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图画书为载体提升幼儿文学语汇的策略研究

任丹丹，胡雅琴

（1.徐州开发区第一幼儿园，江苏徐州 221000；2.江苏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江苏徐州 221116）

一、问题提出

文学语汇是文学作品中所运用的语和词的总汇，也是文学语言的构成要素。幼儿文学语汇的发展对于幼儿早期文学语言和正式书面的形成奠定了重要基础，它不仅有助于幼儿对文学语言内涵的阅读、形式的理解，还促进了幼儿自我内心世界的表达。幼儿的文学语汇经验一般涉及词汇、语句和修辞三个层面［1］，此种经验的获得不仅有利于幼儿语言学习和发展，对于幼儿的全面发展也有着重要的支持作用。相关政策也表明了对幼儿“文学语言”的高度重视，要将幼儿园阶段就作为文学素养培养的开端。在《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中指出要引导幼儿通过接触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理解文学作品的内容和意义，来让幼儿在这一过程中感受语言丰富、优美的魅力［2］。《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中也有强调教师和家长应经常与幼儿一起进行文学阅读相关活动，引导幼儿感受文学作品的美，以提升幼儿的语言表达和理解能力［3］，使其接触到各种语言词汇的表达方式和修辞手法，进而拓展学习经验。作为学前教师，需要帮助幼儿获得文学语汇核心经验，探究提升幼儿文学语汇水平的途径和策略。

早期阅读作为幼儿语言学习的重要组成部分，本身就是幼儿园教育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早期阅读作品和材料蕴含了丰富的文学经验，所以以早期阅读为途径促进文学语汇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和实践价值。周兢、陈思从幼儿学业语言的习得角度出发，研究发现幼儿学业语言的学习，离不开幼儿的图画书阅读［4］。前苏联作家朱可夫斯基研究证实幼儿已能够掌握多种样式的词句结构，所表现出来的诗情画意的词汇和语言形式与他们早期从文学作品获得的语汇经验密切相关［5］。儿童在阅读过程中通常难以投入，而图画书中的图像通过连续性的视觉审美符号建构完整的故事，图像的构图、造型和色彩对儿童有较大的吸引力，可以吸引幼儿在阅读时集中注意力［6］。相应地幼儿的文学语汇也可以通过阅读图画书进行掌握。因此，图画书资源对于幼儿文学语汇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探究意义。Kathryn A，Leech 等研究者认为图画书可以促使幼儿词汇多样性的发展以及帮助幼儿学习高于自身已有认知水平，但又在最近发展区内的词汇［7］，增加幼儿语言之间的互动频率；Nicholas Dowdall 等认为图画书是不同于其他幼儿文学作品的，图画书中的图片作用是十分重要的，它帮助幼儿具体、形象地理解抽象的知识、经验，并且可以让对文字内容不能很好理解的幼儿读懂绘本故事情节［8］。国内学者李斯凝、李英华等人认为，图画书适用于幼儿语言能力的发展、具有极大的语言教学价值，特别表现在能够丰富幼儿的词汇量，扩展幼儿已有语言认知经验，促进幼儿不断地对语言进行改组与重新建构［9］。由此可看出国内外众多研究者都集中认为，图画书是促进幼儿语言发展极为有效的工具和手段之一，通过图画书阅读，可以促进幼儿语言能力的提升，也就是图画书这种文学形式能够更好地促进幼儿对于文学语汇的感知和掌握。

同时，一些研究也发现以图画书为工具开展的幼儿语言教育活动存在部分问题，这在一定程度上将致使图画书对于幼儿语言发展的价值难以充分挖掘［10］。目前，很多幼儿园虽都十分重视利用图画书阅读提升幼儿的语言表达能力，但仅仅停留在阅读的表面，忽视了幼儿学习思考再创造的过程。图画书文学语言教育活动首先要关注的重点是文学语汇在日常生活中的运用，而幼儿期文学语汇学习的过程，不仅是幼儿听故事、念儿歌，更需要幼儿通过操作和表达文学语汇，感知理解文学作品中的新词汇、象征手法和语词组合，需要教师通过分解图画书，推动幼儿对儿童文学作品的感知和理解，并在日常生活中也能运用诗情画意的词汇及语言创意表达形式，提升文学素养。因而，探究图画书资源开发，是提升幼儿文学语汇水平的重要探索路径，也将成为促进幼儿语言发展的必然趋势。

儿童早期口语、早期文学语言和早期书面语言都在学龄前期得以发展［11］。幼儿的语言发展将会影响到幼儿多方面的成长，幼儿园阶段重视幼儿的文学语言教育，进行有效的儿童文学教育培养，能提升学前儿童有效的口语表达方式和文字处理能力［12］，对于其日后各方面素养的健康发展都有重要价值。因此本研究立足于儿童发展，依托图画书早期阅读开展幼儿文学语言教育，进行幼儿文学语汇水平提升的策略探索，并总结策略方面的经验，从而使幼儿的语言表达更为准确、简练，更具有文学性，同时为幼儿日后正式书面语言能力的提高，读写水平的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也为幼儿园教师提升幼儿文学语汇发展的教育活动提供实践经验参考。

二、研究设计

（一）研究对象

本研究选取江苏省徐州市J园的大、中、小三个年级共计90名幼儿作为研究对象，每个年级分别抽取30名幼儿，且研究选取对象为各方面常态发展的幼儿，即参与研究中的所有幼儿没有出现身体残障、语言表达障碍和智力障碍等影响研究结果的情况。

（二）研究方法

1.观察法

本研究采用观察法，用文字、录音和录像等方式收集幼儿的语言互动表达等行为，直接观察其在词汇、语句和修辞等方面的表现，并做好观察记录和分析，以此了解幼儿在文学语汇等语言方面发展的信息。

2.访谈法

本研究为了深入探究幼儿语言教育的过程，运用访谈法，结合专门的教育课程、领域融合活动以及渗透式感染等多形式下的各种活动，并根据活动目标及观察内容，与幼儿、教师及相关人员进行访谈交流，收集更多有价值的信息以了解其实际体验和文学语汇水平，以及教师对幼儿语汇发展相关支持的发展变化。

3.案例分析法

本研究以案例分析法，收集该幼儿园中的图画书教学活动、相关区域活动片段、师幼对话及同伴互动等班级语言教育相关活动开展的具体实践情境并进行总结分析，同时依据幼儿文学作品等资料，对幼儿的文学语言核心经验发展进行探讨，了解幼儿文学语汇发展水平，为探究幼儿语言提升策略提供依据。

三、研究过程

（一）以图画书为载体提升幼儿文学语言发展水平的方案设计

1.设计目的

本研究以图画书为载体，对图画书进行筛选、分类和分析，进行课程生成和教学设计，通过探究不同的文学作品类型、不同的活动形式，探索出提升幼儿理解和学习文学语汇的策略方法，并辅以日常观察介入，关注幼儿与文学作品接触时的情绪体验，从而丰富幼儿的文学语汇表达，促进其文学语言的发展。

2.图画书选择

儿童文学作品中汇聚了丰富的语言元素，包括多样的词汇、不同的语言句式和修辞手法，这些语言特质共同构成了文学语汇的基础。其中图画书阅读不仅包括词语的积累，还涉及到词语的使用经验。通过在生活中留心观察幼儿的偏爱，本研究按照不同年龄段为幼儿推荐和筛选了各类图画书并整理成表，并将所选择的图画书大致按文学作品分为诗歌、故事、散文三大类。以下附上所选择的部分图画书名称、类别及适用年龄等相关信息（见表1）。

表1 图画书选择情况

3.活动设计思路

结合主题活动确定好适宜的语言类图画书后，认真分析图画书中词汇、句式和情节等语言要素，并根据相关政策文件中关于幼儿园语言教育活动的要求以及主题活动要求，明确活动目标，设计出活动思路。依托图画书提升幼儿文学语汇的活动思路如下（见表2）。

表2 依托图画书提升幼儿文学语汇的活动开展思路表

（二）以图画书为载体提升幼儿文学语言水平的实践探索

1.开展专门的图画书阅读活动，通过问题引导幼儿感知图画书文学语言

专门开展语言领域的图画书阅读活动是丰富幼儿文学语言经验最直接的一种途径。本研究在每一主题活动下都重点设置了相应的图画书阅读教学活动，首先对筛选出的图画书进行深层次解读，包括图画、文字中所涉及的核心词汇、语句表达等，结合现实和幼儿需要设计出课程教案，同时根据需要准备好相应材料，为课程开展营造出相应情境。比如在《小猪快跑》中就要备好相应的角色卡片和梯子等情节需要的道具。而后在课程实施的过程中，以情境营造和角色扮演，教师通过重点问题的引导，引发幼儿的讨论，带领幼儿理解故事情节，感受人物形象，同时以语言的模仿和表达促进其掌握重点文学词汇的表达和运用。在每次活动开展后，教师也要对此过程进行评估和反思，反思活动过程前的准备、活动中和活动后的有效支持，以调整阅读活动的计划和内容，如图画书的选择、阅读难度的调整等。

2.开展文学语汇的各领域融合集体活动，丰富幼儿文学语言核心经验

“渗透式语言教育内容”是幼儿园语言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强调在幼儿语言教育内容设计上应与幼儿的生活、各种各样的活动以及各领域的教育有机地融合。本研究的教育载体图画书在被充分挖掘其内在的教育要素后，很容易被分解成不同的领域进行渗透式教育，甚至成为这个领域的另一种呈现形式。以图画书《大灰狼娶新娘》为例，以下就是通过将其中各教育要素挖掘后，形成不同领域，不同种类和不同年龄阶段的活动方式，创设自然地语言环境，让语汇经验成为常态教育（见表3）。

表3 图画书《大灰狼娶新娘》核心经验与各活动的链接

3.构建适宜的文学语言发展环境，体验语言自主探究过程

在研究过程中了解到目前各个家庭都有增强幼儿阅读行为、培养早期阅读习惯的意识，但在实际情况中部分家庭未能提供相应的发展机会和资源，幼儿存在语言主动性不强，语汇及理解表述不清晰的问题。基于此，本研究特别关注为幼儿创设家园一体的良好语言环境，除在幼儿园开展相应活动、创设相应环境外，进一步发挥家园合作的优势，联系家长共同为幼儿创造语言发展的环境，不仅仅只停留于“亲子阅读”的层面，而是以此为基础，提升家长的幼儿文学语言发展意识，在物理环境上提供多样化材料，在心理环境上给予关注和交流。也就是在幼儿园和家庭等生活和学习环境中创设一体化的语言发展环境，为幼儿自主积累文学语汇、探索文学语言运用等方面提供环境上的支持。

四、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幼儿文学语言素养的整体提升

围绕幼儿的文学语汇的积累和文学言语的表达运用，研究者选取相应的图画书，以适宜的图画书为载体，对幼儿展开多途径、多样式的语言教育活动，包括专门的图画书语言教育活动、与其他领域相链接的综合活动以及在区域活动和一日生活中的渗透式教育活动。首先，教师将儿童身边的文学作品进行筛选、分类，深入的了解不同类的文学作品，通过大量阅读相关理论及专业类书籍，对儿童的语言核心概念更加清晰，明确了文学语汇的范畴，对更好的实施幼儿园语言领域活动提供了重要的基础。其次，经过持续的追踪观察后，发现原来幼儿存在的语言主动性不强，语汇不清晰及理解表述能力较弱的情况都有明显提升。

总的来说，幼儿在原有的语言基础上，通过讲述、倾听、仿编和表演等互动形式，积累文学语言的语言经验。经过这段时间的图画书语言教育活动，能够发现该阶段的活动效果是非常显著的。不仅培养了幼儿的早期口头语言，促进了幼儿早期文学语汇的积累，为幼儿日后的书面语言奠定基础，表现为在集体活动和日常交往中更多的使用所接触和掌握的文学词汇，如“自信”、“勇气”，还有“静悄悄”等形容词，对于优美、形象和生动的新词汇运用的人数和频率也有所增加；同时幼儿在课堂中语言的表达和修辞的理解和运用水平也有所提升，在教师的语言引导和示范下，部分幼儿能敏锐的感知出语句特点，并大胆模仿创编，运用较多的包括“……就像……”、“因为……，所以……”等句式；还培养幼儿的相互倾听的能力和习惯，使之具备《纲要》所要求的能够清楚表达出自己的想法、理解日常用语以及倾听他人说话、理解他人言语等能力，不仅限于集体教学活动中词汇及语句的倾听和运用，在一日生活中也会对相应的语句表达理解和回应，尤其在小班年龄阶段进步明显；还明显提高了幼儿参与语言学习的兴趣，增强了教师文学素养敏感性，增加了师幼互动、同伴互动和亲子互动等交流机会等等。以图画书为应用载体的文学语汇提升的策略探究使教师和幼儿从不同程度得到了提升。

（二）幼儿文学语汇发展具体表现

不同类别的图画书，出现的词汇不同，表现出来的语言风格不同，给孩子们带来的情感体验也是多样的，在引导幼儿感知和理解图画书中的词汇和修辞手法的基础上，我们可以通过多种相似的活动，如绘画、动作和语言表演等，来激发幼儿对内容的理解和想象，同时还可以以相应的表现形式和同伴交流与分享。因此本研究中幼儿的语言能力的发展主要通过以下三个方面具体实现。

1.动作符号

小班图画书《这是一个苹果》是一本洞洞书，通过每个洞洞的想象，生发出不同的事物。它或许是金光闪闪的太阳，调皮的小鸡，小小的豌豆，一个香喷喷的煎蛋，这里出现了形容词，“金光闪闪”，“调皮”，“香喷喷”等词汇。词汇的积累一定是来源于生活的，在生活中太阳、小鸡和鸡蛋是孩子比较熟悉的，记住这些熟悉的片段，借助生活经验，幼儿可以更好地理解作品中相关词汇的含义，通过与实际生活联系，引导幼儿用动作来表达、了解某一事物的状态，深入体会词汇的用法和意义，从而加深了对文学作品的理解。另外在区域游戏中，把故事表演道具投放到表演区（见图1），引导幼儿把内容串联起来，利用语言、肢体感受体会文学作品的情境。

图1 在表演区投放故事表演道具

2.语言符号

在日常生活中利用晨谈和每日离园前固定的故事时间，为幼儿搭建口语表达的平台（见图2），进行口头语言的练习。通过语言组织帮助幼儿提升运用口头语言的方式获得对词汇的理解。

在讲述中班的图画书故事的时候，幼儿对蚂蚁迪娜想要成为一只独一无二的蚂蚁产生了疑问，什么叫独一无二？什么又是与众不同？通过诙谐的故事，幼儿领悟了与众不同的含义，我们随机采访了两位幼儿。

幼儿1：独一无二——有一次我去参加表演，别人都穿漂亮的裙子，只有我穿小老鼠的衣服，我表演小老鼠。

幼儿2：与众不同——六一儿童节玩套圈游戏的时候，我套圈套到了一个星球杯，别人都没有套到。

幼儿的回答都来源于生活中最常常发生的问题，只有在生活中感受到词汇的含义才能在日常的生活中学会运用。

3.绘画符号

符号是一种比文字更早出现、更直观的语言形式。在幼儿的世界中，符号是他们最早接触的书面语言。幼儿通过绘画、图像和标记等涂鸦方式，将他们的所见所闻所想表达出来。由于幼儿掌握的文字有限，符号就成为了弥补其语言表达能力不足的一种重要手段。幼儿园的幼儿不会书写文字，但可以通过绘画表征逐步从倾听理解转化为主动表达。相关证据表明，图画表征的文学活动有利于幼儿文学语汇的积累和运用。

通过日常观察，笔者发现小班幼儿最喜欢涂涂画画，边画边说。但同时，小班幼儿普遍存在语言表达不清晰的问题，这与大脑发育不健全，语言交流不流畅有很大的原因。需要把日常零星的语言词汇材料组合为简单的句式，不断强化训练。图3 呈现了小班幼儿在阅读《拔呀拔呀拔萝卜》、《我爸爸和我》图画书之后，想要表达的小老鼠拔了一个萝卜，爸爸和我踢球。因此，用简单的符号记录有利于幼儿对语言的理解，促进其语言逻辑的发展，帮助其条理清晰地表达，中班的幼儿特点是想想说说，或者干脆不说直接动笔画，符号可以便于幼儿记忆和积累词汇和句子，为前阅读和前书写储备经验。将简单句子中词序的排列，尝试感知句式（见图4）。大班的孩子对文字已经有了初步的认知、可以做到画中藏字、字画合一，此时符号有利于幼儿语言运用创造，学会四字的词语。从图5 可以看出大班幼儿所理解的紧紧相拥、大吃一惊、得意洋洋、满头大汗、嚎啕大口及飞驰而过等词语。

图3 小班幼儿的绘画表达

图4 中班幼儿的绘画表达

图5 大班幼儿的绘画表达

五、依托图画书提升幼儿文学语汇的教育建议

（一）选择多类型、与主题相关的优质图画书，丰富幼儿文学语汇经验获得资源

从图画书阅读对于幼儿文学语汇经验获得的重要意义可以发现，选择多样性、与主题相关的优质图画书，对于帮助幼儿积累丰富文学语汇经验显得尤为突出。本研究以图画书为载体引导幼儿感知，更有利于其对文学语言表达的理解，相关研究也提出为促进幼儿文学语汇核心经验的发展，教师要引导幼儿接触丰富多样且优质的文学作品、真正重视和发挥早期阅读活动的价值、利用好日常生活中的渗透学习机会、组织专门的活动指导幼儿学习文学作品［13-14］。应用于文学语言教育、能够促进幼儿文学语言发展的图画书应具有一定的文学性和逻辑性，要以高质量为基本前提。教师在进行优质图画书的选择时，可以考虑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选择。

首先，幼儿是学习的主体，图画书在幼儿语言教育中的应用，应多站在幼儿的立场上，为幼儿选择适宜的图画书，给予幼儿充足的理解、欣赏图画书的时间与空间［15］。在文学语言教育中选择和运用图画书应学会站在幼儿的视角，教师可在主题活动下选择幼儿感兴趣且其希望了解的内容，幼儿能够通过图画和故事情节去理解核心词汇。其次，图画书中的文字部分也是最重要的，要确保所选图画书中的文字表达清晰、准确，具有文学表达性和教育意义，同时故事情节要完整。另外所选择的图画书要适合幼儿年龄特征和兴趣特点，应充分考虑幼儿身心发展特点，在幼儿最近发展区中进行绘本的应用，从而促使幼儿从现有的发展水平转向最近发展区内较高水平的发展［16］。比如，小班幼儿选择的图画书应是情节简单，重复短句为主，而中班幼儿的词汇量、识字和阅读理解能力有所发展，教学所选择的图画书在情节和语句上的元素也可以有所增加，在此基础上还要考虑能否激发幼儿的阅读兴趣，幼儿能否从中丰富文学语言核心经验、促进其语言能力的发展。再次，图画书拥有各种各样的风格和体裁，这些不同特点为幼儿读者带来多元化的阅读感受和语汇积累，内容各异的图画书所表现出来的文学词汇、修辞表达方式不同，幼儿所获得的经验也不同，所以应提供多种类型的图画书，以此满足幼儿多元词汇的探索。最后，可以依照图画书的品牌知名度进行选择，关注获奖作品、选择知名作者或出版社，保证有较高的品质。

（二）开展多元图画书阅读活动，引导幼儿多途径主动感知文学语言

图画书阅读教学是目前最常见的运用形式，是指教师、幼儿、文本三者之间的互动与对话，教师有目的、有计划地帮助幼儿捕捉与处理图画书中蕴含的文本信息，引导儿童感受图画传递的美、理解故事内涵、欣赏图文结构的活动［17］。图画书阅读时间和表现形式应多元化，不应局限于单一固定的时间段和表现模式。在合适的教育契机，随时可以依据图画书开展语言教育活动，除了只在专门的图画书阅读活动中丰富幼儿的文学语汇经验，还可以在阅读活动结束之后或者幼儿阅读完图画书之后，为其创设条件，鼓励幼儿开展和参与各领域相关活动，将文学语言核心经验与其他领域相链接。在图画书教学活动中更多的展现生活场景，激发幼儿迁移生活经验的意愿［18］，在一日生活环节中增加词汇、语法练习、倾听理解等机会，即一日生活各个环节应渗透增加语言表达机会，同时在各区域活动内投放与主题和活动内容相适宜的图画书，以此为契机，发起讨论和交流，促进幼儿之间的同伴互动和师幼互动。于生活场景中联系教学场景，进行“渗透式”的语言教育，促进幼儿文学语言的内化和发展。

图画书教学应站在儿童立场上，调动幼儿的多种感官，如通过表演、绘画等形式，充分发挥幼儿的主观能动性，使幼儿更加立体地感受图画书，积极地参与到图画书语言感知过程中，提升幼儿的兴趣［19］。教师在设计和开展图画书教学活动时，在幼儿主体阅读的基础上，还可以通过区角阅读、自由阅读、亲子阅读和区域活动运用等多种阅读途径开展阅读活动、丰富幼儿文学语言经验。引导幼儿多重视角理解情节语言的表达，挖掘图画书中蕴藏的文学词汇、语言和修辞表达等内容维度，以幼儿喜欢的途径和形式，多样化延伸图画书内的语言教育资源，逐步提升幼儿的文学语汇发展水平。同时图画书阅读活动的开展不仅要考虑教师教育活动开展的条件，还包括幼儿阅读理解前的材料和环境的准备，以及活动后语言经验延伸和运用、其他项目分化的支持，以保证连续探索的兴趣和条件。

（三）提升教师语言教育专业性和敏感性，创设幼儿文学语言发展环境

教师的文学素养和专业水平对于幼儿文学语言核心经验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在本次教育实践中能够明显发现，教师的文学素养和教育敏感性有所提升，对于图画书的运用方式逐渐多样、内容逐渐深入，幼儿的文学语汇水平也得到相应的提升。因此幼儿文学语汇的图画书在幼儿语言教育活动中的应用，在某种程度上应保障幼儿作为学习主体的权利，在此基础上还要重视教师的支持作用，教师应更多地担任引路人的角色，通过自身的发展革新教育，推动教育活动不断向前发展［20］。图画书中的文学语言通常比较凝炼，幼儿感受、理解和运用有时会有一定的困难，教师不仅要对图画书进行深层次解构，分析图画书中的文字语言基本元素，明确其中的核心内容和关键语言经验，以便在图画书教学过程中给幼儿提供多种支架，针对性地根据幼儿现实情况和需求选择方法，以利于幼儿的学习。还要在日常生活中具有一定的专业敏感性，及时发现语言教育契机，关注幼儿词汇量的丰富、语句的模仿和创编以及修辞的体验和运用，促进幼儿文学语言核心经验的发展以及文学语汇的内化和运用。尤其是新手教师，要以重塑专业认知、提升专业能力和重视专业发展来促进自身语言互动能力［21］。

在语言环境创设上践行“生活即教育”以及陶行知“教学做合一”的教育理念，应尊重幼儿，将幼儿作为组织一切教育活动的中心，在亲身感知，实际操作中感受文学作品的魅力，提升文学素养，为幼儿终身学习奠定良好的基础。幼儿的教育活动除了是“一个动态、开放的过程”，更多的是“以环境为支持、以幼儿为主体的”。因而，为了创造一个鼓励幼儿主动交流和表达的环境，应当在一日生活和区域活动中设计和建构语言发展和运用的情境，运用多种创意策略和方法，充分促进幼儿的语言发展和沟通技能，以激发和调动幼儿的主动性和积极性。同时在各个活动区域提供相应的图画书，在活动总结中有意识地引导幼儿对于文学语言的运用，为其创设适宜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