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公司财务舞弊行为的识别与防范研究

摘 要：为实现公司更好发展并对我国经济健康与有序发展产生推动作用，本文旨在研究上市公司财务舞弊行为的识别及防范。在经营业绩压力、治理结构不清晰以及文化诚信欠缺等因素的影响下，我国上市公司容易发生关联方交易、资产重组、地方政府“援助”等财务舞弊行为，而这会对上市公司自身、中概股上市以及市场经济等产生不利影响。对此，上市公司应从内外部两个方面入手，优化股权结构，建立健全监事会制度，明确内部审计地位，制定与完善会计准则内容体系和外部监督管理机制，以此实现对财务舞弊的有效防范，助力公司自身乃至社会经济更好更快发展目标的达成。

关键词：上市公司；财务舞弊；识别；防范

与普通的小规模公司相较，上市公司在经济体系上的完善程度往往更高，亦有着更加突出的经济实力。与我国经济体制的改革及发展相伴随，上市公司呈现日益发展之势，其经济发展情况从直接层面上对我国今后经济发展势头产生影响。在上市公司经营及发展过程中，其财务报表能够将公司的实际经济实力直观地体现出来，如果公司財务管理工作的推进环节有舞弊问题出现，会造成公司综合实力夸大，而这有较大可能吸引更多不匹配于公司实际发展的资源，造成资源不均匀分配现象在各行业的出现，毫无疑问，这会在很大程度上对我国经济健康与有序发展产生不利影响。因此，上市公司必须严格提高重视，采取有效手段精准识别自身财务舞弊行为，并基于各类措施的运用实现对这一问题的合理及高效解决，达到全面、准确防范财务舞弊问题的目的。

一、上市公司财务舞弊行为

1.关联方交易舞弊

此种舞弊行为主要是指管理当局对关联方交易加以运用，进行亏损的掩饰以及利润的虚构，并参照相应规定在报表和附注中做出恰当而又充分的披露，在这种情况下，生成的信息会在很大程度上误导报表使用者。一般情况下，上市公司在对利润的虚构上主要会通过以下几种关联交易来实现：（1） 关联购销舞弊；（2） 受托经营舞弊；（3） 资金往来舞弊；（4） 费用分担舞弊。

2.资产重组舞弊

资产重组具有形式多样的特点，对资产置换、并购以及债务重组等均有涉及，在关联方之间有比较高的发生率。我国《企业会计准则——非货币性交易》强调，企业采用非货币性交易方式获取的资产，需要用所换出资产的账面价值与应支付的相关税费相加，以此当作换入资产的入账价值。对于含上市公司在内的各类企业来说，这一规定将其采用资产转让、置换以及出售等方式发生欺诈行为的空间封闭。从类型上来看，资产重组舞弊涉及并购舞弊与债务重组舞弊两类。

3.利用不合理的会计政策与会计估值舞弊

此种舞弊行为所涉内容有对不合理的借款费用核算方法、股权投资核算方法加以运用，对不合理的合并政策、折旧方法以及收入费用确认方法加以运用，对不合理的减值准备计提方法加以运用等。举例而言，部分企业通过对跨期摊提类会计科目的运用发生财务舞弊行为，基于增加利润这一目标的驱动，进行“待摊费用”“预提费用”等账户的多摊、少摊或多提、少提等。

4.地方政府“援助”舞弊

对当前实际形势进行分析，上市公司募集资金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发挥出对区域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因此在当前上市指标争取难度大、资源有限的背景下，很多地方政府由于不忍心上市指标作废或是让原本已经上市的公司丧失重要的筹资资格，会为上市公司提供帮助，通过制定并实施相应的税收优惠政策或是通过财政补贴让上市公司在一定程度上实现盈利。然而在很多情况下，这些优惠或补贴存在数额非常大理由却不恰当的情况。在此类地方政府的“援助”之下，很多上市公司有了对利润进行操作以及对财务报表进行粉饰的便利空间。

5.虚构经济业务舞弊

（1） 对销售进行虚构。在各类财务舞弊行为中，对销售业务的虚构性质最为严重，审查的难度也最大。出于虚构销售业务的目的，一些上市公司会从原始的销售合同开始进行造假，且此类造假往往具有全套性特点。更为严重的，部分上市公司会对和关联企业或非关联企业对开增值税发票的方式进行购销业务的虚构，这种虚构行为更加严谨，既能够达到对增值税的回避目的，又可以实现对收入与利润的虚增。（2） 对资产评估进行虚构。从所涉内容上来看，没有经过正规程序立项的资产评估、虚无的资产评估以及不恰当的资产评估均应被划归至虚假的资产评估范畴，举例而言，部分上市公司通过对没有完全产权的虚构资产进行评估，而将巨额的资本公积确定下来。

二、上市公司财务舞弊动因与影响

1.上市公司财务舞弊的动因

（1） 公司承受着比较大的经营业绩压力。对于很多上市公司来说，压力都是其内部舞弊人员的重要行为动机之一，同时，亦会从利益层面形成对这些人员的直接驱动力。第一，上市公司身处于避免被摘牌或退市的压力之下。以相应的规定为参照，上市公司如果出现连续两年亏损的情况，或其每股净资产相较于股票的面值而言更低，又或者最近一个会计年度出具了不能表示意见、否定意见的审计报告，便需要采取相应的措施对其进行特殊处理；如果出现连续三年亏损的情况，上市公司便需要暂停上市，如果在暂停上市之后的6个月时间内依旧亏损，则需要退市。另外，如果上市公司在经营与发展过程中出现了重大的违法与违规行为，或是由于经营与管理不合理导致重大风险出现，同样会身处于退市风险之中。第二，上市公司面临着对第三方预期予以满足的压力。为了实现对股价增长的维持，以此迎合投资预期，一些上市公司管理人员会在压力之下进行财务舞弊，基于对虚假财务报表信息的运用达到操纵股价的目的。第三，上市公司面临着对融资的缓解压力。在上市公司的经营与发展过程中，净资产收益率是其实现再融资的一项硬性指标，基于对财务舞弊手段的利用实现自身资产收益率的提高，上市公司能够获取相应的配资资格，或是能够进行更多资金的筹措，这能够将其资金周转压力缓解。

（2） 公司治理结构不清晰。目前，我国部分上市公司存在大股东拥有绝对控股权的情况，这一现象在A股中更加常见，而这会导致公司出现内部治理结构失衡的问题，由于持股数量比较少，中小股东在自身股东权利的充分行使上有很大的难度，股东大会就像是一个摆设。由此一来，公司限售股数量会增加，造成巨额减持局面的出现，亦有很大可能使得公司内部其他董监高在压力之下基于对财务舞弊的运用而为大股东谋取利益。管理层存在着比较严重的“指派或委派”现象，这为内部人员对公司的操控开辟了很大的空间。董事会、监事会以及经理层没有足够突出的独立性，无法将应有的制约作用发挥出来，独立董事制度完善性的欠缺以及公司内部控制漏洞的存在等均增加了上市公司财务舞弊情况发生的可能性。

（3） 企业没有足够的文化诚信。实际上，上市公司财务舞弊行为的发生是对诚信原则的违背。从内涵上来看，诚信从企业的价值观、经营理念以及道德规范中孕育而来，而从功能上来看，诚信又是导向性以及规范性的重要体现。上市公司在出现财务舞弊情况之后，不仅会将管理层仅关注经济效益这一问题暴露出来，又会反映出公司对诚信文化建设的忽视。从整体层面上来看，存在财务舞弊的上市公司没有足够高的企业精神和管理理念，无法将核心价值观的导向作用发挥出来，公司内部相关财务人员亦存在着职业道德沦丧的情况，受到经济利益的驱动，而出现道德方面的混乱，违背会计职业操守，进而发生会计造假以及信息失真等现象。除此之外，财务舞弊行为在上市公司中的出现亦会将其诚信危机彰显出来，表明公司内部相互制约以及相互监督机制的欠缺。

2.上市公司财务舞弊的潜在影响

（1） 影响上市公司自身。在曝出财务舞弊丑闻之后，上市公司自身的声誉形象会在很大程度上被损害，不仅如此，亦会影响其今后的经营与发展。在被曝出舞弊行为之前，上市公司或许能够得到非常大的资金缓冲，然而一旦舞弊行为被曝出，便会有极大的可能使企业置身于资金链断裂的风险之中，甚至出现股价短时间内大幅度下跌的风险，进而被予以退市处理。除此之外，财务舞弊这一行为会受到来自法律层面的制约，在出现财务舞弊问题以后，上市公司必然会受到相应的处罚及法律制裁，甚至有可能需要进行破产清算或停业整顿，亦有可能被很多投资者起诉。

（2） 影响中概股上市。以瑞幸咖啡为例，作为我国市场仅次于星巴克的咖啡连锁品牌，瑞幸咖啡于2020年被迫退市，原因就在于财务舞弊。2020年2月1日，知名做空机构浑水直指瑞幸财务与运营数据造假，同年6月27日，瑞幸在纳斯达克停牌，进行退市备案。与浑水机构对做空报告的公开相伴随，瑞幸在财务舞弊方面的各种细节都得到了揭露，这既在极大的程度上冲击着企业自身，又显著影响着即将赴美上市的中国企业。实际上，瑞幸是全球赴美上市速度最快的IPO公司，然而其财务舞弊行为的发生引发了资本市场对中概股的信任危机，而这亦增加了我国企业赴美上市的难度以及在國际市场上的融资难度，毫无疑问，财务舞弊对中概股在国际金融资本市场中的长期发展产生明显的负面影响。

（3） 影响市场经济。对财务数据进行造假，是对会计信息质量管理中所提的真实性与可靠性要求的违背，近年来，上市公司财务舞弊行为屡禁不止，这对我国经济体系的稳定运行无疑会产生不利影响。在这一形势下，国家在进行相应宏观经济政策的制定过程中，欠缺可靠的理论及信息为其提供重要依据和支撑，明显不利于我国宏观经济的高效运作和积极市场经济秩序的维持。上市公司财务舞弊，不仅会在很大程度上损害自身股价，还会面临退市的风险，甚至引发中概股信任危机，从而造成对国际资本市场投资者权益的明显损害，对于市场经济来说，会对其长远发展产生负面影响。

三、上市公司财务舞弊的有效防范措施

在上市公司中，采取有效措施对其财务舞弊行为进行预防及控制是为保障公司内部中小股东权益以及确保整个证券市场可以高效运行的一项重要举措，对此，上市公司需要以内部及外部两个方面为入手点，明确财务舞弊防范重点及路径。

1.加强内部防范

（1） 对股权结构进行优化，将大股东完全控制现象减少。上市公司股权合理性欠缺，大股东或内部人员可以在财务舞弊的过程中借助信息欺诈手段对小股东进行欺诈，或将其权益剥夺，以此实现对自身利益的获取，这会损害上市公司中小股东利益。所以，目前我国上市公司需要对股权过度集中的状态予以扭转，有效降低大股东及内部人控制现象的发生率，为中小投资者权益提供更多与更加可靠的保护，以此确保信息披露有一个足够高的质量。对于混合所有制类型的公司来说，应有针对性地将国有股比例减小，增加非国有股权比例，在强制性制约手段的支撑下，发挥出对公司经理人治理失误的约束作用，通过科学且有效的市场及制度安排，对经理人员行为侵犯公司利益这一状况进行严格规避。

（2） 建立健全监事会制度。对于上市公司来说，监事会的作用有较大的可能被虚化，无法对管理当局的财务舞弊行为进行全面及有效的监督。所以，上市公司可以将以下几方面作为入手点，制定与持续完善监事会制度。其一，将监事会的职能确定下来，给予监事会更高的监督、弹劾以及起诉的权利。其二，从实质性与形式性层面为监事会的独立性提供保证，通过股东大会选出监事会并决定其经济利益，监事会对股东大会负责，有针对性地对银行、国家审计机关、中小股东代表以及公司普通员工进行吸收，以此达到控制内部人员比例的目的。其三，对监事会成员进行严格筛选，相应的会计与法律专业知识必不可少，采取定期方式组织监事会成员参与各种相关类型的培训。

（3） 明确内部审计的重要地位。在一段比较长的时间里，我国实务界都只是将内部审计视作公司经理人对其各部门或是下级单位的实际财务与经营情况进行监督的手段，内部审计部门对公司的经理人负责，并针对实际的监督情况进行汇报，在上市公司中，这种情况的存在导致内部审计无法全面有效地发挥出对财务报告应有的监督作用。为了实现对这一问题的有效解决，第一，上市公司应对内部审计所具有的相对独立的地位加以明确，让其可以真正地对经理人员的行为进行监督。第二，还要让内部审计承担起对由监事会与独立董事会组成的审计委员会的责任，从真正意义上将内部审计对财务报告所具有的监督作用发挥出来。

2.加强外部防范

（1） 制定与完善会计准则内容体系。加快对财务会计报告准则的制定及实施速度，这是对上市公司财务报告舞弊行为进行有效防范及控制的一个重要前提条件。在具体的财务报告会计准则中，需要对财务会计报告的质量标准有一个明确的规定：其一，保证会计透明度，向信息的使用人员公开基本的交易或事项的会计处理，并确定其本质；其二，明确会计准则，需要对财务会计报告的质量标准做出规定，确保其可以准确、真实而又全面地将财务信息体现出来，以此及时而又高效地将财务信息提供给投资人员。

（2） 制定与完善外部监督管理机制。为了最小化上市公司财务舞弊行为的发生率，上市公司不仅要将自身的内部控制监督机制完善，还应加大对其外部监督的健全力度，以公司外部监督和管理为支持实施会计准则，以此为会计工作的透明度提供保证。第一，当前我国较多上市公司存在着较为严重的内部人控制问题，外部审计的独立性相对欠缺，针对这一问题，证监会需要强化以注册会计师与会计师事务所为对象的监督管理工作的开展，针对违规注册会计师及会计师事务所，在保证合理性的同时加大对其进行处罚的力度。

第二，建立健全监督管理体系。政府部门的监督管理工作需要与其他层次的监督管理主体进行结合，证监会、证券交易所以及证券业协会三方相互联合，形成一个相互之间功能互补的监管体系结构，以对政府监管以及自律性组织协同运作的明确为前提，打造监管主体具有多样化特点的证券监管体系，各参与方建立密切合作关系，以此对不法会计行为进行有力威慑，减少财务舞弊行为的发生率。

四、结语

长期以来，上市公司财务舞弊行为始终以一项对资本市场秩序进行干扰的风险因素而存在。从理论层面上看，风险因子理论能够为上市公司财务舞弊的防范发挥一定的作用，不过从目前实际情况来看，上市公司财务舞弊行为的治理任重而道远。今后，上市公司既要采取有效措施加大对自身基本业务的发展力度，又要以公司内部管理为视角，全方位提升公司综合实力。作为上市公司经营与管理中的重要组成内容之一，财务管理尤为重要，公司必须提高对此项工作的重视程度，加强管理，避免由于出现财务舞弊行为而对公司造成损害。另外，监督管理部门同样需要强化对上市公司财务舞弊监管工作的开展，可以和同行业、行业之间上市公司相比较，以此明确财务管理重点。更为重要的是，要确保上市公司财务发展情况可以实现与市场环境的有效契合，进而精准识别及有效防范财务舞弊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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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吉祎宁（1999— ），女，汉族，山东潍坊人，黑龙江科技大学，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