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主体重塑:艺术介入乡村的路径研究

2023-09-30 01:30陈子凡邢瑜
美与时代·上 2023年7期
关键词:乡村振兴

陈子凡 邢瑜

摘  要:当今中国艺术介入乡村建设的模式大都是通过艺术家进入乡村,对乡村的老宅子、老街道以及外部景观进行改造。在此基础上举办各种艺术活动,吸引国内外的游客,在短时间内将一个普通的乡村打造成极具热度的旅游村落。但是这种乡建模式完全忽略了村民的主体性,当地村民无法参与到乡村的建设中。近些年,随着经济的发展,国家对农村的建设工作越来越重视,越来越多地看向了“艺术乡建”。通过梳理艺术乡建的经典案例,研究艺术应该以怎样的方式介入乡村,如何利用艺术改变生活在乡村的乡民,激发乡民对家园的自信,重塑乡民主体性,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进程,实现乡村可持续化发展和乡村文化的繁荣。

关键词:乡村振兴;艺术乡建;乡民主体;乡村发展

自从进入新世纪以来,经济全球化趋势明显,大量农村人口外迁至城市,导致中国农村人口大量流失,中国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乡村与城市的关系以及乡村未来的发展问题备受关注。2017年,艺术逐渐成为介入乡村振兴的一条必不可少的手段。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推进,有着相当数量的艺术家开始参与艺术乡村建设,利用艺术的手段对乡村进行建设,众多具有相当社会影响力的艺术乡建项目涌现出来,同时暴露出乡村建设同质化严重的问题,忽视乡村自身的特点导致中国乡村千篇一律的现象。乡村振兴战略中十分清晰地提出,中国乡村需分类发展,乡村需要选择适合自身的道路与结果。各地乡村由于地理、人文、环境等因素差异太大,无法将一些村庄成功的经验快速应用到另一个村庄上,但是可以学习成功案例的理念与技术,争取找到适合自己乡村发展的乡建之路。当然不能否定那些艺术项目带来的积极作用,这些乡建活动也取得了相当可观的成就,但也留下来了很多问题,引发了“艺术乡建”为了谁,依靠谁,谁是主体等问题的思考。

一、艺术乡建的起步阶段

使用艺术的手段进行乡村建设是自梁漱溟先生与晏阳初先生从经济、教育、文化的视角,费孝通先生从经济的角度对乡村进行探索后,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对乡村进行思考与建设。在梁漱溟与晏阳初的年代,人们还来不及关注艺术,那个时期的中国还极度贫困,温饱在当时的中国社会是人们的主要需求[1]。当今社会,艺术介入乡村建设已经成为一种趋势,乡村对于艺术而言,具有特殊的生态价值、文化价值以及社会价值等。乡村的生活相对宁静安逸,也有艺术家眼中的诗与远方的意境,艺术家们对于自然、生命有一种独特的情感,在更接近大自然的地方所创造出来的作品更容易得到当地村民的认可。艺术介入乡村慢慢成为了乡村建设的重点,希望通过艺术的感性力量激发乡村的意识形态以及新的活力,并以当地村民为主体,依靠当地村民的力量建设他们的家乡,将乡村的独特价值展现出来。

目前国内艺术乡建的主要有三种形式:艺术导入型、艺术入住型、艺术合作型[2]。吸引外来艺术家进行创作,举办展览,策划如“许村艺术节”等大型的艺术节,吸引各方力量在乡村汇集成为艺术乡建初级的基本模式。艺术家刚开始介入乡村建设时并非是为了乡村以及当地的村民,大部分的艺术家对乡村的建设都是改造乡村景观,对乡村里的老宅子、老建筑进行改造,并争取政府的支持在乡村定期举办艺术节,吸引国内外游客前来欣赏他们的艺术,并为村民们带来一定的收益。但是如果只是将艺术与乡村进行简单连接,不仅会使乡村文化慢慢消失,让外来文化主导乡村,也会导致村民失去对自己家乡的信心。

艺术乡建的选址大多会选择具有独特自然风光、民俗文化以及乡村文化的村落,艺术家们将文化与艺术结合,创作出一系列作品。再加上艺术家自身的影响力,可以让一个普通的小乡村变成知名的旅游景点。所以,艺术可以在短期内让乡村变得火热起来,例如山西许村的许村国际艺术节,不仅吸引了大量国内外的游客,而且为许村创造了许多就业岗位,导致不少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回乡发展。再比如安徽的碧山村,左靖等艺术家在碧山村策划了许多活动,在短时间内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力。但是通过改变乡村环境,将乡村原有的面貌转换成外来者所想看的审美空间无异于杀鸡取卵,虽然在短期内带动了当地的经济,但是对于乡村文化以及当地是一个巨大的冲击,于艺术乡建也是一把“双刃剑”。由于这种乡建方式更侧重于改造乡村空间以及民俗文化,忽视了乡村真正的主体是谁,将艺术家的想法放在第一位。一旦艺术家停止在乡村的创作,停止举办那些艺术活动,乡村就会从炙手可热的旅游景点被“打回原形”。由于村民跟艺术家的目标不一样,村民们追求的是为自己带来收入,而艺术家却有着自己独特的审美目标,在这种乡建模式下无法让二者的目标达成一致,所以一旦艺术家离开这里,无法再为村民带来经济的创收,村落就会再度回到原来的样子。2018年8月,南京农业大学的团队前往许村进行实地调查,发现了一些相似的问题。一方面是艺术乡建的短期效益比较显著,而长期效益较为有限,艺术乡建刚开始的几年大家能挣点钱,时间一长除了举办艺术节时能挣点钱,其余时间根本挣不到什么钱;另一方面,艺术家在村子里举办的活动村民基本没有什么参与度,无法与村民产生共鸣,主观方面是村民确实无法理解艺术家们阳春白雪般的文化,客观方面是村民确实没什么时间,大部分人都是去看看热闹,很少有人主动参与。而周韵老师在安徽碧山村中与当地村民的沟通中听到了一种声音:艺术乡建就是一群城里人来我们这买房子、建房子,跟他们没有关系,村民们想在村子里安装路灯方便夜晚出行,而城里人想在村子里仰望星空,缺少了村民主体的碧山计划注定会成为一场艺术家们乌托邦的计划想象[3]。

二、艺术与乡村间的平衡

每个乡村都有独特的乡村文化,极具地方特色,地方特色越强,外面的关注就越多。艺术家将乡村独特的自然资源与当地特有的文化整合起來,改造成一个独特的艺术空间。“籍籍无名”的小乡村一下子成为了炙手可热的旅游打卡点,举办各式各样的活动以及艺术展,热闹非凡,但是一旦活动停止,乡村就会很快回到以前的状态。这种外来侵入式介入属于精英人群对乡村生活的美好想象,当地村民不仅看不懂也无法参与其中,在艺术乡建的进程中几乎没有属于他们的位置。在村民们看来,大部分艺术家并不是真正想来乡村进行建设,有的来乡村收乡民家的文物,有的来乡村采采风、写写生就离开了,更多的是来陶冶情操。但是我们要肯定艺术对于乡村建设进程的推动,在乡村建设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4]。

随着乡村振兴战略进程的推进,国内关于艺术乡建的项目如雨后春笋一样越来越多,绝大多数把重心都放在了对乡村外观的美化改造,忽略了村民深层次的心声,所以并没有得到当地村民的认可。艺术家在进入乡村时,第一就是要取得当地村民的信任,对所在乡村进行全方位的调研;对乡村的自然资源与人文资源进行调研,并匹配相应的资源。在乡村振兴进程中,村民最基本的需求是衣食住行,其次是对乡村社区秩序的规划,保障村民的稳定、安全的生活秩序,最后挖掘乡村传统文化,重塑村民主体性,实现村民的认同感与对乡村的信心。在艺术乡建的过程中,艺术家应该把村民的需求放在首位,不能将自己的审美与价值观强加在乡村里,绝大多数中国的乡民一辈子都生活在乡村,对于现代化城市的生活有着一定的憧憬,他们也希望自己一直生活的地方有着干净整洁的街道和更加美好的夜晚。所以,村民更希望住进现代化的房子,用上现代化的设施,而不是对乡村的老房子进行艺术化的植入。安徽的“碧山计划”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碧山计划”的发起人是欧宁与左靖,初心是从保护乡村传统文化出发,通过复兴碧山村传统的乡村文化、民风民俗来改造碧山村的公共空间。但是他们打造“碧山丰年祭”,开展摄影展艺术展等活动始终都未能与当地村民形成互动,当地村民说他们一般不会与艺术家打交道,他们觉得就是很多城里人来村里买老房子,然后装修成他们想要的样子。这些行为与当地村民始终有着隔阂,艺术的强势介入不仅让村民有所抵抗,也丢失了村民的主体性地位,碧山村民更希望通过艺术乡建将碧山村打造成能给他们带来经济收入的旅游村落。

许村在策划“许村艺术节”以及改造许村古屋时并不被当地政府与村民理解,項目推进一度艰难。对于务实的农民来说,改造村子里的老房子成本很高,就算改造完毕后大都也是观赏性大于实用性,他们想要的是现代化的房屋以及设备,衣食住行是他们最基本的需求。同时,村民们对于艺术节以及艺术家在村子里创造的作品也并不能理解,他们在意的是艺术家能给他们带来多少经济收入[5]。在许村国际艺术节结束之后,中央美术学院的团队在许村进行实地调查,调查显示,这次艺术节受到了村民的广泛认可与支持,而村民认可的关键原因就是艺术节的举办给他们带来了额外的收入,满足了村民的生活、生存需求。一旦这种需求无法满足,村民们对于艺术乡建的认可度也会大大降低[6]。

渠岩深耕于许村并经过了多年的实践,将艺术文化深入人心,当地村民逐渐将艺术节视为自己的节日。艺术的发展使得村民对村庄的文化越来越自信,不仅开始与驻村的国内外艺术家进行交流沟通,也能够参与进去与艺术家一起创造,甚至自发展示当地的民俗活动。艺术乡建给许村带来的远不止这些,艺术乡建也给许村带来了国内外的社会关注及经济状况的大幅提高,对于重塑村民主体性具有引导、规范和推动的作用。民国时期就有人提出并强调村民的主体性地位,当时中国的绝大多数人都在农村,都是农民。农民的身上蕴藏着巨大的可以改变民族的力量,所以包括晏阳初在内的许多人都把关注点放在了农民身上,并决心用教育提高素质农民,进而建设乡村。这对于目前全国各地乡村振兴的建设具有积极的借鉴作用。

村民是乡村的主体,是乡村振兴战略受益的主体,艺术家大多是通过亲和的艺术表现去激发乡村文化,让村民认识到乡村的文化价值,在潜移默化中塑造乡民的主体自觉性。与此同时,艺术乡建的重心也从艺术本身偏向于村民的主体自觉性的塑造。艺术乡建的意义不仅在于艺术的创作与经济的发展,更重要的是通过去艺术化、去外来文化的手段,从乡村的各个方面出发,激发村民主体性,避免过度现代化,重建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神的关联,恢复乡村的礼俗秩序与信仰体系,找寻一条适合中国乡村发展的新路线[7]。2021年,全国人大通过政策《乡村振兴促进法》,为乡村振兴的下一步发展指明了方向,激发、尊重和推动村民的主体性,在艺术乡建的进程中不仅要确立村民的主体性,明确艺术乡建为了村民,同时也要促使村民参与进来,与艺术家一同改造他们的家乡,使得乡村更加具有活力和可持续发展[8]。

三、艺术重塑乡民主体性

艺术是心灵的声音,艺术介入乡村不仅要对外部空间进行艺术改造,实现生活生产的现代化转向,更重要的还是推动村民思想观念的现代化,艺术家们以及深耕于乡村的这一群人用艺术来追寻乡村的信仰,重燃乡村的香火,维护乡村的尊严,从而构建属于乡村的现代之路。日本千叶大学的宫崎清教授曾提出“乡村建设的对象是分为硬体和软体”,硬体指的是乡村在地景观环境,软体指的是当地的村民,乡村振兴的实质是人心的振兴,当地村民才是乡村振兴的主体,在实现硬体建设的同时,重塑村民的主体性,以推动实现村民主体的文化自觉性[9]。艺术家团队以艺术为武器,以乡村为载体,发挥乡民主体性,激发乡村的文化自信,从而为乡村振兴带来无限可能性。

2012年,四川美术学院焦兴涛主导的“羊磴艺术合作社”艺术项目是艺术乡建的代表项目之一。艺术合作社在羊磴镇的艺术项目基本都是艺术家与羊磴村民合作进行,并始终秉持着“缓慢的持续”原则。与具有短期火热效果的艺术活动不同,羊磴艺术合作社持续扎根在羊磴,根据当地特色艺术项目,将艺术带入到生活中去,并且是以一种连续多样的艺术方式参与融入到村民的日常生活中去,并对当地有了足够的了解后再进行创作,充分发挥艺术的在地性[10]。在此过程中,艺术家团队与当地居民共同完成了一系列艺术项目,如与当地木匠合作的“乡村木作”项目,目的是为了让传统木匠重拾信心,使其找到了属于他们的风格。在项目中,艺术家不是以精英主义的姿态命令村民,而是与村民共同协商,以辅助者的身份用交谈的方式对当地村民的艺术创作进行引导,引导木匠在工作生活中找寻灵感。村民也实现了从参与到创造的转向,也实现了在艺术乡建中从旁观者到主体者的身份转向。

通过参与羊磴艺术合作社的项目后,村民的主体自觉性逐渐觉醒,木匠冯师傅就对艺术的态度有了极大的改变,并与合作社合作将自己的“冯豆花”豆花店改造为“美术馆”,在保证豆花店日常经营的基础上增加了艺术展示空间。例如,将一些生活中的琐碎用品雕刻放在桌子上作为展示,艺术与生活在豆花店不断碰撞出火花,当代艺术巧妙地出现在村民的日常生活中。但是后面桌子上的一些妨碍清洁的雕刻就会被拿掉,村民有权利去掉一些影响自己生活工作的艺术品,这并非是村民与艺术之间的冲突,反而证明了艺术并非是一种不可撼动的姿态。艺术家与村民之间相互合作、相互启发,推动村民在乡村里自发利用艺术改造乡村。

福建屏南县熙岭乡龙潭村是一个有着五百多年历史的老村落,随着村民搬迁,龙潭村逐渐衰败成为人数稀少的空心村,以前手工业发达的情况不复存在。2014年,艺术家林正碌带着“人人都是艺术家”理念来到了屏南县漈下村与双溪镇,在这里开展了油画教学活动,村里所有人都能来学画画,为艺术介入乡村打下基础。次年,林正碌来到龙潭村,并开始利用艺术介入乡村建设。林正碌认为乡村建设首先要改变村民对自己的认知,了解自身的价值。在当地政府的帮助下,龙潭村成立了公益画室,林正碌便在此举办“人人都是艺术家”艺术绘画教学活动,在对村民进行绘画教学的同时,引导村民的思想解放。通过艺术,村民们学会了认真审视自己生活的村落以及文化,认真思考,不仅拥有了独立的创造能力,也有了更加现代的审美。村民们在自我重新认知后变得更加自信,并且一改以往对乡村传统文化冷漠的态度,村里的年轻人也重新拾起了传统文化的传承(村里传承数百年的四平戏)[11]。

林正碌认为乡村建设的当务之急是改变乡民,但是不能仅仅依赖留守的村民,要吸引外出打工的乡民及外面的人前来工作生活。有了新乡民才能利用艺术重塑新乡村的主体,林正碌不想将龙潭村变成与其它破坏传统建筑的旅游村一样,用短期的热度来吸引游客,而是通过自己的艺术理念来吸引新乡民的前来,重新给龙潭村注入活力。有了当地政府的支持,林正碌组织村民将村子里的一些闲置破旧的老宅子改造成一系列具有现代意义的空间,并租给前来工作生活的新乡民,这种筑巢引凤的方式不仅保留了传统村落遗产,防止了大拆大建。同时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经济的创收,短短两年的时间,龙潭村就拥有了50余名新乡民,大部分新乡民都是被龙潭村独特的生活方式与生活理念所吸引,这些新乡民不仅给乡村带来了活力,也带来了现代城市文明以及更加现代化的生活方式,将互联网、网购、自媒体等融入了乡民的日常生活[11]。例如村里82岁的张奶奶,患有白内障导致双眼无法看清事物,但是依旧坚持跟着林老师学习画画,她的老房子里放满了她的作品,并且还通过自媒体卖出了4幅。通过自媒体卖出作品不仅能缓解村民的部分经济压力,更关键的是让乡民们充满了对生活的信心。

林正碌在龙潭村的乡建实践的路线不是单纯改造村落景观来吸引游客,而是让艺术在乡村“生根发芽”,乡民的主体性被完全激发,乡村独有的文化也被复活,龙潭村也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活力,这反映出重塑村民主体性的正确性与必要性。在艺术介入龙潭村之后,政府投入资金修缮了村里的老宅子,同时也解决了村里木匠的生计问题,不仅吸引了新居民,也吸引了众多游客前来,从而拉动了村里的经济。只有在村里挣到钱了,生计得到了保障,乡村才能留得住人,乡村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乡村文化才能更加繁荣。在乡建工作过程中,现阶段无法让乡民独立主导乡建工作,仍然需要多方主体的配合与辅助,但是尊重村民主体性,激发村民的积极性,引导他们成为改造家乡的决策者,树立乡村文化自信是乡建过程的重中之重。

四、结语

艺术介入乡村建设的目的不是为了艺术本身,也不是单单为了经济的效益,而是为了乡村文化的繁荣,为了乡民生活的改善,以艺术为媒介,重塑乡民主体性,促进传统乡村文明与现代文明的交融。同时艺术乡建也是不同主体相互合作的过程,不同主体间需要密切的配合,但是因为主体的定位以及需求不同,往往很难达成共识。对于艺术家而言,他们更注重精神层面的提升,乡村是他们表达情怀的载体,他们不想将乡村变成只顾经济创收的“网红村落”。但是站在村民的角度,他们只希望通过改造乡村来增加收入,衣食住行的改善才是他们最本质的需求。而对于企业家而言,利益是第一要素,当地的特色产业则是他们眼中的目标。

当今艺术乡建的难题是各主体关系无法协调,像龙潭村一样同时满足多方主体需求的乡村实践并不多见,具有独特性与不可复制性。每个乡村都有独特的环境与民风民俗,乡民对外来文化的包容程度也不尽相同,地方政府是否有充裕的资金投入到乡村建设等皆是艺术乡建无法复制成功案例的原因。协调好各主体间的平衡,正确认识与尊重相互间的关系,以人为本,保持良好的溝通交流。重塑乡民主体性,承担起乡村的主体责任意识,化被动为主动,与各方共同参与到乡村建设中来,打造全新的乡村共同体,才能更好地实现乡村的繁荣与可持续化发展。

参考文献:

[1]方李莉,向丽.中国艺术乡建的实践与未来:与方李莉的对话[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2(4):118-125.

[2]邓煜涵.“艺术合作型”乡建思路研究——以于都寒信村艺术乡建为例[J].现代农业研究,2021(8):131-132.

[3]周韵.谁的乡村,谁的共同体?——品味、区隔与碧山计划[EB/OL].[2014-07-03].http://www.chinadevelopmentbrief.org.cn/ news-9359.html.

[4]渠岩.艺术乡建 许村家园重塑记[J].新美术,2014(11):76-87.

[5]郭永平.乡村振兴背景下艺术乡建的实践与反思[J].广西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1(4):129-137.

[6]周梦.公共艺术视角下的山西和顺许村乡村建设研究[D].北京:中央美术学院,2019.

[7]刘姝曼.艺术活化乡村的困境与省思:以广东省青田坊为例[J].公共艺术,2018(2):20-27.

[8]中国人大网.中华人民共和国乡村振兴促进法[EB/OL].[2021-04-29].http://www.npc.gov.cn/npc/c30834/202104/8777a961929c4757935ed2826ba967fd.shtml.

[9]林卓.从艺术主体到村民主体:艺术介入乡村建设的主体性重塑[J].公共艺术,2021(5):68-72.

[10]焦兴涛.寻找“例外”——羊蹬艺术合作社[J].美术观察,2017(12):22-23.

[11]季中扬,康泽楠.主体重塑:艺术介入乡村建设的重要路径——以福建屏南县熙岭乡龙潭村为例[J].民族艺术研究,2019(2):99-105.

作者简介:

陈子凡,安徽建筑大学艺术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环境设计及相关理论。

邢瑜,硕士,安徽建筑大学艺术学院副院长,硕士生导师,美国中密歇根大学访问学者。研究方向:从事环境设计、建筑设计及理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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