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华
内容摘要:巴赫金提出的狂欢化理论和网络文学特有的文本形态及文化特征有着多处契合之处。巴赫金的狂欢化理论揭示出了一种植根民间的立场与全民狂欢的普遍的人类狂欢精神。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个体化意识的不断突出,网络文学逐渐进入大众审美视野。狂欢化和日常生活审美化的双重背景下的网络具有审美趣味:体验上的广泛参与性与技术性和商业性的结合。
关键词:狂欢化 网络文学 审美趣味
网络文学虽然发展时间短,但是体量庞大,种类繁多,社会影响力广泛,在更迭中保持稳步前进的姿态。根据第49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止到2021年12月,网络文学用户规模达5.02亿,占网民整体的48.6%。[1]网络文学的自由性与开放性、实时交互性体现了民间文学更高层次上的回归,也与巴赫金揭示出一种平等自由与全民狂欢的普遍精神相契合。
一.巴赫金的狂欢化理论
人是社会的单元,是社会中的人,人的参与给群体活动带上了社会属性。融入群体之后的作为个体的人的发展和行为也会受影响:群体虚化了个体的个性和特性,个体体露出具有群体特质的狂欢行为。不容置喙的是,探析群体的狂欢行为绕不开巴赫金的狂欢化理论。巴赫金基于中世纪文学的研究提出了狂欢理论,他认为自由构成了狂欢行为的核心。狂欢行为与追求自由息息相关。在人类生活中,体制文化以其强大的外部铸造能力,加上个体和群体内在的文化素养,构建了一个理性的、规范化的生存环境。在长年累月的自我发育和人为维护中,成为一种自然状态。人类通过狂欢行为释放欲望和建立安全感来突破束缚,推动大众内部的协同和群体精神传续,诞生了云蒸霞蔚的社会文明形态。但是当我们以更广阔的视野去审视文化发展的历史轨迹时,不可否认的是,任何一种形态的文化在演变的过程中都会经历狂欢的状态。
掀开从神话开始编织的关于古希腊的理性面纱,许多学者通过文献资料和考证给我们展示了西方世界的狂欢一面。尼采眼中的古希腊文明是一场酒神的狂欢,帕特里奇认为古希腊人将寻欢行为置于军事上面的行为使得生命和自由有了意义。从古希腊生活这一隅作为个案,表明狂欢在人类生活中潜藏,构成人类历史演进的深层动力。同样的,狂欢也存在于个体的成长中。弗洛伊德认为人的生命是一个周而复始的过程:从无机状态到有机状态再回归无机状态。梅厄霍夫认为我们个体生活在一个矛盾体的边缘:人是是自然的人,同时也是人文的人,同时存在自然的生物时间和社会的历史时间两种时间,“虽然降生、交配和死亡是我们肉体遗产的组成部分,但我们却能无穷无尽地控制那些状态。”[2]作为人的个体摇摆在这矛盾的两极中,既肯定又否定自己的双重状态,无法达成一致。人类生活的这种边缘性构成了狂欢的底色。随着工业革命的影响,物质生活极大丰富,狂欢行为更加歇斯底里,巴赫金认为,因感性的狂欢生活的零落和式微的19世紀以后的时代更像是一个麻木的哑巴世界。[3]物质的满足促使个体赓续精神的自由,这敦促狂欢行为有了更为丰沛的发展形式,一些地方开始涌现固定的和极具规模的场所。当我们跟随巴赫金的视角走近中世纪的生活时,便会发现那时的狂欢场所已初具雏形。当教会生活日益精致化时,与其处于对立面的世俗领域力图摆脱宗教对个人生活的侵染,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广场便充当一座桥,于节庆活动中将这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个对立阶层连通在一起,促成他们的欢会。广场为自由、不拘的气氛所浸透着,聚集了一切有别于等级制度的东西,它为下层民众所有,天生带来的强烈的自由感和生命激情与充满秩序和官方话语的世界相比显得格格不入。它具有开放性,又无所不包,是打破了常规世界的壁垒的一块留白地,成为形形色色的人们交往的地方,因此带上了狂欢的意味。
需要说明的是,狂欢并非中世纪所有,它贯穿在人类发展的各个阶段,即使是在世界进入死气沉沉没有笑声的刻板状态下,也能产生一种开放性的情感宣泄和心灵抚慰作用。当我们把把视线收回到现代社会之中时,便会发现,互联网是建立场景和意识的量身定做的载体,以这个虚拟空间为依托的网络文学可以予取予求地进行塑造。网络文学往往会构筑一个宏大的世界观,相似方面在于,是同现实生活一样的多维度的角色,从其本身特点来说也是现实生活的升华。网络文学中的故事被赋予了复杂的背景,新颖的题材,诙谐的语言,引人入胜的情节等因素塑造了一个全新的世界,网络文学群体的狂欢在方寸之间的屏幕。这种狂欢行为带有时代色彩,是当代人自建的狂欢空间。巴赫金认为,狂欢生活是对世界边缘化的一种感受以及外化,它不断生成拒绝设防,消解严肃性,不会仰视任何一种既定的价值和官方权威,崇尚自由与颠覆。在巴赫金的语境中,狭义的狂欢化只针对摆脱了现实生活的文学领域,狂欢化的世界感受介入文学并成为一系列文学事件。狂欢式的生活在长时间的建构与驰赴的过程中形成了一整套具有符号意义的迷狂形式的话语,包括狂欢节的语境、狂欢节的仪式、狂欢式的互动,以及狂欢节的情感宣泄四部分。M.H.艾布拉姆斯在《镜与灯——浪漫主义文论及批评传统》中提出了作者、作品、世界和读者的文学四要素。当然,文学的狂欢化也主要围绕这四个方面展开,主要体现在文学形式的狂欢和网络文学的审美趣味两个方面。
二.狂欢是网络文学的一种形式
大众文化是现代化进程中具有商业性的现象,它是生产社会化和社会都市化的成果,以普通民众为消费主体,能产生感官愉悦和情感依靠的审美效果。与其说它是悬置的和开放的,不如说是一种形式压倒内容的文化。[4]总的来说,狂欢是大众文化的一种外在表现形式,作为大众文化的一种,网络文学与狂欢文化有一定的关联。传统文学由于写作主体、写作方式、写作类型、传播机制和阅读机制的影响和约束,创作出的多是具有纯文学和精英文学特质的高雅文学作品,存在一定的传播困境。相比之下,网络文学是伴随着现代高科技的发展而兴起的一种新型文学样式,网络文学的出现是对文学惯例的挑战,特别是对文学存在的方式,如文学类型、文本形式、媒介方式的挑战。[5]网络文学是一个自由的无限的空间,不管是作者还是读者,都能在这片自由的土地上尽情交流但又相互独立,表现出一种存在的生命互动和情感张力的狂欢色彩。
(一)作家艺术思维的狂欢化
从文学发生的角度来看,作家是文学作品的第一来源,是作品之母。作家站在生活和作品的分界线上,左手是对现实生活的能动反映,右手是对发掘的素材进行审美加工,创造出刻有自身审美特质的作品。狂欢式生活走入文学地带,对文学掌控生活的方式首先是经由作家的艺术思维来实现的。艺术思维的狂欢化最初源自加冕和脱冕这一狂欢节生活的内在平衡结构。狂欢节上,作为现实世界的局外人的小丑、傻瓜戴上皇冠,衣着华美艳丽,和摇身一变成为平民身份的国王在同一个广场上游行献艺。当这脱离了现实生活的表演闭幕之后,小丑依然是小丑的站位,国王依旧是官方真理的代言人。如此一来,狂欢世界便充满了交替和开放性。这在一定程度上与文学世界的基本精神相通。文学世界是一个概貌式的空间,多重的生成性和不确定性为作家大胆想象和自由创造提供了保障。同一种生活在不同作家那里具有不同的意义和功能。网络的开放性和虚拟性使得文学创作的数量和风格日益增多,文学创作不需要经历筛选和把关,谁都可以执笔写作,每个人在现实生活中不可言说的烦闷和压抑,都能在网上得到尽情的释放。我们可以在网上读到各式各样的作品,并不像传统小说那样从内容上讲究宏大叙事,也不侧重形式上的情节排设,一味标举平淡、自然,表现现代人的困境和迷茫,呈现出狂欢化的特色。《后宫·甄嬛传》便是经典的一例。流潋紫大量使用古诗词和曲词,或展示人物个性,沈眉庄心性高洁,有如菊花一样不争不抢,“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无穷”的题画诗便是对她最好的写照;或呈现甄嬛情绪的微妙变化,弹古筝之时吟咏的《山之高》展现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失意女子形象;或巧妙应对,果郡王用朱敦儒的《鹧鸪天·西都作》作为引子,为甄嬛推翻余莺儿说谎设计了伏笔。诗词的运用,既增添了情趣,又有俗有雅,文字风格自称一派。语言特征上,小说人物中的对话特点是普通话夹杂着北京官话方言词,还有文言文词汇,“若还似从前那么单纯,恐怕在后宫早已死好几回了”,“因为你什么都有了,临了了,我却什么都没有”。
(二)作品世界的狂欢化
作品世界的狂欢化則源于狂欢世界感受。“狂欢化世界感受”是巴赫金独创的一个概念。按照《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这一书的阐述,亲昵是狂欢化世界感受的核心,其本质是人和人之间的无等级性。亲昵化能把控崇高感在生活中的距离,将所形容的内容注入到亲昵的氛围中;它还呼应整个情节和情节中的种种场面组织,在作者和角色之间形成一种暗昧的关系。此外,它对语言风格的影响体现在拉近人际交往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无视等级制度以及由此带来的各种形式的畏惧、恭敬、仰慕等客套,崇尚一种平等的交往,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原到纯粹的物质层面。狂欢节主要表现形式是身体接触,能通过这种互动性的身体触碰来营造一种全民同乐的亲密状态,伴随着嬉笑和打闹。作品世界的狂欢化最直观的体现便是写作题材的范围广泛,字里行间体现出飘逸风趣的特点。网络文学以轻喜剧类型的都市爱情题材为主,蔡智恒的《第一次亲密的接触》、李寻欢的《迷失在网络与现实之间的爱情》等早期网络文学作品都是写网络与爱情的,读来轻松愉快之余也赚足了读者的眼泪。其次是武侠题材。著名的文学网站《潇湘书院》在其“综合小说”中的“武侠小说”栏目中载入了大量的早已声名鹊起的武侠小说,古龙、金庸、梁羽生、温瑞安等著名的武侠小说家的作品都被搬进了网络。利用网络这个介质挖掘了传统武侠小说的潜力。不仅如此,这个栏目还载入了大量的网络写手的原创武侠小说,值得一提的是《武林外传》。身为中国第一波网民,网络释放了宁财神的写作才华,他在作品里构筑了一个具有温情的武侠世界,离奇古怪的故事穿插着各种笑谑与心酸,将传统的现实主义与后现代风格的解构相结合,雅俗共赏。大量的灵异玄幻题材的故事也充斥于各大文学网站中。其中比较著名的是蔡骏、周浩晖的悬疑小说,烟雨江南、猫腻、辰东的奇幻小说。这些炳炳烺烺的小说极大地充实了网络小说题材,它们以跌宕起伏的情节,阴森、战栗之感,极大满足了现代人在百无聊赖中寻求新奇、撩拨的欲望。
(三)作品语言的狂欢化
巴赫金认为作品的狂欢性与“他者”有关,表现在作品语言的对话性中,特别是小说语言的对话性中。巴赫金在对欧洲文学整体的重新审视之后,民间笑谑文化传统有如草蛇灰线若隐若现存在于欧洲文学发展的各个时期,有时候会凸显爆发,成为令官方文学拥护者难以企及的孤岛,如苏格拉底的对话和梅尼普讽刺所体现出的庄谐,陀斯妥耶夫斯基小说中的复调,以及拉伯雷小说中的怪诞。这些暗暗波动的笑谑现象被巴赫金纳入狂欢化文学的别样世界中。通过对民间笑谑传统的梳理,巴赫金试图提醒人们:在官方主流文化之外,还有一种历史悠久的民间文学传统。民间文化中各种诙谐、戏谑的语言,以及粗鄙的市井语言、俗语和流行语正是在广场这个汇集自由气息的场所的狂欢化的具体表现。在现代网络交际中,人们的对话和阅读,要求语句精炼,文字运用具有图像化特征,在词汇方面有创新意识。网络文学的创作者大多处于传统案头文学圈之外,他们的作品没有沉重的历史包袱,创作在极度放松的状态下进行,因此作品从总体风貌上呈现出难得原始的质朴状态和试验性的气息。网络文学作品的语言大多精悍诙谐、俏皮灵动,充分利用了网络视觉和听觉合一的特点。首先体现在文字使用的符号性。这种表意性的文字符号没有一定的格式,有时候是方块汉字,有时候是英文字符,有时候是数字,有时候是像外星文字一样的自创符号。总结起来,网络小说习惯于运用被大众好理解和认知的符号:
①英文与阿拉伯数字的组合。如:“F2F”(face to face):面对面。
②大量运用阿拉伯数字。比如:“7878”:去吧去吧;“2022”:爱你爱你。
③汉语拼音缩写。如:“yyds”:永远的神;“nsdd”:你是对的。
④特殊符号。如:“(*^_^*)”:一个人在微笑。
其次是词语运用的新奇性。作者在网络中用文字尽情宣泄的同时,由于语言表达素养的参差,因此在网络中表达时不受现代汉语语法约束,用词大胆,可以说网络文学作家总在自觉或者不自觉中追求绝妙好辞的表达效果,表现为忽视规范性的标点符号的使用,甚至对编造错别字、拼凑句子乐此不疲。在网络生活日益弥漫的今天,像“集美”指“姐妹”,“宝子”指“宝贝”这类词汇由于在网络交流中大幅度被使用,在网络文学的创作中更是司空见惯了。他们不再贯彻语言文字的规范和遵循现代汉语语法规则,不再强调书面语和口语的沟壑,只要方便作者的传情达意,尽可能在时间和空间上进行压缩,实现“经济”。这些一目了然的网络语言的流行,是网络文学狂欢化的体验。再次是句式表达的简短。由于媒介融合使得交流的进程加快,敲击键盘输入的时长以及输入者遣词造句能力等诸多因素的牵制,网络语言在表达上明显表现出句式的简短性,类似于电影蒙太奇的镜头,切换很快,断断续续,人们在阅读过程中慢慢体会、理解和消化,让生动的形象留存于脑海中。
三.对当下网络文学审美趣味的思考
曾几何时,以网络文学为代表的草根式“民间写作”也会被人们当作一种创作主张来竞相标榜,以谋求和现在的官方文学分庭抗礼。随着消费社会被阐释和描述,大众试图在快节奏的生活中寻求解脱,在娱乐和消遣中消除等级和尊卑,网络文学的狂欢不断迎合大众“躲避崇高”“拆解神圣”的心理,也给大众寻求释放和解脱提供了一个平台。当前我们正在经历一场美学勃兴。它从个人风格、都市规划和经济一直延伸到理论……越来越多的要素正在披上美学的外衣,现实作为一个整体,也愈益被我们视为一种美学的建构。[6]这表明日常生活中的一切正在被审美化,在此背景下,网络文学呈现出了原本文学形态中不存在的新特质,如广泛的参与性以及浓郁的技术和商业双重特质等。这些具有人文情怀的审美属性既证明了“日常生活审美化”在现实生活中的了然存在,也为我们从多视角解读网络文学的审美趣味提供了新的视角。[7]
(一)体验:网络文学的广泛参与性
网络文学的描写对象是普通人的喜怒哀乐,接近大众读者本真的生活,这些都是网络文学与读者之间保持了很好的亲和力所在。网络文学常常借助图像音频等大众媒介或者新奇的语言表达,给读者以感官上的刺激和心理上的愉悦。它是一股不事张扬的底层力量,有时候能进入官方文化语境中,大多时候与官方文化保持“亲善”的距离,它与精英意识背道而驰。由于接受者也可以同时是创作者,网络文学成为现代社会的一种风尚,成为一种民间文化与科学技术相结合的具有时代性的崭新文化形态,彰显出文学艺术家由创造到生产的过渡,公众由欣赏式的文学接受向文學消费的转变。从词源角度来探析,“消费”在不同语言中几乎都有“消耗”“完成”等意义。消费既是一种经济关系,也是一种文化现象。而文化消费特指文化作为产品而被消费。徐淳厚认为,文化消费是是以物质消费为依托和前提的,展开来说就是指对精神文化类产品及精神文化性劳务得占有、欣赏、享受和使用等。[8]正是文化消费中包含的文化内涵、审美趣味、个性创造和审美接受,继而体现出大众文化视野下明晰的后现代主义情愫。大众文化是以大众性、世俗性、享受性为内在的文化,是为大众生产和喜闻乐见的文化。
(二)依附:网络文学的技术性和商业性
从网络文学创作的主体来看,“四通八达”的互联网磨平了现实生活中的个体差别,为宣泄心中垒块和满足欲望提供了最自由的最理想的空间。消费主义盛行的时代,人们注重观照自我内心和利益驱使的创作这两种价值观在网络文学创作中共存,非功利倾向和功利化倾向也在网络文学创作中分庭抗礼。追求非功利化创作的写手们关注当下,有感而发,在文字中宣泄自己的情感和欲望。由于稿费与篇幅挂钩,一些创作者往文章中“注水”,明明十万余字便能讲精彩的故事却增加到三四十万字累赘的篇幅。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审核机制的宽松,不加节制的狂欢消解了传统的创作观点,一些写手追求新奇、刺激的别样审美感受,以及迎合读者的需要,一些暴力血腥的描写流于低俗。从网络文学的接受主体来看,由于创作者的观照视野下移,以及对着电子显示屏的阅读方式以强劲的势头盖过了纸质化阅读,这对网络文学的文学活动来说是喜忧参半。液晶显示屏阅读极大提高了接收者的接受程度,走出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接受者在互联网上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进行阅读,这种从“纸端”到“指端”的阅读方式的改变,使得娱乐性阅读取代了传统的纸质书本阅读过程中的隽永和审美体验。
经过近二十年的发展,网络文学已成为大众文化中最为耀眼的星座。它不仅能与主流文学对话和交流,而且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我们对传统文艺理论的认识。在狂欢化和“日常生活审美化”的背景下重新审视网络文学的特质,将其开放式的体验性以及对技术和商业的依附性一一呈现出来,不仅挖掘了网络文学的多元化审美趣味,而且从新的视角来理解网络文学的本质,[9]这对于自由生长的网络文学来说,是轻盈而踏实的一步。
参考文献
[1]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第49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EB/OL].https://www.cnnic.net.cn/n4/2022/
0401/c88-1131.html,2023年2月25日。
[2][英]维克多·特纳著.方永德译.庆典[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3年,第138页。
[3]胡春阳.网络:自由及其想象——以巴赫金狂欢理论为视角[J].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01):115-121.
[4]叶志良.大众文化[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4年,第23页。
[5]欧阳有权.网络文学论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3年,第44-45页。
[6][德]沃尔夫冈·韦尔施著.路扬,张岩冰译.重构美学[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2年,第3页。
[7][9]王传领.论“日常生活审美化”背景下网络文学的特质[J].新疆大学学报(哲学·人文社会科学版),2017,45(01):105-109.
[8]徐淳厚.关于文化消费的几个问题[J].北京商学院学报,1997(04):46-49.
(作者单位:广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新闻与传播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