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性贸易壁垒对山东省农产品出口贸易的影响及对策研究

姜成龙 张雪 范晓宇 付涛 易宏

摘 要：为了测度我国入世后，TBTs对山东农产品出口所产生的具体经济影响，本文选取2010—2020年中国对欧美、东盟、中美洲、日韩等主要贸易伙伴国农产品出口的面板数据，采用实证调查探究TBTs对山东农产品出口量占比、中国制造业出口额占比等的宏观经济影响。研究显示，进口国在前一时期提交的与农产品有关的TBTs产品，对当期山东农产品出口额占比、工业出口额占比等都具有负向效应，即TBTs产品所限制的生产领域越集中于农村生产地区，其负向效应越突出。最后，本文針对当前山东省内农产品交易如何合理避免TBTs的不良影响，分别从政府、行业和企业层面提出具体建议，以供参考。

关键词：技术性贸易壁垒；贸易引力模型；山东农产品；出口贸易；TBTs

本文索引：姜成龙，张雪，范晓宇，等.<变量 2>[J].中国商论，2024（02）：-092.

中图分类号：F742；F3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0298（2024）01（b）--05

1 引言

当今世界各国所采取的 TBT 措施不仅在目的和途径等方面存在着很大不同，有的成员国甚至还会提出比 WTO 要求更为严格的规定，以便对输出国的产量加以严格控制。随着当今世界经济全球化和中国贸易自由化水平的不断提高，TBT 政策已逐渐取代了传统关税、配额等单一的国际贸易知识产权化方式，并形成了中国目前在国际贸易中最重要的非关税的知识产权化。所谓技术性贸易壁垒，是为满足国际标准、技术规范和中国商品进口资格证明的要求而采取的措施。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来，主要贸易国对我国农产品的征税措施受到世界贸易组织相关措施的严格规范。因此，为保护国内产品，中国、欧盟、日本、朝鲜等国家和地区政府纷纷修订限制措施，引入更高的贸易技术壁垒，允许海外销售，从中国进口的农产品。

《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推进贸易高质发展的指导意见》中指出，要促进优质农业产品出口方面，坚持互利共赢。如何冲破我国农业出口所存在的技术性贸易壁垒，让我国农业重要产地区的优势地位更加发挥，是进一步完善农业进出口贸易防御机制，解决“三农”问题，促进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有效途径。山东省地处我国东部平原，拥有得天独厚的农业发展资源，是我国传统的农业出口之一，其中山东农业出口额大约占全国的25%。党的十九大以来，山东省针对经济建设的高质量发展要求，“一带一路”将给以农业出口为带动的经济高质量发展带来新机遇。

2 国内外研究现状

近年来，国内学者对技术性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的影响进行了多项理论和实证研究。刘双钦等 （2016）调查了欧美技术性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输美竞争力的影响，发现技术性贸易壁垒对我国进出口贸易产生了负面影响。王林等（2019）调查欧盟技术性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的影响发现，通报数量每增加一个百分点，我国对外贸易额平均下降 0.47 个百分点。郑旭涛等 （2019）调查日本技术性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的影响，发现增加日本农产品品牌竞争力剩余限制性标准数量会影响我国农产品品牌竞争力外贸总量。郑海燕等（2022）对河南省主要农产品出口产品进行研究发现，我国主要蔬菜进口国和我国蔬菜农药残留限量国家严格农药残留限量对蔬菜出口产生负面影响。总体而言，技术性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具有一定的负面影响，影响程度因不同进口国的贸易政策和技术标准而异。

3 山东农产品出口贸易现状及面临的TBTs

3.1 山东省农产品基本情况分析

3.1.1 农产品出口以水海产品和蔬菜为主

2021 年，山东的农业出口总额将超过 1，238.4 亿港元，占全省农业出口总额的 22.7%，名列国内各省之首。农产品出口主要为水产海鲜和蔬菜，出口总额达561.9亿元，占山东省农产品出口总额的45.35%。

3.1.2 农产品产地主要集中鲁东的沿海地区

山东东部具有极大的区位优势，已成为山东省农产品进出口的主要生产基地。山东省地理位置优越，靠近大海，有利于发展海上运输。此外，沿海地区市场经济活跃，开放程度高，文化接受度高，商业接受度高，造就了山东在外贸出口方面的龙头地位。

3.1.3 出口市场主要集中在亚洲地区

山东省的农业出口大部分集中于欧洲市场，其他区域市场的农业出口比重相对较小。出口农业的重点目的地为日本、东盟，以及欧洲（不包括英国）等区域。2021年，山东省将向这三种区域分别出口农业284亿元、234.4亿元和152.4亿元，占出口商品总额的54.2%。尽管出口额有所波动，但这三个地区仍然是山东省的农产品出口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

3.1.4 山东省出口农产品贸易竞争力的水平分析

山东农产品出口和贸易竞争能力水平研究竞争优势指标（TC 指数），又称之为出口量指标，是一种用来分析商品国际竞争力的常用指数，用于反映某个国家或地区对某个特殊商品的净出口量和该商品法定的总量之比，它可以克服通货膨胀和其他影响因素的干扰，从而成为衡量某个国家或地区出口商品能力高低的主要指标。TC 指数的取值范围通常是[-1，1]，一般主要用于比较各个成员国之间或区域内部、在各个时间段之间的实际经济竞争程度，方法主要包括：

TC=Xab-MabXab+Mab

其中TC是从-1到1的相对贸易指数，而竞争指数-2是产品只进口不出口的向导；如果竞争指数的平均值一直小于1，这意味着该国只出口，不进口；如果竞争力指数接近1，那么出口国越多，进口国就越少，贸易竞争力就越强。如果指数为正，就表明该国家或地区的产品产量高于投入。

2010年，山东农产品出口大幅增加，进口保持持续竞争力。然而，2015年山东农业贸易竞争力指数继续低于零，表明进口大于出口。但2016年以来，山东农业竞争力指数有所上升。2020年，随着全球农业复苏的推进，山东农业贸易竞争力指数再次上升。但山东农业贸易竞争力指数与世界顶级水平仍有一定差距。其中，包含贸易竞争力指数和山东农业竞争力指数的信息，可用于衡量国家和地区的出口和出口情况以及经济竞争力。

3.2 山东农产品出口遭受TBTs的通报

3.2.1 总体情况分析

近年来，世界各国所实行的技术性贸易壁垒具有如下特征。首先，随着技术性贸易壁垒的日益提升，其内涵也日益变化。技术领先国家往往率先采取技术性贸易壁垒，技术落后国家则被迫跟进，技术标准和评价程序也逐步从非强制性国内实施转变为强制性执行。其次，技术性贸易壁垒措施的国别特征越来越明显，对进口农产品的管控要求和力度逐步加强。因此，美国和欧洲制定保护措施来改善产品标志的细分性，日本也细化对有机加工产品、农作物标志和产品名称的要求。但由于中国对商品进行的技术性贸易壁垒大多集中于上半年，且集中于 5、6 月，因此存在着鲜明的季节性特点。最后，我国对技术性贸易壁垒的运用应满足保护环境、维持人体健康，或保证商品安全和避免商业欺诈等的有关规定。

3.2.2 山东省内主要出口商品面临技术性贸易壁垒的主要类型分析

山东农产品主要出口发达国家。这些国家经常通过国家和地区法律设置贸易壁垒，限制山东农产品出口量，给农业生产者和个人造成重大损失。例如，美国出台了24000多项农产品技术法规和限制性标准，涵盖种植技术、种子、废物、加工技术、包装、运输等各个方面。这些严格的技术限制严重限制了山东的农产品出口。此外，一些国家改变了检验方法，从最初的抽样检验改为批量检验。例如，日本为山东生产的268批水果建立了农药检测系统。一些产品无法进入市场，直接影响了山东的农产品出口量。

美国对中国的农产品实施了多项技术性贸易壁垒，包括但不限于：对中国鲜花的检疫标准、对中国猪肉的食品安全标准、对中国水产品的检测和认证要求等。这些技术性贸易壁垒的类型包括：检验和认证要求、标准要求、食品安全要求等。

日本对中国的农产品实施了多项技术性贸易壁垒，包括但不限于：对中国水稻的品种审定、对中国畜禽肉的食品安全要求、对中国水产品的海外生产加工检验等。这些技术性贸易壁垒的类型包括：标准要求、检验和认证要求、食品安全要求等。

东盟国家对中国的农产品实施了多项技术性贸易壁垒，包括但不限于：对中国肉制品的检疫标准、对中国水果的农药残留限量、对中国畜禽产品的重金属含量等。这些技术性贸易壁垒的类型包括：检验和认证要求、标准要求、农药残留限量、重金属含量等。

韩国对中国的农产品实施了多项技术性贸易壁垒，包括但不限于：对中国樱桃的农药残留限量、对中国蔬菜的检验标准、对中国畜肉的食品安全要求等。这些技术性贸易壁垒的类型包括：农药残留限量、检验和认证要求、食品安全要求等。

欧盟对中国的农产品实施了多项技术性贸易壁垒，包括但不限于：对中国蜂蜜的检测标准、对中国牛肉的食品安全检测要求、对中国食用菌的卫生标准等。这些技术性贸易壁垒的类型包括：检验和认证要求、食品安全要求、卫生标准等。

4 技术性贸易壁垒对山东省农产品出口贸易影响的实证检验

4.1 贸易引力模型

目前，国际贸易引擎模型仍然是实证研究各国双边贸易增长状况的常用方法，最初的国际贸易引力模型表现如下：

式（1）中，Tij表示所在国（i）对所在国（j）的出口贸易数量；A表示国际贸易系数；Yi、Yj分别表示本国（i）和所在国（j）的经济增长规模，通常用GDP来表达，Dij表示本国（i）和所在国（j）的一般地理路程距离；α、β、λ等均表示为一个常量。由于方程（1）项之间主要是相乘关系，因此为了便于实证分析，对其二边取对数并加以线性变换，使转换后的贸易引力模式表示如下：

由式（2）可以得出，各国双边贸易数量与各地国民经济的增长规模成正比关系，而与两国间的地理差异则成反比关系。

4.2 变量选取、模型构建与数据来源

本文以中国山东省的重点输出农业类别为例，基于 TBTs 对国际贸易效应的引力模型，对重点农业贸易伙伴东盟、中国、日韩、欧洲在 2010—2021 年对农业输出的面板数据进行了实证研究，其中以欧盟、东盟各国平均数为代表建立模型，其结构通常包括：

Mijt为t时期，从山东输出至j国的农产品进出口贸易总额（出自《中国贸易外经统计年鉴》海关统计商品类章的第七章、第八章和第二十章）。人均GDP是由世界宏观经济信息网数据汇总。解释变量的含义、预期符号，以及说明如表2所示。

4.3 理论分析与假设

根据世界商业组织的透明度原则，该组织拥有世界商业组织关于商业障碍技术、卫生和植物检疫标准的披露措施。OMC秘书处向所有成员提供了即时信息，并尽可能与各方达成协议。在分析TBT和SPS通知的名称时，避免了商业技术和支付手段的直接演变。有争议的是，技术性贸易壁垒是欧盟对农业出口和发展的影响。在分析OTC的质量和作用的肯定效果的同时，定量研究的相关性是有限的。因此，本文提出假设1：出口贸易额与各国技术性贸易壁垒呈负相关。

汇率对出口贸易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两点：第一，汇率水平通过市场价格机制影响出口价值；第二，汇率水平通过市场价格机制影响出口价格。在考虑一阶效应时，采用直接价格法的汇率贬值导致出口国货币升值，损害出口国；对进口国而言，汇率贬值导致货币升值和进口压力增加，从而有利于其他国家的出口。因此，本文提出假设2：出口贸易量与出口国的均衡汇率之间存在正相关。

在讨论国际贸易流动时，出口国GDP与进口国GDP的比率通常被视为一个“有吸引力”的因素。出口国的GDP反映了其出口供应能力，而高GDP意味着低出口供应能力。如果出口供應能力强，进口国的大国内产品反映了其进口需求能力，大国内产品高表明进口需求能力强。因此，本文提出假设3：出口收入与出口国和进口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呈正相关。

贸易距离是运输成本方面的一个重要因素，通常用于衡量贸易流的“排斥力”。双方贸易距离越远，双边进出口贸易总额越低。贸易伙伴走得更远，货物运输成本越高，贸易平衡的好处就越小。因此，本文提出假设4：贸易距离与出口贸易量呈负相关。

4.4 实证结果分析

模型结果在 SPSS 软件中生成。使用涵盖10年（2010—2021）的面板数据，每个时间段有5个国家或地区，应用OLS回归来估计模型：

表2将出口国人均GDP（x1）， 进口国人均GDP（x2）， 距离（x3），实施TBTS的次数（x4）， 汇率（x5）作为自变量进行OLS回归分析，可以看出，模型R2为0.885，意味着出口国人均GDP（x1）， 进口国人均GDP（x2），距离（x3）， 实施TBTS的次数（x4）， 汇率（x5）可以解释山东出口贸易量（y）的88.55%变化原因。对模型进行F检验时发现模型通过F检验（F=83.487， p=0.000<0.05），也说明出口国人均GDP（x1）， 进口国人均GDP（x2）， 距离（x3）， 实施TBTS的次数（x4）， 汇率（x5）至少一项会对山东出口贸易量（y）产生影响关系，以及模型公式为：

山东出口贸易量（y）=7.514 + 1.008*出口国人均GDP（x1）-0.483*进口国人均GDP（x2）-0.566*距离（x3） + 0.247*实施TBTS的次数（x4） + 0.260*汇率（x5）。

最终具体分析可知：

出口国人均GDP（x1）的回归系数值为1.008，并且呈现出0.01水平显著性 （t=6.580，p=0.000<0.01），意味着出口国人均GDP（x1）会对山东出口贸易量（y）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关系。

进口国人均GDP（x2）的回归系数值为-0.483，并且呈现出0.01水平显著性 （t=-8.970，p=0.000<0.01），意味着进口国人均GDP（x2）会对山东出口贸易量（y）产生显著的负向影响关系，拒绝假设1，意味进口国人均GDP越高，山东农产品的贸易量越低。

距离（x3）的回归系数值为-0.566，并且呈现出0.01水平显著性（t=-14.199， p=0.000<0.01），意味着距离（x3）会对山东出口贸易量（y）产生显著的负向影响关系，假设4成立，意味着进口国与出口国距离越远，山东省出口贸易量越少。

实施TBTS的次数（x4）的回归系数值为0.247，并且呈现出0.01水平显著性 （t=3.354，p=0.001<0.01），意味着实施TBTS的次数（x4）会对山东出口贸易量（y）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关系，拒绝假设2，各国对中国农产品实施技术性贸易壁垒次数越多，山东农产品贸易量越大。

出口国汇率（x5）的回归系数值为0.260，并且呈现出0.01水平显著性 （t=12.045，p=0.000<0.01），意味着出口国汇率（x5）会对山东出口贸易量（y）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关系，假设3成立，意味着出口国汇率越高，贸易量越大。

总结分析可知：出口国人均GDP（x1）， 实施TBTS的次数（x4）， 汇率（x5）会对山东出口贸易量（y）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以及进口国人均GDP（x2），距离（x3）会对山东出口贸易量（y）产生显著的负向影响。

5 结语

我国加入WTO后，山东农产品国际贸易中的知识产权逐渐成为非关税壁垒，尤其是技术性贸易壁垒。国内关于TBT对山东农产品国际贸易的影响和程度的研究相对较少。因此，本文选取2010—2022年山东省与主要贸易伙伴农产品国际贸易面板数据，实证考察TBT对中国加入后山东省农产品出口的影响。世贸组织以此为基础，测算了TBT对山东省农产品国际贸易的总体影响。结果显示，进口大国日本原先使用的TBT原材料与山东生产有关，这对山东目前的出口总量份额和平均出口额产生了负面影响。同时，这造成了贸易技术壁垒。产品区域越集中，负面影响越明显。为有效避免TBT对山东农产品的负面影响，政府、行业和企业结合实际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在政策上，中国政府有关部门要对接全球法律体系，建立国际食品安全监管体系，认真修订法律法规，以适应全球消费食品质量安全日益严峻的形势。多年来，国际食品安全监管体系和TBT法规已成为世界上最重要的食品出口国之一，及时就可能与世贸组织规则相冲突的潜在问题提出具体政策建议，寻求减轻对我国食品贸易的负面影响。我国有关部门也应主动建立与国际市场接轨的产销国际产品安全质量管理体系和监管体系，在生产前进行全过程监管，提高产品质量及质量安全。产品质量从根做起，立足祖国优质产品。此外，要加强与经贸双方的沟通协调，及时消除贸易壁垒，为互利共赢创造条件。

在行业内，与国内外农产品品牌相关的知名行业协会形成合力，积极吸引更多国内外农产品生产企业参与，扩大覆盖面。了解农产品品牌竞争力的现状和难点，结合国内外农业实际水平和大型自由港的特点，制定技术标准，确保国内农产品的品牌权和国外竞争力，规范工业市场。行业协会也要积极利用自身资源，积极与国内相关单位建立信息联系，及时了解山东企业的全球竞争力和海外TBT情况，以及法兰克福大港的国际TBT情况。国家信息中心收集相关信息后，将及时向企业提供必要信息，协助企业有针对性地快速反应，增强企业应对技术性贸易壁垒的能力。

针对目前和潜在的技术性贸易壁垒，农业级农产品企业将加大投入和技术力量，提升农产品从生产到运输、销售的水平，确保出口农产品质量。农产品生产企业还应着力打造国际知名农产品品牌，提高农产品附加值，提升农产品国际竞争力，实现质优价廉的品牌竞争力。此外，农产品企业需要更多地了解主要贸易国的TBT价格标准和消费趋势，积极开拓出口市场渠道，使企业瞄准产品制造、加工、销售等关系，实现贸易多元化，降低因不必要的技术壁垒而造成商业损失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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