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冲 郭 强
(1.宿州学院管理学院 安徽·宿州 234000;2.宿州市埇桥区教体局体育教研室 安徽·宿州 234000)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要“加快义务教育优质均衡发展和城乡一体化,优化区域教育资源配置”,并明确提出“推进教育数字化”。 近年来,随着一系列推动数字化教学发展政策的出台,城乡数字化教学水平持续提升。 在数字化教学带来明显绩效的同时,缺乏完善的数字化教学发展支撑体系以及区域数字化教学水平的不断扩大也引发社会广泛关注。如何推动数字化教学高质量发展,促进数字化教学资源的共建共享成为政府、社会公众和学术界关注的重点课题。 纵览学术界研究成果,可将数字化教学领域研究归结为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数字化教学发展面临困境及原因研究。 冯瑶等(2006)认为数字化水平差异是导致区域教育鸿沟产生的重要原因[1]。 宋维虎(2013)则将数字教育鸿沟原因归结为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差距、教育机会不均等、师资水平差异、信息便捷性差异等[2]。 张辉蓉等(2021)认为基础教育“数字鸿沟”可归结为数字信息设备接入不足、师生信息技术能力不高与师生数字使用素养偏低三个层面[3]。
二是数字化教学效果影响因素研究。 刘忠民等(2016)认为“互联网+教育”对推动教育均衡发展和提升办学质量具有促进作用[4]。 赵宏(2021)调查发现在线学习条件、自主学习能力、在线学习认同度影响数字化教学水平的提升[5]。 郑磊等(2021)研究显示,家庭互联网接入能够显著影响学生的认知能力,进而对数字化教学效果产生影响[6]。 马威等(2022)研究发现提升数字化教育职能有助于降低城乡数字化教学发展差距[7]。
三是数字化教学水平提升策略研究。 吕飞等(2016) 认为构建数字化教学体系需要从课程体系模块化建设、课程平台整合、联合教学和多元考核体系建设等方面做好机制设计[8]。 马红梅等(2020)认为应该提升数字化建设水平来驱动数字化教学水平跃升[9]。 卢春等(2019)认为应强化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教学管理信息化建设和构建数字化教学发展保障机制[10]。李敏娇(2019)认为应从政府主导、多元参与、开放共享、技术支持等方面构建支撑数字化教学发展的机制[11]。
综上,学界对数字化教学领域进行了较为扎实的研究,为本课题的研究提供了坚实支撑。 但同时也应看到现有研究还存在诸多不足, 需要继续深化: 一是数字化教学发展研究多为宏观层面论述,缺乏结合具体地域的细化研究;二是未能对区域数字化教学发展水平进行深度比较分析。 鉴于此,本课题以宿州市初级中学为研究对象,展示初中数字化教学设施建设现状和教师数字化教学能力水平,探究影响教师数字化教学水平的影响因素,提出促进初中数字化教学水平提升的对策建议。
本文使用数据是在2023 年4 月15 日-5 月10日期间通过问卷星发布问卷调查获得的。 为了更好地进行数据收集,本课题组通过与地方教育主管部门沟通,将填写链接和说明发放至调研对象进行填写。问卷收集后,对问卷进行了专项核查。一是根据预调研中对于问卷填写时间的统计,将填写时间少于150 秒的问卷作为无效问卷处理。 二是设置核验式问题,对于前后回答存在矛盾的问卷视为无效问卷。 经反复核查,最终获得有效问卷323 份。
调查数据统计显示, 受访者中男性为155 人,占比为48.0%,女性为168 人,占比为52.0%。 年龄分布方面,35 岁以下的受访者为47 人, 占比为14.6%;36-45 岁为104 人,占比为32.2%;46-50 岁为73 人,占比为22.6%;51-60 岁为99 人,占比为30.7%。 文化程度方面, 大专学历为29 人, 占比9.0%;本科学历286 人,占比为88.5%;硕士研究生学历为8 人,占比为2.5%。教学年限方面,教学年限在3 年以下的为22 人, 占比为6.8%;3—5 年的为11 人, 占比为3.4%;5—10 年的为18 人, 占比为5.6%;10—15 年的为18 人,占比为5.6%;15 年以上的为254 人,占比为78.6%。从受访者任教学校所在区域方面看, 任教于农村中学的为80 个, 占比为24.8%;任教于乡镇中学的为137 个,占比为42.4%;任教于县城中学的14 人,占比为4.3%;任教于城市中学的92 人,占比为28.5%。
对计算机数量和质量满足教学程度的评价(表1) 显示,25 名受访者表示 “完全不能满足教学需要”,占比为7.7%;22 名受访者表示“比较不能满足教学需要”, 占比为6.8%;126 名受访者表示 “一般”,占比最多,为39.0%;回答“比较能满足教学需要”的为103 人,占比为31.9%;认为“完全能满足需要”的为47 人,占比为14.6%。对数字化教学设施满足教学需要程度的评价显示,20 名受访者表示“完全不能满足教学需要”, 占比为6.2%;27 名受访者表示“比较不能满足教学需要”, 占比为8.4%;117名受访者表示“一般”,占比最多,为36.2%;回答“比较能满足教学需要”的为101 人,占比为31.3%;认为“完全能满足需要”的为58 人,占比为18.0%。
表1 数字化教学设施建设状况评价
对学校网络信号覆盖情况的评价(表2)显示,3名受访者表示“没有网络”,占比为0.9%;62 名受访者表示 “网络仅能覆盖校园小部分场所”, 占比为19.2%;35 名受访者表示“网络能覆盖校园一半左右场所”,占比为10.8%;回答“网络能覆盖校园大部分场所”的为137 人,占比为42.4%;认为“网络能完全覆盖校园全部场所”的为86 人,占比为26.6%。对学校网络信号稳定性情况的评价显示,22 名受访者表示“很不好”,占比为6.8%;28 名受访者表示“比较不好”,占比为8.7%;150 名受访者表示“一般”,占比为46.4%; 回答“比较好” 的为104 人, 占比为32.2%;认为“非常好”的为19 人,占比为5.9%。
表2 网络信号覆盖及稳定性状况评价
在对教师数字化教学资料制作能力水平的评价(表3) 中, 有19 人回答“完全不能”, 占比为5.9%;有55 人回答“比较不能”,占比为17.0%;166人回答“一般”,占比为51.4%;66 人回答“比较能”,占比为20.4%;17 人回答“完全能”, 占比为5.3%。在对教师使用网络获取教学资源能力的评价中,有11 人回答“完全不具备”,占比为3.4%;有20 人回答“比较不具备”,占比为6.2%;182 人回答“一般”,占比为56.3%;92 人回答 “比较具备”, 占比为28.5%;18 人回答“完全具备”,占比为5.6%。
表3 数字化教学能力状况评价
关于“与本校教师进行数字化教学资源共建共享情况”的调查(表4)中,有26 人回答“从未有过”,占比为8.0%;有93 人回答“很少”,占比为28.8%;52 人回答“比较少”,占比为16.1%;105 人回答“一般”, 占比为32.5%;38 人回答 “比较多”, 占比为11.8%;9 人回答“很多”,占比为2.8%。 关于“与其他乡村学校教师共建共享数字化教学资源情况”的调查中,有76 人回答“从未有过”,占比为23.5%;有87 人回答“很少”,占比为26.9%;61 人回答“比较少”, 占比为18.9%;85 人回答 “一般”, 占比为26.3%;7 人回答“比较多”, 占比为2.2%;7 人回答“很多”,占比为2.2%。
表4 数字化教学资源共建共享状况评价
在323 个受访样本中,任教学校位于农村中学的80 个,占比为24.8%;位于乡镇中学的137 个,占比为42.4%; 任教于县城中学的14 人, 占比为4.3%;任教于城市中学的92 人,占比为28.5%。 因为位于县城的学校调研样本量较少,本部分主要针对农村、乡镇、城市三类学校进行数字化教学水平比较分析。 分析维度包括计算机数量和质量满足教学程度、数字化教学设施满足教学需要程度、网络信号覆盖情况、网络信号稳定性情况、数字化教学资料制作能力、使用网络获取教学资源能力6 个方面。 上述6 个指标均采用李克特五级评分法打分,其中最低级赋值为1 分,最高级赋值为5 分(表5)。
表5 数字化教学状况对比分析
由表5 可知, 计算机数量和质量满足教学程度、数字化教学设施满足教学需要程度、数字化教学资料制作能力、使用网络获取教学资源能力四项指标评价得分均值由高到低依次为城市学校、乡镇学校、农村学校。 在网络信号覆盖情况和网络信号稳定性情况的评价中,城市学校得分最高、农村学校得分次之、乡镇学校得分最低。 对上述六项指标得分均值的统计结果显示, 城市学校得分为3.80分,乡镇学校得分为3.17 分,农村学校得分为3.13分。 由得分可知,各类学校的数字化水平还较低,农村中学、乡镇中学也与城市中学的数字化教学水平也有较大差距。
为进一步分析初中数字化教学水平的影响因素,在参考相关文献基础上,本部分利用熵值法从计算机数量和质量满足教学程度、数字化教学设施满足教学需要程度、网络信号覆盖情况、网络信号稳定性情况、数字化教学资料制作能力、使用网络获取教学资源能力6 个指标方面计算数字化教学水平得分。 以熵值法计算的数字化教学水平得分为因变量,选取性别、年龄、文化程度、教学年限、数字化教学设备使用频率、数字化教学培训次数、数字化应用技能培训次数为自变量进行实证分析。 其中,数字化教学培训次数采用教师参加网络教学或线上教学培训活动次数表示,数字化应用技能培训次数采用教师参加办公软件使用、 视频音频制作、图片处理、动画制作等数字化教学应用性操作技能培训的次数表示。 鉴于采用熵值法计算的数字化教学水平得分在0-1 之间,此处采用OLS 模型进行回归分析。 为规避非正态性与异方差影响估计结果,在回归分析中使用异方差稳健的标准误 (陈强,2014)[12]。 回归分析结果见表6 所示。
表6 数字化教学水平影响因素估计结果
实证分析结果显示,年龄对数字化教学水平有显著负向影响,这表明年龄越大对数字化教学水平提升越具有制约作用。 数字化教学设备使用频率、数字化教学培训次数、数字化应用技能培训次数分别在1%、10%、1%水平上通过显著性检验, 对数字化教学水平提升均具有促进作用。 这也反映出,重视数字化教学设施设备建设、提升教师数字化教学能力对促进数字化教学水平提升效果显著。
数字化教学设施建设是推进数字化教学稳步发展的基础条件。 在具体实践中,一方面要不断提升投影、电脑、网络等数字化教学设施设备的质量和可靠性,强化数字化教学硬件设施保障能力;另一方面, 也要加大对数字化教学软件的投入力度,促使教师能够接触到各种常用的视频音频制作工具。
数字化教学能力和数字化教学资源共建共享水平的提升需要强有力的团队协作来支撑。 在实践中,应注重数字化教学团队的建设,以团队为载体推动数字化教学能力提升和教学资源共建共享水平。 在具体操作中,可以通过组织培训和观摩比赛活动来促进教师教学能力的提升。 比如通过举办数字化教学能力比赛、加强校内教师之间或校校之间教师队伍交流研讨来提升教师队伍的数字化教学能力和实现数字化教学资源的共建共享。
适度提升教师使用数字化设施的上课频率,不仅可以提升教师对数字化设备的熟悉程度,也能够促进教师更好地掌握数字化教学资料制作能力并有效提升教师使用网络获取教学资源的能力,有助于数字化教学水平提升。 因此,在教学管理中,可以通过设置“数字化教学精彩课”的方式,安排一定的课时进行数字化设施课程教学,促进教师更好地了解数字化教学带来的便捷性与体验感,为促进教师主动融入数字化教学进程提供便利。
当前,提升数字化教学水平成为推动教育教学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抓手,也成为促进城乡数字教育协同发展的重要举措。 在推进数字化教学水平提升的过程中, 既要重视数字化教学硬件设施的建设,更要强化教师的数字化教学资源建设和数字化设备的应用技能。 要通过不断创新数字化教学模式改革、积极打造数字化教学团队、加强城乡教师互动交流等多元方式推动数字化教学水平不断跃上新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