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群视角下医学生“专业书阅读圈”建设路径研究

2023-11-24 10:34何成竹巩媛媛张精理
江苏科技信息 2023年28期
关键词:信息学社群社交

何成竹,巩媛媛,张精理

(陆军军医大学 图书馆,重庆 400038)

0 引言

高校图书馆肩负着保存知识和人才培养的责任,大量知识需要借助图书馆作为平台展示并传播。互联网普及后,读者获取知识的渠道和方式显著增加,对图书馆的需求不只停留在一个既定结果,而是希望通过表达与图书馆形成某种形式的对话。这也使得图书馆不再受限于一个固定的概念框架,其边界和内涵不断延展,成为一个知识再生场所。

阅读推广核心在于使文献“动”起来,读者对图书馆的利用,不再是单纯的借还和阅读,还包含人际互动的社群属性。笔者前期研究发现,专业书作为医学生最重要的书目,读者普遍反映阅读可以增加与人的交流,他人的推荐/分享对阅读有正向作用且乐意推荐好书等[1],因此,图书馆在增强阅读互动、提升用户参与方面可以做出一系列新的探索和尝试,构建“阅读圈”,提升用户专业书阅读的成就与乐趣。

1 挑战和机遇

疫情发生以来,图书馆作为人群密集又相对封闭的公共空间,不时的闭馆、限流导致到馆借还人次呈断崖式下降(见图1)。2018年借还15 842人次,此后逐年下降;2020年降幅达一半;随着我国进入疫情防控常态化,图书馆在遵守疫情防控的要求下逐步正常运转;2021年到馆借还人次有所回升,但仍旧没有超过1万;2022年再次受疫情冲击,图书馆长时间闭馆,借阅人次降至最低点(3 288人次),传统阅读推广服务面临严峻挑战。

图1 2018—2022年度到馆借还书人次

信息技术的发展催生“互联网+文化”逆势上行,为知识传播提供了机遇。当前,在校生均属被称为“数字原住民”的Z世代,注重个人兴趣、情感诉求,玩转各类数字媒体,不断寻求志同道合的群体文化,在个性选择的同时更主张建立人与人之间的联系,通过传播与共享互相学习,获得满足与快乐[2]。《2019年度中国数字阅读白皮书》显示,90后年轻群体占比达55.6%,人均年阅读量为14.9本,超过90前的13.1本[3]。

近年来,图书馆逐步拓展智慧服务体系,阅读推广打破时空限制,与不同媒介团体合作,构建以阅读偏好和社群共享为焦点的新型阅读生态,即“阅读圈”,旨在整合图书馆感知、信息获取、互动参与等流程,增强阅读体验,拉近用户与图书馆的距离,从而增加用户与图书馆之间的黏性[4]。

2 理论基础

2.1 社群信息学

社群(Community)一词由英国社会学家Perer Worsley于1987年首次提出,用以描述有相互关系网络的地区性社区[5]。我国学者将“社群”深入明晰,认为其本质是由特定关系形成的社会网络,使得社群内成员互相交流、分享经验并得到他人帮助以及社会支持[6]。

社群信息学(Community Informatics, CI)产生于20世纪90年代美国信息社区实践,旨在缩小社群内部及社群之间的数字鸿沟,实现信息公平,进而解决政治平等等社会问题。我国于2010年引入社群信息学理论,闫慧[7]是对社群信息学理论与实践详细介绍的首位中国学者,提出社群信息学包括4点内涵:(1)提供信息通信技术(ICT)来缩小社群信息鸿沟;(2)探索社群信息形成与共享规律的科学领域;(3)关注ICT与社群的互动、平衡;(4)利用ICT实现公民权利的“第四空间”。随着社群信息学被引入我国,图书情报领域开始着眼读者社群相关主题,并把社群信息学与图书馆服务[8]、阅读推广[9]、数字鸿沟等相结合,取得了系列研究成果。

2.2 基于社群信息学的阅读推广实践

图书馆多依托第三方平台构建阅读推广模式,线上社群涌现出一些有代表性的实践项目。上海青浦区图书馆2009年上线“清阅朴读”读书论坛,以发帖、回帖等方式互动,聚拢一定数量读者,发挥图书馆营销作用;首都师范大学图书馆2011年开发“3D实景虚拟图书路径导航系统”,读者不仅可以浏览图书馆空间布局、使用实景导航定位书刊,还可以互动交流,是较早的图书馆在线读者社群实践。佛山图书馆基于社群服务模式的“读者圈”平台于2021年上线,是国内图书馆罕有的基于社群信息学自主研发的实践案例[10]。在美国,有Goodreads、LibraryThing、Amazon等在线书评网站,其中LibraryThing被部分图书馆用以建立虚拟社群开展阅读推广。

在网络社交浪潮的推动下,阅读逐渐显露出社会化倾向,读者基于阅读偏好加入社群,在社群链路中完成信息交互、知识共享和关系互动等过程。这种以读者为中心、凸显社群互动化的阅读推广模式逐渐成为新趋势。图书馆线上社群实践研究虽然取得一定实效,但影响不够广泛。本文通过探讨“阅读圈”内涵及结构特点,剖析建设路径,以期为后续实践提供更多参考。

3 “阅读圈”的内涵

“阅读圈”是一种社群化阅读推广模式,强调因阅读联结起来的零散个体构成的圈层。这些个体有共同目标,通过互动、交流、协作获得价值认同,促使这种阅读分享模式向社群化方向发展[11]。

在社群化阅读的基础上,本文将“阅读圈”定义为相对传统以书为核心、以内容为主的阅读推广模式,它更注重人,注重阅读社交,在多方互动基础上,放大阅读价值,是一种以互动和共享为核心的社会化行为。

4 “阅读圈”的结构特点

4.1 持续性

传统阅读推广模式由图书馆掌握主导权,读者只是受众群,通过读书会等活动在实体空间产生连结,活动结束后阅读的社会性随之终结。“阅读圈”打破了信息生产者与接受者的壁垒,借助互联网将阅读、分享、社交等行为迁至云端。“圈”中的用户已被“赋权”,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表达观点、分享见解,将社交与阅读充分结合,激发阅读推广效果持续化。

4.2 自组织性

圈内成员通过灵活自由及高频高效的沟通交流,寻求价值认同和归属感,通过打卡、签到、分享阅读心得等一系列“组团式”活动,形成主题多样的“阅读圈”,使阅读推广的意义不再局限于读书本身,而是一种集分享、社交、学习的泛阅读生活方式,强化用户体验,使社群更牢固[11]。

5 专业书“阅读圈”建设路径

5.1 整合高品质资源,构建模块化阅读场域

“阅读圈”要吸引并留住大规模用户,首先要提供高质量内容资源,构建模块化阅读场域。相似阅读需求和偏好的用户会结群共栖,形成多元化阅读圈,这就需要根据用户自主聚合、自由离散特性,实行模块式管理,围绕不同圈层群体快速有效整合资源,提供符合其需求的馆藏。

平台可以利用模块化管理来引导用户加入相适应的阅读圈,以模块为单元的用户群极易形成具有核心交互能力的模块簇群,在分享与传播方面更具聚合效应,有效提高馆藏利用率[12]。

5.2 构建用户画像,搭建信息交互平台

近年来,高校图书馆的服务逐步转为线上,依托大数据、云计算等网络新技术搭建“阅读圈”,其本质是一个开放虚拟的数字化阅读场域。用户按照一定规则参与平台的传播活动,其核心是交流、分享、传播,以社交关系为基础,借助大数据技术对用户的阅读需求、兴趣偏好、网络行动轨迹等数据收集、分析和挖掘,形成用户画像,构建用户数据库。结合智能匹配算法,提供个性化、精准化的资源推送服务,并通过社交功能,促进用户交流与分享。用户在平台上的点赞、转发、讨论促成新一轮知识产生与传播。这些非线性、交叉、无线延展的交互过程,为用户量身打造“以书找人、为人鉴书”的“阅读圈”[13]。

5.3 培养领读者,形成持续阅读效应

笔者曾对医学生专业书阅读素养进行调研,七成读者表示更倾向阅读老师或同学推荐的书,并且乐意分享阅读体验[1]。Z世代用户的核心需求是表达和社交,根据某一用户对知识单元的专业程度和在“阅读圈”的活跃程度,培养其为领读者,也就是“意见领袖”,可以是专业老师、医护人员或学生。作为一个由“阅读文化认同”而形成的用户群,持续有效阅读是阅读圈的首要任务。领读者利用其影响力和感召力,在社群内不断为成员带来新鲜观点、前卫的学术思维和别样的阅读视角,指导成员认识专业书阅读的魅力,从而激发阅读兴趣,形成持续性阅读行为[14]。领读者是社群关系的中心节点,其有意引导和聚合,使阅读圈内部形成密集的网状传播结构,推动阅读圈向更专业的方向运作,从而获得社群传播效应。

此外,专业书阅读推广难度较高,给予成员奖励福利是持续运行的催化剂。比如通过打卡、评论等获取积分,以学期为周期兑换相应礼品,成绩突出者颁发荣誉证书,增强用户社群荣誉感,也有利于吸纳新成员。

6 结语

借助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新技术,运用“互联网+”“社群+”思维,构建以用户为中心,以社交为纽带的专业书阅读分享平台。图书馆作为平台管理者,提供高效便捷的沟通渠道,坚持阅读向线上拓展、向云端延伸、向用户靠近,增强线上线下阅读推广的可及性、有效性和共享性,同时净化“阅读圈”生态,建立安全机制,尊重用户隐私,为用户提供身份保护,增加用户与平台之间的信任,满足用户在绿色的“阅读圈”内分享与表达需求,实现“阅读圈”成果最大化,使阅读自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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