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易读、多元景观与话语创新
——我国综艺节目对外传播的叙事策略研究

2023-12-28 04:22彭宇灏
视听界 2023年5期
关键词:综艺议题话语

彭宇灏

当“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成为我国对外传播的战略目标和重要举措时,我们必须看到,在全球化持续推进的当下,结构性的文化差异依然是损耗我国跨文化交流效能的重要因素,这种被称为“文化折扣”的损耗常发生在“价值观、信仰、历史、神话、社会制度、自然环境和行为模式”[1]的认知差异上,其中在政治、经济、历史等具有较强的“地方性”和意识形态属性的题材上更为明显,而“自然类、动物类、美食类、科技类”[2]则相对受损较少。

在“世界成为图景”的视觉文化时代,综艺(文艺)凭借“艺术无国界”的审美性和包罗万象的娱乐性成为大众传媒内容谱系中最能够为大众提供快感的类型,是海内外观众喜闻乐见的视听形式。基于此,综艺应在叙事上打通西方经典叙事理论和中国古典“以歌舞演故事”叙事传统的观念壁垒,形成高质量的、基于审美情趣的、长于情感表达的叙事范式,指向“讲好中国故事”的对外传播目标。而建构这种叙事范式则需要在文本、理念、话语创新上体现出符合时代语境的策略,并针对“文化折扣”的存在事实作出相应的调整。

一、文本易读:强化视觉与表演的叙事表意

从迪士尼坚持的“让知识与人情融汇到作品中”,再到“达人秀”专注“平凡人的力量”[3],这些具有高国际传播力的作品,在主题定位、故事选择、叙事手法上找到国际受众的最大公约数,从而获得全球性的“可接受”。

从我国综艺的发展历程来看,初创时期的电视文艺节目以“家庭剧场”的形式播放着大量在演播室内上演的诗歌朗诵、歌曲、舞蹈、戏曲、话剧以及剧场直播的文艺表演,表达方式大多还是沿用了我国传统文艺谱系中大众喜闻乐见的类型和样式,即王国维所说的“以歌舞演故事”。我国传统文艺的表达手法本身就具有“综艺性”,其综合了歌曲、舞蹈、语言、曲艺等多样的表达形式,而电视传播的手法既强化了观赏的流畅性和完整性——包含视觉层面和故事层面,也保证了表演的品质。而在之后的发展中,电视将传统文艺形式中可看、可听以及观众感兴趣的内容进行了放大与延伸,如将歌曲表演放大形成演唱类竞赛节目(如《我是歌手》《中国民歌大会》等)、将舞蹈表演放大形成舞蹈类节目(如《舞千年》《舞蹈风暴》等),不同文艺品种的表达(或称“讲故事”)方式经由电视的推动和放大,构成了具有独特美学特质的视听文本。

从符号表达上看,舞蹈、音乐、视觉等内容因为“所指”与“能指”的不稳定关系能够包容吸纳更多的内涵,而这些叙述形态在其他内容形态中也较难容纳,属于综艺形态的特长。此外,霍斯金斯(Colin Hoskins)也提到“电视节目或电影用另外的语言制作的话,因为需要配音和打字幕,其吸引力也会减少”[4],因此对以英语等外国语言为母语的观众来说,配音和字幕的二重转移既可能会降低原生文本中自带的幽默成分,降低娱乐效果,或误解了内容中自嘲的部分而增大偏见;也容易因为语言表达习惯的差别而使观众失去兴趣。因此,为了让我国综艺节目能够更顺畅地走出去,应尽量减少将信息量藏匿在冗长的聊天对话中,而应将故事、价值观通过表演、视觉等易读的方式进行讲述。

具体来看,综艺生成易读文本有以下几条路径:

一是明确电视等视听媒体的传播特性,利用画面叙事,保证单个画面的信息量以及连接组合之后的综合意义。如每年央视春晚开场小片都尽量少用台词和字幕,仅通过画面组合传达出中国年的气氛和当代中国人的生活状态;河南卫视“重阳奇妙游”尾声《追梦赤子心》展现了中国老人的众生相,自然地传达出老有所养、老有所乐的社会风尚,将社会治理问题柔化处理,相较于采访、故事讲述等语言描述,这样的表达方式更加直接生动。

二是利用歌曲、舞蹈、戏剧等表演形式对中国故事进行叙述。当美国“超级碗中场秀”以流行歌舞表演向世界输出其价值观、欧洲“欧歌赛”以短片+歌曲表演展现不同国家的发展风貌时,我国作为歌舞大国,更应该重视“以歌舞演故事”的叙事传统,以感性的方式打造跨文化传播中的“硬通货”,在此基础上,新闻、纪录片等形式再通过理性阐释进行拓展则更能让海外观众接受并信服。具体来说,综艺节目可以通过高质量的歌舞节目来讲述中国故事,从对情节的强调转化为对情感、情绪的刻画。例如2021年央视春晚节目《灯火里的中国》以抒情性的歌词描绘了当代中国万家灯火的夜晚景象,现场也利用XR技术打造出高楼大厦、灿烂烟花的情景,展现出当代中国和谐、创新的形象。再如河南卫视最早“出圈”的舞蹈《唐宫夜宴》以舞剧为载体,生动地展现了唐朝少女从准备、整理妆容到夜宴演奏的故事,并通过特效技术打造出满载着传统文化符号的视听空间,演员的体态、神情、舞蹈动作都具有表现力,很好地完成了表意功能。综艺还可以对海内外大众耳熟能详的歌曲进行新的阐释和表现,将人物故事等与歌曲相勾连,以才艺的方式展现人物的生活状态,如邀请童声合唱团、老年合唱团、民工街舞团等以独特的才艺刻画不同人群的形象。

三是调用已被验证有效的低折扣题材来充实节目选题。这些题材都可以和人物故事、社会故事以及表演形式相结合,例如《你好生活》第二季打造了“山谷音乐会”“海边音乐会”等,将自然风光、人物故事、音乐演唱等融为一体,打造出清新动人的风格,在YouTube上获得了超千万的点击量。

易读文本的打造需要综艺创作者从策划之初就要找准节目定位,如《中国民歌大会》以民歌说故事,因此在歌曲选择、包装编排上要突出表演的叙事性,以具体表演而非采访互动作为传播的“拳头”内容。再如《我是歌手》将人物故事与演唱歌曲深度结合,呈现出“用音乐说话”的气质,更容易让海外观众了解到歌手们的故事。

二、多元景观:以“陌生化”策略打造优秀文化“万花筒”

在霍尔看来,现代媒介首要的文化功能是“提供并选择性地建构了‘社会知识’、社会影像”[5],受众借助这些影像才得以产生对世界的理解。在国际传播语境里,我国综艺要有意塑造丰富多彩的媒介景观,让海内外受众在“一种痴迷和惊讶的全神贯注状态”[6]中获得聚焦于“中国”的影像知识。

中国悠久的历史和广袤的地域让我国拥有多元丰富的美食、生态及文化资源,这些多元的资源背后也体现着多样的人情世故和中国故事,正如陈晓卿谈到《舌尖上的中国》时说道:“这个片子不完全是美食纪录片,是通过美食这个窗口更多地看到中国人、人和食物的关系、人和社会的关系。”[7]

具体来说,即在单期内容中包容多种符号,形成“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文化景观。例如国内综艺《人民的宝贝总决选》以竞赛的形式让店家登台推荐商品,让观众从近百万件商品中选择出自己心仪的“宝贝”,节目的日本剪辑版在日本最大的弹幕网站NicoNico上受到了日本网友的追捧,弹幕一度完全遮挡节目画面,让日本网友感叹“中国网购果然世界第一”。节目以商品为载体展现了当代中国的各种面向:如在美食单元,节目重点展示了柳州螺蛳粉、武汉热干面、富平柿饼、川渝火锅、温州鸭舌等地方美食及其典故;在时尚单元,节目展示了登上巴黎时装周的“脸基尼”和少女汉服;此外还展示了网红创意手工、我国自主研发的大疆无人机等创新技术,既展现出我国人民的创造力,也让海外观众对中国文化、美食、科技等产生极大的兴趣,形成品牌效应。

然而实际上,我们正处在一个被各式符号包围的景观社会,这种日常轻易的“可得到”消解了许多文化符号的“灵韵”,让创作者容易习惯性地忽视文化符号的解读和呈现,如常将美食、习俗、传统艺术样式等作为背景、道具,而未对其进行深入讲述。实际上这些符号在海外受众心中只是模糊的印象,需要更详细的故事内容以加深认识。因此综艺应该对这些题材进行陌生化的处理,陌生化处理原属于文学理论范畴。俄国形式主义代表人物什克洛夫斯基提出“艺术的手法是事物的‘陌生化’(反常化)手法,是复杂化形成的手法,它增加了感受的难度和时延”[8]。后来“陌生化处理”在广告行业中延伸出新的内涵——从“我”的全知全能视角转化为“他者视角”展开叙事。《人民的宝贝总决选》采用“选秀”的外在形式激发出店家的表达欲和胜负欲,在讲述商品时也会采用各种各样的叙事手段以占据受众心理,带领受众重新认知不同的美食,这样围绕低文化折扣题材的陌生化叙事策略实际上强化了美食、科技、时尚的符号内涵和表现力。

另外,由于媒介景观的泛化,海量的文化符号泥沙俱下地冲击着海外受众的认知,综艺就更需要提供优秀的注意力“焦点”来以正视听,即聚焦国家级的顶尖力量来打造优秀文化景观。如《国家宝藏》聚焦各地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河南卫视“奇妙游”系列的领舞都是国家级院团的首席、《中国民歌大会》的选手大多是非遗传承人或不同演唱风格的顶尖歌者。聚焦顶级既能够保证节目内容的质量,使其在全球海量内容中具有竞争力,也能突破海外观众的现有认知,获得惊奇、惊喜、惊讶的快感。例如湖南卫视《我是歌手》中谭晶演唱的《九儿》就加入了唢呐演奏家陈力宝的演绎,歌曲片段在海外视频网站上获得了过百万的点击量,海外网友纷纷录制自己观看时的反应视频(Reaction)并主动了解歌曲背后的故事,反应视频中海外观众都被唢呐的音色和表演风格所震惊和折服,纷纷搜索唢呐的教学、独奏视频观看,大大推广了中国传统乐器。集合顶尖力量也意味着综艺在叙事表达上要遵循不同领域的专业规律,不盲目融合和改良。当前一些国风类的音乐节目为追求新潮,盲目让传统乐器演奏家演绎流行歌曲或融合电子乐器,反而掩盖住顶尖水平的光芒,使其沦为“四不像”,也失去了应有的跨文化感召力。

三、话语创新:叙事路径的再建构

再进一步聚焦,综艺在讲述具体的故事时还应注重对话语建构路径的优化和再建构,通过有效地讲述特定的故事来完成对价值观的“隐形书写”。

(一)议题人物化、人物故事化

议题(或议程)设置在李普曼(Walter Lippmann)的《舆论学》中就有提及,他认为“新闻媒介影响‘我们头脑中的图像’”[9],议题作为“被精心构建”的话题,实际上反映着党和国家的意识形态,以“显性”强调的方式影响大众思考和认知的方向,因此议题实际上是国家层面占据话语权的抓手,并通过议题的阐发将中国发展的价值、经验贡献纳入全球发展的大局,于是有学者认为“在一定意义上,议题就是话语,话语也就是议题”[10]。因此,综艺“讲好中国故事”的话语逻辑即是利用各式各样的故事阐释好全球人关注的议题,并形成影响力和号召力。

题材作为某一特定生活领域材料整体,需要经过提炼和有序的编排才能成为综艺中的具体故事,而议题则是选取、提炼并统领编排的价值思想,因此常见不同的综艺节目在讲述相同题材的故事时呈现出不同的价值向度和话语质感,这是在讲述时选择不同的议题引发的差异。

一般而言,议题是宏观的、抽象的,在展开过程中容易口号化和概念化,而通过将议题落脚为生动具体的人则能够很好地化解这一困境。这就需要综艺节目首先确立人物的主体观念,将人物作为议题的代言人和阐释者,而人的思想是社会实践中获得经验和认知的总和,其本质也是故事的总和,这就搭建出从议题到人物再到故事的话语逻辑进路,这个过程是“典型人物的典型故事”不断凝练和筛选的过程——通过选取最能够体现议题价值观内涵的典型人物个体或群像,将议题具象成实在的主体,并挖掘主体实践经历中最突出的行动,反映其行动的动机和结果。正如恩格斯所言“他们的动机不是来自琐碎的个人欲望,而正是来自他们所处的历史潮流”[11],人物及其故事凝练着特定时代下的特定价值观,由于议题被化约成了人物及其背后的故事,深刻抽象的意识形态内容被转换成具有亲近性且鲜活的文本。

(二)故事情境化、情境细节化

在确定了特定议题下的人物和故事后,综艺节目需要为故事打造特定的场景,即故事情境化。由于综艺的表达特性,被“综艺化”的故事理应突破单模态的话语表达而以复合形态共同叙事,但实际上依然还有大量节目仅依靠口语“述说”的方式来讲述故事,降低了综艺的跨文化吸引力,情境化也是针对此所作的创新优化。

本文所提及的情境更多指向故事成立所依赖的时空观、世界观等观念世界,这在真人秀中也常被指称为“规定情境”。在我国戏曲艺术中,尽管舞台会设置布景,但更多的场景靠虚拟的程式化动作完成,于是会有“戏曲的布景是在演员身上”这一说法。因此,生发于此的综艺场景一方面还原故事发生时的环境和人的心境,展现历史与自我瞬间交汇时的弧光,这实际上也是对人物心理动机的一种外化呈现。在实践中,这种情境化的表达方式可以表现为“剧式表达”——将人物的故事扩充为戏剧场景中的情节片段,“诗化表达”——通过打造诗般的意境和抒情韵味来实现多时空场景的假定性组接,“纪实表达”——通过真实记录的纪实片段、新闻片段等来突出事件的真实性……另一方面,场景应作为叙事动力激发出新的故事,例如真人秀中的“规定情境”就是为节目提供动力层面和规则层面的叙事要素,规划出假定的叙事空间,推动故事稳步发展。而除了真人秀,一些竞演类节目常会规划出特定主题的叙事情境(如“亲情”“友情”等),参演者需要调用自己过往的生活经验对此情境做出回应,也常会激发出极致的、平时难以表达的故事和情感。因此,整体来看,情境化的处理实际上是为作为讲述主体的表演者和作为接受主体的观众同时提供了一个“可进入”(Available)的故事场,使其能够摆脱社会生活所加载的理性思维和现实立场而进入创作者打造的感性空间。

而沉浸的深度则很大程度取决于情境的“颗粒度”[12]和真实程度,当前许多节目就因为故事情境设置时细节经不起推敲而让观众和参演者无法深度参与,从而失去了应有的影响力。强化细节意味着节目中的叙事情境从世界观、时空观、情感观到具体的舞台设计、服化道设计等每一处都能够完全地切合并支撑人物的塑造和故事的推进。以《典籍里的中国》为例,为了保证整个故事场景的真实质感,节目从参演演员的表演状态、遣词用句、服装造型层面到舞台场景对历史建筑风格的还原,再到音响层面的音效音乐的使用等细节都十分考究,于是演员和受众都能快速进入典籍舞台所搭建的历史时空中。

(三)细节情感化、情感共享化

快乐、爱、梦想、友情、成长、真、善、美、智慧、亲情等是全人类所共有的价值观和情感,因此在讲述时可以通过强化对这些共有情感的阐述展现我国的人文情怀,拉近与海外受众的心理距离——这也是迪士尼一直以来坚持的创作方式。对于综艺而言,突出情感意味着要有意识地淡化复杂的历史、政治、文化和社会背景,从具体的个体体验出发进行讲述。“个体体验是整个中国故事的文化软实力问题域中的焦点性要素,甚至就是其唯一的焦点。”[13]尤其在当前互联网“去中心化”的语境之下,受众从文化心理、审美取向上都对直白的宏大叙事、集体叙事表现出一定的疏离和排斥。于是,落实到具体的节目叙事中,注重个体体验的个人话语方式表现为:一是从个人的角度切入历史,关注个人在历史进程中的身心活动,以“现在时”的时态挖掘人在当下的认知、意志和情感,如央视的《英雄儿女》以“英雄”为主题,但整场晚会以菊花和强子夫妻的戏剧线为主轴,以书写夫妻二人的历史来代表当时出征英雄的故事。二是在话语表达中突出“我”的主体性,从第一视角主观地展开讲述,如《见字如面》中通过演员朗读信件、日记等形式还原了写作人“我”写作时的心境,更具代入感。三是通过拟人的方式为山川万物“代言”,清代画家石涛的“代山川而立言”指向了我国朴素的“移情”观——当自然、动物等成为国际传播的“新宠”时,通过拟人的修辞方式能够充实自然符号的所指范畴,例如被誉为“孔雀公主”的杨丽萍曾在央视春晚表演舞蹈《雀之灵》《两棵树》《梅》《岁寒三友竹》《雀之恋》等,将自然的原生态融入舞蹈,彰显出自然的情感力量。

情感的传达不应只停留在宏观层面的思维和主题上,更应该体现在故事与场景中的细微之处。实际上,综艺中的故事所聚焦的议题大多符合官方要求和创作主体的实践经验所共同达成的筛选标准,但落实到具体讲述中就会出现价值观偏离、人文性缺失等问题。例如芒果TV曾借鉴海外综艺《粉雄救兵》制作《你怎么那么好看》,旨在帮助普通人自我提升并获得自信,但在具体的人物故事打造时为了凸显“提升”而对改变前的素人嘉宾进行矮化和标签化——而这正是大众的日常状态,于是让大众深感冒犯,节目甚至被人民网点名批评,这是节目在叙事逻辑层面细节偏差所导致的——因为缺乏同理心和人文关怀,于是叙述重心从“素人被改造”变成“明星的体验”。由此可见,在细节之处落实人文关怀需要叙述者对议题和故事产生情感的同频共振,能够以故事主人公的视角和立场去思考故事的话语编排,而非第三视角理所应当的幻想和编排。这又回归到创作中的真实性原则,实际上无论是何种题材或类型的综艺故事,其中心都指向宽广的“现实主义”——作者越是对生活现象进行抽丝剥茧的观察和分析,也就越能看到生活事件背后的多种因素,将其尽可能地传达出来,就能突出“人”在其中的显性作用,从而肯定了人的尊严和情感。

四、结语

综艺应形成与新闻纪实类节目、电视剧、政论节目等不同的话语特点,充分利用“艺术无国界”的文化优势,即利用综合艺术形式将抽象、深奥的观念、概念具象化、个体化和审美化,满足人们对于故事的热衷和对美好的追求,这需要打破经典叙事理论中对情节的极致追求,更多从时间呈现给人带来的故事感受和所唤起的情感记忆入手开展创作;同时应将视野拓展至中国源远流长的各式文艺话语模态,将如戏曲、杂技、曲艺、说唱、舞蹈等方式纳入表达体系之中,不局限于特定流行形式,以此拓宽话语表达的向度。创作者在表达中也应充分尊重不同文艺表达形式的本体特征,用极致的艺术表现讲好中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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