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信息披露质量对企业绿色创新的影响

王素玉　王聪

摘 要：加快绿色创新，是采矿业企业绿色低碳发展的必由之路。基于2011—2021年采矿业沪深两市A股上市公司的数据，实证检验了碳信息披露质量对绿色创新的影响及代理成本在其中的中介作用。研究发现：碳信息披露质量对企业的绿色技术创新与绿色管理创新均有促进作用。代理成本在碳信息披露质量与企业绿色管理创新的关系中发挥了中介作用，在碳信息披露质量与绿色技术创新的关系中并未发生中介作用。进一步研究发现，碳信息披露质量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促进作用在非国有企业、大规模企业中更显著；碳信息披露质量对企业绿色管理创新的促进作用在国有企业、大规模企业中更显著；公众环境关注度可以增强碳信息披露质量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促进作用。因此，文中为采矿业企业如何推进绿色创新提供了理论支持。

关键词：工商管理；碳信息披露质量；绿色创新；代理成本；中介效应；采矿业企业

中图分类号：F 275；F 273.1；X 3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7312（2023）05-0627-12The Impact of Carbon Information Disclosure Quality on

Enterprises Green Innovation

——Empirical Evidence from Listed Companies in the Mining Industry

WANG Suyu，WANG Cong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Taiyu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Jinzhong 030600，China）

Abstract：Accelerating green innovation is the only way for the green and low-carbon development of mining enterprises.Taking the mining industry listed in Shanghai and Shenzhen A-share from 2011 to 2021 as a sample，this paper empirically examines the impact of carbon information disclosure quality on green innovation and the mediating role of agency costs.It is found that the quality of carbon information disclosure has a promoting effect on enterprises green technology innovation and green management innovation.Agency cost plays an intermediary role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arbon information disclosure quality and enterprise green management innovation，but does not play an intermediary role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arbon information disclosure quality and green technology innovation.Further research finds that the role of carbon information disclosure quality in promoting enterprises green technology innovation is more significant in non-state-owned enterprises and large-scale enterprises.The role of carbon information disclosure quality in promoting green management innovation of enterprises is more significant in state-owned enterprises and large-scale enterprises.Public environmental attention can enhance the role of carbon information disclosure quality in promoting enterprises green technology innovation.Therefore，this paper provides theoretical support for how mining enterprises can promote green innovation.

Key words：business administration；carbon information disclosure quality；green innovation；agent costs；mediating effect；mining enterprises

0 引言

加強节能减排，推动经济低碳发展，积极应对气候变化，是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任务，更是促进经济提质增效的必由之路。我国采矿业是碳排放大户，碳达峰、碳中和目标对采矿业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探索绿色低碳采矿业发展新模式，是碳达峰背景下实现矿产资源可持续开发利用的重要路径。近年来学者的研究表明企业进行绿色创新一方面可以提高末端污染处理技术[1-2]，另一方面可以采用清洁生产技术，研发具有低污染的环保产品，从源头降低污染[3]，提高企业的环境绩效，进而促进企业绿色化转型。因此，如何提升采矿业绿色创新能力成为重要议题。

目前，学者们从环境信息披露角度对如何提升绿色创新能力做了众多研究。已有研究表明，环境信息披露可以通过缓解融资约束、获得税收优惠、降低代理成本以及提高利益相关者关注度等促进企业绿色创新[4-7]。近年来，为响应公众对低碳减排信息的需求，越来越多企业在年报和社会责任报告中披露碳信息相关内容。但是由于碳信息没有强制性披露要求，且披露没有统一规范[8]，在此情况下，碳信息披露质量能否也起到促进企业进行绿色创新的作用？此外，绿色创新投入高、风险大，导致其活动易受代理成本的影响[9]，碳信息披露能否通过降低代理成本，促进企业绿色创新？目前鲜有学者进行相关研究。因此，文中选取2011—2021年采矿业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试图通过实证研究回答碳信息披露质量对绿色创新产生何种影响以及代理成本在其中发挥的作用。

文中可能的边际贡献在于：从理论意义讲，研究了采矿业碳信息披露质量对企业绿色创新的影响以及代理成本在其中的中介作用，丰富了碳信息披露质量的后果研究以及绿色创新的前因研究。从现实意义讲，为企业积极进行碳信息披露提供了理论支撑，拓展了企业进行绿色创新的可行路径。

1 理论分析与假设提出

1.1 碳信息披露质量与企业绿色创新

在环境规制日益严格的情况下，绿色创新对企业竞争力的影响愈发重要。参考席龙胜等[10]的研究，文中将企业绿色创新分为绿色技术创新和绿色管理创新2个维度。绿色技术创新是指企业为了节能减排，同时提高生产资料利用率而对产品或者生产工艺进行创新活动的总称[11]。绿色管理创新是指在公司内部引入或应用新的绿色管理措施，例如环境管理、能源管理、质量管理等[12]。企业的绿色发展不仅受制于绿色技术创新能力，也受制于绿色管理理念的落后[13]。因此，绿色管理创新与绿色技术创新对于企业的绿色发展同样重要[14]。

绿色技术创新常受制于资金短缺、失败风险大，创新动力不足。基于信息不对称理论，企业积极进行碳信息披露，有助于投资者了解企业为碳减排所做的努力，增强信息透明度，提高外界投资者信心，获得更多、成本更低的融资[15]，进而为企业的绿色技术创新活动提供资金支持。基于消费者偏好理论，环境问题日益受到消费者的关注，甚至影响到他们的购买偏好。企业积极履行社会责任可以通过提高企业声誉，使消费者对品牌产生积极态度，提高品牌忠诚度[16-18]，进而提高企业的财务绩效，可以拥有更多利润进行绿色技术创新。基于合法性理论，在环境监管日益严格的情况下，企业积极进行碳信息披露，回应社会公众、政府等对于环境问题的关注，可以降低企业的合法性压力，避免企业违规，受到行政处罚的概率，并能够通过良好的社会责任承担情况获得政府的资金支持、政策支持，进而有利于绿色技术创新。

绿色管理创新的核心在于企业对绿色管理知识的获取、整合和创新。知识观理论认为企业的核心竞争力来源于其隐性知识。企业可以整合和创新内部个人知识，以创造新的有价值的专业知识，同时有效地获取外部知识以增强其竞争优势[19-20]。从外部创新知识获取角度来讲，企业社会责任实践使公司能够与利益相关者建立良好的关系网络，并促进绿色创新所需的知识获取[21]。碳信息披露作为社会责任实践的组成部分，能够对外传递积极履行社会责任，承担低碳减排责任的信息，树立良好企业形象，使企业与外部利益相关者建立良好的关系网络[6]54，促进绿色管理创新知识获取，吸引拥有先进绿色管理知识的人才。从内部创新知识获取角度来讲，碳信息披露可以促进员工的创造性参与[22]，有助于内部知识资源整合，从而为绿色管理创新提供知识库[23]，进而有利于企业进行绿色管理创新。

因此，文中提出以下假设

H1：碳信息披露质量会促进企业绿色技术创新。

H2：碳信息披露质量会促进企业绿色管理创新。

1.2 代理成本的中介作用

委托代理理论认为股东可持有多家企业股份分散风险，而管理层薪酬与前途等往往仅与一家企业相关，他们之间的风险差异会导致道德风险问题，尤其是对于风险较高的企业研发投资活动，股东和管理层可能会表现出截然不同的研发投资决策和行为[24]。从长期来看，绿色创新有助于促进企业绿色化转型，实现可持续发展，但是短期内需要投入大量资金，风险高，绿色创新产生的环境绩效大于经济绩效。管理层的薪酬往往与企业短期利润挂钩，绿色创新投入在一定程度上会降低企业短期利润，进而对管理层薪酬等产生负面影响，且一旦创新失败，管理層的薪酬、声誉和职业前景都会受到负面影响[25]。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企业管理层可能会放弃绿色创新，阻碍企业绿色创新水平的提升[26-27]。因此，代理问题的存在是制约企业绿色创新的重要因素。碳信息披露包括了企业在碳减排活动中的风险机遇、投入、以及碳减排成效等，能反映管理层在碳减排方面的努力，从而减少股东的监管成本和管理层的道德风险，缓解管理层与股东之间由于利益分歧造成的代理风险[28]，在一定程度上减少由于自利行为导致管理层放弃绿色技术创新和绿色管理创新的可能性。

因此，文中提出以下假设

H3：代理成本在碳信息披露质量对企业绿色创新的作用中起到了中介作用，碳信息披露质量能够抑制代理成本进而促进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和绿色管理创新。

2 研究设计

2.1 样本选择和数据来源

文中选取采矿业沪深A股上市公司2011—2021年的数据为样本，并剔除ST、PT类和关键数据缺失的样本，最终获得447条有效观测数据。文中研究所需的财务数据均选自国泰安（CSMAR）数据库，碳信息披露数据手工收集自巨潮资讯网上市公司发布的年报、社会责任报告和可持续发展报告，绿色创新数据来源于中国研究数据服务平台（CNRDS）。数据处理和实证分析采用了Stata 16.0软件。

2.2 变量定义

2.2.1 被解释变量

绿色技术创新（GTI）。借鉴席龙胜等[10]144的研究，用降低末端污染技术、清洁生产实施情况和绿色专利申请数量3个维度进行衡量。降低末端污染技术和清洁生产实施情况数据均来自于CSMAR数据库，绿色专利申请数量数据来自于CNRDS平台。

绿色管理创新（GMI）。参照李维安等[29]、席龙胜等的研究，用企业是否通过ISO14001认证、是否通过ISO9001认证，是否有环保管理制度体系、环保教育与培训、环保专项行动五个维度作为绿色管理创新的代理指标。每个维度有则为1，没有为0。

2.2.2 解释变量

碳信息披露质量（CDI）。文中借鉴陈华等[30]、崔秀梅等[31]、杨洁等[32]的做法，设置包括低碳发展戰略与管理、低碳发展措施、碳减排绩效与激励、碳排放信息在内的四个一级指标，并在此基础上细分为10个二级指标。文中从显著性、量化性和时间性三个维度对碳信息披露情况进行打分：①显著性：将披露位置分为年报财务部分以及非财务部分两部分。碳信息若披露位置在非财务部分，赋值1分；若披露位置在年报的财务部分，赋值2分；若既在财务部分又在非财务部分予以披露，赋值3分。②量化性：仅通过文字定性描述，赋值1分；数量化而非货币化定量描述，赋值2分；货币化定量描述，赋值3分。③时间性：针对当前，赋值1分；针对未来，赋值2分；针对现在与过去的对比披露，赋值3分。若无相应描述，则赋值0分。但各指标间存在特点差异，并非每个指标均可完全按照上述标准进行打分，因此各指标各维度满分不全为3。例如低碳发展战略与目标不可能在财务报表部分进行披露，故其显著性满分为1分。具体评价指标见表1。对企业各分类得分加总得到碳信息披露质量（CDQi），CDQi除以样本期间内理想状态最高分（60分），最终得到各企业碳信息披露指数（CDIi）。这里用碳信息披露指数（CDI）来衡量碳信息披露质量（CDQ），具体见公式（1）。

2.2.3 中介变量

代理成本（MF）。管理费用中包括差旅费、办公费和业务招待费等多项科目，管理层为追求私人利益而发生的支出也多计入管理费用科目，因此文中参考马红梅[28]23的研究，采用管理费用率（管理费用/营业收入）作为代理成本的衡量指标。管理费用率越高，说明股东和管理层之间的代理成本越高。

2.2.4 控制变量

文中参考季良玉等[7]82，何郁冰等[33]，

3.3.2 中介效应检验

进一步地，文中探究了代理成本在碳信息披露质量与企业绿色创新中的中介作用，回归结果见表6。列（3）的回归结果显示，CDI的系数为-0.079 8，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碳信息披露质量的提升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代理成本。列（4）的回归结果显示，CDI的系数为0.456 2，在1%水平显著，MF的系数为-0.085 5，但并不显著，说明碳信息披露质量通过抑制代理成本进而促进绿色技术创新的路径不成立。列（5）的回归结果显示，CDI的系数为0.782 7，在1%水平显著，MF的系数为-0.487 1，在1%水平显著，且此时列（5）中CDI回归系数小于列（2）中CDI的回归系数，说明碳信息披露質量通过抑制代理成本促进绿色管理创新的路径成立，假设2部分得证。其可能的原因为：一方面，绿色管理创新对资金需求比绿色技术创新少，开展创新活动的约束条件较少，更容易在企业内部进行；另一方面，绿色管理创新一旦失败，管理层承担的损失与压力也会比绿色技术创新小，管理层的后顾之忧少。因此管理层更倾向于在企业内部开展绿色管理创新。

3.4 稳健性检验

1）滞后一期。考虑到绿色创新成果形成需要一定时间，碳信息披露质量可能并不能立刻作用于企业绿色创新，需要一定时间转化。因此文中采用滞后一期的碳信息披露质量（LCDI）进行回归，回归结果与基准回归一致。回归结果见表7。

2）用Sobel法和自助法进行中介效应检验。用Sobel法进行中介效应检验，结果显示碳信息披露质量对绿色技术创新的影响中，p值等于0.534 1大于0.1，代理成本在其中的中介作用不显著；碳信息披露质量对绿色管理创新的影响中，p值等于0.050 1，在10%的水平显著，说明代理成本的中介作用存在。用自助法进行中介效应检验结果同上。

3）更换被解释变量。借鉴梁运吉等[11]114的研究，采用绿色专利申请数量加一的自然对数衡量绿色技术创新（GTI1），借鉴齐丽云等[36]的研究，采用是否通过ISO 14001认证衡量绿色管理创新（GMI1），回归结果依然稳健。回归结果见表8。

4）缩短样本期。鉴于2014年我国碳交易试点市场全面启动，文中采用缩短样本期为2014—2021年的方式，对假设再次验证，回归结果依然稳健。回归结果见表9。

4 异质性及调节作用分析

4.1 产权异质性

企业碳信息披露质量对绿色创新的影响在不同股权性质的企业中也有所不同。实证结果见表10，对于不同股权性质的企业，碳信息披露质量均能促进企业绿色创新。碳信息披露质量促进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回归系数在国有企业样本中和非国有企业样本中分别为0.405 0和0.541 2，在1%水平显著，Chow检验p值为0.009 9，说明碳信息披露质量促进非国有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作用更强。其原因可能在于相比国有企业，非国有企业面临的市场竞争强度更高，自负盈亏，只有高质量的绿色技术创新才能弥补其因环境规制等所形成的成本。

碳信息披露质量促进企业绿色管理创新的回归系数在国有企业样本中和非国有企业样本中分别为0.822 3和0.751 3，在1%水平显著，Chow检验p值为0.000 9，说明碳信息披露质量促进国有企业绿色管理创新的作用更强。其原因可能在于国有企业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在绿色管理理念创新方面起到示范带头作用，因此国有企业中碳信息披露质量促进绿色管理创新的作用更强。

4.2 企业规模异质性

企业规模差异也会对绿色创新产生影响。为检验企业规模异质性，文中以企业规模中位数为分界线，将样本分为小规模企业和大规模企业。实证结果见表10，碳信息披露质量对小规模企业和大规模企业的绿色创新均有促进作用，但对大规模企业的绿色技术创新和绿色管理创新的促进作用更强。其可能的原因是大规模企业进行碳信息披露时，会受到利益相关者以及媒体的更多关注，并且大规模企业有更充足的资金进行创新活动，对失败的包容性更强，为维护企业声誉以及满足各方利益相关者的要求，大规模企业会进行更多的绿色创新。而小规模企业虽有动机进行绿色创新，但由于资金等受限，相比大规模企业而言更难进行更深层次的绿色创新。

4.3 公众环境关注度的调节作用

随着公众对环境问题的关注程度越来越高，公众开始有意识的参与环境治理，表达对环境污染问题的关注和污染防治的要求[37]。为检验公众环境关注度对碳信息披露质量与企业绿色创新的调节作用，文中引入公众环境关注度与碳信息披露质量的交乘项CDI_PEC，其中公众环境关注度借鉴了伊志宏等[38]的研究，采用百度搜索指数中“环境污染”衡量。表11第（1）列回归结果显示，CDI_PEC的回归系数为0.002 3，在10%水平显著，说明公众环境关注度在碳信息披露质量与绿色技术创新中起到了正向调节作用，第（2）列回归结果显示，CDI_PEC的回归系数为-0.001 3，并不显著，说明公众环境关注度在碳信息披露质量与绿色管理创新中未起到调节作用。其可能的原因在于，公众的环境诉求会给企业施加合法性压力，相比于绿色管理创新，绿色技术创新有明显的外部性，可以对环境产生较快，较明显的改善作用，且企业在绿色技术创新方面所做的努力更容易被公众感知。因此，为回应公众对环境问题的关注，企业更愿意采取绿色技术创新提高自身的合法性。

5 结论与建议

文中以2011—2021年采矿业沪深A股上市企业为研究样本，实证检验了碳信息披露质量是否会影响企业绿色创新，得出以下研究结论：第一，碳信息披露质量可以显著提高企业绿色创新能力。第二，机制检验发现，代理成本仅在碳信息披露质量促进企业绿色管理创新的过程中起到了部分中介的作用。第三，进一步分析发现碳信息披露质量对不同所有权性质企业和不同规模企业的绿色创新均有促进作用，但存在强度差异性。碳信息披露质量促进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作用在非国有企业、大规模企业中更强；碳信息披露质量促进企业绿色管理创新的作用在国有企业、大规模企业中更强。公众环境关注度会进一步加强企业碳信息披露质量对绿色技术创新的促进作用。

文中研究結论对我国采矿业企业具有如下启示。

1）企业应高度重视碳信息披露工作，提高碳信息披露质量。在“双碳”背景下，采矿业企业面临许多机遇和挑战，其应当具备战略眼光，积极进行碳信息披露，加快绿色化转型发展。具体而言：企业应当从战略高度意识到低碳减排对企业发展的重要意义，制定碳减排相关战略和可量化、可考核目标，多维度、多层次、多渠道进行碳信息披露，有助于外部利益相关者了解企业碳活动信息，对企业碳活动进行有效监督，以及为绿色技术创新与绿色管理创新提供支持。

2）企业应优化高管激励措施，提高高管进行绿色创新的积极性。代理成本的存在阻碍了企业绿色创新，因此企业应营造鼓励绿色创新，包容失败的文化氛围，将绿色创新纳入高管考核奖励体系，重用有绿色创新能力的人才，提高高管进行绿色创新的意愿。

3）相关部门应为企业绿色创新提供政策支持，同时重视公众环境关注对企业绿色创新的重要作用。一方面，应加快完善金融市场支持体系，缓解企业绿色创新资金短缺的问题，并增强知识产权保护力度，提高企业进行绿色创新积极性。另一方面，重视公众在环境治理中的作用，畅通公众参与环境治理渠道，促进企业绿色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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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严焱）

收稿日期：2023-03-12

作者简介：王素玉（1999—），女，山西晋城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会计学的学习与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