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誉还是枷锁?

2024-04-07 11:48曹晨阳
今古文创 2024年9期
关键词:悲剧

【摘要】《静静的顿河》是苏联作家米哈伊尔·亚历山大维奇·肖洛霍夫的经典之作,肖洛霍夫凭借这部作品在1965年获诺贝尔文学奖。小说以鞑靼村的麦列霍夫一家人的命运为缩影,展现了1912—1922年哥萨克人在历史洪流中的悲剧性命运。娜塔莉亚是小说主人公格利高里·麦列霍夫的妻子,她美丽善良、吃苦耐劳,一心爱慕着格利高里,但嫁给格利高里后她的悲剧便开始了:丈夫的冷淡、丈夫情人阿克西尼娅的挑衅、丈夫和情人私奔一系列打击摧毁了她,甚至在后来她为格利高里生了一对双胞胎后,她的丈夫还是选择与情人在一起,她无法忍受丈夫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在她怀孕的情况下毅然选择堕胎手术,最终大出血而死。娜塔莉亚的悲剧是时代赋予的,她的悲剧是当时哥萨克社会所有妇女悲剧的缩影。

【关键词】《静静的顿河》;娜塔莉亚;宗法制;悲剧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标号】2096-8264(2024)09-0022-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09.007

一、引言

米哈伊尔·亚历山大维奇·肖洛霍夫是20世纪最著名的俄罗斯作家。1905年他出生于普通的农民家庭,成长于顿河哥萨克村,这也为他的文学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现实源泉。他的作品大多描述顿河哥萨克人们的日常生活,运用极具方言特色的语句展现出顿河哥萨克们的豪放粗野,进一步揭示他们如火一般的内心世界。

“悲剧与真实”是肖洛霍夫创作的主题。上过战场的他基于残酷的真实事件进行文学创作。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个人命运的悲剧往往是被历史洪流所裹挟着产生的,这是时代的悲剧,更是个人的悲剧。肖洛霍夫的创作基于社会现实生活,他坚决反对违背真实生活的创作。在代表作《静静的顿河》中他大量引用历史文献,多次前往顿河的各个村镇搜集资料,他尊重历史真实性,力求还原出历史的真相。

《静静的顿河》这部作品展现了1912—1922十年间顿河哥萨克人们在多次战争中的命运。小说主人公格利高里是顿河哥萨克人的典型代表,他勇猛直率,不畏强权,但他身上也有哥萨克群体的局限性,以至于在历史动荡的年代徘徊于命运的十字路口,在红军与白军之间来回摇摆,由于他的摇摆不定也伤害了两位深爱他的女性——娜塔莉亚与阿克西妮亚。

娜塔莉亚是格利高里的妻子,她深爱着格利高里,一生都在等待着丈夫的爱,她是哥萨克传统女性的典型形象:单纯善良、质朴勤劳。嫁给格利高里后,她辛苦侍奉公婆、操持家务,她温柔含蓄的爱像月亮一般静静地笼罩在格利高里身上,但习惯了如火热情的格利高里无法体会到妻子含蓄的爱意,终日冷淡以对。从娜塔莉亚嫁给格利高里开始,命运的齿轮就缓缓转动,把一切导向不可挽回的悲剧性结局。

二、娜塔莉亚形象分析

娜塔莉亚出身富农哥萨克家庭,但她不是什么都不会的富家小姐,正相反,她勤劳能干,“比如娜塔莉亚,她是个很难找到的女孩,样样都很好。”[2]娜塔莉亚身材高挑,美丽动人,“在一条深灰色的毛线围巾下,一双勇敢的灰白眼睛,一对粉红色的小酒窝,镶嵌在她那圆润的面颊上。”[2]娜塔莉亚是典型的哥萨克妇女形象,她从小接受着哥萨克传统宗法制教育,谨守妇道,质朴、纯洁。她在首次与格利高里见面时便爱上了这个年轻英俊的哥萨克青年,不顾父母的劝阻执意要嫁给格利高里,尽管她知道格利高里在村子里的风言风语,但还是坚持要嫁给他。这次嫁人的选择显示出了娜塔莉亚第一次突破了传统哥萨克女性形象,她敢于违抗父母的意愿,热情大胆地追求她渴望的爱情与婚姻,“我爱葛利什卡,别人我谁也不嫁!”[2]但是她一生的不幸也从此开始,婚后她无法得到丈夫的爱,也要忍受同乡人的议论,她还是辛苦操持着这个家,苦苦等待着丈夫的回心转意。她后期却迎来了转变,在丈夫多次的背叛后,她终于崩溃,哭喊出自己内心积压多年的痛苦:“上帝,请您惩罚这个可恶的家伙,让我不再受折磨。”[2]

她从一位温顺的哥萨克妇女转变为敢于同丈夫决裂、同哥萨克社会传统宗法制度决裂,毅然决定去做堕胎手术,表明她不再愿意为丈夫生儿育女的决心,却因此大出血身亡。她的痛苦在于她的觉醒意识,她认为自己与丈夫是平等的,她内心纯洁、对婚姻忠贞,她也要求自己的丈夫如此。但哥萨克宗法制的本质是父权家长制,认为妇女只是男性的附庸。面對丈夫的出轨,哥萨克妇女们被要求忍耐,因为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娜塔莉亚内心无法接受丈夫的背叛,但她对格利高里的爱使她仍抱有幻想,在无数次幻想破灭后她内心饱受煎熬,她对格利高里的爱与她对忠贞爱情的追求产生猛烈冲突,使她濒临崩溃。

这位质朴善良的哥萨克妇女的死为当时哥萨克传统宗法制社会敲响了警钟,父权家长制迫使妇女只能依附于男性,当她们离开了家庭就无法生存,把丈夫的爱看成一切,这种环境无法给妇女提供觉醒的机会,在这种畸形制度的压迫下哥萨克妇女们沉默地忍受着一代又代重复着的悲惨命运。

三、精神折磨:婚姻的不幸

阿克西妮亚是格利高里的情人。少女时期被父亲强暴,结婚后也为此遭受着丈夫司捷潘的毒打,婚姻并没有给她带来幸福,反而日复一日地折磨着她,但她是一个坚韧的女人,并不屈服于悲苦的命运。当她受到格利高里的挑逗时,起初她的内心是十分慌乱的,她知道自己应该“恪守妇道”,应该坚定地拒绝来自格利高里的求爱,但她却在格利高里一次次如火般的热情中被点燃,“葛利什卡那双黑色的眼睛,充满了爱意,凝视着她,使她感到温暖和快乐。”[2]

阿克西妮亚敏锐地察觉到了格利高里对她的感情是她之前从来没得到过的,是她的丈夫司捷潘永远无法给她的,于是她飞蛾扑火般地紧紧抓住格利高里,她内心清楚地知道一位有夫之妇与人有私在村子里会遭到他人的漫骂,她的丈夫司捷潘知道后会如何毒打自己,但这些她都通通抛在脑后,“阿克西妮亚紧紧地抱着葛利什卡的两条冷酷无情的手臂……她呻吟着:葛利——什卡!我被你迷住了……”[2]

她深爱上了格利高里,甚至想与他私奔。但格利高里已经娶了娜塔莉亚,他也无法离开这片孕育了他的土地,“我不离开村子,我哪儿也不去。”[2]于是他拒绝了阿克西妮亚。但格利高里很快厌倦了平淡的婚后生活,他最终还是带着阿克西妮亚私奔了。这对娜塔莉亚是致命打击,她被自己的丈夫抛弃了,娜塔莉亚心如死灰地回到娘家,“我完蛋了,葛利什卡抛弃了我!”[2]

娜塔莉亚在家人的劝说下写信给格利高里,试图挽回自己的丈夫,但格利高里拒绝了娜塔莉亚的挽留,并回信让娜塔莉亚独自生活,“你一個人活下去吧,格利高里·麦列霍夫。”[2]

娜塔莉亚甚至独自一人前往农庄,苦苦哀求阿克西妮亚把丈夫还给自己,但她抛下自尊却只换来了丈夫情人的嘲讽。希望破灭的娜塔莉亚内心崩溃,她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但幸运的是她活了下来,只是脖子歪了,娜塔莉亚在家人的劝阻下继续生活在格利高里家,日复一日等待着格利高里的回心转意。

战后由于阿克西妮亚和地主的儿子有了私情,格利高里无法接受终于回到了家,娜塔莉亚终于等到了自己的丈夫,她在这段时间短暂地获得了丈夫的爱,并为格利高里生下了一对龙凤胎,这是娜塔莉亚最幸福的时光。但接连不断的战争拆散了他们,娜塔莉亚和格利高里聚少离多,格利高里又和阿克西妮亚死灰复燃。“你这个贪吃的公狗,我已经为你吃了那么多苦了……”[2]

娜塔莉亚虽然得到了丈夫的爱,但这份爱是不完整的,丈夫多次的背叛使娜塔莉亚终日忍受着精神的折磨,她拒绝为丈夫生下第三个孩子,想以此来表示她的坚决,但是这场堕胎却让娜塔莉亚大出血而死。在弥留之际,她把孩子叫到跟前,嘱咐他们:“等父亲回来,你就给他一个吻,让他对你们两个都好。”[2]娜塔莉亚带着对丈夫的无限思念、对孩子的不舍离开了人世,“娜塔莉亚闭上眼睛,仿佛是在昏迷中说,那我就再也看不到他啦……”[2]

娜塔莉亚,一位纯洁、质朴的哥萨克女性,她经历了从传统的依附男性到拥有自己独立人格的转变。她爱极了格利高里,却在幻想破灭后恨上了格利高里,但她离开人世前心中对丈夫的怨怼早已消失,只留下对丈夫的爱。娜塔莉亚死去了,她执着追求的纯洁专一的爱情升华至社会悲剧的境界。[6]

四、身体折磨:多灾多病

娜塔莉亚在小说中首次出场是格利高里的父亲上门求亲时,作者借格利高里的眼睛描述了娜塔莉亚的外貌,“在一件青色的外衣下面,裹着一具健壮挺拔的身体,葛利高里的目光立刻扫过她的整个身体,从头部一直扫到那两条漂亮的大长腿……”[2]娜塔莉亚正如格利高里所说的那样,“是个漂亮姑娘”[2]。

她在青春年少时嫁给格利高里,这时的她精力充沛,身体健壮,内心充满着对美好爱情的向往。但由于她从小就接受着严格的贞洁教育,娜塔莉亚婚后还是仍然纯洁、生涩,格利高里感觉不到自己妻子那细腻、矜持的爱意,反而觉得妻子太过冷淡,“娜塔莉亚,你太冷啦……像月亮,既不冷,也不热……”[2]由于性生活的不和谐,格利高里逐渐厌烦了平淡的婚姻生活,又回忆起了阿克西妮亚如火般的爱,最终带着情人私奔了。以至于后来格利高里因为被讹传阵亡突然回家后,娜塔莉亚竭力改变自己,“每一天晚上,娜塔莉亚都会迫不及待地向他献殷勤,仿佛她想弥补她对他的冷漠。”[2]

“格利高里与妻子一起度过了六年时光,他渐渐明白了妻子宽厚的爱,娜塔莉亚与葛利高里的婚姻基础是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2]娜塔莉亚和格利高里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时光,“一种强烈的、温柔的感情冲击着格利高里的心灵,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要向她倾诉爱意。”[2]

但娜塔莉亚这短暂的幸福是她用生命换来的,她曾在格利高里抛下她后选择自杀,“娜塔莉亚现在什么也不想,她完全沉浸在一种悲伤的回忆里,她能清楚地听到,也能感到自己的肉体被刺穿的声音。”[2]

娜塔莉亚经历了痛苦绝望地自杀,经受了身体上的折磨。此时的她早已不是一开始那年轻强壮的她了,“娜塔莉亚就是从这一次开始,她的脸就被毁掉了。”[2]娜塔莉亚从一个漂亮的姑娘变成了歪着脖子的可怕模样,她的美好年华在身体的折磨中流逝了。

后来她又饱受伤寒病的折磨,康复得很慢,身体消瘦,疾病折磨的她精力大不如前,“她第一次起床了……艰难地倒动着两只消瘦的腿……她用衰弱的声音,哆哆嗦嗦地吐出每一个字……”[2]

在得知格利高里和阿克西妮亚旧情复燃之后,她更是悲痛欲绝,决定打掉第三个孩子,但堕胎手术在当时很不成熟,娜塔莉亚也为此丢掉了生命。“娜塔莉亚脸色苍白,她就像一头受伤的动物,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娜塔莉亚的衣服被鲜血染红了,湿漉漉地挂在她的腿上,到了中午,她就死去了。”[2]

娜塔莉亚从健康、充满活力的女性一步步走向死亡,她的精神饱受折磨,身体也多灾多痛,双重折磨下娜塔莉亚再也不堪重负,死亡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娜塔莉亚的悲剧体现了普遍的美学意义: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们看。她的悲剧命运既是葛利高里悲剧命运的一个组成部分,又是广大哥萨克妇女在旧时代的共同命运。[5]

五、战争摧残:家庭破碎

《静静的顿河》注定是一部充满灾难和不幸的小说,一部充满哭泣和泪水的小说。在这部伟大的长篇小说里,人们更多看到的,是一场又一场的悲剧, 是许多无辜者的死亡和美好事物的毁灭。[1]

娜塔莉亚出身哥萨克富农家庭,她的父亲珂尔叔诺夫对大女儿娜塔莉亚非常疼爱,连婚姻大事也随女儿自己的意愿,原本看不上格利高里的他在女儿的逼迫下还是让步了,同意女儿嫁给格利高里,可见娜塔莉亚原来的家庭十分幸福美满。但战争却摧毁了她温馨的家庭,红军占领鞑靼村后,娜塔莉亚的父亲被处决,娜塔莉亚的哥哥米佳·柯尔舒诺夫也在战争中双手沾满鲜血,最后不知所终。娜塔莉亚的小叔、格里高利的哥哥彼得罗在战场上丢了性命,嫂子达丽亚在一次外遇中被军官传染上了性病,最后投湖自尽。最后是娜塔莉亚堕胎失败大出血而死。

战争摧毁了娜塔莉亚的家庭,她的公公潘苔莱即使已经到了儿孙满堂的年纪,即使腿瘸了,还是被迫参军,最终在军队撤退途中去世,客死他乡。娜塔莉亚的婆婆伊莉尼奇娜在对儿子无尽的思念中死去。残酷的战争夺去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摧毁了一个个美满的家庭。

1912-1922年的顿河哥萨克人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第一次世界大战、二月革命、十月革命以及国内战争,接连不断的战争影响了无数家庭。在战争不断、时局动荡的大环境下,娜塔莉亞纯洁美好的品质受到冲击,因为在混乱年代活命成为首要目标,纯洁忠贞的爱情在当时看来是奢侈品。

她痛苦而孤独,却得不到理解和支持,她不满足没有爱情的命运,不允许丈夫在外荒唐,但现实生活却一步步摧残着她的内心坚持。这种需求和现实的冲突,使她注定要被生活所毁灭,这也是她的悲剧的实质所在。[5]

六、宗法制压迫:无望的挣扎

哥萨克宗法制是导致娜塔莉亚悲剧的根源。《静静的顿河》生动地反映出20世纪初顿河哥萨克地区还严重存在封建宗法关系和愚昧落后的习俗,哥萨克人还过着封建宗法式的大家庭生活,一家之中家长享有无上权威,婚姻由父母凭媒妁之言包办,妇女地位大大低于男子。[7]这种封建宗法制要求哥萨克女“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要求她们纯洁忠贞、勤劳能干。但对男性却几乎没有要求,即使男性婚后仍风流成性,人们也只会指责妻子们无法留住自己的丈夫,对男性的风流韵事津津乐道。这种男女截然相反的道德要求是哥萨克宗法传统导致的,在这种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娜塔莉亚和格利高里,注定无法理解彼此,这也为娜塔莉亚的婚姻悲剧埋下了伏笔。

哥萨克人既是农民,又是军人。由于世代从军,哥萨克男性伤亡率大,男女缺乏正常的家庭生活,性方面较为开放。[7]哥萨克男性习惯于在家庭之外拈花惹草,因为他们从古至今都没有接受过“忠于家庭”“忠于婚姻”的教育。但在严苛宗法制教育下长大的娜塔莉亚内心无法接受自己丈夫的不忠行为,即使是自己的婆婆伊莉妮奇娜劝说娜塔莉亚,“我的丈夫也不是个好人,但是,离开我的丈夫,这是没有用的——别想了,别想了!”[2]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这正是娜塔莉亚比世世代代在忍耐中“熬”日子的哥萨克妇女的进步之处。可当时的环境根本无法让娜塔莉亚坚持自己的想法,她追求的专一爱情是不被人理解的,是无法实现的。残酷的现实打败了娜塔莉亚对爱情的幻想与憧憬,这也是造成娜塔莉亚悲剧命运的原因。

七、结语

《静静的顿河》是一部波澜壮阔的哥萨克史诗。小说以真实的历史事件为背景,既表现了顿河哥萨克的不同阶层在生活上和心理上的巨大变化,也表现了1914年到1921年间历史大潮中个别人物的悲剧命运。[3]小说中不仅展示了顿河地区哥萨克人们豪放、直率的一面,也描写了他们残酷、粗俗的一面。小说中的几位女主人公,无论是娜塔莉亚,还是阿克西妮亚,或者是达丽亚,都是哥萨克封建宗法制度的反抗者。她们勇于反抗哥萨克妇女身上背负的枷锁,大胆地追求自我。娜塔莉亚从传统的哥萨克女性转变为敢于争取捍卫自己幸福的女性,这是她进步思想的表现。娜塔莉亚的死亡为当时整个哥萨克妇女敲响了警钟。

在我国传统社会,男尊女卑的思想同样根深蒂固,女性一直处于被压迫的底层。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思想传遍大江南北,我国万千女性终于真正地“站了起来”。此后男女平等成为我国的基本国策,万千女性拥有了走出家庭、走向社会的权利。

在娜塔莉亚生活的时代,妇女们被剥夺了应得的权利,许多人的生命也彻底地失去了。即使她们接受了解放思想的教育,想要奋起脱离绝望的家庭,但“泥潭”一般的环境紧紧束缚住她们,使她们无法挣脱,最终只能和娜塔莉亚一样遭受着内心坚持与现实不堪的双重折磨,甚至失去自己的生命。因此,分析娜塔莉亚的悲剧性命运为维护当代妇女的权利和社会地位具有重要意义。

参考文献:

[1]李建军.任何人都会在它的翅膀下感到温暖——论肖洛霍夫与《静静的顿河》 [J].当代文坛,2018,(4):13.

[2](俄)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M].金人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8.

[3]凌晴晴.顿河哥萨克的史诗叙事[D].山东师范大学,

2018.

[4]侯玮红.“彼时彼地,我和我的人民在一起”——论肖洛霍夫创作的人民性[J].北方论丛,2018,(1):4.

[5]徐家荣,施永秀.《静静的顿河》中的哥萨克妇女群像[J].西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3,(02):

121-126.

[6]孙美玲.死的艺术和悲剧美—— 《静静的顿河》中两位女主人公的爱和死[J].俄罗斯文艺,1994,(4):6.

[7]张达明,杨申.《静静的顿河》与哥萨克[J].社会科学战线,1985,(01):292-300.

作者简介:

曹晨阳,女,汉族,陕西西安人,西安外国语大学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俄罗斯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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