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年前,“9·11事件”开启了一个全球性的风险时代。那时的反恐战争,在现今加沙战事中仍能看到某种影子。而自2022年以来,通胀率上升、乌克兰战争扰乱国际关系、经济增长放缓甚至出现逆转,这些全球事件将继续塑造地方、国家和国际层面的风险格局。
后疫情时代的世界重新对国人开放,显得既熟悉又陌生。从媒体上,固然容易探知那些以恐袭、枪击、绑票、诈骗出名的地方。但我们对外围国家的传统印象,往往并不可靠。
譬如,中亚五国看似同质性高,其实彼此陆路连通性差,出入境手续麻烦;去印度仿佛最怕天热,其实“水土不服”才是最大问题,甚至“不腹泻不能说来过印度”;非洲的埃博拉出血热和疟疾令人闻之色变,但危害基本局限在刚果(金)及西非国家;中东地区乍听暴力冲突此起彼伏,但那里的许多大城市和旅游景点,犯罪率甚至低于绝大多数欧美国家。
对了,欧美乡间的桃源色彩,正被大城市的犯罪风潮盖过。巴黎的18区到20区、布鲁塞尔的莫伦贝克区,早就恶名昭彰;旧金山简直是“撬车天堂”,而西雅图原本繁华的商业街区也已被流浪汉侵占。包括纽约这样一等一的大都市,街上就能闻到呛鼻的大麻味。
“异邦风险录”这组文章,主要由海外作者现身说法,既反映西方街头的第三世界化,也观照周边邻国和动乱地带,目的是帮助华人更好地海外行走,同时反思社会治理问题。
在发展中国家,如果城市化大大超前于工业化,再叠加金融治理失误带来的通胀,那么治安问题就近乎是一种无法根治的病。中国在经济超车过程中,以工业化带动城市化,成功破解通胀难题,确保了转型期的社会稳定。这无疑为很多后发经济体提供了极好的范例。
古语云“危邦不入、乱邦不居”,但身处互联互通的时代,出于各种原因人们得去到存在一定风险的异域,甚至以身涉险去完成某些任务。这时就需要掌握一定的海外安保常识。比如,作为外国人只身出入高风险地区,应当尽可能在装扮上融入周遭环境,最大限度做到“隐形”。一次性手机和无法追查真实身份的SIM卡,以及化名注册社交账户用于网上联络,都是过来人的经验。大张旗鼓地租用防弹车出行或雇佣大量保镖等,反而会增加安全风险。
世界远非“平坦”,不少地方仍处在“部落化”状态。如果说欧洲人面对“欧罗巴”变身“欧拉伯”的遥远未来,心中充满忐忑的话,那么对于“背包闯天涯”的中国年轻一代而言,以世界為家,直面风险、勇于斗争,背靠祖国、善于周旋,正是可贵之处和底气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