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 军,王明辉,赵媛媛,郭英英
(1.陇东学院 教育与体育学院,庆阳 745000;2.西峰区塔头小学,庆阳 745000;3.北京师范大学 庆阳附属学校,庆阳 745000)
教师专业自主发展意识是指教师在没有外在干预的前提下在专业领域一种自觉的专业提升意识[1]。叶澜认为它至少包含三方面的内容:基于过去的专业发展过程意识,基于现在的专业发展状态意识,基于未来的专业发展规划意识[2]。专业自主发展意识的提高是教师专业发展的前提,它促使教师进行有价值的教育实践,提升教育能力[3],专业自主发展意识高的教师往往具有更强的专业反思和规划能力,他会积极寻找和创设专业发展的途径,自觉提升自己的专业水平[4]。目前有关这方面的研究诸如教师专业自我、教师理想信念、教师职业动机、专业认同等都已逐渐展开,并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以往研究多从影响教师专业自主发展意识的某个因素单向展开,很少对这些影响因素间的相互作用机制进行深入探究,依据自我决定理论[5],人是有自我发展潜能的,教师专业自主发展意识的提升很有可能是职业自我认知、职业信念、职业动机等内在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因此,有必要对其进行深入研究。
职业自我认知是指经过一定时间的教学实践后,教师对自己职业性质、内涵、角色等方面的认知和理解。自我是一个复杂、多维、动态的体系,是环境与人长期作用的结果,它既影响教师对具体情境的感受,也影响教师的行为方式。教师职业自我认知对其专业自主发展意识具有重要作用[6],它首先是对教师角色与职业性质等的认识,是一个漫长而曲折的过程,是从概念化到具体化的过程[7]。强化教师自我角色认知有助于教师专业自主发展意识的提升,郭华在案例研究的基础上,描述了教师个人成长的轨迹——:融入、机遇、定型、整合、渴望[8],清楚地反映了教师从职业自我认知到专业自主发展意识的提升这一过程,教师职业自我认知是专业自主发展意识产生的基本前提。
职业信念是指教师对职业具有了一定的认识后,在教师职业价值方面产生的一种坚信不疑的态度。它是主体对客体的一种主观反映,它让教师对其职业产生了比较强烈、深刻的信任,使教师不仅在情感上对其所从事的行业更加投入,更在理性层面对教学会有一种更强的使命感、责任感[7]。Hargreaves和Fullan曾指出,如果仅关注教师的教学技能,而不在意教师信念、情感方面的发展,一定会导致教师的专业发展受限[9]。职业信念是教师专业发展的动力之源,是教师专业发展的文化软实力和核心竞争力[10]。教师之所以能成为优秀教师,其专业发展能够不断更新,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教师对自己职业所持有的信念。
职业动机是职业行为和职业结果的动力之源,它类似于汽车的发动机,它能够发起、维持、推动职业活动,推动教师进行职业活动,最终实现自己的职业目标[11]。关注教师职业动机是促进教师专业发展,提高教育质量的有效途径[12]。动机是个体内部层面的一种心理变化过程,外在情意因素也会对其产生影响,它是教师进行教学创新的重要动力,它激励着教师不断提升自己的专业能力。动机不仅可以促进教师的认知发展,还可以促使教师产生职业行为,它是教师专业发展的内驱力,它不仅会影响着教师的教学效果,还会对教师专业自主发展意识产生重要的促进作用[13]。
综上所述,已有研究发现教师职业自我认知、职业动机、职业信念会对教师专业自主发展意识产生影响,职业自我认知也会对职业信念和职业动机产生影响,同时,职业信念也有可能影响职业动机。据此,我们推断职业信念和职业动机有可能在职业自我认知和专业自主发展意识之间起着中介的作用。目前还没有研究系统探讨过职业信念、职业动机、职业自我认知和专业自主发展意识之间的关系和作用机制。本研究依据前期理论研究基础提出了以下假设(见图1):(1)教师职业自我认知对教师专业自主发展意识起着直接的正向作用;(2)职业信念、职业动机分别在职业自我认知与教师专业自主发展意识之间起着部分中介作用;(3)职业信念和职业动机在职业自我认知和教师专业自主发展意识之间起着链式中介作用。
图1 假设模型
本研究选取了西北地区比较有典型代表性的12个县,在均衡了县城和乡村、教师男女比例等后,选取了一些学校进行整群抽样。我们组织教师在会议室进行纸笔施测,测验时间大约为15~20分钟。共发放问卷800份,获得有效问卷727份,有效率为91%。
本研究采用了《教师职业自我认知问卷》《教师职业信念问卷》《教师职业动机问卷》和《教师专业自主发展意识问卷》系列问卷[14],并对其进行了修订和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表明该系列问卷具有较好的信效度。
《教师职业自我认知问卷》包括自我职业角色和自我职业判断两个维度,由6道题构成。自我职业角色表示教师对自己职业角色的认知程度,如:我能很好地认清自己的职业角色;自我职业判断表示教师对自己专业发展程度的评价,如:我清楚自己过去的专业发展水平。职业角色的α系数为0.79,自我职业判断的α系数为0.82,对问卷进行了验证性因素分析,拟合指数达到了标准:χ2/df=5.03,RMSEA=0.078,TLI=0.932,NFI=0.960,CFI=0.964。
《教师职业信念问卷》由7道题构成,包括职业爱好和能力信念两个维度,职业爱好表示教师对自己的职业的喜好程度,如我工作的时候感到很开心;能力信念表示教师自己对能否胜任教师这一职业的自我评价,如我能完成自己该完成的教学任务。职业爱好的α系数为0.81,能力信念的α系数为0.89,对问卷进行了验证性因素分析,其拟合指数为:χ2/df=4.34,RMSEA=0.074,TLI=0.968,NFI=0.976,CFI=0.981。
《教师职业动机问卷》由内部动机和外部动机两个维度构成,共7道题,内部动机表示教师职业发展动力主要来自爱好、兴趣、理性等内在需要,如:我渴望在专业发展上取得更好的成绩;外部动机表示教师职业发展动力来自外在功利性目标实现的需要,如我希望通过在专业上更好地发展获得更高的薪水。内部动机的α系数为0.82,外部动机的α系数为0.86,对问卷进行了验证性因素分析,拟合指数为:χ2/df=4.40,RMSEA=0.069,TLI=0.971,NFI=0.977,CFI=0.982。
《教师专业自主发展意识问卷》包括自主认知、自主策略和自主性三个维度,由28道题构成。自主认知表示教师对专业发展的认识水平,如:我认为教师应有自主发展的权利;自主策略表示教师为了提升自己的教学能力而采取的不同方法,如我会通过探索研究的方式来提高自己的专业发展水平;自主性表示教师为了提升专业发展水平而能主动尝试各种方法,如我会主动学习教师教学方面的很多知识。各维度的α系数在0.903-0.950之间,我们对问卷进行了验证性因素分析,拟合指数为:χ2/df=3.40,RMSEA=0.058,TLI=0.940,NFI=0.927,CFI=0.947。
采用SPSS19.0和AMOS21.0对数据进行了处理。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我们通过验证性因素分析(CFA)来确定了四个变量是完全不同的四个概念。为此,我们比较了一个4因子模型(职业自我认知、职业信念、职业动机和教师专业自主发展意识);
1因子模型:把所有四个因子合并为一个因子;3因子模型:将职业自我认知和职业信念合并为自我认知;4因子模型:包括职业自我认知、职业信念、职业动机、专业自主发展意识四个因子。
3因子模型(职业自我认知和职业信念合并为职业自我认知);以及单因子模型(四个因子合为一个因子)。第二阶段,通过模型比较对结构模型进行评价,进而检验本文的研究假设。另外,我们还检验了共同方差偏差效应[15-17]。
根据两步走程序,我们先检验了测量模型[18]。接着采用验证性因子分析法(CFA)对数据进行分析,以便保证研究中所涉及的4个因子是不同的变量,从表1可以看出,4因子模型的拟合度达到了基本要求,其相关拟合指数优于3因子和单因子模型。说明本研究所涉及的四个变量是不同的概念。这为下一步的结构模型分析奠定了基础。
表1 验证性因子分析(N=727)
对职业自我认知、职业信念、职业动机与专业自主发展意识平均值和标准差进行了描述性统计,并对它们之间的相关进行了分析,如表2所示。教师在这四个变量上的得分较高,都超过了中位数(p<0.001),各变量之间都具有显著的正相关(p<0.001),根据相关理论,积差相关系数其实就能反映出这种“影响效果”(effect size),可以直接当作一种效应量[19-21]。本研究中所有变量相关系数均在中等效应量以上,这为后续建立结构方程模型提供了前提保证。
表2 职业自我认知、职业信念、职业动机与专业自主发展意识的描述性统计和相关分析
根据两阶段程序法[18],在结构模型分析之前,用极大似然法先对测量模型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发现,测量模型的各项拟合指数良好(χ2/df=3.53,RMSEA=0.051,TLI=0.944,NFI=0.935,CFI=0.953)。随后进行结构模型分析,根据相关中介效应检验程序[22-23],本研究构建了两个结构方程模型:(a)不包含职业信念和职业动机的直接效应模型,(b)包含职业信念和职业动机的中介效应模型。如果职业自我认知到专业自主发展意识的路径系数,在直接效应模型和中介效应模型中都显著,但在中介效应模型中有所降低,则说明是部分中介;如果中介路径系数在直接效应模型中显著,但在中介效应模型中不显著,则说明是完全中介。
统计结果显示,教师职业自我认知预测专业自主发展意识的直接效应模型拟合良好(χ2=105.19,χ2/df=4.78,CFI=0.97,TLI=0.96,NFI=0.97,RMSEA=0.062,RMR=0.054),职业自我认知—专业自主发展意识的标准化路径系数显著(β=0.80,t=15.52,p<0.001)。我们将职业信念和职业动机作为中介变量加入上述模型中,构建了中介效应模型,发现该中介效应模型的各项拟合指数达到了标准(χ2=965.18,χ2/df=4.85,CFI=0.927,TLI=0.915,NFI=0.91,RMSEA=0.073)。职业信念—专业自主发展意识这条路径不显著(β=0.04,t=1.07,p=0.281),去掉了这条路径,让其仅充当了职业自我认知和职业动机之间的中介变量,模型的拟合指数基本没有变化(χ2=526.75,DF=143,χ2/df=3.676,RMSEA=0.061,TLI=0.949,NFI=0.943,CFI=0.958,IFI=0.958)。按照嵌套模型拟合的要求标准,若△χ2(△df)不显著,那就说明这两个模型的拟合水平相似,应采用路径较简洁的模型[24],这两个模型间的△χ2(1,N=727)=2.20,p>0.05,不显著,所以最终选择去掉职业信念—专业自主发展意识这条路径的模型,具体标准化路径系数见图2。最后,根据修正指数提示对模型做了相应的调整,增加职业角色和职业判断,自主策略和自主性误差项之间的相关后,模型拟合非常好(χ2=524.55,DF=142,χ2/df=3.69,CFI=0.958,TLI=0.949,NFI=0.943,RMSEA=0.061)。
图2 职业信念、职业动机在职业自我认知与专业自主发展意识间的中介模型
由于职业自我认知—专业自主发展意识这一路径系数在直接效应模型(β=0.80,t=15.52,p<0.001)和中介效应模型(β=0.26,t=6.03,p<0.001)中都显著,但在中介效应模型中有所降低,因此,职业动机(β=0.36,p<0.001)和职业信念—职业动机(β=0.184,p<0.01)这两条路径分别起着部分简单中介和链式中介作用[25]。至此,假设1和假设3得到验证,假设2中的职业信念中介假设不成立,假设模型也得到了验证。
我们采用Bootstroop来验证中介效应的显著性[26]。先在原始数据(N=727)中抽取了3000个样本,然后通过已有模型在AMOS中拟合这些数据,保存1000次运行的路径系数,再计算出中介效应的平径路径系数。本研究中涉及的几个中介效应95%的置信区间均不包含0,即说明中介效应比较显著,见表3。从职业自我认知到专业自主发展意识的直接效应是0.26;总间接效应为0.54;总效应为0.80。两条中介路径的效果量分别是45%、22.5%,总的中介效果量为67.5%。
表3 间接效应的Bootstrap检验
本研究显示教师职业自我认知、职业信念和职业动机与专业自主发展意识存在着显著的正相关(r=0.39,p<0.001),结构方程模型中的职业自我认知对专业自主发展意识的直接效应显著(β=0.26,p<0.001)。这说明职业自我认知对专业自主发展意识具有正向促进作用,教师职业自我认知是教师专业自主发展意识提高的必要条件和重要基础,这在有关教师职业认同的很多研究中也得到了证实[27]。教师职业自我认知即通过审慎反思自己、定位自己来发展自己。教师职业自我认知就是教师建立职业情感、产生职业行为的前提,教师只有对职业深刻认识之后,才能在反思中不断提升自己的专业发展意识。
教师职业动机在职业自我认知与专业自主发展意识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β=0.36,p<0.01);这条中介路径的效果量达到了45%,这说明职业动机在教师专业自主发展意识的提升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教师只有对自己的职业有了清晰的自我认知,并在此基础上形成强烈的职业动机后才能有效促进专业自主发展意识的提升。谭友坤的研究也发现,当职业自我认知转化为个体内部的有效驱动力后,将会让教师的专业发展从被动走向主动[12]。韩佶颖、尹弘飚的研究也发现,职业动机是教师从职业自我认知到专业自主发展的重要中介变量,而在此过程中,职业动机很大程度上决定着教师的行为意愿,决定着教师是否愿意不断提升其专业能力[13]。因此,基于以往理论研究的支持及本实证研究的结果,可以说以教师职业自我认知为基础的教师职业动机是教师专业自主发展意识提升的重要驱动力,提高职业动机可能是促进教师专业自主发展意识的有效策略。
本研究发现职业信念—职业动机在职业自我认知与专业自主发展意识间起着链式中介作用,职业自我认知能有效增强教师的职业信念(β=0.56,p<0.001)和职业动机(β=0.45,p<0.001),进而对教师专业自主发展意识产生重要影响(β=0.73,p<0.001),通过这条链式路径对专业自主发展意识的效应量达到了22.5%。其中,职业自我认知对职业动机具有直接效应(β=0.49,p<0.001),又通过职业信念产生间接效应(β=0.25,p<0.001)。这说明教师职业信念和职业动机在教师成长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它们是教师从职业自我认知到专业自主发展意识提升这一过程中非常关键的变量。其中,教师职业自我认知在转化为职业动机的过程中,职业信念也起着重要作用。职业信念是教师在长期的职业活动中形成的价值观念,是教师的精神支柱和职业信条,它以内隐的方式存在并发挥作用[28]。它促使教师持有正确的理想和价值观,逐渐实现自己的专业认同,使教师的专业发展成为一种自觉[29]。同时,人有一定的先天心理成长和发展潜能,个体一旦意识到了自己所从事职业的价值,往往也会激发个体的职业动机,这有利于个体职业行为的产生。Guskey认为将动机等内在因素联系起来才能促进教师投入专业发展[30]。本研究证实了以往的这些理论,以职业自我认知为基础的职业信念和职业动机等这些内在因素相互作用才是促使教师专业发展意识提升的内在机制。
综上所述,教师专业自主发展意识的提高对于促进教师专业发展具有重要作用,本研究构建的链式中介模型,揭示了教师职业自我认知“怎样”对专业自主发展意识起作用,同时也说明了职业信念和职业动机在这一过程中扮演的“角色”,比较深入地探讨了职业自我认知对专业自主发展意识的作用机制,这对丰富教师专业自主发展理论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同时,本研究结果也提示,若要科学认识、促进教师专业自主发展意识的提升,就必须充分关注教师职业自我认知、职业信念和职业动机之间的相互作用,只有改善教师的职业自我认知,培养职业信念,激发职业动机,最终才能促进教师专业自主发展意识的提升。
个体和任何事物的联结,最初都来自个体对事物的认知,教师作为一种职业,有其特殊性,更有其专业性,不论从教书的技术层面还是从育人的智慧层面都对教师提出了极高的要求。教师这个职业本身是不断发展变化的,教学方法、教学技术、教学理念都在不断更新。尤其在疫情的驱使下,AI技术在教育领域得到了空前发展,传统的教学方式受到极大挑战,纯知识的传授必将逐渐被以慕课为代表的各种人工智能技术所取代,教学与教育的灵活性、智能性被充分展现了出来,这就要求教师必须有一种学习能力,而不是简单地经验积累,唯有如此,才能跟上时代的步伐。由此可见一斑,教师这一职业要求自身不仅在技术层面必须有自我革新的勇气,而且在智慧层面必须有精神引领的担当,它对人的综合素质提出极高的要求。因此,只有对这一职业的特点有了充分了解,才能确定自己的能力是否与其匹配,才能做出正确的职业选择,同时,选择了之后也才能拥有明确的职业方向和专业发展意识。
教育是培育人类灵魂的工程,而人类的灵魂很大程度上体现于人类丰富的情感。对教师而言,这种情感便体现为强烈的职业信念和职业动机,即以诚挚的职业热情不断追求个体精神境界的提升和人类文明的进步。诚然,人们很早就意识到教育本身就是一种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产生影响的工作,但基于生存优先的原则,人们长期以来还是把更多精力投在了知识的传授方面,对学生精神和情感世界的关注略显不足。但值得庆幸的是在AI技术不断发展的今天,以慕课、在线课程等技术为代表的人工智能正在帮人们解决知识传授这一重复性的教学问题,将教师从繁重的教学任务中解放出来,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关注孩子的身心健康和全面发展,正视他们的差异与个性,使每个人都可以享受特殊教育,最终使教师的育人功能被充分彰显。由此可见,新时代对教师的要求已经提升了一个层次,即:要从以往的教书匠变成人类真正的灵魂导师,这就要求教师不仅要有丰富的知识储备,更要有灵魂,有情感,有信念,有追求;不仅要对学生充满爱心、对世界充满期待,更要对自己的职业充满热情,永葆专业发展的活力。
任何职业都有其终极的价值追求,对于教师而言,个体素质的提升和人类文明的推进便是其终生的追求,这种追求具体到日常教学工作中便是能让每一个学生在教师的熏陶下具有追求真理、善待他人,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品质。然而,在当下过于强调成绩的应试教育体系中,我们似乎忘了出发时的目标,只顾低头努力追求分数,忽视了学生生命质量的提升,对个体生命质量的关照已然成为知识传递教育的附带品,这无形之中颠倒了教育目的的主次。尽管知识教育在一定的历史时期确实具有重要意义,它在提升个体能力,推动技术发展方面的确效率很高,但我们绝不可忘记教师真正的历史责任和职业担当——让每一个生命绽放出灿烂的花朵,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因此,我们不仅需要低头走路,更要抬头看天,用理想点燃教育热情,促使我们的专业发展意识不断得到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