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茶产业绿色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与评价

张晓娇，鄢文光，袁媛

云南省农业科学院农业经济与信息研究所，云南 昆明 650205

中央一号文件连续19 年聚焦“三农”发展，明确提出走中国特色农业现代化道路，从农业基础建设、装备水平、科技改革发展、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乡村振兴等多方面引导壮大农业产业，发展低碳绿色可持续产业。云南是茶叶大省，茶产业是云南的优势产业、重点产业和特色产业，近10 年云南省茶叶种植面积稳中有增，茶叶产量持续增长，发展态势整体利好，茶叶已成为云南农业的“金字招牌”。随着绿色发展理念的不断深入，云南省政府在加快云茶产业提质增效、转型升级，推动全面绿色发展方面做出重要举措和努力。2018 年出台《关于推进云茶产业绿色发展的意见》，2023年印发《云南省茶叶产业高质量发展三年行动工作方案（2023—2025 年）》，提出要坚持以绿色发展为引领，把绿色发展贯穿茶产业发展全过程的要求。但在茶产业发展过程中，如何将茶产业绿色发展和社会经济协同发展作为整体综合考量，茶产业发展是否与现代农业发展一样有可评价的指标体系？这些问题关系着现代云茶绿色产业体系能否成功构建，云茶产业生产方式能否向有机绿色低碳转型升级。

当前学术界对茶产业指标体系构建的相关研究较少，多聚焦于农业现代化、绿色生态农业和农业高质量发展等研究领域并取得了一定成效。在农业现代化评价领域，刘利花[1]认为现代农业体现在经济性、社会性和生态性上。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农村经济研究部课题组[2]认为，农业现代化应包括农业产业体系现代化、农业生产体系现代化和和农业经营体系现代化；黄厅厅等[3]围绕这3个维度，以铜仁市为例构建了具有西南民族山区地缘特色的农业现代化综合评价体系。刘云菲等[4]从农业投入水平、产出水平、经济效益、生产效率、生产基础、产业融合程度和科研创新能力7个方面考察了我国农垦农业现代化水平。同时在绿色生态农业评价领域，马骏等[5]指出绿色农业的基本特征是资源节约保育，注重全过程管理和目标导向并重的农业发展模式。漆雁斌等[6]从绿色农业生产角度测度省域的绿色农业发展水平、空间差异及收敛情况，进一步厘清以“绿色农业”为核心的现代农业生产体系发展脉络。才津津等[7]采用模糊物元模型、空间自相关与障碍因子诊断方法测度了各省绿色农业生产水平。此外，近年来学者也愈发关注农业高质量发展，辛岭等[8]提出农业高质量发展的4个主要特征是绿色发展引领、供给提质增效、规模化生产和产业多元融合，并以此为基础构建我国农业高质量发展综合评价体系。李琳璐等[9]基于产业结构、绿色发展、协调发展和开放发展构建了山西农业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杨念等[10]提出的评价体系涵盖农业发展、环境条件、资源条件与经济条件四大子系统。杨军鸽等[11]基于提升数字农业生产力推动农业高质量发展机理，构建了数字信息化和数字互联化两个维度的评价指标体系。茶产业绿色发展方面，学者更关注茶产业发展现状和面临问题[12]、规模化发展[13]、产业转型升级[14-16]、成功经验借鉴和启示[17]等方面内容，发展指标体系构建与评价的相关研究较少。

本研究参考现有文献构建的农业绿色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结合云南省茶产业发展特点，构建云南省茶产业绿色发展指标体系，并实证测算云南省茶叶主产区2012—2020 年茶产业绿色发展水平，分析云南省茶产业绿色发展存在的问题。

1 指标体系构建与评价方法

1.1 指标体系构建

茶产业绿色发展是将一、二、三产业有机融合的复合系统，受区域经济发展、政策方针、农民经济收益、自然资源禀赋等条件约束，在相关研究中多将农村作为研究单位，这也是公认度较高的研究对象选取方法[18-19]。遵循科学性、简明性、可操作性、全面性、公平性和前瞻性原则，借鉴国内外编制农业绿色发展指标评价体系的思路，对指标进行梳理汇总，征求专家意见后构建了“区域经济发展”“茶产业发展质量”“农民生活水平”“资源有效利用”和“绿色发展质量”5个维度准则，确定了25个具体指标（表1）。

表1 云南省茶产业绿色发展指标评价体系

1.1.1 区域经济发展

该指标应能客观衡量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包含5个方面的内容：反映地方经济发展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DP）、反映地方城市化的城镇化率、反映农业生产水平的农业劳动生产率、衡量农业结构的产业结构指数、衡量地方工业化水平的大中型企业数。

1.1.2 茶产业发展质量

茶产业生产效率提升是确保茶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前提，从以下5个方面考量：单位面积茶叶产量、反映茶叶生产工业化程度的茶叶加工率、反映茶产品安全的茶叶生产稳定度、茶叶面积增长率、反映茶产业生产组织化程度的茶产业省级以上龙头企业数。

1.1.3 农民生活水平

实现农民增收是茶产业发展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该维度旨在反映农民生活质量，指标包括：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反映地区经济增长的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长率、衡量城乡收入差距的城乡居民收入比、反映地区居民生活便利度的自来水受益村比率和农业信息化率。

1.1.4 资源有效利用

我国农业粗放式发展方式伴随着农药、化肥等生产要素大量使用，使地方生态环境遭到严重破坏，在自然资源禀赋的约束下提高资源有效利用率，走精细化、绿色发展道路，对茶产业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该指标包含5方面内容：化肥施用强度、农药施用强度、每万元农林牧渔增加值耗水、农业技术人才比重和研发投入强度。

1.1.5 绿色发展质量

社会发展追求经济发展与生态环保兼顾，努力解决经济发展和生态环境间的矛盾。该维度选择了人均湿地面积、人均人工造林面积、人均水资源拥有量、空气质量综合指数和第三产业经济贡献率5个指标。

1.2 评价指标体系权重确定

熵是对不确定性信息的度量，不确定性越大，数据表现得越离散，随机性越大，则包含的信息量就越大，熵也就越大。利用该原理计算出各指标的熵权，能够客观反映各指标权重。

假设被评价的对象有m个，三级指标有n个，构建原始数据矩阵。

对数据标准化处理，把指标的绝对值转化为相对值以方便横向比较。

正向指标（指数值越高越好）：

负向指标（指数值越低越好）：

其中，x'mn是经过处理的标准化值，xmn是m中第n项指标值，xmax为第n项指标最大值，xmin为第n项指标最小值。

为避免无纲量化处理时出现负值或零的现象，在式后整体加上0.000 1，令：x "mn= x'mn+0.000 1后，对数据归一化处理。

信息熵Hn：

规定，当pmn=0时，pmn×lnpmn=0。

茶产业绿色发展综合得分Sn：

1.3 数据来源

本研究涉及的25 个三级指标可分为3 类：一是通过查阅统计年鉴可得的指标，如人均GDP、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空气质量综合指数，这些数据来源于《云南统计年鉴》；二是需要进行换算的指标（可根据表1 注释部分的变量进行计算），这类指标变量来源较多，根据数据来源，可分为来源于《云南统计年鉴》的地区生产总值、总人口、城镇人口、农林牧渔业总产值、乡村就业人数、大型企业数、中型企业数、云南省茶叶产量、云南省茶叶种植面积、自来水受益村数量、通宽带村数量、村委会数量、化肥施用量、农药施用量、农作物播种面积、农业用水量、农林牧渔增加值、科技人员数量、乡村就业人数、R&D经费、各州（市）地区生产总值、自然湿地面积、人工造林面积、水资源总量、第三产业生产总值，来源于地方人民政府发布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的各州（市）精制茶数量、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来源于《保山统计年鉴》《文山州年鉴》《西双版纳统计年鉴》《普洱年鉴》《临沧年鉴》《德宏年鉴》的各州（市）茶园种植面积及茶叶产量；三是需要整理统计的指标，仅涉及茶产业省级以上龙头企业数，数据来源于《云南农业年鉴》，由于2020年数据缺失，2020年该指标由加权综合评价方法获得。

2 结果与分析

2.1 云南省茶业发展现状

近年来，省政府不断创新发展模式，集中力量做优做强茶产业，茶叶生产规模逐步扩大，2012—2021 年云南省茶叶种植面积和产量数据（图1）显示，近10 年云南省茶叶种植面积稳中有增，由2012 年的39.05 万hm2增加到2021 年的50.49万hm2，年均增长率为2.92%。2021年茶产量50.21万t，是2012年的1.85倍，面积和产量均居全国第一。《2021年度云南省茶产业报告》显示，2020年全省茶叶综合产值突破千亿元，达1 001.4 亿元，有机认证茶园面积5.45万hm2、有机产品认证数量1 014个，有机认证茶园面积居全国第一，反映了云南省茶产业整体利好的健康发展态势。

图1 2012—2021年云南省茶叶种植面积和产量

2012—2020 年云南各州（市）茶叶种植面积数据（表2）显示，除文山州和德宏州有小幅缩减外（分别缩减5.88%和3.36%），其余4 个州（市）茶园面积均有不同程度增加，西双版纳增量最大，由2012 年的5.21 万hm2增加到2020 年的9.53万hm2，增幅为82.91%。普洱市茶叶种植面积最大，2012 年种植面积9.75 万hm2，近10 年来逐年扩增至11.12万hm2。

表2 2012—2020年云南省各州（市）茶叶种植面积

2.2 各指标熵权及其动态

通过熵值法计算了云南省茶叶主产区2012、2014、2016、2018、2020 年25 个三级指标的信息熵和权重（表3）。从变化趋势来看，25 个指标中有22 个指标在2012—2020 年的重要程度呈波动式变化；而城镇化率（B12）、大中型企业数（B15）、自来水受益村比率（B34）3个指标逐年递增，说明这3个指标在茶产业绿色发展评价中的贡献度日益增强。从重要性程度来看，农业技术人才比重（B44） 最为重要，2012 年占权重的9.3%，2014—2020 年所占比重均在10%以上；其次是茶叶面积增长率（B24），2012 年和2018 年所占比重分别达到了8.0%和9.8%，但2020年下滑到3.1%；再次是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B31），2014年所占比重最大，为8.0%，从2018 年以来该指标占比逐渐增大，由5.5%增加到6.4%。此外，第三产业经济贡献率（B55）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影响因素，2014—2018 年间的比重均在5%以上。从时间维度来看，每个年度均有权重在10%以上的指标，如2012 年茶叶生产稳定度（B23）权重为16.3%，2014—2020 年农业技术人才比重（B44）的权重均超过10%。

表3 云南省茶产业绿色发展指标体系中三级指标的权重

三级指标变化引起二级指标权重变动（表4）。2012 年茶产业发展质量（B2）权重34.6%，位列第一；2014 年则是绿色发展质量（B5），占22.2%；2016 年、2018 年和2020 年资源有效利用（B4）占比最大，分别为22.7%、24.1%和23.7%，可见，资源有效利用对区域茶产业绿色发展的作用最显著。2020 年区域经济发展（B1）与农民生活水平（B3）权重俱为20.6%，其权重占比并列第二；茶产业发展质量（B2） 和绿色发展质量（B5）权重相对较小。2012—2020年，二级指标中资源有效利用（B4）指标在评价体系中的作用更为重要，且波动幅度较小。茶产业发展质量（B2）指标权重先减少后增加再减少，从2012年的34.6%跌到18.1%，波动较大。

表4 云南省茶产业绿色发展指标体系中二级指标的权重

2.3 云南省茶产业绿色发展指标体系评价结果

依据加权求和法分别计算了2012、2014、2016、2018、2020 年云南省6个茶叶主产区茶产业绿色发展5个维度的得分和绿色发展水平。

2.3.1 区域经济发展评价

如表5所示，2012—2020年，西双版纳州的区域经济发展能力始终位居前列；临沧市的得分极低，始终不足西双版纳州得分的35%。德宏州区域经济发展能力较强，2012—2018 年均排在第二，近年来发展形势大好，2020 年区域经济发展得分达到0.051，与西双版纳州并居第一；保山市区域经济发展较为稳定，常年居第三，从得分来看，近年来发展形势有所改善；普洱市发展态势持续稳定向好，2020 年得分达到0.030，超过文山州得分；文山州的区域经济得分呈先增后减，2018 和2020 年的得分均为0.022。从得分来看，临沧市区域经济发展不容乐观，常年在0.016 左右浮动，需要引起重视。

表5 2012—2020年云南省茶叶主产区区域经济发展结果及排名

2.3.2 茶产业发展质量评价

对云南省茶叶主产区进行茶产业发展质量评价及排名（表6），可以看出2012—2020 年间茶产业发展质量变动情况较大。

表6 2012—2020年云南省茶叶主产区茶产业发展质量评价结果及排名

从排名情况来看，西双版纳州2012 年和2018年位居第一，2014 年与临沧市并列第一；保山市2016年和2020年位居第一；临沧市在2014年与西双版纳州并列第一，其余年份评价结果均排在第二；文山州在考察时间段内均排在第六，说明文山州的茶产业发展质量较弱。其他地区该项评价得分呈波动态势。

2.3.3 农民生活水平评价

对云南省茶叶主产区农民生活水平进行评价及排名（表7），结果表明2012—2020 年间，西双版纳州的农民生活水平质量最高，文山州的得分始终最低，另外4 个州（市）该项得分呈波动状态。临沧市2014年以0.001分之差排在第三，其余年份均排在第二；保山市近年来排名有所下降，由2018 年的第三名下滑到2020 年的第五名；德宏州农民生活水平有所提高，由2018 年的第五名上升至第四名。

表7 2012—2020年云南省茶叶主产区农民生活水平评价结果及排名

2.3.4 资源有效利用评价

对云南省茶叶主产区进行资源有效利用评价及排名（表8），结果表明西双版纳州的资源有效利用效率最高，常年稳居第一，且该项指标得分从0.091（2012 年）增长到0.105（2020 年），说明西双版纳州的资源有效利用率在提高；临沧市2012—2020 年资源有效利用率最低，始终排最末，得分在0.011～0.014间浮动；保山市近年来资源有效利用率有所提升，由2018 年的第四名上升到2020 年的第二名；文山州和德宏州呈波动变化趋势。

表8 2012—2020年云南省茶叶主产区资源有效利用评价结果及排名

2.3.5 绿色发展质量评价

对云南省茶叶主产区绿色发展进行质量评价及排名（表9），结果表明2012—2020 年间德宏州的绿色发展质量评价位于前列，2012—2016 年均是第一名，2018—2020 年排在第二；普洱市的绿色发展质量稳中向好，2020 年以0.046 分居第一；文山州的绿色发展质量2012—2018 年排在第五名，2020年排在最末。

表9 2012—2020年云南省茶叶主产区绿色发展质量评价结果及排名

2.3.6 茶产业绿色发展指标评价

云南省茶产业绿色发展指标评价体系结果及排名（表10）显示，大多数地区茶产业绿色发展水平不高。2012—2020 年，西双版纳州的茶产业绿色发展水平始终居榜首，发展指数在2012—2018 年均大于0.300，2020 年的发展指数为0.278，且西双版纳州每年的指数均远大于第二名的指数，2012、2018 年其指数甚至是第二名指数的两倍以上，这表明西双版纳州拥有着较好的发展基础。德宏州的茶产业绿色发展指数常年居第二名；文山州的茶产业绿色发展水平始终较低，除2014 年以外，均排在末尾；保山市、普洱市和临沧市3个地区的发展指数呈波动状态。但总体来看，6个州（市）的茶产业绿色发展指数变动幅度较小。

表10 2012—2020年云南省茶产业绿色发展指标评价体系结果及排名

3 结论与建议

通过建立茶产业绿色发展指标体系，运用典型茶叶生产区域2012—2020 年时序数列进行实证计算。结果表明，云南省茶产业绿色发展总体水平平稳但发展水平不高，均值为0.167，不同地区发展存在差异。西双版纳州茶产业绿色发展水平始终居榜首，且远高于其他5个地区发展水平，其中资源有效利用、农民生活水平和区域经济发展能力所占比重较大，具备有利条件。其余5个地区茶产业绿色发展水平不高，从指标层来看，每一项具体指标所占的比重各不相同，权重大小不一，但计算得到的茶产业绿色发展水平程度相差不大，说明各地区的优势不同，制约条件也存在差异，要做大做强茶产业，要充分利用有利条件，克服不利因素。

各州（市）的区域经济发展、茶产业发展质量和绿色发展质量不协调。西双版纳州的区域经济发展名列前茅，但茶产业发展情况滞后于区域经济发展，区域经济的改善并没有显著带动茶产业发展与绿色高质量发展。德宏州的区域经济发展和绿色发展质量得到改善，但仍需在茶产业发展上发力。针对上述问题，在此提出相应政策建议。

3.1 加强科企联合，推进体系建设

学习借鉴先进省份好经验好做法，加强茶产业绿色发展战略顶层设计和机制构建，提升茶产业发展水平。一方面要加强茶叶科研院所、茶叶流通协会、茶叶企业等部门的联合，科学制定茶产业绿色发展规划，培育一批茶叶龙头企业，带动省内中小企业发展，打造茶业产业园区，为茶叶高质量发展打下良好的基础。另一方面要加快茶叶标准化和集约化体系建设，对标先进省份，做好国内与国际“两个市场”的有机衔接，切实提升茶叶产业核心竞争力和综合实力。

3.2 建设文旅产业，提倡绿色茶园

充分发挥各州（市）自然资源优势，构建资源节约型、生态环境友好型发展的茶产业发展体系。一是立足自然资源优势，培育茶旅融合产业，发展低碳茶业。将数字化发展嵌入茶产业，引导休闲娱乐、历史文化和茶产业发展有机结合，打造一批休闲茶庄和旅游示范区，助力农业现代化发展。如可依托“茶马古道”历史文化遗产廊道，将途径普洱、西双版纳的节点作为旅游示范区进行包装，打造“茶马古道”文化旅游IP产业。二是以科技创新为茶产业可持续发展注入新活力，积极探索茶产业碳中和研究，加速有机肥代替化肥、生物农药、茶叶病虫害绿色防控技术等的开发。

3.3 延伸茶产业链，提升居民收入

推动茶产业高质量发展，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提升居民收入，助推茶产业与经济协同发展。利用智能化、自动化等机械装备，提高茶产业精深加工能力，延伸茶产业链，提升茶产业市场竞争力，使茶产业发展与社会经济发展相适应，让更多劳动者享受经济发展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