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悦 郭海霞
内容摘要:各式各样的“船”意象在《红楼梦》和《飘》中以实体和非实体两种形式反复出现,在小说中起到了穿针引线的作用。通过对两部小说中的“船”意象进行文化解码、对比、分析,可以看出在清王朝统治下,封建贵族贪图享乐,另一方面又可以看到当时的美国领先的海上实力。此外,我们还可以看出清朝在经济制度上已经开始逐渐落后于时代。
关键词:《红楼梦》 《飘》 船文化
《红楼梦》和《飘》分别是中、美两国享誉中外的小说。前人的研究侧重于对小说主题的探讨,如《红楼梦》的幻灭,爱情主题等,《飘》的适者生存主题等。本文意在结合“船”意象,通过对《红楼梦》和《飘》中“船”意象的比较分析,由点及面,去观察在不同文化背景下,著名小说家们如何利用“船”意象进行主题呈现。
一.“船”意象:文化密码的载体
曹雪芹是中外著名作家,他的《红楼梦》是四大名著之首。他对于中国古典文学中的意象理解精深,在小说书写中荡漾着古典的美学意味。玛格丽特·米歇尔是美国著名作家,虽然她一生只写了《飘》这一部小说,但她在文坛的地位却无法动摇。尽管东西方文化具有相应的耦合结构,但也存在着较大的差异。面对同一审美对象“船”,曹雪芹与米歇尔这两位不同文化背景、不同地域的作家所生成和体验的审美情感既是相通的,也是迥异的。两人各自的认知、体悟、想象和书写都打下了自身独特生命体验的烙印,因而,他们笔下的船意象彰显了各自独具魅力的艺术精神。
在西方文化语境中,船意象在《圣经》中以诺亚方舟的形式出现。诺亚方舟是拯救人类乃至地球上一些生灵的救命之舟。在古希腊文学作品中,出现了“以船喻政”,通过“船”与“舵手”的关系来表现城邦首领与城邦之间的关系。例如在《理想国》中,柏拉图将国家比作一艘复杂且昂贵的船,将“航海术”比作治理国家的技艺、知识。文艺复兴时期,勃兰特塑造出了“愚人船”,依赖“船”本身来表达它的特性:“船”仅仅是作为载体,其意义是来自于它的乘客。勃兰特借助“船”这一载体,将其塑造成藏污纳垢的场所以此来揭露社会百态。在此之后,凯瑟琳·波特又塑造的“真理之船”——“维拉”号。这条船是真实的载体,作者通过观察船上的众生百态,思考人生哲理。(周俊妍,2022:169-171)
《飘》中“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暴风雨中划着一只负荷很重的小船(Ive felt that I was trying to row a heavily loaded boat in a storm.)”,使人联想到诺亚方舟——同样是在灾难中的船。“我太害怕我的船会被淹没掉了,所以,我把哪些似乎是最不重要的东西都扔到船外去了(Ive been so afraid that my boat would be swamped and so Ive dumped overboard the things that seemed least important.)”此处的“船”带有愚人船的色彩:此处的“船”意象是虚指,并且思嘉所扔掉的“最不重要的东西”,是“优雅的举止”等。
在东方文化语境中,“船”意象是旅客们离愁别绪寄托的载体。旅客们身处船中。穿梭于山水之间时,景色的变化会使得人将自身的生命感悟折射于世间万物。比如《诗经》中有这样的表述:“二子乘舟,泛泛其景。愿言思子,中心养养。”在唐代诗歌中,诗人常用“船”的意象喻人、借船抒情。李白的《渡荆门送别》中有言:“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就是“以船喻人”的典范,故乡水实际上是舟中之“我”,而非“船”本身。而对于“借船抒情”,就比如刘禹锡在《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中的“沉舟侧畔千帆过,兵书前头万木春”,诗人就通过“船”意象表达了豁达乐观的人生态度。(周俊妍,2022:169-171)
《红楼梦》中“后面又画着两人放风筝,一片大海,一只大船,船中又一女子掩面泣涕之状”中的“船”即是寄托着探春离愁别绪的载体。
二.固定短语中的“船”
两部小说中在语言中出现了很多船意象,其中的一部分并非以实体形式出现,它们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
1.非实体“船”意象的相似之处
《红楼梦》和《飘》當中都有出现非实体船意象,但整体来看,《飘》中以非实体形式出现的船意象要多于《红楼梦》。
基于笔者的统计,笔者又将两本小说中出现的非实体船意象分为三类,分别为:在比喻修辞当中作为喻体出现或在隐喻中出现的船意象,在汉语成语或在英语短语(phrase)中出现的船意象,以及其他类非实体船意象。
《红楼梦》和《飘》这两本小说中都包含了多种非实体船意象。在两部小说中,船意象都在固定短语中出现,比如《红楼梦》中“今见金桂所为先已开了端了,他便乐得借风使船”(高鹗,2005:1263)中的“借风使船”;“那薛蝌若有悔心,自然移船泊岸,不愁不先到手”(高鹗,2005:1264)中的“移船泊岸”;以及“有几个推顺水船儿的回说:‘怎么没瞧见,因老爷在头里,不敢惊动罢了。奴才们还撑得住。”(高鹗,2005:1396)中的“推顺水船儿”。《飘》中“我担心,当你具备重新捞回你从船上扔掉的名誉、道德和善良的条件时,你会发现它们都已经因泡在海里而变形了,恐怕已经不是什么贵重和稀奇的东西了。(And I fear that when you can afford to fish up the honor and virtue and kindness youve thrown overboard, youll find they have suffered a sea change and not, I fear, into something rich and strange…)”中的“throw something overboard”。(Mitchell,2016:673)在小说中,这些固定短语应分别取其比喻义来理解,分别为“借用别人的力量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主动迁就”、“顺应趋势办事”、“抛弃某物”。比喻义的生成途径来源之一是“通过社会交际赋予关涉对象特定的含义并凝成描述性语义成分,这是日常经验语义化的典型体现”(施春宏,2003:19-24),不难看出,以上列举的四个词语的比喻义来源于日常经验。可以说,无论是中国清代还是20世纪的美国,船已经进入了人们的日常生活。
除此之外,《红楼梦》中探春的判词和《飘》中化用的希腊神话典故中都出现了船的意象,并且笔者认为,这两个船的意象中蕴含有相似的情感。“后面又畫着两人放风筝,一片大海,一只大船,船中有一女子掩面泣涕之状。也有四句写云:才自精明志自高,生于末世运偏消。清明涕送江边望,千里东风一梦遥。”(曹雪芹,2005:76-77)“异教徒听到卡戎的小船周围冥河水的流淌声时,也不可能有像现在这么凄凉寂寞的感觉。(A pagan hearing the lapping of the waters around Charons boat could not have felt more desolate.)”(Mitchell,2016:237)在《红楼梦》中,船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漂泊这一意象透露出探春离家远嫁的孤苦凄凉。在《飘》中,亡魂坐上冥河船夫——卡戎的船,心情自是悲伤凄凉的,此处作者用这一典故表现思嘉在希礼要离开时的凄凄惨惨戚戚。总的来说,在东西方语境下,船这一意象所蕴含的感情是丰富的,其中不乏相似之处,如上文举例,船这一意象中就都饱含着悲伤的情绪。
曹雪芹用大海中一叶扁舟的画面将蕴含其中的人物情感充分彰显出来,把主观的、抽象的小说中人物的情绪表现得直观、具体,通过人们常见的物象,传达了特定环境下人物的心理感受。玛格丽特·米歇尔通过希腊神话中的“船”意象来刻画人物心中凄凉寂寞的感觉。根据波普尔的“心灵的探照灯理论”,作为生物有机体的人,在探查、审视周围环境的过程中始终具有能动性,而这种能动性是人类全体成员固有的。作家的心灵对外在事物和内在心理的感觉比常人更加敏感、能动、他们的思维受情感驱使,多是形象性、非逻辑性、非理性的,甚至是天马行空式的想象、联想乃至幻想。他们创作文本、书写意象时是在其生命体验基础上想象、虚构和建构的。(梵颖,高玉秋,2019:131-136)
2.作为隐喻的非实体“船”意象
《飘》中出现非实体船意象最多的部分还是要数作为喻体或隐喻出现的船意象,在这一点上,《红》与《飘》差异明显。《红》中没有将船意象作为喻体出现的例子,而在《飘》中作者使用“像张满帆全速前进的船只一样(a ship in full sail)”(Mitchell,2016:48)来展现思嘉的母亲埃伦所住的萨凡纳的房子所具有的流线型线条;使用“海盗在判断是否要放弃劫掠一艘西班牙大帆船(piratesappraising a galleon to be scuttled)”(Mitchell,2016:84)来展现初次见面时,瑞德看思嘉的目光;使用“尝试着划一只负荷很重的小船(trying to row a heavily loaded boat)”(Mitchell,2016:673)来展现战争时期,思嘉生活艰难;用“像装备齐全的船一样(full-rigged ships)”(Mitchell,2016:144)来展现太太们在义卖会上打扮齐整;用“就像船头一样(the prow of a ship)”(Mitchell,2016:127)来展现梅里韦瑟太太被紧身束胸衣束得过紧的胸部;用“像一艘即将沉没的轮船在强风中被折断了船帆,在海上四处乱漂的样子(torn sails flapping in a gale on a sinking ship)”(Mitchell,2016:331)来展现思嘉在火海中所见到的可怖场景;使用“boat is sinking”(Mitchell,2016:673)来展现战争开始后生活每况愈下。我们不难发现,《飘》中作者使用了数种船只作为喻体,描写了多种多样的事物。
三.实体“船”
两部小说中在语言中出现了很多实体船意象。《红》中的船只类型有以下类别:战船、货船、客船、贾府内部包括游船和挖泥船、以及金西洋自行船。《飘》中的船只类型有以下类别:(内河)客船(river boat)、货船(其中包括快艇swift boat)、战船(其中包括舰队fleet、炮艇gunboat、军舰warship)。它们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
1.相同的实体“船”意象
根据以上对船只类型的分类,我们不难发现,在《红》和《飘》中,都出现了战船、客船和货船这三种类型的船只。在《红》中,战船是指贾府“监造海舫,修理海塘”(曹雪芹,2005:210)所负责的船只;贾政在扶贾母灵柩南行的路上遇到兵将船只(高鹗,2005:1567);以及于海疆凯旋的船只(高鹗,2005:1571)。在《飘》中,战船是北方的威猛武器,在南北战争中起到了重要作用。战船在两部小说中作用类似。同样的还有客船,在两部小说中都是作为旅人出行的交通工具。黛玉正是乘坐客船,离开扬州北上到达贾府的。虽然《飘》的原文中没有明确提到嘉乐从爱尔兰来到美国的方式,但我们可以根据“passage money”(Mitchell,2016:37)一词进行推断。根据《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第四版增补本)中对“passage”一词的释义,它可以指“journey from one place to another by ship or plane”。由于飞机发明于20世纪初,因此我们可以推断出嘉乐是乘坐客船从爱尔兰来到美国的。货船在两部小说中的货物贸易上起到了相似的作用,都货物运输的工具。《红》中,王熙凤曾言:“粤、闽、滇、浙所有的洋船货物都是我们家的”。(曹雪芹,2005:210)另外,《红》中还提到了“进鲜船”。进鲜船是封建时代官僚贵族向皇帝进献水果鱼虾等时鲜物品所用的船只。“今儿甄家送了来的东西,我已收了。咱们送他的,趁着他家有年下进鲜的船回去,一并都交给他们带了去罢?”(曹雪芹,2005:109)《飘》中提到,“嗯,上个月我把船直开到纽约港去,装了满满一船货物。(Why, last month I sailed my boat right into New York harbor and took on a cargo.)”货船和客船不仅在小说中出现,根据学者统计,在《姑苏繁华图》中,客船和货船的数量分别为89艘和63艘,在整幅图画的船只中,占比分别达到了20.6%和14.8%。(席龙飞,2013:392)由此可见,客船和货船在东西方社会中都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
2.不同的实体“船”意象
(1)根据上文的分类,我们不难发现,《红》中的船只大类更加多样,除了战船、货船和客船外还有游船、挖泥船和金西洋自行船。游船指的是賈元春在回家省亲时在大观园内所坐的船;挖泥船是贾府里的驾娘们用于夹泥种藕的船。金西洋自行船是指宝玉房中十锦格子上陈设的一只金西洋自行船(模型)。而《飘》中的船只有更多的细分类型:战船包括舰队、炮艇和军舰,货船包括快艇。舰队指的是“你想过北方佬的舰队在一周之内就能封锁我们的港口吗?(Have you thought that the Yankee fleet could bottle up our harbors in a week?)”(Mitchell,2016:96)中的“fleet”;炮艇指的是“北方佬的炮舰正在缩进港口的封锁线,能偷偷闯过封锁线的船只已经很少很少了。(The Yankee gunboats had tightened the mesh at the ports and very few ships were now able to slip past the blockade.)”(Mitchell,2016:241)中的“gunboat”;军舰指的是“你想过我们连一条军舰都没有吗?(Have you thought that we would not have a single warship?)”(Mitchell,2016:96)中的“warship”。快艇指的是“战争一开始,他就在默默无闻中一跃而起,买了一条小快艇。(At the onset of the war, he had emerged from obscurity with enough money to buy a small swift boat.)”(Mitchell,2016:194)中的“swift boat”。
进一步看,我们会发现游船、挖泥船和金西洋自行船都是供贵族家庭日常赏玩之用。而舰队、炮艇、战舰却是先进军事力量的体现,快艇则是在帆船基础上进行的创新,在速度上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其最高航速记录是22节,即便以今天的眼光看,这一速度仍然相当可观。(桂志仁,2011:52)
自行船指的就是轮船。西洋自行船即指欧美轮船。宝玉房中的金西洋自行船模型,应仿自于现实生活中的自行船。我们可以推断,金西洋自行船的原型是将蒸汽机装上了船,并下了水的船。(童力群,2006:121-124)通过联想,我们不难发现,《红》中负责“监造海舫,修理海塘”(曹雪芹,2005:210)这一重要国防任务的贾府,即使有机会见识西洋的先进船只(模型),也只是把它当作摆设看待。书中“宝玉又一眼看见了十锦格子上陈设的一只金西洋自行船,便指着乱叫说:‘那不是接他们来的船来了,湾在那里呢。贾母忙命拿下来。袭人忙拿下来,宝玉伸手要,袭人递过,宝玉便掖在被中,笑道:‘可去不成了!一面说,一面死拉着紫鹃不放。”(曹雪芹,2005:783)实在令人哭笑不得。
而在1861年4月12日南北战争爆发时,北方联邦政府海军已具相当规模,有各类舰船90艘(实际是42艘),其中很多舰船较先进,战斗力也很强。在政府海军进行多次广泛动员后,战争结束时,海军舰艇已发展到700艘,其中,蒸汽战舰200多艘,人员5.15万。在技术装备方面,推进了军舰的蒸汽化、装甲化进程,研制成功新式武器——潜水艇。(海英,2002:42-43)
从这一角度,我们一方面可以看到清王朝统治下,封建贵族贪图享乐,另一方面又可以看到当时的美国强盛的海上力量。
(2)两部小说中货船装载的货物也有所不同。《红》中提到,王家是负责“洋船货物”(曹雪芹,2005:210)的。《红楼梦》中出现的洋货主要有:“西洋呢布类”,“钟表类”,“西洋工艺品”,“西洋玻璃品”,“西洋机件”,“西洋美术”,“西洋食品”,“西洋药品”,“西洋动物”,“外国地理知识”。(方豪,2017:6-44)此外,还有封建贵族使用“进鲜船”向皇帝进献的时鲜。在《飘》中,货船所装载的货物包括:南部邦联所种植的棉花(用于出口,运往德国、英国、加拿大)(南方出售棉花,购买它自己不能生产的东西过活)、衣物及面料、漂亮花边、火药、炮弹、裙子、时尚书籍、奢侈品、生活必需品、茶、葡萄酒、粮食。
通过比较这些货物,我们发现,在《飘》中,南部邦联将其剩余产品——棉花出口到英国等棉纺织业发达的国家换取钱财,而后用这些钱来购买它不生产的东西,以此过活。这就形成了国家与国家之间的贸易往来。而从《红》中出现的货物,我们却看不到有进出口贸易往来的痕迹。这可能与清乾隆帝致英国乔治三世的信函中所写的“天朝物产丰盈,无所不有,原不藉外来货物以通有无”的思想有关。清朝自认为地大物博,物产丰富,无所不有,不需要外国人的货物,也不需要与国外进行贸易。
从货船装载的货物入手,我们不难发现《红》和《飘》所记载的清朝和美国对待贸易互通的不同态度,以及其所导致的不同国家命运。
“船”意象在《红》和《飘》的故事情节中起着穿针引线的作用。文中先对“船”意象进行文化解码:在西方语境下, “船”意象以救赎之舟、愚人船、真理之船的形象出现,“以船喻政”的手法已经出现。在东方语境下,“船”意象是旅客们离愁别绪寄托的载体,诗人们用“船”意象来喻人,借“船”意象抒情。文中把“船”意象分为实非体“船”意象和实体“船”意象两部分。通过比较《红》和《飘》中非实体“船”意象的异同,发现其相似之处在于“船”意象在英语、汉语约定俗成的短语中都有所体现,“船”这一意象在两部小说中都带有悲伤情绪。不同之处在于《飘》中使用数种船只,在小说中作为喻体出现,而《红》中并未出现此类比喻。通过比较《红》和《飘》中非实体“船”意象的异同,发现其相似之处两部小说中都出现了战船、客船、货船这三种类型的船只。不同之处在于《红》中的船只大类更多,而《飘》中的船只细分类型更多。《红》中出现的50%的船只类型是供贵族家庭赏玩的船,而《飘》中的船更多的是先进军事力量的体现和技术改良的产物。从这各角度,我们可以看到清朝统治下封建贵族的贪图享乐以及美国强盛的海上实力。此外,聚焦两部小说中货船所装载的货物,我们发现清朝停留在小农经济结合家庭手工业的经济社会,而美国已经开始与其他国家进行贸易互通,这说明,在经济发展上,清朝开始逐渐落后于时代。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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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周俊妍.隐喻视角下中西文化中“船”的形象分析[J].散文百家(理论),2022(01):169-171
项目:2022年上海高等学校一流本科课程(线上线下混合式课程)“美国文学史及作品选读”建设项目的阶段性成果;上海市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S20220801)。
(作者单位:上海海事大学外国语学院)