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投射绘画特征与大学生五态人格的相关性研究

夏倩 田辉 朱云梅 翁光凤 娄方丽

(贵州中医药大学,贵州 贵阳 550025)

大学生正处于青春期过渡到成年期的关键时期,其心理承受力、价值观和人生观尚未成熟,缺乏对压力适当的调适方法,往往会产生各种心理问题。WHO数据显示大学生心理问题发生率约30%,并呈逐年上升趋势[1]。研究指出,大学生抑郁症患病率约30.6%[2],自杀意念率高达11.7%[3];自杀已成为大学生的第二大死因,关注大学生心理健康问题刻不容缓。目前心理健康评估多采用客观量表测试,中医五态人格测验量表是依据我国中医阴阳理论及传统文化特色自制的一套成熟的、科学的心理评估量表[4],因测试客观、操作简便、评估标准化等优势被应用于我国医学、科研及教育等领域。但该量表测试目的明确,对于戒备心强、选择逃避防卫的被试者缺乏准确性,且测验结果受文化程度及理解能力限制[5],其有效性与真实性尚有争议。

心理投射测验(projection test)主要通过被试者对一些模棱两可、结构不清及抽象的刺激做出的描述或反应,探索被试者潜意识的思想、观念、需求、态度、欲望及心理冲突[6]。投射测验不依赖于被试者是否真实回答、不受文化背景、语言表达能力限制,且不易察觉测验目的[5],可有效弥补中医五态人格测验量表的不足。房树人绘画测验(House-Tree-Person technique,HTP)是目前应用最为广泛的心理投射测验,通过借助绘画这一媒介具体形象地表达被试者难以言表的情绪情感[7]。因具有主动性、隐蔽性、趣味性及非语言性等优点被广泛应用于临床心理干预、特定人群心理分析及精神疾病筛查[8-9]等方面。五态人格测验量表作为定量评定方法,HTP为定性评定方法,2种方法均具有独特优势,但能否将两者优势互补,共同应用于大学生心理健康评估尚不清楚。鉴于五态人格测验量表的局限性和HTP的优势,本研究分别对大学生五态人格和HTP特征进行现状研究,并探讨2者相关性,以期为大学生心理健康评估提供一种更有效、更科学、更客观、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人格测验与评估方法,为大学生的心理健康监测和管理提供参考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研究对象 根据国际量表设计原则及心理测试学原理,参考样本量应根据多元变量的样本估算公式确定样本量,样本量为所观察变量数的5～10倍[10]。五态人格共6个维度,一般资料调查5个项目及房树人绘画测验选取的30个条目,共41个变量。即41×(5～10)=205～410,即本次调查所需样本量为205～410。于2022年9-11月采用方便取样法抽取贵州省某高校2022级300名本科生为研究对象进行五态人格问卷调查和HTP。纳入标准:(1)在校大学本科生。(2)具有阅读理解和自主表达能力。(3)无影响言语理解的听力和言语缺陷。(4)未参加过课外绘画培训。(5)自愿参加本研究并签署知情同意书。排除标准:(1)因请假外出等不在场的学生。(2)五态人格测验掩饰维度得分<5分者[11](该维度考察受试者诚信度,以保证问卷的可靠性,得分<5分表明该问卷可信度较低)。

1.2方法

1.2.1一般资料调查 由研究者自行设计,包括年龄、性别、民族、户籍所在地及是否独生子女5个项目。

1.2.2五态人格测验 采用王昊等[11]在2008年修订的五态人格测验量表测试大学生内在人格特征。该量表共6个维度,103个条目。其中太阳维度20题,少阳维度22题,阴阳和平维度10题,少阴维度21题,太阴维度22题和掩饰维度8题。前5个维度是对事物反应的强度、灵活性、平衡性、持久性和趋近性等个性因素的探查,掩饰维度测试合作程度及可信度[4],得分不足5分者则视为该问卷诚信度不够。所有题目以答“是”记1分,答“否”记0分,得分最高的维度,其性格特征倾向最强。该量表各维度重测信度为0.761～0.842,Cronbach′α系数为0.640～0.816、各个维度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71～0.77[11],量表具有较好的信、效度。

1.2.3统合型房树人绘画测验(synthetic house-tree-person technique,SHTP) 该测试要求被试者在一张A4纸上随意画出房、树、人3种事物,研究者根据绘画内容进行绘画条目解释及绘画心理学分析以了解大学生的心理状态,判定心理活动的正常或异常等问题。施测指导语为:“请在横放的A4纸上画1间房子、1棵树和1个正在做某个动作的人,尝试画一个完整的人,不要画漫画人或火柴人,其他事物可任意增加”。若被试者过度注重绘画技巧,则提醒被试者这并不是考察绘画技巧和能力,只要认真去画即可。绘画完成后在画上标出:(1)房子、树、人的绘画顺序。(2)绘画中的门、窗是开着还是关着。(3)树的名称。(4)画中人物的性别,正在做什么?绘画特征编码条目基于相关文献和已有研究[4,12-14]选取较有特征性的30个表现因子。编码采用“0”和“1”记分,绘画中出现该特征记1分,未出现记0分。

1.3质量控制 本研究调查员由2名研究生组成,调查前统一培训此次研究的目的、意义、HTP操作过程及操作定义等。以班级为单位施测,五态人格问卷调查和HTP同时进行。测试前由主试者宣读统一的指导语,简要介绍答题注意事项和保密性承诺,要求学生按照指导语进行独立测试。测验完成后统一清点回收,数据双人审核录入,如不能同时完成2项测验将其剔除。

2 结果

2.1一般资料 本研究共发放问卷300份,回收问卷288份,剔除五态人格掩饰量表<5分的问卷28份,有效问卷260份,有效回收率86.67%。研究对象年龄18～24岁,平均年龄(21.04±1.67)岁。其中,男性18例(6.92%);少数民族者121例(46.54%);居住地为城市者36例(13.85%);独生子女者25例(9.62%)。

2.2五态人格测验结果

2.2.1大学生五态人格得分与全国常模比较 见表1。

表1 大学生五态人格得分与全国同年龄常模比较

2.2.2不同特征大学生五态人格得分比较 见表2。

表2 不同特征大学生五态人格得分比较(分,

2.3HTP结果

2.3.1大学生HTP特征 本研究发现大学生HTP特征具有共性,多呈现以下几个特征:附加物、表情快乐、太阳、窗开、无树根、弯曲树干、树干顶端闭合。根据以上特征选取4幅典型图片分析大学生心理特点。见图1～图4。扫二维码获取。

2.3.2不同五态人格的HTP结果比较 对不同五态人格的HTP结果进行统计分析与秩和检验,结果显示有7项绘画特征在不同人格中有统计学意义(P<0.05),分别为画面过小、楼房、树小、窗开、人小、窗帘和表情快乐。见表3。

表3 不同五态人格的HTP结果比较[n(百分率,%)]

2.4五态人格得分与HTP绘画特征的相关性 研究结果显示:太阳得分与绘画特征中的太阳和楼房呈正相关,与树小呈负相关。少阳得分与楼房、窗帘呈正相关,与线条清淡断续呈负相关。阴阳和平得分与门开着呈正相关,与树小、人小、头部适度刻画呈负相关。少阴得分与头部适度刻画呈负相关。太阴得分与线条清淡断续、人小、墙空白、巨型树冠呈正相关,与门开、表情快乐呈负相关。见表4。

表4 五态人格得分与HTP绘画特征相关性(r)

3 讨论

3.1五态人格测验结果分析

3.1.1大学生五态人格特征 本研究结果显示:大学生少阴人格得分最高,与周晓菲等[15]的研究结果一致,说明大学生普遍具有冷淡沉静、善辨是非、谨慎细心的人格特质,符合中华民族谨慎有节、持久稳健的民族性格[4]。太阳、少阳维度得分低于全国同年龄常模,与李莉等[16]的研究结果相同,表明大学生对事物的反应强度和灵活性较差,可能与此样本女生偏多有关。中医理论认为男女性别不同,阴阳偏胜有其先天因素,女生性情常容易犹豫不决,谨慎细心,以偏阴人格为主,此研究结果符合男女阴阳有殊情况。阴阳和平维度得分高于全国常模,与郭泽军[17]的研究结果一致。大学生平衡性较好,具有淡定从容,能顺应事物发展规律的性格特点,在面对生活及学习压力时,有良好的抗压能力和平衡能力,能够及时排解内心的不良情绪。

3.1.2大学生不同维度五态人格情况分析 本研究结果显示:男生少阴、太阴维度得分均高于女生,与既往研究[18]结果一致;说明男生持久性与趋近性较好,男生自古被赋予“男子汉”“主心骨”“顶梁支柱”等称号,在面对困难挫折时,更倾向于坚持不懈与独立面对。少数民族阴阳和平维度得分高于汉族,心理健康水平优于汉族,平衡性较好,与既往研究[19]结果不同。分析原因可能与近年来各民族跨文化交流增多,人们对少数民族的刻板印象和偏见减少,少数民族的自我认同感和接纳感增强有关。非独生子女少阴维度得分高于独生子女,与雷媛瑛[19]的研究结果一致。独生子女作为家中唯一的孩子,自小受到的关注与宠爱较多,在遇到挫折困难时更倾向于寻求他人帮助,不易坚持。而非独生子女家庭兄弟姐妹众多,成长环境中需时常调节与同伴的关系,人际协调性较好,更有自己的主见,比独生子女的持久性更好。不同居住地的学生五态人格得分均无显著差异,与刘怡桐[20]的研究结果不同。分析原因可能与近年来时代、经济快速发展,农村经济、教育水平提高,城乡贫富差距缩小有关。

3.2HTP结果分析

3.2.1画面过小:个体自我评价低 本研究结果显示:太阴人格描绘画面过小的频率高于其他人格,符合太阴人格胆小拘谨、缺乏自信、适应性差等性格特点。绘画面积大小与个体自我评价、内外向、安全感、情绪状态有关,画面过小提示个体存在自我评价低、自我无力感[21]。李雪等[22]对高功能孤独症儿童的研究结果表明,孤独症儿童的绘画面积显著小于正常组,提示与周围环境适应不良[22]。同时有研究[23]证明,太阴人格的学生更易出现心理健康问题,是需要进行心理危机预防的重点人群。

3.2.22层或2层以上楼房:智商高或压力大 本研究结果显示:少阳人格绘画中出现楼房特征高于其他人格,楼房可反映个体智商较高,注重现实利益[13],与少阳人格敏捷乐观、机智的性格特点一致。但也有学者提出楼房过高与个体对家庭关系迷茫,遭受外界压力较大有关[14]。如图3中绘画者用弯曲线条描绘出高高的楼房,房屋整体倾斜,似有摇摇欲坠之感,分析该绘画者近期可能承受压力较大,有潜在的担忧和焦虑,对家庭有不安全感。

3.2.3树小:抑郁、悲观情绪 本研究结果显示:仅有14.2%的大学生绘画中出现树小的特征,说明我校大学生性格总体较为乐观,情绪稳定。树木被人们赋予生命的象征,过小的树是自我否定与孤独的标志,通常提示被试者心理能量低、自我无力感,渴望得到他人的关爱。严虎等[24]对70例青少年抑郁患者进行画树测验发现,树小可投射青少年抑郁患者悲观、苦闷等负性情绪,可作为抑郁的识别特征。如图3中的树木矮小,给人羸弱之感,提示该绘画者可能有低落、沮丧及压抑等情绪,或存在抑郁倾向。

3.2.4窗开:敢于开放自我、积极与外界接触 本研究结果显示:阴阳和平人格出现窗开的绘画特征高于其他人格,与阴阳和平人格淡定从容,善于交际的性格特点吻合。窗户是房屋与外界的通道,象征个体对外界的接受程度和人际关系处理情况。打开的窗户表示绘画者内心开放,追求社交。如图2和图4所示,绘画者门窗皆向外打开,说明其内心渴望与人交流,追求良好的人际关系。陶漫等[25]研究认为,描绘窗户过小象征交流不畅与内心封闭,要防止被试出现自杀的倾向。

3.2.5人小:个体自我意识弱、精神能量低下 本研究结果显示:太阴人格绘画中出现人小的特征高于其他人格,与太阴人格悲观失望、胆小的性格特点一致。房树人绘画中的人物像,通常是个体的自我投射。人物大小与个体对自我的评价有关,绘画人物过小,提示被试者性格内向,自我评价低[26]。宁式颖等[27]对青少年的研究表明,人小可反映青少年自我否定、退缩内向等情绪。如图3所示,分析该绘画者在生活中可能较为拘谨、自卑、不愿与他人沟通。

3.2.6窗帘:警惕性强或人际交往良好 本研究结果显示:少阳人格描绘窗帘的频率高于其他人格。窗帘反映个体谨慎多疑以及对人际交往的抵抗,但有学者认为窗帘可表现个体追求美感,人际交往老练[13]。少阳人格具有好社交、善交际的性格特点。因此本研究更倾向于后一种积极的象征意义,如图2中被试虽画有窗帘装饰,但所有窗户均打开,反映该绘画者性格开放,渴望与他人沟通,人际交往良好。

3.2.7表情快乐:愉悦、乐观积极、情感丰富等积极表现 本研究结果显示:71.9%的大学生描绘的人物表情快乐,说明我校大学生总体情绪行为协调一致,符合阴阳和平维度得分较高的结论。面部表情是个体在社交时呈现的关键形象信息,人物的喜、怒、哀、乐等情绪都可通过五官表现出来。绘画人物表情快乐通常反映被试者情绪良好。朱绘霖等[28]对四川震区创伤后青少年的研究结果显示:表情快乐这一绘画特征在创伤组出现频率显著低于无创伤组,无创伤组青少年拥有积极性高、有能力、有把握等人格特点。

3.3五态人格得分与HTP结果的相关性

3.3.1太阳得分与HTP结果的相关性 本研究结果显示:太阳得分与绘画特征的太阳、楼房呈正相关,与树小呈负相关。太阳象征着阳光、温暖,富有朝气。如图1中描绘大大的太阳,给人积极向上之感。树小与虚弱感和无用感等消极情绪有关。太阳人格具有开朗、有魄力、不怕打击的性格特点,不易出现自我评价低、自责、抑郁等不良情绪,与本研究结果吻合。刘雨安等[29]对实习护生的研究结果表明,太阳人格乐观、幽默、充满希望的性格特点,有助于个体较好的处理压力及负性情绪,维持心理健康。

3.3.2少阳得分与HTP结果的相关性 本研究结果显示:少阳得分与楼房、窗帘呈正相关,与线条清淡断续呈负相关。绘画心理分析楼房是智商较高的表现,值得注意的是本研究中楼房与太阳、少阳人格均呈正相关,分析其原因可能与人格中阴阳含量有关。中医学说认为阴阳两字代表事物对立属性,阳反映事物积极、主动、进取的方面,太阳、少阳均为多阳少阴,同属阳的范畴,太阳之人性格表现为刚毅勇敢,敢于坚持自己的观点;少阳之人表现出思维敏捷、聪明机智的性格特点;两者均为外显性格,存在相似之处,因此2种人格部分绘画特征存在共同点并不意外。在此基础上我们可以理解为越倾向于太阳、少阳人格,其绘画中出现楼房的频率越高。线条清淡断续与性格冲动,自控能力弱有关。少阳人格反应个体的灵活性,其特点表现为性格开朗随和、敏捷乐观,故不易出现冲动及缺乏条理等情绪。陈颖[30]对研究生进行调查,结果显示少阳人格维度与明尼苏达多项人格轻躁狂呈正相关,与本研究结果存在差异。究其原因可能与本研究对象为本科生,与研究生相比其学习课程基础,课外活动丰富,学业压力相对较小有关。

3.3.3阴阳和平得分与HTP结果的相关性 本研究结果显示:阴阳和平得分与门开呈正相关,与树小、人小和头部适度刻画呈负相关。绘画心理分析中认为门开是善于交际、人际关系良好的表现,与阴阳和平人格性格从容,易与他人建立良好沟通的性格特点相符。树小、人小反映个体自卑、沮丧及孤僻等不良情绪。阴阳和平反映个体的平衡性,特征表现为不受物惑、不患得患失、不忘乎所以,能顺应事物发展规律等。说明越倾向于阴阳和平人格,其绘画中出现树小及人小的绘画特征的频率较低,王志卉等[31]的研究也证实阴阳和平人格是心理健康水平的积极因素。

3.3.4少阴得分与HTP结果的相关性 本研究结果显示:少阴、阴阳和平得分均与头部适度刻画呈负相关。既往研究[14]认为头部适度刻画反映个体自我认同、自我重视和追求完美的心态。内经中认为性格因先天因素有所区别,又因后天影响而异,虽具有相对稳定性,但会随年龄、教育程度、职业变化等有所改变[4]。随着年龄增长及教育水平提高,大学生心智逐渐成熟,变得谨慎细心、有计划、有主见,性格沉稳,善辨是非,逐渐趋向于持久性好的少阴人格与平衡力强的阴阳和平人格,故不易出现强调自我认同、过分追求完美的人格特征,孙宪波[32]的研究结果也得到相似结论。故本研究认为越倾向于少阴、阴阳和平人格,其绘画中出现头部适度描绘的绘画频率越低。

3.3.5太阴得分与HTP结果的相关性 本研究结果显示:太阴得分与线条清淡断续、人小、墙空白、巨型树冠呈正相关,与门开、表情快乐呈负相关。绘画中线条特征可反映个体肌肉控制情况,线条轻淡断续与个体犹豫不决、缺乏精神动力、胆小羞怯情绪有关。汤路瀚等[33]的研究结果表明,线条轻淡断续与 Y- G人格测验中的自卑感呈显著正相关,与本研究结果相似。人小与低自尊,内心无力感有关;巨型树冠反映个体充满野心。符合太阴人格内怀疑虑、悲观失望、心有计划却不肯带头行事的性格特点。李琼等[34]的研究表明,太阴人格与症状自评量表中的人际敏感、抑郁、焦虑等因子呈显著相关,与本研究结果一致。因此,本研究认为越趋向于太阴人格,其绘画中更易出现线条清淡断续、人小、巨型树冠的绘画特征。门开与个体善于沟通、追求社交有关;表情快乐反映被试者性格外向、情绪稳定。太阴人格悲观孤独、人际交往不良、保守自私等性格特点与其相反。所以我们可以认为越倾向于太阴人格,绘画中出现门开、表情快乐的概率越低,反之越高。

综上所述,本研究中大学生少阴人格得分最高,冷淡沉静、善辨是非、持久稳健是大学生的主要性格特点。五态人格与HTP绘画特征具有相关性,两者优势互补共同应用于心理健康评估具有可行性,能够反映学生内在稳定的人格特征及当下心理状态。同时本研究也存在一些不足,如采用方便抽样法收集数据,样本在性别方面分布不均。在今后工作中,可扩大样本量调查,增强样本的代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