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春晨,瞿 浩,凌慧斌
社会支持理论由美国心理学家 Cobb 和 Kasl 在1976年首次提出。Cobb将社会支持的概念定义为“以信息主导,互助网络的成员感受到被照顾、爱戴、尊重”[1]。在社会学研究中,社会支持理论具有三种含义:一是积极的社会互动关系,在危急情况下,个人与他人之间会直接或者间接地发挥援助功能,帮助个人渡过难关,形成社会援助网络。二是满意的社会情感体验,强调个人对他人提供的帮助的满意程度,包括他人提供的关怀、鼓励、表扬等的主观感知。三是他人暗示支持或援助的具体行为,他人通过言语、行为等具体的手段,暗示提供支持或援助的可能性。根据社会支持的来源,可以分为正式支持(政府或社会组织等) 和非正式支持(家庭,朋友,老师等的人际支持),按照社会支持的内容,可以分为工具性支持(经济、人力、资源等方面的支持)和表达性支持(心理、情绪和认可的情感支持)。为了测量社会支持,在1983年,由Cohen等人制作了人际支持评估量表(ISEL),量表主要围绕着自尊支持、讯息的支持、工具性的支持、社会性的陪伴四个维度。
通过以上分析,社会支持理论认为社会支持网络越大,个人应对外部环境的能力越强。社会是一个联合的整体,没有人能够完全摆脱社会支持的影响,特别是弱势群体,他们处于生活或生存的困境中,无法仅凭个人力量摆脱困境[2],在这种情况下,借助社会支持的力量能够帮助他们走出困境。农村儿童数量庞大,处于弱势群体,各项阅读指标均低于城市儿童,尤其是电子产品普及之后,农村儿童数字阅读更待全社会关怀,既可以是来自于以家庭为核心的非正式社会支持方,亦可以是来自于以政府和社会组织为核心的正式社会支持方。综上所述,从社会支持的角度出发,构建多方协同发力的社会支持系统,共同关注农村儿童数字阅读问题,为其提供优质和稳定的数字阅读服务,有利于全面提升农村儿童的数字阅读质量,从而助力乡村文化振兴。
通过查阅相关资料,近些年国内外均开始关注儿童的数字阅读。目前,国外关于儿童数字阅读研究的方向主要为电子书阅读对儿童学习能力、高阶思维力、理解力等方面的影响。而国内关于儿童数字阅读研究的方向主要是分析中国儿童数字阅读的现状、效果及其发展策略等方面。总体来看,国内外针对农村儿童数字阅读研究相对较少,农村儿童数字阅读是儿童阅读的重要板块,有效的解决农村儿童数字阅读问题,对于缩小城乡差距意义非凡。
本文依托黑龙江省大学生创新创业项目“伴我童行”教育扶贫实践项目,项目组开展了12天的实践活动——“书香校园阅读”和“农家书屋”,通过实地走访和问卷访谈,对黑龙江省林甸县、延寿县、拜泉县、甘南县、泰来县共计五个贫困县的幼儿数字阅读情况进行调研,从宏观政策到微观实践,从社会支持到家庭功能,从阅读终端到数字资源等多方面了解与分析当下农村儿童数字阅读现状,聚焦农村儿童数字阅读从社会中得到的正式与非正式支持。
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有关于农村儿童数字阅读的政策也在逐步健全,农村数字阅读服务设施虽然与城市依然有较大的差距,但也正逐渐日趋完善。其一,数字化阅读基础服务设施逐渐完备。经调查,发现黑龙江地区普遍要重视农村地区书香社会的建设,且为顺应数字时代信息传播的新需求,政府也大力推进农村数字公共阅读服务设施建设。此外,以龙采科技集团有限责任公司为首的企业积极扶持农村数字化建设,改造的农家书屋已超过620家,提供的数字阅读内容多达千种,有效填补了乡村知识文化鸿沟。其二,数字化阅读推广活动日益增多,为了提高农村儿童的阅读兴趣和阅读能力,社会公益组织和机构开展数字化阅读推广活动,如数字化阅读课程、电子书分享活动等,调查发现延寿县依托“农家书屋阅读平台”组织幼儿开展线上阅读和竞赛活动,拜泉县开展“助力乡村建设、悦读振兴龙江”百天儿童数字阅读挑战赛,泰来县以“百社千校”阅读活动为抓手,开展关注农村留守儿童的“农家书屋读书乐”活动,此类活动旨在激发农村儿童对数字阅读的兴趣,并提升他们的阅读技能。其三,基层政府和社会组织开始建设农村儿童数字阅读服务平台,一方面,提供普惠优质的数字阅读资源,为农村儿童提供更多的阅读选择,通过走访了解到甘南县瞄准新时代农村幼儿数字阅读的现实需要,依托“甘南数字书屋”服务平台,投放涵盖了文字、图片、音频、视频等方面的优质阅读资源。另一方面,建立农村儿童标准化的数字读书驿站,如黑龙江省林甸县在两年间共建成数字读书驿站23间,覆盖5个农村地区,让农村儿童在家门口就能轻松享受数字阅读的乐趣和便利,极大提升了儿童阅读的幸福感和获得感。以2023年为例,所调查的五个县数字服务平台运行现状统计如下表1。
表1 五县数字阅读服务平台现状
由于生活环境、文化背景等因素的影响,农村家长的教育理念在认知上有着一定的盲区,且有着不同程度的局限性。梳理五个贫困县27名农村幼儿家长的访谈资料,整理出词云如图1,通过词语云显示的字体大小可知访谈文本中最高频率出现的关键词,如“不可信赖”“电子设备”“资金昂贵”。可见,他们对教育的认识和理解相对单一,缺乏对现代化教育方式和方法的了解和接受,在所调查的农村家庭中,超过半数的农村家长更注重传统的学习方式和学科知识,而对于新兴的教育形式和技术手段则表现出缺乏基本的了解和信任。具体来说,农村家长对数字阅读的支持态度并不积极,更偏向于让孩子阅读纸质书籍,尤其表现在担忧数字阅读的安全性、阅读质量以及孩子对电子设备的依赖性等方面的问题。同时,纸质书籍在农村家庭中可能更容易获取和保存,也符合传统阅读习惯和审美方式。因此,农村家长保守的教育理念可能会影响儿童对数字产品的认知、态度和使用方式。不科学的引导方式可能会对儿童的数字阅读产生负面影响,导致数字阅读低频、低质等一系列的问题。
图1 根据27位农村幼儿家长访谈资料构成的词语云
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与KaDa儿童阅读研究院联合发布的《2020年中国儿童数字阅读报告》显示,儿童数字阅读呈现出显著的幼龄化特征,儿童成为数字阅读的主要参与力量。然而,农村教育是中国教育的薄弱环节,导致乡村儿童阅读资源匮乏,进一步影响了农村儿童的整体阅读效果和质量。如表2展示了所调查的五个县中,数字化程度较高的泰来县农家书屋的阅读资源统计情况。其一,资源总量短缺,农家书屋是农村儿童数字阅读的主要途径,手机阅读成为儿童数字阅读的主要形式,但下载阅读的内容多为教辅材料和作文,而符合儿童年龄发展和兴趣爱好的绘本、童话、动物等资源数量有限且需付费资源占比超过三成。其二,资源区分度低,农村儿童数字阅读的资源相对匮乏,且质量参差不齐。从儿童阅读的性别区分来看,在阅读内容上,男孩与女孩阅读偏好共性与个性并存。相比较而言,女孩更喜欢国学经典类文艺性更强的内容;男孩更喜欢世界文化类探索性更强的内容;从儿童阅读的年龄区分来看,在阅读内容上并未受到年龄的限制,而不同年龄段的儿童读者普遍对社会生活内容最好奇,但也各有阅读重点,0~2岁的孩子关注动物认知;3~5岁的孩子关注健康成长;6岁以上的孩子关注语言文化。其三,资源本土化供给不足,数字阅读资源如果不能顺应当地农村的社会发展和文化特点,阅读率和满意度就很难提升。调研发现,农村家长的学历多为初中、小学文化程度,对本土化阅读资源认识有限,往往难以理解、获取和吸收其中的内涵,严重影响儿童数字阅读的效果。
表2 泰来县农家书屋的阅读资源现状
目前,我国农村幼儿数字阅读服务主要由政府部门主办的设施如农家书屋和数字读书驿站等提供。这些场所通常由政府主导,农民参与管理和自助式等相关服务。对于具备条件的书屋,政府鼓励社会力量参与,并支持出版物经营活动。然而,由于农村儿童数字阅读服务往往倡导的公益性原则,往往很难调动社会力量参与的积极性。此外,农村教育一直是我国教育的短板,投入力度颇为有限,尽管政府部门积极倡导社会力量参与农村阅读的发展,但是收效甚微,据此,数字化发展进程中农村儿童数字阅读资源供需的矛盾依然存在。
目前,农村儿童数字阅读资源的主要供应者仍然是政府及其相关部门。经费来源主要依赖于财政拨款,导致经费投入总量有限。因此,相关设备、图书等资源的相对匮乏,从而限制了儿童数字阅读空间的拓展。随着数字化社会进程的加快以及农村儿童数字阅读需求的日益增加,仅靠政府供应农村数字阅读资源已经难以满足农村儿童不断增长的数字阅读需求。
投入的生产效率和资源配置效率是数字阅读服务效率的两个主要方面。前者体现了投入和产出的效率,后者则体现了资源的有效利用。作为数字阅读服务主体,政府希望向农村儿童提供高质量的数字阅读资源,大力发展农村教育,这是追求服务效率的最大动力。然而,在许多农村地区,由于经济条件和地理位置的限制影响了服务效率。在生产效率方面,数字阅读服务效率的缓慢主要体现在技术与内容上。一方面,受偏远地区网络基础设施影响,数字阅读效能难以有效发挥、阅读界面存在加载速度慢、网络延迟等问题,影响了农村儿童的数字阅读体验和使用效率。另一方面,数字阅读服务提供的内容质量参差不齐,资源内容过时、重复或者质量低下,难以满足农村儿童的阅读需求。在资源配置效率方面,数字阅读服务效率缓慢主要体现在儿童的需求匹配上。数字阅读服务所提供的内容可能与农村儿童的阅读需求不匹配,尚未建立起精准推送的阅读机制。与传统的纸质书籍相比,数字阅读服务的产生的学习效果有限,导致农村儿童数字阅读率较低。
数字阅读服务机制是指为了提供更好的数字阅读服务而制定的一系列有关数字阅读服务的规定和流程。农村地区存在数字阅读服务机制僵化主要体现在三方面:其一技术限制,由于农村地区的数字化设施相对较少,网络覆盖不全,电脑普及率较低,这导致了数字阅读服务无法及时跟进最新的技术和创新,因此农村地区的数字阅读服务无法提供更好的用户体验和更丰富的内容,缺乏阅读机制的灵活性;其二版权保护难题,数字阅读服务需要大量的版权资源支持,包括电子书、音频书和视频内容等,然而,在数字内容的传播和共享方面,版权保护一直是一个瓶颈,部分平台可能面临盗版问题,使得平台的运营受到限制,进而带来一系列的社会问题,进而影响资源调控;其三政策限制,数字阅读服务涉及到知识产权、网络安全等多个方面,需要相关的法律法规和政策的支持和保护,相比于城市地区,农村地区在此领域的政策支持力度不够,这使得农村儿童数字阅读服务的开展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制约。
1.信息技术助力阅读推广发展
随着网络通信技术的不断进步,我国行政村在2019年已经实现了超过98%的光纤和4G网络覆盖率,宽带网络也已覆盖了村委会、学校、卫生室等主要公共机构[5]。《2022年乡村儿童阅读状况调查报告》显示,手机阅读和听书有声阅读成为乡村儿童数字阅读的两大主要方式,可见,智能手机因其普及性与便携性及成本效益比其他电子阅读设备更具优势,但根据数据解读,农村儿童数字阅读量未达到全国儿童数字图书阅读率的三分之一[6]。因此,应加速推进信息化基础设施的建设,以数字阅读终端为抓手,利用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新技术,为农村儿童带来更为沉浸感和多元化的数字阅读体验。各市、县级公共图书馆需要加大资金投入力度,设立专项建设经费,向农村儿童提供更多的数字阅读设备,如智能手机、平板电脑、电子书阅读器等。同时,持续更新数字化阅读设备并设立沉浸式电子阅读区。此外,为满足不同年龄段儿童的阅读需求,还应建立数字阅读室,为其提供更精准、更深层次的阅读服务。在数字化平台的建设过程中,通过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根据每个儿童的阅读习惯和兴趣,为其推荐符合其阅读特征的数字资源。以当地图书馆馆藏数字资源为牵引,融合数字人文理念,深度挖掘和开发适合儿童发展的乡土文化与乡村资源,有助于形成具有当地特色的数字资源,传播中华优秀文化传统,持续扩大农村儿童的阅读覆盖面,丰富其阅读内容和推广形式。持续加大对农村地区的网络建设和覆盖力度,提高网络速度和稳定性。
2.提供普惠式的数字阅读优质服务
普惠式的数字阅读优质服务是指通过普及、公平、优质的方式,为农村儿童提供全面、均衡、个性化的数字阅读服务。其一,政府可以与数字阅读平台合作,提供一定数量的免费数字阅读资源,供农村幼儿使用,降低家庭的负担,确保每个孩子都有机会接触到优质的数字阅读资源。其二,对于需要付费的数字阅读服务,政府可以给予农村家庭一定的优惠措施,如提供低价的订阅服务或者免费试用一定时间后再收费,或者设立专门的资助机制,为农村幼儿数字阅读提供资金支持,包括对数字阅读设备的购买、网络连接的费用补贴等。其三,制定相关政策,降低数字阅读设备的价格,使其更加负担得起。政府可以提供购买补贴、免息贷款或分期付款等方式,鼓励农村儿童家庭购买数字阅读工具。学校、企业和社会组织可以组织捐赠活动,向农村地区捐赠数字阅读设备、软件或资金等,以提高农村幼儿的数字阅读条件,激发他们的阅读兴趣和促进他们相关能力的发展。
1.分级推荐图书目录,满足不同幼儿的读书需求
对于“农村儿童读书图书目录分类混乱,读书推荐不足的问题”,可以采用科学的图书目录等级评定的途径。农村儿童的读书能力普遍较弱,随着年龄的增长呈现阶段性变化,以分级标准为切入点,明确分级推荐图书目录的标准,根据图书内容的难易程度、语言风格、图文搭配等因素进行综合考虑[6],结合农村幼儿的特点,制定符合他们认知水平和兴趣爱好的分级标准;以精选图书资源为着力点,针对不同年龄段的幼儿,选择适合他们的图书资源,对于低龄幼儿,可以选择一些简单易懂、色彩鲜艳、图文并茂的图画书和绘本,而对于高龄段的幼儿,可以逐渐增加一些故事性强、情节有趣、科普知识丰富的图书;以制作推荐目录为关键点,根据分级标准和精选的图书资源,制作分级推荐图书目录,目录中可以包括书名、作者、出版社、简要介绍等信息,以便读者了解和选择,通过各种渠道,如家长会、幼儿园公告栏、微信群等,向家长和幼儿宣传分级推荐图书目录的重要性,并引导他们根据自身需求选择合适的图书。
2.优化数字化平台,提高平台的友好性
随着国家网络体系建设的不断完善,网络覆盖面已经扩展到乡村的每一个角落,为了更好地支持农村儿童的数字化阅读,需要优化数字化平台和提高平台的用户友好性,具体是指用户在使用平台时的体验和感受,包括平台的易用性、舒适性、互动性等方面。在界面设计时,数字阅读平台的界面应该简洁明了,布局合理,易于理解和操作,提供多种阅读模式和排版格式,以满足用户不同的阅读需求;关于交互体验,农村儿童数字阅读平台应该考虑到特殊性,提供流畅、自然的交互体验;考虑到阅读舒适度,数字阅读平台应优化儿童阅读的体验,具体包括调节字体、字号、行间距、背景色等,以减轻幼儿的视觉疲劳和不适感。综上所述,鉴于农村幼儿的阅读能力和操作技能可能有限,数字阅读平台应优化阅读材料,致力于为幼儿提供更高质量与更个性化的阅读服务。
1.推行阅读活动,构建阅读文化氛围
由于农村家庭的特殊性,农村儿童承受着各种压力和情绪困扰,无法从家庭中获得足够的情感支持。因此,幼儿园或社区承担着重要的支持角色。就阅读实体环境而言,幼儿园或社区需要加强对图书角(室)的管理,使其开放时间更加灵活,为儿童创设宁静舒适的阅读空间,根据儿童不同年龄段和阅读需求,不断丰富图书资源,并定期组织各种阅读分享活动。在周末或假期,举办一些符合农村特色的阅读推广活动,如“朗读者小舞台”“知识大讲堂”等,让孩子们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享受阅读的乐趣。从阅读心理环境层面看,社区应设立心理咨询热线、组织团体辅导活动、开展课堂教育等方式来帮助孩子们解决阅读过程中遇到的问题[3]。专业心理咨询师可以通过电话、视频等方式为孩子们提供专业的指导和帮助,解决他们在数字阅读过程中可能遇到的问题,如阅读障碍、网络成瘾、视力损伤等。同时,幼儿园要利用在线平台定期组织数字阅读团体辅导活动,鼓励孩子们分享数字阅读技巧、推荐好书、交流阅读心得等,以培养他们的数字阅读兴趣和能力。此外,通过宣传和教育活动,向农村父母普及数字阅读的知识和优势,让他们了解数字阅读对儿童成长的重要作用,从而提高他们的数字阅读意识。
2.发挥多方合力,共建“同伴读书”项目
近年来,国外图书馆开展了“跨代阅读”和“书籍合作伙伴”阅读项目[4],志愿者与孩子们通过建立同伴读书关系,一起阅读,分享阅读感受,取得了良好的效果。有鉴于此,农村儿童数字化阅读服务除在政府的帮助下,还可以与高校、社会企业合作,建立“同伴读书”项目,实现资源共享和互补优势。其一,高校提供人员和技术支持,鼓励师生以社会实践等方式,积极参与农村志愿者同伴读书项目,为农村儿童提供阅读陪伴与指导。高校提供相关的培训和支持,应包含数字阅读技能、儿童发展知识、阅读方法和技巧等方面,以便志愿者更好地了解农村儿童的需求,并为建立长期的同伴读书关系打下基础。其二,企业可以为项目提供必要的支持,例如建立数字化读书平台,供志愿者与农村儿童随时随地进行阅读和交流。平台应提供多种阅读资源和方式,如文本、音频、视频等,以满足不同儿童的兴趣和需求。其三,政府应提供政策的支持,鼓励农村志愿者同伴读书项目的发展,定期评估志愿者与农村儿童建立的长期同伴读书关系的效果,并收集反馈意见,确保项目的可持续发展。
1.关注合理推送,推进农村儿童数字阅读服务行业监管建设
相对于传统阅读,数字阅读具有更明显的娱乐化倾向,这种倾向极易模糊阅读与娱乐之间的界限。农村儿童的认知尚未完全成熟,抗干扰能力相对较弱,为推动农村儿童数字阅读事业的可持续发展,监管机制的构建成为确保农村儿童数字阅读环境安全和健康发展的重要任务。一方面,政府和社会应该建立健全监管机制,设立专门的机构或部门负责监管农村儿童数字阅读服务行业,该机构应具备专业的人员和技术支持,负责对数字阅读平台、内容提供商及相关企业实施监管,包括内容审核、用户隐私保护、广告监管等方面的工作[7]。尤其是要加强内容审查,确保信息的合理推送,防止暴力、色情、低俗等不良信息对农村儿童的影响。另一方面,数字阅读服务行业要积极开展关于数字阅读服务行业的用户教育和引导工作,提高农村儿童和家长的数字素养和阅读意识。教育内容可以包括正确使用数字阅读工具、辨别优质内容、保护个人隐私等方面,明确儿童数字阅读的权益、儿童数字阅读时间与频率的要求、儿童数字阅读服务主体的责任与义务。
2.推动多元主体参与,规范数字阅读服务体系评价标准
认识到数字阅读服务的评价标准不仅应包含服务的可用性、易用性、有效性等基础层面,还更应关注服务的创新性、适应性以及用户满意度等多元化视角。这不仅有助于全面了解农村儿童数字阅读服务的现状,也为优化服务提供了明确的指引,凸显出社会多角度评价衡量标准的特点。从评价主体上,政府、服务提供者、用户等角度出发,政府主要关注服务的普及率和质量,服务提供者侧重于服务的创新和效率,而用户则更注重服务的体验和满意度[8]。从评价形式上,数字阅读服务评价可以从读者问卷调查、图书馆自评、事实数据库填报等多个方面,系统、合理地展开,并形成一套稳定的评价机制。从评价内容上,可以将用户主观体验、技术水平、管理办法和运行机制四个方面综合考虑,并将其纳入数字阅读服务体系的评价标准,使其更具规范性、科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