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
世上的酒,多如恒河沙数。白兰地,威士忌,伏特加……但凡美酒,皆能消块垒,开心扉,生愉悦,助长灵犀,驰骋画意诗情。
但要让人陶醉,唯独中国白酒。尤以酱香美酒为其中至味,饮之一身通透,似被某种信仰与哲学所笼盖浸润。陶醉二字足矣,不必再诉诸任何其它修辞。
因为中国美酒里,包含着中国人的人格理想。它是人格化的,是培养出来的,就像孟母三迁,追求一个完美的孩子。这一点,在酱香美酒繁复苛刻的酿造、贮存流程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酱香美酒的生成过程,表现为中国儒家文化方法论里面的一个概念:传习—《论语·学而》所说的“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愉悦常有,陶醉难得。愉悦与陶醉,是有质的区别的。
正如好人有千万种,有的让人信任,有的令人仰慕,有的惹人愉快,有的使人感激,但在过去两千多年里,始终只有一种人格,会让人陶醉,如沐春风—君子。
君子是养成的。
孟子说,“吾善养吾浩然之气”。这浩然之气,便是君子的独有气质,也正是那让人陶醉的力量。
“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
孟子解释说,作为一种无形的力量,浩然之气至大至刚,如果我们行为正直、持之以恒,并且不要用与正直相悖的行为去妨害它的成长,这种力量就会无处不在。这一无形力量是与义、道相辅而行的,没有道与义,它就会衰竭。这种力量,一次性的义举并不能令人具备,但凡我们做事有一点不心安理得之处,它就会衰竭。
这就是在孟子看来,对君子的要求。所谓养成,就是我们行事为人,大至须弥,小如芥子,都要无愧于心,所谓仰不愧天,俯不怍人,久而久之,就会形成那种令人陶醉、如沐春风的魅力。
这个养成过程,孟子说得很清楚。一方面,它是持续的,不是一次性的。一次性的义举会令人赞赏,但不会令人陶醉。比如好人好事,我们称道这件事,表扬这个人,但说不上被这个人的魅力所深深感染。另一方面,它是绝对没有例外的,但凡有一次行为不符合道与义,这种魅力也会消解甚至崩溃。
听起来,养成浩然之气,要求真是太苛刻了,想要成为君子,实在太难了。
难就对了,轻易达到的何以成为理想呢?
酿酒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果唾手可得,又怎能称为美酒?
知难不难。
儒家不是主张人性善,而是真诚地相信人性善。这两者也是有质的区别的。主张,是基于立场的;而真诚地相信,是发乎本心的。
所以从儒家的角度看,既然人性本善,成为一个更好的人是一种本性的趋势,那么孟子那种尽善尽美的要求,也就顺理成章了。因为君子品格是内在于人的,日常的所谓苛刻要求,不过是因势利导,予以发挥,滋养其成长而已。
浩然之气是一种抽象的、综合的效果描述,但人的角色是具体的、片面的。当我们根据不同的角色,对应地提出要求时,就会清晰得多了。
比如写文章的人,能够感受到这种力量的具体存在形态。北宋苏辙就曾深有感悟:“辙生好为文,思之至深。以为文者气之所形,然文不可以学而能,气可以养而致。”文章其实是人格力量的文字化表现,光是学写文章是没用的,关键是日常里要形成这种力量,这个日常过程就是“养气”。
在这屈指可数的酱香美酒中,主动感知、意识到中国美酒与君子人格之间的相通、一致的,唯有习酒。
而所谓“养气”,就是日常里向善、向上,无愧于心,行文才能底气十足,最犀利的批判也能站稳脚跟。
用王阳明的话说,这种日常功夫,就叫“知行合一”。而在孔子那里,表达更为简洁,就叫做“习”。学和习,是同时出现的兩个概念。学是从书本上或者老师处了解到知识、道理,主要是成为君子的规范,而习,就是在日常实践中去落实,去内化。
苏东坡说,浩然之气“寓于寻常之中”,“不依形而立,不恃力而行,不待生而存,不随死而亡”。这样持之以恒地厮磨出来的人格,显然就会四周通达,把任何细节绳之于规范,都是经得起检验的,都光明磊落,善与美自在其中。
因而才会令人陶醉,如沐春风。
现在就回到我们一开头提出的那个对比性的问题上来了。为什么世界上有无数的酒,都能令人愉悦,但只有中国美酒,尤其是酱香美酒,才能令人陶醉?
就是因为酱香美酒的生成过程,与君子人格一般,是根据善与美的规范,在繁复的酿制、储藏流程中,锤炼厮磨而成的,是一个自我苛刻要求、超越平庸、脱颖而出的过程。
读者会注意到,我们的用词是“美酒”。
尽管酒有万千种,但能称为美酒的是其中少数;酱香酒也有千百种,能称为酱香美酒的又屈指可数。在这屈指可数的酱香美酒中,主动感知、意识到中国美酒与君子人格之间的相通、一致的,唯有习酒。
酱香习酒的生成,是一个和传统君子成长路径相同的过程,这其实是中国的文化精神在酿酒领域的贯彻。而习酒这家企业的成长,本身也是这样一个修养过程。
1952年,当前习酒厂所在的位置,还是一个人迹罕至之地,山高坡陡,荆棘丛生,名为黄荆坪。这种状态,天然、野性而朴素,用儒家的话来说就叫“质”。习酒前辈带着20元启动资金,来到这里办了一间酒厂,开始了黄荆坪的人文化过程,在儒家观念中这就叫做“文”。
一开始,这间酒厂因陋就简,酿造的是最普通的小曲白酒,条件好一点之后,酿造大曲浓香,等到物质上更加完备之后,才酿造出大曲酱香。从无到有,从有到优,从黄荆坪到黄金坪,这是一个艰难成长的过程,其中深深蕴藏的,是习酒人的初心。
如何归纳这种初心呢?习酒人既向往一种现代文明的引入、应用与壮大,又保持山川之间那种朴素的野性,这就让人想起孔子的话来:“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这一初心,便是对君子人格的向往。
中国美酒是半由人力半由天、天人合力的产物。
所谓天,指的是地理气候条件,以及微生物作用之下的发酵、生香、陈化过程。这个过程,必须由真诚慎独之人引导,才能尽力趋近完美。
以习酒为例,酿造过程长达一年,二次投粮,九次蒸煮,八次发酵,七次取酒,新酒获得之后,还要经历漫长的储存陈化过程。如此不厌其烦,反复折腾,目的都是顺应自然原理,生成种类繁多、层次丰富的香味物质。人力在其中起什么作用呢?就是一丝不苟,提供最好的原料,创造最好的条件,控制完美的力度与火候,幫助自然原理发挥到理想状态。稍微漫不经心,或者试图节省投入、减少对细节的关注,理想状态就无法达致。
这个过程中的习酒人,是非商业的,是脱离尘俗的,是心无旁骛、头脑当中只有美酒的,行为上可对天对人的。没有任何杂念,如果用佛家语言来说,这种状态就叫做“住”,“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
习酒精神,就是养浩然之气,育君子品格,以此美酒,令人陶醉。
“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
所以我们前面说,君子人格的修炼,浩然之气的养育,看上去苛刻,但如果具体到每一种人的角色中来,就清晰得多了,所以知难不难。只是要对自己有要求,要对自己的专业精益求精、绝不苟且。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没有错,每个人都在追求更好的生活,正是社会发展动力所在。就算是君子,也要解决物质生存问题,言利不可耻。
我们知道孟子开启了中国文化传统中的义利之辨。人们总是以为,孟子主张在义利对立,两者当前,要舍弃利而选择义。文明宗师,怎么可能如此不通情理?
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
孟子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严格按照仁义要求慎思笃行,那么获利其实是一个自然结果,不言而在,不求而致。用今天的话说,如果你严格控制质量,重视产品口碑,注重社会效益,市场就会给你充分的回馈。回看习酒的发展历史,体现的正是这一逻辑。
今天的习酒,依然如故。
8月3日,习酒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张德芹在重庆市场调研,对经销商们所说的一席话余音绕梁:“习酒一定不会抛弃同伴、放弃伙伴,与大家同心同德、同向同行、共同成长、共创未来。”
日常行事义字当先,回报必会随后而至。
此前一天,8月2日,习酒集团在运营中心201会议室召开科技创新研讨会,安排部署科技创新重点工作。领导者又强调:“企业就像一棵大树,创新就是大树的枝叶,如果树叶没有发出新芽,大树也就失去了生命力,无法再长高长大。”
科技创新,是为了提升品质,精益求精、绝不苟且,商业就会枝繁叶茂。
习酒精神,就是养浩然之气,育君子品格,以此美酒,令人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