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人口流动格局演变及其应对策略

〔摘要〕 人口流动对于区域人口分布和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日益增强。新世纪以来，全国人口流动基本特征为人口总量开始稳中趋降、人口流动的规模持续扩大、人口流动的趋势稳中有变。在这一宏观背景下，山西人口流动的数量、方向、结构和空间分布等呈现出一系列新变化。面对人口流动新形势所带来的机遇和挑战，山西要立足人口省情，精心谋划山西区域发展战略；强化聚焦效应，发挥太原都市区龙头功能；坚持产业带动，提升山西就业和收入水平；持续优化环境，吸引人才向山西回流；坚定融合发展，促进山西人口良性流动。

〔关键词〕 人口流动；人口政策；山西

〔中图分类号〕C92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1203（2024）05-0076-05

人口是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基本要素，也是经济活动的基础和前提。习近平指出，人口问题始终是我国面临的全局性、长期性、战略性问题〔1〕74。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加速转型，人口流动也更加活跃，同时伴随着低生育率、老龄化现象，这导致了人口和经济社会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在较长一段时期内较为突出。当前，人口流动作为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风向标，已经成为影响当下和未来人口格局和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主要因素。山西在新中国成立以后的很长时期内，一直属于人口净迁入省份。直至2000年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以下简称“五普”），山西仍是中部六省中唯一的人口净流入省份〔2〕。而到2010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以下简称“六普”）时，山西出现了人口净流出，在2020年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以下简称“七普”）时，山西呈现出人口外流的规模和比例持续扩大，省内人口流动在数量和结构等方面的新动向。这些新动向与全国人口流动情况息息相关，也与山西具体省情紧密相联。全面梳理山西人口流动格局演变及其应对策略，对未来山西以及其他省份的经济社会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新世纪以来全国人口流动基本特征

新世纪以来，全国人口流动的规律发生了显著变化，呈现出如下几个基本特征，而这些基本特征也构成了山西人口流动的宏观背景。

（一）人口总量开始稳中趋降

新世纪以来，我国人口总量持续增长，但增长幅度趋于放缓，并在2022年首次出现了下降。2000年至2020年我国人口总量年均增长在500～800万人之间，到2021年时，我国人口总量比2020年增长了48万人，但2022年却比2021年减少了85万人，2023年又比2022年减少了208万人〔2〕。造成人口总量下降的直接原因是出生率的持续下降。进入新世纪以来，我国人口出生率从2010年的11.9‰下降至2023年的6.39‰〔3〕。以上数据表明，当前全国人口面临的基本状况是人口总量开始稳中趋降，这将成为未来相当长时期内我国人口的基本背景。也就是说，区别于以前人口总量增长前提下的人口流动，未来人口流动的前提发生了巨大转变。

（二）人口流动的规模持续扩大

从2000年“五普”开始，跨乡、镇、街道的居住地与户籍地的分离被界定为人户分离，同时人户分离人口被分为市内人户分离人口和非市内人户分离人口，而非市内人户分离人口被官方界定为“流动人口”。2020年，全国人户分离人口达到4.93万人，占全国人口的34.9%；与2010年相比，全国人户分离人口增加2.32万人，增长88.5%；与2000年相比，全国人户分离人口增加3.49万人，是20年前的3.42倍〔2〕。其中，2020年我国省内流动人口和省际流动人口分别为2.51亿人和1.25亿人，比2010年分别增加了1.16亿人和0.39亿人；分别是2000年的3.75倍和2.97倍〔2〕。从增幅来看，新世纪的前十年是我国流动人口增长幅度最大的时期，2010年省内流动人口和省外流动人口分别比2000年增长0.68亿人和0.44亿人，增长幅度分别为101.49%和104.76%；新世纪的后十年流动人口增长依然强劲，但增长幅度有所下降，2020年省内流动人口和省外流动人口分别比2010年增长1.16亿人和0.39亿人，增长幅度分别为85.93%和45.35%，省内流动强度明显高于跨省流动强度〔2〕。两个十年相比较，虽然流动人口增长的幅度有所下降，但流动人口的数量持续增长，且规模相当庞大，2020年我国流动人口达3.76亿人，相当于约每4个人中就有一个流动人口。可见，相对于人口自然增长的明显收缩，人口流动的活跃表现非常显眼，且有继续保持的趋势〔4〕。这也就意味着，在当前及未来一段时期，地区人口变动主要源自于人口流动而非人口的自然变动。

（三）人口流动的趋势稳中有变

我国人口整体上从中西部欠发达省份向东部发达省份流动，这一“自西向东”的基本格局在过去20年间得以持续。2000年至2020年我国人口净流入率排名前五的省、自治区、直辖市（以下简称省份）变化并不大：2020年，全国流入人口绝对量排名前五的省份为广东、浙江、上海、北京和江苏，净流入人口分别达到2793万人、1382万人、1010万人、795万人、596万人；流入人口占比排名前五的省份分别是上海、北京、天津、浙江和广东，占比分别为42.1%、38.4%、25.5%、25.1%、23.5%〔2〕。与此同时，中东西部地区的流入人口占比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东部地区流入人口占比呈现出逐步增加趋势，2000年我国东部地区流入人口占比为39.32%，2010年和2020年分别增长至41.26%和43%；中部地区流入人口占比呈现出持续减弱趋势，从2000年的32.93%减少至2010年的31.7%和2020年的29.84%；西部地区流入人口占比呈现出先减后增的变化趋势，2000、2010和2020年的流入人口占比分别为28.15%、27.04%和27.16%〔2〕。综上，虽然区域流入人口格局呈现出不同变化，但人口流动率仍保持在一个较高的比例，且流动方向并未出现根本性的转变。

二、山西人口流动格局的演变

（一）人口流动的数量变化

从人口流动的数量上看，新世纪以来山西人口流动的绝对量虽然在增加，但人口流动的活跃度与其他省份相比相对偏低，同时山西也从一个人口净流入省份转变为净流出省份。以下三个特点表明山西人口流动相对势能不足且人口外流态势明显。

1.流动人口规模持续增长。新世纪头二十年是我国人口流动频繁的二十年，山西也不例外。无论是省内流动人口，还是省际流动人口，其规模都在快速持续增长。“五普”时山西有省内流动人口79.12万人，且占常住人口总量比例为2.44%；“六普”时规模增长至458.84万人，占比为12.85%；“七普”时规模达到了805.33万人，占比为23.06%〔5〕。同时，从省外流入山西的人口也在持续增长：“五普”时有66.74万人流入山西，“六普”时增长至93.17万人，“七普”时达到了162.05万人，两个十年分别增长了39.60%和73.94%〔5〕。山西省内、省际流动人口规模的持续增长，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了山西经济的活跃和社会流动性的增长。

2.人口流动活跃度相对偏低。与其他省份相比，山西的人口流动活跃度不高。2020年，我国人口净流入率前六名的省份分别是上海、北京、广州、浙江、天津和新疆，净流入人口占常住人口的比例分别为40.59%、36.30%、22.17%、21.41%、19.73%和10.78%；人口净流出率前六名的省份分别是贵州、安徽、河南、广西、江西和甘肃，人口净流入率分别为-18.95%、-16.34%、

-14.92%、-13.47%、-11.20%和-10.72%；以上也是所有人口净流动率超出±10%的省份〔2〕。而2020年，山西省外流入人口数量为162.05万人，流出省外的人口数量为198.54万人，分别占山西总人口数量的4.64%和5.69%；净流出人口36.49万人，占比-1.05%，在31个省份中排名居中，属于人口机械变动幅度较小的省份〔6〕。

3.从人口净流入省份转变为净流出省份。2000年，山西是中部六省中唯一的人口净流入省份，净流入率为1.12%，与同期其他中部五省的人口净流入率在-7%到-2%区间形成鲜明对比。2000年后，其他中部五省的人口净流出特点没有改变，而山西则从人口净流入省份变化为人口净流出省份，2010年山西省的人口净流入率为-0.42%，2020年继续扩大至-1.05%〔2〕。中部各省人口流入强度在过去十年发生了分化，其中河南、安徽和山西的人口净流出率持续上升，而湖北、江西、湖南人口净流入率有收缩之势，人口净流出量有所降低。在现代经济体系中，经济发展的吸引力通常被认为是人口流动的首要原因。一般来讲，人口是净流入还是净流出分别代表着这个地方的经济吸引力是强还是弱〔7〕。山西属于典型的资源型省份，近年来在与发达省份的经济较量中竞争乏力，从而导致在吸引外来人口和保留自有人口方面亦相对不足。

（二）人口流动方向的变化

从人口流动方向看，山西人口流动以省内流动为主，且人口流入地与流出地都主要集中在山西周边的省份。可见山西人口流动的空间范围具有不广且较为固定的特点，这为山西人口政策关注的重点区域提供了参考。

1.人口流动以省内流动为主。在新世纪以来的三次人口普查中，山西分别有流动人口281.11万人、660.34万人和1165.92万人〔2〕。其中，省内流动人口分别占比65.41%、69.49%和69.07%〔5〕。以上数据表明，在山西流动人口中，省内流动是人口流动的主要形态。同时，随着流动人口总量呈不断攀升趋势，山西省内流动和省际流动的绝对量都在不断增加。2020年，山西省内流动人口和省际流动人口分别为805.33万人和360.59万人，其中省外流入162.05万人，流出省外198.54万人〔5〕。

2.人口流出目的地以周边省份为主。从人口流出的目的地来看，山西的人口主要流出到了北京、内蒙古等周边省份。在“五普”“六普”和“七普”山西人口流出目的地排序中，北京、内蒙古、河北、陕西等四个周边省份均位居前列。其中，北京和内蒙古一直是山西人口流出目的地最多的两个省份，新世纪以来一直有超过30%的流出人口分布在这两个地区；而流出到北京、内蒙古、河北、陕西这四个地区的人口在“五普”和“六普”时占到山西流出人口的54.68%和54.82%，虽然“七普”时有所下降，但依然占到了44.89%〔5〕。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从最近的2020年来看，山西人口流出目的地有分散趋势，人口向北京、内蒙古等目的地的流出比例在下降，同时向江苏、上海等东部发达地区的流出开始增多。这一变化在未来的山西高质量发展中值得进一步关注。

3.流入人口来源地比较集中且流入城市相对稳定。从流入人口的来源地来看，山西的流入人口主要来自河南、河北、内蒙、陕西和四川等五个省份。自“五普”以来，山西流入人口来源地中排名前五的均是这五个省份，且占比比较集中，大多数时候这五个省份的总流入人口占到了山西流入人口总数的六成以上。其中，河南一直是流入山西人口最多的省份，2020年有36.49万人从河南流入山西，占到山西流入人口总数的1/5以上；四川流入山西的人口保持在8～10万人，但占比呈下降趋势；河北流入山西的人口呈上升趋势，2020年有24.42万人从河北流入山西〔5〕。从人口流入山西后的去向来看，“五普”“六普”“七普”时分别有23.50%、30.46%和34.33%的流入人口去向了省会太原，这反映出省会太原对流入人口的强大集聚力。人口流入排名第二位的是大同，2020年有13.06%的流入人口去向了大同；其余流入人口散落于其他9个市，占比均不超过10%〔5〕。

（三）人口流动的结构变化

从人口的流动结构来看，流动人口中以适龄男性劳动力为主，高学历人口流入相对偏少。

1.流动人口中男性和劳动年龄人口占比更高。横向比较来看，山西常住人口、省内流动人口和省外流入人口的性别比和年龄结构呈现出以下特点：省内流动人口的男性比例整体上要高于常住人口的男性比例；省内流动人口的劳动年龄人口占比要高于常住人口，同时省外流入人口的劳动年龄人口占比高于省内流动人口。2020年，山西常住人口中的男性占比为51.4%，省内流动人口中的男性占比为51.7%，后者略高于前者；而省外流入人口中的男性占比为64.5%，明显更高〔5〕。纵向比较来看，“六普”和“七普”中的山西在性别比和劳动年龄结构上都显示出趋于平衡的特点。2010年，省外流入人口中15岁至64岁劳动年龄人口占比为88.5%，到2020年时下降至83.3%；而少儿年龄人口和老年人口占比有所增加〔5〕。同时省内流动人口亦显示出同样特点。

2.流入山西的高学历人口相对偏少。山西在历史上具有教育强省的优势，人均受教育水平多年来位于全国前列。2020年，山西15岁及以上人口受教育年限达到10.45年，位居全国第四〔7〕。在当今社会，对高学历人口的吸纳能力往往能够反映出一个地区的经济吸引力。比较不同人口中大学本科以上学历人口的占比情况可以看出：在山西，大学本科人口的占比在常住人口、省内流动人口、省外流入人口中依次上升；而硕博士人才的占比在省内流动人口中最低，常住人口中次之，在省外流入人口中最高。这反映出了本科学历人口的流动性以及硕博士人才在省际间的更大流动性。从山西与全国的比较中可以明显看出，虽然山西省内流动人口中硕博士人才的占比与全国平均水平相当，但省外流入人口中这一群体的占比要明显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如2020年全国省外流动人口的硕博士分别占到1.4%和0.16%，但流入山西的占比只有0.9%和0.08%〔2〕。由此可以反映出山西在吸纳外来人才方面处于相对劣势。

（四）人口空间分布的变化

从人口空间分布上看，人口向省会等大城市流动的态势十分明显，相对应的县城以及农村人口则在流失。

1.人口向省会集中的态势非常明显。从山西各市人口的绝对数来看，2000年至2010年各市人口规模均有增长，除省会太原增长25.63%外，朔州、大同、吕梁等地市的人口增长幅度也超过了10%〔5〕。而2010年至2020年各市人口规模情况出现了明显分化：太原和晋中是人口规模增长的两个市，分别增长了110.25万人和13.01万人，增幅为26.24%和4%；而其余9个市的人口规模均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降，其中运城、忻州、临汾、吕梁4市均减少了超过30万人口，人口减少幅度最大的市是忻州，比“六普”减少了12.32%的人口〔5〕。值得注意的是，太原的人口增长最为抢眼，人口不断向省会集聚的态势非常明显。数据显示，“五普”时太原人口数量在省内11个地市中排位第4，“六普”时排位第3，到“七普”时已跃居第1位，人口数量达到530.41万人，人口占比为15.19%〔5〕。太原在过去的两个十年分别增长了85.72万人和110.25万人，20年间增长了58.59%〔5〕。

2.各地市对流动人口的吸纳能力不同。数据显示，2020年共有162.05万人口从外省流入山西。其中，有55.63万人流入省会太原；21.17万人流入至大同；其余散落于剩余9个地市，每市在7～12万人不等〔2〕。从流动人口（包括省外流入人口和从省内其他地市流入的人口）占常住人口的比例来看，占比最高的是太原，比例为39.15%；高于全省平均水平的还有朔州34.60%、吕梁33.77%、忻州33.01%、晋中30.15%〔2〕。其中，省内流动人口占常住人口比例较高的地市分别是吕梁31.61%、忻州30.21%、朔州28.89%、太原28.66%和晋中26.48%；省外流入人口占常住人口比例较高的地市分别是太原10.49%、大同6.82%、阳泉6.08%和朔州5.72%〔5〕。

3.超过九成以上的县（市）人口负增长。数据显示，2010年至2020年十年间在山西80多个县和11个县级市中，人口实现正增长的只有7个，而且增长幅度在0～8%之间；人口减少0～10%的县有22个；人口减少10～20%的县有43个；人口减少20～30%的县有15个；人口减少30%以上的县有4个〔5〕。其中，人口正增长的7个县市分别是侯马、阳曲、怀仁、介休、古交、孝义和清徐，有5个是县级市，其余两个县则隶属省会太原；侯马增长最多，增长了17849人，十年增长7.44%；清徐增长最少，增长了611人，十年增长0.18%〔5〕。人口流失最严重的四个县（市）分别是偏关、兴县、临县和浑源，过去十年间分别流失了34.56%、34.32%、31.84%和30.78%的人口〔5〕。综上可见，县级层面的人口流失在山西省内是普遍现象。

三、应对山西人口流动格局演变的应对策略

第一，立足人口省情，精心谋划山西区域发展战略。要聚焦山西当前人口流动转折时期，充分重视人口流动与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互动关系，围绕人口省情精心谋划山西区域发展战略。要加强人口预测与研究工作，尽快出台山西人口中长期发展规划，增强区域发展战略中的人口意识，做好顶层设计。要注重全局与局部、当前与长远、优势与劣势、机遇与挑战的结合，提升人口工作的大局观与整体观。要及时转换思维，通过生育政策、老龄政策、人才政策等的调整，综合施策，着力培育新一波的人口质量红利。

第二，强化聚集效应，发挥太原都市区龙头功能。要顺应“强省会”战略的要求，强化省会责任担当，继续提高太原作为山西中心城市的能级，充分发挥人口与经济聚集效应，辐射、带动、引领全省发展。要尽快落实好《太原都市区规划》，强化太原作为山西人口、商业、科研、金融、创新以及企业区域性总部的“龙头”功能。要继续优化太原都市区重大生产力布局，将制造业转型升级与生产性服务业融合，提升创新与服务能力，壮大发展新动能，培育新质生产力。要着力提高太原城市生活品质，做好人口管理与服务工作，充分发挥人口聚集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正向效应。

第三，坚持产业带动，提升山西就业和收入水平。山西要坚持以产业带动就业的根本思路，夯实产业链基础，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推动产业就业双向驱动，提升就业容量和收入水平。要加速推进竞争力强、地域特色鲜明的本土产业链建设，构建具有山西特色的现代化产业体系，积极谋划新兴产业领域布局，做强做深新兴产业，抢占创新发展新高地、打造经济和就业增长极。要发挥特色产业创业带动作用，支持多渠道灵活就业，加强职业技能培训和劳动者权益保护，持续释放就业动能和收入潜力。

第四，持续优化环境，吸引人才向山西回流。山西要进一步树立人才是第一资源的思想，大力优化人才发展环境，努力改善营商环境，实现营商环境和人才环境同频共振、相互补益。要做到抓项目和聚人才并重，招商引资与人才政策匹配，促进人才与项目同步落地、相互促进。要在全国统一大市场中确立山西定位，既支持劳动力的自由流动，又千方百计提高山西的人口吸纳能力，吸引人才和人口回流。要做细人才引进工作，系统做好引人、用人、育人、留人工作，同时做好山西本地人才的使用与保障工作。

第五，坚定融合发展，促进山西人口良性流动。山西要坚定城乡融合发展道路，以县城为重要载体发展新型城镇化，推进乡村全面振兴，不断优化农村人口的就业与生活条件。要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的方针，重点处理好土地与人口的关系，扎实推动乡村产业、人才、文化、生态、组织振兴。要畅通城乡要素流动，有力推动城乡产业融合化、基础设施一体化、公共服务均等化发展，有效破除城乡二元结构壁垒。要深入研判未来农村人口变动趋势，加强专项引导和帮助，有力化解农村人口结构性矛盾，有效控制人口风险。

〔参 考 文 献〕

〔1〕中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习近平关于中国式现代化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3.

〔2〕中国人口普查数据〔EB/OL〕.https：//www.stats.gov.cn/sj/pcsj/.

〔3〕2023年我国出生人口902万人 全国人口比上年末减少208万人〔EB/OL〕.https：//t.m.china.com.cn/convert/c_wLAA1744.html.

〔4〕陈友华，蔡正广.人口迁移流动与城镇化的再审视——来自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的启示〔J〕.河海大学学报（哲学社科版），2021（06）：85-93.

〔5〕山西人口普查数据〔EB/OL〕.http：//tjj.shanxi.gov.cn/tjsj/tjszg/sjpczl/rkpc/.

〔6〕程梦瑶.中国流动人口的迁移转变与多元化发展〔J〕.兰州学刊，2021（07）：120-132.

〔7〕中国统计年鉴〔EB/OL〕.https：//data.stats.gov.cn/easyquery.htm？cn=C01.

责任编辑 徐 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