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尔孙·艾拜
(新疆大学 新闻与传播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46)
近年来,西方反华势力炒作所谓“强迫劳动”谬论,对我国进行系统性污名化,抹黑中国的国际形象,削弱中国的国际声望,离间中国与其他国家的友好合作关系。西方反华势力通过制裁扰乱国际经济秩序,破坏我国投资环境,损害我国经济利益。其中,西方媒体、智库、非政府组织和政客之间协作紧密,共同促成此话题的发酵。只有掌握所谓“强迫劳动”谬论的演变历程及背后的政治经济目的,探析其话题操控策略、传播路径和方式,我们才能制定切实有效的应对方案,维护我国国际形象和国家利益。
本文对15 个国家和地区22 家媒体3 万余篇涉疆报道进行统计,并从中选取散布所谓“强迫劳动”谬论的13 家媒体的189 篇报道进行分析。同时,本文还研究了联合国人权高专办涉疆报告、郑国恩和澳大利亚战略政策研究所(以下简称“ASPI”)的“研究报告”,梳理所谓“强迫劳动”谬论的演变过程。
西方反华势力炮制所谓“强迫劳动”谬论后,国内学者发布系列调研报告和学术文章批驳不实言论。研究的重点可分为三类,即对所谓“强迫劳动”谬论的论据论点的荒谬性进行批驳;分析所谓“强迫劳动”谬论及其相关制裁措施对我国经济发展产生的影响及应对策略;分析国内外媒体和传播平台围绕所谓“强迫劳动”谬论呈现的舆论特征。前两类研究成果较为丰富,而从新闻传播学的角度分析所谓“强迫劳动”谬论及其影响的研究成果较为匮乏。
学者们对所谓“强迫劳动”谬论的论据论点的荒谬性进行批驳。祖力亚提·司马义和张雅茜提出,郑国恩的系列“研究报告”通过滥用数据、歪曲资料、编造案例以及断章取义等手段得出所谓“强迫劳动”谬论。郑国恩的主要做法是:“强行抹黑,将新疆机器采棉的事实诬称为强制的‘劳工采摘’;全凭臆想,强行将新疆各族群众通过劳动实现美好生活定性为非自愿的‘强迫劳动’;随意编造统计数据,恶意抹黑新疆各族群众的工资收入状况。”[1]学者们还从新疆各族群众的劳动情感、目的、方式和价值合理性进行分析并提出:“新疆各族群众的劳动是新疆各族群众在合乎情感、合乎逻辑需求的指引下开展的自主自愿行为;是新疆各族群众在理性的目的动机驱动下自主、自愿选择的社会行为;劳动就业状况符合社会现代化发展的必然趋势和自然进程;新疆各族群众通过劳动逐步展现了个人对家庭美满、自我发展和能力进步等方面的价值所在。”[2]尼罗拜尔·艾尔提和陈宁进行广泛访谈后提出:“内地工作的新疆籍人员的各项合法权益均得到保障,外出务工在增加他们经济收入、开阔眼界与观念转变、提高语言能力和职业技术水平、使子女享受内地教育资源、提高女性家庭和社会地位方面发挥积极作用。”[3]西南政法大学人权研究院通过对外出务工的新疆籍少数民族员工进行调查后发现:“新疆籍员工外出务工后,拓宽了视野,提高了经济收入,改善了家庭生活质量。”[4]西南政法大学人权研究院调研棉花产业后提出:“西方关于新疆棉花采摘的指责严重缺乏事实依据,新疆棉花生产过程每一个环节都不存在‘强迫劳动’迹象。”[5]沈思一认为:所谓“强迫劳动”谬论是美国“以疆制华”战略的舆论工具。它为美国“长臂管辖权”提供靶向。美国欲通过立法做出进一步反华涉疆战略部署,重新洗牌全球产业链,通过“脱钩中国”“追溯源头”等方式,打击中国传统出口产业,并对中国高科技企业造成伤害,在世界范围发动对中国国家责任追究的诉讼风暴,试图从根本上动摇新疆稳定的基石[6]。
学者们分析了所谓“强迫劳动”谬论和制裁措施对我国经济产生的影响和应对措施。李娜和喻晓玲认为:“美国制裁对棉农、棉纺企业的影响并不显著。”[7]李莎认为:美国通过的所谓《维吾尔强迫劳动防止法案》将加大我国涉疆光伏产业对供应链开展全面溯源审查和审计难度,提高建立风险防控和合规体系的成本,使相关企业面临不可控的调查并产生系列技术型法律风险问题[8]。冯春阳提出:“欧盟发布文件要求对供应链中‘强迫劳动’风险建立尽职调查机制,并对国际劳工组织的劳工标准作出超范围的解释。中国要警惕西方国家炒作‘劳工议题’,阻碍中国企业对外贸易。中国宜从国际舆论、国内反制裁立法和申诉至WTO 争端解决机制等方面进行应对。”[9]
学者们分析了国内外媒体和传播平台围绕所谓“强迫劳动”谬论呈现的舆论特征。苗宇对国内外媒体在推特平台围绕新疆棉花出现的舆论形态进行分析并提出:“我国媒体更侧重表达绝不容忍谣言的立场,指控西方的抹黑,展示中国纺织产业的正常发展。西方媒体指责中国政府与媒体对品牌方施加压力,除新疆棉事件之外,通过多件事例评论我国媒体中存在其他电视审查现象,展示一定的攻击性。”[10]
以上研究主要针对郑国恩的研究报告和欧美的制裁措施,具有较强的现实关注。但是,缺乏对所谓“强迫劳动”谬论的演变过程、我国劳动力转移就业的发展历程及作用的系统性分析。由于所谓“强迫劳动”谬论的出现和演变经历渐进式发展,西方反华势力对该议题的操纵在不同阶段呈现不同的叙述框架和操控策略。本文对所谓“强迫劳动”谬论的演变过程及特点进行分类,系统总结我国劳动力转移就业工作发展历程,并在此基础上提出对策建议。
2022 年8 月31 日,联合国人权高专办发布所谓“中国新疆人权关切”的评估报告,基于西方提供的虚假信息,攻击新时代党的治疆方略。其中,提及所谓“强迫劳动”谬论时,该报告从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就业和职业技能培训中心(以下简称“教培中心”)结业学员的安置就业两个方面对我国进行抹黑。其实,西方反华势力对中国新疆劳动力转移就业工作的攻击长期存在,但在不同时期的话语模式和叙述框架有所不同。早期主导叙述框架为所谓“对少数民族同化”,后演变为所谓“对少数民族劳动权利的侵犯”。同时,我国对教培学员的安置就业成为所谓“强迫劳动”的新攻击点。
实际上,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就业是我国政府推动农民增收致富的重要途径。这一政策从20 世纪90 年代开始在全国稳步推进,新疆响应国家号召,采取措施拓宽农牧民转移就业渠道。1995 年至1998 年,原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劳动和社会保障厅下发《关于农村劳动力流动就业管理暂行办法》《关于招收使用农村劳动力(外来劳务工)实行计划管理的补充通知》《关于进一步加强招收使用农村劳动力(外来劳务工)管理的通知》,为引导新疆农村富余劳动力合理有序流动,维护劳动双方合法权益提供政策保障。西部大开发战略实施以来,在援疆省市的支持下,新疆转移就业工作顺利推进,促进全疆富余劳动力到沿海发达地区务工增收。2001 年,全疆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就业人数达14 万人次。
2000 年3 月,原劳动和社会保障部、国家发展计划委员会、农业部和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在京召开农村就业促进政策高级研讨会并下发会议纪要,要求各地“积极探索多渠道解决农村富余劳动力就业问题的路子,合理确定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的速度和规模,制定相应的规划和措施,并建立目标责任制和部门分工合作机制”[11]。2002 年,中办下发《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做好2002 年农业和农村工作的意见》,明确提出要促进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拓宽农民增收渠道。2002 年12 月,农业部印发《农业部关于做好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就业服务工作的意见》的通知,要求各省市区做好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就业,推动农民跨区域就业。2003 年,新疆转移就业的农村富余劳动力近100万人次。2004 年4 月,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办公厅下发《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办公厅转发自治区劳动和社会保障厅等七部门关于进一步做好自治区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就业工作意见的通知》,要求各地做好农村富余劳动力的技能培训和转移就业。2007 年,新疆转移就业人数达145万人次,就业总收入达40 亿元,人均收入达2 750 元。
但是,新疆劳动力转移就业政策引起西方反华势力的攻击。他们将其污蔑为“消灭维吾尔文化”的手段。2009 年7 月11 日,《卫报》发文诬称:“富余劳动力转移是一项有争议的计划,旨在为新疆150 万富余劳动力提供就业机会。2008 年以来,20 万维吾尔人参与并离开家园来到潮湿的亚热带地区。”西方媒体甚至将“7·5”事件的发生与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就业联系起来,诬称转移的劳动力多为维吾尔族年轻女性,旨在让他们背离传统,与内地居民结婚并进行“同化”。随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加大政策宣传力度,采取疆内外就业相结合的模式,广大少数民族群众渐渐转变理念外出务工。2014 年至2019 年,“新疆年均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就业达276.3 万人次以上,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至3.47 万元,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至1.31 万元”[12]。在此背景下,西方反华势力对新疆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就业工作的攻击有所减少。2020 年以后,西方反华势力转变话语模式和叙述框架,将新疆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就业描述为“强迫劳动”并进行炒作。
此外,为了从根本上消除滋生恐怖主义、宗教极端主义的环境和土壤,将暴恐活动消灭在萌芽状态,新疆坚持“标本兼治”方针,依法设立教培中心,开展帮教工作。这属于国际通用的预防性反恐和去极端化措施。西方发达国家均有类似机构。但是,中国新疆的教培工作却引起西方反华势力的攻击并被诬称为“集中营”。西方政客、媒体、智库和各类组织联手炮制“100 万维吾尔族被关押在教培中心”的谎言;“中国人权捍卫者网络”向联合国消除种族歧视委员会提交报告,诬称“约有100 万穆斯林被关在教培中心,约有200 万人被迫参加相关项目”。ASPI 发布报告,鼓噪“中国拘留数百万维吾尔族穆斯林”。西方反华势力使用骇人听闻的词语和捏造的故事,对我国治疆政策进行抹黑攻击。
为此,2019 年8 月,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表《新疆的职业技能教育培训工作》白皮书,指出“新疆通过依法设立教培中心,开展教培工作,有效遏制了恐怖活动多发频发势头,最大限度保障了各族人民的生命权、健康权、发展权等基本权利,取得了反恐、去极端化斗争重要阶段性胜利”[12]。2019 年12 月,在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办的新闻发布会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主席雪克来提·扎克尔宣布,参加“三学一去”的教培学员已全部结业,在政府帮助下实现了稳定就业。但是,西方反华势力将安置就业捏造炒作为重塑意识形态的“强迫劳动”。此时,西方反华势力形成了所谓“强迫劳动”谬论的两种类型,即污名化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就业和结业学员的安置就业。
从所谓“强迫劳动”谬论的演变过程来看,劳动力转移就业作为我国长期稳定的富民政策,在提高全国各族劳动者的经济收入和改善生活条件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尤其是在工业基础相对薄弱、农牧业占主导地位的西部地区,转移就业是提升各族群众就业率和收入的重要措施。从20 世纪90年代起,西部地区转移就业人数和收入持续增加,人民群众外出务工的意愿日益强烈。但是,西方反华势力出于“以疆制华”的战略图谋,形成由政客、媒体、智库和各类组织组成的舆论操控网络,攻击抹黑新疆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工作。其间,依据形势变化,他们采取不同的话语模式和叙述框架。随着叙述框架的变迁,西方反华势力对中国新疆采取的遏制措施也发生相应的变化和升级,从单一的舆论攻击逐渐转变为舆论攻击、“法律”制裁和经济围堵并重的渐进模式,呈现“全政府化”“联盟化”和“罪行化”趋势。此外,通过教育和就业增收消除极端主义蔓延的土壤是全球通用的反恐策略。但是在西方反华势力的话语体系中,新疆的类似做法成为一种“强迫劳动”。“事实上,自诩为‘世界警察’的美国国内存在着严重的强迫劳动问题。在美国的农业生产、血汗工厂、移民拘留中心等领域,均存在着严重的强迫劳动问题。”[13]但是,美西方刻意忽视自身问题,却对他国扣帽子、无端指责。可见,所谓“强迫劳动”谬论背后是根深蒂固的价值偏见和遏制我国发展的战略图谋。
西方反华势力炮制的“强迫劳动”谬论是一种新的话语模式和叙述框架,从早期的舆论操控逐渐演变成对中国新疆的全面经济封锁和打压。西方反华势力采取舆论先行、经济制裁和围堵紧随其后的策略,政府部门共同参与、反华国家和组织形成联盟等方式,逐步实现“强迫劳动”谬论的工具化和政治化。本文对13 家海外媒体的189 篇报道进行分析,发现“强迫劳动”谬论的演变过程和操控策略可分3 个阶段。
表1 13 家海外媒体有关“强迫劳动”谬论的报道篇数分布
其一,话题酝酿期(2018 年12 月至2020 年3 月)。2018 年12 月,美联社率先报道称,新疆和田市一家公司与新疆教培机构合作,教培学员制作的服装销往美国。《华盛顿邮报》《阿拉伯新闻报》《香港01》等媒体转载,并引起美国相关部门的注意,要求阿迪达斯、瑞典跨国服装零售公司、美国户外娱乐产品公司等企业检查产业链,禁止进口所谓“强迫劳动”产品。2018 年12 月18日,美国之音发文声称:“中国政府‘强迫’部分学员在制造和食品业工作,有些人没有报酬或拿到微薄的收入并受监视。”[14]2018 年12 月20 日,美国之音刊发《美国审查来自中国“劳改营”的进口产品报告》一文,引用“世维会”成员茹鲜·阿巴斯、ASPI 网络政策研究员内森·鲁泽和哥伦比亚大学研究员肖恩·张的言论诬称,教培中心存在“强迫劳动”。2018 年12 月17 日,《纽约时报》发文称:“新疆全面拘留计划旨在将分散的少数民族变成一支纪律严明、讲中文并忠于共产党及工厂老板的工人队伍。”[15]美国海关和边境保护局称,进口“强迫劳动”产品违反美国法律,已关注并审查媒体发布的相关信息。“强迫劳动”作为新话题被提及并引入媒体,传播范围和主体以美国及其媒体为主,攻击对象是教培学员安置就业工作,涉及服装行业。
此时,“强迫劳动”谬论的核心特征是舆论攻击,传播范围和影响力相对有限。我国政府和媒体从舆论层面进行批驳并澄清事实。例如,2018 年12 月20 日,外交部发言人在回答记者提问时明确表示:“现在新疆的职业技能教育培训和所谓的‘强制劳动’完全是性质不同的两码事。”[16]2019年7 月15 日,我国驻澳大利亚大使馆发言人发表声明,严词批评澳大利亚广播公司传播虚假信息。
其二,话题发酵期(2020 年3 月至2021 年12 月)。2020 年3 月1 日,ASPI 发布所谓《“出售”维吾尔族》的“研究报告”,攻击援疆、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和教培学员安置就业工作,西方媒体大量转载和引用。“研究报告”认为所谓“强迫劳动”“涉及全球82 家品牌和公司,主要表现形式有劳动人员在隔离的宿舍居住,行动受到监视,不能参加宗教活动,接受意识形态和语言训练”。人权组织和媒体制造舆论,要求英美等美西方国家政府调查企业产业链,要求当地企业与使用维吾尔族劳动力的中国企业切断关系。2020 年3 月,瑞士棉花良好发展协会(BCI)以新疆的棉花生产“侵犯劳工权利”“违反人权”为由向各大品牌提议禁用新疆棉花。美国国会议员随即提出所谓《维吾尔族强迫劳动预防法案》,要求企业获得美国政府的认证,以证明任何从新疆进口到美国的产品都未使用“强迫劳动”。该法案要求美国总统“识别并指定”任何参与“强迫”新疆少数民族劳动的外国人并予以制裁。
同时,“强迫劳动”谬论在欧盟内部持续发酵。2020 年12 月,欧洲议会通过涉疆决议,诬称新疆存在所谓“强迫劳动”,要求欧洲各国制裁新疆官员,抵制来自新疆的所谓“强迫劳动”产品。2021 年3 月,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人权与跨国公司问题工作组特别机制专家在人权理事会上,散布所谓“强迫劳动”谬论。同年6 月,七国集团领导人发表联合声明称,将通过国内手段和多边机构保护个人免受“强迫劳动”,并确保全球供应链不使用“强迫劳动”。随后,美国和欧盟发表“美欧联合声明”造谣所谓“强迫劳动”谬论。2021 年8 月,澳大利亚参议院通过了所谓禁用“强迫劳动”进口产品的法案,将新疆的产品抹黑为由“被奴役的人员”制造。2021 年9 月,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在年度“国情咨文”演讲中首次正式提议禁止所谓“强迫劳动”制造产品进入欧盟市场。2021年12 月,美国总统拜登签署了所谓《维吾尔强迫劳动预防法案》,为进一步制裁我国企业、遏制我国发展制造“法律”依据。其间,英国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海伦娜•肯尼迪中心教授劳拉•墨菲、美国和英国的行业组织、企业连续发布所谓“研究报告”并进行游说,督促英美政府扩大制裁范围,促使所谓“强迫劳动”谬论持续发酵。法国、日本的地方司法部门对相关企业进行调查,当地企业抵制新疆生产的棉花和番茄。
此时,“强迫劳动”谬论的核心特征是攻击范围进一步扩大并形成“法律”依据,攻击对象包括新疆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就业,攻击的目标延伸到新疆的番茄、光伏、太阳能产业。话题操控的主体呈现多元化和联盟化,美国联合加拿大、英国、澳大利亚和其他部分欧洲国家形成联盟,对我国进行抹黑攻击并通过所谓“法案”,为其经济围堵提供舆论和“法律”依据。西方国家立法机构、司法、边防、商务部门纷纷介入,形成利益共同体。西方媒体、非政府组织、智库、企业紧随其后,从舆论和“学术”层面密切配合,话题的操控从舆论层面进入“法律”和“制度”层面,并为进一步转入实践阶段提供基础。我国以发布白皮书、召开新闻发布会、发表声明等方式应对。2020 年9月17 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布《新疆的劳动就业保障》白皮书,介绍新疆劳动力就业现状和政策,有理有据地批驳西方反华势力的谬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多次召开专题新闻发布会,各类行业组织发表声明,展示全疆各族群众劳动权利得到保障的事实。
其三,话题工具化和政治化时期(2022 年1 月至今)。本文选取的样本中,2022 年1 月至4 月,8 家媒体发表了24 篇炒作新疆话题的报道,均为英国和美国媒体。可见,各国媒体对所谓“强迫劳动”谬论的关注度有所下降,英美媒体成为主要炒作者。2022 年6 月,美国《维吾尔强迫劳动预防法案》生效。欧洲议会随即通过两项议案,禁止由所谓“强迫劳动”制造或运输的产品进出口。国际劳工组织标准实施委员会发布“研究报告”诬称,中国新疆的劳工政策具有歧视性。郑国恩和劳拉•墨菲发布2 篇最新“研究报告”称,新疆聚氯乙烯(PVC)工厂存在“强迫劳动”。同年8 月,联合国人权高专办发布报告声称:“新疆地区的劳工和就业计划在性质或效果上似乎具有‘歧视性’,涉及‘胁迫’的因素,需要政府透明澄清。”[17]这在一定程度上推动所谓“强迫劳动”谬论再次进入国际社会视野。9 月14 日,欧盟委员会通过了法规提案,建议欧盟采取措施禁止使用“强迫劳动”制造的产品。10 月6 日,美国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第51 届会议上提交涉疆问题决定草案,企图利用联合国人权机构干涉中国内政,推进其“以疆制华”图谋。2023 年4 月,英国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海伦娜·肯尼迪中心再次发布“研究报告”,造谣所谓“强迫劳动”谬论,诬称我国“存在着一个巨大的、多方面的强迫劳动制度,并存在相互关联的原因,即‘控制人口和意识形态’,‘种族主义’和国内劳动力成本上涨”[18]。2023 年6 月,总部设于柏林的人权组织欧洲宪法和人权中心向德国联邦经济和出口管制办公室举报大众、奔驰和宝马三家企业涉嫌“强迫劳动”。到目前为止,美国国土安全部审查4 000 批价值超过13 亿美元的涉及我国企业的产品,将我国22 家机构列入黑名单。2023 年7 月,加拿大企业责任监察员办公室发布所谓“评估报告”。
此时,“强迫劳动”谬论核心特征是从“舆论化”和“法律化”阶段进入“实践化”,攻击的借口是中国新疆的劳动力转移就业,攻击对象是所有在新疆生产的产品和新疆企业,以及与新疆企业存在贸易关系的各国公司。西方对我国的经济打压全面升级。同时,欧美所谓的涉疆“法案”相继生效实施,美国对我国部分涉疆企业进行制裁。西方反华势力完成将“强迫劳动”谬论从舆论攻击到出台“法律”和经济“制裁”的过渡,进入实践阶段,舆论战变为经济战。“强迫劳动”谬论彻底成为西方反华势力对我国实施战略遏制的组成部分。对此,我国政府和媒体邀请外国政府官员、驻华使节、学者、媒体和行业组织到新疆参观,召开线上线下新闻发布会持续进行批驳。我国有关部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相继出台政策,支持新疆相关企业发展。
“强迫劳动”谬论的出现并非偶然,具有长期的谋划过程和明确的操控策略。西方反华势力以人权为幌子,利用各国对人权理念的认知差异,捏造谎言进行炒作。事实上,人权作为一种价值理念深受不同国家历史文化传统的影响。各国对人权概念的理解既有共性,也有差异性。因此,联合国《世界人权宣言》和《欧洲人权宣言》没有对人权的标准进行准确和具体的描述。新中国成立以后,我国政府将生存权和发展权作为首要基本人权,始终充分保障各族群众的各项政治经济社会文化权利,并在实践中不断推动人权工作向更高层次发展。我国将保障人权写入宪法和党章,进一步推动人权保障工作系统化和法制化;同时,举办人权论坛和发布白皮书,全面阐述我国的人权理念。
1991 年11 月,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表《中国的人权状况》白皮书,全面阐述了我国关于人权问题的基本立场和政策。至今,我国共发布13 部综合性的人权白皮书和65 本有关人权的白皮书。2009年至今,我国制定4 部《国家人权行动计划》。中央有关部门委托中国人权研究会、西南政法大学人权研究院等科研院所对《国家人权行动计划》的实施情况开展评估。“人权从理念价值到政党纲领、法律制度与行动计划三位一体,迈入全面实施和具体落实新阶段。”[19]同时,我国积极参与国际人权事业和人权发展对话,履行国际人权责任。我国先后批准或加入了26 项国际人权文书,其中包括6 项联合国核心人权条约。截至2021 年4 月,中国先后邀请宗教信仰自由特别报告员、任意拘留问题工作组等9 个特别机制访华11 次[20]。2016 年9 月以来,我国与欧盟和英国、德国、瑞士、新西兰、荷兰等举行了近20 次人权对话[21]。
但是,西方反华势力无视中西方人权理念的差异和我国人权事业取得的成就,将人权政治化、武器化和工具化,捏造“强迫劳动”谬论。西方反华势力对我国政府进行“罪行化”、对我国转移就业扶贫政策进行妖魔化、对劳动力转移就业具体帮扶措施进行污名化、对劳动力转移就业人员的服务管理工作进行恶意揣测和曲解。西方媒体采取倾向性引用策略,对我国人权状况肆意攻击,推动“强迫劳动”谬论广泛传播。
其一,对我国政府进行“罪行化”。“强迫劳动”谬论诬称,转移就业的目的是剥夺维吾尔族的文化身份并进行“同化”。在此基础上,西方反华势力进一步捏造谎言称,我国在新疆犯下所谓“反人类罪”和“种族灭绝罪”。例如,2020 年3 月2 日,《华盛顿邮报》发文诬称:“劳动力转移的目的是政治性的,主要目的是剥夺维吾尔人独特的文化和身份。”[22]2021 年11 月25 日,《环球邮报》发文诬称:“维吾尔族和其他少数民族被强迫劳动,这是中国‘控制’该地区维吾尔族人口计划的一部分。”[23]2022 年4 月11 日,《环球邮报》引用所谓批评人士的言论称:“强迫劳动和被迫搬迁到其他省份工作,是政府指导下对新疆实施控制的最新阶段。”2021 年8 月23 日,《卫报》引用西方政客言论妄称:“中国共产党是一个‘残暴的独裁政权’,任何企业都不应该从奴隶制中获利。”[24]2021 年8 月23 日,《华盛顿邮报》引用反华人士的言论妄称:“任何美国公司都不应该在一个针对宗教和少数民族的种族灭绝运动焦点的地区做生意。特斯拉应停止对种族灭绝的经济支持。”[25]实际上,在党的关怀下,新疆实现和平解放和经济社会迅速发展,维吾尔族人口从1953 年的360.76 万人增加到2020 年的1162.43 万人,增长3.2 倍,而同期全国人口增长率为2.4倍。维吾尔族人口的增长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其二,对我国转移就业扶贫政策进行妖魔化。“强迫劳动”谬论诬称:“维吾尔族员工被迫离开家乡在内地工厂务工,拒绝政府资助的工作任务的少数民族公民面临着被任意‘拘留’的威胁。”[15]例如,2021 年6 月25 日,《华盛顿邮报》发文诬称:“通过国家劳工项目招募和雇佣维吾尔族和其他少数民族是面临拘留或其他惩罚威胁的居民无法拒绝的一种‘强迫劳动’形式。”2022 年3 月7日,CCN 发文诬称:“如果员工不接受政府提供的工作,将被送到教培中心。政府的扶贫项目通常是非自愿的,拒绝接受的人可能会受到拘留的惩罚。”[26]实际上,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就业是国家扶贫政策的组成部分。2021 年全国农村劳动力外出务工总量达3 072 万人,其中新疆为317.4 万人。随着稳定就业人数的增加,全疆各族群众的经济收入持续提高,地区人均生产总值(GDP)从2017年的45 476 元增加到2020 年的53 593 元。新疆各族劳动者包括转移就业人员和教培中心结业学员,都是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职业和区域,依法签订劳动合同并获取报酬,享受各项社会保险福利,不存在任何强迫行为。
其三,对劳动力转移就业具体帮扶措施进行污名化。“强迫劳动”谬论诬称政府选派工作人员监视维吾尔族员工,对他们进行语言和爱国主义教育,甚至将企业所在地民族宗教事务管理部门对维吾尔族员工的慰问诬称为“监控”,将心理疏导室诬称为“窥视维吾尔族员工思想动态的场所”[15]。例如,2021 年4 月27 日,《卫报》引用反华人士的言论诬称:“维吾尔人‘被关押在安全的场所,工作时间极长,受到持续监视,并将政治灌输作为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27]2020 年3 月9 日,《华盛顿邮报》发文称:“在一个专门建立的‘心理疏浚办公室’(心理疏导室),来自当地妇女联合会的汉族和维吾尔族官员进行‘心灵’会谈,提供心理咨询,帮助提升维吾尔族工人的‘先天品质’(素质),以帮助他们的融合。”[28]事实上,维吾尔族年轻化程度高,但受教育程度偏低,每10 万人中拥有大学文化程度的为8 944 人,60 岁以下人口占84.7%。语言能力偏低将影响他们长期就业和收入的提升。据中国语言文字使用情况调查结果显示,新疆维吾尔族群众能用普通话交谈的比例为19.9%,排在全国56 个民族的倒数第5 位[29]。企业出于关心员工的角度,为维吾尔族员工提供免费语言培训,政府通过选派双语干部、民族宗教事务管理部门定期走访等方式,协调企业和维吾尔族员工之间的关系。同时,为及时排解员工心理和思想压力,避免出现心理疾病,国内外相当部分企业设有心理疏导室,这是国际通用的公司管理运作方式。2019 年11 月,国家卫生健康委等7 部门联合发布《健康企业建设规范(试行)》,明确要求企业重视员工身心健康并鼓励企业设立心理健康辅导室。这与“窥视员工思想动态”毫无关系。
其四,对劳动力转移就业人员的服务管理工作进行曲解。“强迫劳动”谬论称:“维吾尔族员工乘坐封闭隔离的专用列车前往内地,工作处于依赖地位,薪资低于汉族职工并受数字监视工具的监视。企业对他们进行军事化管理,生活在严格隔离的区域,禁止从事宗教活动。他们在新疆的家庭成员受到‘威胁’。”[15]2020 年3 月2 日,《华盛顿邮报》在其报道中引用ASPI 研究员许晓椿的言论诬称:“维吾尔族工人经常乘坐特殊的隔离列车在中国各地运输,工厂老板继续密切‘监视’他们。”[26]2021 年6 月25 日,《华盛顿邮报》引用所谓匿名人士和美国工会主席的言论诬称:“被雇佣的少数民族员工可能受到监视。‘民族事务’委员会‘监督’在企业务工的少数民族工员工”,“一名维吾尔族工人说,他是自愿来到企业工作,但面临‘限制’。他会说中文,但被要求在企业上普通话课程。他被‘限制’在新疆。企业不让他离开”[22]。2020 年3 月6 日,美国之音引用所谓前新疆籍人士的言论诬称:“在安置就业期间,其工资远低于当地最低标准。”2021 年4 月27 日,《卫报》引用反华人士的言论诬称:“维吾尔人与家人的沟通有限或没有沟通,母亲与孩子分开,家庭破裂。”[26]实际上,为了更好地服务转移就业人员,为其外出务工提供便利,新疆各地政府主动联系铁路部门预定车次。这在全国各地普遍存在。我国在法律、政策和实践层面充分保障各族劳动者的合法权益,实行同工同酬,不存在对任何民族的歧视。法律明文规定,公民的人身自由不受侵犯,维吾尔族员工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享有同等权利,企业无权也不会限制其自由。企业还为其提供专门的清真餐厅和舒适的住宿环境,通过开展各类文体活动丰富他们的日常生活,加深员工之间的感情。我国公民享有宗教信仰自由,国家保障正常的宗教活动。维吾尔族员工完全可以在遵守国家法律法规、企业规章制度以及正常工作的前提下,参加宗教活动。
其五,媒体采取倾向性引用策略对我国进行肆意攻击。笔者对13 家媒体的189 篇报道进行分析,发现在炒作“强迫劳动”谬论时,海外媒体主要采纳ASPI 和劳拉•墨菲发布的“研究报告”以及“世维会”及其下属机构的言论。同时,相当部分报道引用反华政客言辞来论证观点,缺乏实地调研和第一手资料,更没有对维吾尔族员工的访谈,并未提供切实可靠的信息。2018 年12 月18 日,美国之音刊发文章,诬称新疆教培中心存在“强迫劳动”,并引用ASPI 和“世维会”成员茹仙·阿巴斯的言论。《纽约时报》和《华盛顿邮报》同时刊发类似报道,引用信源均相同。2021 年6 月25 日,《华盛顿邮报》在其报道中引用所谓匿名研究员和前当地居民的言论诬称:“新疆一家硅工厂通过国家劳工计划招募和雇用维吾尔族和其他少数民族,目的是让他们进入工厂。这些项目是‘强迫’居民劳动的一种形式,因为他们面临拘留或其他惩罚的威胁,无法拒绝。政府把他们的家人送到‘拘留营’,让他们收割棉花,从事其他工作,并恐吓他们停止与外界的联系。”[22]2022 年4 月11 日,加拿大《环球邮报》在其报道中刊发《加拿大监管机构被要求调查中国“强迫劳动”的进口指控》一文,引用总部位于渥太华的所谓“维吾尔权利倡导项目”执行主任马合木提·土赫提的言论诬称,“希望对‘强迫劳动’进口产品的调查能促使加拿大就此采取更大的行动。对中国棉花的依赖可能意味着在企业供应链存在‘强迫劳动’”。可见,西方媒体通过片面引用所谓匿名信源、反华分子的不实言论,使用骇人听闻的新闻标题,将偏见隐藏其后,达到误导受众和传播谬论的目的。所引用和报道的材料缺乏对现场和实际情况的调查,缺乏可验证性,其传递的信息充满恶意揣测和谎言。
西方反华势力炮制所谓“强迫劳动”谬论是手段,遏制我国经济发展是目的。对此,我国要重点做好对阿拉伯地区和发展中国家的对外传播;加强网络尤其是国际移动终端宣传;强化涉疆基础性研究并提升议程设置能力;注重发挥民间力量的作用,形成官方民间互动;加强对反华智库及其研究人员的跟踪分析;进一步加强对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扶持力度;切实提高对外信息发布的及时性和实效性;建立长期应对机制并注重司法措施的运用。
其一,持续做好对阿拉伯地区和发展中国家的对外传播。西方企图围绕涉疆议题挑拨我国与阿拉伯地区和发展中国家的关系。例如,联合国人权高专办发布所谓涉疆报告后,法新社通过其控制的阿拉伯语媒体,对新疆议题进行渲染。英国政府专门发布了阿拉伯语版的对中国“谴责”声明。西方媒体和智库试图强调维吾尔族的所谓“伊斯兰”和“突厥”特性,误导阿拉伯地区和发展中国家政府和民众对中国新疆事务的认识,妄图使其反对中国的治疆政策。当下,西方在国际话语体系的霸权地位和对我国的固有偏见仍未改变,西方主流媒体和网络平台不断营造对我国不利的舆论环境。因此,我们要采取定向传播和本土化策略,进一步加强对阿拉伯地区和发展中国家的对外传播,将我国涉疆报告译成多语种文本进行发布,进一步深化与阿拉伯地区和发展中国家媒体的合作。同时,可组织在华学习的阿拉伯地区和发展中国家留学生到新疆以及内地相关企业参观,结交维吾尔族朋友。我国加强通过知华友华力量发声,有利于对冲西方媒体的舆论攻击。
其二,加强网络尤其是国际移动终端宣传。统计显示,2021 年8 月至2022 年8 月,世界各大媒体、YouTube、推特平台发布的涉疆信息中,英语内容占84.8%,法语占3.3%,西班牙语占2.2%,中文占2.1%。其中,BBC 在YouTube 平台上传的所谓“走进中国新疆‘思想转化营’”的报道,观看次数达341 万次,点赞6.6 万次,评论35 165 条[30]。在国际互联网空间,我国的涉疆话语权较弱,负面言论占据主导地位。因此,我国要发挥国内外青年尤其是留学生、网络达人的作用,通过他们在国际网络平台主动发声,提升我国涉疆话语权。
其三,强化涉疆基础性研究并提升议程设置能力。近年来,西方媒体、学者和非政府组织紧密合作,采取学术层面否认我国对新疆的历史管辖权、政策理论层面污蔑我国政府的治疆政策、舆论层面抹黑炒作的方式对我国进行全面话语攻击。相比而言,我国在涉疆研究及学术话语转变为媒体话语方面存在短板。因此,要加强对涉疆议题的基础性理论研究,尤其是国内外观点相冲突的历史文化领域研究,对重大突破和新观点用多种语言及时进行对外传播。同时,要加强涉疆人权话语权建设,占领国际人权理论的制高点,通过实例展示把生存权和发展权作为首要人权进行保障和发展的重要性。
其四,注重发挥民间力量的作用,形成官方民间互动。加大对华人华侨和知华友华力量的联系服务力度,通过资助开展学术研究和出版新疆题材书籍,影响国外涉疆舆论。同时,注重发挥国内智库和民间团体的作用,组织进行学术交流和对话,推动外界更好地了解新疆。着力挖掘民间宣传素材并大力推广,形成官方和民间互补、相互验证的局面。加大对民间艺人的挖掘力度,鼓励和组织他们进行艺术创作并在疆内外乃至国外和国际场所进行展览,通过民间艺术形式展现新疆形象,利用民间话语表达我国立场。
其五,加强对反华智库及其研究人员的跟踪分析。在围绕涉疆议题进行的舆论斗争中,ASPI、美国詹姆斯顿基金会、华盛顿“高级国防研究中心”、“新线战略政策研究所”等智库以及郑国恩等伪学者发布系列“研究报告”,为西方媒体和政客提供伪证。但是,国内有关部门和科研院所对他们从事反华活动的动机、意图和目的以及最新动态缺乏研究,处在被动状态,批驳的时效性和实效性相对滞后。应加强对反华智库和学者的跟踪研究,选定部分国内学者提供上述机构的研究动态和内容,提前撰写学术性的批驳材料,起底他们背后的勾连,及时有效防范反击。
其六,提高对外信息发布的及时性和实效性。在对外传播过程中,要强调劳动力转移就业是全国性的长期政策并非新现象,突出中西方政治制度对人力资源配置的差异性。重点传播我国的制度优势和对各族群众负责任的态度,推动就业扶贫并取得重大成就的现实。邀请长期在内地工作的维吾尔族群体分享生活体验,采取可视化手段,按照务工区域拍摄反映务工人员的生活工作状况的系列大型纪录片和影视作品,呈现转移就业推动农民增收致富的成果。要加强转移就业工作统一领导和宣传,对工作人员进行专题培训以提高媒介素养,避免因部分劳务公司政策把握能力较弱,在各类网络平台发布不当信息被西方反华势力利用。
其七,进一步加大对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扶持力度。兵团是我国主要的棉花、番茄和多晶硅产业基地。西方对新疆的棉花、番茄和光伏产业实施制裁的根本目标是遏制兵团的发展,弱化兵团在新疆稳定发展中的作用。例如,2020 年新疆番茄出口和金额分别同比下降86.8%和86.9%。2022 年上半年,新疆棉花销售量同比下降42.6%,146 万吨棉花过剩,兵团深受影响。2021 年,兵团棉花种植面积增长0.6%,但产量下降2.4%。实地调研发现,美国企业不惜面临诉讼风险,拒绝为兵团所属医院提供医疗设备的配件和维修。西方反华势力对兵团的长期打压制约兵团支柱产业的发展,或将造成兵团人口尤其是高素质人才流失,影响兵团发展。因此,应加强对兵团的政策和资金扶持力度,巩固兵团在保卫和建设新疆中的特殊地位。
其八,建立长期应对机制和注重司法措施运用。2022 年初,土耳其和英国的“东突”势力和反华势力向当地法院和国际法院提起刑事诉讼,指控我国在新疆犯下所谓“种族灭绝、酷刑、强奸、反人类罪”。“世维会”头目公然声称,今后将向国际刑事法院、联合国有关部门和其他国家法院提起控诉。从信息和动向来看,境外反华势力妄图利用法律诉讼制造舆论,推动新疆议题从“国际化”转向“罪行化”,损害我国形象和国家利益。我国需要加强顶层设计和舆情研判,在舆论、外交和法律层面加大沟通协作力度。此外,美国和欧盟相继通过制裁法案,我国企业将面临长期国际法律风险。因此,要协调外宣、外交、司法部门共同建立长期应对机制,系统研究我国政府、企业将面临的法律风险并制定应对措施。同时,在WTO 框架下,对相关国家和组织采取法律措施,维护我国和企业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