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康精神分析在《电锯人》中的阐释与运用研究

2023-12-25 23:45吴婧妍
艺术科技 2023年23期
关键词:齐泽克精神分析拉康

摘要:目的:解析拉康的精神分析在日本漫画家藤本树的作品《电锯人》中的阐释与运用。拉康的精神分析自精神病学转向精神分析方向,这种诡异独特的分析方式兼具深度与广度,对探究人类日常社会行为背后的原理具有重要的作用,文章的目的在于以拉康精神分析解释漫画中看似病态实则逻辑严密的设计。方法:文章以齐泽克在《面具与真相:拉康的七堂课》中对拉康精神的阐释为理论,从作品的恶魔世界观与人物设计这两大方向展开分析,指出藤本树塑造的恶魔世界观对拉康符号秩序概念的体现,引出大他者的欲望是这一秩序诞生的根本原因,进而以典型人物支配恶魔玛奇玛为例阐释大他者的欲望,以主人公电次的成长为例阐释小他者的欲望及其与大他者之间的矛盾,展示、分析电次从服从于大他者的小他者,在自我与超我中麻木享乐,最终反抗大他者觉醒的完整历程,详细阐释拉康的精神分析与现实生活在《电锯人》中的夸张化集中运用。结果:将电次看作小他者、玛奇玛看作大他者解释了《电锯人》的核心,即欲望。大他者与小他者的行为逻辑源于欲望,小他者的欲望实际等于大他者的欲望。结论:社会中人类的种种行为因欲望而发生,当大他者的欲望与小他者的觉醒相冲突时,人性的黑暗如恶魔一般诞生。拉康的精神分析适用于文学作品对人物的塑造,能增强角色的立体感,提升作品的深度,防止故事浮于表面。

关键词:拉康;精神分析;齐泽克;  《电锯人》

中图分类号:J218.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9436(2023)23-0-04

拉康是二战后法国最独具见解又最具争议的精神分析学家,他的理论个性而神秘,从常人难以发现的切入点审视社会现象。在《面具与真相:拉康的七堂课》中,齐泽克整理拉康理论,主要阐释精神分析理论对人们日常生活的启示,试从欲望的角度出发,理解社会中最黑暗的现象。拉康认为“从精神分析的角度看,唯一能令一个人感到罪疚的事情就是没有坚持自己的欲望”。齐泽克则直接将其解读为“坚持你的欲望”。

在日本漫画家藤本树的漫画作品《电锯人》中,人类与恶魔共生,欲望无处不在。人类为了财富、权力、力量等,不惜一切代价与恶魔签订契约;恶魔为了变强,为了去往人间,甚至只是为了乐趣赋予人类能力。藤本树笔下的角色是不同欲望的体现,其中主人公电次和玛奇玛分别是典型的小他者与大他者的代表,其人物的塑造是对拉康精神分析的阐释与运用,大他者与我们有距离感,而小他者是我们的镜像。

1 恶魔世界观

《电锯人》塑造了一个人与恶魔共存的世界,恶魔来自地狱,人类可以与恶魔签订契约分享恶魔的能力,与能力越强的恶魔签订契约所付出的代价越大。恶魔的能力强弱取决于人类恐惧的多少,仅是名字就能让人类感到恐惧的恶魔是最为强大的存在,包括对应天启四骑士的四大恶魔(支配恶魔、战争恶魔、饥饿恶魔、死亡恶魔)和对应阿西莫夫三大恐惧的根源性恶魔(下落恶魔、暗之恶魔、黑锯)。

四大恶魔与根源性恶魔的共同点在于,其都是一种概念性的存在,相较于具体的番茄恶魔、丧失恶魔、刀之恶魔等有具体实体指向的恶魔,虚无缥缈的概念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更能激发人对未知的恐惧。因为概念无法消灭,所以人类内心的恐惧也无法消散,此类恶魔亦无法被消灭。这就是拉康笔下的“力比多”——不死的生命、不可压抑的生命,而齐泽克将其延伸为一种不可分割、不可摧毁的永生之物,即不死之物。概念性恶魔诞生于人类的恐惧,汲取人类的恐惧变得愈发强大并且不断以此重生,契合了“活死物”在完全滅绝后重新组织自己并且笨拙地继续存在的设定,即异形。齐泽克引用了斯蒂芬·马尔霍尔的观点,“异形这种生命形态是生命本身”[1]87-90。

概念性的恶魔无法经历死亡,生生不息,源源不断,虽然很多人将其看作恐惧的象征,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说其也可能是生命的象征,如同人类一般不断延续着生命的意义。

四大恶魔分别对应着天启四骑士以及人类的一种底层的情感,支配恶魔对应白马骑士与崇拜,战争恶魔对应红马骑士与罪恶感,饥饿恶魔对应黑马骑士与钦佩(盲信),死亡恶魔对应绿马骑士与怜悯。与四大恶魔不同的是,根源性恶魔的本质就是人类对未知的最真实的恐惧。三大根源性恶魔对应阿西莫夫三大恐惧:下落恶魔对应下坠,暗之恶魔对应无光,黑锯对应噪声。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三种本能上的恐惧,漫画中出现了月球上宇航员被拦腰斩为两段,上半身为双手祈祷的姿势,下半身倒立于前的两排队列,这极具冲击感的安排展现了人类对最初的恐惧的无能为力。宇航员被认为是人类的理智与最高文明的象征,在面对暗之恶魔时连他们都选择祈祷上帝,选择唯物主义不可能信仰的唯心的神来解救自己。相较于具体被杀的恐惧,暗之恶魔所代表的无尽的黑暗更像是凡人在面对神圣凝视时所感受到的大脑短路般的恐惧,正是“你在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的体现。这是作者对人类生活的夸张化表现,人们在遇到困境时会下意识地说出“菩萨保佑”,即使自己平常不信宗教,但在恐惧面前也会祈祷,正如齐泽克总结的,在后意识形态为信念主流的趋势下,这是人们在高压下摆脱重担的方式,也是符号秩序建立的方式。

在《电锯人》中,四大恶魔与根源性恶魔都是终极大他者的代表,为了自身的欲望,他们的目标都不谋而合地指向了主人公电次。电次的心脏是根源性恶魔黑锯的不完全体——电锯恶魔波奇塔,只要获得它就能实现自身的欲望,而恶魔的欲望统治着人类世界的走向,他们的欲望就是大他者的欲望,大他者的欲望正是人的欲望。

2 玛奇玛:大他者欲望的化身

玛奇玛的表面身份是日本政府直属恶魔猎人,实际身份是支配恶魔。拉康将大他者视为符号秩序的象征,其指示和控制着人类的行为,且无法被人类理解与掌握。而支配恶魔的能力是支配其主观上认为比自己低等的一切生物(包括恶魔),正与拉康口中的大他者概念相符,甚至可以说玛奇玛是《电锯人》中的上帝式大他者。

藤本树笔下的玛奇玛是矛盾的集合体。从外表来看,玛奇玛的服装是白衬衫与长款黑色西装,具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但她的发型是具有邻家感的麻花辫,这种并不常见的搭配从视觉上将威严与温和相融合,而作者藤本树指出这一形象设计的灵感是母亲。

可以说,母亲正是既亲切温柔又令人敬畏的存在。拉康将大他者划分为母性大他者与父性大他者,并指出母亲是大他者最早的形象,是第一个占据主体大他者之位的人。母亲与婴儿的地位是绝对不平等的,母亲以一种凝视者的姿态看待婴儿、教育婴儿,指示和控制婴儿的行为。婴儿天生亲近母亲、喜爱母亲,且生活必须依赖母亲,需要讨母亲的喜欢,顺从母亲。玛奇玛名字的日语拼写为マキマ,将中间的キ去掉则变为ママ,即日语中的妈妈。

拉康认为在大他者眼中人类不过是一种次级现象,如同游戏中自由行动的角色。人类以为自己是有意识的主体,实际上在其有限认知的世界之外还存在着大他者这样的玩家,躲在屏幕后操控着一切。如同母亲教授婴儿语言,将婴儿引入语言的领域,成为语言的臣民,看似在自由交谈的孩子实际上如同木偶一般,语言受到教授者或既有的语言规则的操控[1]10-11。

玛奇玛支配的载体也是语言,如玛奇玛发动能力以死刑犯的死亡为代价同等换取敌人的死亡,在发动能力时,死刑犯必须跟着自己念出敌人的名字。

玛奇玛这一角色身上一直散发着一种母性的光辉,她如同母亲对孩子一般,为下属提供住所与食物,同时下达命令。这种用顺从换取生存所需的食物与依靠,是大他者这一符号空间度量他人的标准与形式。与其说是平等的交易,更像是大他者对服从者的奖励,大他者占据绝对的优势与领导上位。玛奇玛在与公安部最大的敌人枪魔对战时,直接命令公安部的人类与自己签订契约,支配他们的能力,并将自己受到的伤害全部分担给与自己签订契约的人,简单来讲即“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安稳生活、获得优待的代价可能就是战死沙场、奉献生命。在漫画中,玛奇玛与众人签订契约时,肚子上绑着铁链,而铁链的末端分别拴着契约者的脖子。这一方面模仿了婴儿与母亲以脐带连接的关系,另一方面如同主人牵着狗,这也是玛奇玛角色的第二个矛盾所在。

大他者的特点是具有极强的距离感。支配恶魔在《电锯人》中是绝对的大他者,凌驾所有生命、支配所有主体的形象正契合神学中“不可知的上帝”。支配恶魔能够给予人们如此强烈的压迫感源于其能力范围的无限性,玛奇玛如同无所不能的上帝般的存在,是约瑟夫·坎贝尔提出的怪物式上帝,即超出了道德判断,毁掉所有和谐、秩序和道德操守标准的恐怖存在的毁灭者上帝[1]104。但矛盾的是,支配恶魔的欲望是创造一个绝对平等的世界,即人类、恶魔与支配恶魔平起平坐的乌托邦社会,这与恶魔原本所建立的社会符号秩序不同。这实质上是在否定的辩证的运动过程中通过否定现有的符号秩序,而在不断重构新的符号秩序下生成新的主体[2]。为了消灭这些隐患,玛奇玛一心驯化最强武器电锯人以斩杀拦路虎,不惜陪葬无数无辜的生命。玛奇玛将自己的行为进行了倒错,正是拉康对大他者集权主义的阐释:这不是我的责任,我只不过是更高的历史必然性或历史规律的工具[1]150。玛奇玛身为大他者,将罪行美化为“为平等社会的犯罪”,将社会矛盾转移到阻碍自己欲望达成的因素上,将逻辑简化为只要得到电锯恶魔就能消除一切威胁,就能构建平等的乌托邦社会。然而在玛奇玛眼中,电锯人与其说是她所养的兵,是婴儿,不如说是她饲养的狗。

支配恶魔从未感受过平等,她在潜意识中将自己置于更高的地位。在与主人公电次初相识时,玛奇玛定性电次是自己养的一条狗,只能回答“是”,自己不需要不听话的狗。电锯恶魔波奇塔的形象就是一只小狗,而英文中“dog”反过来就是“god”,最为低贱的事物翻转后却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在大他者玛奇玛眼中,电次就是那条狗,而其变身成的电锯人则是实现她欲望的绝佳助手。为了达成一种倒错,玛奇玛选择驯服电次。实际上驯狗与上文所述的管理婴儿是相似的,大他者在驯服者听话时给予他们生存必需的奖励,最终使对方甘愿付出更高的代价来实现自己的欲望。

3 电次:小他者欲望的化身

主人公电次是小他者欲望的化身。幼年的电次失去父母,父母沉重的债务直接落到了小电次身上,救下了电锯恶魔波奇塔的电次与其签订了契约,兼职恶魔猎人打工还钱。基于电次特殊的生存环境,他的结局似乎只有被追债人打死、被恶魔杀死或活生生饿死。此刻的电次属于“末人”,即无希望、无创造、浅陋平庸之人。在遇见玛奇玛之前,电次就像是“没有感情的社会工具人”,爱在电次的一生中一直处于缺席状态,因而玛奇玛作为大他者给予电次爱与成长,再全部夺走摧毁的过程更突出了电次小他者的特点。

拉康与弗洛伊德拥有一个共同认识:作为平等的公义建基于妒忌,即妒忌那些擁有我们没有的东西并且享受这些东西的他者[1]53。电次的债主为了获得恶魔的力量而与丧尸恶魔签订契约,变为恶魔操控的丧尸将电次大卸八块,电次因为波奇塔化为了自己的心脏而以魔人的身份复活,化为电锯人杀死了债主及其手下。在屠杀时电次并没有受到道德上的谴责或产生良心上的不安,在他看来债主的生活是他梦里也达不到的天堂,他们有美好的家庭,一日三餐都有保障,有稳定的工作与自己能支配的财富,他们已经过上满意的生活却还贪得无厌招惹恶魔。电次无疑是妒忌的,他妒忌债主过剩的享乐而自己却一无所有,所以他假借消灭恶魔的理由完成了屠杀。因为这一机缘,被玛奇玛收留的电次就此过上了梦想中的生活,面对外貌美丽、性格温柔,为自己提供生存条件的玛奇玛,电次产生了爱的欲望。玛奇玛是电次生命中第一个愿意接近自己的女性,后续电次所有行为的动机都是讨玛奇玛小姐的喜欢,可以说电次在第一季中的欲望就是简单的性与生存。

由此可以引出拉康的一条公式:人类的欲望是他人的欲望。无论是主观上还是客观上,人类欲望的本质是渴望(得到)他人、渴望被他人渴望,而且尤其渴望他人渴望的东西,妒忌和愤怒是人类欲望的构成元素[1]51。电次的欲望是得到玛奇玛小姐,也希望自己被社会、被玛奇玛当作英雄,为了达成自己的欲望,他必须按照大他者的欲望行事,成为大他者所希望的角色。而玛奇玛眼中从来没有电次这个人,只有她需要的电锯人,电次在她的支配下逐渐认同“电锯人”这个虚拟符号。电次就是拉康所说的小他者,如同孩童在镜子中发现了与自己同步的镜像,便将想象的虚拟的影像当成对自己的本质认知,小他者对自己的认识正源于他者,是他人眼中自己的模样。

小他者容易陷入大他者的陷阱——符号阉割,位于“我”的直接心理认同和“我”的符号认同之间的裂口(“我”穿戴的符号面具或名衔,“我”在大他者之内的位置以及大他者眼中的“我”是什么),以满足大他者的欲望[1]48。电锯人是电次的理想自我,也是电次对自己的符号阉割,在玛奇玛眼中他是最强武器电锯人,在世人眼中他是消灭恶魔的英雄,在恶魔眼中他是地狱最可怕的声响,但最终的落脚点都是电锯人,而不是电次。“这是一种症状性的裂口,是一个空无的位置。”[3]不仅是电次,我们每个人都更贴近小他者,我们将自己的社会头衔、象征头衔作为对自己的认知,成为大他者塑造下的标签化人物,如成绩优异的同学被老师称为“好学生”,性格活泼的孩子被父母称为“捣蛋鬼”,这些头衔可能是我们的一部分,但肯定不完全是本真的自我。而拉康与《电锯人》都展现了更为可怕的一点:在大他者的支配下,小他者很难摆脱符号阉割的困境。电次在面对多方势力的围剿时,歇斯底里地大吼:“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要电锯人的心脏,没人想要我电次的心脏?”电次在成长的过程中不断想摆脱电锯人的标签,使真正受到关注与爱的是自己而不是电锯人。这就是小他者的觉醒,主体不能完满地直接认同他的符号面具或头衔,正如拉康所言,小他者对他的象征头衔提出歇斯底里的质问:“为何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个我?”[1]49-50他甚至不畏惧被多国势力追杀,试图向大众揭示电锯人的真实身份是电次,人们追捧的偶像、世界的英雄是电次。

在电次一次次突破困境的行为失败后,他暂时选择了接受大他者为其安排的命运,沉溺于享乐——讨好大他者,获取生存的必需品,渴望得到大他者。“这世上除了超我就再没有其他东西会強迫人享乐。超我是快感的命令——享受!”玛奇玛给予了电次他想要的一切,从物质上的衣食住行到精神上的爱,电次拥有了朋友的陪伴、家人的关爱与心上人的恋爱,但又眼睁睁看着大他者将其一一夺走。大他者玛奇玛高兴地观察小他者电次为满足要求所做的失败的努力,电次也逐渐意识到与自己相关的人都会死去,此刻,享乐不再是遵循一个人自发倾向的问题,更像是一种古怪和被扭曲的道德责任。不仅仅是电次,包括献祭了自己的一切却没能挽救后辈的姬野、一生为杀死枪魔复仇却被枪魔附身利用的早川秋、终于逃出孤僻却死于庆生派对的帕瓦,玛奇玛看着每一个小他者为了欲望付诸努力却注定失败的挣扎,这种报复性的、虐待狂的超我正是与以电次为代表的尝试追随理想的自我的显著对照。

这一享乐主义也体现为“保护我免被我想要的东西伤害”,也被解读为“保护我免受我无法支配的我的内心过剩的自毁欲望的伤害”[1]55,电次渴望玛奇玛小姐的爱,然而给予他一切又将其夺走的人正是玛奇玛。齐泽克对拉康爱的定义的补充为“爱是献出你没有的东西……给一个根本不想要它的人”[1]63。当然,齐泽克认为拉康对享乐主义的理解的主体是大他者,最终玛奇玛因为过分热衷从电锯人体内分解出的电锯恶魔而忽视了电次的反击,被她无法支配的欲望反杀。正是因为这一情节,电次迎来了成长过程中最大的转折。幼时电次杀死了父亲,他的欲望却依旧受父母的支配——为父母还债而打工,遇见玛奇玛后,他又被玛奇玛的欲望支配,而杀死玛奇玛体现了电次从自我向超我的迈进,从为了大他者变成为了自己。典型人物的欲望困境可能是民族社会的投影,实际上身为男主的电次是漫画中刻画最少的角色,人气与热度也远不及其他配角。作者采用了弱化主角的方式,使读者更容易代入,每一个人都是反抗大他者支配的小他者。

4 结语

《电锯人》在恶魔世界观下黑暗与恐惧笼罩的社会中,塑造了复杂而矛盾的恶魔大他者与人类小他者,体现了爱与成长这一传统的文学主题,而以拉康的精神分析理论来阐释这部作品更能看出作者深刻的思想与深厚的功底,引人深思。《电锯人》很好地阐释并运用了拉康的精神分析理论与穿越哲学,以夸张的手法将现代人的感情与困境无限放大,将其与拉康的理论相融合,创造了新的活力。

参考文献:

[1] 斯拉沃热·齐泽克.面具与真相:拉康的七堂课[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2:10-11,48-51,53,55,63,87-90,104.

[2] 刘骏.一种拉康意义上的缝合:论齐泽克对“西马”的再阐释[J].中国图书评论,2022(10):78-88.

[3] 阿兰·巴迪欧,斯拉沃热·齐泽克.当下的哲学[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7:45.

作者简介:吴婧妍(2002—),女,江苏江都人,本科在读,研究方向:汉语言文学。

猜你喜欢
齐泽克精神分析拉康
儿童绘画之父——齐泽克
基于齐泽克后拉康思想的希区柯克电影解读
Inevitability of Willy’s Tragedy as Seen from Lacan’s Mirror Stage
论齐泽克的“死亡驱力”
《白日焰火》的精神分析美学解读
电影的幻象与欲望的辩证关系查鸣
疯狂背后的生命真实
“天下之言性也”
——拉康对《孟子》的误读?
有人说过“大他者”吗?
精神分析批评中存在的几种对拉康的误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