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智技术赋能的“中文+跨境电商”课程体系建设

姚成雨，石 琳，2

（1.西南民族大学 中国语言文学学院，四川 成都 610041；2.国家语委语言治理研究融智协同创新中心，北京 100816）

2023 年2 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的《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明确指出：“建设数字中国是数字时代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引擎，是构筑国家竞争新优势的有力支持。”[1]近年来，随着数字经济和信息技术的发展，“一带一路”内生出“数字丝绸之路”新内涵，将“一带一路”发展经贸与人文交流的目标以数字空间的形式展现。其中，“丝路电商”以中外双方签署双边电子商务合作备忘录的形式联合多国电商平台，为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赋予了新动能，并形成深化数字领域贸易合作的重要一环[2]。在此基础上，“中文+跨境电商”的课程体系建设在教育领域精准匹配“一带一路”发展需求，旨在融入数字经济发展浪潮，为打造高质量“数字丝绸之路”提供科教支持。

在深化跨国经贸合作的过程中，语言文字成为突破交流瓶颈的重要推手。2019 年全国工商联对“一带一路”沿线中资企业的调查显示，“一带一路”沿线中资企业有遇到因雇员中文语言应用能力有限而出现发展障碍的问题[3]。跨境电商作为推动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和地区迅速发展的新业态和新模式，正面临广阔发展前景和巨大人才需求。现阶段，国际中文教育已呈现出由数字化向数智化的转型趋势，数智化以智联万物的手段将国际中文教育的各个环节互联共通，为“中文+跨境电商”学科教学所面临的地理跨度与技术难度问题提供解决方案。因此，应充分认识“一带一路”沿线地区“中文+跨境电商”在线课程体系建设的重要性，建设数智化赋能的“中文+跨境电商”课程培养体系，从而发挥语言文字能力在经济发展中的隐性价值，助力“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4]。

本文聚焦国际中文教育的数智化发展现状，围绕“一带一路”倡议对中文教育能力的实际需求，从数智化课程资源的建设需求、体系构建原则和实践探索等方面对“中文+跨境电商”的数智化课程资源建设案例展开研究，以完善国家智慧教育平台建设，构建开放和谐的数字领域国际合作格局。

一、“中文+跨境电商”数智化教育研究现状

（一）国际中文教育的数字化研究

2022 年12 月，教育部中外语言交流合作中心（以下简称教育部语合中心）、世界汉语教学学会与中文联盟联合举办的“世界汉语教学学会智慧教育分会成立大会暨首届国际中文智慧教育研讨会”中提出，要将国际中文教育的发展引向数字化、信息化、智能化轨道，实现国别化的中文智慧教学服务[5]。随后，金晓艳等[6]从时代发展、全球视野、现实需要等3 个维度对国际中文教育的数字化发展意义进行梳理，指出国际中文教育在数字革命浪潮中需考虑时代发展需求，在教师能力培养、教学资源建设、教学心理环境3 个方面持续发力；郑艳群[7]将数字技术作为构建中文教育生态的重要支撑，更新了国际中文教育的理论建设和方法论指导，阐释了新时期教育模式的转向及教师队伍的专门化建设，论证了教育变革与信息技术之间的关系，探讨了数字化浪潮下国际中文教育的发展路径；王春辉[8]则从语言治理视角切入，预测国际中文教育的数字化发展趋势，创造性地提出国际中文教育的“四化”（数字化、实业化、产业化和市场化）的耦合概念，丰富了国际中文教育的发展路径，并对数字技术接入教育领域的现象进行了反思。

（二）“中文+跨境电商”的教育研究

在2019 年召开的“一带一路”建设与数字贸易人才培养大会上，全国电子商务职业教育教学指导委员会（以下简称全国电商行指委）正式启动电子商务专业的国际合作交流平台“电商谷”，为“一带一路”沿线地区的电商产业发展建设了新平台。在行业委员会的统筹下，围绕“中文+跨境电商”人才培养和课程设置的研究逐步展开：黄毅英[9]以东盟地区电子商务发展的实际人才需求为研究背景，围绕电子商务专业在人才培养、资源建设、创新机制等环节的不足提出具体的解决方案，拟解决“中国—东盟”在电子商务合作中的人才缺口问题；蒋轶阳[10]从留学生的人才培养视角切入，分析“一带一路”背景下高职院校的跨境电商留学生教育教学现状，从能力需求、课程实施、学习结果三大角度对跨境电商专业留学生的人才培养过程进行分析，并针对课程实施的问题提出相应的对策。

综上，现阶段对国际中文教育数字化发展的研究在理论层面的梳理和体系的构建上已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面向“中文+跨境电商”领域在数字化，尤其是数智化方面的研究仍有待进一步拓展。为此，本文拟从课程体系的需求、构建与探索3 个方面考察“中文+跨境电商”在数智教育视角下的课程体系建设。

二、“中文+跨境电商”数智化课程资源的建设需求

自20 世纪60 年代以来，互联网发展历经了信息化、数字化和数智化的三重升级，技术迭代的内涵体现在电子信息由存储数据到系统自动分析和记录数据，再到机器学习和智能决策带来的启智于人。在人工智能的应用浪潮下，数智化的课程资源成为建设国家智慧教育平台、完善数字中国战略布局的有机组成部分[11]。因此，应将数智化作为驱动国际中文教育的发展新动能，利用现有的平台媒介促进教育组织样态的变革，做好数智化在线课程资源的体系建设，加速我国从语言服务大国向语言服务强国的转变，构建面向世界的中文话语体系[12]。

（一）教育之需

在共建“一带一路”倡议的推动下，中国与东盟的经贸往来和交流合作进一步深化。为满足中外双方的合作需求、减少语言层面的沟通障碍，自2018 年起，教育部语合中心针对共建“一带一路”国家的发展需求，打造了一系列“中文+职业技能”特色项目，涵盖高铁、航空、中医、电子商务等多个领域，满足了共建国家的语言与技能教育需求。现阶段，“一带一路”倡议在经贸领域已衍生出数字化的发展路径，在数智技术的引领下，国际中文教育紧跟国家的发展需求，加速国际中文教育与职业技能教育的数字化融合，以数智技术赋能中文教育的课程体系建设[13]。

数字技术发展催生了贸易领域的发展机遇，在“丝路电商”合作通道的搭建下，跨境电商呈现了高速发展的态势，对该行业人才的要求也随之提高[14]。因此，打造中文能力与跨境电商深度融合的多元发展新格局，加强“中文+跨境电商”职业技能教育的人才培养是跨境电商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支撑。当前，语言教育领域的数智化建设尚处于初始期，如何更新国际中文教育的传播方式，拓展以课程为中心的国际中文教育学习空间，整合国际中文教育的分散资源，构建更加完善的课程体系，已成为打造国家智慧教育平台的现实需要[15]。

（二）产业之需

2021 年召开的新时代国际中文教育业态构建和模式创新研讨会强调，在多元化国际中文教育发展背景下应以语言服务为中心理念，将“五业”（事业、产业、物业、副业、职业）贯穿到新时代的国际中文教育建设体系中[16]。近年来，为抓住数字时代的发展机遇，共建高质量的“一带一路”合作样板，促进沿线贸易行业的深度合作，处于“一带一路”发展焦点的商贸企业基于拓展国际市场的需求，纷纷“造船出海”。

以阿里巴巴的产业布局为例，2022 年其旗下的“菜鸟金义电子商务新城”上榜国家电子商务示范基地，该项目以跨境贸易、电商服务、数字化为特色，打造具有多元功能的现代化跨境电商服务新高地。阿里集团致力于建设全球化的数字自由贸易区，将系统完善的电商环境移植到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和地区，以共享数字经济红利。在产业发展的强劲需求下，面向东盟地区的语言服务应发挥其功能，利用国际中文教育数智化的发展机遇，破除语言壁垒，做好中文教育与跨境电商产业需求之间的教育规划。

（三）发展之需

经济发展离不开语言助力。在“数字丝绸之路”“丝路电商”等经贸合作体系的推广下，跨国经贸往来涉及专业知识交流和语言文字沟通，但中国与不同国家和地区之间的交往仍存在语言层面的现实壁垒。2020 年教育部语合中心首次使用数字化的方式推广国际中文教学，发布以“中文联盟”为主体的系列在线中文教学平台，向全球范围内的中文学习者提供包含中文学习、文化交流、考试培训等功能的高质量在线中文教育服务，为国际中文教育的发展注入了新能量。

行业发展离不开人才的培养。“丝路电商”经济下的跨境电商发展对复合型人才的需求持续增长，当前具备专业技能和汉语能力的人才紧缺，极大增加了贸易过程中的沟通成本，影响了经济发展的效率。因此，国际中文教育的发展布局应在融入数字技术的过程中统筹行业发展需求，抓紧数智化转型的现实机遇，联手产业、教育和技术三大领域，更新复合型人才的培养体系，拓展新时代国际中文教育在地区和行业传播上的发展空间[17-18]。

三、“中文+跨境电商”数智化课程资源的体系构建原则

课程体系作为整合不同课程要素、排列各类课程资源的主要系统，具有统一教学目标、促进人才培养的重要作用。“中文+跨境电商”教育以其跨地域、跨语言、跨学科的特点，对课程体系的建设提出更高要求[19]。因此，在进行“中文+跨境电商”的课程体系建设时应发挥“政行企校”多方力量，通过国别化资源建设满足本土化发展需求，并将数智技术作为手段赋能教学资源建设，以开发独具技能特色的学习资源，最终达到“中文+ 跨境电商”复合型人才培养、“一带一路”合作伙伴社会发展、中文教学与电商教育两大学科进步的总体目标。

（一）系统生态化：强化“政行企校”多元联动

“中文+跨境电商”的教育教学具有跨国教育的特殊性，课程体系的构建：须在国家政策支持下打通跨境办学的实施路径、在行业协会的指导下完善跨国经贸的教学标准、在中外企业的合作中打造专业化的实训基地、在学院教师的培养下增强学员的知识技能水平，形成“政—行—企—校”多方联动的办学格局，合力探索可持续发展的“中文+职业技能”教育生态。

2023 年3 月在教育部语合中心的大力支持下，中泰共建的语言与职业教育学院于曼谷揭牌。这一举措将“一带一路”倡议与东盟发展对接，将中文教育与职业教育对接，并主动适应东盟国家行业、企业对“中文+职业技能”复合型人才的需求，为人才培养打造新的实践基地。基于此，广西部分高职院校面向东盟地区这一经济发展走廊，率先作出教育教学领域的示范。如广西职业技术学院等高职院校在“中文+职业技能”领域积极展开学科探索，在《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的政策支持下建立起与东盟国家政府的合作纽带，进而协同行业协会、知名企业深化与东盟国家的职业教育交流合作，将“中文+ 跨境电商”的课程体系融入行业标准，助力高职院校从教材设计、课程安排和职教标准等维度展开教学尝试，提供特色方案以满足东盟地区电子商务领域的人才培养需求，形成多方合力。

（二）教育国别化：推进职业技能落地本土

考虑到各国发展的实际需要及各类企业的技能需求，我国在推进全球国际中文教育时，宜充分考虑教育的国别化和本土化。在进行语言教学时，于课程体系中融入不同类别的特色课程内容以达到符合双方利益的合作需求。目前，我国已在全球多个国家和地区开设了包括旅游、高铁、航空、农业等领域的“中文+ 职业技能”培训课程，课程体系建设具有显著的发展导向性和可持续性。以“中文+ 职业技能”的课程体系建设为例，课程体系应具备合理的课程结构要素，将中文基础课程与技能专业课程、理论课程与实践课程、必修课程与选修课程相搭配，在充分发挥中文学习作用的同时，积极开展职业技能培训。

目前，“丝路电商”已成为加快全球经贸发展的重要推手，中国电子商务现有的模式机制、运营经验和技术资源已具备向外输出的能力，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可以借鉴中国的成功经验以加快本国经贸发展模式的转型升级。在此背景下，“中文+跨境电商”教育教学以培养掌握电子商务理论知识和技术能力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为课程目标，通过制定符合国家标准的课程目标、规划跨境电商理论与实践的课程结构、设置各个阶段（理论学习、实操训练等）的教学内容，将理论与实践进行一体化处理，融合公共课程、专业课程（专业基础课程、专业核心课程、专业拓展课程）和实践环节，通过理论教学和实训环节的融合，培养学习者的跨境电商职业素养，达到“学用”一体。将培养学员的专业能力、方法能力和社会能力作为课程目标，优化“中文+跨境电商”的教学方式，完善“中文+跨境电商”的课程体系建设。

（三）资源定制化：实现教育资源供需平衡

国际中文教育的教学资源是贯穿整个教学阶段的基础部分，起到提供教学内容、传授教学方法、承载传统文化、促进文明交流的重要作用。现阶段，数智技术广泛应用于国际中文的教育生态系统中，如何对接不同国家各具特色的职业技能需求，提出更符合双方合作利益的建设性意见，成为打造高质量教学资源体系的关键。为此，教育部语合中心利用数智技术进行自主研发，其搭建的“中文联盟”平台通过开发线上直播平台、上线多媒体课程资源、即时跟踪学习进程、设计个性学习方案、推出手机App 等多种形式，赋能“中文+”的课程体系建设。

在此基础上，各国聚焦本土化资源建设，研创具有针对性的国际中文学习资源。例如，中泰两国依托“1+X”职业技能等级培训项目，率先作出教材编写、平台建设、资源包开发等资源建设方面的尝试。在深化中泰两国跨境电商领域教育合作的过程中，泰国清迈大学孔子学院在整合中文学习资源、调研泰国电商职业教育情况后，打造出符合泰国本土需求的培训体系，进而完成中泰双语的电子商务课程资源开发，包括教学课件、线上微课、项目案例学习等内容，为“中文+ 跨境电商”的课程体系建设提供了丰富的教学资源。

四、“中文+跨境电商”数智化课程资源的实践探索——以广西经贸职业技术学院为例

（一）优化顶层设计

2021 年11 月，广西壮族自治区人民政府办公厅印发了《广西面向东盟的“数字丝绸之路”发展规划（2021—2025 年）》，文件明确指出，要建设“面向东盟的丝路电商”特色产业带、推动构建面向东盟的跨境数字产业链供应链投资体系、做好跨境电商领域的人才孵化工作[20]。广西经贸职业技术学院在结合电子商务产业实际需求的基础上，与全国电商行指委、泰国职教委员会、泰国清迈远东大学、北京A 公司等，合力打造出一套国际化产教育人机制，为“中文+ 跨境电商”的数智化课程资源建设提供了可推广的经验。第一，建立好落地本土的职业教育标准。开发适应本土的职教标准，以应对产业发展和教育教学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保证教育的可持续发展。例如，制定面向泰国实施的《“中文+电子商务职业技能”管理办法》《“电商谷”建设标准》等，为“中文+跨境电商”的课程体系规划做好基础建设。第二，搭建好面向本土人才的专业学习平台。广西经贸职业技术学院与企业联合共建线上教学平台与教学资源库，在北京A 公司的技术支持下，在“清云电商”“i 博导”等线上学习平台运营跨境电商课程资源，做好国际中文教育的数智转型工作。第三，落实好面向产业发展的职教共同体。作为教育与产业的跨区联盟，职教共同体的提出，有机融合了过往工学一体化、产学融合的实践成果，且精准匹配教育教学与产业发展之间的需求。在共建职教共同体的实践中，该校向内寻求企业合作，建设国内“电商谷”南宁分中心项目基地；向外联合泰北职教联盟，共同优化泰国跨境电商产业发展。第四，开发好面向本土需求的特色课程内容。在与泰国清迈远东大学签署“电商谷”合作协议后，广西经贸职业技术学院聚焦泰国本土特色产业发展，推出“运用农旅思维推介农旅线路”的系列课程标准及课程资源，打造具有农旅特色的电子商务课程体系。该门课程聚焦电子商务在乡村旅游业的应用，课程内容涵盖了乡村旅游电子商务从理论概述到经营模式的全过程。

（二）拓展资源开发

为给电商人才的知识技术培养体系精准赋能，提高课程资源的针对性和课程体系的整体性，填补跨境电商人才缺乏符合专业实际和技能需求的教育短板，需针对东盟地区的区域发展情况，积极与互联网技术公司合作，将数智思维融入教材和课程资源的整合与开发。在教材方面，广西经贸职业技术学院依托面向东盟地区构建的“衣食商”国际化产教融合共同体，开发“衣食商”国际化教材；在课程资源方面，依托“清云电商”平台建设含有多款核心课程和项目案例的学习资源包，丰富了“东盟元素+”国际化教育课程资源。通过东盟国际教育云平台——“清云电商”平台，上线电子商务专业的视频课程、课件资源、阅读资源、考核标准和题库。以电子商务运营课程为例，其内容涵盖基础理论、商务运营、平台建设、品牌推广等（图1）。

图1 广西经贸职业技术学院在线平台电子商务运营课程

由图1 可知，广西经贸职业技术学院在“清云电商”平台上线的电子商务专业课程，课程体系由7 个章节构成，共30 节课。课程的教学内容精准对接专业人才培养目标和电子商务运营岗位，旨在培养具备项目运营策划和管理能力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课程内容分层级贯穿电子商务从运营规划到物流配送的全过程，在细分专业基础课程、专业核心课程与专业拓展课程的基础上融合理论学习与实践案例。

专业基础课板块以学习电子商务的理论内容为主，涵盖“电子商务基础”“商务办公应用”“选品与采购”“消费者行为分析”等课程。对学生的教学要求主要是“了解、掌握、熟悉、理解”，让学习者理解工作需求、业务流程，为学生后续的专业课程学习提供知识储备。例如，电子商务基础课程可为学生搭建电子商务运营的整体过程，从运营模式的讲解到商务平台网点的搭建和应用，从交易流程到支付方式，再到商品的物流模式，以及与电子商务相关的法律法规和行业政策。

专业核心课程是对专业基础课程的内容升级，课程深入具体的运营环节，讲解“视觉营销”“网店运营”“客户服务与管理”等内容，以解决具体的行业问题为教学目标。其中，网店运营课程以实际行业中的具体操作为教学主体，教授学生网店运营的全部流程，从店铺注册到发布店铺活动，从编辑商品信息到订单处理，再到对网店账号的推广操作，将教学内容贯穿整个运营活动，与专业基础课程的理论内容相互呼应。

专业拓展课对专业核心课程的内容进一步优化，课程内容不再局限于店铺的运营和推广，而是以新媒体的视角对学生进行思维和技巧层面的教学，开设“跨境电子商务”“品牌策划与管理”“新媒体营销”“电子商务运营实务”等课程。例如，品牌策划与管理课程以品牌的策划与管理作为主要的教学内容，使学生了解企业品牌发展的实现路径，包括了从品牌认知到定位，从形象策划到运营方法再到价值评估的设计内容，将品牌策划和管理中的典型任务放在教学的重要地位。其中，理论教学以工作流程为导向，介绍电子商务运营中各个环节的理论知识和相关操作；实践教学以项目实例为依托，讲解电子商务项目的运营方式及电子商务企业的运营模式。在教学过程中，采取符合电子商务实操特点的“计划—咨询—决策—实施—评估—反馈”思路，引导学生进行自主探究，为后续拓展学习奠定基础。

（三）产教对接融合

广西经贸职业技术学院与全国电商行指委、泰国清迈大学孔子学院以及泰国清迈远东大学等40 多家泰国本科及职业学校合作共建起“电商谷—数字经济产教融合基地”，将产业标准、职业需求与教育教学相对接，搭建职教共同体平台，明确教育的实践性和目的性。所创设的职教共同体平台作为面向东盟地区的特色产业教育融合平台，目前已与6 个东盟国家达成合作伙伴关系，不仅带动了中国与东盟地区多家企业的联动交流，也推动了国内百余所职业院校参与到“中文+职业技能”的国际化教育教学中。其产教融合平台将职业发展与技能教育进行一体化处理，将搭建平台、建立标准、完善机制作为平台的基础工作，实现了完善育人制度、精准对接企业、项目快速落地等目标。

第一，在育人制度方面，产教融合平台以规范各环节教学为途径输出中国方案，保证育人质量。制定电子商务专业的教学标准，针对本专业人才培养的目标及规格、课程设置及教学安排、师资队伍建设、教学评价及管理等制定规则并形成文字制度，输出“中文+跨境电商”教育教学的理念、标准、模式、经验，提高中国在国际职业教育领域的话语权。第二，平台建设广泛联合中外企业，助力教育中的实训培养与人才就业等问题。例如，广西经贸职业技术学院在与南宁某农产品交易公司签订战略合作协议后，进一步深化校企合作，深度对接校企双方在人才培养、技术培训、实习就业等方面的需求，由此贯通人才培养与就业环节的发展道路。第三，平台搭建可有效落实跨境电商的教育教学项目，建设“电商谷”项目的国内南宁基地与海外清迈基地，为电子商务专业人才培养提供实操条件。基地建设考虑人才培养的需要与行业发展特点，设计以认知与参观为主的实习基地和以实践与实习为主的实训基地，打通人才培养的全过程。

（四）数智赋能教学

与数字化进行数据采集与分析的功能不同，数智技术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即在数字化的基础上进一步叠加智能技术以帮助决策。从学习者的角度出发，数智技术利用分析模型可为不同基础的学习者提供个性化的教学方案和教学资源，并利用数据分析和智能算法提供高效的学习方式和学习策略；从教师的角度出发，数智化技术为教育教学提供了丰富的教学资源和工具，优化了教学内容和课程设置，为调整教学策略提供了更为科学的分析和反馈机制[21]。数智技术的应用打破了地域差异和资源不均等条件限制，实现了“中文+跨境电商”的泛在学习。基于“i 博导”等在线平台，“中文+跨境电商”课程体系得以落实到线上智能学习平台，达成数智技术贯通教学全过程，满足了不同国家和地区的中文学习者的需求，促进教学资源的集约化、公平化发展。

在课堂教学方面，数智技术对教学课堂的全程管理可提供录播课、直播课等多种形式的跨境电商课程学习方式，并利用图表、动画等形式提供更直观、生动、丰富的教学内容。在师生互动方面，配套的交流窗口可实现考勤、提问、抢答、互动等多种功能，满足了在线教学的互动需求，为教学双方提供有效交互和深度沉浸。在课堂资源方面，设计教师布置作业、发布测验和分析资料等多条渠道，实现多种教学场景的切换，并利用在线测试、作业提交、学生表现跟踪等功能，帮助教师进行教学管理和评估。在课程评价方面，平台可进行教学数据的实时分析，生成教学资源和教学内容占比的分析数据，在实时监控的基础上给出可视化的分析报告，以数据为基础评估教学过程，将数智技术融入“中文+跨境电商”的评价体系建设中。在助力产教融合方面，平台提供跨境电商运营的模拟练习，以虚拟实验、模拟商业操作等形式助力学生展开实操训练，巩固理论教学成果，提高学生的实践能力和创新能力，打造“产学研一体”的“中文+跨境电商”教学生态系统。

总体而言，数智化教育以加入人工智能技术为核心，将原有的以班级为单位的“中文+ 跨境电商”教育教学转变为以学生为主体的个性化教学，并将教学管理由人工转变为大数据智能决策，弥补因数字化聚焦数据收集与分析而缺少决策作用的不足[22-23]。

五、结语

数智技术的发展丰富了“中文+”教学的资源库和工具箱。现阶段，国内高职院校在数智技术的带领下对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和地区的“中文+跨境电商”人才培养纷纷展开实践探索，帮助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学习者克服地域、经济等方面的限制，共享发展机遇、促进教育公平。今后，国际中文教育应充分利用现有技术，提高“中文+跨境电商”的教育质量，共建国家智慧教育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