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必基,刘彩霞
(1.韶关学院 教育科学学院,广东韶关 512005;2.韶关学院 图书馆,广东韶关 512005)
随着互联网、云计算、物联网、ChatGPT 等为代表的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学习领域的新技术、新产品不断出现[1-3]。在工作生活之余,人们随时随地可以借助随身携带的移动电子设备,利用零散的碎片化时间,自由地在海量信息中穿梭学习并获取各种有意义的知识碎片[4]。碎片化学习俨然已经成为现代人的一种学习方式。但囿于零碎随意的客观事实,碎片化学习一直备受争议,深化对碎片化学习的研究已成为必然。我国学者最早于2010 年开始对碎片化学习进行系统研究。近些年,学者们对我国不同人群的碎片化学习状况进行了大量理论和实证研究,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5-8]。然而,当前却鲜有学者通过长时间跨度对我国碎片化学习进行纵向分析。因此,为准确掌握该领域的发展现状和特点,非常有必要利用文献计量学方法对我国碎片化学习研究的相关文献进行统计分析,从而整理出我国碎片化学习研究的热点和规律,以期为相关学者在该领域的进一步研究提供借鉴参考。
在中国知网、维普和万方三个文献数据库进行我国 “碎片化学习” 中文文献的专业检索。以 “篇名”或者 “关键词” 为检索项,以 “碎片化学习” 为检索词,发表时间不限。最终,获得我国 “碎片化学习” 相关的中文文献3 597 篇。其中,中国知网共检出1 043 篇文献,维普数据库共检出733 篇文献,万方数据库共检出1 821 篇文献。在Web of Science 核心合集数据库中进行我国 “碎片化学习” 英文文献的专业检索。在高级检索处输入以下检索式:(TI="fragmentation learning" or TI="fragmented learning") and AD=China。最终,获得我国 “碎片化学习” 相关的英文文献12 篇。
中文文献筛选标准:(1)对三个中文文献数据库中收录的相同作者撰写的相同文献,仅保留一篇文献,删除其他重复文献;(2)对研究主题为碎片化学习但研究范围不是关于我国碎片化学习研究的文献予以删除。结果删除1 219 篇,剩余1 838 篇中文文献。英文文献筛选标准:删除针对其他国家进行的碎片化学习相关文献。结果删除0 篇,剩余12 篇英文文献。对符合要求的中、英文文献进行合并。最终获得符合要求的文献1 850 篇。
1.3.1 文献计量学分析
利用文献计量学方法从文献的类型、发表年度、被引次数、文献学科、研究机构、关键词、核心作者、基金来源和期刊来源等方面对符合要求的1 850 篇相关文献进行量化分析。
1.3.2 核心作者分析
美国学者洛卡特最早提出了描述科技期刊论文作者动态的量化定律,他认为:写n 篇论文的作者数量约为写1 篇论文作者数量的n 平方分之一[9]。在此基础上,学者进一步提出了普赖斯定律:某一领域的核心作者是指发文量超过0.749 与该领域发文量最多的研究者发文量平方根乘积的学者,即M≈0.749[10]。其中,M 为核心作者发文量,Nmax 为该研究领域发文最多的研究者的发文数。
对符合条件的1 850 篇文献进行文献类型分析。结果显示,1 764 篇为期刊论文,占总文献量的95.35%;79 篇为硕、博学位论文,占总文献量的4.27%;25 篇为会议论文,约占总文献量的1.35%。
对符合条件的1 850 篇文献的发表年份进行统计分析发现:2010—2011 年,该领域发文量较少,均在10 篇以下;2012—2015 年,发文量呈逐年上升态势,从2012 年的14 篇,逐年上升到2015 年的130篇;2016—2019 年,发文量开始明显上升,并在2019年,该领域达到最高发文量,为294 篇,但随后发文量开始呈现下降趋势,在2022 年发文量下降至94 篇。
对符合条件的1 850 篇文献进行被引次数分析。结果表明,共有14 篇文献的被引次数在100 次以上。具体如表1 所示。
对符合条件的1 850 篇文献进行所属学科的量化分析,结果显示:在我国碎片化学习研究领域,文化科学方面的文献量最多,高达1 234 篇,约占66.70%;其次是工业技术,文献数为384 篇,约占20.76%;之后依次是语言文字、经济、医药卫生、政治法律、社会科学总论等,分别为74 篇、32 篇、31 篇24 篇和16 篇,占比分别为4.00%、1.73%、1.68%、1.30%和0.86%;其他学科发文量较少,均不超过15篇。这表明,文化科学是我国碎片化学习研究的主力军。
对符合条件的1 850 篇文献进行研究机构的分析。结果显示,发文量在4 篇以上的研究机构共有24 个,师范类大学是我国碎片化学习研究的主要机构。具体如表2 所示。
表2 我国碎片化学习研究文献的机构分析情况
文献关键词分析能反映出该领域中各研究方向的情况,利于了解与掌握该领域的研究深度和广度,认识研究现存的优势和弱点,有助于明确未来的研究重点和方向。对我国碎片化学习文献关键词的统计分析显示:关键词为碎片化学习的文献最多,占48.54%;其次是碎片化,占20.97%;移动学习、自主学习和 “互联网+” 的发文量分别占8.38%、2.92%和2.76%。
在符合条件的1 850 篇相关文献中,发文量最多的作者在该领域发表的文献数量为10 篇。根据普赖斯公式可知,在我国碎片化学习这一研究领域中,发文量3 篇及以上的作者即可称为核心作者。发文量在3 篇及以上的核心作者共有23 位。同时,核心作者总体的发文量不高。最高发文量作者是中山大学的王竹立,发文量为10 篇,并列第二的是南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的黄建锋、湖南铁道职业技术学院的张翠英和陕西师范大学的张磊,发文量均为6 篇,其余核心作者发文量均在5 篇及以下。这表明,我国碎片化学习研究领域内具有突出影响力的学者还不多。
期刊来源分析能为学者在相关领域的研究提供便利与专业的指导意见。对符合条件的1 850 相关研究文献进行期刊来源的量化分析。结果显示,发文量在10 篇及以上的期刊共有21 个,详见表3。
表3 我国碎片化学习研究文献期刊来源分析情况
由表3 可知,发文量排前三的期刊发文量分别为27 篇、25 篇和25 篇,约占总文献量的4.16%。这提示研究者需要进一步提升在碎片化学习方面的研究质量,以期更多有关碎片化学习方面的论文能在高质量核心期刊上发表。
对符合条件的1 850 篇研究文献进行文献基金来源的量化分析。结果显示,共有568 篇文献得到各类基金资助,约占总文献的30.70%。其中发文量达到3 篇及以上的基金项目18 个。具体详见表4。
表4 我国碎片化学习研究文献基金资助情况
由表4 可知,资助文献数最多的基金为全国教育科学规划课题,资助发文量为10 篇,其次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和江苏省教育厅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发文量均为9 篇。进一步分析发现,各省市的教育类基金高达10 个,约占总数的55.56%,表明各省市教育部门对碎片化学习研究有了一定程度的重视。
综上所述,自2010 年我国学者开始对碎片化学习进行系统研究以来,国内学者对碎片化学习的研究热度一直持续上升,并在2019 年达到顶峰,发文量为294 篇,随后研究热度稍有下降,2022 年的发文量下降至94 篇。这表明,碎片化学习已经引起国内学者的重点关注。文献被引次数分析显示,被引次数最高的文献被引次数已经超过500 次,被引次数超200 次的文献有6 篇。这表明碎片化学习的研究激起了我国广大学者的研究兴趣,同时在碎片化学习研究领域有一些被广大学者认可的经典之作。由于学习属于教育的范畴,而教育又被划分到文化科学学科。因此,文献的学科分析显示,文化科学成了碎片化学习研究的主力军。文献的关键词分析显示,碎片化学习、碎片化、移动学习和自主学习成为该领域的主要关键词,这与碎片化学习的零散性和移动性密切相关。同时,碎片化学习由于资源的丰富性和学习的自主性,急需学习者的自主自律,因而自主学习也成为该领域的一个主要热点。文献的核心作者分析显示,我国碎片化学习研究的核心作者有18位,其中发文量最多的学者在碎片化学习领域仅发表10 篇论文。这表明,我国碎片化学习领域中影响力突出的研究者还不太多。我国在碎片化学习研究领域的研究深度还有待于进一步挖掘,提示年轻的学者,碎片化学习领域还有很大的研究空间。文献的研究机构分析显示,师范类大学是我国碎片化学习研究的主要研究机构,这与师范类大学的培养方向大致一致。期刊来源分析显示,发文量在10 篇及以上的期刊均为普通期刊,没有核心期刊的身影。这提示,碎片化学习方面的研究有待于向更深和更高的方向推进,研究论文的总体质量有待于进一步提升。同时,也希望各核心期刊可以开辟碎片化学习相关的主题,以引导提升碎片化学习研究的质量。文献的基金资助分析显示,文献的基金资助率约三分之一,其中各省市的教育类课题基金占比超过四成。这说明各省市教育部门对学生碎片化学习研究不仅非常重视,而且给予了大力支持。
总而言之,当前我国碎片化学习研究已经初步取得成效。但我国学者在碎片化学习研究领域的总体发文质量和数量不高,高产核心作者人数偏少。各级各类教育和科研主管部门需要加大对碎片化学习研究的支持力度,为学者在该领域的研究提供更多便利,以不断促进和丰富相关研究的深化。同时,相关学者也应努力提升自身研究素养,不断提高碎片化学习的研究质量和研究水平,以促进全民学习效率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