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与沉浸:媒体融合中政治传播创新的新路向

2024-02-23 14:48王晶晶党李丹刘东建
新闻爱好者 2024年1期
关键词:政治传播媒体融合

王晶晶 党李丹 刘东建

【摘要】媒体融合作为一项国家战略,然深入参与到国家治理体系中,成为当代中国社会、经济、政治、文化深层次变革的重要缩影,同时媒介技术更迭及其相应业务的变化则催生了政治传播样态、政治传播生态的新转向。媒介可供性促进了各介质间的深融,使政治传播场景更加移动化、延展化、即时化、智能化。媒介信息环境革新和技术赋能下的文化变迁倒逼政治传播议题更加注重数字化叙事、焦点化阐释、年轻化表达及可视化呈现。随着媒体融合不断向纵深发展,政治传播变得更加主客相融,一是表现为传播主体与客体的互融互通;二是显现为生物个体与仿生界面的人机交互加深;三是体现为生命个体同政治现实这一客体互动互构的深化。

【关键词】媒体融合;政治传播;媒介可供性;场景时代;沉浸式传播

新世纪以来,网络技术、移动技术、数字智能技术极大程度地嵌入到我国媒介融合的进程中来,不仅深度重塑了传播的形态、业态和生态,还重新整合了社会架构,对社会要素、社会组织以及社会结构起着重要的再分配作用,媒介融合从行业的市场竞合逐渐转变为国家治理体系中的媒体融合。2014年8月18日,《关于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指导意见》的通过,意味着媒体融合上升为国家战略至今已十年,该阶段既是媒体融合从自在转向自为的关键阶段,也是中国特色政治传播寻求突破和转变的重要时期。近几年,新媒介正纵深融入到政治传播中,深刻而持久地改变着“国家”与“社会”的关系。国家与社会关系的改变,同步重构着任何制度体制下的政治生态,进而也必然创造出种种“政治传播”的新领域新面貌新形态。[1]数字智能技术在政治传播中的应用,改变了政治传播中的信息生产方式、内容呈现形式、权力互动关系等,政治传播生态正在经历场景连接、叙事融合、关系互嵌三重维度转向。

一、介質深融:媒介可供性下政治传播的即时在场

美国心理学家詹姆斯·吉布森(JamesJeromeGibson)最早用“可供性”来表达人与环境之间互补和协调的动态关系,探究环境对于具有感知和行动力的主体而言所蕴含并传递出的潜力。[2]技术在媒介中卷入程度地加深,使得处于信息环境中的行动者与技术互动之间的可能性也在不断发生变化,媒介的可供性极大地改变了人、技术及信息环境之间的互动形式、互动行为以及互动关系。学者潘忠党认为,新媒体的信息生产可供性(productionaffordances)、社交可供性(socialaffordances)和移动可供性(mobileaffordances)[3],是其区别于旧媒体的本质属性,即这三种可供性水平越高,媒体越“新”。媒体融合是一个从传统媒体到新媒体的过程,媒介可供性水平的提高,正在大幅度地改变着政治传播的生态,革命性地实现政治传播场域的新赋能。尤其是移动技术的可供大大延伸了政治传播的场景,使其不再拘泥于一定的时空限制。此外,5G、人工智能、元宇宙等数字技术使政治传播场景更加即时互动、沉浸体验以及立体真实在场体验更强。

(一)媒介可供性下政治传播生态的新赋能

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的融合,大大改变了媒介信息生产的可供性,内容、技术、渠道、组织形式以及相应的体制机制的全方位融合构成了媒体融合的重要内容。多层面生产要素的可供改变了原先媒介融合中介质相加的形式,使其走向多种介质的深融,技术融合、人人融合、媒介与社会的“大融合”观念成为共识并持续深化。在“大融合观”的指导下,媒体融合发展在重塑内容生产流程的同时,也积极融入现代化建设和国家治理体系中。[4]

2014年,媒体融合由市场竞合上升为国家意志。2018年,“抓好县级融媒体中心建设”的提出促进媒介更为深入地参与到公共服务与社会治理中。2019年,对“四全媒体”建设的强调,突出了媒体融合进程中媒介作为一种环境对整体社会结构的深刻形塑作用。2020年《关于加快推进媒体深度融合发展的意见》先是明确了媒体融合中资源配置的优化方式,随后指出要把党的优良传统和技术新手段结合起来,要以先进技术引领驱动融合发展,推进内容生产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探索建立“新闻政务服务商务”的运营模式。2023年,“扎实推进媒体深度融合”“提升国际传播效能”等首次被纳入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中。技术加持下的行业变化和信息市场革新颠覆了旧有的传播生态,并催发其上升为体制制度的规约,由此,媒体融合实践成为有理念引导、有理论遵循、有政策加力、有技术支持的系统性工程。

信息生产的多要素可供和体制政策的支持,推进政治传播新境界的生成。具体体现为:政治传播主体的结构发生了重要变化,政治信息传播被赋权于普通社会民众,多社会主体补充到原有自上而下的传播结构中;传播内容上,宏观政策正在被精确化数据及可视化作品所描述和解读,宏大议题被拆解为具象化的表达和微型化的叙事;传播机制由原先的灌输、动员和宣传转变为常态沟通、情绪感染和环境浸润;温情式、共情式、年轻化的话语叙述取代了之前的较为套路化、刻板化、生硬化的表达;传播手段的平台化、即时化和分众化也大大提升了政治信息传播的时空效力。当下,以“5G多元技术”的综合性应用正在引领并驱动着政治传播新时代的到来,这种全要素的聚合使传播的中介化因素逐渐被隐去,并无限接近于人的全感官体验,个体对社会现实的投注和想象被聚焦于一个又一个的场景中。当下政治传播媒介场景建构,调配的不再仅仅是内容信息和各类服务,而是要推动并重构各类关系的赋权模式。

(二)移动技术可供下政治传播场景的延展化

移动技术对个体接入信息、传播信息权利的加持,改变了原先政治传播过程中对“传者”与“受者”、“官方”与“民间”、“高层”与“底层”等轴心关系的固有认知,使政治传播越来越注重用户思维、场景思维和服务思维。整体而言,政治传播实践分为对内传播和对外传播,而前者又可分为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两类传播。传统媒体时代,因受客观距离的限制,信息流通所需要的时间较长,因此,对内传播与对外传播区隔性较强。移动技术可供下,移动终端普及程度高,加速了“时间消灭空间”的趋势,信息传输时空边界不断消融,对内传播与对外传播联结性更强,这意味着内部信息的传播空间正在向外延展,而外部信息也不断向内扩张。整个政治传播场景在联通并延展,因此,如今政治信息的传播必须要同时兼顾对内和对外两个场景。

新媒体之前,政治信息传播以“上位”对“下位”的主导居多,级别间、科层间、地域间区分明显,而移动技术的普及则扩大了行动者可能获取信息、建立联结、展开社交、形成归属感的空间潜能。首先,“中央厨房”式的媒介实践,整合了媒体信息获取的渠道、信息采集的组织形式、信息发布的平台以及各类可建立连接的界面,降低了政治信息传播过程中的沟通成本,不同组织、不同工序能够在同一办公场景中有效协同。其次,从中央到省级、市级再到县级的纵深式媒体融合,极大增强了政治传播过程中的四级联动,融通了政治传播的“大图景”,尤其是县域融媒体的打通,使政治传播场景有了纵贯式的延伸,在源头上改变了“城”与“乡”的区别化叙事,“乡村”以另一种图式呈现在人们眼前。再次,移动设备在民众间的普及,使个体能够在线下与线上、二维与多维、虚拟与现实等场景中自由穿梭,即时参与到政治进程和政治议程中。尤其是现场直播在政治传播过程中的应用,极大地压缩了传者与受者之间的空间距离,信息接收者可以随时随地经由一个平面、一个链接跳进另一个场景中。

(三)数字技术可供下政治传播的沉浸式在场

“在场”既是地理概念,又是哲学概念,还是心理概念。它不仅指涉主体“在”某个物理空间内,还暗含了身体先行的首要性,更突出了心理上的体验与沉浸。“场域”内的时空维度和身体维度是始源性、第一性的,而心理上的概念则是身体与时空维度互动的结果。数字媒介技术的可供,使时空场域更加逼真,同时使身体移入“场”更加便捷、即时、立体,身体感官在媒介空间内不断被延伸,由此身临其境的体验感和沉浸感也更强。

原先的政治传播实践中,个体在接收信息时有着较为明显的中介化特征,媒介单一性和稀缺性使介質变得突出、可见。2019年以来,“全程媒体、全息媒体、全员媒体、全效媒体”地持续深化,人工智能技术在新闻采集、生产、分发、接收和反馈中的运用更加频繁。这促使传播过程中的中介正逐渐被隐去,变得“不可见”,现实场景和虚拟场景之间的界限变得越来越模糊,同时,平台间的界限和固有属性正在被打破,彼此间可以更加自由流转、随时联通,用户从一个场景移身到另一个场景更加自如。

目前,5G技术、虚拟现实技术(VR)、增强现实技术(AR)、混合现实技术(MR)、元宇宙技术等在政治会议、重要场合和公共事件中的传播实践更为常见。这类数字媒介技术促使政治场合、会议和重大事件在脱离物理空间限制后,能在媒介化场景中最大程度地被还原,加强了政治传播场景的现场感,尤以近几年全国“两会”的各类报道最具代表。除此之外,“5G人工智能技术”在重大政治议题中的投入,增强了政治传播场景的“媒介化再造”能力和现场“虚拟化迁移”的水平,如人机交互式的H5产品、数字博物馆、快闪活动等传播新形态参与到党和国家的重要理念、重大变化和重要议题的阐释中。这与之前传统媒介单一时空的线性叙事不同:一方面,VR依靠高度仿真对个人神经元系统进行多模态同步刺激,时间和空间都成为可操控的“电子变量值”,以此形成“身体在场”的被包围感和纵深感[5],使个体感觉到存在其中;另一方面,个体通过虚拟化身融入政治传播场景中与时空发生作用,不断体验以“进行时态”发生的事实,进行即时性的互动与社交,用户心理上的可获得感、满足感以及沉浸感不断增强。这类状态“类似于心流(mentalfolw),是当人们全神贯注做某件事时会出现的一种忘我状态”。[6]

二、叙事融合:政治议题的焦点化、可视化、温情化表达

(一)从抽象到具象:宏大议题的聚焦化处理

政治传播生态的新变化,改变了原先同一政治信息自上而下复刻传播的模式,政治信息和政治议题在社会层面的再生产能力被大大激活。政治信息传播内容从“等量输出”向“增量扩散”转型,[7]抽象的政策、严肃的宏大议题正在被阐释为鲜活的、具体的、多样的、与个体紧密相关的体验,与政治议题相关的叙事的确在从一到多。

这种转变一方面意味着传播者更加重视以一种体验化的叙事传播政治信息,注重深入挖掘政治议题中与个体相关的部分,并尝试将其转化为具有个体色彩的政治认知。另一方面反映出新型媒体在处理政治议程时,越来越关注人民主体性。政治现实本身就是和普通民众息息相关的,因此对政治议题的叙述需使个体能明确感知到社会情境与自我处境的相关性,这样政治传播活动才更具活力与效力。

宏大政治议题的聚焦化处理还表现在政治政策、政治进程和社会变迁的精确表达上。传播主体对大数据技术、云计算技术等的使用,扩容并加速了其对社会信息的搜集、存储、处理、分析、计算等能力,同时为可视化、直观化、客观化数据新闻的生成提供了便利。在全国“两会”新闻报道和重大主题报道中,数据化新闻精确化新闻生产正在成为常态。这种以精确直观的数据说明政治成就和政治政策的形式,使政治进程本身变得可观、可感、可信。

(二)从平面到多维:政治过程的立体化可视化呈现

以互联网技术为依托及以数字技术为支撑的媒介实践,重新塑造了政治信息传播的面貌与体验。在深度数字化背景下,政治新闻叙事更加立体化、可视化、全景化。文字、音频、视频、交互互动等极大程度地被融合在同一时空或同一平台,用户经由多介质叙事流所创造的包裹感,感知着政治现实,成为政治进程的亲历者、见证者和参与者。

从报纸的二维到电视的三维再到多媒的多维界面,政治信息跨媒介空间的叙事能力在提高,且由不同媒介构建的故事世界感染力也在增强。H5新闻,整合了多种介质符号,大大延伸了人的感官参与,同时漫画、游戏等互动元素在H5新闻中的运用,使政治新闻不再枯燥,受众对政治新闻的接触意愿和探索欲望在不断增强。短视频和现场直播以同步式、直击式、体验式的方式,使受众能够即时连接并现身于政治传播现场,同时5G+4K/8K技术为受众提供了一种高清、实时的在场体验。如今,各类融媒体作品正积极诉说着中国现实,2018年起,中国新闻奖增设媒体融合奖,创意互动类、融合创新类、业(界)面设计类优秀新闻作品层出不穷,并参与到政治传播中。

另外,政治传播实践中的可穿戴设备和VR、AR、MR等技术,拉开了政治传播的全景化时代,实现了物理世界与虚拟世界的深度联通,拓展了政治信息传播的边界,促进了信息接收者在政治场景中的深度沉浸。

(三)从单向输出到双向共情:政治话语的温情化转变

前数字化时代的新闻客观性要求新闻报道在操作过程中尽量去情感化,“硬新闻”及其代表的严肃、理性、庄重价值体系具有统摄作用。数字技术对用户的赋权,使受众更倾向于以其所喜好的方式接受媒介内容,因此,新媒体时代满足用户情感需求成为新闻内容生产的重要指标。同时,数字媒体时代,高度多元化的传播手段,消解了原本具有标准化特征的一般性新闻产品规范,鼓励了大量形式“另类”、情感更为细腻的新闻样态的流行。[8]基于此,政治话语的生产正在从较为刻板化、模板化、套路化走向温情输出、双向共情与年轻互动。

数字媒体背景下,政治话语的立场、语境、语气、语词和语态都发生了情感化的转向。整体上,主流媒体正在以一种年轻化、网络化的话语方式引导政治话题,强化网络受众在政治议题中的情感卷入程度。2019年8月15日,人民日报官方微博发布了一条“#我们都有一个爱豆名字叫阿中#”的文字内容,同时配有9张网友用饭圈语言表达爱国的截图,由此引发了大量的转发和扩散,微博话题“#我们都有一个爱豆名字叫阿中#”“#饭圈女孩为阿中哥哥打CALL”瞬间冲上热搜,此后“阿中哥哥”便成为国人对祖国的亲切称呼。语气、语词、语态上,最为明显的变化体现为人称化代词、简要式故事梗概、网络热词等在新闻标题中更为常见。立场和语境层面,一方面表现在个人化新闻叙事和对话体新闻叙事更加成熟,另一方面体现在重大事件中媒介的温情陪伴,如慢直播在重大突发事件中扮演的角色越来越重要。它提供了一种心理在场的情境,能够有效调动受众情感、激发情感共鸣、实现同频共振。

三、主客融合:政治传播过程中的沉浸式体验与具身参与

第一,技术赋权改变了原先政治传播中“上—下”“传者—受者”“官方—民间”的绝对界限。从技术接入来说,社会大众拥有了主动权,“谁在场”由专业记者的独立作业转变为旁观者与公民的共同参与[9],个体正在以一种在地化的、个性化的方式参与到政治传播进程中。同时技术为非线性的传播流程提供了可能,内容生产、信息传播与即时反馈可以在同一时空内进行,个体可以直接介入到政治传播内容的生产、发布中。另外数字技术对交互性的要求,加强了用户构建叙事空间的参与意愿和参与度,原先对事发现场的重访式报道正在被全员全程的多视角和多线索替代,数字媒体用户的主体性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彰显。

第二,以数字智能技术为主导的非人类实体元素融入政治传播实践中,改变了人是唯一传播主体的事实,技术和机器成为政治信息生产中的重要一环。目前,人工智能技术在突发事件、重大赛事和重要活动中的应用,不仅提高了政治传播的时效性,还丰富了政治传播内容的素材,其中AI剪辑技术能够在最短时间内根据关键词生成海量的片段和镜头,用户可以根据需求沉浸式享受自己感兴趣的镜头和片段。同时,VR、AR、数字孪生技术等促进了政治传播中的人机融合,传感器将收集到的数据同人的感知信息相结合,创造出新的政治传播图景,形成了人对政治现实新的理解方式。

第三,在这种人机智能融合的新趋势下,生命本体将与政治现实之间更加主客相通。新闻接收者使用电脑或移动终端全方位地“沉浸”在新闻发生的场景中,全神贯注、不间断地体验以“进行时态”发生的新闻[10],媒介成为“自然化”的存在,统合了人本身存在的物理世界和感受所产生的心理世界,社会现实、媒介场景、生命个体以及个体所感知到的社会现实彼此互构。同时从生命本体来说,这种在场的、超经验的沉浸式体验,最终将转化为其对客观对象的认知与阐释。这意味着沉浸式传播中,个体对政治现实的理解会更加深刻。

四、讨论与反思

媒体融合进程中,政治信息的传播更加快速化、同步化,但新闻反转、新闻失实、谣言流变也时有发生,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政治传播内容的准确性、权威性和指导性。政治传播在向情感化表达与温情化叙事转变的同时,政治新闻的重要性、严肃性以及庄重性在一定程度上遭到消解。过度口语化、煽情化和网络化的新闻标题以及灾难萌态化的处理方式也一直受到一定的質疑与批评。另外,数字智能技术在重塑沉浸式、体验式的政治传播图景时,也带来了深度伪造、时空失序和释义失准等新挑战。这些由媒介深度融合带来的新问题、新悖论还有待思考与解决。

[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健全重大突发事件舆论引导机制与提升中国国际话语权研究”(项目编号:20&ZD320)阶段性研究成果]

参考文献:

[1]荆学民.数字化时代的锐度与限度对政治传播的意义[J].新闻与写作,2023(5):1.

[2]於红梅,潘忠党,陈意如.探寻第三场所:一个空间可供性的视角[J].新闻记者,2023(7):45-64.

[3]潘忠党,刘于思.以何为“新”?“新媒体”话语中的权力陷阱与研究者的理论自省:潘忠党教授访谈录[J].新闻与传播评论,2017(1):2-19.

[4]曾祥敏,董华茜.媒介认知、深度融合辨识与数字具身共存:2022年媒体融合研究综述[J].现代出版,2023(1):28-42.

[5]王涵,廉子晴,徐丽芳.虚拟现实媒介时代中国话语体系的叙事可供性研究[J].出版广角,2023(7):22-27.

[6]罗婷.可供性视角下虚拟现实媒介叙事空间研究[J].出版科学,2023(3):85-93.

[7]荆学民.探索中国政治传播新境界[J].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16(4):74-81.

[8]常江,何仁亿.物质·情感·网络:数字新闻业的流程再造[J].中国编辑,2022(4):29-35.

[9]赵如涵,白顺阶.“在场”的变迁与“场景”的重建:新闻生产与研究中的“目击式新闻”[J].新闻与写作,2021(5):40-45.

[10]贺子宸.央视VR新闻的形式系统、纪实原则与媒介融合性[J].当代电视,2021(6):109-112.

作者简介:王晶晶,中国传媒大学媒体融合与国家传播重点实验室2023级博士生,农民日报社记者(北京 100024);党李丹,湖北大学新闻传播学院讲师,新闻学博士(武汉 430062);刘东建,中国传媒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院长(北京 100024)。

编校:张红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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