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媛
2023 年7 月11 日-12 日,由中华诗歌研究院、中国杜甫研究会、四川省杜甫学会、四川省杜甫研究中心、成都杜甫草堂博物馆联合主办的“成都杜甫草堂博物馆第六届全国硕博论坛”在成都杜甫草堂博物馆举行。来自全国各地的专家学者、硕博研究生及《杜甫研究学刊》编辑、杜诗爱好者40余人参加了论坛。论坛由致辞、学生报告—专家评议、总结并颁发证书3个环节组成。
论坛由《杜甫研究学刊》编辑张月主持,成都杜甫草堂博物馆方伟副馆长、复旦大学查屏球教授分别致辞。日本杜甫学会会长下定雅弘教授、副会长松原朗教授为论坛发来贺函,并展示了日本杜甫学会《杜甫研究年报》第6号。方伟副馆长对与会专家和同学表示热烈欢迎,表示将加强与国内外知名学术机构和平台的交流与合作,拓宽论坛研究方向,扩大论坛参与面与规模,努力把论坛建设成为国际国内知名的博物馆学术平台、中外青年学子学习交流的重要国际学术平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重要的研究传承平台。查屏球教授充分肯定了论坛的学术品质,并指出本次论坛有三个特点:一是开拓新领域,提出新话题;二是使用新方法,发现新材料,对传统话题有推进;三是注重文本解读,在经典上有推进。
论坛从近200篇来稿中遴选出12篇优秀论文,内容涉及杜甫生平与杜诗文本研究、杜甫接受研究以及中国古典诗歌研究等多个方面。论坛现场研讨会共分12场,分别由西华大学王燕飞副教授、四川师范大学阮怡副教授主持,以下分别加以简述。
本次论坛关于杜诗文本研究的论文有1篇。段文君《杜甫〈元日〉疑考》一文认为杜甫于至德二载元日所作一诗,在诸多杜集中被题为《元日寄韦氏妹》,导致对该诗的解读产生歧说。通过梳理相关文献可知:第一,该诗题目当为《元日》;第二,诗中“郎伯”指杜甫韦氏妹之夫兄,或为时任荆州长史韦元甫;第三,韦氏妹所在“汉钟离”即唐濠州钟离县,而非代指唐江州,旧注无误;第四,“郢路”一词在唐诗中具有明确的地理指向,此诗中当指郎伯镇守的荆楚一带;第五,“京华旧国移”一句,当是杜甫对长安失陷、君储逃亡导致国都旧貌移易这一历史事实的总体概括。西华大学潘殊闲教授点评该文不仅表现出了鲜明的问题意识,并且查阅、参考与比较了大量文献,展示了良好的学术训练成果。其结论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是推断的逻辑路径值得借鉴。目前论文的题目容易产生歧义,建议去掉“疑”字;其次,文章讨论此诗究竟为“寄妹诗”或是“元日诗”应该多找“内证”,而不能仅仅看历史文献的分歧多寡,也不能简单从题目和诗中固定的用语来判断。此外,文章缺乏文献综述且部分内容学术不够规范。
关于杜甫研究的相关论文有2篇。俞沁《杜甫与汝阳王李琎交谊考论》一文解读了《饮中八仙歌》《赠特进汝阳王二十二韵》《八哀诗·赠太子太师汝阳王李琎》《壮游》等杜诗,并结合新出土李琎所撰《韦贞范墓志铭》《罗婉顺墓志》,验证了李琎的文学才能与文学创作的实绩。文章指出,杜甫与李琎初识于天宝五载(746)之秋,之后宴饮频繁,交谊深厚。此四首杜诗创作时空跨度很大,但杜甫对李琎的情感并没有改变,反映出其感情的真挚与稳定。西南民族大学徐希平教授认为此文在反复修改与打磨中,始终秉持着精益求精的精神,值得鼓励与肯定。文章所讨论的杜甫与李琎之间的“门客”关系值得商榷。门客作为一种特定关系与身份,需要满足如寄食、依附等特定的条件,就目前文章所提供的证据来看,无论从杜甫自身抑或是李琎来看,此二人的门客关系无法成立,而更像是文学上的欣赏与唱和。此外,由于汝阳王特殊的王室身份,文章若能更进一步论述二人交往的意义,则更能照见出杜甫身上的人文主义情怀,使文章的内涵更为丰富。
周纳宇航《读物、诗态与诗艺:论杜甫的阅读经验及其诗歌书写》一文提出杜甫早年阅读依靠家族藏书,后来更倾向于社交读物,经历了从积累性型阅读到社交型阅读的阅读史转变;杜甫以诗歌的形式实录了自己阅读的具体方式和微观情境,并以写实、转接、寄托的艺术法门贯通于阅读经验的发生过程与书写表达之间,体现了一种诗学创格。而从阅读经验的角度观照杜诗乃至于唐代诗歌文本,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重新揭示以往被忽视的物质现实,抉发杜甫的阅读经验及其诗歌书写之间的影响关系,同时管窥唐代士人阅读文化的历史面相。王燕飞副教授肯定了文章区别于从客体出发的阅读史研究,而由杜甫自身主体来探寻相关问题,较有新意。文章选题较好,材料与理论丰富,逻辑语言比较清晰,但需要注意几个问题:首先,文中对杜甫读物所下的定义过于宽泛,将赠诗、信札等私人性的东西算作了读物,而杜甫作诗用典可能会参考的类书却并未涉及;其次,文章刻意回避了一些问题,有些部分存在过度阐释与拔高的问题,如杜诗的酬赠是否蕴含着杜甫一种塑造政治理想的意图?最后,文章落脚于管窥唐代诗人阅读文化的历史面向,但相关论述较为薄弱。
杜甫与杜诗接受研究一直为杜诗研究的热点,此次论坛相关文章共有5篇。沈润冰《论明人对杜甫的诗意建构与形象感知——以“杜甫游春图”题咏为中心》一文通过梳理明代“杜甫游春图”相关画作的诸多题诗题咏概况,指出明人结合杜诗阅读和现场观画的审美体验,对这一艺术母题展开了诗意的想象与书写,塑造出了杜甫悲愤忧时与逸乐闲逸的二重形象。这些题咏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明人对杜诗创作的普遍印象与典型认知,同时也生动呈现出明代杜甫接受的通俗面向。这类程式化的书写虽未有艺术上的突破,但客观上推进了杜甫形象的承袭与流播,并在无形的层累中不断巩固杜甫的经典地位,后人对于杜甫的认同与崇奉亦由此得以延续。南京大学刘重喜副教授认为此文开拓了杜甫研究的新话题,收集的相关文献较为全面,论证思路清晰,在研究中运用比较的方法,值得肯定。他同时建议吸收学界关于“诗圣”问题的研究成果;文章可分别从“游春”与“图”两个角度追溯“游春图”的来源;文章所使用的材料应包括词、曲,“杜甫游春”的相关戏曲材料应重点关注;另外,可补充明代版画中与“杜甫游春”相关的插图。文章最后论述的隐逸思想、语言特点和明人接受三个特质可以抓住其与戏曲的关系进行重点论述,挖掘论题背后的文化。
王路正《文天祥〈六歌〉的经典化历程及其与手稿的关系》一文认为《六歌》作为文天祥摹仿杜甫《同谷七歌》所作的一组连章体诗,在元明两代,其手稿先后在吴中、京师两地流转,并先后为王氏、陈氏、钱氏三个家族所收藏。弘治年间,手稿不幸遭到焚毁后,吴中、京师等地的文人的题跋品评、诗歌哀吊活动,推动了《六歌》的经典化。但《六歌》经典化的深入及《六歌》诗学地位的确立,关键仍在于《六歌》自身的独特性,及易代之际特殊时代环境的影响。四川大学李瑄教授认为文章从手稿流传的角度来切入文本接受与阐释的问题,由于明清时期文献保存体量大、形态多样,这一研究思路呈现与之相适应的独特性。但是文章仍有需要商榷之处,一是过度抬高了文天祥《六歌》的地位。文章要讨论《六歌》的地位,不能离开整个明代诗学的大背景,需要将其放在杜诗接受史的进程中间来考察。二是因为文章加入了手稿流传这一部分,建议将重点放在讨论由手稿流传引起的雅集、同题共写等文学活动带动的文学观念的变化上来,使得文章议题更加清晰。
余秋慧《皮里春秋:〈四库全书总目〉李杜优劣论发微》一文指出关于《四库全书总目》所引录的李白、杜甫的相关诗歌批评,表面彰显四库馆臣李杜并尊的诗学观,同时又隐晦地对李白诗歌成就进行弱化,并表现出对杜甫诗歌的尊崇。而这样的叙述策略背后的原因既是因为《总目》自诩公允折衷的学术态度,也是对清代官方“文治”教化思想的反映。西南交通大学刘玉珺教授点评此文有很好的问题意识,没有停留于表面现象的描述,且将《四库全书总目》中涉及到李杜的文献作了较为全面的搜集和分析。同时指出论文有所不足:首先,关于《四库全书总目》体现出的“尊杜”与弱化李白诗歌成就的观点,现有论证说服力不强,有些反而支持《总目》提要持李杜并尊的学术态度;其次,论文涉及《总目》提要的文学评论时,多处用到“叙述策略”一词,如所列举的《唐宋诗醇》提要,实际采用的是中国古代文学批评中很常见的一种形式,而不是为了强调某种观点而刻意使用的叙述技巧;再次,作者认为《总目》存在着文献漏收的情况,可能是基于《四库全书》的编纂目的和立场,或者采进本即未收录等原因。
由墨林《论宋人梦李杜现象及其诗学意义》一文指出较之唐人的无意识之梦,宋代多主动向李杜乞梦的有意之举,并出现了梦中得句、得诗等新变,而这些方式是宋人对抗和消解焦虑,希望长进诗歌创作经验的表现。宋代诗人通过梦境书写,表达了他们对前代贤者诗人与今人关系的反思,也代表了他们就“取法古人”和“自成一家”达成平衡关系的一种尝试。西南民族大学王猛老师点评文章由“梦”这个角度去谈李杜优劣或是李杜二人的诗学对宋人的影响,切入角度很好。此外存在一些不足:首先文章缺乏对切入点“梦”,尤其是中国古代关于梦的传统的系统梳理,应该在文章里把梦还原到中国传统文化的语境里;其次,从故事层面来看,宋人梦李杜的这种现象还可以结合中国古代一些著名的如“江淹梦笔”等典故进行一种范式上的关联,去探寻此类文化范式背后的文化塑造与内涵。此外,作者还应关注唐五代敦煌的梦书、解梦书等文献。
仲恒《从技法到精神——宋南渡时期诗歌学杜的转向及其诗歌史意义》一文指出靖康之变后宋人对杜诗的学习出现令人瞩目的转向。北宋中期,王安石、苏轼于艺术形式与精神气格两个维度凝定宋人对杜甫典范地位的认知,划定了宋人学杜框架;黄庭坚及其后学在创作实践中研磨杜诗法度、技巧,致使宋人之学杜偏于艺术形式。及至宋室南渡,诗人们转而赓续杜诗精神,在表现内容方面,以诗存史;在情感内涵方面,呈现忧国伤时的忠义情操与仁民爱物的悲悯情怀;在艺术风格方面,以“诗心”对时代的感发凝铸沉郁苍凉之风;在创作理论方面,倡导发自本心地体认杜诗精神。南渡诗人纷纷破而后立,取得较高的诗学成就,并促动杜甫实现儒学话语体系中的“升格”,这一转向也使杜诗精神气格弘扬于代际传承间以螺旋轨迹上升,亦使宋诗学杜之谱系趋于完整,具备重要的诗歌史价值。阮怡副教授指出文章选择南渡时期这一特定的时代来对杜诗接受研究进行了补充,且文章资料在选择上不仅丰富并具有代表性,在语言的表述上也同时兼顾了学术性与文学性。但文章仍然有几个问题需要进一步讨论。首先是关于本文的论题在学术史上的创新点究竟体现在何处?其次,文章部分论述只见观点而没有具体的阐释,如论述王安石对杜甫的推崇,具体推崇哪方面精神,与新学体系有什么关系等。此外,有些观点偏颇,如苏轼转益多师,整体诗风与杜有较大的差异,是否能够证明苏轼并未深入地接受杜诗?又如陆游推崇杜诗,文章认为主要是对人格的推崇,是否还有对杜诗艺术的体认?最后,文章个别表述不够恰当,特别是第一章的标题,把北宋文人学杜从艺术形式与精神内蕴两方面学习,视为一种受容框架的建构,表述不够恰当,文章注释也不够规范。
有关古典诗歌研究的文章有1 篇,唐代文学研究相关文章3 篇。张圣瓓《登涉之“路”与诗的情物轨迹》提出了登高诗中的“路”,不仅是诗人游踪的记述与行文的线索,又因其延伸特质成为抒情的高频载体。“登高-行路”在具体诗作中表现出了三种形式:登高前的先导之路多以险阻形态,使诗人戏剧性地“改辙”而“登高”,“失路”与人生历程的联系则产生抽离“路”之形象的“托言神登”模式。登高途中的山路叙写,在魏晋时期“以赋入诗”的背景下,以高密度的名词罗列,形成“以山路整体形态连带周遭景观和旅人体验”的“行进展开结构”,以对称性的铺排有秩序地展示山水立体空间;而登临所望之“街巷”多为烟雾笼罩,以框架结构的秩序感及与其他事物的动静对比关系,引发“繁华易逝”的时间哀愁。“行道”则多以遮蔽、模糊或无序形态,因空间阻隔生发与“距离”相关的思乡、恋阙之情;其中的热切期盼,在初唐登高诗中虚化为“归”“返”二字。由此,魏晋以后登高诗对“路”的叙写,既具实际登涉体验的“自传色彩”,又体现“空间意识”觉醒的背景下,诗人对登临风物愈发自觉的感受与经营。复旦大学罗剑波教授肯定了文章对作品的细读与解读,但同时提出几个问题。首先,就目前按照本文的题目来理解,文章应讨论的重点是“路”与“情物轨迹”之间的相互关系,但论文的内容却不相符,因此题目需要修改;其次,整篇文章主观性看法较多,能够支撑文章的材料与作品却太少,如文章第一部分仅是列举了曹丕、曹植、刘骏、阮籍作为代表,却忽略了其他相关作品;此外,目前的材料与作品明显是作者经过后期主观的择取,如在这类登高诗歌当中诗人表达的情绪是比较多元的,但文章仅列举了关于怨与愁的相关诗歌,却有意忽略了存在的大量喜悦与达观的诗歌。最后,文首部分缺乏对学术史的梳理与研究起点的交代,学术论文的相关语言与概念的使用还需要仔细斟酌。
陈文芝《文与诗的合与分:论唐代写真赞之文体承变》谈论到唐代写真赞遵守赞文四言韵语之体制,延续前代像赞以赋笔颂美的传统,在此基础上亦有新变:以比兴手法引入物象,使礼仪性、功能性的赞体文具备审美性,创造人物风神品德的隐喻空间,具有“以象照像”的意趣,与诗歌有接近之态;写到了观画的感受,使之有别于人物赞;抒发像主功业美德不朽的希冀,而非写真诗中成住坏空的感叹。写真赞在唐代获得短暂的文体独立,折射出画史转捩时期文学文本的复杂样态。安徽大学吴怀东教授评议到文章研究对象明确,研究文献边界清晰,研究思路完整。此外选题比较新颖,文字细腻,文献丰富,视野开阔。但文章需要改进几个部分:首先,文章现有的题目应该清晰回答唐代的写真赞到底是合还是分,这样题目会更加直观。其次,文章在写法上采用了一种历时性的描述,缺乏理论上的归纳,比如对写真赞没有明确的文体界定。最后,论文总体上对唐代写真赞文体特点的描述局限于文本的归纳,没有联系历史文化背景进行解释,没有关注具体写真赞背后的政治生态(如唐太宗凌烟阁图赞);没有考虑中古图像以及佛教图像与“写真”图的发展,更没有结合当下的语图关系讨论唐代图与文的互动关系。此外,对写真赞与题画诗的关系理解简单。结论说唐代写真赞在唐代文体实现独立而宋代以后没有独立,逻辑上不能自洽。
王雪婷《肃代时期长安文学空间及其承载》一文结合诗歌文本、传世文献、出土墓志及地理空间材料对长安文学空间以及长安郭子仪家族作出了较为详尽的分析与研究,对唐代两京地区形成的地理、文化和文学的一体性区域空间提出了更合理的解释与观察角度,并讨论了这种文学现象或其独特风貌产生形成的背后原因与分析分化的空间对士人产生的影响。并指出没有长安空间的向心力,吸引大量文士聚集,形成数量庞大的文士群体,就很难有安史乱后长安文学活动的兴盛和文学空间的产生及维持。上海师范大学陆路研究员认为文章选取了肃代时期的长安来做文学地理相关研究是比较好的选择,为长安文学研究增加了空间视角,长安作为都城是文士汇聚之地,细致的文学地理研究有助于还原当时文士在长安的文学活动的状况。且文章文献的掌握与使用比较可靠,还选取像郭子仪家族这样有代表性的群体来做研究。但文章有几个部分需要改进:文章以肃代时期为例,可以对肃代时期诗歌逐首考证,找出作于长安者,细化自己的研究,有此类文献基础和对诗歌的细致研究做底,对肃代时期长安诗歌的论述才有事实依据,也有助于研究肃代长安诗歌有何自身特点,这样文章的内在逻辑与联系会更加清晰;文章结构上需注意各部分间的衔接,如由前半部分,如何过渡到对郭子仪家族的研究;此外,文章在墓志的使用上,主要运用的是一些对墓志的研究,对墓志本身关注较少,建议做一个总结性的整体的研究;最后,文章的标题可调整为“唐肃代时期长安文学空间及其承载——以郭子仪家族为中心”。
张诺丕《〈玄元皇帝应见贺圣祚无疆〉本事考——兼论开元年间玄元皇帝诗中形象的转变》一文指出殷寅、李岑、赵铎《玄元皇帝应见贺圣祚无疆》诗,徐崧根据天宝四载(745)玄元皇帝降见事件,认为本诗为当年进士科试题。陈尚君进一步指出其为博学宏词科试题。此文则根据诗中“言因六梦接”“审梦西山下”等诗句,确定上述3首诗歌是以开元二十九年(741)唐玄宗梦见玄元皇帝为本事,当为此年博学宏词科试题。此外,通过这3首应试诗与张九龄、杜甫、王维等人诗歌间的对比,可以看到开元年间在政治权力与政治事件的塑造与重构下,玄元皇帝从李玄元之孙、政教之君至受命之尊的神化过程。査屏球教授认为作者找到了前人学术研究中留下的空间,并且切实的解决了一些问题。此外,对这3首诗的本意进行了探索,并在现有的史料里找到了与3首诗最契合的史料,文章将这3首诗作为开元二十九年的应试诗,有一定道理。但现有的材料能够说明诗歌的内涵,却不能够完全断定诗歌就是开元二十九年所做。文章需要注意两个问题:一是唐玄宗改元天宝的原因;二是唐玄宗对待老子、玄元皇帝传说的背景,即玄宗为了长命百岁,延年益寿而自己制造出来的各种各样的传说的背景。
最后,徐希平教授作论坛总结发言。他认为此次论坛质量较高,主题鲜明;论坛议程高效紧凑;研究视野开阔,研究者学风务实,展现了以杜诗为代表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强大的影响力与生命力,同时也展现了青年学子敏锐的前沿问题意识与守正创新的正气和锐气。徐希平教授表示,将加强四川省杜甫研究中心与中华诗歌研究院、中国杜甫研究会、四川省杜甫学会及成都杜甫草堂博物馆之间的合作,开展更为丰富多彩的学术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