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情感延续与人物形象构建: 中国乡村题材影视剧的美学表达

2023-12-01 03:51盖伟
电影评介 2023年18期
关键词:影视剧乡土攻坚

盖伟

2021年2月2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上的讲话中提到我国脱贫攻坚战取得了全面胜利,现行标准下9899万农村贫困人口全部脱贫,832个贫困县全部摘帽,12.8万个贫困村全部出列,区域性整体贫困得到解决,完成了消除绝对贫困的艰巨任务,创造了又一个彪炳史册的人间奇迹!这是中国人民的伟大光荣,是中国共产党的伟大光荣,是中华民族的伟大光荣![1]影视界也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围绕“脱贫攻坚”这一时代主题,将扶贫脱贫故事搬上银幕,《金色索玛花》《山海情》《十八洞村》《一点就到家》《一个都不能少》《西河恋歌》《芍药花开》等影视剧就是其中优秀的代表,真实记录、展现了脱贫攻坚、乡村振兴进程中的中国故事。

一、无法割舍的乡土情结

研究中国影视的发展史可见,进入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影坛百花齐放,不管是八九十年代的《芙蓉镇》《庐山恋》《黄土地》《秋菊打官司》《那人那山那狗》,还是进入21世纪以来的《喊山》《白鹿原》等,不难发现乡村作为影视的主流叙事背景时,观众在观影时“回望乡村”的过程中,主观意识中不断找寻中国人民根深蒂固的千年农耕历史的文化记忆,而这找寻的过程不仅是每个人无法割舍的乡土情结,更是观众对于乡村文化的情感延续。

(一)守土情怀

自古以来,农民和土地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中国农民亲土地、爱土地的习惯早已植根于每个人的心中,因为土地在整个社会生产的进程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它負载万物、生养万物,是人类生活的起源,所以中国农民具有浓重的守土情怀,“乡恋”情节成为了中国农民心理结构的重要特点。正如费孝通在《乡土中国》中写到的一样:乡土中国的根在土里,向土里讨生活,从土里长出过光荣的历史,土地神作为最近于人性的神,管着乡间的一切闲事。直接靠农业来谋生的人是黏着在土地上的。只有直接有赖于泥土的生活才会像植物一般的在一个地方生下根。乡土社会在地方性的限制下成了生于斯、死于斯的社会。[2]农民们早已习惯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方式,重农思想早已印刻在心中,不到迫不得已的境地他们是不会离开故土的。在电视剧《山海情》中,开篇就向观众展现了涌泉村贫穷与饥饿的生存状态:为了寻求生路几个孩子约定出走,兄弟三个只有一条裤子穿,政府的扶贫珍珠鸡被吃得只剩一只,父亲为了一口水窖几头牲口把女儿卖给素不相识的男人……但即使是这样的贫困状态村民在最初也丝毫不考虑通过搬迁异地来摆脱贫困。因为中华民族是一个依恋故土的民族,由于农耕习俗的影响,人们安于在一个狭小的固定圈子内传宗接代、生存发展,土地成为了维系人民生活的一个重要指标。因此,要想让农民离开自己的故土是万万不可能的,这是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形成的并被他们恪守不渝的乡规民约。这种意识就像一只无形之手禁锢着他们的思维,而这种质朴又短视的守土思维一方面体现了农民的“根”性情怀,但另一方面又对扶贫工作造成了极大的阻碍作用。该片遵循大时代背景的基调,采用一种温和的手法来化解影片中设置的矛盾,扶贫干部马德福深知离乡搬迁是为了让乡亲们远离贫困、谋求更好的幸福生活,因此极力劝慰大家:“人不是树,人有两头根,一头在老先人手中,一头在后人手里,我们后人在哪里,根就在哪里。”涌泉村村民就是靠着断根离土的勇气,最终扎根于新的大地才摆脱贫困。在扶贫题材影视剧中,导演温和地解决剧本设置的悬念、矛盾不仅符合现实主题,弱化“干部与村民”间的矛盾,也更容易引起观众的共鸣。

(二)青年归乡,桑梓情深

在脱贫攻坚的进程中,青年群体的集体“返乡”,使厚重的中国乡土文化迸发出了新活力。他们受过高等教育,有年轻的知识分子,也有外出打拼积累了一定资产的商业精英,“归根”“恋土”情节都深刻的植根于他们内心,在家国天下的情怀中,很多学有所成事业有成的青年干部、企业家、技术人员等都选择返回家乡,将个人发展与时代建设联系在一起,用他们的智慧和才华助力家乡发展,反哺故乡。

一类是青年扶贫干部群体。这类群体大部分是从农村走出去求学,他们学成归来,回到家乡任职基层干部或乡村教师,带领乡亲们脱贫致富。他们怀揣乡亲们的希望走出大山,毕业后带着先进的思想和教育回到乡村与乡亲们一起并肩作战于脱贫一线。《山海情》中的马德福农校毕业后分配到了县扶贫办工作,后又担任吊庄移民村金滩村的村支书。为了解决村民的用电问题、灌溉问题、种植双孢菇问题等,在村落里、田野上、水渠旁,在黄土、风沙和飞石中都留下了他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的执着身影,马德福在解决贫困过程中困难不断、走得不易,但他的意志一直很坚定,让乡亲们远离贫困就是他的唯一目标。该剧以马德福一家为主要叙事人物,通过对他们帮助村民脱贫致富故事的刻画,以小见大,在脱贫攻坚的背景下全国各地的有志青年将他们的个人命运与国家建设联系在一起,通过一个又一个马德福式的扶贫干部们的坚持与努力,传递出与国家命运与共的扶贫精神。

另一类是返乡创业的青年们。作为农民的孩子,这部分人历经过苦难,感受过乡村贫穷的现状,怀揣青年人的梦想和希望走出了山村,经历了一番奋斗之后,或积累了丰厚的资金或拥有了先进的技术,他们返回故乡,带领全体村民们一起创业脱贫。外出成长,反哺故乡,他们摒弃了父辈们固步自封的传统观念,将现代文化与传统文化相结合,力图使自己的家乡摆脱贫困。如《一点就到家》中的魏晋北、李绍群、彭秀兵等优秀青年,通过快递产业、种植咖啡等形式带领村民致富。这些有志、有智、有爱的青年一代通过文化、技术反哺参与乡村振兴,展现了青年群体的时代担当与精神气魄。

其实脱贫攻坚在乡村题材影视剧中,富有其独特的象征性意义,在整个社会大环境的背景下,意识形态投射于影视剧当中,这一主题凸显出来的价值,就可以认为这就是影视剧其独特的象征性意义。所以在此类影视剧中,“乡土情结”是绕不开的叙事模式,观众会在“乡守”“乡恋”中寻求“共鸣”,这个共鸣就是观众对于千年农耕历史传统文化中乡土情结的延续。

二、美善相济的人物形象

曾庆瑞先生在谈到电视剧人物形象时,特别强调“(好的人物形象)的美学构成有形象内容系统和语言形式系统两大系统。”他们是既熔铸了文化思维与社会思维的理性意象,又是具体化与生活化的感性意向。[3]特殊时期、特殊背景是创作者的创作高发期,优秀的创作者一定会在自己的作品中将之展示出来。以脱贫攻坚为题材的影视剧是反映新时期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打赢脱贫攻坚战的文艺作品,一系列的人物形象会随着影视剧的展开呈现在观众面前,而这一时期乡村中的各色人物形象便会成为重要的书写对象。新时期的扶贫题材影视剧彻底摒弃了以往“高大全”式的人物形象塑造,而是在真实的扶贫事迹和人物故事中取材,在尊重真实的基础上进行艺术加工,探析人物的生命状态以及人物的内心世界,把镜头对准一个个有血有肉的“小人物”,对准他们与贫穷斗争、与命运抗衡和凸显真善美的时刻,以体现中国人面对困境的顽强不息以及他们誓要脱贫攻坚的决心。

(一)深沉伟大的父亲形象

父爱如山,传统上父亲表达爱的方式与母亲不同,生活中,父亲的爱是深沉的、无言的。提到父爱,浮现在脑海的可能是朱自清《背影》中父亲那蹒跚翻过铁路买橘子的背影,是余华《许三观卖血记》中的许三观背着许一乐到胜利饭店吃面条的背影以及许三观一路卖血到上海给许一乐治病的身影。扶贫题材影视剧刻画了众多类型的父亲形象,其中最为主要的是将睿智、无私的父亲形象呈现在观众眼前。

《山海情》通过对马喊水教导儿子的具体事件的细节化描写刻画出一个睿智严厉又不失慈爱的父亲形象。他让马德福不要坐着小车进村,以免和村民们产生隔阂而失去信任,是因为他深知贫苦农民的心理;当儿子因搬迁工作遇阻说村民是“刁民”时,他怒摔儿子饭碗,但随后又耐心向儿子讲述李马两家的渊源。可以说在大儿子马德福的成长道路上,这个智慧严厉的父亲永远是儿子背后的坚实臂膀。马喊水这一人物形象有血有肉,脱离了以往电视剧脸谱化的形象塑造,带给观众更加真实生动的感受。同样,面对顽皮的小儿子马得宝的离家出走,被拽回后他前面用皮鞭抽打孩子,后面就接着让妻子和大儿子去做小儿子的思想工作,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让观众为之动容。

(二)淳朴与坚韧的女性形象

“母性崇拜”是中国人的一种文化情结,这种情结寄予了所有艺术创作者们关于女性的一切幻想和情感的寄托,但是在经过朝代的不断更迭和社会的不断进步,以女性为中心的艺术创作主题也在不断发生变化。在艺术创作中从古代的“见面怜清瘦,呼儿问苦辛”到新中国成立后的“巾帼花开别样红,妇女能顶半边天”,这是一次艺术创作史关于构建女性角色的民族性的思想转变。现当代扶贫题材影视剧作品为观众塑造了一系列的坚韧执着、淳朴善良的女性形象,赋予传统艺术创作中的“贤妻良母”式女性形象以新的定义,《十八洞村》中的麻妹,《山海情》中的李水花等都是此类女性的代表。

麻妹为了让丈夫安心从事农业生产,让儿子儿媳安心在外打工,几乎承担起了家里所有的家务及照顾生病的孙女小南瓜的任务。片中用16个镜头呈现她背着孙女小南瓜治病的过程,瘦弱的身躯、紧紧合抱的双臂、坚定的脚步、坚毅的眼神,可以在她身上看到中国传统女性内在的任劳任怨、温柔坚强的品格。影片展示的是普通的贫困片段,在辛酸中却充满了不平凡的人性温情。

水花因家境贫苦被动辍学后又被父亲以人物交换的形式被迫嫁给了邻村安永富,好在丈夫对她不错,家庭虽然贫穷但还算温馨,他们也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但是命运却没有垂青这个不幸的女子,丈夫意外瘫痪,全家的重任落在了这个年轻的女子身上。不向命运低头的水花,靠着两条腿、一辆板车徒步七天七夜穿越戈壁滩,把丈夫和女儿拖到了移民区,这个坚韧的女人在命运的屡次捉弄后仍然笑对一次次的困难,更不吝啬给予别人鼓励与帮助,如她以学技术之名帮助马得宝打理菇棚,像知心姐姐一样倾听鼓励白麦苗,知道得福不易力挺他通了电等,这个历经磨难却始终向善向美向真的女性让我们敬佩。

聚焦人物形象,通过深刻展示虚拟人物形象经历的命运故事来探索其所对应的真实存在的人物的自我存在和自我价值,从对社会个体境遇的人文关怀渗透到对整个社会生存空间的反思与思考。

三、地域特色的乡土之美

作为地方之文化载体的民俗是文化记忆的内在灵魂。“作为构建地方认同的主导资源,民俗文化的重要意义因此凸显,它作为一种文化生活,以物质民俗、社会民俗、精神民俗、语言民俗为类别形塑着地方景观、时间及共同体的多维关系;被构建的‘地方又巩固、生产、延续着纷繁复杂的民俗文化。”[4]

(一)亲切温润的人性之美

中国在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进程中,有跨越重重阻碍的艰辛,更有风雨同舟的人性温情。以脱贫攻坚为题材的影视剧通过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刻画,为观众展现了人与人之间的理解与关爱,描绘了一幅幅充满爱意的生活画卷,谱写了一曲曲人性美的赞歌。

在《山海情》中,面對铁路边已没有生命体征的男性,附近村民在马得福的带领下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齐心协力厚葬了这个年轻人,这一义举,体现了村民的人性温情。创作者通过对于在苦难命运中折射出来的难能可贵的人性之美的刻画,为观众构建了一个闪耀着人性光辉的美好社会图景。

在《十八洞村》中,当杨英莲不计前嫌认可女儿薇薇和施又成的婚事后,首先告诉他们的是十八洞村的村规:

敬天重地 孝敬父母 尊重生灵 平等待人 爱惜庄稼

量进不能多 量出不能少

跛子问路不要歪指乱答 瞎子问路不要乱答歪带

不能放火烧森林 不能拿刀剐树皮

晴天不要骂晴 雨天不要咒雨

朴实简单的村规让观众感受到了十八洞村淳朴善良的民风,这是他们做人的基本规矩,也是他们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基本要求。所以当小南瓜跑丢之后,寨子里的妇女们都自发地跟在麻妹身后一起寻找,当在悬崖边发现小南瓜,一众人你牵着我,我牵着她形成一条长龙,将小南瓜一把拉了回来,此时互帮互助的人性光辉淋漓尽致地展现在观众面前。即使生活艰辛,但是高尚的灵魂并不随着困苦艰难而丢失。

(二)民俗文化的呈现

民俗,即民间风俗,是一个国家和民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其精神内蕴的集中体现,与人民的日常生活同为一体。民俗文化是一种适应性文化,它表现为适应民众集体心理和生存需要的相对稳定的模式,这种模式的稳定性和约定俗成使它具有不成文法的强制和约束力量,起到对它的主人——民众的侍奉作用。[5]民俗是人类文化的重要载体。在扶贫题材影视剧中,浓厚的民俗文化始终浸染着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塑造了他们特有的生活方式和性格特点,使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蕴含了相似的社会心理、价值观念、道德标准和审美追求。如《十八洞村》中喝血酒的社会民俗,喝完这种酒之后就意味着这家人和全村绝交。当年施家人和全村人喝了这样的酒,所以当他们家没有水吃的时候,全家只得搬离十八洞村,这也是影片开始时杨英莲坚决不同意女儿薇薇嫁给施又成的根本原因,这些民俗乡约在苗家人心中是根深蒂固的。

民俗文化是通过仪式展现并且传播的。詹姆斯凯瑞所提出的“传播的仪式观”认为:“传播的仪式观并非直指讯息在空中的扩散,而是指在时间上对一个社会的维系;不是指分享信息的行为,而是共享信息的表征。”[6]“传播的仪式观”强调仪式典礼的重要性。仪式是一个重视体验的群体性活动,仪式活动的开展能实现传统文化的传播。如《十八洞村》中苗族少男少女求偶的习俗。每当盛大节日之时,年轻的姑娘们就会穿上漂亮的民族服饰出席,这也是她们借此寻找心上人的机会,喜欢她们的男人如果踩了她们的脚,只要女方能面带微笑看着对方,那就意味着彼此有意。这种习俗从古至今依旧流传,并且是少男少女求偶的主要阵地。因此,只有在仪式的过程中,民俗文化才能达到突出的传播效果。

(三)方言与民间歌谣的运用

民俗语言指“通过口语约定俗成、集体传承的信息交流系统。”[7]其包括方言、民间歌谣等。方言是地域社会历史发展进程中的产物,大多方言都带有鲜明的地域色彩,在很大程度上折射出这一地域人民在长期社会生活中形成的特定的思维方式、心理意识及情感态度。《山海情》中地道的西北方言不仅真实地展现出了西北人质朴、豪爽和直率的性格特点,而且还拉近了观众与剧情的心理距离,让观众产生亲切感,消除与剧中人物的陌生感。电影《圆梦》以现代琼剧和海南方言的形式进行呈现,讲述了山海黎乡土地上的脱贫故事。方言的运用增强了文艺作品的真实性和艺术感染力,而地域特色和民族特色越鲜明的艺术作品,往往其艺术价值也就越高。

乡间流传的歌谣看似稚拙,其实却是民间智慧的结晶。人们可以从历史上的民间歌谣里看到这一个时代的社会状况,其折射了社会的发展变迁,勾画出底层民众的生活景象。如《山海情》中的民歌“走咧,走咧,走远咧,越走呀越远了,眼泪的花儿飘远了……”这是西海固的传统民歌《花儿》。水花在去吊庄的途中拉着残疾的丈夫和年幼的女儿,边走边唱,唱出了处境的艰难和远离故乡的惆怅;白麦苗等人在外打工想念家乡时也在唱,唱出了对家乡故土的思念与眷恋;几年后水花的女儿在课堂上也唱,唱出了对过往艰难生活的道别,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展望。民歌的每次唱响都和剧情紧密相关,烘托了氛围,道出了乡愁。

以脱贫攻坚为题材的影视剧中方言和民间歌谣的运用,大大增添了文艺作品的地域性、幽默性和通俗性,不仅展示了这一方人民真实的生活状态,而且对于脱贫攻坚主题的凸显、坚韧顽强的人物形象的刻画起到了重要作用,为这类作品奠定了扎实的基调。

结语

在脱贫攻坚、美丽乡村建设的征程上,始终书写着一批奋斗者创造历史的故事。影视作品作为一种大众化的传播方式,记录了我国在脱贫攻坚中取得的巨大成果,如何更好地讲述、传播我们的扶贫故事,形成全国观众都认可的中国故事,还需要广大创作者在我国脱贫攻坚的沃土上继续深耕。扶贫题材影视剧中所展现的家国情怀、乡土情结、奋斗精神、美善相济的人性光辉都激励和指引着我们在乡村振兴的道路上继续前行,而其中所蕴涵的乡土之美也值得所有人细细品味。

【作者简介】  盖 伟,女,山东东营人,平顶山学院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与影视文学研究。

參考文献:

[1]习近平.在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21-02-26(2).

[2]费孝通.乡土中国[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6.

[3]王一川.中国现代卡利斯马典型——二十世纪小说人物形象的修辞论阐释[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4:12.

[4]黄大军.扶贫题材电影民俗文化书写的三重向度[ J ].云南艺术学院学报,2023(01):69.

[5]李焕征.银幕上的乡土中国:十七年农村题材电影中的民俗与日常生活方式研究[M].北京:中国农业大学出版社,2013:19.

[6][美]詹姆斯·凯瑞.作为文化的传播“媒介与社会”论文集[M].丁末,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5:7.

[7]钟敬文.民俗学概论[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6.

猜你喜欢
影视剧乡土攻坚
乡土人才选好更要用好
乡土中国
影视剧“烟雾缭绕”就该取消评优
既要继续攻坚 也要防止返贫
脱贫攻坚应及时清理“淤堵点”
脱贫攻坚 重在落实
互助:“联动”方能攻坚
芬芳乡土行
被影视剧带火的“胜地”
试论影视剧中的第三者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