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肇兴《四书约说》考述

2023-12-02 18:45王庆豪
图书馆界 2023年5期
关键词:特点

[摘 要]孙肇兴是明清易代之际的大儒,所著《四书约说》包含了他的政治主张、伦理思想、学术观念。《四书约说》的编纂很好地适应了清初的科举文化需求,是兴文课士的佳本,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对后世影响颇深。

[关键词]孙肇兴;四书约说;特点

[中图分类号]G256[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5-6041(2023)05-0044-04

1 引 言

孙肇兴(1583—1661年),字兴公,号振宗,莘人。明天启二年进士,授山阳令。治行循卓,升工部虞衡司主事。忤珰张彝宪下狱,论谪戍,旋复兵部主事。清朝擢天津兵备道,旋督学山西,历江南、广西布政使,中途得病归。后杜门著书,有山林隐逸、怀才抱德。授宗人府府丞,寻升工部右侍郎,转左侍郎。以老乞归,卒年七十九,祀乡贤。著有《四书约说》行世《东昌府志》卷三十,《列传五》,清嘉庆十三年(1808年)刻本。

2 《四书约说》编纂的背景

孙肇兴生活的年代适值明末大乱,政局动荡,民变纷起,诸生辍学。肇兴生于此际,仍潜心诵读,镇定自若,不受外界干扰。清康熙二年《聊城县志》载其“少力学,刻意为文,试屡第一”清康熙二年(1663年)版《聊城县志》。肇兴痴迷于四书义理之学,先为举人,又中进士。明天启二年(1622年),授江南淮安府山阳县知县,任期五年,适时大兴文教,为乡士们传道、授业、解惑。后凭借其“高才邃学”任江南乡试同考官,所取多知名人士。肇兴深谙八股之道,又久经科场,为朝廷择才纳士,《茶余客话》载“夏涂山(曰瑚)幼为名诸生,一日夜归,遇县尹孙肇兴于道。左右以夜行执之,不跪,对以会文,归迟,遂以草呈孙……指点且曰‘如此破法不得元,索笔为易一破……以进士第三人及第”[SX(B-1.7mm][1][][SX)],多年游历于举业制艺的经历为其著作《四书约说》做出了思想铺垫。清朝文化政策较为宽松,统治者大力倡导研究经义,四书八股之学仍是入仕择优的重要手段,明清鼎革的时代大变局中,肇兴并没有如晚明的孤臣们那样,或做抗清的义士,或为山林的隐逸,而是随时宛转,进退裕如,专心著作,因此,《四书约说》应运而生。是书是孙肇兴任山西督学时所著,所谈皆为治学思想与义理之法,其编纂反映了肇兴的儒学观,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同时也为朝廷巩固政权、治理天下提供了一定的理论依据。

3 《四书约说》的版本与主要内容

《四书约说》是适应清初举业制艺的著作,许多应试文人为之重视,由是该书有许多版本传世,其版本系统相对比较复杂,笔者在整理是书相关资料时发现,是书现存主要版本为崇祯六年刊朱墨套印本,全名为《四书约说六卷题说二卷》,主要包括《大学》一卷、《中庸》一卷、《论语》二卷、《孟子》二卷、《四书题说》二卷,卷首有王绩燦《四书约说序》、李邦华《四书约说序言》、肇兴自作《看书摘训》《四书约说弁言》《题说小引》。首卷首行顶格题“四书题说”,次行下空数格题“兴公孙肇兴著”,又次行空两格题“大学之道节”,正文顶格,半叶九行二十字,四周双边,钤有“绩燦”“乃世畸人”“李邦华印”“守苓堂”“孙肇兴印”“启文堂印”“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诸印,今藏中国科学院图书馆。另有1995年影印本,今存上海图书馆,未见。由于该书烦冗复杂,后又衍生出《节钞四书约说》不分卷本和《四书删补约说》(或名《删补四书约说》)六卷本。《节钞四书约说》不分卷本现存清钞本二册,今藏于新乡图书馆,《历代中州名人存书版本录》对其有所著录,未见。而据嘉庆十三年(1808年)刻本《东昌府志》卷三十五《列传》记载,《四书删补约说》是由肇兴学生姚思孝、张采、赵士春在《四书约说》的基础上进行删改共同编订的。三人均拜师于肇兴,精通四书义理之学,成就非凡。《四书删补约说》主要有以下两个版本:其一,清康熙五十四年(1715年)孙铤孙铤,字长发,工部侍郎孙肇兴之孙。刻本(作《删补四书约说》六卷),今存山东图书馆,另有《删补孟子约说》二卷藏于中国国家图书馆。书中载其《重刻序》云:“先司空宗程、朱为的,而参以众论,著有《四书约说》。晚年念《约说》尚多辞费,复于己及者斟酌之以节其繁,未及者增释之以充其义,提纲挈领,辞简意赅,命名《删补》,板藏诸家。时山东巡抚以此书进呈,寻奉世祖章皇帝俞旨,以为体会精细,较之先儒注疏议论更为确当,实有功于圣门,允宜颁行天下,以为后学津梁。原刻年久剥落,辛卯量移紫陵,分俸付梓,庶不负先司空研穷之功云。”序中交代了对《四书约说》进行删补的缘由,且该书学术影响颇深,得此才板藏诸家,并受到朝廷褒奖,颁行天下。序中虽未谈及“原刻”本成于何时何人,但据笔者猜测,此本应是肇兴弟子删补所著本,并以此为底本进行刊刻,因原刻本年久剥落,所以不见于世,甚是惋惜。其二,清钞本,不分卷,带有佚名朱笔批校,首卷首行顶格题“删补约说”,后题有“兴公孙肇兴著,门人于磐傅以渐、平子王度,伯子孙玉泽全订正”,次行空两格题“兴公孙肇兴著”,正文顶格,半叶九行二十二字,钤有“山东省图书馆珍藏印”,今藏于山东图书馆,《山东文献集成》影印出版。概言之,《四书约说》以明刻本刊印最早,最为接近原稿,讹误最少;后世诸本以此书为祖本,衍生出清刻删节本、清钞本等。

王绩燦序云:“邹鲁一脉,岌岌乎欲陆于地。吾友孙兴公,灵挺弇山,学穷宿海,既从颂读,论古人之世……兴公作牧,则异政媲恭考工,则巧思过垂,而以一令长。制傅翼之虎,一尚书郎,射高墉之隼,余中外共事,而心折之莫测,其际乃今而知古人满用一语,半用一部,致足不朽。况究其全而能反之约乎,知其说者之于天下也,旦莫遇之。”李邦华序云:“四书约说者,孙兴公清室之所著也。兴公生孔孟之乡,志圣贤之志,而刚肠劲骨,笃于天授,定诚坚虑,本之学力……迩者中常侍,出典钱毂,口衔天宪,士大夫身斯任者,不得不相关白,或蹙额仰息,或赋芋希光,兴公独廷争面折,一罔所阿。朝臣共股栗捋虎,而兴公顾神色恬然。弗少挫盖大节,莫夺塞于天地,其体认有素,故见义必为万人。兴公行且如凤鸣朝阳,如凰翔霄际……兴公之学渊矣,予恶乎知,乃心钦兴公之能用其学也,敢序一言弁其首,夫邹鲁固多贤者哉。”两人都赞邹鲁一脉多贤者,对肇兴的人品、学术主张多所褒扬;又分别对《四书约说》的义理精神和地位颇有推崇,赞其惠及四海、影响深远。绩燦序云:“其所著四书一帙,余读所为说,短标历缀数言,长衍不逾尺幅,可谓约矣。而奥义微言,意中之藏若抉,旁引曲畅,言外之旨全提,剔前人之眼屑,开后雋之心花,即紫阳诸公引为嫡系,推为功臣。何有于砚北工揣摩者,昔世尊说法华三经,耆宿翻译,未有得其三昧。数百年后,智者始悟性,具三千从龙树中论,拈出空假,中三观自成一家,言遂为台家圆顿,无上妙宗惟兴公之于四子书亦云。”邦华序云“考其约说。可谓极深研密,析理无间之内,竖脊荼肝,透脉注脚之外,宜其觕以饰羔雉,拾青紫而精以立性命,酬国恩也……惟文王演周易于羡里,深详吉凶悔吝之原,孔子修春秋于陈蔡,特严乱臣贼子之防。此忠孝大义长,不朽于千百亿世,兴公约说,意固将阐泽圣谛,用期不负所学……无前伟竖,率从经传中挹取不尽,所原读者得其粗为羔雉,拾青紫得其精,立性命、酬国恩,则约说匪仅同于文采,而兴公之意为不孤耳。”接上述诸家跋文序言,后有肇兴自作《看书摘训》《四书约说弁言》《题说小引》,文中所述皆是肇兴的治学思想与学术理念。《摘训》云:“看书入手先宜逐字训诂的确,乃于通章讽咏语气。其法以实字观义理,虚字审精神……虽字义处处尽同,而先后措置,口气稍别,精神遂迥异矣。凡书实字未易遽尽,而之乎者也、已焉哉等要无多字,故看书须每日晨起。竖起春梁,注定目精,将通章本文默读潜思,务论世逆志,言言能返证于自已,事事可实按之目前。”肇兴尤其注重字词的先后措置、口气轻重,程度不同则无法准确解读圣贤的注经思想。《弁言》論述肇兴20多年穷研四书科文之学,觅八股之“法”“脉”“神”,终有所得,并对圣贤五经之学尤其推崇,序云:“余问道蹊径间,二十年偶一有窥,方谓指南或在是而经文早已明明现前矣始,知踏破铁鞋正非工夫,弟实字寻意,虚字索解,有无上下之间,会神按脉络,各本章本句讽咏玩味,觉指点开示,不啻详晰。其长篇全文,自吸自应,逗泄既尽,即单节单句、字意位置、前后语气、铺叙侧落、入眼正自了了。是以或意尽于本句,或旨见于开口,或神注于转关,或影现于支意,余波互发于上下别章,总皆经文……五经周礼乃文字之祖,凡理学政事,必本于此方有根据。夫子好古敏求,要不外六经为删述,则以此印证。”《小引》亦云八股科文义理“一句括尽通章,而单节双语,更须彻天彻地,设身逆志而为言。不问题之为庸熟,为新研,为板重生动,各兴之以堂堂正正,虚虚实实,化化变变而未有已,似凡书俱应作如是观……”种种序文可见,圣贤之文、八股之学在是书中所谈甚繁,有教化仕人之功。最后有《四书约说》正文依《四书》篇次,以各章节关键几字标明章目、节目,逐章阐说,或训诂文字,或发挥义理,轻重详略,各有次第。各章讲说义理,不脱讲章之体,文中精义所在,俱有圈点标识。

今学界多将《四书约说》与《四书说约》的书名进行混淆,由于两书相差甚远,其作者和学术要旨颇为不同,若不加分别,肆意引用,实是有误后学。笔者在查阅多方资料后知,是误最先源于宣统《聊城县志·艺文》将其误作《四书说约》,后《续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十四册第315页载“《四书说约》六卷,明孙肇兴撰”延续之,再加之后世学者对孙肇兴研究不多,不加以辨认,故成此误。然《续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称“后附《题说》二卷,亦有自作小引。盖补《约说》所已载而未及详,或略加而不及载者,非专为作文计也。”孙肇兴自拟《弁言》题目为《四书约说弁言》。孙殿起《贩书偶记》著录其“A03.4.009四书约说六卷题说二卷,明山左孙肇兴撰。崇祯六年刊朱墨套印本。”[2]《中国古籍善本书目》亦著录为《四书约说》,以上种种证据可观,书名必当为《四书约说》无疑。

4 《四书约说》的特色与价值

有清一代独特的社会政治背景、科试制度、学术风尚以及程朱理学与陆王心学的激荡与融合,使得清代《四书》诠释著作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呈现出多类具有独特诠释特点的著作。此时部分儒者开始反思宋明,或以朱学匡正王学之缺失,或以汉学复归经典本身,而《四书约说》不同上述诸类,明清儒生,以时文为重,时文以《四书》为重。自《四书集注大全》颁行,经义试仕,莫不奉行,《四书约说》弃古注疏不观而精研制义,为服务科试的经学读本。其以科举制艺为目标,故而呈现出以下特色:

其一,宗以朱注、有所发明。《四书约说》序文云:“而奥义微言,意中之藏若抉,旁引曲畅,言外之旨全提,剔前人之眼屑,开后雋之心花,即紫阳诸公引为嫡系,推为功臣。”《弁言》云:“故从紫阳以见经,从诸名说以见紫阳,因流会原即明得光总,靳以经说,经力省功倍不至,支离多端,有碍于圣贤辞意,明白达者而已耳,谓约说将以说约,是亦相兴于难,兴深而未有已矣。”可见,程朱理学在《四书约说》的学术思想中占据主流。例如,《论语雍也》篇第二十三章:“子曰:‘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肇兴注:“非以知仁为动静,动正所以为仁者,须洽似中叚,而山水乐寿,无不吸应,关合乃是。”这里肇兴便应和了朱注“非体仁知之深者,不能形容之”并有所补充,他认为山水乐寿并不完全符合每个人的评判标准,只有那些认为以体悟动静的人才可以此衡量。《四书约说》并不盲目崇拜朱子,对于其不当之处,不讳言,不曲解,而是指陈其非。例如,《论语·雍也》篇第六章:“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肇兴注:“乐遂为尽头处,便非圣学。只要从人得力处,点出个中消息,令其自探自讨,取舍遁换,而工力无已,若认真不如发挥,便失之远矣。”他认为并非乐就是圣学的尽头,而是认为人只要对学问和事业认真专注,从中有所收获方可,并不一定就要达到以其为乐的境界。文中类例尚多,在此不一一例析。是书虽仍宗朱注,但与朱注立异的观点也不在少数,并不以规为瑱,往往于朱注深入一层,又或显其所未明,补其所未及,绝不沾染讲章语录习套。

其二,简明易读。《四书约说》多为易读诵理解的举业注本,出于需要,《四书删补约说》仅有六卷,其《四书约说》的“约说”之“约”即是“简约”之意。翻阅清初四书学著作,触目即是“抄撮旧书用资举业而已”,“兹集其切要,简捷易读,且籍小价廉,或为吾辈寒士之所便也”[HT6”K]①都说明作书目的是科举。又《大学删补约说》云:“通篇只明明德三字尽之。修齐治平皆明明德事。格致诚正,政所以明明德者。内知止尤关键处。总以明明德为天下,新民止至善俱尽知矣”;《四书约说》云:“辞要说到关系处,行乎不得不行,止乎不得不止。”肇兴主张阐阐释主体不需要在辞藻的修饰方面下太大功夫,那样强意而为实际上是画蛇添足,只要自然而然顺由意义地带领,言辞表达就能达到最好的效果。这些都是为了《约说》注本剔除烦冗,简明易读。

其三,注重教育。《四书章句集注》中的教育理念在于“化民易俗”,《四书约说》作为适时而作的读本时常激励族中子弟向学读书、专经工史。清初状元傅以渐深受《四书约说》影响,其家传抄本《贞固斋书义》所作序文云:“乙亥,得拜孙夫子之门,始知看书有看书之定诀,实字寻意,虚字索解,有无上下之间,会神按脉,其长篇全文,自吸自应,逗泄既尽;即只节孤句,字意位置,前后语气,铺叙侧落,入眼正自了了。或意罄于本句,或旨见于开口,或神注于转关,或影现于支意。余波互发,于上下别章,以经说经,力省功倍。”可观傅氏学术观念和治学思想都存有《四书约说》色彩。

古今学者多视明末经学为积衰时代,明末四书学,亦如《明史·儒林传》所言:“有明诸儒,衍伊、雒之绪言,探性命之奥旨,锱铢或爽,遂启歧趋,袭谬承讹,指归弥远,至专门经训,授受源流,则二百七十余年间,未闻以此名家者。经学非汉、唐之精专,性理袭宋、元之糟粕,论者谓科举盛而学术微,殆其然乎。”[3]因此,《四书约说》自成书以来,并没有受到足够的重视,学界对其关注也不多,然这并不能忽略其价值。《四书约说》的价值主要有两点:一者,参以众论,集先贤之大成。这一点就决定了是书较先儒注疏议论更为确当,该书是时代的产物,《四书》自宋代被列为官方之学,传习者甚众,为其注解者亦多,自然留下不少权威著作。孙肇兴身处明末清初,内忧外患加剧,政治危机加深。对此,肇兴则有清楚的识见,清初科举用书均以朱子集注为主,但《四书约说》能会通诸家,删除无益说,又能发明新意,是书虽以程、朱为宗,但能羽翼朱注,有所发明,在某种程度上促进了理学思想的融合,实属难得。二者,科文兴教,以助当时的学者作文取仕。出于八股取士的需要,明末清初的四书学著作大都旨在迎合士子科考举业的心理,呈现出由经学入文学、文章化解经的趋向,在标题、题目、序言、凡例及形制中突出其特点,且形式自由,纷繁多样。《四书约说》的创作顺应文化时潮,对四书中的语言运用和章法进行分析:“或略而未及载者,偶为拈出,意谓全题使如一句,一句括尽通章,而单节双语,更须彻天彻地,设身逆志而为言。不问题之为庸熟,为新研,为板重生动,各兴之以堂堂正正,虚虚实实,化化变变而未有已,似凡书俱应作如是观。”是书对于士子制义时文、探索作文之法大有裨益,并因此受到应考者欢迎。而我们根据这两方面的定位再回看是书,会感受到一些学者对于此时著作的认识是失之偏颇的。总之,虽然《四书约说》适科举之盛而作,与其他举业制艺读本无甚差别,但也有其独特的特点:集先贤之大成,体会精细,较之先儒注疏议论更为确当,对于儒士学人有其独特的学术价值。清初仍以尊崇宋学为主,总体风气是斥空虚,重实证;鄙沿袭,崇独见。在这樣的现实环境下,《四书约说》的颁行为突破学术僵局做出了努力,它应在清初四书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孙肇兴所著《四书约说》是清初影响较大的四书读本,是书不仅简明易读,奉朱注章句为金科玉律,是举业制艺的良好读本;同时,又化民易俗,为仕途学子提供便利,这无疑形成了其鲜明的诠释特色,其理学思想很好地适应了清初的政治文化需求,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参考文献]

[1](清)阮葵生.茶余客话[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

[2]孙殿起.贩书偶记[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20.

[3](清)张廷玉.明史[M].北京:中华书局,2013:7222.

[收稿日期]2023-03-30

[作者简介]王庆豪(1998—),男,曲阜师范大学文学院中国语言文学专业硕士2021级在读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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