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盏的柴烧工艺研究*

黄建康

(南平市建阳区行云建盏陶瓷工作室 福建 南平 354200)

建盏是中国的一项非物质文化遗产,原产地为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该处山地多,矿石土壤中富含多种金属,尤其是铁。在烧成的过程中,这种金属成分会在烧成的过程中,产生一种颜色和纹路,而在烧成的过程中,这种颜色的颜料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越来越浓。釉面逐渐变得光滑,呈现出一种特殊的质感。它和一般的窑不同,最基本的就是火能不能直接烧进去。柴窑建盏的颜色温润厚重,层次分明,纹理粗糙。柴窑的烧成效果独一无二,出窑时的建盏釉颜色也很难预料。在传统的烧制中,瓷器分为受火面和背火面,其釉面具有鲜明的阴阳转换和火焰印记,因而呈现出一种质朴、厚重、质朴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建盏工匠热衷于柴烧的重要原因。在火烧的时候,木头上的油会洒在茶杯上,让茶杯多了一层颜色,在火烧之后,就是一个神奇的一刻,如果建盏的瓷质浑圆光滑,纹路均匀,那建盏就算是完成了;反之,这就是柴烧的特殊魅力。这种天然的表现手法使得建盏在国外享誉盛名,为世界所喜爱。

1 传统的建盏柴烧工艺

1.1 工艺流程与工艺特色

建盏经两次锻烧,一次为“无釉”,即将成形的泥胎置于窑内,以较低温度进行锻烧,窑门口和通风口均为开放;等火焰熄灭后,将其彻底冷却后,再将其取出,这个步骤是将其中的水分排出,使其更加干燥,等它冷却后,就成了一块没有水分的毛坯。素坯上釉后,再送入窑中烧制,为了避免柴火燃烧的影响,一般都要安装在罐子里;这个时候,温度可以高达1 300多℃,温度、湿度、通风都会让建盏体上出现一些特殊的颜色和纹路,在烧制以前,没人能说得清到底是什么样子。这就是柴烧制法的独到之处,简直就像是造化弄人一般[1]。

1.2 柴烧之美

建盏釉的种类很多,大致可分为乌金釉、兔毛釉、鹧鸪斑釉以及其他4种类型。乌金釉是一种黑色的釉料,它在黑色中带着一丝绿色,杯壁上有淡淡的花纹,像是银河,又像是金色,又像是棕色;因此,它被称为乌金,给人一种庄严、古朴、沧桑的感觉。兔毫,顾名思义,它的纹路就像兔子的毛发一样,又分金银两种,呈扇形分布在建盏四周;就好像是一朵朵绚烂的焰火,在空中绽放,绚烂无比,就好像是一只美丽的孔雀。鹧鸪的手印形状像是鹌鹑的羽毛,呈卵形,像是一颗油珠,分布均匀,细致,层次分明,生机勃勃。至于其他的釉色,则被称之为“杂色釉”,之所以叫“杂色釉”,是因为它们的形态不同,但都是以对称和大小为标准的[2]。

2 当代柴烧工艺的优势

2.1 稳定性更强

在烧成时,建盏会受到温度、湿度、空气流通的影响。由于木材的选用和其他方面的原因,在古代,这些方面不能用科学技术来保证,而仅仅是靠工匠们的个人经验,所以,他们的成材率很低;顺其自然[3]。而现在,大部分的技术都可以用来控制,从而提高生产效率和稳定性。在科技的探索下,建盏的奥秘被逐渐发掘出来,现代的技术可以更好的掌握这种梦幻般的琉璃色彩和质地。

2.2 产量更高

建盏的制作采用的是龙窑,龙窑很大,依山而建,利用半山腰的斜坡,有利于取暖、排烟。一次最多可生产2万只建盏,但由于要控制温度,所以在龙窑内部设置了多道隔火壁来保持温度。这样做的弊端就是耗热率高;有些地方甚至会出现高温不稳的情况。但现在有了先进的技术,可以控制大量的炉子,一边控制着炉子一边控制着炉子的燃烧,减少了能量的消耗,增加了产量。

3 当代柴烧工艺的突破研究

3.1 掌握柴窑特性

“工欲成大器,必先利其器”,要想通过木窑来制作出完善的建盏,就需要对木窑的特点有一个完整的认识[4]。木窑的类型很多,比如鸭蛋窑、葫芦窑、马蹄窑等,它们分别对应着各种烧造的需要,比如龙窑就是用来大量烧造的。每一种窑洞的形状都不一样,而且都有自己的优点和不足,在现代技术条件下,应该将自己的优点和不足都发挥出来。在进行探索和试验的过程中,选择了一种合适的烧制方法和流程,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利用木窑的优势,提升了木窑的产品品质。

3.2 合适的燃料

在烧结过程中,木头的选用是一个很重要的环节,因为需要大量的木头,所以必须提前3个月才能完成,并且在烧结的各个步骤中,所需要的木头和数量都是不一样的。因此,在这之前的准备工作中,应该先购买并归类好材料,以便在烧烤时可以随时使用[5]。由于细干木料燃烧速率快,且在高温下极易出现飞灰,降低产品质量,故需对其进行浸渍后才能入窑。

3.3 手工坯体制作

用手做出来的毛坯,既能继承传统的艺术,又能发扬古代的技术,使每个毛坯都有自己的特点,展现出我们民族的传统手工艺的美丽;而这种微妙的差别,在窑里就能起到“蝴蝶”的作用,让琉璃的颜色和质地变得更好,将天然的美感发挥到极致。手艺比以前好了太多,不管是工艺,还是造型,都有一种别样的美[6]。现在,在我们国家,大多数的陶瓷产品仍然保持着手工制作的习俗,这体现出了工匠们的高超技艺,也体现出了对传统文化的尊重与喜爱。

3.4 火力把控

在烧成建盏时,对建盏釉色有很大的影响,火候太大,会出现开裂,火候太小,会使建盏釉色不均匀。古代没有精确的测温方法,全凭经验;但现在的科技,却可以精确地控制温度,唯一的问题,就是要弄清楚热量的流动。这其中,又该怎么平衡呢? 因此,对于火候的把握、火候的掌握、火势的控制,都要经过精心的设计,才能让建盏脱胎换骨,发挥出最大的威力[7]。

4 建盏柴烧工艺进行创新发展

建盏柴烧工艺的创新表现在多个层面上,在具体的运作中,要注重对建盏的原料进行科学、合理的选择,同时也要注重对器型、烧制技艺等有关的环节进行严格的把控,在遵守宋时古法的同时,也要将创新的特点和对传统工艺的发展和优化表现出来。

4.1 进一步有效掌握柴窑的特性

在以建盏为对象的柴烧时,要了解柴窑的特点,柴窑的形式是多种多样的,而每种类型的柴烧的烧制方法都是不一样的。从最早的地面露天堆烧,到挖坑烧,再到馒头形的圆形升焰窑,再到半倒焰的马蹄窑,再到现在的炉子,都是用来烧的。半坡龙窑、鸭蛋形窑、葫芦窑等有关种类,在实际运作中,要根据各种木窑的特点,采取切实可行的办法,并在实践中进行探索与实验;只有如此,才能更好地提高柴烧的品质和效率。

4.2 选择与之相对应的柴窑燃料

对于适合建盏的柴火来说,选用相应的柴火是最重要的,在使用柴火时,至少要提前3个月做好烧制的准备工作;每一种树木都有自己的特点和组成,所以想要提高树木的质量,就必须要做到这一点。比如,根据木材的密度、长度、厚度等;干枯度之类的东西,必须要经过实际而又高效的分析,才能在燃烧的过程中,达到最基本的要求。比如:木质的燃油若较为粗糙,则可作为储存热量的基底,若较为轻便,且较为细碎干燥;在这种条件下,木料的燃烧率高,加热的速度也相对较快。尤其是在木炭上,很可能会溅起一些灰尘,所以可以用一些潮湿的木炭来做一些特殊的处理,让木炭的效果更好。建阳水吉的松木可以在烧制建盏的时候进行创新性的使用,在燃烧的时候,可以将其加热到相对较高的温度,从而完全符合柴火的要求[8]。

4.3 科学合理地制作坯胎

对于建盏柴烧来说,重点在于要做好坯胎的制造工作,在柴烧的过程中,一般都是采用人工拉坯,这是一种具有代表性的、能够得到继承和发展的古代工艺;就算是同一种器物,大小、重量、大小也会有明显的区别。而且,在特定的模具上,也会产生更多的变化。其胎体的致密程度较高,具有较强的足部线条,不易变形,因而具有独特的美丽与韵味。

4.4 掌握火的灵动

炉子的形状,会影响到火焰的流动,也会影响到火焰燃烧的方向。在对于建盏柴烧时,要注意掌握窑火的指向性,同时要清楚窑火是怎样在坯体间窜动,冲刷。烧成过程中的压力大小,火焰的强度,空气的清澈和浑浊程度;要对火候的深浅、火径的设计安排等有关问题进行有效的界定,进而对火焰的灵活性进行有效的调控,只有在这种条件下,才能产生出更好的柴烧效果,其印烙下的效果是由其共同组成的[9]。

4.5 进行针对性的装窑、观窑和出窑

要根据窑的特定容积和作品的总量,来进行相应的布置,保证每一件作品都能够达到相应的设计要求和效果。首先,需要将素烧后的建盏一个一个地装进箱子里,这样可以避免陶器与火焰的接触,之后,根据不同的窑位,进行更加科学、合理的布置,以达到相应的烧制需求。布置窑炉首先从一叠起,通常可布置3叠,其松密或高或矮,应根据窑性、火势、落灰的方位及期望的作品效果,来进行科学、合理的布置。最重要的是,最后一层的砖窑位置,承受的灰尘和火舌更多,这是最难的一层,也是最重要的一层,必须要做好规划。如何做好“观窑”的工作,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在窑门口设置了观察孔,将样品放置在孔口边缘,以便能更好地观察到炉子的燃烧情况,同时窑中的含氧量迅速降低;它所表现出来的是一种返璞归真的意境,也就是在这样的一种窑中,才能赋予建盏窑特有的韵味与生产效应。此外,出窑及相应的过程也必须加以重视。对出窑的时间进行了有效的控制,在3日内封口和熄灭后能够表现出优良的特征,使其作品有一种无法再现的神韵,花纹更为漂亮;颜色更多,也更简单,更自然,让人体会到了大自然的魔力,让人感到震撼。

5 结语

建盏柴烧作品,在古法技艺中透露着无法遮掩的大气和雅致,那些绚烂莫测的斑纹,触摸间感受人与物交流的惊喜。针对建盏柴烧工艺的研究,应当建立在对传统柴烧透彻的分析之上,深入透彻地了解柴烧的优点与缺点,对缺点进行改革完善,对优点发扬光大,结合时代理念,继承传统工艺的衣钵,进一步去探寻建盏柴烧之美,推动建盏艺术发展,将这份艺术发扬光大,更好地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