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知识图谱的发达国家乡村振兴研究

吴江秋,姚诗颖

(集美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厦门 361021)

党的十九大以来,我国“三农”问题的工作重心从脱贫攻坚逐步转向了实现我国乡村振兴这一目标。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有助于推进农村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的全面发展,从而促进农村社会的全面繁荣。从全球范围来看,世界各国尤其是发达国家在乡村发展过程中,根据本国情况探索出了一些既有共性又有本国特色的经验做法。本文旨在对发达国家乡村振兴研究进行可视化分析,以期为我国的乡村振兴战略提供有益的借鉴和启示。

一、概述

(一)研究背景

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的乡村振兴战略是未来促进中国农业农村现代化的总战略,也是 “三农”工作的总抓手[1]。2022 年国务院印发的《“十四五”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规划》指出:到2035年,农村全面振兴将取得决定性进展,农业农村现代化将基本实现。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有助于推进农村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的全面发展,从而促进农村社会的全面繁荣、加速乡村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进程,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和党的建设等多方面的发展,从而加速农业农村现代化的进程。

发达国家在乡村建设与发展过程中,因地制宜发展特色产业并以政策支持或者法律为保障等方式,形成具有地方特色的乡村振兴经验。以日本、韩国、美国为例,日本的造村运动以因地制宜作为乡村治理模式的标杆;韩国的新村运动,通过政府扶持和村民自主发展相结合,实现乡村协同建设开发;美国的乡村振兴主要以发展城乡一体化为策略,以城乡互惠共生为原则,从而最终实现城市和农村双赢的局面。发达国家的乡村建设的背景、主题、政策、实施尽管有差异,但是也有一些共性的思路和做法值得我国借鉴[2]。

(二)文献综述

据国内文献资料显示,德国、英国、法国、日本、韩国、美国等发达国家是学术界研究的重点,这些国家在乡村振兴方面取得了显著进展;其中研究文本主要分为三个方面:一是对发达国家乡村振兴的热点演进、发展趋势及经验教训进行归纳[3];二是对实现城乡再平衡的重要政策以及城乡融合的研究总结及借鉴[4];三是在探讨其发达国家乡村振兴背景的基础上,总结出了不同类型国家法律约束、环境保护以及政府与社会资金共同发力等值得我国参考的共性措施[5]。

(三)研究工具及数据来源

CiteSpace软件是由德雷塞尔大学华裔学者陈超美开发的,可用于文献分析可视化,是当前文献信息分析领域最具影响力的分析工具之一。

本文以中国知网作为来源数据库,并选择北大核心和CSSCI作为数据的来源期刊。在高级检索下把时间跨度定在2013—2023年(2023年的文章时间截止至3月19日),将“发达国家”设置为主题且“乡村振兴”设置为篇关摘,或“发达国家”设置为篇关摘且“乡村振兴”设置为主题,或“发达国家”且“乡村振兴”设置为篇关摘,或“国际”设置为篇关摘且“乡村振兴”设置为主题,多次检索其下所有相关的主题文章,最后经过去重、整理、筛选等工作,得到228篇有效文献作为研究样本。

二、发达国家乡村振兴研究的基本特征

(一)文献作者和发文机构分析

1.文献作者分析

将上述228篇研究样本导入CiteSpace软件中得出作者合作网络图谱,再导出相关数据,使用Excel得到作者发文数量分布图。从作者合作网络图谱可知,当前核心期刊上刊登的发达国家乡村振兴研究者比较零散。尽管一些研究作者存在着某种合作关系,比如刘祖云和沈费伟、何银春和曾斌丹等,但多数仍是个人发表,说明研究人员间存在协作,但协作的强度不大。从作者发文数量分布图可知,研究发达国家乡村振兴的学者主要有刘祖云、冯丹萌、冯旭等,发文量均达到2篇及以上,其中刘祖云学者的发文量达到3篇。刘祖云学者在发达国家乡村振兴领域的研究中主要是研究澳大利亚这一发达国家,通过分析澳大利亚乡村建设的做法,为新时代中国乡村振兴之路提供实践方向。由图可知,目前在研究发达国家乡村振兴领域还未形成关键性的领军人物,研究处于起步发展阶段,各学者之前的交流合作不强。

2.发文机构分析

通过CiteSpace软件的操作,得到发文机构合作网络图谱,再导出相关数据,使用Excel得到发文机构分布图。从发文机构合作网络图谱和机构发文数量分布图可知,目前在发达国家乡村振兴研究中,发文机构最多的是中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次数达到8次,紧接着是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经济与发展研究院、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次数达到3次。总的来看,主要研究机构分布较广,相互之间的发文呈现出相对独立的趋势,相互间研究交流与合作程度不高。

(二)发文量分析

通过对2013—2023年我国发达国家乡村振兴研究文献的数量分布图进行分析,我们可以全面了解中国学者在该领域发表的文献数量的整体情况,包括该时间段的变化趋势以及波动状态的呈现。可以明显看出,2017—2022年发达国家乡村振兴研究的发文量呈总体上升的趋势,探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2017 年党的十九大报告首次提出乡村振兴战略,带动了研究热情,相关文章数量得以上升。总体上来说,2017年乡村振兴战略一经提出,就受到了学界的广泛关注,并迅速成为研究重点。

三、发达国家乡村振兴研究的趋势分析

(一)热点词突现分析

将上述228篇研究样本导入CiteSpace软件中可得热点词突现网络图谱(图1)。由图可知,在发达国家乡村振兴的研究样本中共有13个热点词。其中热度最高的热点词就是“乡村旅游”。发达国家通过资源要素的合理配置,以当地特色为基础,实现了从依赖传统农业生存向现代旅游产业转型升级的转型。其中美国、日本、韩国、瑞士等国家政府都出台了相应的政策法案来促进乡村旅游,推动农村产业分工同时有助于缩小城乡之间的差距。热度紧随其后的热点词就有“经验”“启示”“发展模式”“乡村治理”等,时间段主要集中在2013—2017年。

图1 热点词突现网络图谱

总体而言,可以看出我国学者在发达国家乡村振兴的研究中主要研究的国家为美国和亚洲发达国家日本、韩国,研究热点主要在其乡村振兴中的乡村旅游、乡村治理、发展模式、乡村规划、产业融合等模块。

(二)关键词共现网络分析

关键词是一篇论文核心思想及主题思想的高度总结凝练。因此,通过分析研究领域的关键词,可以充分体现该领域的研究现状及趋势[6]。将上述228篇研究样本导入CiteSpace软件可呈现出本文献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图2)。其中节点数和连线数分别有236个和409条,网络密度为0.014 7,表明领域内关注的主题相对广泛,覆盖面也相对较宽,各主题间的关系相对分散。

图2 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图中节点数为236个,连线数为 409条,说明对于我国学者对发达国家乡村振兴的研究已初具规模。在该领域出现的最大的关键词节点从大到小依次是“乡村振兴”“日本”和“乡村旅游”,这表明在发达国家乡村振兴的研究中最受学者们关注的还是乡村振兴本身以及与乡村振兴战略相关的乡村旅游,且在发达国家中主要的研究国家是日本。其次出现的关键词节点有“启示”“国际经验”“韩国”“乡村发展”以及“发展模式”等。近年来数据分析表明,我国关于发达国家乡村振兴的研究日益增多,其中大部分的注意力都相对比较集中,有关发达国家乡村规划和产业振兴、发达国家乡村振兴战略、发达国家的国际经验、美国城乡融合发展启示等都是学者们重点关注的热点话题。

(三)关键词聚类分析

通过对上文中得出的关键词数据进行聚类分析,得出图3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该拓扑结构所对应的模块值(Modularity,Q值)为0.687 1,大于0.3,表明划分出来的聚类结构是显著的,平均轮廓值 (Mean Silhouette,S值)为0.930 1,大于0.7,说明聚类的结果是具有高信度的、令人信服的。从关键词聚类图谱来看,共有8 个聚类群,分别是#0乡村振兴、#1日本、#2乡村旅游、#3韩国、#4英国、#5国际经验、#6乡村治理、#7乡村发展。

图3 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

聚类0乡村振兴包括乡村复兴、乡村景观、产业振兴等子聚类。聚类1日本,日本作为亚洲为数不多的发达国家之一,在乡村建设和发展过程中,其“一村一品”运动在消除城乡差距和缓和社会矛盾上取得了显著效果。聚类2乡村旅游,如西班牙、美国等发达国家在其乡村建设过程中,充分发挥其特色文化和民俗风情,实现休闲娱乐和乡村旅游的结合,促进了乡村发展。聚类3韩国,韩国政府通过实施“新村运动”,为韩国民众提供了完善的基础设施。聚类4英国,英国积极推动乡村历史文化保护事业,其中乡村文化的挖掘与传统文化的弘扬是乡村振兴战略研究关注的重点。聚类5国际经验,通过汲取国际乡村发展的成功经验和教训,中国有望加速实现乡村振兴和乡村经济社会的全面发展。聚类6乡村治理,农村治理可以理解为一个由治理目标、治理主体、治理对象和治理方法构成的完整体系。聚类7乡村发展,发达国家在促进乡村发展过程中,分别采取不同的、有针对性的措施来促进乡村的文明建设发展,比如城乡互惠型的美国乡村发展模式、等值化理念指导的德国村庄更新等。

四、研究展望

乡村振兴战略是新时代 “三农”工作的总抓手,随着我国乡村振兴战略的不断推进,我们需要在理论体系、研究方法、研究内容、方法创新以及实证检验等多个方面有所突破[7]。

第一,深化发达国家乡村振兴专项选题的系统性研究。我国目前在该研究专题领域还未形成系统化的研究,各大学者和发文机构之间交流合作程度不高。党的二十大报告再次强调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重要性,学界之间可以关注不同乡村振兴战略,进行系统性的合作研究。

第二,注重对发达国家乡村振兴的阶段性、地区性研究。每个阶段会有不同的文化和社会背景,不同的地区会有不同的社会发展和生态环境现状。下阶段的研究,需先对各个发达国家的文化背景、社会发展、经济状态、生态环境等分类,依据信息现状类似程度将这些发达国家划分到不同的组别;再次研究了不同组别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时,能够针对情况相似的村庄采用最为合适的实践方案。

第三,要加强对国际乡村振兴经验的本土化转化研究。我国地域宽广,农村情况多样化,在国际经验的具体实践之前,需要注意因地制宜,将国际经验进行采取本土化的转化。总之,需要在国际经验本土化的基础上,深入研究发达国家乡村振兴经验,为推动各地乡村振兴提供科学依据,以指导各地乡村振兴的实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