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高校继续教育的研究热点及趋势分析

孙长忠，陈 曼，张欣宇

（河南开放大学 继续教育与数字化应用研究中心， 河南 郑州 450046）

一、研究背景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要“统筹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继续教育（以下简称‘三教’）协同创新”。2022年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也明确提出，在终身教育和终身学习体系建设中要探索“三教”融合发展。2019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中明确提出，“三教”是教育与就业之间的立交桥，要加快完善“三教”统筹协调发展机制。国家的一系列政策和法规为“三教”协同发展提供了政策保障，2019—2021年针对退伍军人、农民工、下岗工人和高素质农民开展的学历继续教育，让他们以高职扩招的形式，通过在线学习的方式参与职业教育学历提升，这是国家层面开展的不同类型人群学历继续教育和职业教育融合发展的大规模探索。

2022年，教育部《关于推进新时代普通高等学校学历继续教育改革的实施意见》明确指出，高校要依照成人学习的特点、职业发展的要求以及学科专业特点来创新继续教育。2020年9月，《国家开放大学综合改革方案》提出经过5年左右的发展，开放大学要“成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重要力量和技能社会的有力支撑”。作为“三教”协同创新的交汇点，开放大学在学习型社会建设过程中，应该瞄准办学定位，办人民满意的教育，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中贡献开放大学力量。本研究对2010—2023年我国核心期刊论文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确定突变词和趋势演变分析，并对突发性关键词进行二次分析，探究国内继续教育研究的总体情况和研究趋势，为开放大学推进“三教”协同创新提供可视化的数据参考。

二、研究设计

（一）数据选取

本研究选择中国知网学术期刊数据库，以“SU=（继续教育 + 成人教育 + 终身教育 + 远程教育 + 开放教育 ）× 高等教育”，时间范围为“2010-01-01至2023-03-01”为检索条件进行搜索，选择来源类别中的北大核心和CSSCI，删除非学术论文，得到1809篇期刊论文作为研究样本。为了更一步精准定位高等继续教育的研究热点，首先，本研究将样本文献导入Citespace软件（6.1.R6）进行格式转换和分析，设置时间跨度为“2010-2023年”，时间区分为3年，节点类型为“关键词”进行分析；其次，针对分析的初步结果中出现的相同或者相近意思的关键词进行处理，比如对“开大、电大、中央电大”、“教学方式、教学方法、教学策略”、“地方高校、高校、高等院校、普通高校、高等学校”等进行合并；最后，将替换后的原始数据表格再次采用Citespace软件进行可视化分析。

（二）分析步骤

第一步，绘制关键词共现分析知识图谱。

由于共现词的网络较密，本研究采用Pruning中的Pathfinder和Pruning the Merged Network功能对共现词网络图谱进行精简和合并，关键词共现分析结果如图1所示。

图1 2010-2023年继续教育研究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

在图谱中，共有337个节点、1198条连接线，密度为0.0063。聚类模块Q=0.8676（＞0.3）说明聚类结构显著，平均轮廓值S=0.9496（＞0.7）说明聚类效果令人信服，因此2010—2023年继续教育研究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质量整体较好。

为了更加清晰地了解我国继续教育2010—2023年的研究热点，本研究导出继续教育研究关键词频次表，选择主要频次超过20的关键词作为分析对象，如表1所示。

表1 高频次、高中心性关键词统计分析表

由图1和表1可以看出，继续教育研究领域，成人教育、终身教育、高等教育、继续教育、远程教育、开放大学、转型发展、质量保证、普通高校、学分银行、职业教育等是继续教育研究领域研究热点知识图谱的高频词汇和高中心性关键词。因此，在数字化转型大背景下，以开放大学为主要代表的我国高校继续教育主阵地，其面临的发展问题、困境以及如何采用人工智能等关键教育技术，与高等教育、职业教育融合发展既是研究热点，也是研究的核心所在。

第二步，确定突变词和趋势演变分析。

为进一步考察不同年代国内继续教育研究的热点和研究的趋势，本研究绘制了热点主题词共现时区分布图，如图2所示。

图2 热点主题词共现时区分布图

由图2可以清晰地看出，2010—2012年出现的热点关键词有成人教育、开放大学、职业教育、发展战略、自学考试、质量保证、转型发展、学分银行等；2013—2015年出现的热点关键词有教育技术、社区教育、教育公平、学历教育、在线教育、资历框架、市场机制等；2016—2018年，出现的热点关键词有办学行为、转型路径、实施路径、干部教育、大数据等；2019—2021年出现的热点关键词有开放学习、人工智能、新时代等关键词；2022年以后出现了同校同质、虚拟大学、正规学习、政策工具等关键词。可见，不同时期继续教育的研究侧重点不同。

为了进一步明确继续教育研究领域关键词在时间线上出现的衰退和发展情况，本研究对关键词进行突发性检测，获得17个突变词及其相应的数据，如表2所示。

由表2可以看出，突变率最高的关键词“高等教育”从2010年就已经出现，突变时间是2019—2023年。此外，还有终身教育、资历框架的延续时间也到2023年。

第三步，对突变词进行验证。

通过突变词和高频词对比分析，关键词出现频率最高的30个关键词中，大部分不能表现继续教育领域的研究前沿，为了精确Citespace中突变性检验算法，跟踪继续教育研究热点，本研究拟采用关键词二次检索的方法进行检验，在中国知网中，以“继续教育”和突变词作为关键词，分析其发文年度分布情况，对不符合突变词的年度范围进行删除，获取研究结果。

三、数据分析

通过对关键词聚类信息查看，得到17个关键词共现网络聚类相应的信息，如表3所示。信息表中各聚类轮廓均大于0.7，说明每个聚类均具有较强的说服力。

表3 17个关键词共现网络聚类信息表

通过对图2和表3的结果对比，进一步挖掘继续教育研究过程中的交叉内容和重合内容，本研究对国内高校继续教育研究进行了文献梳理，主要体现在下列三个方面：

（一）继续教育办学定位研究：以开放教育、成人教育、高等教育、网络教育等为核心

我国学历继续教育经过几十年的发展，逐渐形成学历继续教育和非学历继续教育两种办学定位。其中，学历继续教育有三种办学形式：一是以现代信息技术为支撑的开放教育和网络教育，办学主体是45所开放大学和68所试点高校的网络教育学院（2022年度已经停止招生）；二是以普通高校为主体开展的成人本专科教育；三是以个人自学、社会助学和国家统考相结合的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学历继续教育的办学层次主要包括高起专、高起本和专升本三类，其中高起专和专升本是学历继续教育的主体。非学历继续教育主要是面向全社会成员开展的职业培训、技能培训以及社会文化教育活动。目前，国内关于继续教育的办学定位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针对学历继续教育的研究。学历继续教育的发展研究中，有研究者［1］从政策工具视角、立法的角度［2］出发分析了我国继续教育的历史演进与发展展望，也有研究者［3］根据继续教育的发展历程研究学历继续教育的发展展望。针对高校中不同性质的教育，有学者指出继续教育要保证与高等教育或者职业教育同校同质［4］，也有学者［5］思考高校成人教育办学职能及其定位，论述了我国成人高等学历（学位）教育培养层次如何进行规模优化［6］。二是针对非学历继续教育的研究。研究者主要从高校非学历继续教育品牌构建以及学历继续教育和非学历继续教育融合发展两方面开展研究［7-8］。

（二）继续教育人才培养研究：以师资培养、教学改革、学分银行建设、信息技术、质量保证等为核心

继续教育的人才培养是指各个高校根据学校的定位和特色，以培养创新型、应用型和技术型人才为目标，制定和实施相应的人才培养方案。研究者主要开展五个方面的研究。一是针对继续教育师资培养的研究。有研究者［9］认为成人高校教师应该采用分类分层的管理机制；也有研究者［10］论述了成人高校师资队伍建设的问题并提出了相应策略；还有研究者［11-12］针对开放大学教师，借鉴国外开放大学教师专业发展的经验进而提出对应的策略。二是关于继续教育教学改革的研究。有研究者［13］总结了成人高校教育改革的实践模式，也有研究者提出从成人高考入学考试制度、学分制及收费改革、课程改革、学籍管理、课程资源建设、毕业论文质量监控体系、校外教学点、学习评价等方面进行改革。三是针对继续教育中信息技术的研究。有研究者根据年度地平线报告论述技术对继续教育的变革，也有研究者［14］论述了虚拟大学的发展及其面临的挑战，阐述了信息技术对成人学习者和学习方式的影响［15］。四是针对继续教育中学分银行建设的研究。有研究者分析了我国终身教育资历框架建设的历程、困境以及发展方向，有研究者分析了欧盟、美国、东盟、英国、韩国、澳大利亚、德国、南亚等国家和地区终身教育学分银行建设的质量保证机制，也有研究者分析了国家层面、广东省、山东省的终身教育学分银行建设的实践。五是针对继续教育的质量保证研究。有研究者［16-17］构建办学质量评估指标，并开展实践探索；有研究者［18］以招生规模数据为基础提出开放教育事业可持续发展的策略；也有研究者对国外开放大学教学质量保证体系进行分析；还有研究者以成人高校质量保证实践为基础总结现代远程教育的质量保证体系。

（三）继续教育的转型发展研究：以发展战略、教育生态、借鉴国外发展模型等为核心

高校继续教育的转型发展研究主要侧重于研究高校继续教育发展战略、继续教育生态环境构建以及借鉴国外发展策略等三个方面。一是关于继续教育发展战略的研究。有研究者分析了开放大学可以从新制度主义视角、大学治理现代化视角、借助人工智能技术、吸取已有的办学经验开创办学新格局中找出转型发展方向等方面，提出开放大学办学的优化策略；也有研究者从终身教育背景、新常态背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视角、创客教育、创新创业教育以及校企合作的角度提出高校继续教育转型发展的路径；还有研究者从“三教”融合发展的角度提出继续教育转型发展的策略。二是关于构建继续教育教育生态的研究。有研究者从构建在线教育良性文化生态来建设在线教育思维框架，有研究者从成人高招、自考衔接等环节构建人才培养生态圈，也有研究者从构建某个地区的教育信息化生态出发探索高校合作发展机制，还有研究者从生态学视角出发研究开放大学的终身学习立交桥建设。三是借鉴国外高校继续教育发展模型的研究。研究者分析了美国国际合作的研究生教育、美国继续教育、美国老年教育、美国高等网络教育、美国社区学院、威尔士继续教育学院、芬兰教育、加拿大远程开放教育、澳大利亚开放大学、日本开放大学、土耳其远程开放教育、其他发达国家职业教育的发展，多国家和地区开放大学组织结构等进行比较，以期为我国高等继续教育发展提供借鉴。

（四）研究现状述评

通过对中国知网文献定量和定性相结合的分析结果显示，我国针对继续教育的研究已经进入百花齐放阶段。一是针对继续教育的办学定位，研究者主要从学历继续教育和非学历继续教育出发，以具体的某些国家或者某些高校为研究对象，采用调查研究、质性分析，阐释高校继续教育的政策依据、办学定位以及办学模式、资源建设、学历继续教育和非学历继续教育的融合发展等问题。二是针对继续教育人才培养的研究，研究者以国外远程教育院校、普通高校、开放大学办学体系为研究对象，采用定量研究、定性研究或者二者相结合的方法，将传统继续教育学历补偿教育的从属地位提升到学习型国家建设的核心位置，对继续教育人才培养的各个阶段进行探索和实践，进而实现继续教育的高质量发展。三是针对高校继续教育转型的研究，研究者针对学习型社会和学习型大国建设，精准定位社会需求进行学历继续教育和非学历继续教育融合发展的高等继续教育还需要进一步研究，以提升和拓宽高校的办学定位。

四、继续教育研究趋势分析

（一）国内继续教育研究趋势一：继续教育+高等教育

在中国知网中，以“继续教育”&“高等教育”为关键词进行检索，得到94篇学术论文文献，其中被引排序最高的5篇文献如表4所示。

表4 “继续教育” & “高等教育”关键词检索被引前五文献

顾宁（2005）分析了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为提高女性社会地位开展的一系列扫盲教育、基础教育、高等教育和继续教育，最后针对这四个方面提出相应的对策以达到《中国妇女发展纲要（2001—2010年）》中对妇女教育的目标。该文献是继续教育和高等教育融合发展中引用最高的文献，文中分别列举了如何对女性开展高等教育和继续教育的途径，为后续融合发展提供了研究基础。国内“继续教育 + 高等教育”最早的研究出现在1997年，张树武（1997）［19］以中国机械工程学会机械工程师进修学院举办的机械工程继续教育为例，提出了高等教育自学考试计划方案，通过考核的学生可以被授予学士学位或者双学位，该计划自1993年实施以来已经有12000多人参加学习考试。耿洁等人（2022）［20］分析了“三教”协同创新发展的三个核心要义，并以“学科—专业—产业”为人才培养组织制度构建以产业链、创新链和服务链为主导的融合新格局。崔有新（2023）指出，“三教”协同创新中高等教育培养的研究生人才要注重成果转化和实践应用能力，职业教育中完善与普通教育双向互通机制，继续教育注重发挥开放大学在“三教”协同创新中的重要作用。同时，加快学分银行建设，完善国家层面的资历框架建设，为“三教”协同创新提供载体。

（二）国内继续教育研究趋势二：继续教育+终身教育

以“继续教育” & “终身教育”为关键词在中国知网中进行检索，得到442篇学术论文文献，其中被引排序最高的5篇文献如表5所示。

表5 “继续教育” & “终身教育”关键词检索被引前五文献

1919年，英国著名教育家巴兹尔·耶克斯利在《1919成人教育报告》中明确提出了“终身教育”的概念［21］，何思颖等人（2019）［22］通过对百年“终身教育”的发展历程进行梳理发现，英语世界里的“继续教育”和“终身教育”没有进行精准的区分。因此，在党的十六大首次提出“发展继续教育，构建终身教育体系”之后，党的十七大继续提出发展远程和继续教育，但未提及成人教育，“学前教育、学校教育和继续教育共同构成了我国终身教育体系”［23］，这也表明继续教育在我国教育事业发展中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2012年，教育部在《关于加快发展继续教育的若干意见》中正式采用“继续教育”来取代“成人教育”，将成人教育纳入继续教育的研究和实践体系内。同时，该意见明晰了继续教育的基本任务是面向成人开展职业教育、面向社会成员开展学历继续教育、面向各类社会成员开展生活和文化教育以及建设学习型组织。2015年，第二次修订的教育法也将成人教育制度正式改写为继续教育制度。2016年教育部也正式成立高等教育继续教育处，用高等继续教育取代远程教育与继续教育，同时明确了继续教育包括各级各类学历继续教育和非学历继续教育、老年教育以及学习型社会建设的任务。因此，继续教育的转型发展应该侧重同校同质发展以及学习型城市的建设。

（三）国内继续教育研究趋势三：继续教育+资历框架

以“继续教育” & “资历框架”为关键词在中国知网中进行检索，得到442篇学术论文文献，其中被引排序最高的5篇文献如表6所示。

表6 “继续教育” & “资历框架”关键词检索被引前五文献

随着《博洛尼亚宣言》的签订，欧盟29个国家制定了从学士到博士的三级资历框架及其对应的能力标准，实现了高等教育资源的开放和共享［24］。2000年前后，随着职前教育与职后教育、学历教育与非学历教育效用一致化的发展，部分发达国家的行业与职业结构发生了重要变化，在此背景下，英国资历框架（苏格兰除外）开始对教育和培训体系进行变革，建成了具有典范的资历框架。截止到2019年，全球建成国家级资历框架的国家和地区有161个，在此基础上还形成了7个区域性的资历框架，但是大陆地区从2010年开始探索建立资历框架的历程，对资历框架的研究主要针对发达国家和地区的经验开展本土探索，国家开放大学以及广东、江苏、河南、重庆、上海的少数高校建成了终身教育学分银行资历框架。根据国家开放大学学分银行官网的数据，截止到2018年，学习成果互认联盟中，已有32家机构加入，普通本科高校仅有1家、行业1家、企业1家。这一数据也表明，作为具有“三教”属性的开放大学其在“三教”协同创新中资历框架建设的话语权，还需要进一步沉淀。

五、研究展望

根据教育部的统计数据，2021年度我国学历继续教育本专科招生总人数为378万余人，相较于2020年度增长约15万人，增长约4%，约占全国各类高等教育本专科招生总规模（1781万余人）的21%。但是，2021年度开放大学的本科层次和专科层次的招生人数分别为78520人和3278人，相较于2020年度开放大学（广播电视大学）的数据，本科层次招生人数和专科层次的招生人数增长率分别为220.07%和-98.45%，而这一时期职业本科层次和专科层次招生人数增长率分别为7.66%和5.39%、网络教育本科层次和专科层次招生人数增长率分别为2.16%和-90.3%。传统意义上专科层次的教育主要注重高级技术应用人才的培养，本科层次的教育注重专业的通识教育、职业技能的专业教育和技能教育。由开放大学成人教育和网络教育的本科招生数据增长和专科招生数据降低可以看出，在党的十八大以来出台一系列统筹高等教育、职业教育和继续教育协调发展的政策、制度和法律法规以后，我国学历继续教育中，一方面，专科层次的学历继续教育生源市场出现萎缩现象，另一方面，渴望成为高层次职业技能人才成为学习者的首要目标，这对继续教育的办学质量提出了新的要求。

由于培训的归口部门不同，非学历继续教育的统计主要依赖各高校发布的继续教育发展报告。据不完全统计，2019年度，现代远程教育试点高校举办的非学历继续教育项目接近3万个，培训总规模约340万人次，主要内容包括高层次继续教育培训、知识普及培训、专业技能培训和服务型培训，主要面对的人群包括公务员、社区人员、老年人、乡村振兴建设中的各类人员、创业就业以及转岗需求的人员等。

党的二十大报告要求“三教”协同创新、“三融”（职普融通、产教融合、科教融汇）协同发展，打破各类教育之间的壁垒，融合发展，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作为三类教育的交汇点，开放大学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40多年的办学历程中，开放大学将自身的办学体系延伸到广大的农村地区、矿业企业、城市的基层社区以及老年群体，开放大学在缩小城乡教育差距、实现教育均衡发展以及资源共享方面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为高等教育人才培养和社会发展贡献了开放大学力量。在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中，开放大学的继续教育将遵循高等教育发展规律，以高质量发展为目标，强化学科布局和师资建设，构建数字化学习生态圈，着力培养国家和社会需要的高技能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