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鑫 陈艺 闫桂焕
(1.齐鲁工业大学(山东省科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部 山东济南 250000;2.山东省科学院生态研究所 山东济南 250101;3.山东省碳中和技术创新中心 山东济南 250101)
我国产业链现代化的概念在2019年中央财经委员会第五次会议上首次正式提出,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的不断推进及我国市场化改革进程的持续演进,产业链现代化在此背景下逐渐形成并不断发展起来。在市场化改革和对外开放的大背景下,产业链在不同阶段以不同进程伴随着全球供应链的发展而逐步演进,推动产业转型升级,实现产业链现代化发展对构建新发展格局有着重要意义。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是建成现代化经济体系的主要内涵和战略重点,同时是我国2023年经济工作的一项重要任务。然而,我国产业链仍存在增值能力不足、安全性和韧性较弱、数字化水平较低等问题,因此深入分析现阶段产业链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剖析深层原因,并提出针对性的路径建议,对我国实现产业链现代化尤为重要。
产业链的概念起源于国外,《国富论》提到“工业生产是一系列基于分工的迂回的链条”(Adam Smith,1776),自此奠定了产业链思想的基础。各学者从不同角度对产业链的内涵进行了阐述:从价值链的角度出发,产业链表示为按照价值链分布的各企业或实体之间的链条式关联关系和时空分布形态(黄群慧,2020);从创新能力、价值创造能力、要素协同及企业链的角度来看,产业链具有不同的含义(刘志彪,2019)。随着我国产业转型升级,产业链现代化的概念应运而生,学术界对产业链现代化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其概念、意义、面临挑战和实现路径方面。部分学者从要素构成的角度提出产业链现代化的概念,认为现代化的产业链应具有创新能力、引领能力、协同能力等(盛朝迅,2019)。还有学者认为产业链现代化是指产业基础高级化、产业链控制力和产业链的联动效应(潘明策,2022)。本文对产业链现代化面临的挑战进行分析,发现我国产业链发展在产业基础和核心技术等方面存在诸多问题(张丹宁、宋雪峰,2022;李胜会、戎芳毅,2022)。实现产业链现代化发展有重大意义,多数学者进行了论证,如提升产业链供应链现代化水平是适应全球化发展新形势的需要,是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需要,是构建新发展格局需要(苟建华、孙卓,2021)。
通过梳理文献发现,以往研究主要从区域视角出发,多数学者认为研究产业链现代化区域间的发展差异有助于分析影响其现代化进程的驱动因素(毛冰,2022;郑江淮等,2021)。此外,区域分析还涉及产业链现代化的异质性分析和空间溢出效应分析。这说明对产业链现代化的分区域研究具有重要意义,为我国因城施策,实现现代化提供坚实的理论基础。本文在区域研究的基础上,构建相关评价指标体系,进一步进行行业分析,完善了现有对产业链现代化综合评价的研究,为加快我国产业链现代化进程提出更具有针对性的路径建议。
本文构建了产业链现代化指标体系,对我国30个省市2011—2021年的产业链现代化水平进行综合评价,结合评价结果,从区域视角分析东、中、西部地区产业链存在的问题及原因。
3.1.1 指标体系构建
通过对相关文献进行梳理及总结,本文认为产业链现代化的过程呈现四维发展趋势,即产业链长度、宽度、深度和关联度四个方向的发展。产业链长度的延伸,即纵向发展,随着行业发展的环节不断增加,产业链长度不断延伸,由最初的点状式单节点发展逐渐过渡到线性发展,其功能愈加完善,灵活性和竞争力得到大幅提高。以工业企业产值为衡量标准,对产业链长度进行测度,可从侧面表现出工业企业的整体数量和规模大小。
宽度的增加可在横向上延伸产业链,节点企业数量的多少影响着每个生产环节的专业性和创新性。企业的规模及数量影响着全链关键生产环节的产品质量及各个关联环节的对接性,对产品生产的总流程是否通畅、是否健全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深度主要测度产业链的创新程度。产业链综合实力的大幅提高是产业发展的最终目标,而产业链的综合实力由链上各个企业的实力决定。随着产业链各生产环节及节点企业创新水平不断提升,创新领域不断扩大,产业链整体实力大幅提高,各个节点领域的实力状态由“单薄”逐渐向“雄厚”转变。因此,本文以专利授权数来衡量产业链创新能力,能够更好地体现企业创新能力的提高,反映产业链现代化深度的延伸趋势。
企业作为产业拓展的主体,对其他领域有一定的辐射影响。此外,部分企业会向新产业(产品)领域进行拓展,其与原有产业(产品)领域相联系,更进一步地加强了与其他经济活动的关联性。以就业贡献率来衡量产业链的关联性,主要考虑到产业发展对我国就业领域及人民生活的影响程度。
本文分析构建产业链现代化指标体系,并用熵值法对各个指标进行赋权。熵值法可用来判定某指标的离散程度,离散程度越大,其在综合评价中的影响程度就越大,该方法具有科学性、客观性。
首先,因原始数据单位不统一,对其进行归一化处理,公式如下:
其中,xij表示第i个省市(行业)第j项指标的原始数值;Yij表示经过归一化处理后的数值。此外,1≤i≤n,1≤j≤m。
其次,计算第i个省市(行业)的第j项指标占当年全国该指标之和的比重
再次,计算第j项指标的熵值和偏差度,公式如下:
最后,计算第j项指标的权重,即
经过计算,本文得出产业链现代化指标体系区域视角、行业视角的各个指标权重,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产业链现代化指标体系
3.1.2 数据来源
本文省份和行业的数据均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个别年份缺失数据由线性插值法补齐。行业分类标准依据国家统计局颁布的《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 4754-2017)》来确定,年鉴中存在个别年份行业统计口径不一致的问题,将相近行业合并进行数据整合;对于统计口径难以划分且重要性较低的行业,予以剔除。
根据熵值法得出的各指标的权重值,计算第i个省市的综合得分,即。完整计算结果见附录一(注:由于篇幅所限,附录中的详细计算结果省略,作者留存备索,下同),部分省份的综合得分走势如图1所示。
图1 部分省份综合得分
3.2.1 横向对比分析,各省现代化发展不平衡
根据产业链现代化综合得分结果可以看出,综合得分排名第一的是东部地区,中部地区次之,西部地区位于末尾。
东部地区发展势头良好,其中广东、江苏两省整体水平高于东部其他地区,两省综合得分在2017年起都在0.5以上,2021年更是突破0.8分。浙江、山东两省紧随其后,其发展水平在东部地区属于第二梯队。中部地区产业链现代化的发展走势平稳,并在稳步前进中实现突破进展,如河南综合得分在2011—2021年的增长率高达87%,其产业链现代化整体水平在中部地区处于领先水平,其与湖北、安徽共同构成中部地区的第一梯队,引领中部地区的产业链发展;湖南和江西组成第二梯队,增长势头与第一梯队相当,但整体水平还存在略微差距;第三梯队中的吉林、山西和黑龙江的产业链发展态势明显趋于缓和,三省综合得分的平均增长率仅为30%。西部地区大部分省份产业链发展呈平稳上升趋势,只有四川的产业链现代化水平有较大幅度的提升和转变,纵观其时间发展历程,综合得分从2011年的0.1涨至2021年的0.2,较西部地区其他省份有较快的增长速度,且整体水平在其他省份之上。
3.2.2 纵向对比分析,发展水平逐年波动提升
以时间视角纵观我国产业链现代化发展历程可知,我国产业链发展整体呈上升趋势,部分省份产业链现代化发展更具有稳定性。多数省份产业链现代化综合得分在2011—2021年波动较小,整体发展曲线较为平滑,大部分省份在2016年之后有相对较大的突破发展。其中,广东、江苏两省在2018年实现自身的跨越提升,两省产业链现代化的整体发展水平在全国范围内名列前茅。浙江、山东两省的产业链现代化发展水平也维持在较高水准,其中山东的综合得分在2011—2021年由0.2520增长至0.4698,增长率为86%,其各方面都有较大进展,未来发展趋势向好。其余省份相较上述四省,发展趋势较为缓和,十一年间产业链现代化发展保持较为平稳的态势,除了广西在2015年出现波动,达到自身发展巅峰,综合得分为0.1573,在此之后,又立刻回落到正常水平。
我国东中西三个地区产业链现代化发展不均衡,差异显著。
东部地区产业基础坚实,产业技术投入和创新力度大,且近年来产业链延伸趋势明显。例如,浙江省、海南省和福建省在深度方面得分较高,即三省的技术投入大,创新能力强,“技术主导型”产业链占比较大,链中的核心企业依靠极强的研发能力引领所在产业链的发展,逐步向产业链发展的高级模式靠近,产业链现代化水平逐步提升。总体来看,东部地区因出口拉动、政策支持及产业集聚效应等,产业链功能逐渐强大,其灵活性和竞争力得到大幅提高,产业链现代化水平维持在较高水准,在中西部地区之上,引领我国产业发展。
而中西部地区并非我国制造业集中分布地带,且占比较大的产业属于资源加工型,产业链以“资源驱动型”为主。由于地理位置限制、资金投入不足、产业基础薄弱等,与东部地区产业链现代化水平差距较大。例如,青海省在产业链长度、宽度、深度和关联度四方面都得分较低,其产业产值在全国水平中属于低水平,企业数量少且研发创新能力弱。中西部地区应尽快调整发展战略,加大科技投入;完善基础设施,加强产业链上中下游关联度;生产环节科学分工,增强专业性。
根据产业链现代化指标体系及行业数据,本文对我国28个制造业大类的产业链现代化水平进行综合评价。以2021年为例,用分位数法将各行业分为引领型、成长型、低值型行业,对比分析各个水平行业产业链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及原因。
以2011—2021年全国28个制造业大类行业数据为基础,计算产业链现代化体系各指标权重,并得出综合得分。以各行业2021年综合得分为例进行分析,用三分位数法对行业进行分类评价。
三分位数法是将数列中的标志值划分为相等的三个部分,分为高值、中值、低值三个部分。当数列所含单位数n能够被3整除时,第一、二个三分位数Q1、Q2的位次用公式确定,Q1、Q2的数值由位次涉及的两个标志值的简单算数平均值确定。当数列所含单位数不能被3整除时,Q1、Q2的位次公式同上,Q1、Q2的数值由位次涉及的两个标志值的加权算数值确定。本文共涉及28个制造业大类行业,首先对2021年各行业产业链现代化综合得分进行升序排序,其次运用上述三分位数法计算Q1、Q2的数值,最后确定Q1=0.0835,Q2=0.1984,据此将28个行业划分为引领型、成长型、低值型行业。
结果显示,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通用设备制造业等行业综合得分较高,这类行业产业基础坚实,引领作用强,产业链现代化水平较高,在现代化过程中可视为引领型行业。而黑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纺织业、有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纺织服装等行业综合得分处于中间水平,这类行业相较引领型行业产业协同效应较弱,现代化水平有较大的提升空间,可视为具有发展潜力的成长型行业。综合得分较低的行业主要包括造纸和纸制品业、木材加工、家具制造业、烟草制品业等,此类行业稳定性较差,产品附加值低,产业链现代化水平相对较低,可视为低值型行业。
4.2.1 引领型行业:产业基础坚实,行业引领作用强
引领型行业的产业基础坚实,产业链现代化水平相对较高,行业引领、示范作用强。主要集中在计算机、通信设备制造业、电器机械及器材等行业,且只有计算机行业综合得分超过0.9,与其他行业有较大差距,大部分行业综合得分只有0.2~0.4,计算机、通信设备行业占工业企业单位数仅5.6%,龙头企业较少。这些行业在我国是较为完善、与价值链较为协调的产业链,属于技术含量较高、产业链较为复杂、附加值较大的制造业门类,主要分布在中东部地区。我国在电气、电子与计算机领域汲取的技术外溢现象表现出对国际产业链的高度依赖性,尤其是在高技术制造业领域,核心技术及高精尖零部件的获取在很大程度上依赖进口来源。因此,提高这些产业链的竞争力以减轻依赖程度势在必行。
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平均综合得分为0.332,该行业产业链结构涉及原材料供应、设备制造、设备调试、产品安装、后期服务和维护等。上游行业具备较为成熟的技术和工艺,市场竞争激烈,产品供应充裕;下游市场需求不断增长,政府项目和产业转型升级项目是其增长的主要动力,但环境保护水平不足,缺乏有效的环境污染控制技术。
4.2.2 成长型行业:产业布局分散,协同效应待提升
成长型行业具有自身独特优势,虽然现阶段优势未完全凸显,但其发展潜力预示着行业未来现代化水平会有大幅提升。传统的纺织和冶金行业的综合得分较低,其中纺织业的综合得分仅为0.15,其产业链的核心要素位于中上游的纺织制造环节,该行业的科技研发和创新能力不足,附加值较低。许多企业仍以传统家族作坊为主,规模小、生产力弱、技术受限、产品单一,主要停留在原材料初级加工阶段,无法进入更广阔的市场,竞争力处于劣势。大多数企业缺乏上游原材料供应商,下游企业只能被动接受供货商的原料控制和价格条款,产业链上下游协同水平较低。
金属冶炼行业产业链上游为矿产资源的勘探和开采,中游为冶炼加工,下游是应用。该行业属于能源化工行业的上游基础原材料产业,因此具有能源和资源价格的敏感性,由原材料供给不足造成的价格波动一直是影响金属冶炼行业发展的主要因素。目前,国内金属冶炼企业普遍存在产品同质化严重、竞争激烈等问题,且部分企业金属冶炼技术落后,盈利能力差,例如湿法炼锌生产线因投资巨大且设备维护费用较高而使国内企业没有竞争力。
4.2.3 低值型行业:生产链条冗长,产业链稳定性差
低值型行业指产品附加值低的行业,该类行业相对前两种行业的发展空间较大,产业链的现代化水平亟待提升。低值型行业综合得分不超过0.1,集中在造纸业、木材加工、家具制造业。该类行业产品附加值低,中低端产品同质化严重,利润空间狭窄,缺乏自有品牌,行业技术门槛低,缺乏自主研发能力。得分较低的烟草制品业的产业链上游是原材料供应商,下游包括烟草公司、零售商和消费者。从工业企业的数量来看,自2017年开始,企业数量出现下降趋势,虽然烟草制品企业的数量有所下降,但其营收收入逐年上升,显著凸显出市场对该产业的强劲需求及公司规模不断扩大的趋势。另外,烟草产业链供应链链条长、涉及环节多且覆盖面广,会影响产业链供应链的稳定性。我国烟草整体竞争实力取决于产业链供应链上的薄弱环节,因此应立足烟草产业规模优势、配套优势和技术装备优势,锻长板、补短板,提高产业链供应链稳定性和竞争力。
不同水平行业的产业链现代化发展具有差异性。其中,引领型行业产业链大而不强,龙头企业引领带动作用强,但是关键技术“卡脖子”、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核心技术匮乏。企业产业链体系不完善,未能有效利用行业优势与特色,使得企业市场占有率较低;企业缺乏高端品牌产品,其附加值有待提高,缺乏国内外竞争优势。在成长型行业中,企业的产业布局不合理,较为分散,未能利用产业优势打造符合市场需求的产品体系,经济效益不高;传统行业的产业链缺乏资源整合,使得企业无法有效利用资源,降低企业的效率;以资源密集型为主的企业产品科技含量偏低,对生态环境的负面影响较大,清洁生产工艺及技术有待提高。低值型行业以劳动密集型企业为主,技术研发较落后,专利申请数量少;产业供应链链条繁杂,涉及众多企业,稳定性较差;国际竞争力降低,部分加工环节迁往国外。
5.1.1 东部地区:延续原有优势,增强辐射作用
首先,增加产业生产过程中的环节数,保持产业链纵向延伸趋势,增强上中下游的信息传递机制,加强链中企业沟通,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其次,强化“技术主导型”产业链的优势,加大技术投入,提高科研资金比例,以链中核心企业的强大研发能力带领全链向产业链发展高级模式靠近。再次,拓展原有产业领域,以新领域的发展速度和质量来提升原有产业链现代化水平,加强链与链之间的关联度,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最后,以自身优势带动中西部产业转型和升级,发挥辐射作用,努力提升我国产业链现代化水平,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
5.1.2 中部地区:加大科技投入,推动成果转化
首先,强化产业结构的调整。中部是我国重工业的生产基地,支持优势行业如钢铁、汽车、电力的发展,同时大力扶持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积极引进国内外高新技术,充分利用老工业基地、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等现有科技力量的优势,提高科技成果向现实生产力的转化率,提高产品科技含量和市场竞争力,从而推动产业进步与产业升级。其次,加快国有经济战略性重组,鼓励有良好发展前景的重点企业进行转型升级。通过政策引导,使资源向优势企业集中,把企业建设成拥有自主核心技术、国际竞争力强的龙头企业;对市场前景良好的龙头企业、支柱产业以资本联结的方式,实现企业间的智慧共享,打造一批具有较强竞争力的跨行业、跨地区的大型产业化集团。同时,发挥龙头企业的带动作用,带动中小企业的发展,建立具有特色资源的支柱产业、龙头企业和主导产品。
5.1.3 西部地区:把握发展机遇,提升开放水平
当前时代背景下,西部地区应主动抓住政策机遇,提升产业链的协同和合作水平,并通过“知识链—价值链—需求链”的“三链融合”模式,实现产业链现代化的目标。首先,西部地区应大力推进与沿线地区的技术及文化方面的交流,同时发挥自身具备的区位优势与资源禀赋,为积极融入新的产业链中打下坚实的基础。其次,发挥本地区的比较优势,利用第四次技术革命的机遇进行跨越式发展,探索和实施创新的新思路并打造知识链。充分把握新兴产业和新基建、国内国际双循环政策等带来的机遇,着力发展大数据、航空航天等高科技产业及相关产业链,进而推动西部地区科技水平及知识链水平的提升。最后,推动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将发展方向引向价值链高端领域,并借助产业的更新改造促进价值链的提升。
5.2.1 引领型行业:完善产业链体系,突破技术瓶颈
我国高技术制造业在“强链”方面取得了诸多成果,但放眼全产业链及批量应用,距离完全自主可控还需要继续努力,产业链、供应链“卡脖子”问题依然存在,产业链韧性和安全性有待提高。因此,应加快推动高端装备领域国家产业创新平台建设,同时打造支撑全自主化的“产—学—研—用”完整产业链,储备面向未来的核心技术,满足高端装备引领发展需求。在资金缺口方面,资金等创新要素资源相对不足,可通过保险公司和银行合作定制开发专属信贷产品,由保险公司提供贷款保证保险,化解银行贷款坏账风险,提高银行推广专属信贷产品的积极性。
5.2.2 成长型行业:提升集约化水平,形成协同效应
着眼绿色化、智能化协同发展,挖掘节能减排潜力,突破资源环境瓶颈制约,加快转型升级步伐,同时进一步提升集约化水平,降低企业生产能耗水平,针对市场需求提高产品质量,打造高质量品牌。具体来看,医药制造企业需要与上下游产业链企业建立更为紧密的合作关系,以推进生产要素在上下游企业之间的畅通,这种合作关系的建立可通过系统整合、流程打通等手段加以实现,并逐步推进产业链各环节的互联互通、平台协同及生产要素日益融合,以期最终达到生产和服务资源的优化配置。同时,改进生产工艺、实施低碳包装和循环利用等,以低碳产品为主要特征,进一步延伸和完善现代化医药制造产业链。化学原料和化学制品制造业通过物料互供与公用工程共享,进而优化配置和合理利用资源,实现经营模式的集约化发展,并降低运营成本。
5.2.3 低值型行业:合理配置资源,稳定产业链条
低值型行业未来应进一步优化整合资源配置,研发利用绿色原材料和高新技术。推动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深入融合,建设高效的制造业服务系统,打造一个集研发设计、知识产权、商贸物流等综合服务于一体的平台,以促进产业协同、资源共享和相互促进的发展模式。具体来看,针对造纸和纸制品业,应从产业链上游逐步开拓,将原本分散的造林、制浆、造纸三个环节整合起来,积极推进林浆纸一体化项目,增强原料纸浆供应能力,以保证原料的稳定供应,同时进一步压低经营成本。对于家具制造业而言,引入柔性生产线,并借助现代化的生产机器实现生产流程的加速高效,通过数字化系统将整个生产制造过程逐步进行数字化,以汇聚“大数据”优势,并提升生产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