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健康信念模型优化糖尿病患者自我护理行为的效果观察

2023-12-09 19:29王齐马静冯奕楠姚琦
反射疗法与康复医学 2023年14期
关键词:信念效能障碍

王齐,马静,冯奕楠,姚琦

(1.黑龙江省医院办公室,黑龙江哈尔滨 150036;2.黑龙江省医院护理教研室,黑龙江哈尔滨 150036)

糖尿病是一种全球性的公共卫生问题,我国糖尿病的患病率为5.10%~12.11%,男性高于女性[1-2]。对于糖尿病患者而言,自我护理是管理疾病的基础,有助于预防与糖尿病相关的并发症[2]。传统健康教育侧重于提供疾病知识和建议,但往往忽视了患者心理因素和信念对行为改变的影响,因此,对其自我护理行为的改善效果有限。糖尿病患者的自我护理普遍存在较多障碍,特别是与生活状况和糖尿病知识相关的障碍[3]。传统的健康教育往往缺乏对个体差异的关注,难以满足所有患者的需求。健康信念模型(HBM)是一个广泛应用于健康行为改变的理论模型,其考虑了个体的患病感知、健康行为的收益和障碍及行动线索对健康行为的影响[4]。 基于此,本研究选取黑龙江省医院2022年1—12 月收治的100 例2 型糖尿病患者为对象,旨在探究使用健康信念模型优化2 型糖尿病患者的自我护理行为的效果。 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黑龙江省医院收治的100 例2 型糖尿病患者为研究对象。 纳入标准:年龄18~75 岁;糖化血红蛋白(HbA1c)水平7%~10%;过去1 年内未参与过类似的健康教育项目; 具有基本的阅读和书写能力,能理解并执行研究程序; 能使用智能手机或计算机,以方便获取健康教育材料并进行相关的自我报告;愿意参与本研究并签署知情同意书。 排除标准:有严重的心脏、肾脏、肝脏疾病或精神疾病;有严重并发症,如糖尿病酮症酸中毒或高渗综合症;未来6 个月有计划改变居住地;正在参与其他影响血糖控制的临床试验;怀孕或计划在接下来的1 年内怀孕的女性;存在视觉或听力障碍,导致不能正常接受健康教育;存在其他可能影响参与本研究的条件,如药物滥用或认知功能障碍。本研究经院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采用随机数字表法将100 例患者随机分为传统教育组及健康信念模型组,每组50 例。传统教育组中男性28 例,女性22 例;平均年龄(55.22±10.73)岁,平均糖尿病病程(10.13±5.27)年,平均空腹血糖(FBG)水平(7.80±1.37)mmol/L;注射胰岛素15 例,口服降糖药35 例。健康信念模型组中男性31 例,女性19 例;平均年龄(56.11±10.56)岁,平均糖尿病病程(9.86±5.14)年,平均FBG 水平(7.64±1.47)mmol/L;注射胰岛素18 例,口服降糖药32 例。两组患者的各项一般资料比较,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1.2 方法

本研究两种教育模式的开展均以面对面的小组教育形式进行,每个小组8~10 人。 教育过程持续12周,1 次/周,约2 h/次。

1.2.1 传统健康教育组

采用常规糖尿病知识教育, 包括糖尿病的定义、病因、病理生理、临床表现、诊断、治疗和并发症的预防等内容。 教育过程中,需强调自我护理行为的重要性,如饮食控制、定期运动、药物依从性、定期血糖检测及足部护理,并提供相关的建议和指导。

1.2.2 健康信念模型组

在传统健康教育组的基础上, 设计专门的课程,由经过专业培训的健康教育护士(以下简称教育师)负责实施。(1)疾病感知的讨论:教育师首先邀请患者分享其关于糖尿病的个人理解和感受,如认为糖尿病的严重性如何、对自己患病有何评估,以及疾病带来的恐惧和忧虑。 在收集到患者的观点和感受后,教育师提供相应的信息和反馈,如解释并发症的可能性和预防方法、提供糖尿病控制的标准和方法,帮助患者建立更准确的疾病感知。 (2)健康行为收益和障碍的讨论。 教育师向患者强调自我护理行为的重要性,引导其分享实施自我护理行为时遇到的困难或难题,如对特定食物的渴望、运动计划的制定和坚持及血糖监测的困难等。(3)解决障碍的策略。教育师提供具体的解决方法和技巧,如设立SMART(特定的、可衡量的、可实现的、相关的、有时间限制的)目标、进行管理训练、 教授有效的沟通技巧以寻求家庭和社会支持等。例如,若患者有控制食欲的困难,教育师可引导其设立一个可实现的目标,比如每天的糖分摄入量,并教授其一些情绪管理的技巧,如冥想或深呼吸等。(4)行动线索的训练。教育师教授患者如何设置和使用这些线索来提醒其执行自我护理行为。 例如,教育师可建议患者在手机上设置定时提醒以确保其按时服药或测量血糖,也可建议患者在每天起床后或晚餐后进行一些简单的身体活动,如步行或者瑜伽等,帮助其将这些行为整合到日常生活中,增加患者执行自我护理行为的频率和持久性。(5)患者分享和支持。每次课程结束时,教育师鼓励患者分享其进步、成功经验,以及面临的挑战和困扰。 例如,患者可能会分享其如何成功地控制了饮食, 或在执行运动计划时面临的困难。在分享的过程中,其他患者和教育师都会被鼓励提供他们的建议和支持,增强小组的互动和反馈。

1.3 观察指标

(1)生物学指标。干预前后,采用标准医学检测方法测定患者的FBG、餐后2 h 血糖(2 hPG)、HbA1c 水平。(2)行为指标。干预前后,采用标准化《自我报告问卷》评估患者的自我护理行为频率。问卷共8 个问题,包括有氧运动、服用糖尿病药物、血糖、血压监测、按照饮食指导进行饮食、定期的脚部、眼部检查、饮酒、吸烟等方面,回答选项为5 点量表,“从未”“偶尔”“有时”“经常”“总是”对应1~5 分,总分40 分,分数与自我护理频率成正比。(3)心理指标。干预前后,从3 个方面评估患者的心理指标。①健康信念:采用《健康信念模型问卷》进行评估,包括疾病感知、收益感知、障碍感知和行动线索等8 个问题, 回答选项为5 点量表,从“完全不同意”到“完全同意”对应1~5 分,分数与健康信念成正比。②自我效能感:采用标准化的《自我效能问卷》进行评估,包括“您有信心控制自己的饮食吗?”“您有信心每天进行运动吗?”等8 个问题,回答选项为5 点量表,从“完全不同意”到“完全同意”对应1~5 分,分数与自我效能成正比。 ③健康相关生活质量:采用标准化的《糖尿病生活质量问卷》进行评估,包括身体健康、心理健康、社交功能和角色功能等10 个问题,回答选项为5 点量表,从“完全不同意”到“完全同意”对应1~5 分,分数与生活质量成反比。

1.4 统计方法

采用SPSS 25.0 统计学软件进行数据分析。 FBG水平等计量资料用(±s)表示,组内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 检验,组间比较采用配对样本t 检验;性别等计数资料用n 表示,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 P<0.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 果

2.1 两组生理学指标比较

干预前, 两组的FBG、2 hPG、HbA1c 水平比较,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两组FBG、2 hPG、HbA1c 水平均低于治疗前, 且健康信念模型组的FBG、2 hPG、HbA1c 水平均低于传统教育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见表1。

表1 两组2 型糖尿病患者生理学指标比较(±s)

注:与同组治疗前比较,*P<0.05。

组别FBG(mmol/L)干预前 干预后2 hPG(mmol/L)干预前 干预后HbA1c(%)干预前 干预后传统教育组(n=50)健康信念模型组(n=50)t 值P 值7.85±1.14 7.93±1.09 0.359 0.721 7.32±1.06*6.18±0.97*5.610 0.007 10.13±1.58 10.21±1.53 0.257 0.798 9.43±1.43*7.95±1.31*5.396 0.000 7.26±0.68 7.33±0.65 0.526 0.600 6.52±0.63*6.28±0.57*1.998 0.049

2.2 两组行为、心理指标比较

干预前,两组的自我护理行为频率、健康信念、自我效能感、健康相关生活质量评分比较,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两组的自我护理行为频率、健康信息、自我效能感评分均较治疗前增高,健康相关生活质量评分均较治疗前降低,且健康信念模型组的自我护理行为频率、健康信念、自我效能感评分均高于传统教育组,健康相关生活质量评分低于传统教育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见表2。

表2 两组2 型糖尿病患者行为、心理指标比较[(±s),分]

注:与同组治疗前比较,*P<0.05。

组别 自我护理行为频率干预前 干预后健康信念干预前 干预后自我效能感干预前 干预后健康相关生活质量干预前 干预后传统教育组(n=50)健康信念模型组(n=50)t 值P 值28.32±5.92 28.46±5.87 0.119 0.908 30.15±5.73*34.62±5.55*3.962 0.000 22.57±4.15 22.65±4.09 0.097 0.923 25.47±3.93*28.07±3.68*3.415 0.000 21.84±4.34 21.90±4.29 0.070 0.945 24.79±4.12*27.33±4.00*3.128 0.002 35.28±6.52 35.35±6.48 0.054 0.957 32.28±6.21*29.15±6.01*2.561 0.012

3 讨 论

健康信念模型作为一种在公共卫生领域中广泛应用的理论模型,认为个体的健康行为决策受个人对疾病易感性和严重性的认知、对行动的益处和障碍的评估及行动线索的感知等多方面的影响[5]。 将健康信念模型应用于健康教育课程设计中,通过有目的地开展疾病感知的讨论、对健康行为收益和障碍的深入探讨,并为患者提供解决障碍的具体策略,有助于提升其对疾病的认识,强化健康行为的动机,并降低行动中可能遇到的阻碍[6]。本研究引入了健康信念模型,将其应用于糖尿病患者的自我护理行为教育中,强调通过改变个体的健康信念,从而影响其健康行为。 在本研究中,以健康信念模型为指导,进行了疾病感知的讨论,对健康行为收益和障碍进行探讨,提供解决障碍的策略,进行行动线索的训练,强调患者分享及支持,以全面优化其自我护理行为。 本研究的健康教育实施过程中,充分考虑了患者的个性化需求,采用小组讨论和分享的形式,使得健康教育更加贴近患者的实际情况,从而提高了健康教育的效果。 相比于传统健康教育组,健康信念模型组干预后的FBG、2 hPG、HbA1c水平均低于传统教育组,自我护理行为频率、健康信念、自我效能感评分均高于传统教育组,健康相关生活质量评分低于传统教育组,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这说明健康信念模型的干预,可在多个维度上改善2 型糖尿病患者的健康状况。健康信念模型不仅重视患者的生物学指标,也关注其心理状况和健康行为。 健康信念模型能够从患者的疾病感知、健康行为收益和障碍等多个角度,对其进行全面的教育和干预。 这样的模式能够更好地满足患者的个性化需求,帮助其建立正确的健康信念,提高自我护理行为的执行力,从而在更全面、更深入的层面改善患者的健康状况[7]。 此外,值得注意的是,基于健康信念模型的健康教育并不仅限于课程内容的设计,还强调了行动线索的训练和患者之间的共享和支持,这对于建立患者的健康行为习惯和维持其行为改变具有关键作用,反映了健康信念模型在复杂临床实践中的广泛适用性和灵活性。 其他相关研究显示,健康信念模型在改善2 型糖尿病患者健康状况方面具有优势,可提高其自我效能、建立良好的服药依从性[8-9]。 虽然既往研究显示了基于健康信念模型的干预能改善患者的生物学指标和自我护理行为,但在心理指标和自我效能感上的改善相对有限。本研究的结果进一步证实了健康信念模型在这些方面的优越性。

综上所述,健康信念模型可有效地提高2 型糖尿病患者的生理和心理指标, 优化其自我护理行为,相较传统健康教育具有显著优势。 在健康教育实践中,应更加重视理论模型的应用, 并结合患者的具体情况,设计个性化的教育方案,以优化糖尿病患者的自我护理行为,提高其生活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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