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酒精性脂肪肝的临床危险因素与药物使用情况

2023-09-06 12:49熊喆吉秋霞
河北医药 2023年15期
关键词:保肝酒精性肝细胞

熊喆 吉秋霞

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病(NAFLD)在临床中表现为体内多余的的脂肪以三酰甘油(脂肪变性)的形式在肝脏中进行堆积,即影像学诊断中提及的肝脂肪变性,且需要排除其它可以导致肝脂肪变性的继发性因素如药物、饮酒和遗传基因出现异常等[1]。依据疾病的进展程度,NAFLD疾病谱还可分为非酒精性单纯性脂肪肝(NAFL)、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炎(NASH)及其相关肝硬化和肝细胞癌[2]。其中,NAFLD一旦进展为NASH,继而引发肝硬化、肝衰竭和肝细胞癌的危险将会大幅上升,通常在10年内的NASH 患者肝硬化发病率约为15%~25%,最终死于肝病的则有约30%~40%[3]。早期的NAFLD通常发病较为隐匿,无明显症状,大多数情况下是在日常体检中被发现[4]。然而,NAFLD作为一种代谢综合征(MS),在临床过程中不仅需要针对肝病本身开展治疗,还要对胰岛素抵抗、2型糖尿病、肥胖、高脂血症等机体其它内在因素重点关注[5]。因此,本文旨在全面具体地分析NAFLD患者在临床中可能存在的危险因素,适时实行早期干预,以及其接受药物治疗的相关应用情况。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2021年1~12月经我院收治的NAFLD患者共100例纳入本研究(研究组),纳入标准需符合《中国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病诊疗指南(2010年修订版)》相关要求,并且经肝脏影像学手段予以确诊;期间需排除因其他原因如(饮酒、药物、病毒等)导致的肝病患者,以及患者需自愿参与研究,不存在其他不良嗜好者。另外,选择同期我院体检中心记载的120例健康人作为对照组,在征得同意的前提下,调阅详细的体检资料和临床相关指标情况。

1.2 方法

1.2.1 数据收集:通过查阅我院电子病历系统,获取2组患者临床一般性资料如性别、身高、年龄和体重等,以及既往病史如高血压、高血脂、糖尿病等,或家族史、运动史、不良生活习惯(如酗酒、熬夜、不健康饮食等)或血样生化检测指标数值。同时,研究组所纳入的NAFLD患者需要肝脏超声检查的详细描述情况,以及严重程度分期等。

1.2.2 观察指标:对于2组患者各项指标进行单因素比较,同时应用Logistic回归分析筛选NAFLD的危险因素,以期给予早期临床干预。

1.2.3 药物治疗:NAFLD患者接受治疗药物的类型、名称、剂量、疗程以及临床转归情况。

2 结果

2.1 2组临床资料比较

2.1.1 2组临床一般性资料指标比较:除年龄和性别因素以外,家族史、肥胖、运动情况、肝功指标和不良生活习惯的临床指标在2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2组临床一般性资料比较 例

2.1.2 2组临床伴随疾病情况进行比较:高血压、糖尿病、高血脂、高尿酸血症在2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2组临床伴随疾病情况比较 例

2.2 NAFLD患者的临床危险因素 将上述临床指标数据(年龄、肝功指标除外)依次导入统计学软件中进行Logistic回归分析,拟合出COX风险预测模型,并筛选出NAFLD患者可能的临床危险因素指标。结果显示:肥胖、高血脂、糖尿病、不良生活习惯和高尿酸血症可作为NAFLD患者的独立风险因素,在拟合模型中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表3 NAFLD患者的Logistic回归分析

2.3 不同严重程度的NAFLD患者的药物使用情况 依据肝脏超声检查结果将研究组中的100例NAFLD患者进行不同严重程度的分期管理[6],具体:轻度非酒精性脂肪肝(S1),240 dB/m≤CAP<265 dB /m;中度非酒精性脂肪肝(S2),265 dB/m≤CAP<295 dB/m;重度非酒精性脂肪肝(S3),CAP≥295 dB/m。NAFLD患者在接受基础疾病治疗药物和调节日常生活习惯、加强运动的前提下,可以服用一些保肝抗炎药物以辅助缓解脂肪肝的进展,临床中需要根据疾病活动度和病理分期选择相应的药物。其中,11例患者使用熊去氧胆酸胶囊(片),15例患者使用多烯磷脂酰胆碱胶囊,12例患者使用复方甘草酸苷胶囊,5例患者使用水飞蓟宾胶囊(片),2例患者使用双环醇片。见表4。

表4 不同严重程度NAFLD患者的药物使用情况

3 讨论

NAFLD是由于多种因素导致的脂肪在肝脏内过度沉积而形成,进而诱使肝细胞发生脂肪变异,从而引起肝脏代谢功能水平的下降[7]。从本质上讲,NAFLD属于一种可逆性病变,也是一种临床中常见的代谢综合征,能够损害患者的肝脏代谢功能[8]。本文研究结果也显示伴随肥胖、糖尿病和高血脂作为其风险因素,对于NAFLD的临床诊断具有一定的预测价值。实际上,肥胖人群体内的脂肪含量偏高,脂肪分解代谢的速度也会加快,从而增加了机体内部的流离脂肪酸的含量,最终随着血液流动进入肝脏;糖尿病患者通常伴随着胰岛抵抗的功能性缺陷[9],会导致胰高血糖素抑制肝脏内部的脂蛋白释放,引起三酰甘油在肝脏堆积;而伴随有高脂血症的NAFLD患者,由于外周血中含有大量的游离脂肪酸,同时也会干扰胰岛素的正常功能,也会引起胰岛功能抵抗效应。反过来讲,肝脏从血液中摄取了过量的游离脂肪酸之后会导致肝细胞脂肪量排出水平下降,最终也会造成脂肪在肝脏内的堆积。综合来看,NAFLD的风险因素如肥胖、高血脂和糖尿病三者之间是相辅相成的,任何一方与其余两方都具有密切的生理关联性,诱发糖脂代谢出现紊乱,促使NAFLD的形成[10]。

此外,高尿酸血症也表示机体代谢出现异常,进而可能会影响到糖脂转化代谢,从而也会加重NAFLD的发生风险。同样,本次研究结果也显示:高尿酸血症和不良生活习惯也是NAFLD的风险因素。另外,不良生活习惯如酗酒、熬夜、不健康饮食容易造成体内的代谢和脏器功能出现异常,也是NAFLD的独立风险预测因素;同时也告诫NAFLD患者要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

ALT和AST作为典型的肝功能生物标志物,一旦其水平升高提示肝细胞出现受损现象;而NAFLD的发生同时也会加重肝脏的负担,肝脏内部的肝细胞会受到损伤,也会使大量的ALT和AST酶被释放至血液中,因此,ALT和AST也会升高[11]。在本研究中,考虑到二者作为肝脏功能异常的典型生理指标,在NALFD患者中普遍会升高,因此并未将其纳入至Logistic回归分析预测模型中,以降低统计学分析的偏倚性。

本研究中有部分接受药物治疗的NAFLD患者,以中度和重度的NAFLD患者为主,其在基础疾病药物疗法的前提下,还可以服用一些保肝消炎药物来缓解NAFLD的疾病进展。其中,熊去氧胆酸为体内胆酸的类似物,可以抑制肝脏胆固醇的形成,具有保肝利胆的功效[12];多烯磷脂酰胆碱可以保护肝细胞膜并促进肝胆功能,修复肝功能及促进肝脏再生[13];复方甘草酸苷属于甘草酸物质,具有抗炎保肝作用,还可调节免疫功能[14];水飞蓟素来源于菊科植物水飞蓟种子,是一种黄酮类化合物具有消除肝脏组织自由基,保护肝细胞膜和减少炎性介质和促进肝细胞的蛋白修复功能[15];双环醇来源于传统中药五味子,是一种保肝降酶药物,具有保护肝脏功能和消除炎症的作用[16]。上述药物均为临床中常用的保肝药物,保护肝细胞,促进肝功能恢复,调节炎性反应以及发挥免疫平衡功效。

当前临床中治疗NAFLD及NASH的方案主要以控制饮食和加强锻炼,同时辅以保肝药物进行治疗,但仍然面临着临床未满足需求比如患者依从性差、药物作用机制不明确,以及多种药物共同使用时药物相互作用等。因此,针对于该类型疾病开发新型药物就显得迫在眉睫。NAFLD属于一种代谢性疾病,发病机制复杂且不唯一,目前针对于NAFLD及NASH开发的新型药物主要集中在代谢调节方面[17,18],仍处于临床试验开发阶段或临床前的药理研究阶段,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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