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福乐 常熙蕾 吕 清
为贯彻中央人才工作会议和全国职业教育大会精神,落实新修订施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以下简称《职业教育法》),进一步优化人才供给结构,加快培养高端化、数字化、智能化、绿色化人才,教育部等五部门于2022年联合印发了《关于实施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专项培养计划的通知》(以下简称“专项培养计划”),指出要以中国特色学徒制作为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的主要方式,并通过建设现场工程师学院等形式,培养高素质的现场工程师[1]。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是指在生产企业从事技术岗位的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他们不仅要掌握专业知识和技能,还要具备系统思维和创新能力,能够解决复杂的生产问题和技术难题。他们是企业核心竞争力的重要支撑,也是推动产业转型升级和科技创新的重要力量。
当前,在我国职业教育人才培养体系中,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仍处于摸索前进阶段,现场工程师培养的发展方向与发展路径离不开理论指导和实践检验,学者们聚焦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理论与实践,并对该领域开展了深入研究,例如邱亮晶[2]、李博[3]、霍丽娟[4]、颜彦[5]、顾德仁[6]、刘康[7]等,为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的培养提供了重要理论依据和实践指引,但目前学界对该领域的系统研究仍显不足。特别是在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的各子系统以及各要素之间的相互关系方面,还缺乏深入的考察。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是一项复杂而全面的系统工程,办学定位、人才培养模式、师资队伍、课程教学等均是影响其发展的关键性因素,这些因素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关联性,它们共同构成了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的特定结构,是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作为一个整体系统的有机组成部分。因此,仅从某一或几个要素入手分析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很可能会忽视各要素之间的联系和功能发挥,难以有效解决当前面临的实际问题,进而影响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高质量培养。基于此,本研究从一般系统论出发,深入阐释了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应遵循的四个原则,并以此作为基础,分析当前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存在的现实困厄及其未来发展路径,旨在全面提升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人才培养质量。
作为一般系统论的代表人物,奥地利生物学家古斯塔夫·冯·贝塔朗菲认为一般系统论不是简单地将系统组成部分的活动性质和方式相加;相反,通过了解各部分之间的全部关系,可以从各组成部分推导出高一级水平的活动[8]。因此,他所指的一般系统论是一种认识事物的方法,强调理解事物的整体性,不仅要了解其各组成部分,还要深入了解它们之间的关系。
一般系统论来源于机体论,具有整体性、相关性、动态性和目标性四个基本特征。第一,系统的整体性。整体性是一般系统论的核心特征,它强调系统由多个要素组合而成,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并具有特定的组合作用,其并非简单地将各个组成部分机械地相加[9]。第二,系统的相关性。系统的相关性要求我们要从联系的角度看待系统本身,重视系统各组成要素之间的关联性。第三,系统的动态性。动态性指的是所有有机体本身都处于积极的运动状态,有机体之所以能够有组织地保持其活力和生命运动,是因为有机体通过与外界环境的不断交互,维持着其活跃而稳定的状态[10]。第四,系统的目的性。系统都具有目的性,且非单一的目的。在通常情况下,系统的目的性决定了系统基本功能及其作用的实现,功能及其作用的实现需要由若干个任务而组成的,任务的完成意味着系统功能及其作用的实现,即系统目的的实现[11]。“系统论是研究一切系统的原理、原则和规律的理论体系”,这一论断已经成为人们的共识[12],随着其内涵的不断丰富与发展,被广泛应用到自然系统、人工系统、社会系统等的研究中。
作为一个系统,需要满足系统必备的两个基本条件:其一是由基本组成部分构成;其二是这些基本组成部分之间相互存在相关性。具体而言,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系统包含四个方面的子系统:管理层子系统、协同层子系统、执行层子系统以及评估层子系统。
其中,管理层子系统在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中扮演着宏观管理的角色。它包括国家、地方政府以及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学院等不同层面制定的法律法规、政策制度和激励机制的组合。这些组合方式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确保了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的正确方向,并为培养高质量现场工程师提供了保障;协同层子系统主要是指在各级政府统筹推动下职业院校精准对接企业需求,校企协调促进人才要素更新、路径优化和质量提升,主要表现为区域内校企等通过互动合作、系统配合的方式来推动职业教育人才高质量发展,进而实现职业教育人才与区域市场经济和社会发展的耦合协调;执行层子系统主要是指实施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的职业学校和区域内相关企业,既涵盖了“中职—高职专科—职业本科”与职业培训一体化培养体系,也包括了与现场工程师人才培养密切相关的招生与考试、教师团队建设、人才培养方案制定以及课程体系与教学模式重构等;评估层子系统是指省级有关部门根据《职业教育法》等法律相关规定,对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过程进行指导与监督,以及时发现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过程中的问题,提出改进建议,督促培养单位进行纠偏整改。
作为一个系统,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涵盖了管理层子系统、协同层子系统、执行层子系统以及评估层子系统,它们对应了政府、企业、职业学校等多个要素,要素之间共同促进、协同发展,进而共同作用于整体性发展。政府、企业、职业学校等共同作用于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三者的有机结合、相互关系有利于促进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目标的实现。第一,国家和各级政府通过颁布法律法规、政策文件等形式推动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制度的建设,与此同时,国家和各级政府还可以通过经费支持等手段为区域职业学校与企业的协调合作提供基本保障与遵循,进一步推动专项培养计划的落地与实施。第二,现场工程师以复合型工程技术人才为主要培养目标,其是高质量定位的学徒制培养目标,即培养的复合型工程技术人才参与生产、工程、管理、服务等各个环节[13],这就要求企业与职业学校在国家和各级政府的政策支撑下协调校企关系,通过打造校企命运共同体,进而充分保障合作各方的利益,最终才能实现系统的最优状态。第三,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将人才的内涵进行了“耦合”,依托政府的行政权力、职业学校的教育资源、企业实践培训,使其在校就具备了较强的现场执行力。基于政府、企业、职业学校等多个要素的共同促进、协调发展,使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迸发出活力,可以建立新的职业教育培养培训生态,为技术技能人才系统提供储备和增强能力的支持[14]。
相关性原则强调系统内要素、要素与要素之间以及要素和系统内外部之间存在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的关系。作为一个复杂系统,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也应重视各组成要素之间的相关关联以及与系统外部之间的协同。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旨在通过优化人才供给结构,为国家和社会培养出一批高素质的技术技能人才、能工巧匠和大国工匠,以适应不断变化的新技术、新业态和新模式。这是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作为系统与周边环境不断互动作用下的产物,是经济社会发展对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要求。进一步来讲,是在技术技能的传承过程之中调和技术、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15],从而实现职业教育人才培养内部各要素之间的关联以及与系统外部之间的协同,进而实现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适应性路径,即实现个人与社会的同步发展。
动态性是指系统不断与周围事物发生关系,推动了作为系统本身的革新与发展。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亦如此,一方面,从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入手,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面向数字化、智能化等重点领域的职业场景,是在新技术时代工作世界变化与教育世界改革发展下做出的迅速反应,通过遴选发布生产企业岗位需求、对接匹配职业教育资源等方式,积极应对当前职业教育人才培养主体多元化的挑战[16];另一方面,从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衔接入手,通过推进招生考试评价改革,实现“中职—高职专科—职业本科”与职业培训的衔接,满足了现场工程师教育层次提升的需要,实现了工程技术人才的接续培养,通过进一步设计与开展教学考核评价,完善淘汰机制,实现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的动态择优增补,在动态之中实现了平衡,增强了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人才培养的适应性。
作为一个系统,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在受到外部环境影响的同时,更多地受限于自身的发展目标。具体来讲,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的发展目标和定位可以总结为以下三点:第一,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主要是按照职业教育规律来培养工程技术人才,通过“量化”培养现场工程师能够形成针对工程技术人才紧缺领域储能赋能的新机制,进一步完善工程师培养体系;第二,通过打造校企命运共同体,由产业部门通过遴选一批企业,设立学徒岗位,明确岗位要求、选派技术骨干担任相关专业课程的教学工作并指导学生开展岗位实践,并建设产教融合实训基地和工程训练中心,进一步实现区域职业学校与企业资源的共享和优势互补;第三,通过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进一步推广中国特色学徒制,现场工程师学院以高层次学徒制培养为主,通过创新学徒培养模式,实现工学交替、训育并举,实现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能工巧匠、大国工匠的培养[17]。
基于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的整体性原则,亟需进一步对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的顶层设计进行优化,以促进系统内部各层次和层级之间的协调运转。以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实际作为逻辑起点,从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的管理层子系统角度来看,专项培养计划的颁布对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但也应看到,当前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正处在“先试先行”阶段,专项培养计划项目分领域、分批次正在进行,通过单位申报、形式审查、专家评审等形式,山东、四川、湖北等地陆续公示了第一批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专项培养计划项目遴选评审结果,但在实践过程中仍面临较多掣肘,如专项培养计划作为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的“顶层设计”属于宏观层面的规划布局,缺乏相应的可操作的具体措施;再如,在组织保障、政策支持、组建现场工程师学院等方面,专项培养计划虽从整体上进行了设计,但缺乏相应的配套性法规制度作为保障等。这些问题很容易导致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内部系统出现不平衡状态,难以促进各要素的协调发展,影响了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作为一个系统整体功能的发挥。因此,需要从整体性的角度出发,进一步调整顶层设计,从而有效促进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目标的达成。
一般系统论认为任何事物之间存在普遍联系,在一个系统内,各个子系统之间相互协调,共同作用于系统运行,完善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体系,离不开各要素之间的协调发展。就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的协同层子系统看,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离不来学校与企业两大育人主体之间的协同,只有通过实现校企深度融合、理念互通以及资源共享,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的目标才能得以实现。当前,企业作为育人主体仍难以发挥其应有作用,既不愿意提供昂贵的生产设备,也不愿意派遣优秀的员工参与职业教育教学,导致校企之间的协同成为空话。在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的执行层子系统中,专项培养计划将中国特色学徒制作为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的主要培养模式。然而,无论是以学校为主导的现代学徒制,还是以企业为主导的新型学徒制,都未能真正实现校企深层次合作以及资源的有效匹配。一方面,学徒培养区域内的“一对一”校企合作形式仍较为单一;另一方面,学徒招考与招工、学徒培养质量与企业需求、投资与回报等不确定性矛盾充斥影响着企业参与职业教育办学的积极性,致使校企深度合作以及资源整合的壁垒愈发严重[18]。与此同时,在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的背景下,多数职业学校很难迅速对职业教育课程数字化、技能(教育培训)数字化和管理数字化建设等做出反应[19],致使学校现场工程师培养与企业用人需求之间出现“脱节”,导致培养的现场工程师很难具备第一时间解决复杂现场工程问题的能力。因此,作为一个系统的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其各个子系统之间的相互协调受限,校企协调不畅制约了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人才培养“量化”目标的实现。
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作为一个系统,与区域经济社会其他系统不断进行互动,且与经济社会发展之间联系愈发紧密。但就当前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来看,其动态开放程度仍不高,主要表现为两个方面。一方面受传统的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影响,当前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人才培养定位较为封闭,人才培养的过程缺乏想象力,以及信息化能力适应性不足,主要表现为在培养过程中过于重视学生作为“职业人”工程师的角色特征,忽视了他们作为“能力人”工程师的角色特征;在培养过程中强调个人的工作角色定位,忽视了后现代职业生涯注重个体面对多变社会情境下的角色重塑[20]。另一方面,当前我国职教高考制度仍处于试点阶段,各省域之间存在较大的差异。有研究表明,当前省域职教高考政策目标处于缺少或模糊的状态,且当前省域职教高考政策执行资源配置不足,造成考试结果的效度无法得到相应保障[21]。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是职业教育人才培养体系中的一部分,其招考同样遵循职教高考类型化教育评价制度的相关规则,但也应在此基础上结合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工作实际,针对现场工程师之前之后的衔接教育、之后的继续教育提供整体设计,并认真贯彻执行淘汰机制,实现动态择优增补,从而进一步增强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的开放水平。
任何系统在运行过程中都有其目的性,专项培养计划作为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的“先头文件”,其更多的是偏向于现场工程师培养的宏观规划与布局,缺乏可操作的具体措施。尤其是在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标准方面,尚未形成一定的标准,阻碍了职业教育工程师培养目标的实现。究其原因:一是当前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处于“试点先行”阶段,制订专属于现场工程师培养的标准仍需要一定的时间;二是目前现场工程师培养缺乏相应的质量评价标准,导致无法形成完善的人才培养闭环,关于评价责任主体、评价方法以及不评价的后果,尚未取得一致意见;三是从培养标准的管理来看,缺乏一定的督查机制,如在现场工程师的培养过程中应认真贯彻执行淘汰机制,实现动态择优增补,但是淘汰什么样的、增补什么样的、由谁来督办都尚未定论;四是在标准的宣传和贯彻执行方面仍然不足,部分职业学校缺乏有效的指导导致对于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人才培养目标把握不清的问题仍然存在[22]。因此,专项培养计划中的目标仅仅是宏观方向指引,尚不足以支撑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目标的实现。由于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标准尚不明晰,从本质上讲,很难实现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作为系统的自我发展与变革。
通过优化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的顶层设计,进而推进各要素间的整体性发展,推动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量化”目标的实现。第一,应充分发挥政府的主导作用,政府在职业教育方面扮演着关键角色,并通过制定相关法律法规来规范和引导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的培养过程,确保其培养质量和效果。与此同时,地方政府需要在教育部专项培养计划的基础上,结合当地职业教育发展实际,出台相应的政策法规,保障现场工程师培养工作的顺利开展,形成政策的合力。第二,要强化地方政府的协调功能,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离不开校企两大主体的通力合作,也离不开政府在其中发挥的协调作用。地方政府应对区域内产业分布、产业链全景布局有宏观把握,并在宏观把握的基础上,充分考察研究企业、岗位群、市场情况对职业教育工程师的需求,进而开展有效协调,促进供需之间的匹配,发挥“杠杆”作用。第三,加强资金引导与支持,地方政府可以统筹使用地方教育附加和现代职业教育质量提升专项资金,加大对相关培养单位的支持。第四,加强组织保障,构建整体发展格局。组建专家委员会,并定期组织召开工作推进会,指导培养计划的组织与实施,进而防止因系统内部要素的滞后而阻碍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整体的发展。同时,专家委员也应着眼于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的课程、教学、评价等诸多方面,对于培养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及时指出并提出解决方案,进而保障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要素的整体性发展。
校企作为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的两大主体,如何促进两大主体的协同与合作是当前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系统亟待解决的问题之一。第一,中国特色现代学徒制作为培养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的主要模式,应发挥好其主要功能,健全校企学徒联合培养制度,严格执行学徒培养协议,加大现场工程师两大培养主体之间的协同与合作,明确三方的责权利,进而保障现场工程师项目的开展。第二,通过打造产教联合培养共同体,进一步拉近两大培养主体之间的关系。可以采用校地协同的方式打造产教联合培养共同体,以组建工程师培养校企协作联盟的方式共建现场工程师学院,并以此作为依托开展企业岗位需求调研和现场工程师标准研制工作;还可以进一步制定适应现场工程师职业要求的招生选拔标准和人才培养要求,共同确立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人才培养方案,并基于工程现场真实生产任务,校企联合第三方机构开展项目制课程开发和工程实践教学,共同参与在职员工的培训和现场工程师的培养,实现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招生—培养—上岗—培训”的闭环培养[23],避免了从某一层次或某一要素培养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实现了职业教育资源与外部企业资源的有机结合。
系统不断与周围环境产生交互作用,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作为一个系统同样与周围环境不断产生着交互作用。一般系统论认为,系统开放水平往往与系统的运行状态成正比,即开放水平越高,其运行状态越好。因此,为了提升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的开放水平,首先,需要推进现场工程师培养与科技创新的有机结合。这意味着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的培养不仅局限于培养高素质技术技能应用型人才,还要将其培养成为能第一时间解决现场问题的工程师,进一步让他们成为工程科技成果的创造者、工程科技领域应用者与管理者,能够创造性地开展工程技术应用与管理工作,助推企业创新发展[24]。其次,完善招生培养一体化体系,实现学徒的动态择优增补。一方面要完善“文化素质+职业技能”的考试招生办法,其中职业技能考试要面向企业具体的岗位,在考评过程中吸纳一线企业师傅作为考官,客观对考生的职业能力进行评价,保障现场工程师招考的公平性;与此同时,要重点关照学生的已有基础,针对现场工程师之前之后的衔接教育、之后的继续教育提供整体设计,调动学生报考的积极性与主动性,进而实现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招生培养一体化体系的完善。另一方面,对于专业认可度较低、自愿选择退出现场工程师培养的个别学生,给予其二次选择的机会,对于有一定发展潜力和较强意愿的学生,对其进行考核后要及时吸纳,并给予及时指导,使其迅速适应现场工程师的培养环境,进而确保学生成为精操作、懂工艺、会管理、善协作、能创新的现场工程师。
在当前培养标准尚不明确的情况下,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仍难以摆脱“培养过程与生产实践衔接度低”的现实困境。因此,要基于职业教育人才培养实际以及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目标,进一步协调各子系统间的顺序和结合关系,加快推进现场工程师培养标准的出台。一是在专项培养计划等政策文件的指导之下,进一步对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目标细化,形成专属于现场工程师培养的标准,如能否指导操作工地工程技术现场施工、能否对生产设备进行维修与维护、能否对生产设备进行系统化控制与工艺编制、能否监督和管理生产过程与产品质量[25]。与此同时,还应根据职业岗位特点,从培养层次、职业能力预期等多个方面考察,进一步完善与动态调整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标准。二是要建立“招生—培养—上岗—培训—再上岗”培养闭环的全过程质量监控,并定期组织召开专家委员会,全面监测现场工程师培养以及培养标准的适用性。三是建立涵盖评价主体、评价内容和评价方式等方面的评价机制,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构建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质量保障标准体系框架,在实现其“量化”目标的同时保障培养质量。四是加强对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标准的宣传以及贯彻执行,使职业教育现场工程师培养标准深入人心,进一步推动职业学校人才培养教育教学的革新,进而增强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适应性,以满足社会对职业教育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