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提亚模式干预对抑郁伴自杀意念或自杀行为青少年的短程康复作用*

王 强 胡春红 王璐瑶 夏晓琴 王柏根

①杭州萨提亚心理咨询服务中心 310051 E-mail:hlwq2008@126.com ②吉林建筑大学 ③绍兴市第一中学

青少年心理健康问题在全世界范围内呈持续上升趋势。针对中国大中小学学生心理问题检出率横跨10年的元分析研究项目,总人数达到3248179名学生的研究结果提示,大学生抑郁和自杀意念检出率分别是20.8%和10.8%,高中生抑郁和自杀意念检出率分别是28.0%和17.1%,初中生抑郁和自杀意念检出率分别是24.0%和17.0%,小学生抑郁检出率是14.6%[1]。根据世界卫生组织(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WHO)统计分析提示,抑郁症已经是全世界疾病负担的第二名,预测到2030年,抑郁症将成为全世界疾病负担的第一大疾病,其严重风险就是自杀[2],有研究发现15%～25%的抑郁症患者死于自杀,抑郁症患者自杀人数约占总自杀人数的50%[3-5],自杀是全世界15～29岁人群的第二大死亡原因[6]。由此可见,抑郁已经成为我国青少年常见的心理健康问题,同时也增加了青少年自杀危机事件发生的概率。尽管独生子女政策已经取消,目前还有许多青少年家庭是独生子女家庭,青少年抑郁和自杀危机事件的发生对其家庭和社会都会产生重大的影响。

针对中国知网分别以“青少年、大学生、中学生抑郁自杀和干预、咨询、治疗”为主题词进行检索,大部分是青少年抑郁自杀的相关因素研究和中介因素研究,以及理论研究,仅有少量青少年抑郁自杀干预的实证研究。例如:常向东等人[7]对某所初中的609名初中生进行自杀意念的调查,发现在1年内自杀意念检出率为14.61%,针对检出的初中生经系统心理干预后自杀意念检出率减少到40.43%,与干预前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王玉萍等人[8]对40例抑郁障碍伴非自杀性自伤(NSSI)青少年患者的研究认为,应用监护人参与的团体心理干预有助于缓解患者的抑郁程度,减轻NSSI行为。梁巧玲等人[9]针对38例抑郁障碍伴非自杀性自伤行为青少年患者的研究认为,积极心理干预对抑郁障碍伴非自杀性自伤行为青少年可降低抑郁程度,减轻自我伤害行为,提升情绪控制能力。张平等人[10]对32名有抑郁情绪的大学生采用希望团体干预有效降低了大学生的抑郁症状。贺方等人[11]对44名青少年抑郁症患者应用优势认知行为治疗有效改善青少年抑郁症患者的抑郁、焦虑情绪。积极正向的心理干预对青少年抑郁和自杀的预防是有效的。

萨提亚模式是以积极关注提升个人自尊,更好的对自己负责任,为自己做更好的选择和促进内在和谐一致的心理成长模式,致力于培养个体积极正向的认知模式和应对方式的心理治疗模式。已有一些应用萨提亚模式心理干预提升青少年心理健康水平、自尊、人际关系、学业成绩和成熟型应对方式的研究[12-17]。应用萨提亚模式心理干预青少年抑郁自杀的短程康复研究论文少见。

本研究应用萨提亚模式心理咨询对抑郁伴自杀意念或自杀行为青少年进行体验性心理干预,旨在探索萨提亚模式心理干预对抑郁伴自杀意念或自杀行为青少年的短程康复作用。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采用方便取样的方法,对咨询案例参照以下标准纳入研究对象。其中包括大学生6例,中学生45例,年龄11～20岁,男性19例,女性32例。

研究组纳入标准:①年龄在25周岁以下的青少年;②符合抑郁的症状表现,包括情绪低落、兴趣和动力减退、失眠早醒、自我否定,有“我不够好”的想法,学习效率降低;③有自杀意念或自杀行为;④症状持续2周以上;⑤SCL-90量表总分>206分;⑥接受3次以上连续系统萨提亚模式认证咨询师的心理咨询干预;⑦评估终点标准:第一,抑郁症状和自杀想法消失,SCL-90总分<160分,按照实际咨询次数作为评估终点统计;第二,抑郁症状或自杀想法持续存在,SCL-90总分没有减少到160分以下,萨提亚模式心理咨询干预每周1～2次,连续15次后,作为评估终点;第三,连续接受3次以上萨提亚模式认证咨询师的心理咨询干预。共计纳入研究组35例,其中男性16例,女性19例。年龄12～20岁,平均年龄16.49±2.33岁。

对照组纳入标准:①年龄在25周岁以下的青少年;②符合抑郁的症状表现,包括情绪低落、兴趣和动力减退、失眠早醒、自我否定,有“我不够好”的想法,学习效率降低;③有自杀意念或自杀行为;④症状持续2周以上;⑤SCL-90量表总分>206分;⑥没有接受萨提亚模式认证咨询师的心理咨询干预,部分有药物治疗和非萨提亚模式认证咨询师心理咨询干预;⑦评估标准:至少2周以上间隔的SCL-90量表评估结果为观察的起点和终点。共计纳入对照组16例,其中男性3例,女性13例。年龄11～19岁,平均年龄15.88±2.06岁。研究组和对照组的年龄差异没有统计学意义(t=0.899,P=0.373)。

1.2 方法

1.2.1 症状自评量表(Symptom Checklist 90,SCL-90) 该量表是目前测量心理健康水平的常用量表,共计90个项目。量表包括10个因子,分别是:躯体化、强迫症状、人际关系敏感、抑郁、焦虑、敌对、恐怖、偏执、精神病性和其他(饮食和睡眠状况),填表者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给予1～5分评价,因子分超过3分可以作为判断心理障碍的标准[18]。该量表的信度系数为0.96[19],有较好的效度[20]。按照量表协作组的参考标准,总分超过160分、或阳性项目数超过43项,或任一因子分超过2分,可以考虑筛查阳性。根据统计学的方法,常模总分加2个标准差的结果包含95.44%的人数,超出95.44%以外的人群是4.56%,可以考虑属于心理问题严重的个体,本研究中以总分超过206分的案例作为严重心理问题案例统计[18]。

1.2.2 干预方法 应用萨提亚模式作为心理干预理论,由萨提亚模式认证咨询师对研究组青少年案例作连续系统萨提亚模式心理咨询干预。萨提亚模式是由维吉尼亚·萨提亚女士(1916-1988)创立的一种家庭治疗模式,简称萨提亚模式,萨提亚模式的核心是爱和关系[21]。应用萨提亚模式的个人内在隐喻的冰山理论、沟通姿态、天气报告、雕塑等多种心理治疗工具,通过体验性训练,提升个体对个人的行为、应对、感受、观点、未满足期待、渴望和生命力的觉察和体验,在体验过程中从内在做出改变和成长的决定,进一步促进外在行为的改变,并且保持改变的持续性。心理咨询干预计划每周1次,根据情况及时调整咨询频率每周2次。每次咨询根据当时的情况需要结合多个主题综合应用,见表1。

表1 萨提亚模式心理干预的设置

研究组青少年中有31例接受了连续系统15次萨提亚模式认证咨询师的心理咨询,这31例青少年中有4例在咨询前已经接受了药物治疗,在心理咨询过程中由于状况改善,医院复诊时精神科医生给予减少药物治疗剂量。另有4例青少年在接受了连续系统3次萨提亚模式认证咨询师的心理咨询后,抑郁情绪减少,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消失,来访者自动终止咨询。对于咨询未到15次,已经恢复健康状况,SCL-90总分低于160分的案例,按照实际咨询次数统计。

对照组青少年在观察期3个月内没有接受过连续系统的萨提亚模式认证咨询师的心理咨询干预,其中9例应用药物治疗;5例接受过非萨提亚模式认证咨询师的心理咨询,其中4例在医院接受过1～2次咨询,另1例在其他咨询机构接受过10次咨询,效果不明显;另外2例在观察期内没有处理。本研究是根据方便取样的方式分组,确定研究组的入组标准以后,根据研究组的标准来确定对照组,研究组是符合入组标准的接受萨提亚模式咨询的案例,对照组是没有接受萨提亚模式咨询或者低于3次咨询的案例,并且用回顾的方式来确定对照组案例,通过对对照组案例过去咨询治疗病历的回顾来确定符合对照组的案例。所以,案例就会有在过去的治疗经历中接受过的各种治疗咨询情况。收入对照组的案例需要在过去医院检查中有2次以上的SCL-90测量报告;只有1次SCL-90测量报告的案例,需要再做1次SCL-90测量后才能收入对照组。

1.2.3 干预效果评估标准 干预有效:抑郁症状明显改善,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消失,SCL-90总分低于206分。其中干预后达到健康水平的评估标准:抑郁症状消失,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消失,SCL-90总分<160分。

1.3 统计处理

采集的所有数据均采用SPSS 17.0统计软件进行统计分析。计数资料采用率描述和χ2检验,变量加权后,选择描述性统计中交叉检验的卡方检验。组间比较采用独立样本的t检验,组内比较采用配对样本的t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 果

2.1 研究组青少年干预有效率统计

研究组青少年有31例抑郁症状消失或改善,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消失,SCL-90总分低于206分,有效率为88.57%;其中25例抑郁症状消失,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消失,SCL-90总分低于160分,达到健康水平,占研究组总人数的71.43%。

2.2 两组青少年干预效果比较

研究组青少年经过萨提亚模式连续系统咨询干预,其中25例(71.43%)青少年抑郁症状消失,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消失,SCL-90总分低于160分,达到健康水平;有6例(17.14%)青少年抑郁症状改善,自杀意念消失或明显减轻,自杀行为消失,SCL-90总分在160分到206分之间;另有4例(11.43%)青少年连续咨询3次以上但自动终止咨询,尽管抑郁症状和自杀意念明显减轻,自杀行为消失,虽然SCL-90总分有减少但依然大于206分,所以作为效果不明显案例统计。

对照组青少年没有给予萨提亚模式心理干预,仅有2例(12.50%)症状改善,SCL-90总分减少到160～206分,作为有效改善统计,其余14例(87.50%)抑郁自杀症状没有明显改善,部分还有加重的情况。两组抑郁自杀青少年干预后SCL-90总分降低程度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见表2。

表2 干预后两组青少年SCL-90总分低于160分和160分到206分之间的人数统计[n(%)]

2.3 研究组青少年咨询后SCL-90量表总分降低到160分以下案例的咨询次数统计

研究组青少年心理干预后,抑郁症状消失,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消失,SCL-90总分降低到160分以下的共计有25人,占研究组总人数的71.47%,咨询次数1～12次,平均咨询次数4.24±2.80次。

2.4 两组青少年心理干预后自杀意念消失人数的比较

研究组青少年咨询后,自杀意念消失27例,占研究组人数的77.14%,还有自杀意念的人数是8例,占22.86%。对照组自杀意念消失2例,占12.50%,其余14例有自杀意念,占87.50%;两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18.706,P<0.001),见表3。

表3 两组青少年干预后自杀意念消失的人数比较[n(%)]

2.5 研究组青少年心理干预后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消失案例的咨询次数统计

研究组青少年咨询后,自杀意念消失,没有“想结束自己生命”意念的人数共计27人,占研究组总人数的77.14%,咨询次数1～7次,平均咨询次数3.52±1.89次。

2.6 两组青少年心理干预前后SCL-90量表总分和各因子分的比较

两组青少年干预前SCL-90量表总分和各因子分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两组青少年干预后SCL-90量表总分和各因子分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t=-9.491～-3.242,P<0.001～0.01)。干预前后研究组青少年SCL-90量表总分和各因子分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t=4.399～11.011,P<0.001);干预前后对照组青少年SCL-90量表总分和各因子分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4。

表4 研究组和对照组青少年干预前后SCL-90量表各因子分比较t检验

2.7 典型案例

从厌学、休学、抑郁伴自杀倾向到高考超常发挥。

高三女生,18岁,抑郁伴自杀倾向,休学半年。情绪低落、厌学、自我否定,加重2周。该学生自高一开始,学习成绩全班倒数。高二下半年渴望有一个好成绩,期待高考有一个好成绩,尽管努力学习,成绩还是没有多大改变,情绪低落,兴趣减退,学习动力缺乏,失眠早醒,有时甚至整夜失眠,精神萎靡不振,注意力分散,记忆力下降,自我否定,学习效率低,内心痛苦,悲伤、恐惧、生气,失望,厌学,害怕去上学。SCL-90总分299分。给予连续系统萨提亚模式心理咨询,没有药物治疗。第一次咨询结束,自杀意念评估从4分减少到2分(评估标准:5分最严重,1分没有)。SCL-90总分:9月6日299分,9月29日158分,10月16日125。咨询后,该学生情绪稳定,内心愉悦,积极主动,自信心提升,学习兴趣提升,睡眠状况良好。复学:咨询1个月后,主动提出去复学,尝试半天自己觉得坚持不了,继续休学。次年3月,复学成功,继续学习。情绪稳定,睡眠状况好,自信心强,自我管理能力强,人际关系好,内心愉悦,自主学习,学习兴趣和动力良好,学习效率高,学习成绩稳步提升。顺利参加高考,高考成绩是高中三年最好的成绩,顺利考入自己心仪的大学和专业学习,见表5、图1～3。

图1 咨询前后SCL-90量表总分的改变

图2 咨询前后SCL-90量表各个因子分的改变

图3 咨询过程中自杀意念的改变

表5 咨询前后心理状况和社会功能的变化

3 讨 论

3.1 萨提亚模式咨询是预防抑郁伴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青少年发生危机事件的有效途径

本研究结果提示,萨提亚模式心理咨询对抑郁伴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青少年的干预有效率是88.57%,其中77.14%的抑郁伴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青少年经过萨提亚模式心理咨询以后他们的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消失。周红宇等人[22]对40例抑郁症患者经过8周心理咨询后有效率达到90%的研究结果是一致的。本文研究中应用萨提亚模式心理咨询,平均4.24次咨询达到抑郁伴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青少年的抑郁及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消失,SCL-90量表总分降低到160分以下的结果提示,萨提亚模式心理咨询对抑郁伴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青少年是一个有效的心理咨询模式,能够有效促进抑郁伴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青少年的心理健康,达到康复的结果,萨提亚模式咨询是短程高效的咨询技术。本研究的结果对预防和干预青少年自杀的危机事件具有非常重要的价值。

3.2 萨提亚模式咨询对重度抑郁青少年具有短程高效的康复作用

本文研究的萨提亚模式心理咨询对抑郁伴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青少年的康复作用,就是萨提亚模式心理咨询有力证明。针对抑郁伴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青少年,在临床指导书中,常常将抗抑郁药作为首选的治疗方法。本文研究结果中对抑郁伴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青少年消除其自杀意念的心理咨询次数平均为3.52次,其中有一部分抑郁伴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青少年在第一次咨询结束时就消除了自杀意念。这个结果与DeRubeis等研究者[23]用“元分析”随机比较的方法对比研究了认知疗法与药物治疗对严重抑郁症患者的疗效后发现,在对严重抑郁症患者的急性期治疗中,认知疗法与药物治疗没有差异,已经有研究者建议将认知疗法作为抗抑郁治疗的首选疗法,不仅仅是因为它的治疗风险小,同时因为它具有更长期的疗效。

由此可见,真正有效的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对严重抑郁症的治疗具有良好的效果。萨提亚模式是一种体验性的系统转化治疗模式,不仅仅是在认知层面的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而是对抑郁伴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青少年内在深层次的自尊、生命力、渴望、期待以及信念层面的转化,是对抑郁伴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青少年由内而外的深层次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历程,帮助青少年提升自尊,提升对自己负责任的能力,并且为自己做出更好的选择,最终获得内在和谐一致,达到情绪稳定和自信心提升,从而做出内在深层次的转化过程[21]。所以,萨提亚模式心理咨询对抑郁伴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青少年具有短程高效的康复效果。

3.3 萨提亚模式咨询促进青少年的心理健康

本文研究结果提示,经过萨提亚模式心理咨询后抑郁伴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青少年的SCL-90量表的总分和各个因子分均有显著减少,心理健康状况显著改善,其中71.47%的抑郁伴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青少年的SCL-90量表的总分降低到160分以下,77.14%的抑郁伴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青少年的自杀意念消失。这个结果与胡春红等人[13]应用萨提亚模式团体心理干预有效改善大学生的心理健康水平的结果是一致的。萨提亚模式心理咨询是通过体验性的觉察,促进个体的认知模式和应对方式的成长和改善,培养积极正向的认知模式和应对方式的结果,同样,在本研究的案例咨询中,也是促进抑郁伴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青少年在认知模式和应对方式的成长和改变的结果,这与胡春红等人[12]应用萨提亚模式团体心理干预对大学生应对方式提升作用的研究结果是一致的。

3.4 萨提亚模式咨询是青少年健康成长的保障

有效预防青少年抑郁的发生是避免青少年自杀危机事件的最重要途径。青少年抑郁伴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的发生主要原因是个体的消极负面认知模式和应对方式的结果。由于青少年不仅仅是身体快速成长发展阶段,也是心理快速成长发展阶段,青少年心理成长发展的主要任务之一就是培养积极正向的认知模式和应对方式,加强在青少年心理成长阶段培养其积极正向的认知模式和应对方式,青少年发生抑郁自杀的情况是可以避免或者减少发生的,即使有抑郁情绪产生,也可以自我康复或者在萨提亚模式心理咨询帮助下快速康复。因此,萨提亚模式心理咨询是帮助青少年健康成长的有效途径,这个萨提亚模式咨询的历程将是青少年终身受益的历程。Laura E.Berk的毕生发展心理学观点认为,发展是一个从受精卵到死亡的不断演进的过程,发展是持续终生的,发展是多维度、多方向的,发展是高度可塑的,发展受到多种相互作用因素的影响[24]。由于青少年的发展是高度可塑的,同时青少年阶段也是其心理快速成长发展阶段,当青少年发生心理问题的时候,积极关注青少年的高度可塑性,有利于帮助青少年穿越抑郁自杀的痛苦,促进青少年心理健康成长。David H.Barlow主编的《心理障碍临床手册》中已经指出,有一些研究认为,严重抑郁症患者的急性期治疗中,认知疗法与药物治疗没有差异,一些研究者建议将认知治疗作为抗抑郁治疗的首选疗法[23]。萨提亚模式心理咨询是对青少年内在心理历程进行体验性重塑的过程,具有改变迅速,改变效果明显的特征,也可能是帮助抑郁青少年康复的首选方法之一。

3.5 帮助抑郁伴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青少年康复需要家长和老师的支持

生活中和青少年相处时间最多的是家长和老师,当青少年发生抑郁,尤其是伴有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的时候,为了尽早预防抑郁伴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青少年真正发生自杀事件,需要家长和老师保持对青少年的积极关注和陪伴。青少年时期是一个疾风狂涛的时期,家长和老师通常会低估青少年抑郁的严重性,为了防止青少年自杀,家长和老师必须接受培训,及时了解有自杀意念青少年发出的信号[24]。

3.6 本研究成果推广应用价值

预防青少年抑郁自杀是全社会十分重视的工作,目前存在的问题:①青少年抑郁的发病率在20%～30%,居高不下;②青少年自杀的危机事件时有发生;③有些青少年在医院药物治疗的效果不理想,有的连续治疗几年后终身服药,他们的学习能力和社会功能减退。

萨提亚模式咨询干预的优点:①能够促进抑郁青少年在短期内获得显著改变,是避免终身服药的有效方法;②能够帮助抑郁青少年恢复学习能力和社会功能,提升学习成绩和高考超常发挥;③有效减少青少年抑郁自杀的风险,帮助青少年更好的回归社会。

本成果推广应用的价值:①有利于抑郁青少年的学习能力和社会功能的康复;②有利于更多的心理咨询师和学校老师学习应用萨提亚心理咨询技能,减少学生抑郁状况的发生;③有利于减少青少年抑郁和自杀危机事件的发生;④有利于避免抑郁青少年的终身服药治疗,为国家节约医疗费用支出。

总之,萨提亚模式心理咨询是短程高效的心理咨询模式,不仅能有效干预抑郁伴自杀意念和自杀行为青少年的危机事件,而且能够有效促进青少年的健康成长,促进学习能力和社会功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