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抑郁症状高中生情绪调节策略使用情况的差异分析研究

2023-12-01 02:04王晓娜山东省济南第十一中学济南250031
中小学心理健康教育 2023年34期
关键词:阈下消极情绪积极情绪

◎ 王晓娜(山东省济南第十一中学,济南 250031)

一、问题提出

依据《精神障碍诊断和统计手册》第五版(DSM-5),抑郁症以心境低落和快感缺失为核心症状,以自我苛责、 无价值感、 精力不足、体重异常增减、失眠或嗜睡等为附加症状。阈下抑郁(Sub-threshold depression)是指具有一定抑郁症状但不满足重性抑郁障碍诊断标准的一种状态。相比无抑郁症状,阈下抑郁发展为抑郁症的可能性为无抑郁的1.75 倍。

高中生正处于人格社会化发展的关键时期,在自我意识、情绪调控、人际关系、社会适应等方面极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心理行为问题。

考虑到高中生正处于抑郁症快速发展的关键阶段,有必要从抑郁发展的连续性角度出发,同时考察无抑郁、阈下抑郁和抑郁高中生三类群体,加深对抑郁发生发展的理解和认识,同时也为精准识别和有效干预抑郁早期症状提供证据。

情绪调节是指个体为了达成情绪调节目标而使用情绪调节策略来调控自身的情绪体验、生理反应和行为表现。

青少年情绪调节策略与各类内化症状之间存在密切关系,张少华、桑标、刘影等[1]的研究发现,初中生抑郁症状越多,使用认知重评等适应性情绪调节策略越少,使用认知沉浸和表达抑制等非适应性情绪调节策略越多,但具体情绪调节策略的使用会受情绪效价的影响。

少年强则国强,高中生的抑郁问题不仅关乎其个人积极发展,更影响国家的未来和民族的希望,破解高中生的抑郁困境应属当务之急。

本研究以高中生为样本,考察无抑郁、阈下抑郁和抑郁高中生日常情绪调节策略使用的差异。

假设1:高中生抑郁症状越多,使用认知重评越少,而使用认知沉浸、表达抑制和表达宣泄越多;

假设2:情绪效价可能会影响不同抑郁症状高中生对具体策略的使用。可资于情绪调节相关研究的循证,以情绪调节策略为突破点和切入点,有的放矢地对高中生抑郁问题进行精准干预,为完善学校心理服务体系提供理论支撑。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被试

2022 年9 月新学期开学,采取方便取样法,从山东省济南市某高中抽取高一、高二和高三共28 个班级,进行团体施测。经回收整理得到有效问卷785份,有效率为94.75%。其中男生387 人(49.3%),女生398 人(50.7%);高一222 人(28.3%),高二289 人(36.8%),高三274 人(34.9%);独生子女285 人(36.3%),非独生子女500 人(63.7%),平均年龄16.07±2.40 岁。

(二)研究工具

1.流调中心抑郁量表

流调中心抑郁量表(CES-D)用于评定个体最近一周的抑郁水平[2]。问卷共 20 个项目,采用Likert 4 点评分。本研究中问卷的 Cronbach’s α 为0.93,将 CES-D 总分< 24 分的高中生筛选为无抑郁组,将 24 分 ≤CES-D 总分< 29 分的高中生筛选为阈下抑郁组,将 CES-D 总分 ≥29 分的高中生筛选为抑郁组。本研究筛选出的阈下抑郁高中生指亚临床轻微抑郁青少年,抑郁高中生更多指非临床抑郁青少年。

2.青少年日常情绪调节问卷

青少年日常情绪调节问卷(ADERQ)用于测量青少年在日常生活中使用认知重评、认知沉浸、表达抑制和表达宣泄的频次[3]。

认知重评是指个体重新赋予情绪刺激一个不同以往的意义,改变对已经发生的情绪事件的理解和认识;

认知沉浸是指个体反复思考情绪本身以及情绪产生的原因和可能带来的后果;

表达抑制是指个体在外在行为上隐藏自己内在的情绪体验;

表达宣泄是指个体在外在行为上表露自己内在的情绪体验。

问卷共 35 个项目,采用 Likert 5 点评分。问卷分为积极情绪调节和消极情绪调节两个分问卷,都包括情绪调节的四个维度。本研究中问卷的Cronbach’s α 系数为 0.855,各维度的 Cronbach’s α 系数介于 0.75~0.90。

(三)研究程序和数据处理

主试由班主任和一名科任教师担任,施测前集中培训所有主试,以班级为单位进行团体施测。研究采用SPSS26.0 进行数据整理和分析。

三、研究结果

(一)不同抑郁症状高中生的人口统计学变量分析

CES-D 总分<24 分的高中生被筛选为无抑郁组,共625 人,占样本总数79.62%;24 分≤CES-D总分<29 分的高中生被筛选为阈下抑郁组,共78人,占样本总数9.93%;CES-D 总分≥29 分的高中生被筛选为抑郁组,共82 人,占样本总数10.45%。

为了考察性别对高中生抑郁症状的影响,进行卡方检验。结果发现,无抑郁、阈下抑郁和抑郁组在性别上无显著差异χ2(2)= 5.02,p=0.08>0.05。

为了考察年级对高中生抑郁症状的影响,进行卡方检验。结果发现,无抑郁、阈下抑郁和抑郁组在年级上无显著差异χ2(4)=3.66,p=0.45 >0.05)。

为了考察是否独生子女对高中生抑郁症状的影响,进行卡方检验。结果发现,无抑郁、阈下抑郁和抑郁组在是否独生子女上无显著差异χ2(2)= 2.59,p=0.27 >0.05。

为了考察家庭生源地(农村、乡镇、县城、城市)对高中生抑郁症状的影响,进行卡方检验。结果发现,无抑郁、阈下抑郁和抑郁组在家庭生源地上无显著差异χ2(6)= 9.82,p=0.13 >0.05。

(二)高中生情绪调节策略使用情况的人口统计学变量分析

为了考察高中生情绪调节策略的性别差异,进行多因素设计的方差分析。结果发现,只有在宣泄消极情绪时,男女生之间存在显著差异(p=0.000<0.05),男生显著多于女生,性别在其余维度上并不存在显著性差异。

为了考察高中生情绪调节策略的年级差异,进行多因素设计的方差分析。结果发现,在积极情绪的表达抑制上,高一和高二年级之间存在显著性差异(p=0.003 <0.05),高一年级显著高于高二年级,年级在其余维度上并不存在显著性差异。

为了考察是否独生子女在情绪调节策略上的差异,进行多因素设计的方差分析。结果发现,在积极情绪的认知沉浸维度上,是否独生子女之间存在显著性差异(p=0.000 <0.05),独生子女显著高于非独生子女;在积极情绪的表达宣泄上,是否独生子女之间存在显著性差异(p=0.046 <0.05),独生子女显著高于非独生子女;在积极情绪的表达抑制上, 是否独生子女之间存在显著性差异(p=0.022 <0.05),独生子女显著高于非独生子女。在消极情绪调节的各维度上无显著性差异。

(三)不同抑郁症状高中生调节积极—消极情绪时策略使用的差异

为了考察情绪效价对无抑郁组、阈下抑郁组和抑郁组日常情绪调节策略使用情况的影响,进行三因素重复测量方差分析。其中,被试间变量为抑郁症状类型(无抑郁、阈下抑郁和抑郁症状),被试内变量为情绪效价(积极情绪调节和消极情绪调节)和情绪调节策略类型(认知重评、认知沉浸、表达宣泄和表达抑制)。

结果发现,抑郁症状类型F(2,782)=28.18,p=0.000 <0.01,η2=0.067、 情绪效价F(1,782)=7.49,p=0.006 <0.01,η2=0.009 和情绪调节策略类型F(3,780)=27.99,p=0.000 <0.01,η2=0.097 的主效应都显著以及三者的交互作用也都显著F(6,1562)=9.05,p=0.000 <0.01,η2=0.034。

首先,抑郁症状类型和情绪调节策略类型交互作用的简单效应分析发现,抑郁症状类型在认知重评F(2,782)=1.91,p=0.149 <0.05,η2=0.005 上不存在显著差异,在认知沉浸F(2,782)=64.36,p=0.000 <0.01,η2=0.14、 表达宣泄F(2,782)=12.79,p=0.000 <0.01,η2=0.032 和表达抑制F(2,782)=42.83,p=0.00 <0.01,η2=0.10 上均存在显著差异。

事后多重比较发现,针对认知重评,无抑郁、阈下抑郁、抑郁组三者之间不存在任何显著性差异。

针对认知沉浸, 抑郁组显著高于阈下抑郁组(p=0.000 <0.01),抑郁组显著高于无抑郁组(p=0.000 <0.01),阈下抑郁组显著高于无抑郁组(p=0.001 <0.01)。

针对表达宣泄,无抑郁组和阈下抑郁组之间不存在显著差异(p=0.855 >0.05),抑郁组显著高于无抑郁组(p=0.000 <0.01),抑郁组显著高于阈下抑郁组(p=0.000 <0.01)。

针对表达抑制, 抑郁组显著高于阈下抑郁组(p=0.000 <0.01),抑郁组显著高于无抑郁组(p=0.000 <0.01),阈下抑郁组显著高于无抑郁组(p=0.01 <0.05)。(见图1)

其次,抑郁症状类型、情绪效价和情绪调节策略类型三者之间的交互作用显著。

针对积极情绪调节策略,抑郁症状类型在认知重评F(2,782)=1.22,p=0.296 >0.05,η2=0.003上不存在显著性差异, 在认知沉浸F(2,782)=6.60,p=0.01 <0.05,η2=0.017、 表达宣泄F(2,782)=3.88,p=0.021 <0.05,η2=0.01 和表达抑制F(2,782)=34.73,p=0.000 <0.05,η2=0.082 上均存在显著性差异;

针对消极情绪调节策略,抑郁症状类型在认知重评F(2,782)=2.69,p=0.069 >0.05,η2=0.007上不存在显著性差异, 在认知沉浸F(2,782)=113.87,p=0.00 <0.05,η2=0.226、表达宣泄F(2,782)=37.55,p=0.000 <0.05,η2=0.088 和表达抑制F(2,782)=30.58,p=0.000 <0.05,η2=0.073 上均存在显著性差异;

针对积极情绪调节策略的事后多重比较发现,针对认知重评,抑郁症状类型之间无任何显著性差异;

针对认知沉浸, 抑郁组显著高于无抑郁组(p=0.001 <0.05), 抑郁组显著高于阈下抑郁组(p=0.002 <0.05),无抑郁组和阈下抑郁组之间无显著性差异(p=0.513 >0.05);

针对表达宣泄,无抑郁组显著高于阈下抑郁组(p=0.012 <0.05),抑郁组显著高于阈下抑郁组(p=0.010 <0.05),抑郁组和无抑郁组之间无显著性差异(p=0.380 >0.05);

针对表达抑制, 抑郁组显著高于无抑郁组(p=0.000 <0.05), 抑郁组显著高于阈下抑郁组(p=0.000 <0.05),阈下抑郁组显著高于无抑郁组(p=0.005 <0.05)。(见图2)

针对消极情绪调节策略的事后多重比较发现, 针对认知重评, 抑郁组显著高于无抑郁组(p=0.043 <0.05), 抑郁组显著高于阈下抑郁组(p=0.030 <0.05),无抑郁组和阈下抑郁组之间无显著性差异(p=0.376 >0.05)。

针对认知沉浸, 抑郁组显著高于无抑郁组(p=0.000 <0.05), 抑郁组显著高于阈下抑郁组(p=0.000 <0.05),阈下抑郁组显著高于无抑郁组(p=0.000 <0.05)。

针对表达宣泄, 抑郁组显著高于无抑郁组(p=0.000 <0.05), 抑郁组显著高于阈下抑郁组(p=0.001 <0.05),阈下抑郁组显著高于无抑郁组(p=0.001 <0.05)。

针对表达抑制, 抑郁组显著高于无抑郁组(p=0.000 <0.05), 抑郁组显著高于阈下抑郁组(p=0.000 <0.05),阈下抑郁组和无抑郁组之间无显著性差异(p=0.077 >0.05)。(见图3)

四、讨论

(一)高中生抑郁现状分析

本研究发现阈下抑郁的检出率为9.94%,和以往研究结果大体一致,杨娟、凌宇、姚树桥[4]对143 名阈下抑郁高中生追踪2 年的研究发现阈下抑郁的终生发生率为22.9%。本研究发现抑郁的检出率为(82+78)/785=20.38%。俞国良[5]的研究得出抑郁问题的检出率为28.0%,是高中生最常见的心理健康问题。本研究的抑郁检出率和以上研究结果基本接近。

总体而言,较高的高中生抑郁问题检出率可能与其心理社会性发展特点及社会背景有关,高中生更容易体验到由人际关系和社会情景改变而带来的强迫性心理驱力,遭受社会排斥和社会拒绝时反应强烈,表现出更强的焦虑、愤怒、抑郁等。同时,高中生学习压力大、生活环境封闭单一,系列压力源叠加累积时,难以找到合适的情绪宣泄渠道,更容易产生抑郁问题的“倍数效应”。

(二)高中生情绪调节的人口统计学分析

本研究发现,男生比女生更容易宣泄消极情绪。相比于女生,男生更难以控制冲动,攻击性更强。女生具有更强的关系取向,将表达消极情绪解释为破坏亲密关系,通过转向内部,如压抑自我的方式对压力做出反应。

相对于高二年级学生,高一年级学生更容易抑制积极情绪。刚升入高一的学生远离了曾经熟悉的环境,结识新朋友对成功地度过转折期十分重要。所以,高一新生会更多地抑制自己的情绪表达以便建立全新的社会支持系统。

相对于非独生子女,独生子女更容易沉浸、表达且压抑自己的积极情绪。独生子女承载父母全部的关爱,拥有非独生子女难以比拟的丰富情感资源,积极的亲子互动使独生子女体验、品味到更多积极情绪,且敢于表达积极情感。

研究发现,集体主义文化下的中国主流思想提倡通过积极和消极情绪体验间的平衡来获得中庸之道,谦让克制,保持冷静被视为为人处世的基本规范,过度表达积极情绪可能会损伤人际关系[6],孤独感更强、渴求更多人际联结的独生子女更可能通过压抑积极情绪的方式寻求人际和谐。

(三)不同抑郁症状的高中生情绪调节策略使用的差异分析

本研究考察了无抑郁、阈下抑郁和抑郁高中生面对积极和消极情绪时使用认知重评、认知沉浸、表达宣泄和表达抑制这四种策略的差异,具体讨论如下。

1.抑郁组高中生使用更多的认知重评策略

这和以往研究结论部分一致[1]。但本研究并没有发现高中生抑郁症状越多,使用越少的认知重评策略,不符合已有假设,也和以往研究结论并不一致。

而且本研究发现,调节消极情绪时,抑郁组高中生使用了更多认知重评策略。究其原因,以往研究发现正常人容易陷入“乐观偏差”或“积极错觉”的假象里,而抑郁个体能够以更为真实的、相对客观的视角看待自己,即存在一种抑郁现实主义(Depressive realism)现象[7],由此抑郁组高中生选择认知重评策略更可能是为了实现长远的个人目标,是对“积极与消极因素共存于任一事件”这一现实的精准解读。

为何抑郁高中生选择了更多的认知重评策略却依旧陷入了抑郁状态中呢?究其原因,认知重评策略具有很大局限性。认知重评是一种借助于额叶的认知控制功能来实现情绪调节的元认知能力,其效果在高强度情绪状态下容易“掉链子”[8],即使抑郁高中生能够采用认知重评策略,但其情绪调节灵活性欠佳,在日常生活情景中难以运用所选择的策略。

2.抑郁组高中生更容易沉浸情绪中

针对认知沉浸策略,无论是调节积极情绪还是消极情绪,相较于无抑郁组和阈下抑郁组,抑郁组更容易沉浸情绪中,但在调节积极情绪时,阈下抑郁组和无抑郁组之间无显著性差异;在调节消极情绪时,阈下抑郁组显著高于无抑郁组。这和桑标等人的研究结果完全一致[1]。

为何沉浸在反复的思考里会让高中生变得更抑郁呢?研究发现,自我反省视角分为自我沉浸视角和自我抽离视角。自我沉浸视角下的反思容易导致反刍思维,即个体反复被动地思考和持续性关注负性情绪以及产生负性情绪的原因和各种不良后果。这种对自身情绪特征及其相关属性过度关注的“消极心灵独白”,是影响抑郁的关键易感因素。

本研究发现了抑郁高中生的内在优势资源,虽然抑郁组高中生更容易被消极情绪影响,但也更容易品味到积极情绪。品味(savoring)是对积极体验的有意加工和有意注意,采取自我沉浸视角看待积极情绪事件时,会产生积极情绪的螺旋上升效应[9]。

此外,差别易感性模型认为,个体脆弱性应被视为高易感性,抑郁高中生更受益于积极环境的最大优势,受到积极情绪的有利影响[10]。

为何抑郁组高中生容易品味积极情绪,却依旧产生抑郁症状呢?究其原因,人类大脑本能地对负面情绪反应过度,构成一种针对生存峰值体验设计而成的消极偏见。所以,消极情感对于抑郁高中生的影响更弥漫,更持久。

3.抑郁组高中生更容易表达情绪

针对表达宣泄策略,无论是调节积极情绪还是消极情绪,相较于无抑郁组和阈下抑郁组,抑郁组更容易表达情绪,但在调节积极情绪时,抑郁组和无抑郁组之间无显著性差异,显著高于阈下抑郁组;调节消极情绪时,阈下抑郁组显著高于无抑郁组。

相较于无抑郁组和阈下抑郁组,抑郁组会宣泄更多的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传统观点认为表达宣泄具有通过心理疏通卸下情绪负担的价值。为何抑郁组更容易表达情绪,却依旧陷入抑郁的困境中呢?

首先,抑郁组更容易表达积极情绪可能源于“微笑抑郁”[11](smiling depression)。“微笑抑郁”以“健康阳光、积极乐观”的外表掩盖抑郁病情,核心情绪却是悲观绝望和无价值感,甚至出现自残、自杀行为。

其次,宣泄消极情绪反而使人更抑郁。当个体以非建设性的方式与他人反复分享自己的消极事件,固着于情绪本身而不是问题解决,反而会强化负性情绪体验。正如鲁迅笔下的祥林嫂,重复暴露消极情绪,一句句“我真傻”将一切罪责内归因,本质是自我攻击及对自我意识的摧残。

另外,相较于无抑郁组和抑郁组,阈下抑郁组表达更少的积极情绪且表达更多的消极情绪。这一研究结论提示我们,阈下抑郁高中生是一个高危人群,表达更少的积极情绪和宣泄更多的消极情绪可作为识别阈下抑郁的一个典型信号。

4.抑郁组高中生更容易压抑情绪

针对表达抑制策略,无论是调节积极情绪还是消极情绪,相较于无抑郁组和阈下抑郁组,抑郁高中生更容易压抑情绪,但在调节积极情绪时,阈下抑郁组显著高于无抑郁组高中生;调节消极情绪时,阈下抑郁组和无抑郁组高中生之间无显著性差异,这和桑标等的研究结论一致[1]。

情绪压制理论认为,抑制情绪需要大量的认知资源,并不能有效减少消极情绪带来的不良体验,表达抑制虽能在行为层面抑制情绪表达,但导致自主神经系统的唤起[12]。抑制消极情绪的表达反过来会增强个体的消极情绪体验,而抑制积极情绪的表达会降低个体的积极情绪体验。双重的消极影响使得经常使用表达抑制的个体表现出更强的抑郁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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