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危机与风险的儿童游戏权利空间策略

2023-09-25 07:23
住宅科技 2023年9期
关键词:危机权利评估

■ 杨 丹

董楠楠

0 引言

面对不断变化的世界和城市化进程带来的外部危机和风险挑战,2020 年世界卫生组织(WHO)、联合国儿童基金会(UNICEF)和柳叶刀(Lancet)联合发布关于儿童健康和福祉重要报告《世界儿童的未来?》,指出所有儿童都将面临不确定的未来,气候变化带来的自然灾害,战争冲突带来的社会动荡,犯罪暴力等带来的人道主义危机,贫穷饥饿带来的物质危机,以及城市快速发展、大规模人口迁移带来的城市问题等[1]。持续性的外部危机风险中,儿童作为城市中最脆弱的群体,基本权利受到严重威胁和挑战[2]。

纵观我国传统文化中儿童与游戏的关系,呈现出二元发展的悖论关系[3],“游戏发展观”认为婴幼儿期的本性“大抵童子之情,好玩、乐嬉戏而惮拘检”,允许和鼓励儿童嬉戏;“游戏娱乐观”则常将游戏看成学习的对立面,认为“勤有功,戏无益”“业精于勤而荒于嬉”。根深蒂固的“游戏娱乐观”进一步加剧了我国儿童游戏权利的发展困境,已有科学证明儿童游戏的缺失会带来一系列如肥胖、糖尿病、近视、抑郁等问题[4-5],严重影响了我国青少年儿童的身心健康成长。

1 危机风险下的儿童游戏权利

保障儿童游戏权利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义务和责任,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第31 条明确规定“儿童应有游戏和娱乐的充分机会,应使游戏和娱乐达到与教育相同的目的”,然而现实中却常常被忽略,甚至被其他权益所隐蔽抑或取代[6]。纵观全球城市,儿童游戏空间的发展及权利保障是与城市化进程紧密联系的,率先完成城市化的国家,经历了从忽视儿童游戏权利到重视儿童游戏权利,再到探讨平衡城市发展与儿童游戏权利保障关系的阶段[7]。国外城市关于儿童游戏权利的空间实践可追溯到1930年美国游戏场运动;1972 年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起的“城市中成长”项目具有里程碑意义,该项目由城市规划学家凯文·林奇牵头,通过10年时间的研究,调研和评估城市环境对青少年的成长作用,试图探索儿童成长与城市环境之间互动关系;此后,英国著名社会历史学家科林·沃德的著作《城市中的儿童》和《乡村中的儿童》问世,开启了城市公共空间中儿童游戏环境的研究,尤其是关于非正式游戏场的讨论;1996年联合国第二次人居会议上,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和联合国人居署(UN Habitat)正式发起了“儿童友好城市倡议”,指出少年儿童的福祉是衡量人居环境健康与否、民主社会文明程度和政府良好治理水平的终极目标[8],标志着儿童的需求和权利被纳入城市环境建设与管理公共决策中,并明确提出将“儿童能与朋友见面,有地方供他们玩耍和娱乐”作为儿童友好型城市建设的9 条准则之一;2018 年,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发布《儿童友好型城市规划手册》,以城市悖论理论模型从城市的服务和经济、社会结构、治理机制、城市环境4 个维度,指出了城市化在创造大量机遇带来繁荣的同时,也会带来对儿童的各种风险和危机[9]。

1.1 危机和风险的识别

儿童和青少年作为城市中的弱势群体,其生活环境中所面临的危机和风险,涵盖从“大”灾难到“小”灾难再到日常危害的各种事件,只有对各类危机进行深刻理解和识别,才能精准应对和有效干预。基于《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第31 条17 号一般性意见中提到的不安全环境因素,按照危机出现的频率、规模以及影响程度,可分为以自然灾害和人道主义危机为代表的“危机灾难”,以及以不安全环境因素、可预防疾病为代表的“日常风险”(表1)[10]。 其中,“危机灾难”具有一定的不确定性,难以预测,不经常发生,但带来的伤害却是深远的,儿童和青年是受自然灾害影响最大的群体,也是暴力冲突和战争最脆弱的受害者;“日常风险”带来的游戏机会缺失是生活在城市环境中儿童面临的最大挑战,据《2012 年世界儿童状况报告:城市化世界中的儿童》显示: 超过万亿的儿童在城市中不能享受最基本的服务,儿童在城市空间中面临环境健康、公共卫生、空间分配不公平、防护与安全等一系列日常风险问题[11]。从全球范围看,中国是一个大型自然灾害多发的国家,某些区域的儿童会面临不确定的危机灾难,2008年汶川地震发生后,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与国务院妇女儿童工作委员会合作,首次将“儿童友好家园”引入中国,为灾后儿童创建集自由游戏、娱乐休闲的安全空间,并由专业的老师和管理团队提供灾后健康、非正式教育、心理康复等支持服务,帮助儿童恢复正常生活,这是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为应对“危机灾难”对儿童实施的紧急救援,也凸显了儿童游戏的重要意义。另一方面,我国经历了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城市化进程,城市“日常风险”是目前阻碍儿童游戏空间发展的主要外部原因。基于韧性城市的发展视角,落实应对“日常风险”的儿童游戏权利空间保障,可以抵御突发的不可预知却伤害深远的外部“危机灾难”的冲击。

1.2 “危机灾难”下儿童游戏复原能力

面临不可预测的“危机灾难”,儿童的日常生活框架被打乱,游戏作为一种情感的自我保护机制,具有维持其生存和疗愈身心的功能,被认为是促进儿童适应能力和复原能力的有效方式[12],因此游戏常被用于治疗儿童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这种具有疗愈功能的游戏也被称为“创伤后游戏”[13]。冒险游乐场正是起源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儿童在战后爆炸的废墟中用断梁和破碎的门制作秋千和洞穴,在自由嬉戏中暂时忘记战争带来的伤痛。建筑师索伦森通过观察此类游戏空间,于1943 年在丹麦创造了第一个冒险游乐场“废墟游乐场”(Emdrup junk playground),具有跨时代的重要意义(图1)[14];英国景观设计师及儿童权利倡导者艾伦受其启发将此类游戏场引入英国,提倡儿童发挥想象力,充分利用场地的“松散部件”进行自由创造、搭建以及冒险,成年人尽可能少进行监督和干预,发展了“冒险游戏场”[15],并推广至全欧洲,受到了极大欢迎,实现了儿童游戏从疗愈个体到治愈和复兴城市空间的过程。

图1 废墟游乐场

1.3 “日常风险”与儿童游戏需求层级

“日常风险”主要为对儿童成长的游戏空间和机会产生威胁的外部因素,如“城市病”所带来的不安全、不均衡、不健康、不友好等,导致儿童在城市中“无法获得服务”的困境。当前城市儿童日常面临的危机挑战包括:交通和污染问题、城市建筑高层发展和城市扩张、犯罪、对社会的恐惧和对风险的规避、与外界隔离和不容忍,以及进入城市空间的机会不足和发展不公平[16]。结合马斯洛的需求层次模型以及行为学家戈登·伯格哈特在《动物游戏的起源》一书提出的游戏支持儿童成长功能理论[17],将儿童游戏的日常需求分成三大层级:基础发展需求、进阶发展需求和高阶发展需求(图2)。进一步总结城市建成环境带来的“日常风险”对儿童游戏的威胁,按照对不同需求层次的影响将其分为3 类:①威胁游戏基础层级发展,如道路交通伤害、设施安全隐患、非传统性疾病以及城市环境污染等;②威胁游戏进阶层级发展,如空间供给水平不足而带来的环境和情感认知缺失;③威胁游戏高阶层级发展,如空间品质差、儿童参与性缺失带来的社会性交往和自我发展危机。

图2 “日常风险”对儿童游戏需求层次的威胁

2 响应城市“日常风险”的儿童游戏权利保障策略

2.1 政策法规的实施层面

欧洲是儿童游戏相关政策法规较为完善的地区,号召在居住区内设置儿童游戏场地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933 年《雅典宪章》的发布。以英国为例,作为世界上最早实现工业化和完成城市化国家,英国城市的发展伴随着环境污染、公共卫生、交通拥堵等一系列“日常风险”问题,经过近百年的完善与发展,英国儿童游戏权利保障形成了相对成熟的政策体系。国家层面,设立了国家儿童局,并基于国家级游戏战略,出台了《游戏战略规划:地方游戏策略开发和实施指导手册》,落实2 个目标层级:第一层级为总体战略,针对户外公共游戏政策和实践提供总体指导;第二层级为详细发展指导,针对地方性游戏空间和户外青少年设施布局提供指标建议,如供应数量、供应质量等,并定期进行考察评估[18]。地方层面,目前几乎所有英国地方政府都制定了游戏战略规划,包括建设、更新以及提供对游戏空间品质的维护支持(图3)。例如,英格兰政府出台了“儿童计划”和“公平游戏”两项政策,并设立专项儿童游戏权利保障基金,在2008—2011 年间共投 入2.35 亿英镑用于支持当地儿童游戏权利保障的实施,改造和新建了约3 500 个儿童游憩场地[19],政策和资金的支持极大促进了儿童游戏权利保障;威尔士政府作为世界上第一个为儿童游戏权利立法的政府,提出“游戏友好型威尔士”的发展目标,将“有机会参加游戏、休闲、体育和文化活动”设为儿童权利的7 个核心目标之一,并颁布具有法律效应的《游戏政策》及实施细则《游戏政策实施计划》[20],为确保每个儿童都有平等的游戏机会,于2010 年进一步提出“游戏充足性评估”[21],强制要求地方政府将儿童游戏场地评估纳入规划过程,并要求每3 年进行评估,体现了自上而下的由政府引导的实施策略。

图3 英国地方政府的区域级游戏战略规划[18]

2.2 空间保障的供给层面

2.2.1 宏观层面:突出儿童成长的空间准则全覆盖

宏观层面的空间供给是体现城市儿童资源配置是否公平合理的最直接体现。英国发布的《户外运动和游戏指南》依据儿童不同年龄层的发展需求和空间可达性,规划儿童可玩游戏场地,具体分为:本地可玩游戏区(LAP)、本地设备游戏区(LEAP)、本地自然景观游戏区(LLAP)、邻里设备游戏区(NEAP)、青少年活动空间(youth space)等(图4、表2)[22]。在英国伯克郡沃金厄姆发布的《游戏空间设计指南》中,明确了各类游戏场地的空间可达性要求(图4),并进一步量化了游戏场地配置标准,提出千人指标:每1 000 人在15 min 步行可达范围内,需要配备0.8 hm2的可玩场地,其中有0.25 hm2场地为设备型游戏场地(即正式的儿童游戏场地),0.55 hm2场地为非设备型可玩场地(即非正式的游戏场地),如公园绿地、街头广场等儿童自由游戏的开放空间[23]。

图4 儿童可玩游戏场地规划示意图[23]

表2 儿童游戏空间分类[22]

2.2.2 微观—中观层面:突出儿童日常游戏需求的空间策略

儿童作为城市公共空间及社区户外环境的高频使用者,户外活动不应局限于“正式游戏场地”,近来越来越多专家提倡城市需要提供安全可达的自由游戏空间,即“非正式游戏场”[24],为儿童独立出行及户外游戏提供更多可能。从早期荷兰的“生活庭院”(Woonerf),到英国“社区地带”(Home Zone)以及“游戏街”(Play Street),国际上持续探索将社交互动、儿童游戏与交通系统融为一体的“共享型”活力公共空间的形式,将邻里空间变成了巨大的前院,将街道转变为儿童随时自由玩耍的空间,在高效利用空间的同时增加游戏机会,增强社区凝聚力,也激活了城市公共空间。近年来,英国提出为儿童及年轻人提供兼具游戏与休闲娱乐的多功能空间(multifunctionalspace)[24];荷兰、爱尔兰都柏林、澳大利亚墨尔本等多地提出了“可玩城市”(Playful City/ Playable City)概念,通过多学科团队的参与,解决儿童与城市发展的问题。2016 年,荷兰试点“可玩型城市”,提出游戏不再是儿童的特权,并基于城市公共空间和慢行交通设施,打造自行车慢行友好系统,串联城市中8 类游戏空间,即城市角落游戏场、游戏街、街头游戏场、微型游戏场、私人游戏场、多功能空间、学校游戏场以及自然游戏区域,将游戏空间融入城市基础设施,形成面向全龄人群的 “游戏基础设施”(图5),将儿童游戏权利空间的研究推向更宽广的领域[25]。

图5 “可玩型城市”的“游戏基础设施”[25]

2.3 社会服务的支持层面

美国非盈利儿童游戏权利倡导组织卡布(KaBOOM !)与社区联合打造随时可玩的儿童游戏空间,发挥了自下而上的关键性推动,在激活城市空间的同时,也增强了社会的凝聚力。自1996 年成立以来,卡布提倡自由玩耍,致力于实现游戏机会和空间公平,缩小不同阶层儿童游戏机会的差距。20 多年来,卡布更新了美国17 000 多个游戏空间,吸引了超过150 万社区成员,改善了超1 100万儿童的游戏环境。近年来,卡布在美国发起了“随处玩耍挑战”,将人行道、公共汽车站、闲置空地等日常空间变成孩子们随时随地可玩的游戏空间。此外,卡布还促进了美国“可玩型城市”认证的发展,以表彰那些保障和促进儿童获得游戏空间公平性机会的城市,该项计划直接影响了美国的城市儿童游戏基础设施投资计划,2007—2017 年10 年间获得“可玩型城市”认证的美国城市与社区达到258 个,整体提高了美国城市儿童的自由游戏水平[26]。

3 构建响应危机和风险的城市韧性空间服务系统

3.1 搭建“儿童游戏基础设施”框架

城市韧性集中体现在灵活地应对突发事件带来的危机和冲突,并从中恢复的能力。面对不确定的危机灾难和城市化带来日常风险,未来亟需改变成人视角下的儿童友好空间供给模式,促进城市化和儿童游戏权利的协同发展,以想象力和灵活性来响应危机和风险。基于儿童游戏的日常需求和韧性空间服务的统合视角,将空间要素、政策要素和服务要素统合联系起来,构建了“儿童游戏基础设施”框架(图6)。在系统空间层面,具体可分为“点状可玩空间”和“线状可玩空间”,“点状可玩空间”为门前可玩空间、街坊可玩空间以及社区可玩空间(表3),“线状可玩空间”为通学通家路线、生活服务路线以及绿色游憩路线(表4)。通过可玩空间品质的配套提升、政策的传导实施,以及社会服务的保障支持,形成以“以点带线”“以线促点”的网络化儿童游戏空间服务系统,以预防、缓和、改善城市“日常风险”,从而抵御和调节不可预测却伤害深远的“危机灾难”;未来可进一步纳入城乡公共空间规划统筹,为城市儿童的游戏空间资源配置和服务效能优化提供精准化的促进和支持。

图6 “儿童游戏基础设施”模型示意图

表3 儿童游戏基础设施:点状可玩空间

表4 儿童游戏基础设施:线状可玩空间

3.2 利用专业的空间评估工具

空间供给层面的评估工具可以从专业角度识别、评估和改善城市空间的发展潜力,以预防、缓和、改善日常危机下儿童游戏环境的缺失问题,为城市管理者和开发者提供精准的数据支撑。现阶段我国还没有较为有效的儿童游戏空间评估工具,国际上关于儿童游戏空间的评估工具主要分为3 类:①微观层面上对游戏场地质量水平的评估,如 “游戏质量评估”(Quality in Play)和“游戏充足性评估”(Play Sufficiency Assessments)[21];②中 观 层 面 上对邻里社区环境促进游戏发展水平的评估,如用于评估邻里社区环境对儿童的步行友好性和自由游戏支持水平的可玩性(Playability)评估[27];③ 宏观层面上对区域空间发展潜力的评估,如PSQAT 可玩空间质量评估、OCUS 城市空间儿童活动机会评估[28],以及卡布为“可玩型城市”认证开发的 “游戏沙漠评估地图”,评估结合区域经济指标,空间规划及人口数据等综合信息,识别城市可玩空间潜力,直观反映游戏空间资源的供给水平,并重点识别低收入区域儿童是否具有平等的游戏机会。2020 年,英国为恢复城市儿童游戏开发“城市游戏框架”(Urban Play Framework)评估系统,该评估基于家庭、学校、社区和城市空间尺度,通过综合分析游戏空间品质、场地设施、游戏时间和机会、可玩性等维度,评估阻碍或促进城市儿童户外自由玩耍的因素[29],目前已在伦敦、南非开普敦、意大利米兰等地区进行实践,被认为是较为全面的游戏评估框架,具有现实参考意义。

3.3 建立游戏工作者的职业化机制

游戏工作者(play worker)是一项专业性职业,以鼓励儿童自由游戏,其本质是支持和促进儿童游戏的过程,给予儿童创造游戏空间的机会。从业人员需要具有专业的游戏理论、道德准则和实践基础,通过策划和组织游戏活动和空间,帮助儿童在情感和社交上的发展。目前,游戏工作者在英国、美国、日本、澳大利亚等国家有着成熟的职业培训和发展机制,在英国甚至有完善的游戏工作者工会和全国合格从业人员登记册,提供详细入职要求、技能培训和职业发展规划。目前,我国专业的游戏工作者缺失,游戏干预也更多集中在医疗中心作为特殊儿童的康复手段,因此有必要基于儿童日常游戏需求和场地空间状况,配备相应的游戏工作者,并通过职业化发展机制进行推广,组织和引导儿童游戏的过程,引导儿童提高解决问题、承担风险的能力等。

4 总结

我国当前处于城市发展转型时期,社会价值诉求由单一的经济诉求转向多元化人本诉求,落实基于儿童主体视角的游戏权利保障将为我国新型城镇化建设提供全新视角。针对我国城市化发展带来的一系列“城市病”所导致的日常风险,迫切需要在经济与社会系统中为儿童构建游戏基础设施,并将其纳入城市韧性空间服务系统。一方面需要通过对城市儿童人口规模的精准预测,以15 min 社区生活圈为基本单元,突出儿童游戏成长的主体视角,构建“儿童游戏基础设施”,提升现有城市空间品质;另一方面更需要建立科学有效的空间评估工具和干预机制,提升儿童友好的社会服务效能,以实现空间资源的公平配置。2021 年,国家“十四五规划”将儿童友好城市建设正式写进国家发展规划,提出未来开展100 个儿童友好城市示范,这是我国城乡规划领域对普惠型城市空间权益的一次全面探索,重塑基于儿童友好的游戏权利空间保障,是应对 “日常风险”和“灾难危机”,促进城市复原力和韧性发展,实现城市包容性可持续发展的创新发展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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