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武
数字时代,信息技术、人工智能技术快速更新迭代,形塑了人类新的经济行为、文化行为乃至生存方式。随着各类带有成瘾设计的智能APP尤其是短视频平台的推陈出新、广泛应用,作为各类新信息媒介的主要使用者,大学生智能手机的黏性越来越强,“屏阅读”时间越来越长,对互联网和智能手机的依赖程度也越来越深,[1-2]大学生深陷于“我的泛滥”“词的破碎”“物的牢笼”之中,面临着手机沉溺、媒介依赖、批判性思维欠缺、身心割裂的困境。[3]21世纪,媒介素养、信息素养、技术素养等新兴素养是每个公民均需具备的基本素养。然作为数字时代的宠儿,我国大学生热衷于数字网络活动,沉溺于以娱乐、消遣、浏览为主的“屏阅读”,虽具有一定的信息检索能力,但获取信息途径单一、碎片化知识融入知识体系的程度偏低、数字安全意识薄弱、自控能力解决问题能力较弱、批判性思维欠缺,[4]这反映出他们在大学期间并没有接受良好的相应训练。“屏阅读”时代,要提高大学生包含新读写素养、媒介素养、数字素养等素养在内的新信息素养水平,改善大学生“屏阅读”行为,消解大学生手机沉溺现象,亟需创新大学生信息素养教育模式。本文在文献调研内容分析的基础上,梳理信息素养内涵的演变历程,结合大学生信息素养MOOC课程调研,揭示当前大学生信息素养教育存在的问题。最后,以“元素养”理论为基石,探索新时期大学生信息素养教育创新框架,以期为新时期大学生信息素养教育提供一种思路。
信息素养(Information literacy)是一个与时俱进、发展的概念,其内涵随着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信息媒介的极大丰富、信息环境的急剧变迁,信息时代社会发展和教育的需要,不断地变化、更新、丰富与扩展。
“信息素养”概念首见于1974年,由美国学者Paul Zurkowski提出,其认为信息素养是一种利用大量的信息工具及主要信息源解决问题的技能。1989年,美国图书馆协会(ALA)在有关“信息素养”的权威报告中,丰富了信息素养的内涵,将之定义为“个体能够认识到何时需要信息,能够检索、评估和有效地利用信息的综合能力”[5]。21世纪以来,随着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信息传播方式和信息生态环境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信息生态环境的急剧变迁对信息素养教育提出了新的要求。基于此,美国大学与研究图书馆协会(以下简称ACRL)于2000年发布了《高等教育信息素养能力标准》(以下简称《标准》)[6]。《标准》将学习者利用图书馆和网络资源的技能范畴规定为确定、定位、获取、评价、生产以及有效灵活利用信息的能力。英国、澳大利亚、中国等国均以《标准》为蓝本,出台了本国的《高等信息素养教育标准》。
2010年后,随着信息技术对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深度渗透,在原有信息素养概念的基础上,各类学科也先后提出了本学科的新素养概念,如“计算机科学、传播学、教育学等领域都提出了若干新概念,诸如数字素养、媒体素养、信息通晓等以区别、补充甚至取代信息素养概念。”[7]26-32一方面,信息素养概念面临着各类新素养概念的挑战,另一方面,高校信息素养教育也面临着新的挑战,学者们开始质疑原有的《标准》能否适应新社交媒体时代信息生态系统的变化和高校信息素养教育的要求。为理清新素养概念间的关系,统一认知,适应新媒体时代教育发展和人们学习的需要,2010年美国纽约州立大学T.Mackey和T.jacobson提出“元素养”概念模型[8](见图1)。2013年6月,为应对信息生态环境和信息生态系统改变对高等教育的冲击,ACRL成立工作组,聘T.Mackey为信息素养评估工作负责人,致力于探索与更新《高等教育信息素养能力标准》,“元素养”随即成为新标准的核心概念之一。2015年2月,ACRL正式颁布《高等教育信息素养框架》[9](以下简称《框架》)。《框架》对社交媒体时代的信息素养内涵进行了更新、扩容与再构,将“元素养”学习分为情感、认知、行为和元认知等四个领域。即,针对“屏阅读”、网络学习和社交媒体使用等方面存在的问题,“元素养”学习既注重培养学习者对信息的查找、评估、理解与获取的能力,培养其信息使用、整合、生产与共享的能力,更注重帮助学习者树立起在信息获取、信息消费、信息生产、信息共享等活动中的正确态度、责任和行为操守,培养其在各种参与式信息环境中共享信息并开展合作的能力。[10]59-67“元素养”把信息素养、媒体素养、数字素养、视觉素养等各类新素养理论进行了整合与凝练,在保留原信息素养合理内核的基础上,提出了信息素养教育的新目标,即更加注重包含批判性思维和反思在内的元认知以及交互协同能力的培养,着重培育学习者的终身学习能力。这使“元素养”概念成为一个既包含新兴素养概念核心要素又面向所有学科、能够适应信息素养教育改革需要的新范式。
图1 元素养概念模型
“元素养”概念的提出,开启了新时代信息素养教育的新愿景[11]。
21世纪以来,随着信息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迅猛发展,信息环境和教育环境随之发生巨变,大学生的学习行为、阅读行为也随之而变,信息素养教育面临着多重挑战。一方面,大学生“屏阅读”现象严重,导致了诸多不良后果。另一方面,曾经在几个数据库间浏览的学习者们,也开始转向更为便捷的网络量级资源发现系统,传统的信息素养教育内容渐渐失去受众。[12]部分高校图书馆开设的文献检索与利用课程也日渐边缘化,有的甚至被叫停。为梳理当前大学生信息素养教育现状,本文以“大学生”“信息素养教育”为主题词,在CNKI数据库进行检索,共得文献400篇。在对调研文献内容分析的基础上,结合中国大学MOOC课程“信息素养”课程内容调研结果,梳理出目前大学生信息素养教育主要存在以下问题:
《高等教育信息素养框架》将信息素养更新定位为“元素养”。“元素养”关注学习者参与信息活动的全过程,着重从认知、行为、情感和元认知四大学习目标来提升学习者的信息素养水平和终身学习能力。元认知是其核心能力,也是信息素养教育的终极目标。元认知是一种批判性反思,是对认知的认知,即对信息活动中自我思考过程的认识、理解和评价,关注焦点在于理性认知信息学习行为并能适时调控。然现有研究和信息素养MOOC课程调研结果显示,高校信息素养教育仍存在着教育理念陈旧、认知落伍的现象。一方面,图书馆信息素养教育大多仍延续传统的教育思想,将信息素养教育课程视为大学生完成课程修得学分、拥有基本信息检索能力的教学需要,对大学生信息素养学习实践中的价值维度、情感维度、反思维度等关注不足,对大学生“屏阅读”困境漠不关心,未将大学生“屏阅读”危机的消解、“新读写素养”的提升与当下的信息素养教育有效关联——新读写素养困境参见《大学生“屏阅读”危机治理:涵义、动因与框架构建》一文的“新读写素养提升的驱动”[13]部分。一方面,大学生对信息素养学习的重要性认识不足,对自身的“屏阅读”现状和所处困境及其不利影响后知后觉,既缺乏主动学习的意愿,相关知识和能力又严重匮乏。其一严重后果是,大学生深陷于“屏阅读”危机之中,被智能手机和网络所奴役和异化;缺乏元认知能力和生活经验,不能有效识别虚假信息,更容易信谣传谣,遭遇电信诈骗等。
教育资源主要由三个方面构成,即教学力量、教学内容资源与教学技术资源。教学力量层面,各高校信息素养课程教学任务仍多由图书馆承担,缺乏其他学科资源和社团力量的介入。内容资源层面,教学内容虽也应时而变,但多以如何使用图书馆某种工具获取馆藏信息为教学内容,以传统教材为蓝本,对社交新媒体和网络开放资源关注不够,对泛在信息环境中信息交互的伦理、个人隐私保护等内容关注不够;对大学生新媒介信息素养与阅读素养之间的关联认识不清晰,未充分认识到大学生“屏阅读”中存在着批判性思维不强、媒介依赖严重、行动力不足、生产能力低等问题,未将大学生新读写素养提升、“屏阅读”危机消解纳入到信息素养课程内容之中。技术层面,信息素养教育一直面临着现代科学技术的挑战,人工智能技术如虚拟现实技术、增强现实技术和ChatGPT技术应用日益广泛。一方面,它们成为信息素养教育的内容之一,另一方面,信息素养教育需要现代技术的加持,需要创新教育技术来提升教学的体验感、沉浸性。目前大部分教师限于自身能力水平,运用现代科技手段嵌入教学的实践还不多。而且,大学生信息素养教育内容大多停留在理论层面,课堂上被传授的多是一些概念、原理和信息检索技巧,缺乏针对性强且实用的与社会现实生活、学习、交友、金融等相关的实操训练。理论与实际脱节的教育,导致大学生信息素养认知水平不高,自我控制和反思能力提升有限,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欠缺。
从调研结果来看,大学生信息素养教育多采取以图书馆教育为主、以课堂授课形式为主的模式。现有授课模式较为传统,多依赖课堂讲述和PPT演示,参与式、情境化、协作式的学习模式未得到充分应用,现代技术力量被忽视,参与性不足。这反映出当前大学生信息素养教育目标定位不清晰,注重技能培训,忽略了对人的关注,对大学生健全人格教育重视不足,教学手段单一,对信息素养教育创新认识不足或者是懒于创新,未能将新信息素养教育课程嵌入到学生专业课程学习和其他能力发展实践之中,更忽略了对现代科技手段和社群资源的利用,丢掉了新媒体阵地和社群力量。新的信息环境,新的教育对象,单调单一的授课模式已经无法勾引起大学生信息素养学习的积极性和能动性,也无法培养他们积极主动获取信息、处理信息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大学生信息素养教育模式亟需创新。
就调研结果而言,信息素养课程大多开设在大一或者大二,大三大四开课极少。就授课内容来看,多是传统的文献信息检索等相关知识和技能的教育,教学内容深度不够,层次性、系统性不足,缺乏后续的延展和深化。《框架》所关注的信息素养教育的核心内容,包含媒介素养、数字素养、数据素养、新读写素养等素养的“元素养”,未被充分理解和重视,尤其是学术写作素养未得到足够重视,使得大学生新信息素养教育缺失了很重要的一环,导致很多大学生在大四毕业论文写作之时,不知道学术论文长什么样,或陷入“文字失语”状态,甚至出现代写、抄袭等学术不端行为。上述现象,一方面反映出大学生信息素养教育缺乏顶层设计,一方面表明大学生信息素养教育管理不完善。因此,新时期信息素养教育,亟需加强本校大学生信息素养教育的管理和规划,增强信息素养教育课程的系统性、连续性和拓展性。
图1所示的“元素养”概念模型前瞻性地勾勒出信息素养教育的环境、创新模式、终极目标。环境是指移动的、开放的、智能化的社区环境,包括社交媒体、在线社区,移动设备、各类智能交互装置-APP等。此环境既是当下高校信息素养教育所处的信息生态环境,也是大学生日常阅读学习、生活休闲的环境,更是大学生“屏阅读”的诱因所在。创新模式重点关注社群和伙伴在信息素养教育与学习中的重要价值,注重情境化、协作式、交互式学习等学习模式的运用。终极目标是指不断提升学生批判性思考和交互协作能力,培养终身学习的认知和能力,将个人网络生活、学术水平、科研能力、职业目标紧密联系,培养有人文底蕴符合社会需要的合格的数字公民。也就是说,“元素养”重视人的全面发展,重视学习者健康信息行为培育、健全人格的发展,是消解大学生“屏阅读”危机与危害的一剂良方。因此,以“元素养”概念模型为理论基石来设计“屏阅读”时代的信息素养教育框架,高屋建瓴,针对性、目标性强。
大学生信息素养教育创新框架(见图2)主要由五个方面构成,即创新依据、创新所遵之道和所凭之技、创新领域、创新时代背景。创新依据是指“元素养”概念模型和《框架》,是创新的理论源泉和创新基石。创新所遵之道是指规划与管理,其从教育理念、教学方案等方面描画出信息素养教育创新的方向。创新所凭之技是指创新信息素养教育所使用的方法、手段、技术工具等,主要指教育资源、教育方式、教育模式和教育技术。创新领域是指信息素养教育注重从技能、行为、价值观和批判性思维四个方面来培育新时代的大学生。四大领域目标的实现,能有效帮助大学生改善“屏阅读”行为,实现“学以成人”目标。时代背景主要是指“屏阅读”的时代背景。在科学技术已然发展到5G、6G、AR、VR、ChatGPT的时代,智能手机和互联网变成了人们学习工作、购物消费、交通出行、金融理财、休闲娱乐的必要工具,智能手机成长为人类的一个器官。“屏阅读”时代,无论是阅读还是休闲玩耍,人们都在屏幕上挂着,被“一网打尽”。
图2 大学生信息素养教育创新框架
1.创新教育理念,教育目标“元素养”化
创新教育理念、教育目标“元素养”化是信息素养教育创新及其教育框架构建的首要任务。首先,要改变信息素养教育单纯是知识、原理和技能培训的认知,在培养大学生信息检索能力的同时,更注重大学生在信息生产、信息消费、信息创造过程中的情感、行为、价值观和元认知能力的培育,注重人的全面培育。其次,以培育社会需要的合格数字公民为目标,注重大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的培育。结合大学生新媒体时代的信息需求和“屏阅读”行为,从阅读的信息域、内容创建域、交流域、安全意识域、问题解决域等五个领域[7]26-32来解决大学生在认知、情感、行为、能力、价值观尤其是批判性反思能力方面存在的不足和问题。再次,教学认知和理念中要关注大学生日益严重的“屏阅读”行为,研究“屏阅读”,并将“屏阅读”相关内容比如“屏阅读”表现、“屏阅读”危害等,纳入到信息素养教育创新活动中去。最后,信息素养教育创新要以问卷调研为基础,广泛收集教育资源,科学设计教学内容,通过多元化的教学模式来实现大学生信息素养教育的“元素养”化目标。
2.创新教育资源,增强教育协作
信息素养教育创新,教育资源创新、增强教育协作必不可少。教育资源创新首先是教育内容创新,一是教育者要科学把握新信息环境中大学生的信息新需求和社会发展新需要,及时更新教材内容,抓住学习和生活中的痛点,始终把培养学生面向未来的终身学习能力作为信息素养教育目标。二是要拓展丰富教学内容。除传统的信息素养教材之外,开放的教育资源、在线社区以及社交媒体资源等皆可作为教学素材,经过科学的筛选,建立教学内容动态池,根据教学需要,及时更新选用。比如可以建立防诈骗教学内容动态池、“屏阅读”教学内容动态池、新读写教学内容动态池等。其次是增强教学力量。广义而言,教学力量主要由三个方面构成,一是图书馆担任信息素养教育的教师,一是院系师资资源,一是信息素养社团资源。再者是善用现代技术。现代技术主要是指新信息媒介如各类智能APP 、社交媒体、移动设备以及使用这些智能装置获取信息所需要掌握的技术。增强教育协作,需要上述三个方面共同努力,在扩展教学内容的同时,改变传统的依赖图书馆信息素养教育老师的局面,增强信息素养教学力量,引入学院教学资源和学生社团资源,增强现代信息技术如AR、VR、ChatGPT等在信息素养教学中的使用,提高信息素养教育的体验感和可获得感。
需要特别提出的是,学生社团资源在信息素养教育创新之中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但其作用却一直被忽略,也未得到有效挖掘。依托学生社团的信息素养教育活动,较为全面地体现了“元素养”概念模型中参与、合作、分享等要素以及情境式和建构主义的学习理念。滁州学院图书馆充分挖掘学生社团的作用,指导老师把关、审核、培训、策划、指导,学生社团组织、实施了一系列包括系列阅读推广在内的面向全校大学生的各类信息素养活动,如信息素养大赛、最牛培训师大赛、信息素养专题沙龙、滁文化寻访、精读一本书等。学生社团力量的加入,使得信息素养教育面更广,影响更大,成效更加显著,学生对“屏阅读”、信息安全、电信诈骗、网暴等诸多现实学习和生活中的痛点问题有了更清晰更深入的认知,识别虚假信息的能力明显增强,批判性反思能力也得到了提升。
3.创新教育手段,增强实践环节
创新教育手段,加强教育实践,是信息素养教育创新的必由之路。首先是采取多元化教学模式,从认知和实践两个维度出发,注重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以实操为主。毋庸置疑,单调的静态的你讲我听的课堂漫灌式教育已经无法满足“数字原住名”的教育需求。针对“屏阅读”时代大学生的特点,可采取参与式、体验式、沉浸式、分享式、探讨式、社交式的多元化教学模式。这种教学模式主要有小组讨论式、沙龙式、竞赛式、户外研学式等。为提升沉浸感和体验感,还需将现代科学技术充分嵌入到课堂教学和多元化教学模式中,创新教育技术手段。其次,要增强教育实践环节,增加学生在学中练、在事中练、在情境中练的机会。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认为,人的主观认知和习得技能需要通过实践来统一和转换。只有通过实践才能实现“认知-技能-智能”[10]59-67的转换,实现知识的吸收、内化与转换,成为可以灵活使用解决实际问题的技能。以如何看待和消解“屏阅读”行为的专题讨论式教学活动为例,从查找资料、整合凝练信息,到组织语言、做PPT、演说等,参与者在分享知识的同时,活动还帮助学生建立起科学的媒介认知、德道安全的媒介使用行为,消解过度“屏阅读”所带来的媒介依赖、手机沉溺对身心造成的损害。前述学生社团主导的沙龙、竞赛等活动,涉及到场地申请、海报制作、经费赞助、宣传推广、组织主持、宣传报道等,学生亲力亲为,真正做到了在事上学习,在事上磨炼,在实践中深化认知、提升各方面素养的作用。
4.创新教育管理,增强教育系统性与连续性
信息素养教育的系统性与连续性经常被忽略。从信息素养MOOC课堂调研结果来看,信息素养教育成为了阶段性的教育行为。2019年中国图书馆年会“信息素养与可持续发展”主题论坛发起了《中国信息素养教育提升行动倡议》,认为信息素养不仅应成为大学的公共课程,还应该成为社会的公共课程。[14]这表明,信息素养、信息素养教育,与国家和个体的可持续发展紧密相关。因此,创新信息素养教育管理迫在眉睫。可从两个方面着手:一是学校层面加强教学规划,将信息素养教学纳入到本科生阶段、硕士与博士研究生阶段的教学规划之中,根据不同年级不同阶段,设置不同的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案。其次,增强教学过程的连续性和教育内容的针对性。信息素养教育和学习是一个连续的过程,大一完成学分本科阶段信息素养教育即结束的教学模式是不可取的。不同学习阶段,大学生有不同的信息素养诉求,大学生信息素养教育应贯穿于整个求学阶段。需要着重指出的是,信息素养教育,要针对大学生学习、阅读、社交、生活、科研、考公考研、找工作中的痛点问题,有的放矢地开展教学。比如针对本科生、硕士生、博士生的学位论文写作,开设专题课程,加强学术写作能力教育,切实解决他们学术写作过程中遇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