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镜花缘》讲述百位才女共赴科举的奇幻故事,表现李汝珍对女性价值的重新定义与思考。在科举风气的影响下,女性科举意识逐渐形成,彻底颠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念。以科举来确证自我主体价值,女性在科举与婚姻的冲突下坚守科举至上的价值观,科举成功后前所未有的政治际遇为女性主体价值的实现提供了契机。虽然李汝珍对女性科举进行了充分的探讨,但仍存在不可避免的局限:女试根基建立在错位政权基础之上,使得女性科举成为昙花一现般的存在;科举意志深受“忠孝”伦理观念的制约,女性主体对实现自身价值的诉求受到限制;女性科举成功后,自我价值探索过程停止,女性的自我意识并未彻底觉醒。
[关键词] 《镜花缘》 女性科举 主体价值 局限性
[中图分类号] I10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7-2881(2023)19-0007-05
《镜花缘》是清代李汝珍创作的一部历史、现实与虚构相融合的奇幻小说。小说开端部分埋下武则天开女试的伏笔,海外游历中唐敖帮助众女性返回中原,百位才女科举及第后共赴红文宴,最后以武则天宣布来年仍召开女试结束全书。因此,可以将《镜花缘》看成一部围绕女性参加科举而展开叙述的小说。胡适在《镜花缘引论》说“《镜花缘》是一部讨论妇女问题的小说”,李汝珍通过该小说对以往几千年来的女性问题进行了解答,认为“男女应该受平等的待遇,平等的教育,平等的选举制度”[1]。诚如胡适所言,李汝珍在书中对女性问题进行了全面探讨,尤其对女性参加科举的设想,表现了李汝珍对女性借助科举实现自我价值的肯定与思考。本文拟从《镜花缘》中女性参加科举的全过程来分析科举考试对女性自我价值实现的重要意义,进而对小说的得失做出更恰当的评价。
一、科举背景下的文学才女
武周时期,科举取士盛行,读书氛围浓厚,女性逐渐萌生参加科举的意识。小说中,李汝珍对女性主体才情进行彰显,颠覆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传统定位。在面对才学的质疑时,李汝珍笔下的女性敢于捍卫自身主体尊严,体现了其对女性主体力量的发掘。
小说第七回唐小山月下论文科,体现女性科举意识的萌发。“请问叔叔,当今既开科考文,自然男有男科,女有女科了。不知我们女科几年一考?求叔叔说明,侄女也好用功,早作准备。”[2]小说中,科举考试之风大盛,女性耳濡目染,萌生科举意识,“可是当科举不仅仅是几场考试,而是成为一种生活方式的时候,处于社会生活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避免地会与其发生关联”[3]。科举制度的热烈氛围,使得生活于其中的每个人都被感染,女性也在此过程中逐渐萌生参加科举考试的想法,这既是李汝珍男女平等思想的体现,也凸显了读书科举之风的盛行。
武则天恩赏才女的政治行为鼓励了女子读书,也在社会上形成了重视女性才学的风气。“舅兄可知近来女子读书,如果精通,比男子登科发甲还妙哩”[2],小说借助男性人物之口说出女性参加科举的诸多好处,也侧面突出了重视女子参加科举的社会风气。上官婉儿因与群臣作诗而声名大振,武则天生起爱才之心。“后来又命各处大臣细心查访,如有能文才女,准其密奏,以备召见,量才加恩。外面因有这个风声,所以数年来,无论大家小户,凡有幼女,莫不读书。”[2]武则天关爱才女、召见恩赏的行为营造了女性参加科举的社会氛围,也在政治制度上为女性施展自己的才学提供了保证。
女性以才学为突出特征,颠覆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礼教规范。唐小山天资聪慧,幼年喜读书,过目不忘,在唐敏的指点下,文义清通,见识过人。林婉如字迹藏锋挺秀,被认为是学习的奇才。廉锦凤海外遇险,唐敖等人予以解救,当唐敖试探其是否读书时,一首七言绝句“不是波臣暂水居,竟同涸鲋困行车。愿开一面仁人网,可念儿鱼是孝鱼”[2]显露出她的不凡才学。黎红薇与卢紫萱是海外黑齿国才女的代表,她们在审音识字、史学、经学方面博学多识,把来自天朝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儒学之士问得哑口无言。可见李汝珍笔下的女性都具有不凡的才气,文学才女的塑造完全打破了传统礼教“女子无才便是德”对女性的规范与束缚。自古以来女性困于内帷,以薛宝钗为代表的传统女性视纺织刺绣为正事,将才学视为末事,而李汝珍在《镜花缘》中勇敢突破传统女性才德观,对女性主体才情进行了积极正面的展现,充分肯定了女性的才学价值。
女性在面对才学的质疑时敢于捍卫自己的尊严。在海外黑齿国,多九公与两位才女卢紫萱与黎红薇进行了学识上的切磋,面对多九公的发难,两位女子以真才实学维护了自己的尊严。多九公以为《周易》一书不过五十多种,卢紫萱却说有九十三家,多九公以为定是此女子大言不惭,就存了让她出丑的念头,自己编造百余种,并以各家注疏、章句多少来考验两位才女,但弄巧成拙,暴露出自己空疏的弊病,被奚落“如此易事,谁知还是吝教!刚才婢子费了许多唇舌,说了许多书名,原是抛砖引玉,以为借此长长见识,不意竟是如此!”“并且强不知以为知,一味大言欺人,未免把人看的过于不知文了”[2]。两位女性以真才实学霸气地捍卫了自己的尊严。“而《镜花缘》独能决突藩篱,为女子一吐郁勃,滔滔狂澜,屹立孤柱,我不知作者当具何等魄力。”[4]诚如斯言,李汝珍以独具的宏大魄力,对才华女性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与尊重。
二、科举优先的价值观
小说中的女性将科举视为自我价值实现的重要途径,颠覆了女性无缘科举的传统格局。女性在婚姻与科举的抉择中表现出“科举优先”的价值观。
卢紫萱志在科举及第,她将科举视为自我价值实现的重要途径。女性自古被排斥在科举考试之外,即使满腹才学也只能隐没于历史的洪流中。唐代才女鱼玄机目睹及第题名时,也只能发出深挚的感慨,“自恨羅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游崇真观南楼睹新及第题名处》),抒发无法与须眉争雄的怅然心情。然而,李汝珍笔下的女性却执着于科举,发出了渴望参加科举的最强音。“他落第后,雄心不减,时刻痴心妄想。向日曾对我说,如果外邦开有女科,那怕千山万水,他也要去碰碰,若不中个才女,至死不服。”[2]卢紫萱以科举为上,如果此生不能中才女,至死也是不服气的,体现了她对科举的坚守与执着。作者笔下的卢紫萱完全颠覆了传统的女性形象,将科举视为自我价值体认的重要方式。在传统社会中,女性被传统的观念教导,相夫教子是其一生的使命,“科举时代的贤妻良母,自然是能对‘夫 或 ‘子 的科举功名起正面影响作用的女性”[5]。女性在婚姻家庭中承担着相夫教子的使命,为男性的成功作出贡献,她们只能以丈夫和儿子的科举成功为成功,其自我价值实现的方式是间接的。元杂剧《状元堂陈母教子》塑造了将三个儿子先后培养成状元的陈母形象,《红楼梦》中的李纨培养儿子贾兰考取了状元,“丈夫的科举前程俨然已成为衡量女性婚姻成败的重要标准,子嗣的功名亦成为女性教子有方的标志”[6]。《镜花缘》中女性参加科举则是对女性价值实现途径的重新定义,科举考试不仅是男性价值实现的途径,也可以是女性实现主体价值的方式。
女性因才学与功名的婚配条件而主动提升自己的价值,用科举的成功捍卫自己在婚姻中的权利与自由。黑齿国对女性及其婚姻有非常高的标准,“他们风俗,无论贫富,都以才学高的为贵,不读书的为贱。就是女人,也是这样,到了年纪略大,有了才名,才有人求亲。若无才学,就是生在大户人家,也无人同他婚配”[2]。科举读书的风气对女性的婚姻影响深远,黑齿国在才学方面对女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女性的才学成为婚配的重要标准,这样的环境倒逼女性提升自己的才学,但她们的提升并不是被动的,而是积极主动的自我选择。女性加紧用功,以中才女为荣,女性不再成为男性的附庸,她们凭借自身才华证明自己的价值,捍卫自己在婚姻中的自主权。
女性面对婚姻与科举的冲突时选择推迟婚姻,坚守科举为上的价值观。文老爷意欲替众公子婚娶,但因武则天的女试恩诏,众位小姐都要去赴试,所以婚姻也被搁置,文家的五位小姐为参加科举考试也都将婚期推迟。河东节度使章府,家中女性早早已经定下婚约,但也因要参加科举都尚未出阁。伊家与廉家虽已联姻,但伊红庾并未回归岭南,而是回到本籍为科举考试做准备。可见女性对于科举的重视程度远远超过婚姻。“她拥有与生俱来的自治权,作为独立的个体,她必须依靠自己。”[7]女性拥有生命本体的自治权,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所以在面对婚姻与科举的冲突时,她们以科举为重,以自我价值实现为首要前提,不因婚姻而丧失自己对主体价值的坚守。女性通过参加科举完成自我价值的体认,对自身价值的实现保有一份清醒与坚持。
三、科举成功后的政治际遇
小说中,女性顺利通过科举考试的选拔后,女性的主体价值得到认可与尊重,也为女性为官从政提供了政治机遇。武则天为女性册封官职标志着女性政治生涯的开始,以卢紫萱为代表的怀有理想壮志的女政治家成为千万渴望从政女子的缩影。
科举的成功,使得女性主体价值得到充分的重视与认可,更为女性提供了政治际遇。阴若花为海外女儿国世子,因躲避政权内斗逃往中原,在中原参加武则天举办的女试,并名列前茅。消息传到女儿国国王耳中,国王便派遣使臣上表武则天,恳求阴若花回国继位,“今朕特封尔为‘文艳王爵,特赐蟒衣一袭,玉带一条。可速返本国”[2],阴若花科举及第使她得到了本国国王的重视,阴若花作为女性的本体价值也得到正面认可,虽然她担忧政敌迫害而不愿归国,但从客观角度来说,这也是她难得的政治机遇。科举考试对女性从政的重要作用不言自明,女性主体价值也通过科举的成功得到提升。“科举制是在学优则仕的儒家文化土壤中产生的,它将读书与做官通过考试这一中介环节巧妙地联结起来。”[8]读书与做官在中国古代有着天然的联系,女性科举自然也不例外。“学而优则仕”不再是男性的价值选择,同样也是女性实现自我价值的最好方式。虽然女子掌权在封建社会中无法实现,但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李汝珍对女性参与治国理政的构想是极具开创意义的。
正式官职的册封标志着女性政治生涯的徐徐展开。“今因阴若花奏请,特派尔等伴他回去,皆授为东宫护卫大臣,职有专司,钦承宠命。今授尔枝兰音为东宫少师学士之职,尔黎红薇为东宫少博学士之职,尔卢紫萱为东宫少保学士之职。”[2]武则天的官职册封,正式拉开了女性从政的大幕,女性主体价值也得到最高权威的认可与确证。三位女性以钦差大臣的身份辅佐阴若花回国执政,分别获得了应有的殊荣与官职。“《镜花缘》中一百位才女都名列高科,做官的做官,封王的封王,这种归宿当然有其历史的局限性,但他却继‘木兰代父从军后,又一次申明:女子智慧与男子平等,应该给她们读书与参政的机会”[9],女性在政治领域的才干与社会价值也得到充分而彻底的彰显。《镜花缘》书写女性从政打破了千百年来女性无缘政治的传统观念与固有格局。
卢紫萱的形象是千千万万拥有抱负的女政治家的缩影。自古以来女性是无缘于科举的,有政治理想的女性只能在场外望洋兴叹。“在中国封建社会,妇女即使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也没有资格应试,中举做官只是男人的事。”[10]而小说中的女性卢紫萱则在受到册封后,用一番话展现她非凡的政治抱负:“我们同心协力,各矢忠诚,或定礼制乐,或兴利剔弊……或留心案牍。扶佐他做一国贤君,自己也落个‘女名臣的美号,日后史册流芳,岂非千秋佳话?”[2]卢紫萱对政治怀有满腔的热情与渴望,她期待以良臣身份辅助君王成就一番事业,体现了她非凡的政治理想。稍晚一些的《再生缘》也塑造了女性从政的典型形象,对《镜花缘》女性从政书写有某种程度的继承与发展。“她为了逃避皇帝亲手包办的婚姻,女扮男装离家出走,并以女儿之身中了状元,当上宰相,与父、兄、夫同朝做官。”[11]孟丽君与卢紫萱二人对科举政治的追求在精神层面是一致的,共同书写了女政治家的风范。古代女性对政治理想的渴望具有普遍性,在广阔天地施展政治才华始终是女性的理想心愿。女政治家形象的塑造可以看作对男性科举特权的打破,对女性回归政治仕途的反拨。李汝珍从意识层面对女性从政进行构想,打破“妇者服也,服于家事,事人者也”(《大戴礼·本命》)对女性的礼教规范。卢紫萱不仅是政治仕途的执着追求者,更是千千万万追求政治理想的女性的缩影。
四、女性科舉的局限
女性科考寄寓了李汝珍深切的政治理想,但这种女性科举观建立在错位政治的根基之上,造成女性科举实质意义上的失败。女性参加科举受制于传统“忠孝”的伦理观念,科举结束后,女性自我价值探索过程中断,其主体意识并未彻底觉醒。
武周政权从根本上不具有决定性的政治效力,建立在错位根基上的女性科举必然面临失败的结局。小说中的忠良后代认为迎回唐家天子,推翻武氏的政权,才能彻底恢复天地人伦秩序。文中武则天角色的本质内涵是错乱阴阳,祸乱李唐王朝,所以武氏政权及其所颁布的女试从根本上不具有绝对的政治效力,这也导致了女试的短暂历史宿命。虽然有来年仍开女试的御旨,但失去政治庇护的女试政策无疑是单薄无力的,缺乏政治制度支撑的女试存在意义上空洞与缺失的局限。以武则天退位为标志,女性借助科举实现主体价值的行为只能短暂存在于某一特定时期。政治根基的错位导致女性科举无法获得长期实施的历史与社会条件,女性借助科举考试实现自我价值的尝试成为昙花一现般的存在,这不仅是作者思想深处根深蒂固男权文化的表现,更带有时代的局限。
女性科举意识受到“忠孝”传统伦理观念的制约,伦理道德要求成为女性参加科举的前提。首先,是受到父辈对国君“忠”的伦理观念的制约。唐小山按照父命以“唐闺臣”为名参加考试,“唐闺臣”意为唐朝的闺中之臣,具有明显的政治倾向。“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12],以唐敖为代表的忠良之臣,对唐家李氏君王保有着忠君的思想情结,所以女儿的“孝”最终转化为对君王的“忠”,父亲的意志直接影响到女儿唐小山的科考。另外,在武则天才女排名放榜时,唐闺臣本取为第一,但武则天觉“唐闺臣”名字不妥,便将前十名移到了接续的后十名,导致了才女榜的重新排名。虽然名字是细微之事,但所蕴含的政治指向性十分明显,也说明了女性科举与政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见作者笔下的女性科举不能摆脱父辈所施与的“忠”的伦理观念的影响。其次,是受到传统“孝”的观念的影响。黑齿国卢亭亭意欲参加中原的科舉考试,但也因“孝”的伦常观念而受到制约。文中卢亭亭志在科举,但“父母在不远游”的圣人训牵制了她,她只有征得母亲同意方能行动。同时,卢亭亭母亲让唐闺臣答应,她这次也去中原赴考,才准许女儿卢亭亭前去,“倘无门路可想,就是小女此行也只好中止了”[2]。可见父母之命对女性参加科举形成一定的阻力与干扰,如果不能征得母亲的同意,女儿的科举之路便不能顺畅走下去,女性科考受到伦理观念的影响不可谓不深。
科举结束后,女性遵循父母之命,毫不犹豫地走向婚姻家庭,甚至她们在丈夫牺牲之后选择自杀殉夫,这标志着女性自我意识并未彻底觉醒。“小峰同红蕖成了百年之好,刚过满月,接着伊元差人来接廉亮、锦枫完婚,并接良氏同去。”[2]科举后的女性大多选择走入婚姻,科举考试所带来的女性意识觉醒的契机迅速消散,科举考试带来的主体价值的体认过程也因转入婚姻家庭而最终停止,女性又恢复了传统礼教规范下的面貌。丈夫在战场牺牲的消息“登时传到女营,阳墨香、戴琼英闻知此信,即到大营,抚着阳衍、文萁尸首恸哭一场,姑嫂两个,旋即自刎”[2]。殉情行为体现出她们对婚姻的盲从,自我意识的不清醒。“女子的一生一直是从属于男子、依附于男子的,她们没有独立的社会地位,更缺乏独立的人格价值。”[13]传统社会中女性没有独立人格是女性主体意识未能彻底觉醒的根本原因所在,小说中的女性即使能在女试的政策下进行自我价值的探索,但也由于传统思想的束缚以及依附于男性的现实状况,导致自我价值探索的中途夭折。女性参加科举虽然具有主观追求的动因,但也仅仅停留在盲从于社会风气的层面上,未能真正实现其主体价值。
五、结语
小说《镜花缘》围绕女性痴迷科举、参加科举,以及科举之后的官职册封展开叙述,创造了女性参加科举考试的奇观。学而优则仕不再是男性价值实现的人生选择,女性通过科举证明了自身的政治才干与主体价值,突破了传统女性的价值定位。但在科举之后女性走向婚姻家庭,加入讨伐武则天的大军,甚至殉夫的节烈行为意味着女性自我意识并未彻底觉醒。李汝珍笔下的女性虽没有突破传统男权文化中心思想的束缚,但作者对女性以科举实现自我价值的探讨是难能可贵的,对女性问题的研究也具有一定的启发借鉴意义。
参考文献
[1] 胡适.胡适文存二集·卷四[M].上海:上海书店,1989.
[2] 李汝珍.汇评本镜花缘[M].孙海平,校点.济南:齐鲁书社,2018.
[3] 叶楚炎.科举与女性——以明中期至清初的通俗小说为中心[J].首都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06).
[4] 浴血生.小说丛话[M]//朱一玄.明清小说资料汇编.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12.
[5] 黄丽峰.论科举背景下的女性形象塑造[J].文艺理论与批评,2005(4).
[6] 马珏玶.《石点头》女性与科举关系论[J].明清小说研究,2007(3).
[7] 多诺万.女权主义的知识分子传统[M].赵育春,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3.
[8] 李世愉,胡平.中国科举制度通史(清代卷)[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
[9] 杜学元.社会女性观与中国女子高等教育(先秦至晚清)[D].华中科技大学,2005.
[10] 彭靖.科举制对于中国妇女社会地位的影响作用——科举学研究中的女性学视角[J].中国考试,2013(10).
[11] 谭丽娜.《再生缘》与古代女性的政治梦[J].运城学院学报,2013,31(6).
[12] 杨伯峻.论语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0.
[13] 郭英德.明清时期女子文学教育的文化生态述论[J].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5).
(特约编辑 张 帆)
作者简介:何潇潇,安庆师范大学,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