、民间故事之上的二度创作,赋予胡则形象以新时代文化内涵。

值得一提的是,胡公文化研究会于2010年成立,胡公书院于2016年建立,此后胡公文化团队陆续建立教育、实践基地,是重构胡公文化的又一途径。方岩山顶设立了浙江省省级廉政文化教育基地,以“胡公廉洁文化”为主题开展教育专线展,向广大民众传递当代廉政文明建设的正能量。2020年,永康市人民政府开始主办胡公文化研讨会。2023年,永康市为纪念胡公诞辰1060周年,邀请全国各地的专家学者研讨胡公文化,并对其精神进行传承。

这些学术研究、文艺作品以及丰富的体验活动为胡公文化的传承提供了载体,促进了地域文化的发展,和胡公信仰本身相互促进。总之,这几类阅读文化同步进行,互相交融,互进互促,既为胡公形象提供多样化的当代解读方式,又为推动胡公信仰向文化景观转变提供了更多可能性。

(二)商业实践:民俗经济的繁荣

胡公祠、胡公庙、胡公塑像、胡公诗廊、胡公馆的地域性扩展,促进了方岩商贸经济的发展。方岩庙会吸引了浙江乃至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庙会期间商人蜂拥而至,推广、销售特色产品,商贸市场人声鼎沸,进而带动当地民俗经济产业的整体发展;依托龙井村的自然地理环境,龙井胡公庙借机大力发展茶叶经济,为当地经济发展带来了积极助力。

其次,求签、解签的占卜仪式在方岩景区形成了独特的商业景观。方岩山顶的胡公祠旁,有胡公灵签的专属区域,旅游者需跪于胡公像前持竹筒揺之,掉落的竹签就是所求的签,竹筒中的每一个竹签编号都对应着一段签诗。解签人为求签者解读签诗,大大提升了旅游者的现场参与感,顺应了求签者祈福避祸的心态。

胡公文化的旅游价值还在于主题文创产品的开发。随着旅游业发展步入新高潮,旅游经济应运而生,掀起了开发文创产品的浪潮。设计者深入挖掘旅游景区的历史元素,融合民俗文化,设计特色产品来吸引旅游者的注意。对于胡公祠、胡公庙等带有祭祀意味的文化景观,香烛、木质手串、菩提挂件、御守、香囊等成为主流产品。方岩商业经济的发展适应了当代文旅新业态的趋势,也由此扩大了胡公信仰的传播力与影响力。

(三)文旅实践:互动关系的建构

文化与旅游的融合,是旅游者主体与文化旅游的客体之间的互动关系建构。[14]一方面,文化具备旅游吸引物属性,可以吸引旅游者[15],为旅游者带来前所未有的文化体验;另一方面,在旅游者的凝视与体验下,文化旅游资源持续更新,逐渐发展为一套独有的文化景观。

文化体验是吸引旅游者的关键。通过上香、求签、解签等民俗活动体验,旅游者可以认识、了解关于胡则的古代民间传说,感受独特的庙会仪式氛围,胡公文化的深层次内涵能因此得以传播。而胡公廉政文化教育基地作为当代的创新载体,充分发挥了廉政教育功能,让旅游者在游览的过程中,增强对清正廉洁文化的认同。

此外,数字化纪念馆、体验厅也成为当代文化景观的一大特征。依托全息影像、视频问答等数字化方式,胡公纪念馆与旅游者开展互动,其便捷性、互动性为旅游者带来全新的观感与体验,从而为文旅行业带来全新的消费模式。总之,旅游者、旅游资源彼此作用,在行业及地方政府的支持下,形成了胡公文化景观的文旅融合新模式。

四、结语

作为地方民间文化的象征符号,胡公信仰为地方文化研究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对地方文化景观的繁荣亦有促进作用;作为地方文化和旅游融合的典型案例,胡公文化景观为文化和旅游关系的互动与发展提供了借鉴意义。与此同时,不能忽视其融合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就胡公文化景观而言,如何实现胡公文化与旅游资源的良性互动,如何维持胡公文化产业的可持续性,这些新时代面临的新问题,都是值得进一步探讨与研究的课题。

参考文献

[1]陈宗海.旅游景观文化论[J].上海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0(3):108-112.

[2]胡范铸.以景观为方法[J].文化艺术研究,2023(1):1-12.

[3][6]陆克昌.浙中之“神”——关于永康方岩胡公的生平和传说[J].杭州师院学报(社会科学版),1984(4):108-110.

[4]鲍志成.北宋清官胡则及“胡公大帝信仰”[J].东方博物,2005(4):105-110.

[5]李世扬.方岩胡公文化及其旅游开发价值[J].浙江社会科学,2000(1):157-158.

[7]陆敏珍.从宋人胡则的神化看民间地方神祇的确立[J].浙江社会科学,2003(6):139-143.

[8]朱海滨.僧侣、士人与胡则信仰[J].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6):44-52.

[9][11][12]陆敏珍.胡则传:历史、传说与叙述者[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5:74-114,163,163-167.

[10][13]陆敏珍.区域性神祇信仰的传承及其对地方的影响——以浙江“胡公大帝”信仰为例[J].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6):6-9.

[14]傅才武.论文化和旅游融合的内在逻辑[J].武汉大學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0(2):89-100.

[15]张朝枝.文化与旅游何以融合:基于身份认同的视角[J].南京社会科学,2018(12):162-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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