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注》所据《玄应音义》版本考

2024-01-12 08:09鲁一帆
殷都学刊 2023年4期
关键词:段氏段玉裁音义

鲁一帆

(扬州大学 文学院,江苏 扬州 225002)

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以下简称《段注》)多引玄应《一切经音义》(以下简称《玄应音义》)之说(1)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下文引用该书均据此版本,直接在引文后标注页码。,至于段氏所据何本,颇有争议。清冯桂芬之孙冯世瀓云:“蒙少时每闻大父训:段先生所藏《一切经音义》盖别一本,与今通行本不同,亦非释藏本,故注中偶著是书卷数,辄不与今本合,盖当时抄本也。”(2)冯世瀓:《读段注说文解字日记》,诸可宝编《学古堂日记》第4册,华文书局,1970年,第2170页。今人余行达则认为:“段书引用《玄应一切经音义》是依二十五卷的南藏本,而冯氏所据者乃二十四卷的通行本。”(3)余行达:《说文段注研究》,巴蜀书社,1998年,第25页。本文试对《段注》所据之《玄应音义》版本进行考察,并就相关问题作初步探讨。

一、《段注》所据《玄应音义》为二十六卷本

据笔者统计,《段注》除在二百零三个字头下注语中明引《玄应音义》外,还在《说文·可部》末和《说文叙》注两次引玄应引《三仓》解“叵”字之说,段氏或称《众经音义》,或称《一切经音义》,或称《玄应书》等,同一字头下或一引,或多至五六引,以一引为一条计,则近千条,所引多不著卷数,其中著卷数者二十三字。在所著卷数中,与南藏本卷数相合的仅六条(4)释玄应:《一切经音义》(明永乐南藏本),《中华大藏经》第57册,中华书局,1993年。下文引用该书均据此版本,直接在引文后标注页码。:

《说文·目部》“睉”段注:“考《玄应书》卷一于睉字云出《字林》,不云出《说文》。”(第135页)

按:段氏所引当出自《大威德陀罗尼经》第一卷“睉眼”音义,亦见于南藏本卷一(第142页)。

《水部》:“潦,雨水大貌。”段氏改说解为“雨水也”,注曰:“今依《诗·采苹》正义、《文选·陆机〈赠顾彦先诗〉》注、《众经音义》卷一订。”(第557页)

按:段氏所引当出自《大方广佛华严经》第二十七卷“泥潦”音义,亦见于南藏本卷一(第137页)。

《髟部》“髦”段注:“玄应《佛书音义》卷二引《说文》:髦,发也。谓发中之髦也。” (第426页)

按:段氏所引当出自《大涅槃经》第十二卷“髦尾”音义,亦见于南藏本卷二(第152页)。

《勺部》:“勺,挹取也。”段氏改说解为“枓也。所以挹取也”,“枓也”下注曰:“二字依《玄应书》卷四补。”(第715页)

按:段氏所引当出自《菩萨见实三昧经》第十四卷“勺挠”音义,亦见于南藏本卷四(第171页)。

《马部》:“骐,马青骊,文如博棊也。”段氏改说解“博棊”为“綦”,注曰:“今依李善《七发》注、《玄应书》卷二、卷四、卷八正。”(第461页)

按:段氏所引卷二当出自《大涅槃经》第十一卷“麒麟”音义,卷四当出自《菩萨见实三昧经》第十四卷“骐骥”音义,亦分别见于南藏本卷二(第151页)、卷四(第171页)。

其它则辄与南藏本不合,且所引卷数比南藏本多一卷。如:

《衣部》“裔”段注:“《玄应书》卷十四曰:《说文》云:裔,衣裙也。以子孙为苗裔者,取下垂义也。”(第394页)

按:段氏所引当出自《过去现在因果经小乘重泽》第一卷“苗裔”音义,见于南藏本卷十三(第263页)。

如此则余行达先生“段书引用《玄应一切经音义》是依二十五卷的南藏本”的说法是错误的,同时也未闻清代有“二十四卷的通行本”之说。或余先生未见南藏本,而见冯桂芬《说文解字段注考正》注出的《玄应音义》卷数多比《段注》所引卷数少一卷,故作此臆测之辞。

我们知道,《玄应音义》成书后存于释藏,并有传抄本流传,如敦煌遗书残卷中就有数种传抄的写本。此后,宋、元、明迭有传刻本,其中有二十五卷和二十六卷之别。二十五卷为宋、元、明南藏本,二十六卷为明北藏本和嘉兴藏本。关于二十五卷本和二十六卷本的差别,前人多有论及。杨守敬云:“释玄应《一切经音义》二十五卷,自《开元释教录》以下至明北藏皆同,南藏始分第三、第四、第五三卷为四卷,遂为二十六卷。”(5)杨守敬:《日本访书志》,《杨守敬集》第8册,湖北人民出版,1988年,第151页。杨氏误以南藏为北藏、北藏为南藏。陈垣云:“实则南本第三、四卷,北本析为三、四、五卷也。”(6)陈垣:《中国佛教史概论》,中华书局,1962年,第73页。据于亭先生考证,二十六卷本是将二十五卷本卷三的《摩诃般若波罗蜜经》《放光般若经》《光讚般若经》《道行般若经》四经音义析出为卷三,将《小品般若经》《明度无极经》《长安品经》《胜天王般若经》《仁王般若经》《金刚般若经》六经合卷四之《菩萨见实三昧经》《贤劫经》《华手经》《大灌顶经》四经音义为卷四,卷四的《菩萨缨络经》以下十五经音义为卷五。(7)于亭:《玄应〈一切经音义〉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年,第43-44页。

以上所举《段注》所引与南藏本相合者六条,其中卷一两条,卷二两条,其相合自不必说,卷四的两条,分别引自《菩萨见实三昧经》卷五和卷十四,依于先生说,二十五卷本的《菩萨见实三昧经》音义在二十六卷本中仍在第四卷,则其相合也是自然的。

《髟部》“髦”段氏又注:“(玄应《佛书音义》)卷五引《说文》:髦,发也。发中豪者也。”(第426页)

按:段氏所引当出自《密迹金刚力士经》第一卷“髦尾”音义,见于南藏本卷四(第178页)。

《手部》:“攫,扟也。”段注:“《众经音义》卷五、卷十二引《说文》同,而注之曰:扟,居逆切。”(第605页)

按:段氏所引卷五当出自《大方便报恩经》第二卷“爪攫”音义,见于南藏本卷四(第176页)。

《齿部》“龀”段注:“《玄应书》卷五:龀,旧音差贵切。”(第78页)

按:段氏所引当出自《大方便报恩经》第七卷“童龀”音义,见于南藏本卷四(第177页)。

以上三条见于南藏本卷四,段氏所引皆在卷五,而《密迹金刚力士经》和《大方便报恩经》音义皆在“《菩萨缨络经》以下十五经音义”之列。

据此可以推断,《段注》所据之《玄应音义》为二十六卷本。

二、《段注》所据《玄应音义》为经过段氏校改了的二十六卷本

如前所述,二十六卷本《玄应音义》有北藏和嘉兴藏两种,其中嘉兴藏是以北藏为底本并加补掇而成,那么《段注》所据者为何本呢?

萧瑜先生录顾广圻《思适斋书跋》卷三《子部》“一切经音义二十六卷校本”条记载:“此臧在东用卢抱经钞本所校。始段君懋堂模写浙江嘉兴府梵本二部,即卢本所从出。乃卢钞时往往以意改补,兼之多作卢惯用字体,遂变其真。在东不知其故,指为浙本,是其误也。今欲是正兹书,刻校均未可据,当借段君影本乃得之尔。”(8)萧瑜:《〈贩书偶记〉“子部·释家类·一切经音义二十六卷”条辨疑》,《古籍整理研究学刊》2005年第6期。据此则段玉裁曾模写过嘉兴藏本。《段注》所引也多与嘉兴藏本相合。(9)释玄应:《一切经音义》(明嘉兴藏本),民族出版社,2008年。下文引用该书均据此版本,直接在引文后标注页码。如:

《土部》“垠”段注:“《玄应书》卷八引:圻,地圻咢也。”(第690页)

按:嘉兴藏本卷八《大哀经》第四卷“圻际”音义云:“《说文》:地圻咢也。”(第16页)

《勺部》“勺”说解段氏补“枓也”二字,注曰:“二字依《玄应书》卷四补。”(第715页)

按:嘉兴藏本卷四《菩萨见实三昧经》第十四卷“勺挠”音义云:“《说文》:勺,枓也。”(第13页)

《火部》:“爚,火飞也。”段氏改说解为“火光也”,注曰:“今依《文选·琴赋》《景福殿赋》注、《玄应书》卷九正。”(第481页)

按:嘉兴藏本卷九《无量寿经》上卷“煜爚”音义云:“《说文》:煜,耀也。爚,火光也。”(第15页)

《晨部》:“农,耕也。”段氏改说解为“耕人也”,注曰:“各本无人字,今依《玄应书》卷十一补。”(第106页)

按:嘉兴藏本卷十一《菩萨地持论》第一卷“农商”音义云:“《说文》:农,耕人也。”(第12页)

《手部》:“攫,扟也。”段注:“《众经音义》卷五、卷十二引《说文》同,而注之曰:扟,居逆切。”(第605页)

按:嘉兴藏本卷五《大方便报恩经》第二卷“爪攫”音义云:“《说文》:攫,扟也。……扟音居逆切。”(第13页)卷十二《正法念经》第四卷“攫啄”音义引同。(第2页)

但是《段注》所引也有与嘉兴藏本不合的。如:

《水部》:“激,水碍衺疾波也。”段注:“当依《众经音义》作水流碍邪急曰激也。”(第549页)

按:嘉兴藏本卷二十三《瑜伽师地论》第一卷“激注”音义云:“《说文》:水流碍邪急激也。”(第3页)

《走部》“赶”段注:“《众经音义》曰:《通俗文》曰:举尾走曰揵。律文作赶马走也。”(第67页)

按:嘉兴藏本卷十七《鼻奈耶律》第五卷“揵尾”音义云:“《通俗文》:举尾走曰揵。律文作起马走也。”(第10页)

按:嘉兴藏本卷十一《摄大乘论》第九卷“沮坏”音义云:“《苍颉篇》:沮,渐败坏也。”(第8页)

《糸部》:“缀,合箸也。”段注:“《玄应书》作合令箸也。”(第738页)

按:嘉兴藏本卷十五《四分律》第九卷“五缀”音义云:“《说文》:缀,合著也。”(第10页)又卷二十四《对法论》第十一卷“缀缉”音义云:“《说文》:缀,合令著也。”(第14页)

以上我们只是略举数例,在《段注》所引的条目中,与嘉兴藏本存在差异的不在少数。而《段注》所引与北藏本的差别更大。(10)释玄应:《一切经音义》(明永乐北藏本),线装书局,2000年。下文引用该书均据此版本,直接在引文后标注页码。如:

《日部》:“晞,乾也。”段注:“《玄应书》引作日乾曰晞。”(第307页)

按:段氏所引当出自二十六卷本卷二十一《付法藏传》第一卷“即晞”音义,北藏本作“《说又》曰:乾曰晞”(第802页)。“又”当为“文”字刻讹。嘉兴藏本与段氏所引同。 (第17页)

据此,《段注》所据之《玄应音义》似既非北藏本也非嘉兴藏本,而是另外一个二十六卷的本子。

徐时仪录上海图书馆藏苏州百拥楼书仓本《思适斋集外书跋》经类记载:“右顺治十八年刻本,二十六卷《一切经音义》及经韵楼校皆从钮匪石转录,暇日仍当向若膺先生借底本覆勘之。顾广圻记。”(11)徐时仪:《玄应〈众经音义〉研究》,中华书局,2005年,第37页。

如此说,似段玉裁手中有两个二十六卷本《玄应音义》,一为模写嘉兴藏本,一为顺治十八年本。徐时仪先生在所著《玄应〈众经音义〉研究》(12)徐时仪:《玄应〈众经音义〉研究》,第37页。和《玄应和慧琳〈一切经音义〉研究》(13)徐时仪:《玄应和慧琳〈一切经音义〉研究》,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36页。中谈《玄应音义》版本时据此认为除释藏本外,尚有顺治十八年刻本。但顺治十八年本是否真的存在,以及如果真的存在,其面目如何,徐先生并未提及。

考钮树玉《说文解字校录·凡例》第七条述其校勘《说文》所依据的材料时云:“《经典释文》采叶林宗影宋钞,《文选》李善注采元张伯颜刊本,《一切经音义》采时刊本兼旧钞,三书所引特多。”(14)钮树玉:《说文解字校录》,《续修四库全书》第212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244页。《说文解字校录》之后,钮氏又著《段氏说文注订》一书,审视《段注》颇带挑剔的眼光,其中指出了不少段氏引书的错误,而于段氏所引的《玄应音义》却未置一辞。因此,钮氏所谓的“旧钞”当即是顾广圻所说的“顺治十八年刻本”的钞本,经韵楼是段玉裁的书斋名,这个钞本自然是钞自段玉裁,同时段氏还作了校改。顾广圻乃校勘名家,治学严谨,故有“暇日仍当向若膺先生借底本覆勘之”之说。因此我们认为,顺治十八年刻本是存在的。

嘉兴藏本是以北藏本为底本并加补掇而成,顺治十八年刻本的底本自然是北藏本或嘉兴藏本,而嘉兴藏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些。从段氏所引的条目来看,嘉兴藏本和北藏本的差别不是很大,那么说段氏所据者为顺治十八年刻本,似乎也难以成立。我们认为,段氏所据的《玄应音义》既非北藏本和嘉兴藏本,也非顺治十八年刻本,而是以顺治十八年刻本为底本,参考了嘉兴藏本,经过自己校改了的本子。这正如要问段氏注解《说文》的本子是大徐本还是小徐本一样,我们也只能回答既非大徐本也非小徐本,它是以大徐本为底本,以小徐本作为第一手材料而经过段氏校改了的本子。

三、段玉裁是清代最早发现并利用《玄应音义》的学者之一

关于《玄应音义》的发现权,学者们多归于任大椿和孙星衍。

任大椿于乾隆年间发现《玄应音义》和慧苑《华严经音义》,并兼采它书,辑为《字林考逸》八卷,于乾隆四十七年(1782)刊行。任氏发现《玄应音义》的确切时间,今天已不可详考。但《章学诚遗书》卷十八《任幼植别传》云:“乙未,余复至京师。……余访君,属疾,延见卧所,则君方辑吕忱《字林》,逸文散见,搜猎横博,楮墨纷挐,狼藉枕席间。君呻吟谓病不可堪,赖此消长日耳。”(15)章学诚:《章学诚遗书》,文物出版社,1985年,第178页。乙未为乾隆四十年(1775),则任氏发现《玄应音义》当不晚于此年。

任氏《字林考逸》未说其所据《玄应音义》版本,且不著《玄应音义》卷数,但可证明其为南藏本。首先,北藏本和南藏本有一个明显的区别特征,即北藏本中注音体例为“某某切”,南藏本中“切”字皆作“反”,而任氏所引出自《玄应音义》的《字林》切语,皆作“反”不作“切”。其次,任氏所引颇有与嘉兴藏本不同而与南藏本相合者,如任氏据《妙法莲华经》卷二音义辑《字林》“哑,一句反”(16)任大椿:《字林考逸》,光绪十六年江苏书局石印校刻本,第2卷第8页。,南藏本同(第193页),而嘉兴藏本引《字林》作“乌格切”(第12页)。段玉裁注《说文》,先作长编《说文解字读》(以下简称《读》),而后约为《段注》,但段氏以来很少有人见之者。一九九五年张和生、朱小健二先生将北京图书馆所藏抄本《读》残稿七篇(册)整理出版,世人得见其书概貌。《读》第二页有王萱铃、龚丽正识语,许嘉璐先生《校点本〈说文解字读〉序》云:“据王萱铃识语,《读》原为十四册,至其得之,已‘阙第七册、第九册至第十四册’。……十四册者,依《说文》一卷一册耳。”(17)段玉裁著,朱小健、张和生校点:《说文解字读》,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5年,卷首。段氏在《读》中,已多引《玄应音义》之说,并多著其卷数。两相比较,可以发现,《段注》所引与《读》相合,且多有《读》著有卷数而《段注》省之者。可见二书所据《玄应音义》为同一本,不同于任大椿所据之南藏本。

《读》首引《玄应音义》在《玉部》“玟”字注语,云:“《众经音义》引《说文》:‘石之美好曰玟。’”(18)段玉裁著,朱小健、张和生校点:《说文解字读》,第41页。《读》的写作发轫于乾隆四十一年(1776),成于五十九年(1794),“《读》与《注》体例不一,它不是依《说文》逐字作注,故有未注之部,如第一册即缺‘一、三、气、丨’诸部”(19)张和生、朱小健:《〈说文解字读〉考》,《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87年第5期。。“玟”字在《读》第一篇,为段氏所注第一百三十四字,且《玉部》有二十余字仅注寥寥数语,段氏注此一百三十余字,历时似当不会超过一年。如果我们按一年计算,则段氏在乾隆四十二年(1777)前后已有《玄应音义》,晚于任大椿两年左右。至于段氏是否在作《读》之前甚至早于任大椿已经发现了《玄应音义》,我们虽不能遽断,但可能性是存在的。又《读》于《目部》“眢”字下注云:“任幼植礼部《字林考逸》云皮字当即丸字之讹,误矣。”(20)段玉裁著,朱小健、张和生校点:《说文解字读》,第155页。段氏虽引任氏之说,但“眢”字已经远在第四篇了。

孙星衍《仓颉篇集本序》云:“顷礼部仪制司任君大椿集《字林》八卷,雕版行世。星衍以戊辰之岁,读书江宁瓦官寺阁,游览内典,见玄应《一切经音义》并慧苑《华严经音义》,引《仓颉》为多,随加钞摭,兼采儒书,阅五年矣,粗具条理,刊而行之,庶亦小学之助。”(21)孙星衍:《问字堂集》,中华书局,1996年,第104页。“戊辰之岁”之说颇为可疑,前代学者已经指出,姑且置而不论。孙氏书刻于乾隆四十九年(1784),按其“阅五年矣”之说,其见《玄应音义》当在乾隆四十五年(1779),晚于段玉裁。

我们虽不能断定段玉裁在写作《读》以前,甚至早于任大椿发现《玄应音义》,但在任大椿和孙星衍利用《玄应音义》辑佚之时,段玉裁已据《玄应音义》所引《仓颉篇》《通俗文》《字林》等从事《说文》的校勘和疏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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